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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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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勾着小姑娘手指,赔礼道:“别恼啊,大不了以后我敲门好不好?这次纯粹是急于见你才失了沉稳。”
  “阿兄这般想我啊~”云瓷捏着姜槐掌心:“我送你的小猫喜欢吗?”
  “喜欢。”姜槐冲她笑。
  一见到阿瓷,她的心就有说不出来的安宁:“阿瓷,抱抱。”
  “嗯?”
  不容云瓷言语,姜槐径直揽了小姑娘细腰,温香在怀,她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叹:“还是这样好。久不见阿瓷,太折磨了。”
  云瓷被她抱得紧,慢慢调整略显急促的呼吸,想推开,又舍不得这个眷恋已久的怀抱。
  刹那,她想起那些年与姜槐亲密无间的过往,念头纷乱,心里升腾出一分灼热。
  她的手试探地一点点抚在姜槐脊背,摸到她伶仃漂亮的蝴蝶骨,竟觉万般诱惑。
  “阿兄……”
  姜槐抱着她舍不得撒手,这是她养大的孩子,一朝分别,她好不习惯,她怀念和阿瓷朝夕相处的时光,如今人抱在怀里,惊觉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心蓦地一痛。
  她低声道:“怎么了?”
  “阿兄抱得我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云瓷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娇柔绵软,如腻了蜜糖的水,甜甜的,带着轻微的魅。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可姜槐不知道。
  姜槐缓缓松开力道,搭在腰间的手始终没放开,她难得任性,一本正经道:“不放,没抱够。”
  云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索性趴在她肩膀,手不老实的从脊背划过姜槐细嫩柔滑的脖颈:“阿兄,痒吗?”
  姜槐惯来宠溺她,由着小姑娘胡闹:“还好。”
  其实,有些痒的。
  尤其阿瓷的指尖从她后颈轻盈划过,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意味,姜槐心里痒。
  对,心里痒痒的。
  单纯的将军纵使博览群书,此刻也浑然不觉自己正被挑逗。
  云瓷仗着某人不开窍,极尽所能占尽便宜,她想让姜槐松手,否则连她也说不清自己还会做什么坏事。
  可姜槐茫然无知的状态,委实看得人牙疼。
  呼吸里带了掩饰不住的轻喘,云瓷的手不知不觉抚上姜槐的唇:“阿兄,你生得真好看。”
  这话从小到大姜槐不知听了多少遍,她揽着小姑娘,干脆将人拦腰抱起,坐到一旁的圆凳。
  云瓷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紧张地心要从喉咙跳出来,明知姜槐不会对她做什么,可这般亲昵的姿势……
  她小声嘟囔:“阿兄,登徒子。”
  从相逢到现在,这已经是阿瓷第二次喊她登徒子了。
  姜槐失笑:“就知道冤枉我。”
  云瓷挑眉:“难道不是吗?阿兄还不是登徒子么?不是的话,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她细心观察姜槐反应,却见姜槐洒脱一笑,丝毫不避嫌的将她重新抱紧,眉峰一皱,甚为霸道:“还不准人抱了?”
  好过分啊!
  气过之后,云瓷笑着环过她脖颈,脆生生道:“准。”
  就只准你一人这样抱。
  姜槐的心完完全全被她熨帖。
  这一刻,她忘了御花园刺杀案,忘了明艳无情的宣贵妃,忘了种种令人烦恼生厌的事,她的嗓音微哑:“阿瓷。”
  “嗯?”
  话到嘴边,姜槐却不知到底说什么好。说什么才能表达她这几日来的思念,说什么才能让小姑娘继续贴心的安慰她。
  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一刻的阿瓷与往日不同,肆意风流,风情万种。
  她喜欢这样的阿瓷,喜欢这样软软靠在她怀里的阿瓷。
  等了许久却见姜槐没了言语,云瓷觉得好笑:“阿兄,你是在紧张吗?”
  紧张?
  紧张这种情绪于姜槐而言太陌生了。
  云瓷可不想就此放过,她偷偷贴近姜槐的耳:“阿兄,窗子开着呢。”
  “嗯?”姜槐不解地眨眨眼。
  “窗子开着,你我这般若被人看到,阿兄…你会被爹爹乱棍打出去的……”
  云瓷唇边笑意不断扩大,娇嗔道:“阿兄,你还要抱到几时呀,再不走,咱们就错过看日出了!”


第048章 
  闺房寂静; 人去无踪。
  等到念儿发现自家小姐不见后,姜槐已经抱着云瓷到了鸾山山顶。
  此时天色还早,天边渗出一抹艳丽的红,云瓷躺在姜槐怀里,指着最东方笑道:“阿兄,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事么?”
