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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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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顿时羞得想逃,衣衫内的那只手却一反常态的微微收紧,仗着醉酒,她贴近姜槐,声若细蚊:“很好~我喜欢~”
  她犹自觉得不够,尾音颤的不像话:“阿兄的心在我手里跳的很快,我对它做什么都行吗?”
  姜槐闭眼感受着身体如潮般的汹涌,感受着阿瓷掌心的火热,素来清澈的眸染上世间情热,她喟叹一声:“我是阿瓷的。”
  云瓷的身子便在这一刻彻底烧起来。
  “腿…腿软,站不住了……”她声音里带了些微哭腔,搞不懂明明是她在欺负阿兄,却能被阿兄一句话撩到失态。
  哪怕到了此刻,她还是舍不得抽出那只手,欺负阿兄的感觉,和被阿兄欺负的感觉,一样好。
  姜槐只道她醉酒醉得厉害,将人拦腰抱起,刚要抬腿,惊觉自己的腿也有些软。她望了眼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阿瓷的手又在乱动了。
  忍着那些异样情绪,姜槐抱她入了内室。
  云瓷舍不得撒手:“阿兄~再容我玩会嘛~”
  姜槐脸色涨红,踢了靴子被小姑娘拉到软榻,初初躺平再次被人一手握住,咬着牙才没发出古怪的声音。
  “不舒服吗?”云瓷忐忑道,手上力道慢慢放轻:“这样呢?”
  姜槐眉间浸出一抹宠溺:“阿瓷怎样我都舒服。”
  “是吗?”云瓷不信,坏笑地捉了她的手,红着脸趴在她耳畔道:“先前阿兄那样我很舒服,槐槐,你要不要也尝尝?”
  槐槐?
  姜槐耳根迅速染红直欲滴血:“乱说什么呢!”
  “那好吧。姜槐,你要不要试试嘛~姜槐,姜槐,你听话好不好?”
  小姑娘开始撒酒疯,姜槐直接被气笑了,转念也被她勾得心痒难耐,小声道:“那就试试?”
  “好嘛~这么勉强嘛~”云瓷气得手上没了分寸,指尖微捻,赶在姜槐闷哼前用红唇裹住她的手指,修长的指节被津液浸湿,感觉很奇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姜槐背脊出了一层汗。
  细长的白丝涎在小姑娘唇边,那双红唇艳极软极,眸子水润的发亮,眼尾竟真有一滴泪落下来。
  云瓷只觉浑身的力道要被抽光,她的手擒着姜槐雪白的腕子,目光落在那截泡得发白的指,羞低着头没忍住又用舌尖轻扫:“舒服吗?”
  姜槐舒服地说不出话来,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放开。
  云瓷力气耗尽,身子软绵绵的,今夜她胆子委实太大了。
  那些席卷在血液里的羞耻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她疲惫的趴在姜槐身上,半晌竟睡了过去。
  姜槐哭笑不得,抬眼望进小姑娘微散的衣领,一时看痴了。
  “阿兄在看什么?”
  云瓷睁着迷蒙的眼笑她:“不准乱看哦~”
  “阿瓷……”
  “嗯?”
  “你、你困了么?”
  云瓷闷哼一声:“困了~”
  “那……那我们……”姜槐艰难的吞咽口水:“那我们还要不要一起用晚饭啊?”
  云瓷从将她淹没的羞意里抬起头:“你饿吗?”
  “不、不饿。”
  秀色可餐。“我也不饿。”
  她继续埋进姜槐怀里,努力平息正在发烫的身子。
  片刻,姜槐又道:“阿瓷……”
  云瓷哭笑不得的嗔恼一声:“干嘛,还要不要人睡了?”
  姜槐一阵愧疚,手抚过她的脊背:“睡睡睡,阿瓷,你不脱衣服睡么?”
  转瞬,醉酒的小姑娘往她嘴唇咬去,凶巴巴道:“你想干嘛?”
  “唔,阿瓷…你要不要再咬一下?”
  “……”云瓷羞恼的用手捂上她的眼睛:“阿兄,你不能这样对我哦,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嗯,是很大~”
  蹭的一下云瓷脸色爆红:“闭嘴!不要乱说话!”
  她嘤咛一声,顿时软了态度:“阿兄,你饶了我好不好嘛,我困,我想睡觉嘛~”
  姜槐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的娇嗔,还能说什么?欺负醉酒的小姑娘什么的,这心思被她压下:“那你再像刚才那般喊我,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云瓷红唇扬起:“好啊,姜槐~姜槐~”
  夜深人静,姜槐艰难入梦去寻那娇嗔的小姑娘,她气息悠长平稳,在经历过一段难熬的时间后,总算累了。
  与此同时,睡够三个时辰的小姑娘缓缓睁开眼,借着月光,痴痴的望着那人侧脸,她喊:“姜槐?姜槐?”
