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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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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瓷?阿瓷?!”
  “咳、咳咳!”云瓷咳了几声,眼角浸出泪意,委委屈屈喊了声:“阿兄。”
  听到她开口说话,姜槐一阵恍惚:“没事了,没事了阿瓷……”她嘴里反复念叨这两句,将小姑娘抱得紧紧的,感受到她身子颤抖,云瓷才知自己把人吓狠了,好一阵愧疚,又好生欢喜。
  阿兄,好像她预想的更在意她。
  只是……
  云瓷面颊浮现两朵红云,她刚从水里捞出来,阿兄这样抱着她……
  小姑娘耳朵尖烧得通红,想把人推开,偏心生不舍,打起精神安慰道:“阿兄,我没事啊。”
  姜槐脸色煞白:“你还知道我是阿兄,你跳湖,是想要我命吗?”
  “唔。”云瓷辩解道:“我没想跳湖啊,我是不小心就…栽进去了。”声音越来越弱,底气不足的她快被自己蠢哭了。“阿兄,不要生气嘛~”
  庆幸这天不算太冷,否则非得生病不可。饶是如此,一阵夜风吹过来,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云瓷赶紧转移话题:“阿兄,冷。”
  “哼!”姜槐不客气的瞪她一眼,抱着人往船舱去。
  迈入船舱,两只落汤狗大眼瞪小眼,云瓷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揪着衣领,尾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轻颤:“阿兄,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姜槐尴尬的收回视线,她忽然发现,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啊。几年不见,腰肢身段,简直无可挑剔。她猛地想起一事:“坏了,忘记买替换的新衣了!阿瓷你等等,我这就去!”
  “哎?等等阿兄!”
  姜槐回头,水滴从发梢落在衣领:“怎么了?”
  云瓷担心她贸贸然跑出去染了风寒,忍着羞涩道:“阿兄这般模样,便不要乱跑了,使了银子差使附近船夫便是。”
  说着她打量姜槐单薄的小身板,想起那夜揽着她双肩时的瘦弱感,不放心道:“阿兄合该注意身体,早去早回吧。”
  姜槐眼底残存的惊惶因她这句关心烟消云散,她点点头,哪怕心里还生小姑娘的气,也不忍再冲她冷脸:“你好好呆着,我很快回来。”
  洞庭湖面不仅游人众多,来往买卖的商贩也不少。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洞庭三天两头有人想不开跳湖,或为情债,或为其他,这些年,跳来跳去,惊奇的是,竟无一人葬身湖底。
  洞庭甚美,谁也不肯以血肉之躯糟蹋了这分纯美。往往有人想不开跳湖,下一刻就会被专门负责巡逻在洞庭的船夫捞上来,船夫不仅负责捞人,还顺带买衣服鞋帽。大活人,总不能衣衫不整走在人前吧?
  姜槐招招手,立马有就近的船夫踏上船板,接了银子,来去匆匆。
  船舱内,小姑娘咬着唇回想今夜之事,双手默默捂脸,嘴里低声哎呀一声:“好烦啊,云瓷你也太蠢了吧!”
  经受过洞庭湖水的洗礼,满脑子胡思乱想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想起来就羞恼的小情绪。
  姜槐站在帘子外听着云瓷暗恼,好气又觉得好笑,她手上拿着两套整洁的衣袍,打趣道:“想什么呢?”
  云瓷别过脸不看她,委屈道:“阿兄就知道取笑我。”
  姜槐笑了两声,笑声爽朗悦耳,“把衣服换了吧,不难受么?”
  船舱就这么大,云瓷咬咬牙,抱着衣服往里间走,隔着道屏风,姜槐很快换好衣服,等了好一会不见云瓷出来,她问:“阿瓷?”
  “阿兄……你怎么给我买的男装啊?”云瓷一身白袍从里面走出来,锦衣发带,有种别开生面的美。
  姜槐道:“好看。”
  真的好看么?云瓷打量着自己,笑了笑,也不觉得难为情了:“阿兄喜欢就好。”
  恰是此时,脚步声传来,隔着一道珠帘簌簌的声音急急传来:“阿槐!”
  苏簌簌来的急,珠帘被挑开,船舱内的温馨气氛陡然一滞,她抱着崭新的衣袍怔怔的看着唇角含笑的姜槐,慢吞吞的,又看向一身儿郎打扮的云瓷,蓦然,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巨大的落差——她好像不该来。
  云瓷上前一步,惊讶道:“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苏簌簌涩然抬眸,明知故问:“你们呢?你们兄妹二人,又在做什么?”