  “记得。”姜槐望着那轮红日道:“咱们那时候最喜欢做的是把万事万物幻想成美食; 然后各自形容一番; 谁先饿得受不了了,就得往街角乞讨; 用乞讨得来的钱去吃顿好吃的。”
  “每次都是阿兄受不了哦。”云瓷笑吟吟攥着她月白衣角:“阿兄; 咱们以前的事; 你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
  山风吹过小姑娘的长发,姜槐温柔地为她抚平被吹乱的发丝:“关于阿瓷的,我都记得。”
  “骗人。”云瓷揪着她耳朵:“阿兄,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啊?”
  陡然见她变脸; 姜槐便有些招架不住:“哎呀; 哪有骗你。乖,快松开我,疼。”
  “疼吗?”云瓷不信:“我明明都没有用力,阿兄; 怎么越大你越狡猾了呢?以前你可老实了。”
  “哼。”姜槐握着她使乱的小手; 唇角扬起,勾起一丝坏笑:“不行吗?”
  “当然行。”云瓷将疑惑压在心里,没去问当年棋圣元洗为何会答应收自己为徒。她可记得; 当时师父收她为徒时,还顾自感叹了一句明珠蒙尘。
  她问师父:“何为明珠蒙尘?”
  刚刚成为她师父的棋圣抚须叹道:“好好的天才苗子不入棋道山修习棋道,偏去学那些打打杀杀的本事,这便是明珠蒙尘,平白糟蹋了好天赋。”
  鸾山的日出极美,万籁俱寂,唯风从两人间拂过,发丝缠绕着发丝,姜槐侧头问道:“冷不冷?”
  “不冷。”云瓷抱着她手臂:“有阿兄在,多冷都不冷。”
  她这话说得委实有点绕,姜槐手指点在她鼻尖:“傻。”
  “那就傻吧。”云瓷仰头:“反正我不介意,你也不准嫌弃。”
  “我哪敢嫌弃阿瓷?”姜槐双臂环抱着她:“阿瓷,你想不想飞啊?”
  “飞?”
  “是啊,我记得鸾山谷底有座温泉,周围常年盛开着各色小花,有野鹿还有獐子从林子穿过,美极了,你要不要去?”
  云瓷呆呆地睁大眼:“怎么去?”
  “飞下去啊。”姜槐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我轻功好,带你下去没问题的。”
  云瓷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万丈深渊,没等她开口,姜槐已经拿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阿瓷,抱紧我,别怕。”
  而后便是一场奇妙的体验,云瓷这辈子都忘不了被阿兄带着纵身跃下山崖的感受,山风凛冽,身子不断下沉,而她能做的只有将自己交给姜槐。
  她听着姜槐的心跳,听着她喉咙里发出的散漫笑声,她本来怕得要死,可当姜槐揽紧她腰肢,低声安慰她时,天地万物,心里眼里,不再有万丈深渊,不再有晨风刮过,她只看得见姜槐。
  看她完美无瑕的侧脸,看她带着恶趣味的调戏眼神,看着看着,云瓷抱着他,赌气似的在她肩膀咬了口,轻一下重一下,在这失重的状况下,她竟然再次忍不住用舌尖扫过她精致的锁骨。
  一瞬间,云瓷登徒子附身,她喊着姜槐的名字,一声声的爱意碎散在风中。
  及至姜槐带着她降落在温泉旁的天然玉石,姜槐笑道:“怎么突然说爱我?”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云瓷瞬间没了胆气,软着腿坐在玉石边,抬头,反问:“我不能爱你吗?”
  “当然能。”
  小姑娘璀璨笑开:“姜槐,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姜槐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她对阿瓷的爱,怎能用多少来形容?她给阿瓷的,从来都是全部。
  “真是块木头!”云瓷羞恼地不去看她,却被眼前壮丽美景迷了眼,她声音欢快道:“这里果然很美,简直人间仙境!”
  姜槐还在想着之前那问题,没防备被小姑娘突然扯了衣角,脚下打滑直接跌进她怀里。
  “嗯?还舍不得起来吗?”云瓷双臂抱着她:“阿兄,你这样子真得好呆啊。”
  “呆吗?”姜槐感受着小姑娘玲珑有致的身材,笑道:“好啦,这就起来。”
  秋高气爽,此地却温暖如春。没过一会,云瓷果然从不远处林子里见到了飞速跑开的麋鹿。
  “阿兄怎么发现这地方的?”
