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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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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她做了半宿梦,梦里全是姜槐一直在调戏她,他靠近自己,他温暖自己,他说着一切动人的情话,直到身体的反应过于羞涩时,云瓷睁开眼。
  梦醒,她走出帐篷,没看到风流倜傥爱欺负人的姜槐,抬眸,看到坐在山石沉默寡言举目观星的阿兄。
  阿兄侧颜堪称完美,眼睛更是漂亮,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弥漫着一股因离别乍起的哀伤。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所有的小心翼翼不肯戳破在对方的绝顶聪明下都瞒不住了。
  阿兄知道了,知道她会离开。
  他明明知道,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放任自流,彻夜难眠独自望着苍穹发呆。
  云瓷的心蓦地刺痛一下。
  她不敢想。
  纵然她很快就会以崭新的身份重新回到他身边,那么,在这一段无人陪伴的短暂岁月,姜槐,又该如何度过?
  将军府太空旷了。
  阿兄的心也太空旷了。
  没有云瓷,他会不会感到寂寞?
  云瓷轻咬下唇,没有阿兄,她总归会寂寞的。他们兄妹早就习惯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早就习惯将对方融入骨子里,早就习惯伸手就能把对方揽入怀,一朝离散,心呢?可会痛?
  会痛。
  云瓷长长的睫毛罩下一层晦暗的影。
  念儿安静地等在拐角,直到自家小姐迈着从容的步调由远而近走来。
  “走吧,去红妆社。”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清,想要和姜槐在一起,一时忍耐,算不得什么。
  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做得更好,有朝一日,伸手摘星,将更好的自己完完整整送给她最爱的姜槐。
  姜槐,哪怕此时不理解,早晚会懂她一片苦心。
  她所有的筹谋,所有的隐忍,所求的,不过天长地久。
  改立书院之事,事关重大,若非景阳是大禹国身份尊重的嫡公主殿下,此事根本无法在三月内完成。
  景阳给出的期限是三个月。
  是以,这注定是最为野心勃勃的三月。
  好在最难的那一关已经被踏平,改建书院的事,早早上达天听,今上疼爱女儿,由得她开疆拓土,由得她招揽人心。
  简单看过更为详尽的章程,云瓷放心地笑了笑:“很好,无一处不好,青敖若为官,必为能臣。”
  青敖心思敏锐,早就从她的笑颜里看出她心事重重,关心道:“阿瓷不开心么?”
  云瓷笑意微敛:“是。”
  哪怕明日就要回归柳家,她依旧说不上开心。一想到姜槐会孤独,会难过,她的心像要被撕扯开。
  “因为大将军么?”
  云瓷叹息:“是。”
  “据我所知,阿瓷……和将军并非血亲吧?”
  青敖打量着她的神色,想到这两日满城都在传的柳家事,试探道:“听说柳家找回失散十四年的女儿,阿瓷……”
  “是我。”云瓷落落大方地笑了起来:“所以不开心啊,一想到会离开阿兄,心都会痛。”
  青敖被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情意震惊到了:“你……”
  刚吐出一字,就见景阳款款走来:“说什么呢?”
  青敖摇摇头,不动声色道:“在讨论新书院的事。”
  云瓷讶异地看她一眼,没想到磊落如青敖,也会说谎。其实,有什么呢?
  她喜欢阿兄,这件事是可以对着千万人说的。可对千万人说,唯独面对姜槐,她会紧张到不敢言。
  情情爱爱的事,奇妙之处就在此,它能令最胆怯的人勇敢,也能令勇者却步。
  云瓷将教案整理好,“殿下,青敖,我近日事忙,要请假三天。”
  “三天?”景阳摸着下巴道:“好啊,记得回来便是。”
  金乌西沉,守在茶棚的姜槐默不作声的起身来到门口,见到灿烂明媚的少女,郁结了一日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
  牵过小姑娘的手,鼻尖充斥着她那淡淡体香,姜槐重新感受到心灵深处平稳和缓的安宁。
  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听着耳边带着烟火气的世俗喧嚣,姜槐握着她的掌心:“阿瓷,我今天很想你。”
  “我也是。”云瓷再次想到那个算不得正经的梦境,梦里飘荡着桃花雨,她大着胆子和姜槐倾诉衷肠,结果被欺负的很惨。
  她抬头望了眼斯文俊美的姜槐,心道,或许这人唯有在梦里才会对她动手动脚。白日,端庄地像尊玉像,让人沉沦的同时又觉得羞恼。
  她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姜槐完美的侧脸,忽然停下脚步,此时已经走到无人处。她道:“姜槐。”
  姜槐睫毛微颤:“嗯?”
