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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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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荆玄鱼爱听,他面色稍缓:“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对他不利的传闻。”
  “是,奴晓得。”
  “爱妃呢,她在忙什么?”
  大太监低声道:“贵妃…去了桃源山。这次…是摆了仪仗光明正大去的。”
  去桃源山所为何事禹皇不用想都知道,他疲惫地合上眼,那些陈年旧事在脑海翻腾,他无力道:“罢了,随她吧。”
  天色渐渐阴沉,桃源山再度刮起风雪,墓碑前,宣陵一身素衣,执伞而立,她的嗓音微哑忍着哭腔道:“阿黎,你再等等,我会下去陪你。”
  她守着墓碑说了许久,每说一句心就痛一分。
  咎嬷嬷候在远处看着主子一步步从风雪里走来,心里满了叹息。当年之事,如今想起来仍免不了唏嘘。
  黎家长女何等风采,最后却落得一座孤坟远离人世与这桃源相伴。纵死,墓碑上都不得刻这一世名讳,也难怪娘娘心中生怨。
  少年情深,皆为痴情人,又怎能不怨?
  回到明煊宫,足足饮了三盏茶,宣陵方从那股悲痛里回过神。
  宫殿温暖如春,翻看着儿媳亲笔布置的课业,她再次叹了口气:“太难了,几时能做完?”
  能教宣陵这般好强的女子感叹一声难,足可见云瓷半点情面都没留。
  满满当当的簪花小楷,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列得分明。咎嬷嬷瞥了一眼就觉得头大,暗自为主子默哀。她道:“娘娘要亲自下厨吗?”
  宣陵年轻时女工不好,厨艺更差得要命,指望她做出列表里规定的小食,棋圣倒真看得起人。但不做不行,想要取得亲骨肉的谅解,她还真得和自己较劲。
  “没办法啊。”
  宣陵扶额,暂且不去想此事,她目色微凝:“十二今日做什么了?”
  “十二殿下在霖渊阁读了一天书。”
  “她呢?”
  咎嬷嬷上前一步,将坊间传闻细细讲明,宣陵抚着腕间的白玉镯子,冷笑:“荆玄鱼呢?他做了什么?”
  “陛下已经出手了。”
  “呵。”
  宣陵面色如霜:“由得他去,他惯爱做一些笼络人心之事。”然而有无子嗣终究是个问题,她想不明白,为何柳云瓷会严词拒绝过继一事,难不成她与阿秀……
  宣陵打住不再多想,如今她要忙的事太多,忙着算计荆玄鱼,忙着哄阿秀,她从容起身:“厨娘可来了?”
  “一直在宫里候着呢。”
  宣陵妥协道:“走吧,就当赎罪了。”
  此事有皇家出手,平息流言根本用不了三日,两日之内,坊间猜疑尽消。
  入夜,广弘宫灯火通明。
  十二皇子手里执了清酒,笑着一点点饮尽,酒盏被扔进侍女怀里:“无趣,真无趣。如今想看热闹都看不了,父皇偏宠能臣,宠得太夸张了。”
  他耷拉着眉眼:“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真正的皇子。真扫兴,玩都玩不痛快!大将军娶了四海棋圣,天大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还不许人说两句坏话?”
  想了想,他问:“没露出破绽吧?”
