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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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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陵冷淡地瞥开视线,一声不吭抛下他走了。
  禹皇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眉间痛苦一闪而过。
  姜槐换了个地方观星。
  起初星稀她看不出头绪,及至到了后半夜,天幕星辰点缀,她凝神举目,在漫天星辰中轻而易举寻觅到属于阿瓷的那颗星。
  那星闪亮,熠熠生辉,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阿瓷无事。
  得到这结论,她满腹相思在心底酝酿开来。
  目光偏移,漫无目的地从苍穹划过,姜槐身子一震,猛地踏出两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喃喃自语:“怎会?”
  与此同时,云瓷站在棋道山望着漫天繁星失神。
  她不懂观星,却知星辰满天阿兄肯定忍不住往她的星上多看两眼。想到白日那七场竞道,她唇边噙了笑,一切,似乎比她想得要容易。
  然而,东瀛浪人、西海剑客,行云岛天才少女,九州各大棋道高手齐聚棋道山,真正的较量还未开始,战火未燃,她战意早起。
  沉心闭目,脑海闪现过白日见过的精妙棋局,种种破解之法从心湖跃出。山风很冷,她浑然不觉,就此站了一夜。待意识从棋道里清醒,始觉肩头蒙了层层冷霜。
  云瓷振袖而行,从山脚一步步踏上星罗道,一粒圆润的棋子从她指间掷出,落在竞道金钟,发出清越的声响。
  而后,左右道童默契地敲响金钟,钟声广闻,夜色未散,四海棋手敛衣而至,都想看看是哪方高手赶在此时掀起战局。
  云瓷拂袖,音色朗朗:“不知在座群雄,何人与我竞道?”
  所谓竞道,共分四重关。
  一重大浪淘沙,早在昨日宣告结束,二重为破局之道,己方摆出棋局,被旁人所破,则失去竞道资格,止步星罗道。
  以一道棋局连胜十人,便有资格进入第三重对博之道。她的精力有限,与其费心去破对方棋局,不如引他人来破。
  战局掀起,竞道钟声声震云霄,来往棋手见她年轻气盛,免不得下场破局,最后失败而返。更甚者,有人被困棋局,心神损耗至昏厥。
  竞道之争,战至酣畅淋漓,棋逢对手,一如剑客相遇必定要分出高下,一旦分出高下,难免会有误伤,棋圣之位,谁不想坐上去?
  想坐上去的人很多,能坐上去的人极少。
  棋圣元洗身披星辰袍,淡然坐在棋道山巅,听着身边小童回禀,音色缥缈:“从星罗道一路战至山巅,今年与老夫竞道之人,会有几人呢?”
  童子俯首:“依小童所见,四海棋客无一人是山主对手。”
  “狂妄。”元洗轻抚长须:“老夫倒希望江山代有才人出,大禹国棋道后继有人独领风骚数百年,岂不快哉?”
  到了他如今这地步,高处不胜寒,独孤而求败。
  若真有人能不辞辛苦一路从山脚绵延而上,过星罗道,战四海群雄,一步步踏着血印来到他面前,就凭这股韧性,这股智冠天下的桀骜,便足够当他对手。
  元洗搓了搓微烫的掌心,目光灼灼,望眼欲穿。
  一日之内胜十人,云瓷精神抖擞地往星罗道迈出十道台阶。
  径直走到行云岛天才少女面前,一粒棋子自指间掷出,她音色清冷,柔弱优美的身姿自有股所向披靡的傲人气势:“大禹国柳云瓷,邀行云岛孟璃……对战!”


第078章 
  行云岛孟璃; 年仅十三,素有棋道天才少女之称。
  四岁学棋,六岁入观棋院,八岁挑战观棋院院士,九岁从行云岛扬帆远赴至大禹,曾战至山巅与棋圣对弈; 坚持不过半柱香; 惨败。
  今朝四海竞道卷土重来,其中孟璃呼声极高; 对博之战; 一旦开始; 除非行到山巅,不可结束。
  柳云瓷一道棋局连胜十人,上来就邀战孟璃,这是所有人没有想象到的。
  就连天才少女孟璃; 都在这一刻露出惊讶神情。
  孟璃的马尾辫看起来很可爱; 她的眼睛也很可爱,圆圆的,润润的,带着少女的稚嫩和这个年纪无穷无尽的朝气。
  她的眉毛上挑; 嘴角扬起贱贱的笑容; 分明是十三岁的少女,此时看向人的神态,着实像在看不懂事的后辈:“大禹国柳云瓷; 你想好了,与我对战,我不会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就让着你的。”
  “何需你相让?”云瓷傲然一笑,视线掠扫过众人遗憾惋惜甚至不赞同的目光,她轻启红唇:“棋圣元洗关门弟子这身份,还不够资格挑战你吗?”