  她故意将‘兄妹’二字咬得清晰分明,眼睁睁看着云瓷白了脸,畅快的同时,亦有种说不出的难堪。
  她一次次的提醒,而姜槐,自始至终都不在意。
  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伦理纲常,在阿槐心里,若此生只记得一人,除了云瓷,别无其他。
  姜槐似是没听出那些隐藏在话里的深意,她笑:“簌簌,别来无恙啊。”


第025章 
  当下情景; 云瓷想了想,觉得还是避开为好。
  她愿意给阿兄无条件的信任。
  拢着衣袖掀帘而出,夜风微凉,云瓷捧着竹杯看向天边皎月,月色很美,星辰点缀在浩淼苍穹; 越发令人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不远处; 游船传来咿咿呀呀的声响,戏文里恰好在讲有人一见误终生。
  云瓷闭着眼细细听了会; 笑容不自觉多了抹宠溺。
  姜槐……她喜欢姜槐; 希望有朝一日姜槐也能喜欢她。
  不是对妹妹的喜欢; 而是对恋人的体贴爱慕,是转瞬喷薄而发的欢喜,是费尽心力也无法克制的怦然心动,是终此一生都想和她相守的坚定执着。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以至于慌了手脚; 节节败退。
  垂眸莞尔,她自言自语道:“真得好喜欢阿兄啊。”
  想到阿兄,便觉整个人被笼罩在明光之下。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春天降临; 拥有了不败的顽强生机。任凭世事如何磋磨,都能坚守初心。
  鼓楼笙歌飘散在晚风,混杂着人间烟火气; 洞庭的美顺着水流慢慢荡开。云瓷从容慢饮,在清茶即将见底时,便见姜槐和苏簌簌一前一后从船舱走出。
  苏簌簌眼睛微红,云瓷敏锐察觉到裹在她周遭的悲伤郁气,心生叹息:世间之大,有缘无分殊途不同归的,何尝两三人?
  这般想着,她看向姜槐。
  姜槐道:“不早了簌簌,我和阿瓷该回了,答应你的事,我说到做到。”
  苏簌簌不死心,神情挣扎:“真的不行吗?”
  “不行。”她深深地看了簌簌一眼:“晚风凉,你记得保重身子。”
  簌簌苦笑:“事已至此,你何必再来关心我?”
  姜槐脸色不太好,长长的睫毛卷起说不出的晦暗:“我们,不是朋友吗?”做不了恋人,连朋友都做不得吗?
  “你走吧。”苏簌簌背过身不再看她,“别忘了我嘱咐你的,阿槐,我是真心为你好。”
  虽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迷,可看苏姐姐的模样,云瓷大概能猜到一二。
  阿兄,定是拒了苏姐姐。
  被心上人拒绝的滋味想也知道不好受,不等她多想,一股清冽香气萦绕在鼻尖,姜槐足尖一点,抱着她径直从洞庭飞过,风从耳边疾驰而过,恍惚间,她想起苏姐姐伤情而好看的眸子。
  船板上,直等到再也望不见姜槐背影,苏簌簌蹲下身子,崩溃痛哭。
  哭声回荡在一片咿咿呀呀的喜庆热闹里,讽刺寒凉,亦如这个爱慕繁华追名逐利的世道。
  她多么希望阿槐是个好色之徒啊。
  若是,好歹能仗着几分颜色赖在她身边。
  可姜槐并不是,说起来荒谬,世上垂涎她美色的那么多,唯她爱的人不为所动。洞庭有多美,四景楼花魁名声就有多响亮。她苦苦挣扎耗尽心血得来的一切,在阿槐眼里,不值一提。
  在明白她的心意后,快刀斩乱麻,不肯妥协一步。
  真是……绝情啊。
  回府的路上姜槐心情有些低落,她本就是淡漠之人,这么多年来,朋友不算多,她很珍惜和簌簌的情谊,她怜悯簌簌,更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她的不易。
  可要让她昧着良心迎娶簌簌,姜槐做不到。簌簌嫁给她,是准备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姜槐最开始同意的是假成亲,并没想过要和簌簌结下悱恻情缘。
  长痛不如短痛,有时候明明白白的拒绝,才是给予对方最大的尊重。
  她敬重簌簌,也感激簌簌。但不该放任她一门心思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姜槐唇角微抿,望着天边的月亮一时无言。
  “阿兄,还在为此事苦恼么?”