  “殿下放心,玩玩而已,咱们的人赶在影卫之前就已经抹去痕迹了。”
  “甚好。”十二皇子俊秀的眉眼一点点舒展开,随手解了腰间玉带:“今儿个见的穿红衣服的歌姬不错,找来。”
  “是。”


第109章 
  夜色未散; 淡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窗子漏进来,一室昏暗。
  暖帐之内; 姜槐慢慢睁开眼,她又做梦了,梦见了她的小姑娘。小姑娘在梦里教她神魂颠倒,余波未平。
  彼时清澈的眼睛染了情动,她喉咙微动; 小心歪头,昏暗中看着阿瓷那张纯真无邪的睡颜,默默吞咽了口水。
  心上人身无寸缕地睡在她身侧,光滑温热的身子无声散发着馨香; 姜槐忍了忍; 终是俯身衔了她的唇,红唇温软; 比梦里感觉还要好。
  她不敢惊扰小姑娘,只慢慢的,情动如潮,汹涌地将她裹挟。待吻至脖颈; 小姑娘自梦里发出一声轻哼,姜槐的舌尖一寸寸碾磨过那风雪红梅,情与欲在静默着爆发到极致。
  她从未如此想占有阿瓷,只能顺从着心意放缓动作跪坐在她身下……
  安宁静谧的梦境忽然燃起一把火,火烧燎原。
  云瓷拧着眉,沉吟之声不受控制的从唇边溢出; 仿佛再次回到新婚夜的暗涌热烈,那时候的姜槐,温柔撩拨,她爱极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寂夜沉沉,低吟不断。清泉流动,唇舌挪开,姜槐的手忍不住试探地碰了碰……
  “嗯…嗯…轻、轻点……”
  “阿兄……”
  惹人怜惜的呓语听得姜槐心火翻腾,她果断收了手,继续用唇舌伺候她的小姑娘,手无意识轻抚在那两条光滑的玉腿,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做坏事的错觉。
  她看了阿瓷一眼,心火再次窜上来。
  “姜槐…姜槐……”
  云瓷腰肢慢转,眼角浸出泪意,身体的反应教她总算从梦境挣脱醒来。
  见她醒了,姜槐动作不由加重,强烈的刺激再次将她带入云端。
  “阿兄……饶、饶了我……受不了了……”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身子不住轻颤,娇柔悦耳的哭腔听得姜槐径直含住那处。
  颤栗袭来,小姑娘软绵绵的玉腿禁不住微微分开,手抚摸着姜槐的头,不敢用力免得抓疼了她,又实在不知该如何熬过身体的连番刺激,姜槐修长温暖的指节就在此时与她十指紧扣。
  汗水沿着下颌滴落在锁骨,剧烈的喘息声里,姜槐笑着伏身而上,双臂撑在她上方,轻柔地吻了吻她唇角:“不哭了~乖~”
  云瓷被欺负狠了,又实在贪恋姜槐身上的味道,她忍着泪点点头,脑子一片空白。
  见她如此,姜槐加倍用心安抚。
  足足过了一刻钟,云瓷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姜槐与她做了何事,想到自己在她身下承欢的情景,顿时羞得厉害。
  算起来,除却新婚夜姜槐这般待她,往后那几日向来浅尝辄止,阿兄在这事上多有节制,就不知今日为何天未亮就对她……
  她想了想,问道:“你、你又梦见我了?”魅意流转,听得云瓷差点咬了舌头,嗔恼地看着做坏事的某人。
  姜槐怜惜地侧身抱着她,哑声道:“嗯,梦到阿瓷了,醒来再无法抑制。”
  她看着小姑娘:“还好吗?”
  “太刺激了,腿软~”云瓷手搭在她腰腹,呼吸平稳后柔柔一笑:“竟不知阿兄如此喜欢在梦里和我……阿兄这样子,就不怕把自己憋坏吗?”
  姜槐小脸微热:“总要等阿瓷身子调养好……”
  “姜槐~”
  “嗯?”
  “你很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自然。”
  云瓷心里满了甜蜜,她小声地凑在姜槐耳边:“你轻点,醒着…醒着再来一次好不好?你我是夫妻,夫妻做这事不是很正……”
  未尽的话碎在唇边,春宵帐暖。
  繁星闪烁,清辉皎洁。半个时辰后,骤雨初歇。姜槐搂着她道:“要再睡会吗?”
  垂眸,无人应,却是她的小姑娘已经累昏过去。爱惜地为她掩好锦被,姜槐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原道梦境颠倒,直到云瓷睁开眼望见身上清晰可见的吻痕,这才静静笑开。
  姜槐笑望着她:“累吗?”
  “还好。”云瓷动了动锦被下修长的腿,轻声道:“阿兄待我再温柔不过,睡一觉已经好多了。”
  “那我伺候阿瓷更衣?”
  云瓷害羞地冲她笑:“好啊。”
  年轻的一对新人从榻上起身,用过早饭,云瓷理好衣衫带着念儿前往新建好的红妆书院。
  姜槐亲自送她出门,嘱咐念儿:“照顾好夫人。”
  念儿含笑应是。
  云瓷便要走,被姜槐叫住,她回眸浅笑,语气里浸满宠溺:“阿兄,又怎么了?”
  姜槐看了眼念儿,念儿自觉背过身去。
  “舍不得你走。”
  姜槐揉捏着她柔韧的手指,无精打采的模样看得云瓷嗔笑:“你都缠了我许久了,还不打算放人吗?今日书院正式建成,我不去,景阳可是会恼的。”
  “我知道。”姜槐不好意思地松开她,抬眸细细看着,云瓷被她看得双颊染了红晕,轻声道:“你还要看到几时?”