  “你会一直像今天这样想我吗?”云瓷勾着她的手指,呼吸浅浅:“你都是,如何想我的?”
  “这……”姜槐回眸,猝不及防对上小姑娘炽热的眸,目光错开,无意瞥见她明艳动人的唇,唇瓣满了柔光,是能够想象到的嫩滑柔软。
  姜槐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被她带走,恍恍惚惚走到半路,一阵风吹过,那沦陷的心神再次醒了。
  她忽然懂了勾引二字。
  书上写的千年狐狸精,大概便是如此。
  姜槐五指慢慢聚拢,不,狐狸精还不够,应该是半遮半掩妩媚倾城的云端仙子,仙子一笑,眼波流转,生死都被她颠覆。
  她握着小姑娘的手微微用力,喉咙干哑竟说不出一个字。
  这不正常的反应啊。
  以她书读百卷的积累,大抵知道,自己方才被美色蛊惑了。可为什么,她会对阿瓷起那样的心思呢?阿瓷问这话,又想听到怎样的回答?
  “阿兄。”
  小姑娘固执地不肯放过她,红唇微启,嗓音越发甜腻:“你刚才,如何想我的?”
  刚才……
  姜槐心神一凛,她刚才,是如何想阿瓷的?
  她的唇色泛白,清咳一声:“回吧。”
  被美色蛊惑的事当然不能说给阿瓷听,怪乎要避嫌了,原来,情和欲竟有如此魔力?是最近不正经的图册看太多的缘故吗?还是……阿瓷生得太美。
  姜槐侧头看着笑意吟吟的小姑娘,惊觉她今日比昨日更美。
  这一刻,握着阿瓷的手,她觉得掌心一片灼热。
  她不可控制的想到昨夜,仿佛阿瓷的味道还残留在唇舌。
  那些娇柔美好,那些溶在风里怎么也散不开的纠缠,一声声破碎的低语……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
  姜槐身子微僵,揉揉脸,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小姑娘仔细观察某人的神色,雀跃地勾起唇,有一种诱鱼入钩的欢喜。
  她马上要离开阿兄了,她成功在阿兄心里撒下鱼饵了。且看阿兄那时的反应,并没有自己想象里的冷淡木讷。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想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云瓷羞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是……她还是成功了。阿兄并非没有感觉,阿兄终于有作为人正常的反应了!
  不然,她都快以为阿兄是不沾七情六欲的神仙了。
  欺负阿兄的感觉真好啊。
  看阿兄心慌意乱的感觉也好好……
  当窃喜大过羞涩,云瓷轻声呢喃:“阿兄?”
  姜槐抬眸:“嗯?”
  小姑娘依旧喊:“阿兄~”
  阿兄阿兄阿兄。
  仿佛被灌了满耳朵的甜言蜜语,姜槐失笑,宠溺道:“你又要如何啊?”
  云瓷甜甜一笑,径直跳上她后背,姜槐吓得脸色一白,担心把人摔了,急忙抱紧她。感受到贴在后背的柔软,耳朵不争气的红了。
  小姑娘故意坏笑:“阿兄,你的耳朵好红啊,很热吗?”
  “不热。”姜槐老老实实背着她,斥了句:“胡闹,万一我反应不及你人摔了怎么办?”
  “阿兄是大将军啊,大将军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她语调软软道:“阿兄,你不是说我就是你的幸福么?你连自己的幸福都护不好,如何护天下苍生啊?”
  “苍生与我何干?”姜槐心渐渐平稳下来,耳朵尖的红润褪去:“在苍生和阿瓷之间,我当然要选阿瓷。我会护着你,阿瓷,直到永远。”
  “姜槐,我不想离开你,怎么办?”
  可不离开你,我没办法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答应以后会更爱你,好不好?姜槐。
  姜槐背着她,穿过一条条小路,她刻意走得很慢,如儿时那般,她背着阿瓷,背着自己的一生热爱。
  感受到小姑娘砸进衣领的热泪,那热泪灼伤着她的心。姜槐抿唇:“别哭,阿瓷。你若离开,我答应你,每天都会比今天更想你,好不好?”
