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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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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小女儿家的心思,姜槐叹服。末了忽然俯身亲了亲她额头:“阿瓷哪来这么多小心思?嗯?和谁学的?”
  “无、无师自通!”猝不及防被阿兄亲了一口的云瓷脑子差点转不过来,羞低着头道:“阿兄又偷亲我,我都没做好准备。”
  “嗯嗯,那阿瓷这次是生气,还是害羞?”姜槐抬手打了个哈欠。
  “是生气还是害羞,阿兄明知故问。阿兄困了,且去休息吧,我又不是七岁孩童,会好好打理头发的。”
  姜槐根本不听,固执道:“一会就好了。”
  云瓷拗不过她,抬头匆匆一瞥:“那阿兄为何不好生打理自己的头发?你头发还湿着呢就乱跑出来。知道教训我,怎么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我身体比你好。”
  “……”
  “好了,差不多干了。你等等再睡。”
  她丢开毛巾,凝神看去——素颜的阿瓷别有一番美感,冰肌玉骨,吹弹可破,眼睛一如既往的明净,像世间最璀璨的宝石。
  “你……看够了没有?”
  姜槐笑得灿烂:“你捂眼睛作甚?”
  “阿兄看不够的话可以继续看,我捂着眼睛,看不到阿兄,心里就没那么紧张了。”
  “紧张什么?那我不看你了。”
  “唔。”云瓷松开手:“那阿兄还是看吧。”
  她笑颜明媚,楚楚动人:“其实我也想看阿兄,阿兄这么久才回到我身边,我看不够阿兄,总担心阿兄跑了。”
  “我能跑去哪儿?我的小姑娘在这巴巴等着我,我哪忍心跑呢?”姜槐以眸光描绘着她的轮廓,她是太久没和阿瓷相处了。
  以至于乍然重逢,她不过看阿瓷一会儿,阿瓷就会害羞、紧张。
  她自觉亏欠良多。阿瓷比她小三岁,从小到大身边只她一个亲人,自幼被她养得金贵,说阿瓷是蜜罐里泡大的也不为过。
  姜槐一时感慨颇深,温声道:“想看就看吧,阿兄守着你。”
  “嗯嗯。”云瓷放下矜持,认真虔诚的去看——阿兄的眼睛有种稚子的纯粹,他的唇很好看,唇角扬起的时候会让人感觉到温暖和被宠溺的感觉。
  有他在身边,哪怕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他的呼吸,他身体的温度,都是支撑她无畏前行的动力。
  怀着一种感恩的心,双臂从他腰间环过,云瓷问道:“阿兄,第一次上战场时,你怕吗?”
  感受着少女娇躯的柔软,感受着她双臂禁锢在腰部的力道,姜槐想了想,迟疑道:“还是有点怕的。怕一旦出事,没人照顾你。”
  “阿兄从军后,我担心得睡不着觉,找不到别的办法能让我不去想阿兄。”
  无数个担惊受怕的夜晚,她很怕夜里有人敲响家里的门,很怕陌生人来家里,怕听到那个不好的消息。
  大军凯旋的前晚,她梦见阿兄战死沙场!梦见阿兄变成了骨灰坛子,她倒在榻上痛哭,最后呕出一口心头血……
  梦太真实,想想就觉得疼。
  “阿兄,你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
  “阿兄…如果我说离了你活不了,你会嫌弃我吗?”