  云瓷勾着她的小拇指:“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说啊。”
  月光皎洁,照着空荡无人的长街,落叶被风卷起,飘在半空倏忽擦着姜槐肩膀飞过。
  禹州城没有宵禁,回来早些还能品尝到路边别具一格的风味小吃,听到这话,姜槐笑了起来:“感情的事,阿瓷也懂吗?”
  云瓷心道:总比你懂得多。
  她不好意思明说阿兄木讷,委婉道:“即便此时不懂,以后也会懂啊,总有懂的那天。”
  姜槐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若哪日阿瓷与人动心,茫茫然不知如何应对该如何是好?心思急转,她点点头:“不错,和你说说也无妨。”
  云瓷支楞着耳朵去听。
  “阿瓷。”
  话到嘴边姜槐皱了眉,她不解道:“动心断肠,既然爱会让人感到痛苦,为何偏有人舍生忘死固执去追求?情爱伤人,簌簌一次次被我拒绝,她心痛,我也难过。有什么法子能使她开心?”
  “爱使人痛苦,也会给人温馨甜蜜呀。”云瓷沉吟道:“阿兄要哄苏姐姐开心么?你若肯回心转意,苏姐姐再不会心痛。只是……阿兄愿意吗?”
  “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
  姜槐拧着眉松开云瓷的手,一手扶着腰间玉带,一手扶额:“纵我肯娶簌簌为妻,到头来也会误她此生。我当她知己,动不了旁的念头,也不会对其他人动心。或许,我的心生来便是木石做的吧。”
  “才不是。”云瓷辩驳道:“阿兄有心,也有情,只是不懂而已。”
  “那怎样才能懂?”
  “这……”云瓷张张嘴:“我来教——”
  姜槐忽然扬起大大的笑容,反问:“我为何要懂呢?这样不好吗?”
  那些未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看清阿兄眼里的坚决,云瓷一瞬了然。阿兄,是真的不想懂。情之一字,伤人伤己,阿兄心思通透,哪会懵懵懂懂不问因由的栽进来?
  云瓷笑而不语。
  阿兄迟早会有想懂的一天。
  两人连夜从洞庭赶回将军府,念儿急急迎出来,乍见小姐穿着男子款式的长袍,神情微惊,慌忙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沐浴过后,云瓷起身去了书房。
  念儿跟在她身边,见她忽而浅笑,忽而凝眉,关心道:“小姐今天不是和公子去郊外游玩了吗?怎么看起来像有心事?”
  “有吗?”云瓷手持书卷,若有所思道:“念儿,你说,该怎么使木头开花呢?”
  “木头开花?”念儿捂嘴笑:“是公子那根木头吗?”
  被她打趣,云瓷微红着脸:“别闹,说正经的呢。”
  “奴婢说的也是正经的啊。”许是难得见自家小姐垂首娇羞,念儿胆子大了不少,摸着下巴思忖道:“木头开花,方法很多啊,得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
  “不错。”不正经的小丫鬟坏笑着眨眨眼:“小姐长的这么美,我就不信你若肯主动,公子不动心。常言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对付公子这样寡淡木讷的,就得下猛药!”
  云瓷叹息着放下手里的书:“对方若不想懂情呢?我还能逼着不成?”
  “不能逼,可以诱啊。”
  “……”
  “咳咳。”念儿清了清喉咙,小声道:“总有人要主动嘛,小姐,脸皮薄可嫁出不去的。”
  “谁要嫁人了?别胡说。”云瓷嗔怒的瞪她一眼,没留意自个脖子都红了一截。
  知道她惯来矜持,念儿识趣道:“是是是,奴婢口无遮拦恼了小姐,这就赔罪啦。”
  云瓷转怒为喜,摇摇头将小丫鬟出的馊主意抛却脑后,心海波澜须臾归于平静。不能急,慢慢来,她反复劝解自己。
  翌日,天晴,用过中饭后外面忽然下起大雨。
  禹州城气候湿润,雨打芭蕉,云瓷坐着藤椅手里捧了卷书读得津津有味,耳边听着哗啦啦的雨声,一举一动娴静温柔,水墨画般绵延生动。
  姜槐一身锦袍,俊雅风流,佩剑而来:“阿瓷,我有事出去趟,你好好看家。”
  “好,知道了。”云瓷看了眼滂沱大雨,不放心道:“雨大路滑,阿兄出门小心。”
  “嗯!”姜槐揉揉手腕,视线在妹妹身上绕了一圈,见她气色不错,遂放心的带人抬着几口大箱子出门。
  一盏茶后,云瓷看完尾页,抬头看向院外,猜想阿兄大概去春之楼为苏姐姐赎身了。
  “哎?”念儿忽然道:“小姐,家里哪来的猫啊?这只猫可真好看!”她看得眼睛都亮了,“这不如我给小姐抓来?”