  “那阿兄不准骗我。”她声音里带了微微哽咽。
  姜槐笑中带泪:“不骗你。”
  翌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将军府门口,禹州城百姓亲眼看到,俊美如玉的大将军亲手让出爱逾性命的妹妹,自此,世人方知,云瓷,为柳家女。


第044章 
  事实证明; 无论将军之妹,还是柳家嫡女,都是旁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从将军府离开,坐在柳家特意准备好的八人大轿,一路吹吹打打,热闹地从东到西; 从南到北; 都能感受到柳家寻回女儿的喜悦。
  望门柳家,在禹州城; 乃真真正正连世家权贵都得退避三舍的顶级财阀。
  在这个世道; 钱压不过权; 但若是最有钱的那个呢?
  那又另当别论。
  金银豆子连同雕刻精致的金花银花落了满地,在无尽的欢呼声中,云瓷掀开帘子,看到姜槐身骑白马坠在后面的情景。
  阿兄在送她。
  她多么希望这条路能再长点; 碍于规矩; 念儿不得不清咳一声,提醒道:“小姐……”
  帘子被遗憾落下,云瓷不动声色的端坐在那,想到那已经成型的计划; 想到最迟一月; 她就能重新回到姜槐身边,冷凝的眸底有了片刻温暖。
  冰消雪融,美人一笑; 倾城色。
  声势浩大,及至到了柳家府门外,姜槐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从软轿走出,眼睁睁看着她被恭迎进府,她愣在那看了许久,久到再也望不见身影,苍穹之下,一股汹涌而来的孤独席卷了她。
  年轻冷峻的将军捂着心口艰难的喘息着,至于柳家父子言辞恳切地说了什么,姜槐听不到。
  云瓷在她的世界猛地抽离,哪怕在此之前已经做了千万次准备,真到伸手握不住她时,姜槐眉眼生出烦躁,马鞭扬起,马蹄声哒哒远去。
  柳轩植和柳如岸面面相觑,一抹古怪从心底闪过,父子俩心照不宣的没再提起姜槐,欢欣鼓舞地入府。
  这个家里,多了一人,好似多了许多人情味。
  柳轩植献宝似的领着云瓷参观过庭院,园子所有的布局几乎照搬了将军府,云瓷一脚踏进门,恍惚以为自己还在以前的家。
  “阿瓷,喜欢吗?爹给你准备了很多惊喜。”
  柳轩植紧张地搓搓手,叱咤风云的柳老板在女儿面前既忐忑又激动,那些眼泪早在几日前就流干,望着寡淡清冷的小姑娘,悔不当初。
  若无当年那些乱子,他何至于想亲近女儿都要束手束脚?
  他错过了阿瓷最天真稚嫩的年纪,错过了她最单纯烂漫的笑容,岸儿说得对,他不负责任的弄丢了女儿的过去,阿瓷的未来他要负全责。他要把所有迟来的爱一股脑补偿给她!
  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
  云瓷淡淡的看过小院一应摆设,在最初的惊喜后,她眼里找不到一丝温柔。
  柳如岸跟在身边急得额头出了汗:“妹妹不满意吗?”
  满意?云瓷勾勾唇:“何来的满意?”
  她往搭好的秋千架坐下,笑起来像不谙世事的无辜少女:“说说吧,当年发生了什么?我的好爹爹,我的好兄长,何故今日才寻回我?”
  柳轩植痛苦地垂下头,不怪云瓷问,她能坦然地问出来,便意味着这段半路父女亲情有重新延续的可能。他甚至在之前害怕过阿瓷漠不关心,如今她问了,要怎么回答呢?
  柳如岸看了眼父亲,明白他的苦衷和说不出口的难堪。毕竟,这段往事,说来实在艰难,仿佛亲手撕下脸皮,淋漓的血与泪撒在时光角落里,再也凑不齐最初的体面。
  这一刻的云瓷,安静,沉默,乖巧地像不知愤怒为何物。
  柳轩植缓缓舒出一口气,第一次,原原本本不再逃避的勇敢面对当年。
  当年肆意任性,伤了人心。
  说来说去,无非热血男儿见异思迁为色所迷,辜负了身为发妻的青梅,辜负了那些共同许下的誓约,妾室嚣张,而他看不到那些被掩藏的苦,看不到午夜梦回泪沾衣襟的委屈。
  甚至,连何时有了女儿,都被蒙在鼓里,昏聩地令人发指,糊涂地教人寒心。
  云瓷噙在唇边的笑越来越冷:“也就是说,我被妾室幽禁三年,而爹一无所知?”
