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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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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笑得快意,云瓷果真不再多想。
  咎嬷嬷守在正堂,食盒被她恭敬献上去,眼见姜槐收下,她又匆忙离开。
  食盒被打开,精致的点心每一块都印着猫脸图样,云瓷红唇微掀:“尝尝?”
  姜槐看起来不大情愿,懒懒地看了两眼,带着食盒和小姑娘一起踏进内室。
  云瓷被她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取悦,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不要这样子嘛,好歹也是她一番苦心,尝尝?尝尝嘛阿兄~”
  她捡了一块猫脸小点心喂过去,姜槐不好驳她面子,不情不愿咬了一小口。
  “好吃吗?”
  姜槐点点头:“是我最爱吃的小点心,也是我最喜欢的猫脸。”
  她满心柔软,总算明白阿瓷背着她做了何事,不好戳破,别扭地坐在桌前,愣了一会,然后继续吃。
  云瓷温柔地注视她,看了一会,想到阿兄这别扭的性子,自觉地望向窗外。
  感受不到阿瓷的视线,姜槐眼里浸满笑意,笑着笑着,眼角微湿。这是她最爱吃的糕点,是她三岁那年想吃却没机会吃的糕点。
  一直未吃成,而后便发生那许多事,她深呼一口气,低头任性地咬在猫头,仿佛在对谁撒气。
  那股闷气太强,吃着吃着,没留意吃撑了。
  姜槐在对待宣陵事上常常表现的像个孩子,及至到了就寝时分,云瓷见她仍在窗前踱步,忍不住好奇问道:“阿兄还不睡吗?”
  姜槐小脸微红:“不困。”说着不忘打了个哈欠,看得云瓷三步两步跑过来从背后抱紧她:“阿兄,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下,姜槐耳朵尖也跟着红了。
  “吃撑了?”
  “没有。”
  “还嘴硬?”
  姜槐委屈道:“撑了,阿瓷帮我揉揉。”
  云瓷轻轻为她揉着肚子:“阿兄心肠太软了,怨是一回事,心里也曾眷恋这份母女情吧?否则不会命都不要也要冲进火海把人救出来。我心疼阿兄,不愿见阿兄继续受此折磨,你既放不下,不如先尽情享受这份迟来的爱意?”
  姜槐不言语,末了转身抱着她,闷声道:“这时候原谅她,太早,我心里不畅快。”
  “我也觉得太早。”云瓷温柔地为她解了腰间束带:“夜深了,就寝好不好?”
  郁结散开,姜槐眉眼卷起纯粹无邪的笑:“好,听阿瓷的。”
  红妆书院为期三日的报名结束,近万名学子参与入学考核。
  清晨,一身儒袍的小姑娘在‘勤学笃行’的白玉牌坊站定,背着小书箱,望了眼接踵而至的未来同窗,露出明媚的笑。
  与此同时,连家三小姐和赵家嫡女也跟着迈出门,赵秋容温柔典雅地冲着迎面走来的三小姐微微一笑:“你也要做书院武先生吗?除了你,还有谁?”


第112章 
  清风阵阵; 长街之上; 连三小姐和赵秋容并肩走着。她小心打量着阿容; 心情有些复杂。
  两人从小玩到大的情分; 一起练武; 一起吟诗作画,说是闺中密友也不过分。然而就在三年前,赵秋容待她多有冷淡,那冷淡不是能从眉眼里看到的; 是一种很诡异强烈的直觉。
  赵秋容温温柔柔见人三分笑的性子; 她也说不准那种直觉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就是觉得赵秋容笑容可亲,可那笑容里没有少年时最易察觉到的温暖。
  些微愣神的功夫,赵秋容眸光里笑意轻轻摇晃着。
  两人生得皆貌美,若以气质来看; 连三小姐远没有赵家嫡女温婉大气; 若以长相来看; 赵秋容的柳叶眉更符合时下世家子择媳的标准。
  见她不语; 那对柳叶眉微微上挑; 赵秋容问道:“阿叶; 你怎么了?”
  连叶摇摇头:“没怎么,我也不知还有何人; 不过以你我的功夫,足能胜任书院武先生了。”
  “也对,阿叶说得有道理。”赵秋容随口问道:“阿叶为何答应做这武先生?”
  当然是因为大将军啊!
  纵是密友; 有些话也无法坦然直言。连叶沉吟浅笑:“爹有心教我去书院历练一番,在家呆着无聊,出去开开眼界也好。”
  若无爹苦心婆心嘱咐的那番话,说不得今日她就照实说了,但有王知礼前车之鉴,她巴不得离姜槐远远的,怎会教人晓得她对姜槐有心?
