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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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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他差点咬了舌头,直想扇自己一巴掌——哪有把妹妹亲手送给外人的?且不说姜槐与妹妹情谊甚笃私定终生,就两人还未成婚,他上赶着给将军府送人,也太作贱柳家这座世家豪门了。
  他摆起作为兄长的威严:“藤萝街距离咱家这么远,一定要去吗?”
  “不用大哥送,阿兄就在隔壁,出门拐个弯就到。”
  “……”出门拐个弯儿?
  柳如岸懵了:“你说大将军住在咱家隔壁?他…他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云瓷急着见姜槐,长话短说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搬过来的。”
  “……”柳如岸小心地觑了妹妹一眼:他刚才是被嫌弃了吗?
  他的心好痛,这讨人厌的姜槐,觊觎他家妹妹都不带商量的,说做邻居就做邻居啊!有权有势了不起吗?
  大清早他被打击地体无完肤,没再吱声挥袖出门,他决定了,他要赚好多好多钱,等哪天看姜槐不顺眼,用钱砸懵他!
  人走后,念儿惊声道:“小姐没开玩笑吧?公子就在隔壁?他就是那个怪人?”
  云瓷温温柔柔掀唇:“骗你作甚?”抬腿,继续欢快地踏出门。
  走了没几步来到那扇门前,至此,她才领会到和阿兄做邻居的妙处。
  就这样极近的距离,想来,拐个弯就到了。
  她此刻心里洋溢着欢喜,真得很难去想象有朝一日嫁给阿兄,醒来就能看到她睡到身侧时,会是何等的感动狂喜。
  这越发坚定了她嫁给姜槐的念头。
  念儿作势敲门,手没碰到门,门便开了。
  门被打开,看着满身锦绣俊逸潇洒的少年郎,她险些被那张脸迷得头晕目眩——公子打扮地如此风骚,是铁了心要把小姐迷得找不着北么?
  见到心心念念的某人,云瓷当真有些目眩神离。
  她看着姜槐,红唇微动,话到了唇边却说不出来。一瞬间她想到无数赞美之词,惊觉与眼前人比起来,都不够好。
  姜槐自动忽视过念儿,执了云瓷的手,温声道:“好看吗?”
  “好看极了。”
  “喜欢吗?”
  “喜欢极了。”
  “……”念儿总算明白为何大公子见到小姐就忍不住牙酸的毛病了,这会她也酸,大清早,还没用饭呢就先塞把糖,真得好吗?
  姜槐觉得很好,云瓷觉得也很好,云瓷勾着她的小拇指,与她慢悠悠并肩走着:“那我呢?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姜槐凑近她:“好看极了,也喜欢极了。”
  云瓷矜持一笑,迷得姜槐再看不到其他——秀丽山水,朗朗长风,天地万物,在她眼里,唯有这鲜活貌美的小姑娘。
  她喉咙微动,问道:“饿了吗?”
  “饿了。”
  “走得动吗?”
  两人心灵相通,云瓷眨眼便明白她的意图,看向念儿。
  念儿麻溜地躲远,悔不当初:今儿个她就不该跟来!
  姜槐眉眼弯弯,笑意根本遮不住:“你故意支走念儿是要我抱你走吗?”
  云瓷在她掌心轻划,秀眉轻挑:“你故意问我走得动吗,难道不是想趁机抱我?”
  “那你要不要我抱?”
  “要啊~只要你一人抱~”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被姜槐拦腰抱起。
  热恋中的两人,变着花样玩着心知肚明的小情趣,守礼,却也不守礼,一嗔一笑,眼中所见即心中唯一。
  “我重不重?”
  “不重。”姜槐笑道:“再来两个你都不重。”
  “一个你都招架不住了,再来两个……”云瓷漫声道:“我怕你消受不起。”
  她的嗓音不经意地染了魅意,姜槐心里痒痒的,脱口而出:“心里一个你,眼里一个你,怀里再抱着一个你,正好,三个你,消受得起。”
  “贫嘴。”云瓷羞得埋在她怀里:“抱够了没有?”
  姜槐步子一顿,反问道:“心上之人,怎么能说抱够呢?”
  “那我换个说法。”云瓷眼里闪烁着细碎明光:“我想尝尝阿兄的厨艺,你要不要放我下来?”
  “不让抱了吗?”
  “对~”
  姜槐遗憾的将人放下来:“为何突然不让抱了?”
  “因为饿了啊~”云瓷整敛衣领,眸光璀璨,她指了指天边一轮红日,问道:“懂了吗?”