  “什么?”姜槐就要推开她,结果小姑娘抱她抱得紧,身子贴着,她才切实感受到这些年阿瓷的变化。
  心湖之上,波澜乍生。
  云瓷身子轻轻发抖,脸色发白,“阿兄,我梦见你死了,我等了三年零八个月,等回了你的遗物和骨灰。我站在人群踮着脚尖等你,我看花了眼也寻不到你的身影,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姜槐抱着少女的手微微用力。
  云瓷吃痛,却不打算出声提醒。“阿兄,我没开玩笑,阿兄不要丢下我,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我,哪怕有一天阿兄厌了我…让我远远瞅着你也行。”
  “我不想嫁人的时候阿兄不要逼我,我知道阿兄怕我一意孤行做错事,我愿意听阿兄的,不想做叛逆期顶撞兄长的坏孩子,所以阿兄有什么打算也要和我说。
  “隔壁家的二丫没了爹娘,她家兄长问都没问把她许配给人,夫家是个性情暴虐的屠户,我路过他家门口时偶尔会听到鞭打声和…二丫的求饶声……”
  “每当那时候我就好害怕,入夜有动静也不敢开门。
  “我爱胡思乱想,免不得患得患失,阿兄都是知道的。这全是阿兄纵容的结果——阿兄对我太好,绿叶没有了光,就无法生长,我就是那绿叶。”
  “若有一天阿兄找到自己的幸福,可千万,千万不要一声不吭离开,好歹让我习惯独处。阿兄,你说…好不好?”
  “不好。”姜槐愧疚难当。
  她自认了解阿瓷,可今夜若非阿瓷敞开心扉和她说这些,她根本不知道小姑娘这些年竟是这么过来的。
  日日夜夜的期待和恐慌,浮萍一般失去了根。
  无端地喉咙生出哽咽,她道:“是我做的不够好。”
  云瓷破涕而笑,“阿兄在说什么嘛,说话好歹要让人听懂啊。”
  “阿瓷,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你想嫁人我给你准备嫁妆给你挣旁人想不到的荣耀。”
  “你不想嫁人,那阿兄就继续养着你。你不是绿叶,你是我眼里的美好。没了你这抹颜色,我看万物,万物都会黯然失色。”
  “阿瓷,你没有你想得那么无关紧要,你是云瓷,是我姜槐一手养大的妹妹,你很重要。”
  烛光摇曳,一室宁静里云瓷彻底失了言语,怎么办,她好喜欢阿兄啊……
  “阿瓷?”姜槐被她热忱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
  “阿兄说的甜言蜜语都甜到我心里去了。”环着他脖颈,云瓷仰头,以依赖的姿态望向他:“阿兄以后,不要像哄我一样,哄别的女孩子好不好?
  姜槐抚摸着她精致的蝴蝶骨,稳了稳心神,“为什么?你又要吃醋?”
  “不行吗?我想霸占阿兄。”
  最初的胆气消磨后,云瓷道:“阿兄这长相,一看便是桃花运极好的,我……我有一个阿嫂就够了,多了家里会乱。”
  “我看不惯阿兄去哄别的女人,我不仅会吃醋,还会担心阿兄不要我。唔,阿兄,我这样…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瓮声瓮气的把脸埋在姜槐锁骨,唇瓣擦着他纤细的颈子,“我好像……好像也见不得阿兄和别人亲近,就像这样。”
  她的唇软软地贴着温润的肌肤,一阵轻痒传来,姜槐忍着不适任她胡闹。
  她的眼神包容宠爱,别过头:“阿瓷,别闹。”
  云瓷紧张地心快要跳出来,面色已经不能用羞红来形容了。
  见状,姜槐生出打趣她的念头,凑过去道:“阿瓷?”
  云瓷嗯了声不敢看她。
  姜槐手指点在小姑娘手背,强迫她抬头,半晌唇角微勾,坏笑道:“阿瓷的心……跳得好快啊。”
  “……”
  “好了,该睡了,明天还得回风凉镇。”
  没理会小姑娘刚才说的那些话,吃醋什么的,难道不是美貌可人的小姑娘应有的权利?