  姜槐不情不愿地移开视线,末了抬手为她整了整衣领:“去吧。”
  小姑娘冲她暖暖一笑,羞意爬上心尖,小声道:“记得想我~”
  “嗯!”
  得到满意的答复,云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忍住凑上前道:“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姜槐被她哄得天真地笑起来,赞道:“今天的阿瓷比昨天更漂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一旁的念儿心里连连叫苦,好容易两位主子不再你侬我侬,她松了口气,跟着云瓷前往书院。
  新建成的红妆书院坐落在泗水河畔,与洞庭隔了三里远,堪为山清水秀之地。
  高高的白玉牌坊刻着‘勤学笃行,文武双修’的篆文,一朝从红妆社改为红妆书院,引来不少人围观。最要紧的是,书院传出消息,挂匾当日,棋圣会现身露面,亲自主持招生。
  有棋圣坐镇,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学子数不胜数。作为大禹国第一座女子学院,尚未正式挂匾,已然名声极大。
  “来了吗?棋圣大人来了吗?”
  “还没,再等等。”
  “来了吗?”那人踮起脚尖道:“那是不是将军府软轿?里面坐的会是棋圣吗?”
  “咦?是棋圣,定然是棋圣了!候在一侧的丫鬟看起来格外眼熟!”
  软轿停在书院门口,轿帘被掀开,山风拂来,云瓷俯身从软轿走出来,看着陡然安静的人群,笑了笑:“诸位,早啊。”
  美人一笑,威严敛去,看起来着实亲切。
  围观的百姓话匣子一下子被打开,七嘴八舌同她问候着,更有背着书箱跋涉而来的女子问道:“棋圣果然会主持此番招生么?想要入院,考核会不会很难?”
  这是多数人关心的问题,场面安静下来,云瓷柔声道:“此次确由我负责招生,但凡有真才实学,来者不拒。”
  一句‘来者不拒’激起众人求胜心,至于能不能通过入院考核,人们心里各自谨慎掂量着。
  估摸着火候,卖菜大娘热情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问了,哪有把人堵在门口的道理?想要报名入院的,待挂匾之后,尽管来试试吧!”
  云瓷莞尔:“不错,就多谢诸位捧场了。”
  纵然早早来了,她也被堵在门口将近两刻钟,人群自发给她让出一条路,踏进书院,景阳和青敖见了她齐齐松口气:“总算来了。”
  云瓷温温柔柔地笑道:“怎么?我纵成棋圣,也仍是书院先生,你们很怕我来不了么?”
  景阳朝她促狭地眨眨眼:“纵你是书院先生,也是某人娇妻啊,棋圣大人若溺在温柔乡,忘了我们这小破书院,我与阿敖又能说什么?”
  知她打趣,云瓷极为认真地考虑一番:“也对,还是温柔乡好。那我还是回家好了,阿兄在家等着呢。”
  她作势要走,被景阳急急拉住:“啧,算我怕了你了不该逗你。来都来了,哪能轻易走?你走了,今日这场大戏,谁来主持?外面那些人大多冲你来的,不如棋圣大人赏个脸?”
  两人相视一笑。
  景阳是亲眼见识过两人情深,羡慕的同时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尤其在得知簌簌恋慕姜槐时,再看云瓷,她总觉心底不舒服。如今这一打趣,那股不舒服在笑容里彻底散开。
  见状,青敖暗暗将心放回肚子,她道:“再过一个时辰便要挂匾,来吧,咱们先熟悉熟悉流程。”
  三人兜兜转转坐实了至交好友的名分,如今又要为书院前程打拼,云瓷功成名就成为四海棋圣,然而景阳与青敖抱负未展,于情于理,总归能者多劳。
  挂匾与招生的事落在云瓷头上,碍于她盛名极大,景阳提议由她担任院长,被婉拒。
  青敖见二人犹在推让,洒脱笑道:“这有何难?朝堂之上尚分左右,不如你二人同为院长,两厢弥补,对书院发展更有利无弊,怎样?”
  景阳率先点头:“我觉得极好。”
  推脱不过,云瓷只好应下。
  眼看时辰将近,社员们聚在一处崇拜地望着坐在正堂静静饮茶的棋圣,若按以往她们早就上前打招呼,此刻却畏首畏尾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商议好正事,云瓷垂眸饮茶,余光瞥见门外的旧日同袍,放下茶杯忍不住迎了出去:“你们围在这作甚?为何不进来?”
  她看向西蝉,笑道:“还有你,素日与我亲厚,怎么也生分了?”