  姜槐点头:“懂了。”
  云瓷爱极了和她之间的默契:“那你说说我方才什么意思?”
  姜槐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阿瓷生性矜持却为我反复破例,我应节制守礼不可欺负你太过,致你羞恼失态,坏了品性高洁。”
  她侧头道:“自尊、自爱、自重,阿瓷,我晓得。”
  “你当然晓得。”
  云瓷被她那番话暖得心坎直冒热气,她轻轻扬唇:“这些道理都是你教我的,你怎会不知?”两只手慢慢的十指紧扣,她温声道:“姜槐,吃过这顿饭我不会再来见你了。”
  “我懂。阿瓷并非耽于情爱之人,我……”
  “错了。”
  小姑娘笑得天真烂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你更好厮守,我要名,要利,其实都是为了完完整整得到你。在你心里,在世人口里,你姜槐的一生一世,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我不是不想见你,姜槐,我是耽于情爱的人,所以不管前路有多少座高山,我都会一一攀登过去,你等我好不好?”
  “吃过这顿饭,你便离我远远的,在我赢下棋道山之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样,为了见你,为了爱你,我会拼尽全力披荆斩棘!”
  “我会带着对你的爱,成为四海之内最年轻的棋圣。姜槐……可以吗?”
  “可以。”还未分别,便已相思。姜槐忍下那些泪意,扬起灿烂的笑:“阿瓷为我无怨无悔,我为阿瓷珍重己身。待你成为棋圣,声震四海九州,我就来柳府提亲好不好?”
  云瓷莞尔:“一言为定。”


第076章 
  十一月初一; 大禹国一年一度的文会盛事,柳家小姐主掌书画两道,文会之上,考核尚未开始,四大书院集结百位素有才名的学子纷纷下场挑战。
  三位大儒厉声呵斥,柳云瓷淡然一笑; 高朋满座中广袖轻挥; 一声“笔来”,划出当代最惊才绝艳的手笔。
  半柱香后; 照样是一字一画; 压得当世男儿再无傲气。
  昔日水患临城; 柳家斥巨资捧‘槐先生’坐上文坛宝座,但真正坐稳,皆仰赖今日柳小姐凛眉不惧,倾尽才华交给世人的圆满答卷。
  一字一画; 一杆狼毫; 已是笔重如山。
  文会过后,谁还敢说她虚有其名?
  字画被高高挂在云霄楼,抬眼可见,引八方鉴赏。
  消息传进隔壁小院; 姜槐破天荒长饮一口烈酒; 剑锋出鞘,仅以剑舞贺小姑娘声震如雷。
  十一月初五,柳府门前; 拜师者众,柳云瓷闭门问道,诸事不闻。
  十一月初八,相思难熬,姜槐飞身跃上屋顶,举目观星。星辰满天,竞道举步维艰。
  她心急如焚,连夜布好十二道棋局欲送给她的阿瓷,半晌终是一叹,十二页棋谱尚未震惊天下,已然碎在指尖。
  姜槐长舒一口气,选择相信她的小姑娘。观星不语,彻夜未眠。
  十一月初九,柳云瓷出城赴会竞道,姜槐暗中护送三余里。
  落叶飘零,霜降雾冷,没有阿瓷的禹州城,格外无趣。
  回来的路上,苏簌簌含笑问道: “舍不得她吗?”
  姜槐眉心微凝,叹:“如何舍得?”
  “阿槐。”
  苏簌簌停下脚步,眸光幽深,感慨道:“你变了。”
  “是,我变了。那在簌簌心里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得更坏?”
  多年相知,苏簌簌在看清她眉梢裹挟的温柔肆意时,一颗心沉到谷底,语气微冷带着些许不耐烦:“你又要劝我放下?”
  “簌簌。”冷风寒,吹动姜槐衣摆。她斟酌道:“我这一生就爱一人。以前不懂尚敢胡为,我承你错爱,先前不懂如何回应,今后是再不能回应。我心里已经住了阿瓷,必要爱她一生一世。簌簌,我非良人,你还未看清吗?”
  “我看不清。”苏簌簌径直越过她:“来我家喝酒吧。”
  姜槐僵立不动。
  “怎么?有了心上人,咱们连朋友都做不得了?”
  “做朋友的话,自然可以。”姜槐跟上她的脚步,来到一处小院。
  得知姜槐来了,老妇人带着八岁小童献上一壶家酿的好酒:“簌簌啊,这位贵客是?”