  玩累了,云瓷坐在玉石,眼睛望着升腾起热气的温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从古卷看到过,后来偶然的机会来到这儿,阴差阳错吧。”
  “阿兄,你背过身去。”
  “嗯?”姜槐讶异挑眉:“怎么?你要做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嘛,背过身去,没我应允不准回头。”
  “阿瓷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云瓷撇撇嘴,有什么是你不能看得?多了去了。她催促道:“阿兄,你要听话啊。”
  姜槐嘴里嘟囔着,乖巧转过身去,心道:小姑娘大了就是麻烦。
  云瓷雀跃着脱了鞋袜,从见到这汪温泉时,她就想这么做了。
  裤腿挽至膝盖,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腿,她舒服地长吟一声:“阿兄,你可不要回头哦~”
  有粼粼水声传来,猜到她在做什么,姜槐笑意愈深:“阿瓷,不若我走开,你来泡温泉吧?”
  “可以吗?”
  “可以,我就在不远处为你把风。”
  云瓷想了想,到底贪恋这份享受:“那阿兄一定要好好为我把风,不准偷看!”
  偷看两字她咬得极重,似是早就料到姜槐心里没有男女大防,她强调道:“阿兄是君子,哪怕你我亲密无间,也要守礼。”
  姜槐哭笑不得,没吱声,径自远去。
  云瓷羞红着脸,踮着脚果然望不见姜槐身影,环顾四周,放心地解了衣衫。
  她常年有宫寒的毛病,哪怕已经在调养,却收效甚微。不敢让阿兄知道,再者女儿家的私密,便是再亲密,哪有说给男儿听的。
  且不说姜槐还未说要娶她,哪怕两人结为夫妻,好多事上,她依旧羞于启齿。
  温软的水流过四肢百骸,云瓷闭上眼,心底有种隐秘的小欢喜冒出头——哪怕阿兄一无所知,依然能够以他自己的方式,给她带来心灵深处的慰藉安宁。
  姜槐守在不远处,和暖的风从她身边吹过,偏偏她耳力极好,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仍然能听到淙淙流水声,以及隐在流水里的低吟浅叹。
  她暗自想着,既然阿瓷喜欢,以后可以常带她来。左右知道这地方的唯她一人,根本无需防备有不速之客擅闯。阿瓷在这里能自由自在的放松身心,阿瓷好,她也觉得好。
  不知过了多久,云瓷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阿兄,可以回头了。”
  姜槐转身回眸。
  长风、鲜花、美人。
  青丝、红唇、白裳。
  人间幻境,瑶池仙子,一颦一笑,美不胜收。
  云瓷笑容明媚天真:“阿兄,我喜欢这地方。”
  是吗?姜槐看直了眼,轻声呢喃:“我也喜欢。”
  云瓷脚步轻盈的走过去,手从姜槐眼前掠过,小姑娘温柔里藏着调侃:“阿兄,回神了哦~”
  姜槐深吸一口气,吸进肺里的尽是那氤氲淡香,她下意识抚在心口位置,艰难地别开脸:“阿瓷,我们回吧?”
  “现在就回吗?”云瓷还没玩够。
  天边太阳已经升起,再用不了多久府里发现她失踪,念儿反应若有半点不妥,保不齐会闹出乱子,她叹惋地搂上姜槐的腰,不情不愿道:“好吧~阿兄带我走吧~”
  姜槐嗯了一声,脚下却没动。
  “阿兄?”
  下一刻,撞进姜槐那双透着探寻的清亮眼眸,云瓷心虚地吞咽着口水:“阿兄,你怎么这样看我?”
  “哪样看你?”
  姜槐的心乍起波澜,想到回府后又要和阿瓷分别,她根本挪不开脚步,尘世喧嚣,名利烦扰,不过繁华烟云比不得小姑娘随意一瞥。
  她捏了捏掌心,踌躇道:“阿瓷……”
  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听到的话,云瓷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尾音颤抖道:“阿兄,要和我说什么?”
  “你……”姜槐不再迟疑:“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吗?”
  会啊。
  当然会啊。
  你若喜欢,莫说陪你一辈子,陪你生生世世都可以。
  云瓷笑望着她,眼里情意昭然:可是姜槐,你不娶我,要我如何陪你一辈子?说啊,说你爱我啊……你若肯言爱,我纵粉身碎骨亦无惧啊!