  柳轩植缄默不言,他没有资格开口为自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这笔陈年旧帐,他若不认,那么失去的不止一个儿子,还有刚认回来的女儿。听岸儿说,阿瓷骨子里更为倔强,远没外表看起来柔弱。
  隐有风雪弥漫在眉间,冷意浸入骨髓,云瓷索性笑了出来:“真是荒唐。”
  柳轩植惭愧地想钻到土里去。
  “我娘,怎么没的?”良久,云瓷问出这句话。
  真相太过残忍,正应了那句荒唐,柳轩植撑着一口气道:“那年你被人掳走,她找不到你,疯了一场,闹了一场,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不想听那些来龙去脉,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被…被气死的……”
  一滴浊泪顺着眼眶流下,闭上眼好似还能听到那人在风雪夜痛骂自己负心薄幸,言辞犀利,颠覆了一辈子的温柔娴静,撕碎了所有的文雅端庄,最后她气绝倒地前,犹不忿地用鲜血喷在他用金丝织就的衣衫,斑斑血迹,滚烫灼热。
  以死,换回他清醒。
  “柳轩植,这辈子,我用命来爱你,不惧为你所伤。可是轩植,若有下辈子,我为男来你为女,好教你相思不得,尝尽负心之苦……”
  这话缠绕在耳畔跟了他十四年。
  十四年,闭上眼就能想起阿璇倒在他怀里的决绝,年少情薄,不得善终。
  云瓷怔在那里,心口堵得厉害,她见过画像上的女子,透过眉眼她能想象到她嗔笑时的好风采,再看柳轩植,时到中年,他依旧英俊威武,除去染在眸底的黯然神伤,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气质,相貌,才情,这都是个令人赞誉有加的好男人。
  他若不说,谁晓得他也曾狠心辜负,有过一段瞎眼心盲的经历呢?
  男人,是靠不住的。
  这句话不知何时忽然从云瓷脑海响起,而后,她想到了姜槐。
  少年夫妻老来伴,退回二十年,才女倾璇和富家子柳轩植的爱情故事不知沉醉多少人,可仍没落得善终。再是轰轰烈烈,没逃过杜鹃啼血,没走到白头偕老,好好的一对眷侣成为怨侣,云瓷眸光微黯,不知是为娘亲,还是为自己。
  回家不过片刻,她便想姜槐了。
  她全部的痴心都给了姜槐,惟愿姜槐不负她赤诚,惟愿姜槐……能早一些回馈她的情。
  “阿瓷,你怪我吧!”柳轩植半晌吐出这句话。
  云瓷茫然的摇摇头:“我怪你,娘能回来吗?你负了她,自有她怨你、怨你,你想从我这里解脱,身为娘的女儿,我怎能应呢?”
  柳轩植神色呆滞地望着她,恍惚的一瞬间他从阿瓷的身上看到了倾璇的影,尤其是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无奈,凉薄,带着淡淡不曾刻骨的恼,又云淡风轻的似乎下一刻就会心无芥蒂的笑出来。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上天为何要让他寻回女儿,十四年的挣扎反省还不够,往后的岁月,他要亲自在一对儿女面前赎罪。
  这大概是倾璇想看到的。
  既然负了她,就要承受负心的苦果。
  他果断取下挂在腰间的三把金钥匙:“其中一把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另外两把,是柳家半份资产,三把钥匙对应三座金库,阿瓷,收下吧,这本来就是你的。”
  云瓷瞥了眼金光闪闪的钥匙,她当然明白一旦伸出手,莫说这辈子,就算再来几辈子她都不需要再努力,养一个姜槐也好,养十个姜槐也罢,她都养得起。
  可她不愿。
  “是呀,这本来就是我的,所以,等我功成名就那日,爹再给我吧。”
  “你……你喊我什么?”柳轩植动容道。
  “爹。”云瓷笑了笑:“你难道不是我爹么?怎么,你不应?”
  “应,应!好阿瓷,好女儿……”他手足无措地想上前抱抱女儿,最后碍于云瓷眉间依旧未散开的清冷,踌躇不敢上前。不过,能听到女儿喊他一声爹,这辈子也值了。
  柳如岸急忙凑上前来:“我呢?阿瓷,喊我阿兄啊!当年还是我教你怎么喊阿兄的呢!”
  “这样啊。”太久了,云瓷记不真切,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笑意加深两分:“大哥。”
  “咦?怎么不喊阿兄了?”