  云瓷听得有趣:“少来,你自己想抱猫别拉扯上我。”
  念儿右眼皮轻跳:“小姐!那只猫往主院方向跑了,追不追?”
  “主院?”云瓷起身:“去把猫儿寻来,别让它祸害了阿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是,小姐。”念儿折身就走,云瓷不放心跟在她身后。
  “见到那只狸花猫没有?”
  “见了,往南边去了。念儿姑娘,那只猫看起来像有主儿的,你下手时可轻着点。”
  念儿撇撇嘴,嘀咕一声:“我看起来有那么凶残嘛。”
  一路追到书房外,念儿倒吸口凉气:“小姐,门怎么开了?”
  书房禁地素来不准外人擅入,阿兄行事谨慎,外出之前书房的门不可能忘记关。
  云瓷脸色微变:“那只猫呢?”
  念儿一拍脑门:“是了,定是那猫用爪子把门挠开了!”
  想到书房里尽是一些千金难买的珍藏典籍,云瓷眼前晕眩,镇定道:“你守在门外,那只猫要敢乱跑你就将它捉了。”
  “是,小姐。”
  轻手轻脚地将门缝拉大,云瓷侧身踏进书房。
  果不其然,白猫正坐在阿兄惯爱坐的梨花椅子上,小东西睁着双猫眼不怕生地定定瞧着她,通灵似的。
  顾不得多想,云瓷蹲下身子,温柔道:“猫儿,过来。”
  白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舔舐着一身雪白的毛发,这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也不知随了谁。
  云瓷耐着性子喊它,到最后实在没了办法,缓缓起身,眸光锐利,冷声道:“滚下来!”
  “喵!”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猫大爷,吓得毛都炸了起来,毫不见外地窜上书桌,想跑,发现门被掩的死死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凭着一口傲气稳稳当当跃到书架上。
  胖胖的身子,漂亮的爪子,云瓷眼睁睁看着它在阿兄书房捣乱,跳上书架前还不忘踢翻茶杯,就没见过这么记仇的猫!
  她眼疾手快赶在茶水蔓延之际,将平摊书桌的古籍救回来,眼底染了丝火气,看了眼做坏事的肥猫,顾不得其他低头细细检查古籍是否有折损。
  这一看,直接傻眼了。
  如烫手的山芋,又像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想扔,最后牢牢捏在手里。
  泛旧的书封清清楚楚印着四字篆文——《寻欢宝典》。
  听名字就不正经!
  云瓷指尖微颤,气息有一瞬不稳。阿兄宁肯熬夜不睡,看得都是这些东西?
  白猫蹲在书架瑟瑟发抖瞧着她,片刻,就见这凶巴巴的女子扬唇一笑,犹豫却好奇的将书页翻开,娇美的小脸登时成了被煮熟的虾子。
  “怎么回事?阿兄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背地里这么……”
  云瓷惊叹那画册之上精美流畅的线条,鬼使神差动动手指翻开下一页,唇角溢出惊呼,啪地一声合上古籍!怒道:“阿兄怎么连这些都看!”
  男有龙阳之好,女有磨镜之癖,不想阿兄兴趣竟如此广泛?云瓷一颗心跳地飞快,顾自磨牙:好好的端方君子,究竟是谁将这些捧给他看的?可恶!
  雨势不绝,姜槐撑着七十二骨节的油纸伞踏进春之楼,倏尔背脊一凉,生出股不妙的预感,想到自己的确将书房的门掩好,于是放宽心。
  怎料,家里的小姑娘此刻快气炸了……


第026章 
  好在怒火飙升的状态没持续多久; 云瓷没收了宝典,寒着脸把肥猫从书架赶下来,干脆利索地将顽劣爱记仇的白猫抱在怀里,折身出了书房。
  须臾,将军府有贵客至。
  景阳公主一身宫装气势凌厉的带人闯进来,倨傲的抬了抬下巴; 问:“梨花呢?”
  梨花是谁?