  阿瓷会吃醋,说明阿瓷在意她。
  若阿瓷哪天不在意她了,哭的就该是她了。
  如很多年前一样,姜槐搬了凳子过来,坐到床边,眸子闪着明晃晃的笑:“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云瓷羞恼地在榻上躺平,暗自生了会闷气,再睁开眼,眼里存着璀璨笑意,“阿兄,帮我放下帘帐。”
  姜槐起身,淡粉色的帐子掩着少女隐约可见的身影。
  “谢谢阿兄。”闭上眼,云瓷不再言语。
  没一会儿,听着轻微的呼吸声,姜槐无声笑笑,她家阿瓷一如既往的可爱。歪头又看了眼,转身,轻手轻脚出了门。
  本该熟睡的小姑娘此时慢吞吞睁开眼,眼里闪过羞涩和嗔恼,咬着被子自言自语道:“阿兄,这分明在调戏我嘛……”
  然而想到她对阿兄做的,云瓷眉眼弯弯,倒也不觉生气。蒙上被子,一夜好眠。


第012章 
  旭日从东方升起,暗沉被刺透,天地朗朗,一片清明。
  客栈人来人往,晨光照进来,气氛越发热闹。
  一觉睡醒,姜槐看起来精神充沛,乌发白袍,腰束玉带,从门里走出来的瞬间,风荡起耳边一缕发丝,浊世佳公子,美得不沾俗世味儿。
  若非噙在唇边的笑透着温暖美好,远远看着,更像冰雕玉塑的假人,这么副好看的皮相,偏生是个男儿,店小二叹了句可惜,摇摇头,收回视线,端着铜盆径自走开。
  其实他挺想上前和人搭讪的。长成这样,即便是男儿,能和他说句话也是莫大的荣幸吧?
  到底没胆子上前。
  余光里,俊公子足尖一转,往隔壁走去。
  联想到隔壁屋住着的客人,店小二啧啧两声,男俊女美,真真天作之合,想到女客挂在嘴边的‘阿兄’二字,心底遗憾更甚,暗道:这么般配的一对妙人,怎么就不是一对儿呢?
  他自觉被美色所迷,抬手敲了敲脑袋,顿时生出一分清明——唤一句阿兄也不见得必须是亲兄妹啊,万一那‘阿兄’是情哥哥的意思呢!
  姜槐自不知一露面就引得人浮想联翩,更不知她心底单纯的‘兄妹’情,被人误会得脑筋稍转衍生出无数个版本。
  敲门声连响三下,不见人应。
  房门内,云瓷慵懒地睁开眸,眼角残留点点湿意,睫毛微眨,望着从窗外漫进来的柔光,小脸泛红,她已经好多年不曾睡懒觉了。要不是睡梦里隐约听到阿兄唤她,她根本舍不得醒。
  “阿瓷?”
  又一声清冽不失温柔的呼唤。
  云瓷轻叹一声,忍着羞意起身下榻,脑子尚有点懵。想到阿兄就在门外,她揉揉脸,努力将那残存的睡意揉散,穿好衣服便要去开门。
  走到中途脚步一顿,忽想起还未梳妆,扬声道:“阿兄且等等。”
  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像小时候东街老人最信手做好的糖人,不用尝,单看那连绵不断的糖丝就知滋味必定美好。不知怎的,姜槐指腹贴在唇瓣,思绪发散,记起那夜小姑娘凑近献上的吻,凉凉的,满了青涩。
  任凭夜风自顶楼盘旋,心依旧暖暖的。风吹不散,火焚不尽,阿瓷的好,她能记一辈子。
  想着小姑娘睡意朦胧难得赖床的景象,姜槐心情大好,每个音节都浸着笑,声音朗朗:“不急,醒了就好。你慢慢收拾,我去备水。”
  脚步声远去。
  云瓷静坐在梳妆台。
  铜镜里眉眼长开的小姑娘,勾唇浅笑,眉梢依稀带着从睡梦里染上的慵懒,梳发的手微微一顿。困倦散去,眼睛亮晶晶的,她梦见阿兄了。
  不同于前次飘着白幡的冷厉肃杀,这次的梦,回味中泛着香甜。
  像成熟好的鲜果,挂在枝头,沉甸甸的,无需品尝,仅看上一眼,又或闭眼想想,甜意就能绕在心田。
  阿兄比任何美味成熟的鲜果都甜。
  云瓷含笑梳妆,片刻,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失了神。
  那些想不明白的心事再次占据她的心,她托着下巴极有耐性的分析:为何阿兄会这么甜?甜美这词儿难道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吗?她不过是做梦梦见阿兄,就能甜得找不着北,若阿兄果然是女孩子的话……
  估计能把她甜懵了吧?!