  西蝉被她说得面色羞红:“没、没有生分。”
  “还不进来?稍后挂匾,我等自要代表书院从那道门走出去,到了那时,你们也要居于人后吗?”
  一席话说得诸人瞬间清醒过来,扬名的好时机,此时不抓紧,那才是做傻事。
  西蝉巴巴地凑过去:“阿瓷姐姐,新婚大喜!”
  谈及新婚,那些同袍也跟着凑热闹,一人一句恭喜,场面融洽。
  景阳见此唇角微勾,眉眼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红妆社能发展为大禹国第一女子书院,其中不知费了多少辛苦,如今终于迈开这一步。
  她心里极为欢喜,当即清声道:“从今天开始,书院没有四海棋圣,有的只有新任院长云先生。”
  众人应声俯身:“见过云先生,见过院长!”
  依着规矩,云瓷只回了半礼。
  鞭炮声响起,红妆书院门口人头攒动。碎散在地的炮竹碎屑铺了一地,一片喜气洋洋里,书院先生并肩站在一处。
  为首的景阳下意识看向云瓷,两人极有默契地掀开红绸,红妆书院四字烫金匾额映入人前。
  “来人,挂匾!”
  大年十二,红妆书院问世,甫一问世,名声便与四大书院并驾齐驱。
  景阳殿下筹谋,女状元青敖督建,今上出资,棋圣负责首届招生考核,禹州城贵女齐聚,不断有极远处的女子闻声而来,想要借此一展抱负。
  报名者众。
  最后一道考核试题写好,云瓷放下笔杆,端起茶杯聊作休整。
  另一头,诸位同袍对于谁来做‘武先生’产生争议。
  书院更多的是‘文先生’,文先生负责教授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甚至女红刺绣,至于武先生,则要负责教授学子骑射武艺。
  女子之中,骑射好的几乎全都出自武将世家,而将门女中,有人推崇赵家嫡女,亦有人举荐连家三小姐,说来说去,能胜任的人选依旧不多。
  几番商量,敲不定主意,西蝉灵机一动,提议道:“我这儿倒有个好人选。”
  “嗯?说来听听?”
  西蝉问道:“大禹国武将之□□夫最好的是谁?”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镇国大将军!”
  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惊声道:“不会吧?你竟然想请大将军入院做武先生?”
  “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可你们别忘了,咱们新任院长是谁。”
  “你的意思是……”
  众人眼睛一亮,沉吟道:“若大将军肯入院教授学子武学,简直再好不过。可他堂堂大将军,哪怕院长在此,他会答应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一刻钟后,云瓷展开同袍递来的折子,一眼在武先生一栏看到‘姜槐’的名字,不由失笑,当即唤了西蝉来:“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
  西蝉一阵委屈:“哪里是馊主意了?阿瓷姐姐新婚燕尔留大将军一人在府也不妥。况且将军本事高强性情温和为人清正,书院若能得他相助,日后谁还敢说女儿柔弱?”
  她笑嘻嘻道:“强身健体,文武兼修,本就是书院最早定下的准则,阿瓷姐姐不如考虑考虑,成与不成,好歹也要问过大将军意愿啊。”
  “伶牙俐齿。”云瓷顾自轻笑:“好,那我回去问问她。”
  西蝉眼睛眯成一条线,像极了被满足的小猫咪:“哪还需要问过?阿瓷姐姐若允了,姐夫难道能说不么?”
  “促狭。不过这话你倒是说错了,大事小情我自然听她的,她若不愿,我岂有难为她的道理?”
  陡然被秀了一脸恩爱,西蝉笑意微僵:“反正道理都是阿瓷姐姐的。”
  云瓷嗔她一眼,眼里笑意温柔:“此乃书院清静读书之地,莫要再打趣了。”
  一日之内,报名上千人。
  忙到最后,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升腾起暗色,想到应允过姜槐的,云瓷懊恼扶额。
  景阳见她如此,问道:“迟了吗?”
  云瓷摇摇头:“还好。”
  青敖心思细腻且眼力极好,眸光深处掠过一抹笑意:“阿瓷快回去吧,剩下这些我来就好。”
  新婚夫妻,总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处的。云瓷不愿推诿:“那我改日请阿敖往聚仙楼用饭。”
  “这自然好,做些零碎小事,能教阿瓷自掏腰包,值当。”
  两人说说笑笑,念儿殷勤地为自家夫人披好大氅,云瓷回眸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见。”
  “嗯,明日见。”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景阳忽然问道:“阿敖这辈子不打算再对他人动心了吗?”