  孟璃嘶了一声,最先反应过来:“你就是元洗老头暗中收的弟子?”
  她神情变幻的极快:“好,我倒要看看,当年他拒了我却收你为徒,你到底有哪里值得他破例!”
  棋圣元洗至今为人所知的仅有一名弟子,但棋道山对外与人说起来,却言称有两位少主。
  首徒元璧如今就在山巅侍候在棋圣左右,竟不想那神神秘秘的关门弟子已经站在了星罗道,不仅如此,还率先掀起厮杀对战。
  若是棋圣的关门弟子,当然有资格挑战行云岛少女。
  所有人都是这般想的。
  孟璃收敛那一副轻狂神色,给了对手充分的尊重,拱手道:“行云岛孟璃,接战!”
  星罗道上棋盘开,两人敛袖面对面坐下。
  山风吹过,战火彻底燃起,东渡南渡跋山涉水而来的四海棋手,不约而同抬头看了眼缓缓从东方升起的红日,眼里战意惊天,分别依着自己的节奏开始竞道。
  冗长的星罗道,一眼望不到头,四围寂静,唯有吧嗒吧嗒清脆落棋声。
  天地在此刻失去所有颜色,万物藏匿起身影,云瓷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局势被缓慢推进。
  和她相比,孟璃出手不假思索,快得过分。
  按照竞道规则,双方对战,落子间隙最长在一炷香,一炷香后棋子仍未落下,自动判定出局。
  云瓷每一粒棋子都赶在一炷香燃尽前落下,孟璃目色深沉地望了她一眼,若非碍于已经开盘竞道,少不得要跳起来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竞道,竞的从来不止棋道。
  心性、耐力……最后方为棋道造诣。
  孟璃咬牙,下手狠厉决绝,常常如一把利刃狠狠砍在腹地,云瓷眉头不皱,慢悠悠落子,慢悠悠破局,慢悠悠地甚至还不忘喝茶润喉,极尽悠闲之态,看得人不知如何反应。
  棋圣元洗破例收的关门弟子,竟是如此无赖吗?
  棋局进行到一半,孟璃怒而起身,将道童喊来:“她耍手段!”
  到底是十三岁少女,心性浮躁禁不起人反复撩拨。道童为难地看了云瓷一眼,云瓷慢悠悠开口:“我所行,皆在规矩之内。”
  道童老老实实看向眼看要暴走的少女,耿直道:“柳小姐所行并未违反规矩,况且……”他顿了顿:“况且行云岛岛主几年前也是如此行的。”
  你说柳小姐耍赖,那你身为女儿,能说自己老父亲也耍赖吗?
  当年行云岛岛主开局就以这样的方式闯上星罗道半山腰,那时候并未有人觉得不妥。
  输了就是输了,四海竞道,心性不稳,如何担得起棋圣之名?
  那未尽之意都在道童眼神里被表达地淋漓尽致,孟璃气得想打人。
  闹出的动静引来不少人侧目,众人并不觉得柳云瓷做错了。
  竞道竞道,你单纯想和人较量棋道,可对方不仅要和你较量棋道,还要拼一拼心性,遇到这样的对手,除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变得更强,能有什么办法?
  孟璃被其他棋手略带谴责的目光看得脸皮微红,一声不吭坐回位子:“抱歉,是我唐突了,烦请继续。”
  云瓷淡笑,抬手,棋风忽变。
  慢慢的,从那慢悠悠的棋招里,孟璃感受到威胁。
  一个时辰后,她的后背渐渐生出冷汗,如被猛虎觊觎,看得她心惊胆战,坐立不安。
  为何要落子在这个地方呢?
  为何不趁机一口吞并呢?
  她有太多疑惑,疑惑之后,很快惊悚地发现,她看不懂柳云瓷布下的棋招!
  黑白对弈,敌暗我明,这太可怕了。
  柳云瓷诡谲莫测地打法逼得她自乱阵脚,不得不承认,她被对方气场压制了。
  战意受挫,孟璃闭上眼干脆不去想那许多,她慢慢调整心态,山风吹过她的发梢,云瓷安安静静等着,眸光落在棋盘一角,唇畔露出抹快意的笑。
  待孟璃赶在一炷香燃尽前落子,云瓷棋风再变,愣是在棋盘搅起凄迷风雨,迷得孟璃想拿锤子敲开她脑袋,想看看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有你这样下棋的吗?你是不是在耍我?