  实在没法想象阿兄带兵打仗是怎样的画面。
  阿兄性子阳光爽直,细微处常存温柔,这样的人,秉性纯良,不争不抢,和血染疆场的战将完全是分开的两人,云瓷揉着手腕,忍不住摸了摸脸,沮丧的长叹一声:“还是阿兄的脸摸起来感觉更好啊……”
  滑滑的,嫩嫩的,棱角分明,白皙如玉。
  云瓷摇摇头,从失神里挣脱出来,她这是怎么了?做了场梦整个人就傻了不成?想什么呢!眸光忽转,笑意收敛,娴静淡然。
  走廊处,姜槐提着两只木桶稳稳前行。
  店小二肩膀披着雪白毛巾,额头生汗,鼓足勇气跑过去搭讪:“客官,这些杂务怎么不喊小的来做?”
  伸出的手被避开。
  “……”
  姜槐一脸假笑:“多谢,我自己来就好。”她家阿瓷的洗澡水,臭男人凑什么热闹?
  店小二瞧着他那张脸,犹不死心:“提两只木桶怪累的,客官,让我帮您吧!”
  “不必。”拒人千里的姜小将军迈着大步走开。
  店小二看直了眼,胳膊肘捅了捅身边伙伴,“长得真俊俏啊,远看近看都好看。你说,我若生成貌若天仙的黄花大闺女,能不能和他一度春宵?”
  短衫打扮的伙计被他吓得汗毛倒竖,大热天心里森森冷气往外冒,死死咬牙挤出两字:“别闹!”
  “没闹啊。”面容白净的店小二委屈巴巴道:“你不想吗?”
  “呵,想就能实现吗?”
  “可不想一定实现不了啊。世间万物因果自定,不都得从心动开始?谁心动了,谁就先失自由。要能让他喜欢我,失了自由又何妨?”
  “有病。”伙计清了清嗓子,递给他一道白眼,“别忘了咱们债还没还完呢,滚滚滚,楼下忙去!”
  红尘滚滚,苍茫人间,诺大的客栈,从上往下看也就那么一点。如一滴水,汇聚百川,剖开众人心肠,凝成世间百态。
  姜槐提着水桶堪堪在门前站稳,话音未起,门被打开,露出云瓷瓷白柔美的瓜子脸。
  “阿兄辛苦了,快请进。”
  看到妹妹,姜槐眼里的笑便要溢出,精瘦细长的手臂充满力量,纹理明晰,衣袖卷到臂弯,云瓷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
  “我去帮你把洗澡水倒好。”
  “有劳阿兄。”收拾好心情,安静坐在圆凳,她已习惯这般相处。
  六岁时阿兄告诉她:女孩子可以长得丑,但一定要精致。这话她听了十几年,美了十几年,也精致了十几年。云瓷乍然抬起头,“阿兄,早饭我想吃你从军前陪我吃的那桌菜,阿兄还记得吗?”