  此次虽说因姜槐而来,但命要紧,美男子,远观便是,她可不打算做棋圣的眼中钉肉中刺。
  赵秋容闻言心底松口气:“那就好。好歹为将门女,历练历练有利无害。”
  “阿容与我想到一处去了,你呢?这段时日忙什么呢?”
  两人闲聊着,走路亦不觉累,半个时辰后来到书院门口的白玉牌坊前。
  万名学子赴文考,声势浩大,学子拿着小木牌依次入场。
  赵秋容望着茫茫人海道:“还真是热闹啊,文考如此,武考想必不会太简单。”
  文考针对万千学子,想进书院做武先生,除了有邀约帖,还得进行一场武考,如此,定下规矩次序也不至于诸人心有不服。
  文考者入南院,武考者入北院。
  北院,梅林。
  见到站在梅树下白袍红边金腰带的清俊儿郎,连三小姐心里忍不住一阵欢呼,没注意身边密友眼底一闪而过的隐秘情愫。
  赵秋容温柔笑道:“咱们过去吧。”
  书院开出的条件优渥,起先有意竞争武先生的不过二十人,以至于后来姜槐位居武先生之首的消息传出去,将门女蜂拥而至。不仅将门女,仗剑江湖行的侠客也来了不少。
  考核场上,骑射剑戟一样样走过,姜槐目色微凉地稳坐藤椅,轮到连三小姐时,连叶的超常发挥总算使得她面容稍缓,赞道:“还不错。”
  一句‘不错’,赵秋容掩在袖口的手慢慢握紧,如此又过去一刻钟,轮到她出场她有心教姜槐看到她的能耐,压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来。
  青敖守在看得认真:“早知赵家嫡女弓马娴熟,一身武艺更是教男儿都自叹弗如,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话的空当,赵秋容干脆利落地挑落对手兵器,姜槐点点头:“甚好。”
  赵秋容面上淡定,心里乐开了花。
  她看着姜槐,心思已然越过千里,他完美无瑕的侧脸,如玉修长的身段以及玉带束着的瘦腰,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
  在那股不舍弥漫心田前,赵秋容果断收回视线,温温柔柔地立在一旁,静如处子。
  有姜槐在,武考结果很快公布。趁着众人散开,她抱着怀里的白猫往梅花树下小憩。
  彼时风雪渐起,赵秋容路过时心痒难耐,问道:“将军不去暖室安歇吗?”
  姜槐面无表情,手搭在猫头,淡声道:“无碍。”
  如此,赵秋容也不好多言,来日方长,按捺着不可说的心思,她定定地看了姜槐一眼,而后,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容离开。
  南院,文试。
  百人考场,坐在正中央身穿儒服的小姑娘下笔如飞。
  云瓷巡查考场时第一眼便注意到她,小姑娘看起来眉眼干净,无辜又单纯。待走到她身边,见了她几乎无错的试卷,眼里笑意更深。
  书院负责监考的先生朝她俯首行礼,云瓷没再久留,抬腿拐出门。
  古树下,景阳看着从考场走出来的云瓷,问道:“怎么样,是个好苗子吧?”
  云瓷含笑点头:“极好,若无意外,以她的成绩该当是头名。”
  得到她的认可,景阳一脸兴奋:“首届学子就能有如此水准,考核结束,咱们可得痛饮三杯以示庆祝!”
  “痛饮三杯?”云瓷沉吟道:“近日我不可饮酒,便以茶代酒吧。”
  “不可饮酒?”景阳关心道:“可是身子出了问题?”
  “还好。只是竞道艰难身子多有亏损,如今终有闲暇,总能用心调养一二。”
  景阳在棋道山亲眼见过她连番吐血,当即正色:“是该好好调养,要请御医吗?”
  “不用。”云瓷莫名地耳尖微红,调养好身子,她便可为阿兄绵延子嗣,说起来,她与姜槐成婚半月,还未……
  她急忙收回心神,与景阳闲聊几句便往武院走去。
  风雪寒梅,空气里浸着冷香。走到院门口不经意与身穿白衣的年轻女子擦肩而过,她一心想着姜槐,没在意那人相貌。
  赵秋容走出几步回头望她,眸光隐晦带着挑衅,想着方才那人抱猫而眠的景致,一时心痒,匆匆回房继续作画。
  风雪里,梅树下,姜槐抱着猫睡得正熟。
  云瓷踮着脚尖绕到她身前,下意识去摸她的手,感觉到掌心温暖,心弦微松,笑着在她耳畔轻声道:“阿兄?”