  苏簌簌轻轻笑了起来:“挚友,也是心上人。”
  姜槐执杯的手微微泛白,老妇人噤声不肯再言。
  这顿酒,吃得委实不尽兴。
  姜槐离开之后,苏簌簌一个人坐在院外的台阶很久,小姑娘离开了,那是不是她的机会就来了?
  就此认输吗?
  不,她还想再试试。
  却没想过,姜槐连允她试试的机会都不给。
  十一月十五,延西大将军自请护卫帝妃前往凤倾山祈福,大军出城时,好脾气的苏簌簌气得砸碎心爱的横琴:“阿槐,你心怎能这么狠?”
  老妇人自从搬到她隔壁,看在姜槐的份上,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如今见她哭得伤心,忍不住劝道:“姑娘,何必呢?”
  苏簌簌眉眼倦然,低声道:“我也想知道,何必呢……”
  何必爱一个人这么辛苦?何必不甘,何必怨愤?她饮了五盏桃花酒,直至醉了,执拗出门。
  夕阳拉长了人的影,她醉意沉沉地走在长街,脚步踉跄,倾城美色惹来不少觊觎目光。
  红妆社,景阳烦闷地合上折子:“阿敖,等阿瓷回来,咱们有得忙了。”
  青敖坐在她身边,连日来的忙碌她气色算不得好,但与尊贵的殿下相比,她的脸色还算正常。
  她担忧道:“景阳,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愁眉不展?”
  “算不得什么大事。”景阳细指揉着眉心:“太子监国,出城前父皇将十二皇弟交与我,要我护他周全。”
  她叹了口气:“太子与十二针锋相对,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虽为长姐,可谁又真心视我为家人?”
  这些话原本她不想说,但青敖不是外人,她既问了,她就不好再遮掩。
  她问:  “阿敖,我会有成功的那天吗?”
  青敖指尖一顿,这话问得隐晦,而她心如明镜,轻快地笑起来:“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青敖都会陪在殿下身边。况且,景阳不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吗?与其等太子登位,不如自己拼力一搏。”
  “论才华、心性、手段,殿下只输在是女儿身。但又有何妨呢?殿下看我,不也是女儿身吗?”
  当朝唯一女状元,在此之前,谁也没想过考场之上会被女子压地抬不起头。
  青敖又道:“阿瓷不也是女儿身吗?可她已经在竞争棋圣了。”
  “竞道金帖被送进柳府的那天,全城是怎样的轰动。四海棋圣,这路并不比殿下走的那条路难。跨过去就是跨过去了,若被吓到,为何要苦心孤诣地选择开始呢?”
  景阳笑容里多了分真心:“阿敖知我。”
  “我愿一生追随殿下。”
  两人相视一笑,既有君臣之礼,又有知交之情。想到竞争四海棋圣的云瓷,景阳释怀地执了茶杯:“阿瓷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青敖垂眸感叹:“是啊,身为她的朋友,我们也不能懈怠。在她回来之前,将书院的事办好,阿瓷若能在竞道中拿下好名次,主掌书院招生一事,再合适不过。”
  “青敖没想过她会竞道成功吗?”
  女状元仰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她不比殿下,她太年轻。”
  “年轻难道不是好事?”
  青敖道: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我只盼她平安归来。竞道而已,再是四海盛名,也没必要竞生死。”
  景阳沉默半晌,忽然道:“姜槐去凤倾山了。”
  她又道:“凤倾山距离棋道山相隔百里,阿敖,这些日子我冥思苦想,思来想去,能让阿瓷倾心不悔的人,除了姜槐,还有谁呢?她二人冷清,却将全部热情无怨无悔给了对方,阿敖,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也好嫉妒。”
  人间孤冷,谁不想有人暖我一生?
  得之,何其幸?
  出了红妆社,天边残阳如血,景阳孤身走在长街,却在最黯然神伤时,跌入最柔软的怀抱。
  苏簌簌醉眼看她,笑:“你又是谁啊?来我怀里作甚?”
  那句抱歉卡在喉咙,在看清那人眉目时,连同惊叹被完全咽了下去。景阳天生喜欢美人,而眼前的美人,醉色三分,艳色三分,她下意识搀扶,免得她跌倒。
  “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那些灰暗的心情被她的容颜照亮,景阳贴心道:“你醉了。”
  “你想死吗?”
  “什么?”
  苏簌簌挣脱她的禁锢,醉意上涌,她重复道:“你敢那样看着我,想好怎么死了吗?”