  “记得。”姜槐放下卷起的衣袖,眸眼柔和,呲着一口小白牙道:“我这就去准备。”
  听她说记得,云瓷心情愈发好了。
  姜槐回头嘱咐道:“记得把门栓插好。”
  “嗯。”送她出门,目光追随着那道笔挺如竹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
  沐浴过后,重新坐回梳妆台,平素她习惯略施粉黛,今日心血来潮想让阿兄看看她艳丽妆容的样子。
  云瓷柔韧的指捏着杆眉笔,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一刻钟后,推门而出,下楼,一眼看到姜槐临窗饮茶。
  仿佛知道她来,姜槐眸眼轻抬,眼里不加掩饰地绽放开惊艳,片刻怔神后,笑容阳光明媚。
  蝉鸣喧嚣,浮躁的热气顺风飘进来,客栈大堂一瞬乱糟糟,美色惑人,勾起隐晦的垂涎。
  云瓷踱着优雅步调款款而来,发间金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清尘馆极品限量衣裙完美勾勒出婀娜身形,衣袂飘飘,暗香浮动。
  直至走到姜槐身前,水蓝色衣裙穿在她身上衬得温柔典雅,勾唇笑开:“阿兄,我美吗?”
  “美。”姜槐待她,从来不吝啬夸奖。
  云瓷不指望她看痴了,一句美足够她欢喜。眸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语气宠溺而克制,赞道:“阿兄今天着实潇洒。”
  “是吗?”姜槐微笑。
  “是啊。”她说得无比认真。
  姜槐薄唇轻抿,忍了忍,没忍住,心底欢喜到底从那双清澈的眼睛淌出来,修长的指节从容的捏了捏小姑娘下颌,与有荣焉道:“阿瓷美艳极了。”
  云瓷眼睛眯着,笑意吟吟:“那你喜欢吗?”
  “喜——”
  “砰!好个登徒子,放开那姑娘!”
  有人拍桌而起,温柔缠绵的气氛被粗暴扯断,云瓷蹙眉,眼里划过些许厌烦的小情绪,隐隐地,还冒出两分气恼,两分遗憾。
  一身儒服的书生义愤填膺走来,如呆头鹅般痴痴地看着云瓷,继而毫不客气的转向姜槐,怒喝道:“把你的爪子拿开!”
  “爪子?”姜槐失笑,手碰了碰小姑娘衣袖,“认识?”
  云瓷眼里温情尽褪,脊背绷直,几近冷漠道:“不认识。”
  折扇啪地一声被合上!
  书生对自己此番英雄救美格外满意,“姑娘你放心,有我凤城小霸王在,绝不让此人欺辱你半分!”
  姜槐似笑非笑看他,书生火气蹭蹭往上冒,态度恶劣:“看什么看?离那姑娘远点!”
  姜槐不动声色,云瓷下意识挡在她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架势,饶是良好的修养闻言也冷下神色:“阁下再敢对我阿兄无礼,勿怪我不客气。”
  “咦?阿兄?”小霸王被她看得倒退一步。没想到前一刻还笑靥如花的小美人此刻冰冷如斯!
  意识到自己可能闹了个大乌龙,他顶着张红脸撇撇嘴道:“那你家阿兄也太没规矩了……怎么能……”
  云瓷面如寒霜,在她心里,阿兄是天底下顶顶有规矩的君子!她唇角扬起,眼里漫起股危险气息,“阁下如此,便是有规矩吗?”
  “这……这……”书生被挤兑的一时语塞。
  姜槐躲在她身后笑眯眯的哪还有半点驰骋沙场的锐气?笑够了,好整以暇地抱臂在怀——她最喜欢看阿瓷护短了。
  “哎呀!别恼啊,不知者不怪,我跟你赔礼还不行?”此话一出,小霸王蔫头耷脑便要行礼。他本是来勾搭小美人的,可小美人一副‘再无礼就揍他’的架势是闹哪样?
  云瓷冷笑:“被你说登徒子的是我家阿兄,我家阿兄乃清风傲骨的君子,想来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若真知错,就赶紧退下吧。”
  别再碍眼了。
  滚开!
  小霸王看清她眼里的警告,肩膀微缩。小美人脾气怪大的……他不免心生萧索,难得一见钟情却闹出这么档事,咽下酸涩,老老实实朝姜槐赔礼。“小生无礼,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姜槐颇为大气,挑眉轻笑:“无妨。”
  云瓷斜眼看他:“还有何事?”