  云瓷但笑不语。
  这辈子,她只有一个阿兄。
  回到闺房,谢绝任何人打扰,云瓷坐在窗前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风景。
  她想姜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爹娘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令她找不到安全感,若此刻姜槐在她身边,她想抱抱他,想问问他:有一天色衰爱弛,你呢,会不会负我?
  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脸,闭上眼几乎能想到姜槐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为了验证一番,她提笔写信,交给念儿火速送到将军府。
  而此时,姜槐坐在庭院台阶,心,好像被谁剜去一块儿。
  她想阿瓷,好想好想。
  年轻的将军失魂落魄的回到小姑娘旧日书房,一幅画像被她缓缓展开。
  明媚少女,一嗔一笑,如鲜花,盛开在她心坎。
  她望着画像里的小姑娘,笑道:“阿瓷,你还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不知不觉中,她提笔蘸墨,思来想去,只写下两字:可好?
  姜槐盯着白纸黑字,破天荒的想着,若柳家对阿瓷不好,她立马把人抢过来!
  念头闪过,她一声嗤笑:柳家,怎么可能会对阿瓷不好?柳家父子今日登门时紧张地就差把小命递到阿瓷手心,百般疼爱,血浓于水。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云瓷离开将军府的第一天,姜槐,学会了吃醋。


第045章 
  醋意笼罩整座府邸; 剑啸西风,年轻的将军冷峻着眉眼在演武场尽情挥洒汗水,直到送信的小厮前脚出门,后脚柳府下人就出现在将军府门外,通报过后被领进来。
  姜槐丢开剑转身问道:“何事?可是阿瓷受了委屈?”
  下人哆哆嗦嗦道:“不不不,是小姐有信送给将军。”
  信?
  姜槐劈手将信夺过来; 一个人快步往花圃走去。
  阳光下; 她珍而重之地展开小姑娘写给她的信,喜气从眉梢泄出; 整个人灵动鲜活不少。任谁都看得出; 她很开心; 若有翅膀的话怕是要开心地飞起来。
  “……阿兄。今日心绪繁杂总觉不安,思来想去有句话要问阿兄。”
  “年少时分,阿娘与阿爹情意连绵约好不相负,然世事捉弄人心思变; 阿爹毁诺; 妾室居于后院,祸起萧墙,连累稚子。阿娘气死在雪夜,昔日恩爱夫妻终走不到白头; 是眷侣?怨侣?”
  “初听当年事; 初闻男儿薄幸,阿兄为男儿,可会相负?云瓷不信旁人; 只信阿兄,求阿兄释疑解惑安我心。”
  姜槐看过信后想了很久,可会相负?
  阿瓷在担心什么?担心她变成那等狼心狗肺的畜生?
  怎么可能!且不说她对阿瓷情真意切,阿瓷因为爹娘当年事对世间男儿产生怀疑,姜槐摸着下巴暗道:她是假儿郎啊。那她的答案会不会是阿瓷想听的?
  转念又道:是男是女又何妨?总归阿瓷想在她这找寻安全感。
  姜槐命人拿来文房四宝,笔走龙蛇写下回信,看了眼柳府下人,目光在他那一双不算修长的腿掠过。
  阿木被看得双腿发颤,这是怎么了?将军有何不满?
  姜槐收回视线,转而将信交给府兵:“快马加鞭送到柳府,不得延误!”
  直到送信的人上马跑远,阿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吧,将军这是嫌他腿短,脚程慢!
  怪有意思的,将军府和柳府统共三条街距离,不就是送信,干嘛要闹出如此阵仗?他忽然想到坊间有关这对兄妹的传闻,今日一幕,初初感受到‘爱逾性命’四字的含义。
  柳府,距离信送出不过一盏茶功夫,念儿握着一封信激动地走过来:“小姐!公子…公子来信了!”
  这么快?
  云瓷一怔,忽而莞尔,不可能这么快。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和阿兄心有灵犀,都没忍住给对方传信。
  想着这些,她心里暖融融的,拆开信,故意支开念儿,独自往窗前阅览。
  信被展开,与她洋洋洒洒满行字不同,阿兄信上写了两字——可好?
  这是在担心她吗?云瓷笑了笑,或者是在想她?
  阿兄真可爱啊。竟也学会拐弯抹角了,想她为何不直言?
  可好?
  该怎么回呢?
  说好的话,万一阿兄就此放心不再挂念她怎么办?说不好的话,父兄待她实在挑不出一丝不妥。
  阿兄极为护短,知她过得不好,保不齐会直接带兵来。虽说她很想见阿兄,却并非在这样的情景下。
  她离府一日阿兄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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