  姜槐自梦境里被唤醒,睡眼惺忪:“阿瓷…你怎么来了?”
  “阿兄怎么睡在此处了?”云瓷搀扶着她起身,牵了她的手往书院安排的独立小院走去。
  推开门,温暖气息扑面而来,姜槐眨眨眼,长长的睫毛看得云瓷满心柔软,禁不住轻轻亲吻她唇角:“阿兄,醒醒了。”
  姜槐嗯了一声,茫然的小样子甚为可爱。云瓷本想抱抱她,却发现她怀里已经窝了只猫,不由眯起眼,手抚过猫头:“下去。”
  白猫额头带了一点黄,正是她送给姜槐的那只。睡懒觉被吵醒,又被主子略带威胁地看了眼,猫不情不愿地跳下去。
  云瓷双手环过她的腰:“阿兄,亲亲我。”
  一场梦将姜槐带回天真肆意的少年时代,温热的娇躯连同耳畔温柔流淌的嗓音,使她下意识垂眸盯着小姑娘的唇。唇畔相贴的刹那她指尖微颤,人总算清醒过来。
  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姜槐眉眼柔和:“阿瓷怎么有时间过来?”
  “阿兄不想见我吗?”云瓷似笑非笑看着她:“阿兄,你可不要见异思迁~”
  “见异思迁?”姜槐揽着她腰,紧张道:“阿瓷可别冤枉我。”
  “那你告诉我,想不想我?”
  三言两语姜槐这才明白她话中深意,也怪她被梦境牵引一时迟钝,姜槐唇角微弯,贴着她身子小声道:“是怪我之前不够热情吗?”
  云瓷被她说得脸皮发烫,鼓起勇气望着她的眼睛:“是。”
  没料到她会承认,姜槐温柔地将她抵在窗前:“那阿瓷再试试?”
  外面风雪渐大,洋洋洒洒的雪花为书院蒙了层冷寒。
  内室之中,低喘声蔓延,云瓷紧紧勾着她的手指,那些未尽的相思渐次被点燃,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解开姜槐腰间玉带,闷哼声响起,云瓷嗔恼地瘫软在她怀里顾自喘息。
  “阿瓷这样可不行啊。”
  姜槐揉捏着她的手指:“还要多练练,不然……”
  云瓷心思微动,晓得她在想什么,别开脸不去看她,轻声道:“要回家吗?”
  “可以回吗?”
  “当然。”云瓷侧身抚平衣袖:“为期三日的考核,待考核结束再来也不迟。书院一切都已安排好,你我留在此处也是浪费光阴。回家…为我做菜好不好?”
  知道能回去,姜槐眼里带了笑:“好,咱们回家!”
  两人一路说着今日见闻,回到将军府,姜槐便往后厨忙碌,云瓷照例守在她身边,新婚‘夫妻’,说是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入夜,云瓷坐在窗前看着念儿端来的汤药,问道:“阿兄呢?”
  “公子在丹房炼药呢。”
  炼药?云瓷盯着那碗汤药微微蹙眉,刚要言语就见姜槐一身轻松地迈进来:“那药太苦,不要喝了。”
  “不喝了吗?”云瓷松口气。
  虽说这药能调养身子,但只喝了两日她就受不了,听说不用喝了,她笑道:“阿兄为我炼制了更好的丹药么?”
  “不错。”姜槐从小玉瓶倒出一粒蓝色药丸:“此乃培元丹,一日一粒,七日,暗伤必好。”
  盯着那蓝色小药丸,云瓷陡然想起一事:“莫女医几次三番往我这求见阿兄,阿兄要见她吗?”
  “莫女医?”
  “对,正是世代养在棋道山的医者。”
  莫家人……姜槐敛眉,笑意一点点退去:“她求见我,有事吗?”
  “该是为了回心丹而来。”云瓷握住她的手:“你若不愿,我直接拒了她便好。”
  姜槐沉吟道:“她想要回心丹的方子我今夜写好你派人交给她,往后莫要再扰我。”
  正说着,白猫一脚踩空首饰盒,一枚圆润的棋子滚落在地。姜槐话音刚落,视线被那枚安魂棋子吸引,前尘往事纷至沓来,她脸色有一瞬苍白:“道棋……”


第113章 
  “阿星; 看到了吗?这就是道棋。”男人一身雪色长袍站在苍穹之下,指尖流光辗转,格外好看。
  星辰满天; 少女坐在台阶慢慢仰起头:“身为道子,我也要研制出属于自己的道棋吗?”