  无人应。
  她放心地衔了她的唇,细细抵磨。
  寂静深夜,一声轻似呢喃的长吟缓缓流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羞得直捂脸。
  身体那股异样的潮涌被她刻意忽略,云瓷看了眼窗外皎洁的月色,重新寻了舒服的姿势钻进阿兄怀里:“姜槐,我最爱你了~”
  天欲破晓,姜槐被小姑娘一脚踹下床,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怎、怎么了阿瓷?做噩梦了?”
  小姑娘羞愤地揪着衣领:“阿兄!你怎可和我睡在一处?”
  姜槐揉揉眼,确定没做梦,再揉揉眼,一道霹雳从头顶劈下——完了,她的阿瓷酒醒了?!
  “这个…这个你听我解释!我我我,我是看你喝醉酒才带你回家……”
  “哼!”云瓷气得不轻:“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没原谅你之前,你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姜槐急得团团转:“哎呀,好阿瓷,我错了嘛~别恼,别恼~”
  “我醉酒之时,你当真没对我做什么?”云瓷一脸严肃,正气凛然!
  “没有,绝没有!我和阿瓷清清白白,我绝没有做对不起阿瓷的事!”
  云瓷听得耳尖微红,昨夜她和衣而睡,此时裙衫微皱,天色不早了,她得赶在柳府下人醒之前回去。
  她似笑非笑道:“就当你说的是实话,还不快把我送回去,被人看到我夜宿将军府,阿兄,我还怎么做人?”
  姜槐急着穿外袍,末了一愣,昨夜睡前她不是穿得整整齐齐么?
  云瓷见她眸光微转,心口重重一跳:“想什么呢?还不送我回去?”
  姜槐一拍后脑勺,暗道自己八成睡糊涂了,以防再将人气到,她慌手慌脚地系好腰带,再抬头,小姑娘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
  一路踏着轻功来到柳府,天光昏暗,柳府上下陷入诡异的寂静。
  “阿兄还不走?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和你……”
  “走走走,我这就走。”姜槐依依不舍的看了小姑娘一眼,纵身而起,身姿漂亮的过分,引起云瓷一声惊叹。
  人再也望不见身影,她噙在唇边的笑这才止不住弥漫开来。
  收敛容色,云瓷回房换好衣衫,径直叩开主院房门。
  柳轩植一夜未睡,正坐在大堂耐心等待。
  云瓷见了他,恭恭敬敬的俯身一礼:“多谢爹爹成全。”
  柳轩植神色复杂,眉眼掩不住的倦然,又是一声长叹:“男儿薄幸,若他哪日负你,你可会后悔?”
  云瓷纵情淡笑:“女儿一生一世,只认她姜槐,纵死,不悔。”


第059章 
  暴雨临城; 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禹州城大街小巷积水漫到两寸,且还有上涨的趋势,城防官忙得焦头烂额,卷起裤腿指挥士兵疏通渠道。
  天阴沉沉的,骤雨狂风; 实在不是出门的好时候。
  长街; 空荡冷清。
  “小姐,慢点; 迟不了的; 今日这恶劣天气; 大学堂估计没多少人。”
  “唉,为何要拒了大公子好心呢?家里轿夫闲着也是闲着,有轿子坐为何要走路?小姐金尊玉贵,哪受得了这委屈?”
  伞被吹得东倒西歪; 她撑得艰难; 云瓷淡笑着将画着青竹的油纸伞接过来:“怎就受不得这委屈了?却不知念儿也是个小话唠,好了,我来吧。”
  “哪能教小姐撑伞?”
  云瓷摇头:“我心疼那些轿夫不肯教他们雨天出门,照样我也心疼念儿; 雨天路滑; 莫要光顾我了。”
  她眸光一瞥,叹道:“你裙摆尽被雨水打湿,省点力气吧。也教我耳根子清净清净; 可好?”
  念儿被她说得面色羞赧:“我答应过公子要照顾好小姐的……”
  听她提起姜槐,云瓷蓦地耳根泛红,忍不住再次想起那晚情景,她清咳一声,佯装不在意道:“你已经照顾得很好了,阿兄不会怪你的。”
  念儿撑着另外一把伞,小心翼翼瞧着自家小姐眉眼间流淌的柔情,雨声哗哗作响,她动了动嘴唇:“小姐那晚没回府,是跟公子在一起么?”