  云瓷冲她温和一笑,并不说话,温温柔柔的模样堵得孟璃嗓子要冒烟。这回,倒是她被逼得不得不凝神苦思,每粒棋子往往都要斟酌半晌才能赶在香燃尽前落下。
  学棋多年,与人下棋从没这般疲惫。
  孟璃衣衫被汗水打湿,少女单薄的身子被山风吹得摇摇欲坠,她的眼睛发红,死死盯着棋盘一角,拈棋的指因用力变得发白褪去血色。
  吧嗒一声。
  棋子落下。
  云瓷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起手劫杀大龙!
  孟璃愣了好一会儿,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痛哭道:“你太欺负人了!”
  少女哭地惨兮兮,就这样赢了她,云瓷也觉得有些欺负人,她安慰道:“没事的,等你再去赢了别人,不服的话咱们再行来过。”
  “不了。”少女掩面啜泣:“这辈子我都不想和你对战了……”
  “别哭了。”
  “我输了棋局,还不能哭吗?”
  孟璃越说越委屈:“这是本姑娘在棋盘被人玩弄最惨的一回,你竟然是元洗老头的关门弟子!我算知道了,当年他为何收你为徒,而拒了我。”
  云瓷觉得这姑娘蛮可爱的,轻声问道:“为何?”
  孟璃收了泪,幽幽道:“因为我没有你无耻。”
  云瓷一脸肃然:“错了,那叫做兵不厌诈。棋盘之上,哪有无耻一说呢?”
  孟璃气得心头一梗,输了棋局,要想不被淘汰就得在一个时辰内与人对战连胜十局,她没功夫搭理对手,那女子看起来貌若天仙,心比谁都黑,到这会她都忘不了自己被‘斩大龙’的郁闷,咬了咬牙,气恼地从座位离开。
  云瓷淡然抚袖,去寻觅下一个对手。
  随着日头推进,竞道之争越发残酷。星罗道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又有人吐血被带下山了。
  云瓷掏出锦帕擦拭指间细汗,抬眼看向对面的东瀛浪人:“大禹国柳云瓷,邀东瀛浪人春田铉束……对战!”
  霎时,春田铉束明净的脸庞盛放出灿烂的笑容:“春田铉束,接战!”
  他等了太久才等到面前的女子向他发出邀请,他乃浪人,主修的却是痴情道,棋道是他即兴所起的兴趣,可见到柳云瓷,他发现,他对这女人的兴趣,竟大过了所有。
  开局前他问:“赢了你,我能向你求婚吗?”
  一瞬间,云瓷眼里迸发出冰冷战意:“等你输了,便不敢再说这混账话了。”
  是吗?春田不信。
  棋盘之上,你来我往,他投入十二分热情在这棋局。
  孟璃打败对手起身迈向星罗道阶梯时,无意往这边瞥了眼,然后惊奇地张大嘴:这女人疯了吗?这又是什么断情绝爱的打法?
  她搓了搓胳膊不知何时生出的细皮疙瘩,忍不住想:元洗那个再正经不过的老头,知道自己收了个疯弟子吗?
  啧啧。她同情地看了春田一眼,想不明白不过瞬息之间这浪人到底哪里把人得罪了。还是得罪的狠狠地,她幸灾乐祸地冲春田笑了笑——太好了,总算不是她一人被虐了。
  两盏茶后,春田噙在唇边的笑慢慢变得僵硬,这是他学棋多年输的最快的一次,且还是在四海棋道高手聚集的星罗道。
  云瓷冷漠起身,一身气势震得春田膝盖发软,棋盘之上,两子博弈最能观人心性、手腕,想到棋场被血腥屠杀的一幕,他牙齿打颤,恭恭敬敬俯身一礼:“是在下唐突了。”
  云瓷淡淡看他一眼:“无碍。”
  直到人走远,一滴汗从春田铉束鼻尖滴落。
  这便是大禹国女子的强势与魅力吗?
  也是这一刻,他忽然不想回国,脑子里陡然生出想在大禹成亲生子的念头。见识了柳云瓷的骇然声势,他想找个性子娇软一些的姑娘,来慰藉他惊惧颤栗的灵魂。
  竞道之路艰难,云瓷再次起身时,咽下喉咙涌上的腥甜,她笑着抬头看向苍穹,想着姜槐,心登时变得柔软。
  吐血倒地的西凉王子被人搀扶着挣扎起身:“小王…小王可否有幸拜师阁下?”
  云瓷轻轻摇头。
  西凉棋痴小王子面上血色全无:“小王…能问一句为何吗?”