  山花烂漫,偶有蝴蝶从两人肩膀飞过。
  姜槐能够感受到,阿瓷望向她时眼睛里涌动着的期待。
  通过那双漂亮的眼睛,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此刻的姜槐,茫然,慌乱,无措,又着实在意,心里一阵阵巨浪翻腾。
  从十几年前遇到阿瓷的风雪天起,阿瓷就成为她活在世间的理由。
  阿瓷身上,凝聚着姜槐一辈子的奢望梦想,她把生而为人最美好的情感一股脑给了她。
  热爱给她,孤勇给她,温柔给她,连命都能给她。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地亲近、亲密,陪伴至今,恍若一夜花开,香气再也无法遮掩。
  此时小姑娘不避不退勇敢决然地站在她面前,姜槐忽然醒悟:阿瓷,或许想要更多。
  “姜槐,我想陪你一辈子,你要吗?”
  姜槐点头:“我要。”
  云瓷宠溺一笑,害羞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那你知道怎么要吗?姜槐,你那么聪明,不如猜猜,我想要什么?”


第049章 
  等阿兄想明白; 再来见我吧。
  走在回府的路上,姜槐脑海不断冒出这句话。阿瓷共问了两个问题:知道怎么要吗?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将小姑娘送回柳府,晨光熹微,年轻的将军走在飘落细雨的长街,雨滴打湿了她额前碎发。
  姜槐反复回味着离开鸾山谷底时的画面,离别前阿瓷做了什么呢?她伸出手细心的为她整敛衣领; 浸在眉眼的温柔; 含蓄而体贴。
  月白长袍在风雨里鼓动,越发衬得姜槐身子骨单薄; 犹如闲庭漫步; 不急不缓; 再抬头,已经回到家门口。
  门口停着鸾驾,姜槐淬在眉梢的柔情凝成冰,管家急急忙忙迎出来:“将军!贵妃娘娘来了!”
  那个女人……
  姜槐吐出一口郁气; 面无表情迈进门。
  正堂; 人间风雅的四字烫金牌匾下,宣贵妃一身织锦裙衫,发间碧色簪子发出温润碎光,她的手边放着一杯沏好的热茶; 袅袅茶香升腾而起; 唇角微扬,岁月静好。
  姜槐视而不见。
  她强忍着恶心俯身道:“臣,见过贵妃娘娘。”
  宣贵妃笑容生动; 手指屈起散漫开口:“大将军贵人事忙,今日眉梢隐有春意,莫非,和哪家小娘子幽会来着?”
  这话旁人听不得,管家领着众人不露声色地退出去,左右侍候的宫女也跟着退到门外,姜槐隐忍的嘲讽再也压不住,低声道:“轻浮。”
  “将军也知轻浮二字如何写?”宣贵妃不怒不恼地盯着掌心纹路,“姜槐,你与本宫,一定要如此说话么?本宫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或许贵妃不知,有种人,生来便惹人厌恶吧。”姜槐无意与她周旋,一股烦躁不断地从心头攀升:“贵妃若无其他事,便回宫吧,恕臣……”
  “当然有要事。”宣贵妃从袖口取出一卷明黄圣旨:“姜槐,如今你可是奉旨教授本宫武艺,怎的,你还想抗旨不遵?”
  圣旨被丢到茶桌,茶水从杯盖溅出来,姜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
  “那就是了。”瞥了眼她被雨水打湿的衣袍,宣陵皱眉:“速去更衣,本宫在此处等你。”
  姜槐巴不得离她远远的,转身便走。
  这冷傲的态度再次惊得宣陵秀眉挑起,她的五指缓缓聚起,广袖一挥,直将茶杯扫落在地。
  宣贵妃脾气大是出了名的,而她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姜槐无礼,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今上却不知怎么想的,后妃与权臣来往过密,他竟不觉忌惮,隐隐地,更有股暗中成全的意味。
  姜槐一身玄衣,腰束纯白绸带,眼神冷厉,远远看着,不像要授人武艺,反而有种千里奔丧的漠然。
  宣贵妃气得喉咙一梗,也不管外面细雨霏霏,抬腿出门。
  将军府建造之初是按照一品侯府的规格打造,不等姜槐带路她径直推开一扇门,宽敞明亮的风雨堂,十八般兵器齐齐列在兵器架,想也没想选了一把未开锋的长剑,看向姜槐:“来,你我切磋一二。”
  姜槐眼帘微动,身形忽动,空手夺白刃。
  有那么几次她甚至想直接了断这女人性命,却在每次冲动狂躁时,理智压上心头迫她收手。
  宣贵妃风仪极好,哪怕朝中已有重臣斥她为妖妃,但再是骂得不可开交,那些人也不得不承认,她有恃宠而骄的资格。
  优雅,从容,妖冶,艳丽,嚣张,薄情。
  人世间所有溢美、所有极端的词汇堆在她身上,犹不觉过分。
  世人看到了美,隔着那层美貌皮相,姜槐恶心地血气翻涌,她干脆闭上眼,也因此错过宣陵一瞬宠溺的眼神。
  “真是个小孩子。”宣贵妃莲步轻移,手指抚上她的假喉结:“姜槐,你还想杀了本宫不成?莫非…就因着本宫知晓了你的秘密?堂堂二品延西大将军竟是女儿身,说出去谁肯信?”