  云瓷面不改色地驻足,回眸:“你听谁说的?”
  “猜的啊。”念儿局促地用手扯了扯衣角:“公子可说过何时迎娶小姐进门?”
  云瓷眸光幽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边扬起肆意无畏的笑:“念儿,你可觉得我不知廉耻?”
  “啊?奴婢万万不敢!”念儿哆嗦着唇死命摇头:“奴婢绝无那等心思!”
  “呵。”淡淡的热气很快散在空中,云瓷收拢衣袖觉出两分冷,她握着白玉伞柄,浑不在意地弯了唇角:“我却也不在乎世人如何评说。”
  不等念儿多言,她径自抬步,婀娜身段融入雨幕,直挺的背影无端渗出三分桀骜。
  念儿脸色煞白的僵在原地,任由雨水淋湿了一侧肩膀这才缓缓回神——小姐近日的气势,越发重了。
  一笑,一挑眉,天生贵气,不怒自威。骨子里晕出风流意味,比之先前多了分耀眼的成熟,提及公子时,眉梢总存了淡淡妩媚。
  置身三尺高台,气质却更为清冷,她是见过小姐坐在讲台翻动书页的模样,那模样,美得根本没眼看。不知不觉引得人移不开眼,即便她是女子,也常常被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教书育人,如今整座禹州城有谁还不知红妆社云先生的大名?她一直不明白,小姐贵为柳家嫡女,连宫里贵妃都见得,如何还要去追求这声名煊赫?
  要命了。她顾自跟上去,不在乎雨水有没有打湿裙边,快步回到云瓷身前。
  红妆社今日来得人的确不多。
  天气恶劣,没想到景阳贵为公主竟也风雨无阻的赶来,两人衣衫多多少少沾了雨,各自往书舍收拾妥当,走出门,这才捧了热茶面对面谈天。
  关于红妆社改建书院的事已经有眉目了,云瓷笑道:“我倒很期待书院正式建立的那天,不过,就苦了青敖日夜督办了。”
  “无碍,左右等她忙完我有的是赏赐予她。”
  景阳多日未与云瓷见面,此番见了隐约觉得她眉间裹了一抹说不清的温柔。
  她喜欢美人,却一直没得偿所愿。
  宫里最近发生的事多,父皇不知怎的忽然转了心意,起初乐见其成的撮合她和姜槐成事,如今提到驸马,父皇竟不肯再言姜槐了。
  姜槐是一把利刃,是刺透黑暗的光,朝局混乱,父皇的心思到如今她竟也琢磨不透。
  至于云瓷,云瓷乃柳家嫡女,柳家掌管大禹国半数经济命脉,皇室如今还欠着柳轩植天大的人情,强夺无望,思来想去就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以期许能动美人芳心。
  景阳揉了揉眉心,问:“阿瓷有心上人了吗?”
  云瓷合好书卷,文雅秀气,语气轻快道:“有啊。”
  “可是木家长子?”
  她笑而不语。
  “不是木家长子?”景阳沉吟道:“木柳两家通家之好,木长珣隔三差五往柳府跑,此事早就人尽皆知,阿瓷,你若能看上木长珣,那你不妨也看看我?”
  自从晓得阿兄是女儿身后,云瓷对景阳或多或少有了几分理解,可每当看到景阳眼里因为美色闪烁出亮光时,她总会有种预感——景阳会在美色上跌大跟头。
  不撞得头破血流,这人大概不会懂情。
  她叹惋道:“殿下若以色相看人,哪有穷尽满足之时呢?美人迟暮,再过五六十年,我老得不成样子,你还会喜欢吗?”
  “这……”景阳望着那张明艳娇媚的脸,实在很难想象这样得天独厚的美人也会老。
  她迟疑道:“我也会陪你一起变老。”
  “不一样的。”
  云瓷认真为她解惑:“世间色相不过一副皮囊,我心里想什么殿下懂吗?我爱什么恨什么,殿下知吗?殿下爱的是这张脸,可这爱未免太轻佻了。生而为人,灵魂可贵,你看不到我有趣的灵魂,如何与我搀扶到老?”
  “殿下习惯站在高处,我也向往站在高处,殿下终究不是我想并肩之人,迟早有一日,两虎相争,连朋友都做不成。”
  “有那么严重吗?”景阳爱极了她的温柔:“以阿瓷的性子,过不下去的时候也会与人争吵?”