  “不错。”男人目色流露出慈爱:“道棋每十年流入人世,为父手里的; 是当年继任道子的前一晚做好; 总共十枚。道棋在手; 可助天下人窥道。阿星; 你的心静吗?”
  “静不下来。”
  少女接过那枚圆润通透的道棋细细观摩:“后天便是道子继任大典; 一天时间做够十枚融道棋; 太难了。”
  “阿星不是天才吗?也会说难?”
  “是天才不错; 可天才也会有难的时候啊。”
  少女整敛衣袍站起身,眸光闪亮; 望着头顶星辰倏忽道:“爹爹,我去制棋室了。”
  “去吧。”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她削瘦的背影,眸光越过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峦;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直到心神融在风中。
  一夜; 就此过去。
  制棋室的门被推开; 少女打着哈欠从里面快步而出; 面带笑意:“爹爹,你看。”
  极为漂亮散布流光的棋子在她掌心摊开,共有三枚。
  男人眉峰微动; 棋子拈在指间他终于笑了笑:“锋芒锐利,少年心性。”
  少女不服气道:“既是助天下人窥道,大道之争本就要求果敢无畏,锐利一些又何妨?稳中求胜,我将锋芒融入棋子,道有不同,每个人心境也不同。”
  “后世之人若有披荆斩棘百死不悔的心性,关键时刻道棋自然会助她一臂之力,若心性淡泊无争,道棋,也只是安魂凝神的棋子罢了。”
  “阿星的小心机啊。”
  男人说不得好,也说不得不好:“罢了,总归你为道子,听你的便是。”
  “什么嘛,我做的道棋难道不好吗?”
  少女的抱怨回荡在耳边,金银玉饰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搅得姜槐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她迈开步子,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直到那枚道棋停在她脚下,姜槐俯下身子,认真地捡起来。
  她的指尖在颤抖,躬着的脊背绷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单薄。
  棋子在掌心静静散发着光亮,姜槐五指聚拢,手背青筋分明,她叹了口气,目色汹涌,过往留在心底的阴霾险些要将她吞噬,无助道:“阿瓷,怎会有道棋?”
  白猫吓得浑身的毛竖了起来,以最快速度冲出去,留下云瓷紧张得后背生出一层薄汗,她喉咙干哑,勉强维持着噙在唇畔的笑意,快步走过去,温柔道:“道棋?那是什么?”
  “阿瓷…不知什么是道棋吗?”姜槐缓缓抬头,目色纷杂地看着她。
  她很想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少年意气愚蠢至极的道子了?你知道,你见过,为何要隐瞒呢?是怕我难堪吗……
  她的气息低沉,有那么一瞬间念头闪过,干脆闭了眼。
  望不见心上人疼惜慌张的神色,望不见云瓷苍白褪去血色的唇。
  她再次堕入黑暗。
  黑暗中有人在怒斥狂笑,血肉被割开的声音残忍至极,一声声的‘阿星’喊得她心神快要崩碎,那股腥甜再次从喉咙涌上来,姜槐拳头死死攥紧,阴冷笼罩了她,看起来着实无情。
  “阿兄!”云瓷急急将掌心覆过去:“阿兄,不要再想了!”
  她看了眼被吓傻的念儿:“出去!”
  念儿接连倒退几步,离开前不忘将书房的门掩的死死地。
  “姜槐!姜槐你醒醒,看着我!”云瓷抬手解开衣带,祈求道:“姜槐,你看着我好不好?”
  热情的吻穿过那些骇人的噩梦,姜槐颤抖的身子一寸寸被那娇躯温暖。
  她眼里的惊惶与无情慢慢消退,眸光里撩起的血色淡去,凝在眉梢的寒霜快速消融,她看着怀里止不住流泪的阿瓷,眼里重新有了世间万物。
  “阿瓷,我好怕……”
  “不怕,不要怕,不管过往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厌恶你,不会嫌弃你,姜槐,生死我都陪你!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阿瓷,那是道棋,你知道的,对吗?”姜槐与她倒在书房小榻,合身压下:“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是,我见过阿星了,我触摸到阿兄的过去了,我心疼你,我怕你不要我……”
  云瓷紧紧抱着她,眼泪顺着下颌滴落在锁骨:“我怕你永远离开!你站在百里水泽前赴死,你把我丢在了身后,姜槐,我一直在喊你,而你听不到……”
  姜槐盯着她良久,终是俯身亲吻滴落在她锁骨的泪,那泪滚烫,带着灼伤灵魂的热:
  “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阿瓷。那道伤疤这辈子都没办法抹去,哪怕隔着五百年,我依旧没办法与自己和解,我在一次次的崩溃里长成你看到的样子,阿瓷,你告诉我,心碎了,该怎么补?”