  有人擅闯将军府; 亲兵自是不干,大宫女沉默的抬起手里刻着‘景阳’二字的金令。
  场面僵滞; 管事只好去请云瓷。
  景阳是带着火气来的。
  出身皇家生来尊贵; 大禹国如今谁不知道姜大将军是被人争破头的香饽饽; 姜槐没回城时,父皇就动了为她招驸马的心思。
  起初她不愿盲婚哑嫁,后来父皇使人递了姜槐画像,只一眼; 她就觉得; 如果招这样好看的人为驸马,那也不错。
  她觉得不错,姜槐并不这样想。
  所以今天她来了。
  千呼万唤,等来的是个清雅绝尘的端庄女子。
  视线从怀里被吓傻了的白猫掠过; 在看清那人长相后; 景阳微惊。女子生的太好,哪怕穿粗布麻衫也能凭相貌压人一筹。若她气质再无可挑剔点,那就糟了。
  早在遇见宣贵妃后她就明白:有种美人; 是权势尊贵压不住的。
  尤其在她睁着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淡漠看向你时,你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该怎么降伏。
  一股凉气从心底冒上来,她想,她见到了。她见到未来比宣贵妃还要可怕的女人!若此人甘以美色为利器,谁能抵挡?
  与生俱来的骄傲使她很快清醒,景阳暗道:朝野上下都在传姜大将军不好美色,这哪是不好美色?这是早早把人间绝色握手掌心了吧!
  一个照面,甚至一句话来不及说,惹得景阳心生敌意,这是云瓷始料未及的,她屈身行礼:“民女见过殿下。”
  景阳眯着眼,手搭在腰间,那里缠着一根软鞭,“敢抢本公主的猫,好大的胆子!”
  猫?云瓷瞥了眼怂兮兮耷拉耳朵的肥猫,饱含深意地笑道:“原来,是殿下养的猫啊。”
  她指使念儿将猫还回去,猫怂兮兮地用爪子挠了挠主人袖口,景阳看都没看猫一眼,问:“你是姜槐的女人?”
  将军府众人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殿下乱说什么呢?
  联想到殿下昨日刚用鞭子废了个不争气的世家子,亲兵脚下一动,无形中将小姐保护起来。
  将军有多疼爱这个妹妹,有眼睛的都看到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在自家院里,公主要动手打了小姐,后果不敢想。
  然小姐不发话,外人没法上赶着解释。
  云瓷之所以没发话,是被那句‘姜槐的女人’掳去了心神。心脏快速跳动两下,淡然如水的眸倏忽含了笑:“若是,殿下是不是还要动鞭子?”
  心思被戳破,景阳倒也不囧。
  见她一身胆气泰然自若的杵在那,乍然想起姜槐还有个娇养宠溺的妹妹,气势眨眼弱下来。
  她道:“云小姐?”
  云瓷阖首:“我是。”
  从容不迫,柔中有刚,好在不是情敌。
  景阳被激起的警惕散开,笑着上前虚扶一把,“云瓷妹妹快快请起。”
  云瓷起身。对着阿兄,态度软成春水她都不曾介意,对外人,她分得很清。
  于是落在景阳眼里,小美人神色淬了矜贵自持的冷,举止温文有礼,眉眼浸着疏离,却不会令人心生芥蒂,反以为这就是她应有的态度
  景阳感到不可思议。许知道眼前人身份,心口大石放下,再说话,言语带了些许真心:“云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云瓷待人接客很有一套,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景阳便对她赞不绝口:“云小姐学识渊博,有兴趣加入红妆社么?”
  大禹国崇尚风流,皇室之中以景阳殿下风流为最。加入红妆社乃禹州城世家女梦寐以求的美事。
  这美事和男男女女入夜在洞庭幽会还不大相同,前者清正,能入红妆社的皆为品貌才学样样不输儿郎的存在。
  禹国设科考,红妆社也有社考。
  景阳作为当今唯一嫡公主,身兼红妆社社长之位,大开方便之门,科举结束三天就把试题拿过来。
  皇帝甚觉稀奇,待见了社员交上来的答卷,比对一众士子的成绩,当下做了个惊动禹州城的决定——钦点女状元。
  女状元没有实权实职,却足够红妆社名扬四海。禹州城有心气的世家女为何都想进社,简而言之,这是个攒名望的好地方。
  名望是好东西,云瓷不惧声名贵重,勾唇轻笑:“好啊。”
  这么快就答应了?景阳还以为她需要多想一会,有人恃才傲物,也有人恃美傲物,想来,这两种人,云小姐都不是。
  简单给她介绍入社需要走的流程,云瓷接受良好:“明白了。那我明日去社里报名。”
  景阳被她笑容晃了眼,笑道:“何不今日去?我带你去啊!”
  “今日?”云瓷摇头:“今日不行,阿兄不在,我得负责看家。”
  “……”你家里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吗!
  景阳怔在那,满眼‘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神色。她问:“看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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