  云瓷倏忽笑了起来:“殿下,我很强势的。只有我愿与不愿,我愿,万事皆可,我不愿,宁为玉碎。爱与不爱,其中的区别,太大了。”
  景阳眸光辗转,反复思量。
  “皇室情爱难成,景阳,你心里没有梦吗?如果哪天你碰到那为你圆梦之人,到时你就懂了。”
  “梦?”景阳嗤笑,眉峰忽挑:“我可没时间做梦。”
  “姜槐呢?”她话题转得很快。
  “她?”云瓷怀抱教案,举目望向漏雨的苍穹:“她应该在忙吧。”
  大学堂今日来的人仅有往日七成,隔着屏风云瓷轻声慢语的传道授业,偶尔垂眸时想起姜槐,她会心一笑。
  课时结束,不少人聚在大学堂清谈,谈时政,谈这连日不曾停歇的大雨——禹州城很多年没经历这般声势骇人的暴雨了。
  走在街上,深一脚浅一脚,深夜赶路的行人稍微不慎栽进泥坑,运气差些就此丧命的也有。
  大雨冲刷过檐角,姜槐迈着大步走在深宫之中。
  十二皇子病了,病得厉害,短短七天瘦得脱相,皇上急得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糊里糊涂落在她头上,姜槐硬着头皮领着四肢发颤的御医往广弘宫走。
  说实话,她不想看到宣贵妃。
  可阿瓷一日不原谅她,她一日没法将婚事定下来。
  宣陵对她的身份始终存疑。
  姜槐官袍被雨水打湿,拧着眉踏进广弘宫,一眼看到冷心冷情的贵妃娘娘,俯身道:“臣……”
  “起身吧。”
  御医忙着为十二皇子诊病,宣陵眉眼不见焦急,她泰然的坐在主座,手里甚至捧着一卷野史:“说说你的看法。”
  姜槐离她远远的,眼观鼻鼻观心,声音淡凉如水:“十二皇子病来如山倒,天降暴雨,得小心有人混水摸鱼。”
  宣陵轻轻挑眉,眼里不掩饰的流出一抹赞叹:“你倒是想得和本宫不谋而合。”
  姜槐眉头紧皱,烦躁地碾了碾靴尖,沉眸不再言语。
  正是用人之际,宣陵不打算与她交恶,手作势搭在她肩膀,被姜槐一道狠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有着狼的凶狠,和虎的残暴,带着深深厌恶:“别碰我。”
  宣陵心有余悸地收回手,念头转开,她冷笑道:“你喜欢柳家小姐?那你想不想娶她?”
  姜槐即将控制不住的暴戾在下一刻按捺住,待清醒过来她看到宣陵唇边溢出的血。
  内力外泄,杀意入骨,她惊惶的倒退两步:“我、我不想伤你,你离我远点!”
  宣贵妃指尖擦过血渍,眸子冰冷的绕过左右侍女,侍女骇然退去,四下无人,她心底的火气涌上来,一字一句道:“姜无愧,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姜槐隐忍不发,倔强地像根长满尖刺的木头。
  “你到底是谁?本宫又哪里得罪了你?”宣陵气极,一口血呕出来,面色迅速颓败下去。
  “你……”闻到空气弥漫的血腥味,姜槐缓缓抬头,眸光隐晦复杂:“你别妄动心火,你心肺被我内力震伤……”
  宣陵气的一巴掌挥过去,被姜槐快速躲开。她从腰间荷包取出粒白色药丸:“吃不吃随你,要杀要剐也随你。”
  她漠然俯身跪下,竟是行了唯有庄重场合才行的大礼。
  宣陵这辈子强势霸道,论心手段绝情狠辣,从没被旁人抢先,可对着姜槐她时常心软,倒像上辈子欠了她似的。
  她幽幽道:“姜槐,你是不是暗恋本宫啊?”
  一句话,憋得姜槐脸色忽青忽白,她眼神古怪地直视宣陵,淡淡道:“你太老了,我喜欢娇媚端庄的小姑娘。”
  “哦?柳家小姐那样的么?”宣陵负气地咽下药丸,活到这岁数还从没人敢说她老。
  腕间冷不防传来一抹凉,感受到体内流动的温和真气,她看向姜槐,怒意退却,唇边染了笑:“没想到你也不是那么想本宫死啊。说,你是真想娶柳家小姐,还是为了骗过本宫?你身上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姜槐收回手,厌恶疲倦地盯着指腹,不耐烦道:“娘娘莫要再问了,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包括杀了我?”
  良久的沉默。
  姜槐闭上眼,脑海浮现过血腥混乱,她气息不稳,双眸睁开泛着凉薄血色,斩钉截铁:“是!”