  “我把我的心给你!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你!姜槐,你忘了那些好吗?”
  “我不问你是谁,不问你的过去,我已经嫁给了你,你好好和我过日子,我会为你诞下子嗣,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是姜槐,是我爱的人,我们有现在,也会有未来,怕什么?”
  “不管前路如何都有我陪你,姜槐,你好好看看我,你爱我吗?你要我吗?你舍得松开我的手吗?”
  “阿兄……就当为了我,你若有个好歹,我根本活不下去。你,想我死吗?”
  姜槐身子震颤:“不、不!我要阿瓷好好活着!”
  “那你不要想那些了好吗?也不要怪我好不好?”
  云瓷眼角存着泪意,温柔一笑,双臂环过她的后颈:“阿兄,温柔乡不好吗?”
  “好。”姜槐被她美色蛊惑,不管不顾地陪她共赴巫山。
  从那些不再压抑克制的低喘长吟里,她能感受到阿瓷竭力的慰藉,在这缠绵情动的慰藉里,她终于忍不住抱着人放声大哭。
  云瓷浑身无力地回抱她,面色潮红,胸前沾满了这人的泪。她爱怜地抚摸着姜槐的头:“哭出来就好了,不要忍着……”
  姜槐任性地轻咬她胸前俏丽盛开的梅花蕊,断断续续的长吟再次不受控制的从唇畔溢出,一室春意盎然。
  几番折腾,汗湿发丝,或生或死,云瓷都甘心乐意陪她……
  待到姜槐泪止住了,瞧见小姑娘哭红了的眼睛,免不了心虚自责:“你还好吗?”
  “你说呢?”云瓷嗔她一眼,又委实羞赧:“不帮我收拾一番吗?”
  说出这话她羞得身子滚烫,奈何生来洗洁,此刻又无力做那些。她看着姜槐,回想姜槐一次次与她在软榻滚过的画面,颤声道:“冷~”
  姜槐大梦初醒,急急忙碌起来。待看到小榻残留的水渍,小脸瞬间爆红。
  两人婚后素来在这事上节制,唯一的一次不节制弄成这般,姜槐耳朵红得欲滴血:“我…我抱你回房沐浴?”
  云瓷轻嗯一声,瞥了眼小榻,姜槐连声道:“我自己收拾!”
  及至到了内室,云瓷软着手拉着她衣角:“还…还怪我吗?”
  姜槐看着她胸前吻痕,自责道:“我本来就没怪你。”
  “那还难过吗?”
  “不难过了。”
  “开心吗?”
  姜槐眼圈微红:“开心。”
  “再亲亲我?”云瓷勾着她的手指,重复道:“再亲亲我。”
  姜槐心软得一塌糊涂,心软之余又觉得心酸,她俯身亲吻小姑娘的额头:“天地之大,独阿瓷最爱我。”
  “你知道就好。”云瓷沐浴后疲惫至极,话音刚落,人便已睡倒在榻。
  姜槐愣在那,见她衣衫半解,遂抬手为小姑娘穿好寝衣,细心掩好锦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书房内,姜槐望着凌乱的小榻,红着脸收拾好,又红着脸坐在榻沿。
  她差点没忍住在此地要了阿瓷。
  却也……却也折腾她不轻。
  阿瓷爱她,包容她,而她,却满心秘密。
  姜槐闭上眼,第一次有了诉说当年的勇气。第一次……敢直面真相的残酷。
  她回到内室,回到两人的寝居之地,脱鞋上榻,着了里衣窝进锦被,抱着娇柔疲惫的小姑娘,喃喃道:“阿瓷,我讲给你,你要听吗?”


第114章 
  道子阿星的一生; 是无数人想都不敢想的一生。
  无论是她十六岁在星沉谷继任道子引来天下群雄挑战,还是她凭一己之力提前开启道法昌隆的时代,道子阿星; 乃天眷之人,五百年前的天地几乎所有人都听过这句话。
  天眷之人,万民等了几百年才等来的真正的天纵之才。
  道子阿星; 十六岁前游戏人生; 年满十六岁执道; 年轻气盛; 所向披靡。
  然而道法昌隆百花齐放的时代仅仅持续了十年。
  之后; 再没人见过二十六岁的道子。
  甚至有一天道法圣地陨落; 天昏地暗; 漫天星辰不知何时被不知从哪儿飘来的极大血云遮蔽,等人们反应过来; 天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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