  “想好了。”景阳一手扣下她藏在袖间的匕首:“美人藏锋,不知我可有幸死在你怀里?”
  苏簌簌痴痴笑了起来:“我心有所爱求之不得,凭什么要成全你?你要我杀你,我偏要放过你,走开!”
  “小心。”景阳急着将她捞进怀,不放心道:“像你这样的美人,喝醉酒往街上行,不怕被歹人欺负吗?”
  “我为什么要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她会护着我啊…不管我受了什么欺负,她都会护着我……”
  景阳眉心忽动,问:“她是谁?”
  “她啊……”苏簌簌眼前满了姜槐的影,满了她们那些充斥欢笑的过往,她意乱神迷,笑着揽紧那人,倾心献吻。
  淡香钻入鼻尖,及至牙关被撬开,景阳呆愣着任她将自己席卷。
  没等她从那股奇妙的感受里回过神,大美人抱着她二话不说痛哭起来:“可她走了,她一声不吭走了……”
  滚烫的热泪砸进景阳衣领,砸在她柔软的肌肤,她怔怔地抱着怀里的绝色美人,不知为何,明明痛是不同的,她却能在这热泪中感同身受。
  她道:“她走了,不是还有别人吗?”
  苏簌簌猛地推开她,嘶声怒喊:“可我不要别人!你到底懂不懂?我不要别人,我不爱别人!我就要她!”
  那一刻,看着决绝冷艳痛哭流涕的女子,景阳摸着心口,忘记了如何呼吸。
  她艰难地喘口气:“要我…要我帮你吗?”


第077章 
  “殿下?您怎么来了?”
  景阳抱着怀里的美人一脚踏进别院; 婢女惊诧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小声点,她睡着了。”
  婢女压低声音道:“殿下今晚要在这里住下吗?”
  “不了。”景阳不舍地将目光从苏簌簌脸上收回:“照顾好她。”
  她犹不放心地嘱咐道:“待她,如待我。”
  婢女顿时肃容:“是,殿下。”
  景阳拦腰将人抱进主院,呆呆在榻前看了好一会,直到回宫时脑海里仍在想着唇瓣相贴时温软的触感; 很微妙; 很…喜欢。
  苏簌簌在别院睡得沉,回到深宫; 还未走到殿门口; 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太子。
  太子一身明黄; 胸前绣有五爪金龙,白珠九旒,威风的很。
  见了他,景阳心底嗤笑一声; 监国而已; 父皇不坐镇深宫,皇弟这一身嚣张气焰真是藏都藏不住。眼看要入夜还大摇大摆穿着朝服,生恐旁人不晓得他位高权重?
  压下那些轻蔑,她开口道:“太子作何来此?”
  太子轻笑:“皇姐大半日都在红妆社操劳; 孤想皇姐了; 不知可否与皇姐共进晚餐?”
  “自然可以,皇家骨肉,合该多亲近亲近。”
  景阳请他入门; 吩咐一声摆下宴席,姐弟两说了不过三句话,宫人回禀:十二殿下来了。
  十二皇子还未登门,笑声就先随风飘进来:“皇姐这儿当真热闹的很啊。”
  他嗓音悦耳,因着前段时间身染恶疾伤了精神气,如今好生将养,那些少年意气慢慢养回来。
  他乃贵妃之子,宣贵妃乃人间倾城艳色,哪怕他继承其母三分相貌,也足够在一众男儿里显得出挑。
  诸多子女里,十二皇子最得圣心。而诸多骨肉同胞里,和太子比起来,景阳更愿意亲近文文弱弱的十二弟。
  就不知,他今晚赶来为何故。
  珍馐佳肴依次被摆满,十二皇子以翠玉长筷指着鼎内正冒热乎气的鹿肉道:“腿肉先给皇姐,太子哥哥没意见吧?”
  太子与他素来不合,两人生在皇家,一人占长,一人居宠,天生死对头。寻常时候,十二皇子若说柑橘是甜的,太子必会指着那柑橘说是苦的。
  很早之前太子为笼络姜槐特意备好异域美人,中途被十二截胡,为此气得在东宫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两人针尖对麦芒,不合久矣。
  此时十二皇子提议鹿肉先分给景阳,依着景阳对太子的了解,太子怕是要当场掀桌子。
  哪知太子恨虽恨,却未理会十二,直接教人用刀割下十二方才所指的鼎内腿肉。鹿肉鲜美,他笑着用筷子在鹿肉戳了戳,不好意思道:“皇姐不介意吧?”