  青敖凝在眼角的笑意缓缓褪去,她整理着手上名册,低声道:“见识了她那样的品行相貌,我还能对谁动心?”
  一声轻叹散在空中。
  “阿敖与我,同病相怜。”
  看着眸光黯淡下来的景阳,青敖的心不知怎的被刺痛了一下——天之骄子,皇家血脉,如何喜欢一个人也这般难呢?
  “景阳。”
  “嗯?怎么?”
  “我与苏簌簌发了邀约帖,她琴艺极好,来书院教授琴艺再合适不过。”
  茶盏险些被打碎,景阳掩饰着惊惶:“你…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
  “景阳。”
  青敖认真道:“你既然放不下她,不如再试试吧,机会难得,若有希望,我祝你心想事成,若注定无功而返,殿下应趁早死心。大业未遂,耽于情爱,我总觉得会坏事。”
  很长时间景阳没再言语,直到暮色渐沉,她闷声道:“知道了。”
  暮色四合,姜槐守在将军府门口望眼欲穿,直到望见街角被抬来的软轿,她唇边染笑,快步迎了过去:“阿瓷!”
  听到那声熟悉的轻喊,云瓷挑起帘子,隔着窗口与她对视:“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想你。”
  轿夫支楞着耳朵正准备偷听,结果两位主子又不吱声了。
  所谓眉目传情,哪怕姜槐没再说话,也惹得云瓷红了脸。
  两人一个在外面随着轿子走,一个坐在软轿挑着帘子和心上人对视,云瓷以唇语回她:“我也想你。”
  一时,姜槐笑得风流倜傥,柔情满溢。
  回到将军府,换过常服,云瓷拉着她手坐在饭桌前,问:“想不想去书院做武先生?”
  “武先生?”姜槐执了汤勺喂她,沉吟道:“要教授女孩子习武骑射吗?”
  云瓷眨眨眼,眸光不经意落在摆至桌角的松鼠桂鱼,姜槐抬手贴心地将松鼠桂鱼放在她手边,小姑娘笑意愈深:“不愿的话那就不做,左右你整日忙碌,我也乐得见你得几分清闲。”
  “算不得忙碌,也称不上不愿,只是一想到周围全是女孩子,觉得很烦。”
  “烦?”云瓷笑得天真烂漫:“那我也是女孩子,你觉得烦吗?”
  姜槐惊讶道:“女孩子和喜欢的女孩子哪能一样?阿瓷再缠人,我都不觉得烦,只有欢喜的份。”
  “我……缠人?”
  姜槐指尖一颤,笑道:“不对,是我缠人,我喜欢缠着阿瓷。”
  如此乖巧,哄得云瓷也抬手喂了她一勺参汤。
  姜槐继续道:“在众人眼里我是男儿,跑到全是女孩子的地方免不了要被围观。围观倒也罢了,还要教着她们强身健体,一来二去免不得要接触……我……”
  至此,云瓷方明白她所说的‘烦’是哪种意思,她道:“你是在担心会被很多人喜欢吗?”
  “不,我是舍不得阿瓷吃醋。”
  过于耿直的回答听得云瓷芳心为之一暖,她柔声道:“无碍,我信你,不会乱吃飞醋。”
  她正色道:“如今书院建成,女子体格素养若能跟上去,便不止于在家相夫教子。有才华的人注定能做更多的事,男儿多自负,世俗偏见一日不除,处在底端的女子永远得不到尊重。阿兄想必比谁都清楚。”
  若非世俗偏见,姜槐何至于女扮男装上战场?世间对女子的尊重,独独给了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小部分人,更多的,挣扎在中下层。
  云瓷曾见过那些歌姬被人玩弄后被丢弃在乱葬岗,甚至烟花长巷每日都有人死去。
  女子到了以色侍人的地步,何其凄惨,又何其无奈?但凡有其他出路,谁愿拿身体换饭钱?坐上四海棋圣的位子,云瓷最想做的就是改变这种现状。
  姜槐垂眸道:“任重道远,阿瓷是有野望之人。”
  “说不上野望,推己及人,我只是不愿后来人再受阿兄这份苦。”
  女扮男装上战场,光明正大杀敌,却要苦心竭虑掩藏身份,以前云瓷不知,所以只担心阿兄会不会受伤,却不知,在那危险背后,还潜藏着此等大的风险。
  “若有一天,女子也能光明正大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功勋盖世手握权柄,到那时,谁还敢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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