  小霸王听得一阵牙疼,“不知,能否问姑娘芳名?”
  “不能。”清如玉碎的声音响起,姜槐看够热闹,神色微敛,“你不走,是想留下来一起用饭吗?”
  小霸王一脸欣喜:“可以吗?”
  “不可以!”云瓷眼里寒光闪烁,看得小霸王一愣一愣的。
  他萎靡不振道:“好吧,那…那在下告退……”
  跟他一同赶来的狐朋狗友不少,见状心生不悦——哪能就此走了?大禹国崇尚风流,当街询芳名这事他们这些人都干过,可被这么无情拒绝的,还是独一份。啧!这还是鼎鼎有名的凤城小霸王吗?这他娘的是凤城小猫崽吧!
  有心带兄弟找回场子,却被小霸王瞪了眼,扯着衣袖低声道:“走走走,别丢人现眼了。”再不走,小美人要发火啦!!
  人群作鸟兽散。
  ‘兄妹’两坐回原位,不受影响地相视一笑,接着互夸一波,一个人认为对方最贴心最优秀,一个夸赞对方最美貌最温柔。凤城小霸王那点插曲,不足为提。
  云瓷在姜槐投喂下赏脸地多吃半碗米,锦帕压唇,再抬眸,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兄,咱们回吧。”
  姜槐凡事依她,她说想要清尘馆衣裙,于是连夜纵马而来,她说要回,便二话不说牵了马来。
  眼睁睁瞧着兄妹两开开心心离开,先前被嫌弃的凤城小霸王回想方才见到的一幕,委屈得直掉泪,哑着声道:“此二人是兄妹,你们信吗?”
  狐朋狗友异口同声:“信!”
  “信个鬼啊!他们哪里像兄妹?”
  “好看啊!”
  小霸王被打击得不轻,痛心疾首道:“拿老子人头作赌,他们绝非单纯的哥哥妹妹关系!不信的话,你们跟我走,若果真被我猜中了,我就死心。若不是,你们得帮我勾搭小媳妇,干不?”
  众纨绔盯着他那颗脑袋,异口同声:“干!”


第013章 
  风凉镇,云平巷二十三号。
  簌簌眯眼在院子里晒太阳,心里的醋意压都压不住——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还在外面过夜了?!一想到阿槐那貌若天仙的妹妹,簌大美人高兴不起来。
  “簌簌!”姜小将军喊了声簌簌,扭头扶小姑娘下马,那副殷勤劲,看得簌大美人牙根疼。
  “苏姐姐。”云瓷柔柔的喊了声。
  簌簌从藤椅施施然起身,举手投足是如今的小姑娘没有的成熟知性,她笑:“回来了啊。”
  姜槐抱着战利品走过去,邀功道:“给你买了最喜欢吃的云丝糕还有梨梦阁最新出的彩绘本。”
  簌簌平静的面容有了分喜色,看着眼前人容光焕发的脸,想气也气不出来:“谢谢阿槐了。”
  “苏姐姐,我也有礼物送给你,我们回屋看吧?”云瓷笑望她。
  “好啊。”簌簌拉了未来小姑子的手,她也想多了解了解阿瓷,毕竟往后要住在同一屋檐下。讨好了小姑娘,阿槐那儿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给时间酝酿。
  紫金小香炉里白烟袅袅升起,云瓷捧着香茶和簌簌你来我往说着话,明明眼睛看着对方,心思飘呀飘,飘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若阿兄娶了苏姐姐,以后,她是不是就再不能和阿兄那般亲密了。哪怕阿兄不介意,但苏姐姐呢?苏姐姐在意的话,左右为难的还会是阿兄,云瓷舍得让阿兄为难吗?
  ……当然不。
  阿兄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为难阿兄?
  男人都会娶妻生子,何况阿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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