  景阳被他恶心的饭都不想用,面上笑意愈深:“自然。同胞骨肉,合该亲近才是。”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太子酒足饭饱满意地从长极殿离开,景阳暗松一口气的同时眉眼温情渐渐冷却:“十二弟可试探出什么了?”
  文文弱弱的十二皇子斯斯文文地坐好,清声道:“太子不在深宫,那人是假的。”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需知道传扬出去会惹来多大风雨。
  他看了景阳一眼,解释道:“太子瞧不起女子,若真是他,知我将鹿肉先给皇姐,少不得要闹上一闹,他气量狭窄,今晚却换了种迂回的方式恶心人,真正的太子不会如此行事,他会第一时间踢翻这桌子,然后痛骂臣弟目无尊卑。”
  这道理,景阳何尝不明白?
  深宫之中,有个重男轻女的储君,也无怪她未雨绸缪。景阳重重吐出一口气:“父皇教我护你,此事,十二弟大可安枕无忧,翻不出多大风浪。”
  十二皇子笑得无辜纯良:“我信皇姐,只是还得劳烦皇姐在此事上多加费心。”
  “十二弟放心。”
  夜深人静,景阳在寝宫窗前吹了半个时辰的凉风,她反复沉吟,终是一声令下:“三日之内,我要知道太子下落。”
  影卫来无影去无踪。
  景阳愁上眉头,有那么一瞬不知该喜还是悲。
  父皇爱重十二,舍不得他手掌兵刃坏了单纯。影卫交给她暂管,看似重视,不外乎是放心不下与宣贵妃唯一的儿子。
  父皇连为万民祈福都要带着宣贵妃,可知其情深意重,但宣贵妃那样冷情的女人,又怎会对父皇死心塌地?父皇一世英名不会看不破,这情之一字……难。
  关上窗子,景阳蓦然想起黄昏时碰见的那女子。
  她会是谁呢?
  翌日,她早早离宫前往别院,婢女急急迎出来,躬身道:“殿下,那姑娘酒醒后已经走了。”
  “走了?”景阳心里一阵失落:“可告知她我的名姓?”
  婢女摇头:“殿下未曾吩咐,那姑娘也未曾相问。”
  问都不问吗?
  那股失落感更重了。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两日很快过去。
  长极殿,深夜,景阳自噩梦惊醒,冷汗浸湿后背,想到梦里的血与火,她颤着手起身。
  影卫首领应声而来,俯身道:“太子…去了凤倾山。”
  “凤倾山?”景阳倒吸一口凉气:“几日了?”
  “五日。”
  “五日之前,禹州城兵防营可有异动?”
  “有。五日之前周将军领八千兵马前往西南剿匪……”
  “剿匪?”景阳怒道:“速速传信延西大将军……不行,容不得万一……”她话音一转:“速调五千兵马与本宫连夜出城!”
  天寒,时近十二月,凤倾山已经有些天寒地冻的意味。
  苍穹零零散散挂着为数不多的星子,姜槐入夜难眠,想到远在棋道山竞道的小姑娘,一颗心怎么也放心不下。
  今夜星辰未满,她观不出所以然,心尖浮着一缕忧虑,如何也无法驱散。
  宣陵一身素衣从不远处走来,暗夜里打量她再三,讶异道:“你还真对那柳家小姐动情了?”
  姜槐不想理她,事实上,那日开炉炼丹后,她与宣陵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十二皇子的命被救了回来,而她的心,也彻底沉入湖底一片冰凉。
  “你到底在气什么?”宣陵无奈的在她身旁坐下:“姜槐,你这脾气未免太大了。”
  “微臣不敢。”姜槐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眉眼淬了冰冷:“臣与贵妃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还请娘娘允臣离去。”
  宣陵再次被她气得没了言语,脚步声响起,她扭头看去,昏沉的月色下,姜槐孑然融入暗夜,莫名的令人心疼。
  于是这气到了嗓子眼,再次被她镇压下去。这些时日,关于姜槐,她已经查出些眉目。可姜槐的态度,让她根本不敢有进一步举动。
  “别想了。”不知何时禹皇出现在她身后:“阿陵,诸事都急不得。”
  宣陵冷淡地瞥开视线,一声不吭抛下他走了。
  禹皇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眉间痛苦一闪而过。
  姜槐换了个地方观星。
  起初星稀她看不出头绪,及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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