  “能。”
  云瓷举目望向远处山峦,音色清冷:“因为你是男儿,因为有人会吃醋。”
  她心底默念着姜槐的名字,没再理会,抬腿走向更高处。
  “要休息一下吗?”对面的棋手问道。
  “不必了。”云瓷起手干脆落子。
  天寒地冻,相思难熬,棋道山的风很冷,我想早点见到她。


第079章 
  凤倾山; 姜槐面带霜色地往主帐行去。
  此时禹皇刚从昏睡中醒来,侍女伺候他更衣,腰间金黄带子束好,姜槐冷清澄净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臣姜槐,有要事启奏!”
  睡意被这好听的嗓音驱散几分,禹皇淡笑着整敛袖口:“这孩子; 真不教朕清闲啊。”
  他吩咐道:“快请进来。”
  大太监毕恭毕敬地去请姜槐。
  姜槐踏入主帐后; 禹皇一身清爽地屏退众人,语气亲切:“怎么了?爱卿有何事奏禀?”
  姜槐敛眉不语。
  大太监耳根子微动; 识趣地退到帐门口。
  禹皇起身亲手为她拉开虎皮椅子:“怎么了?一脸严肃; 看都把人吓跑了。”
  她作势要跪; 被禹皇稳稳扶住胳膊:“有话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姜槐身姿秀美,落在禹皇眼里是十二分满意,他道:“说啊; 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你。”
  “陛下可信臣?”
  禹皇神色肃然:“信。”
  刹那; 看清他眼里的认真,姜槐心绪复杂,轻声道:“臣夜观天象,帝星下沉; 星辉微黯……”
  禹皇眉梢裹起三分凛然; 姜槐不再迟疑,双手抱拳:“恳求帝妃移驾,凤倾山已非安稳之地!”
  “是吗?”早就不再年轻的禹皇此刻笑得春风洋溢; 他一字一句道:“姜槐,你真得很好。”
  “臣……”
  “好了。”禹皇挥挥手,移开视线:“朕不想再听到那些话。”
  须臾,他从容笑道:“纵是有危险,爱卿也会以死护朕吧?”
  他似乎不需要姜槐的回答,亲切地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皱眉:“多吃点,朕的大将军,哪能像个娇女子似的?”
  姜槐垂眸,陛下的反应早在她意料之中。为万民祈福,哪有中途离场的道理?星象骗不了人,凤倾山实乃是非之地。
  她沉声道:“臣告退。”
  人走后,禹皇叹惋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道响指凭空而起,影卫应声现出身形。
  “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待君入瓮。”
  “好!”禹皇大笑三声,脸色比先前红润不少。笑过之后,他特意嘱咐道:“把人护好,不准出半点差池。”
  “谨遵陛下之命。”
  出了主帐,姜槐寻了处风景秀美的地方吹风。
  陛下身边有人相护,这是她一早知道的,方才那人也在。祸起凤倾山,看陛下的反应,称得上有恃无恐……
  她轻揉眉心,心底那股危机感越发重了。
  两日后,深夜,八千兵马空降凤倾山,彻底验证了星象预警。
  夜色里,为首那人一身银白铠甲,手握长剑,凛声道:“诛皇者,赏黄金万两!赐王侯身!”
  兵荒马乱中,禹皇从大帐走出,待看清马上那人,眉间迅速染上怒火:“逆子!朕早料你图谋不轨,今夜再容你不得!”
  年轻的太子一脸轻狂,他嗤了声:“父皇,众子之中,唯那妖妃生的儿子才是你眼里最好的血脉,孤算什么?孤做了十年太子,父皇不死,难道儿还要一直等下去?父死子继,今夜,就让孩儿送您入黄泉!”
  他猛地一声喝道:“姜槐!你当真不降?”
  姜槐冷眉冷眼地缓缓抽出长剑,脚步迈开坚定地挡在禹皇身前,月色下,她一字一句道:“弑父者,天地不容。”
  “天地不容?好个天地不容!”
  太子笑得眼泪淌了下来,怒指禹皇:“他心里眼里唯有那祸国妖妃,他算哪门子父!好,既你不降,孤也懒得同你废话,今夜,就让你们明君良将一同命丧黄泉!”
  “——杀!”
  森凉嗜杀的字眼从齿缝蹦出来,寒风起,血腥充斥整座凤倾山,兵戈相交的声音混乱嘈杂,天边残月不知何时凝成一弯血月。
  禹皇振臂一呼,埋伏在暗地的三千精兵齐齐出动,三千精兵,每一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他冷眼望着在血海厮杀的太子,怒斥一声:“当真有其母必有其子!你母后暗害朕的阿陵,如今你竟要弑父!”