  “贵妃娘娘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么?”
  “我只恨知道的太少了。”宣贵妃唇边噙着一抹冷傲:“姜槐,你到底是谁!”
  姜槐睁开眼,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捏断这女人的腕骨,细滑的触感在她指腹传来,她厌恶地闪动着眸子:“问我是谁,你想死么?”
  “你敢杀我吗?”宣陵嗤笑道:“从进门到现在,你共有十二次灭口良机,可你都做了什么?姜槐啊姜槐,你不会是,不敢动我吧?”
  咔嚓!一声脆响!
  宣陵唇边溢出淡淡闷哼,她的手无力垂落,眼神复杂的看着姜槐,咬牙切齿道:“你竟真敢?!”
  “贵妃若再对微臣动手动脚,便不是断一只手那么简单了。”姜槐眉目生倦:“我讨厌你,你以后要想活命,不要刻意出现在我面前了。”她缓缓转身:“宣贵妃,人,还是惜命为好。”
  “所以,你承认你是女儿身了?”
  “不承认。”姜槐冷淡的捉了她骨节完好的手:“贵妃无需百般试探,你若不信,剥了微臣衣裳便是。”
  “呵。”宣陵冷笑:“你以为本宫不敢?”她的手微微用力,拉扯开姜槐系在腰间的纯白色绸带!
  姜槐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挑衅勾唇:“烦请继续。”
  “你!”宣陵狠狠剜她一眼,负气出门。
  一只脚踏出门槛,她身形一顿:“姜槐,男子生成你这般相貌,本宫是万万不信的,你最好不要露出破绽,否则……我教你后悔今日举动!”
  “微臣,恕不远送。”
  衣衫半解,姜槐盯着自己的雪色里衣,有片刻怔神,她快速系好衣带,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是孽缘。”
  怀里空荡荡的,以往这时候她还能抱抱阿瓷缓解郁闷,想了想,她走出门道:“去把小姐送来的猫抱过来。”
  日上三竿,云瓷望着窗外已经有些时辰了。
  她的唇边噙着笑,少女怀春,酸得柳如岸都想提剑往将军府和姜槐打一架了。
  瞧瞧,就猜到妹妹清晨不见人影八成是被人拐跑了。可恶的姜槐,不仅拐他妹妹的人,还把心一并偷走了!
  他纠结着眉头,抬腿走过去,用食指小心地戳了戳某位傻姑娘:“喂,收敛着点吧,被爹爹看到可就藏不住了。”
  云瓷含笑:“我本来就没想过藏啊。”
  柳如岸彻底无语,不顾形象地翻了翻白眼,末了又舍不得走,巴巴地挨着妹妹坐下:“阿瓷。”
  “嗯?”
  “阿瓷,哥问你个事啊,你不准藏私哦。”柳如岸鬼鬼祟祟压低着声音生怕被人听到:“阿瓷,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啊?你和姜槐,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云瓷微愣,怎么也没想到再正经不过的大哥会问这样的问题。她瞧了眼柳如岸挂在眉梢的意动神色,暗道:大哥这是想娶妻了?
  问别的她或许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说,但问姜槐,云瓷这会巴不得有人来和她提姜槐。少女怀春,哪能一个人欢喜?于是她果断的拉着嫡亲兄长,一起分享这段甜蜜的感情。
  左右大哥是亲大哥,一不会笑话她,二嘛,男人应该比较了解男人吧?
  她暗自期待柳如岸能够为她出谋划策。
  柳如岸支楞着耳朵,越听心里越酸,好嘛,这该死的甜美!
  和妹妹比起来,他怎么活得这么苦?不仅要操持家业,身边连个体贴细致的女孩子都没有。
  前八年他忙着找妹妹,如今妹妹找到了,不仅找到了,心里还藏了人,反观他……除了变得更富有,其他的想想还真没有!
  “大哥,你说姜槐有没有听懂我的言外之意啊?”云瓷羞红着脸:“听懂的话,那他会不会来提亲啊?”
  柳如岸心里一阵憋闷,苦着脸道:“应该能听懂吧,哎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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