第060章 
  雨势不绝; 飞泻而下,姜槐神情郁郁地踏出广弘宫,立在宫门古树旁平缓心绪。
  闭眼,想起宣陵那双疑惑失望的眸子,指甲嵌进掌心渗出淡淡的红。
  古树被暴雨砸得枝叶乱颤,颇有一种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危机感。姜槐回头望了眼隐在风雨的广弘宫; 想到此间宫殿病得奄奄一息的主人; 她的眉眼卷起一分无情。
  行医救人,天底下有谁的本事强过她?可她空有一身妙手回春术; 并不想救人。
  十二皇子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摊开掌心; 血迹似乎慢慢凝固; 她再次想到宣陵。
  十二皇子若就此病死,宣陵…会伤心流泪吗?
  她根本没办法想象流泪的宣陵,宣陵心狠决绝,哪会流泪?姜槐吐出一口闷气; 今日她控制不住伤了宣陵;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深呼吸将心底的罪恶感以及愧疚感一并压下,大雨瓢泼,姜槐冷眼在檐下驻足,良久; 只身走向近至疯狂肆虐的雨幕。
  彼时的广弘宫; 宣陵怔然望向姜槐离开的方向,半晌,眸光坚定的笑了出来; 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
  出了宫门往御书房走,走出一段路,宣陵甚为心烦意乱,手抚眉心觉得委实荒唐。姜槐伤了她,她还要尽心尽力为他说情,世间道理怎么一股脑都给了姜槐?
  合着她做什么都不对?
  试探他不对,关心他不对,明里暗里护着他也不对?
  “娘娘……”大宫女出声提醒道。
  宣陵气得咬紧银牙,想说不去了,话到嘴边到底顾忌皇上乱想。
  姜槐待她无礼,但这仅仅是姜槐和她的事,稍有不慎皇上若掺和进来,那局势,想想就够头疼。
  她继续迈开腿,容色姣姣,狂风骤雨里行走的祸国妖姬,唇色妖冶,眼神冰凉,一身素裹裙衫,极尽风雅,也极尽艳丽嚣张。
  广弘宫发生的事不过半盏茶就传入皇帝耳。
  御书房,不再年轻的禹皇凝神观棋,挥手之间,影卫退得一干二净。
  棋盘之上,他竟是在左右互搏,半晌,叹了口气。
  身边的大太监贴心道:“主子可是在忧心十二殿下?”
  禹皇拈棋的手微顿:“这样说也不错。”天下有几个狠心的父亲呢?
  更别说,那孩子是宣妃十月怀胎诞下的龙子。十二体内流淌着天家血统,单单想到这点,他的眉梢就禁不住有了得意。
  然这得意未持续多久,他的唇角抿起:“爱妃伤得如何?”
  “受了内伤,具体如何,奴便不知了。”
  “内伤……”禹皇眸光晦暗不明,丢开棋子:“这姜槐,委实不知轻重了!”
  “他知不知轻重,皇上又知道了?”宣贵妃摇曳着腰肢平稳轻缓的走来,看似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多年来,她待眼前这男人无情,对他们的儿子也无情,因了这份无情,她三千宠爱于一身,有了如今权势恩宠,想来着实讽刺。
  见到她,禹皇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分明不是少年人,笑起来却保留一分独属于少年人的天真。
  一代帝王,天真?
  天真给谁看?
  宣陵勾起不甚端庄的笑:“都退下吧。”
  大太监躬着身子带领宫人鱼贯而出。
  禹皇起身迎过去,轻捏她的掌心,好脾气道:“怎么了?往姜槐那里受了气就来朕这儿撒气?”
  宣陵不露声色抽回手,笑容凉薄刺眼:“在我没想清楚之前,你不准动他。”
  禹皇懒洋洋带着她坐回位子:“都听你的。”
  他缓了缓:“十二如何了?”
  “死不了。”
  禹皇被她噎得厉害,无奈扶额:“阿陵,那到底是咱们的孩子,你怎可……”
  “错了。”宣陵笑道:“他首先是陛下的皇子,其次才是我的儿子。”
  说到‘我的儿子’,她眉梢露出一抹厌恶:“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你……”
  叹息回荡在御书房,那缕幽香再也闻不见。
  御书房凄凄冷冷,龙涎香从兽角紫金炉盘旋而出。病弱微颓的皇帝死死盯着纯金棋盘,蓦地大袖一挥,棋子噼里啪啦落满地!
  “朕半辈子都在与自己厮杀相博,朕的深情你不屑一顾,宣陵,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暴怒过后,他重重喘口气,凄然一笑,身子无力地向后仰去:“是了,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你越薄情,我越深情,可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啊……”
  门庭深深,九曲回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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