  太子腾空而起一剑斩断兵将手臂,面目狰狞道:“有你这样的父皇,谁稀罕当太子?!孤继位实为名正言顺,你娇纵十二,信赖景阳,孤在你心里一文不值,为何不能反你!”
  “好,好!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禹皇扬声道:“拿弓箭来!朕要亲手了结这逆子!”
  一句话,气得太子火冒三丈,他反手夺刀一刀收割人头,神情近乎疯狂:“来啊!你敢杀我,我就敢杀你爱妃,你不是爱那个女人爱得发狂吗?我就逼你发疯,逼你发狂!看你该如何当这皇帝!”
  箭在弦上,禹皇抬手弃掉弓箭:“逆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皇,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太子一身是血,左手执刀,右手以剑撑地,他笑如鬼魅:“你爱什么,儿就毁什么,儿得不到父皇的爱,那就毁了父皇!曾几何时儿也是父皇掌心最疼爱的儿子,可自从有了十二,一切就变了…一切就变了!孤要那女人死,孤就是死也要拉上她垫背!”
  八千兵马呈溃败之势,苦心孤诣设下今日圈套,眼看要到收割胜利之时,禹皇怒声道:“停手,都给朕停手!”
  他一步步往战局行去,目色疯狂汹涌,他轻声道:“儿,告诉父皇,你把朕的爱妃怎么了?”
  “哈哈哈哈……”太子猖狂大笑,伤口处鲜血肆流他竟浑然不觉:“父皇,您也会怕吗?当年母后死的时候,当年十二降生的时候,儿也在怕,怕这一辈子都会失去父皇宠爱,可今日,失去就失去,儿不再怕了,儿要那女人死!”
  姜槐眸光迸射出一缕冷寒,她身形变幻,脚下轻功运到极致,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血海之中,一柄长剑毫无预兆地抵在太子喉咙,她问:“贵妃在哪?”
  太子被她眼里浓重的杀气震得蓦地吐出一口血,舌尖舔舐过唇边血渍,他忽然大笑起来:“姜槐,你看到西边升起的火光没有?你看到孤手里的玉佩没有?”
  白鱼玉佩,宣贵妃贴身之物!
  姜槐抬眸,西边火光肆虐,她心口重颤,长剑顿时在她手里碎成三截!
  血雨腥风遮人眼,等禹皇再去看时,哪还找得到她的影?
  没了姜槐,没了心爱的女人,禹皇气极反笑,他撑着病弱的身子,字字泣血:“给朕杀!一个不留!”
  血海翻腾,人间仙境凤倾山,眨眼成为夺魂死地。
  彼时,被掳西山的宣贵妃奋力挣断麻绳,一声冷笑:“凭你们还想算计本宫?本宫剑游四方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给哪儿吃盐巴呢!”
  她手中执剑,与她对阵的八名黑衣人蓦然抬头,眼里生出骇然:“起火了,起火了!”
  机不可失,宣陵身形忽动,一剑从黑衣人脖子抹去!
  待其他人彻底消化‘太子要他们葬身火海’的事实后,为首那黑衣人苦笑一声,叹道:“吾等为太子驱使,既是太子所愿,死便死了,不能让这女人逃出去!”
  火海连绵,姜槐不顾身后人拦阻,义无反顾冲进去。
  禹皇怒意惊天,景阳连夜带兵赶来时被他那一双血眸看得毛骨悚然:“父…父皇?”
  禹皇无情地看她一眼,没问景阳为何会来。他的脸色发白,嘴唇不住颤抖:“铲平西山,把人给朕救出来,记住!一个都不能少,都把人给朕救出来!”
  豆大的眼泪从他眼眶滴落,泪湿衣襟。景阳骤然踏出一步,惊声道:“父皇!!”
  “宣陵?”
  “宣陵!”
  “宣陵你在哪儿?”
  火势蔓延,整座西山都被烟火笼罩,姜槐咬紧牙关往前闯,大声喊道:“宣陵!宣陵!”
  呼声回荡山谷,无人应。火光映照中,她脸色惊变:“不,宣陵,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她稍微振作,五识外放到极限,一缕血腥随风从远处飘来,正是火海最为热烈之地!想也没想,再次冲了过去。
  宣陵从血水里爬起来,重重咳嗽两声,喉咙里再次呕出血来,周身火浪灼热,她弃了手里断剑,默然坐在那无力动弹。
  火海难逃,四围之中,已无生路。她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艳丽泛着水光的眸子勾起迷人的笑。
  “可惜了。”她道。
  还有许多没有做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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