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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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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槐喉咙里发出极其悦耳的轻笑,呵气如兰:“阿瓷更好看~”
  云瓷受不了她这般,软着手推开她,娇嗔道:“做正事呢,不准油嘴滑舌~”
  “嗯。”姜槐敛了笑:“阿瓷继续。”
  穿好里衣,最后套上裙衫,云瓷细致地为她整敛衣领,一想到姜槐从头到脚穿着她的衣服,她呼吸有一瞬停滞,莫名喜欢这种你中有我的感觉。
  她道:“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阿瓷看够了吗?”
  云瓷眼里漫着笑:“又怎能看够呢?”
  她的目光一寸寸抚过姜槐的眉眼,被她的美貌倾倒,心里顿时满了甜蜜:“阿兄~”
  “嗯?”姜槐勾着她的小拇指,食指轻轻挠着她掌心,像只猫,直接挠在了人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云瓷又道:“阿兄~”
  姜槐失笑,不厌其烦地回她,一声比一声温柔:“阿瓷这是怎么了?”
  “阿姐?”
  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唤,勾连其中的情愫比蜜还要甜。姜槐慢慢红了脸,因着那句软绵绵的‘阿姐,’她好一会没反应过来,一颗心砰砰跳着:“不要、不要这样喊。”
  “阿姐?阿姐?”云瓷不住地逗弄她:“阿兄作何要红脸?你本来就是我阿姐啊。你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女孩子,是我心上人,我这样喊你,你受不了吗?”
  姜槐顶着张红扑扑的俏脸,欲言又止地嗔她一眼。
  这样的姜槐,勾得云瓷想扑到她怀里,带着她做尽一切的事。
  “受不了~”姜槐抱紧她,喉咙有些痒,她轻声道:“别那样喊。”
  “为何不能?”
  “太甜了,甜得人想做坏事。”姜槐情意昭昭地与她对视:“不准那样喊。”
  “那我偏要喊呢?阿姐阿姐阿姐……”
  “哎呀姜槐,不要乱动嘛~”小姑娘环着她脖颈:“我这会看到你就腿软,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姜槐收回手,神色看起来多了两分傲娇。
  云瓷爱极了她这样子,狡黠一笑:“就当我欺负你好了,怎么,你不想被我欺负?”
  “想。”姜槐展开笑颜:“阿瓷怎样都好。”
  “真好看,嘴也真甜。”
  姜槐见她眉梢得意,心思一动,故作茫然道:“阿瓷,你看这衣服我穿着是不是有哪里不妥?”
  “哪里不妥?”云瓷上下左右打量她:“都很好啊,好看极了。”
  “你再看看?”姜槐冲她玩味地笑起来。
  “看什么?”
  “阿瓷看这衣服,是不是有哪里大了?”
  “大?”云瓷定睛看去,蹭的一下脸色涨红,嗔道:“姜槐!你正经点好不好?”
  姜槐笑得天真肆意,惹恼了小姑娘,又开始自得其乐地哄她。三两句话的功夫,再次哄得人往她怀里钻。
  两人卿卿我我闹够了,云瓷领着她往梳妆台走,笑道:“姜槐,你坐好,我来为你画眉。”
  姜槐女扮男装虽做了二十多年男儿,可女子梳妆打扮这事上她懂得比其他人还要多,她能在短暂时间里辨别出胭脂配方,也熟知禹州城当下最流行的妆容。
  她平素作为男儿几乎都是素颜,如今阿瓷要为她梳妆,念头转开,心里越发的甜。又甜又暖。
  她本来就是女子,女为悦己者容。
  “阿兄,放轻松~哈哈,不要正襟危坐嘛~”云瓷笑得眉眼弯弯,笑过之后心底荡开两分酸楚:“若非为我,阿兄也不至于当了这二十余年的男儿。”
  姜槐握着她的手,笑吟吟道:“为了阿瓷,苦也是甜,我从不觉委屈。”
  云瓷不好在此时说些伤春悲秋煞风景的话,她笑得灿烂:“姜槐,以后我们隐居在此,我天天为你画眉,行吗?”
  “这难道不是我要为阿瓷做的事么?”
  “你为我,我为你,不应该吗?”云瓷俯身轻轻亲吻她脸颊:“哪能只许你爱我呢?”
  情意绵绵,铜镜里倒映着小姑娘秀美容颜,她说这话时,仿佛已经做好了十二分的准备。姜槐动容地点点头:“好。”
  满室温情,一刻钟后。
  看着铜镜内妆容极淡的女子,看着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雅出尘,云瓷渐渐看痴了。
  她盯着姜槐那双清亮澄净的眼眸,盯着她染了口脂的红唇,蜿蜒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一股燥热从心头徐徐散开,云瓷匆匆别开脸,竟不敢再看。
  这时候的姜槐,美得她心慌。
  她迈开步子往桌边倒了杯茶,茶水润喉,没留意身后那人戏谑的笑。
  “阿瓷怎么跑了?是我不够美吗?”
  姜槐从身后环住她,嗓音温柔:“喜欢吗?”
  “喜欢。”
  “那为何阿瓷不肯看我?”
  “你、你前世也长得如此美吗?”
  姜槐勾唇笑开:“忘了告诉阿瓷,我前世除了是道子,还是四海皆知的美人,要我画给你看吗?”
  “画?”云瓷指尖一颤:“你、你可别又要带我……”
  “不是道画,就是寻常画作。要看吗?”
  “要。”
  “那阿瓷看看我?”
  云瓷歪头,继而身子被她轻柔地锢在怀里,姜槐清冽的气息快速地包裹了她,那分甘甜卷着无法描绘的热情攻城掠地……
  真好。
  她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姜槐含笑与她分开,抱着人容云瓷在她身上缓了会,这才与她执手走到书房。
  笔墨挥开,云瓷没去看画中人,她望着姜槐的侧脸,沉浸在方才的甜蜜里,不知怎的,脑海忽然浮现出小版的阿兄,她和阿兄的孩子,肯定会很可爱吧?
  记忆的长河里,她想到姜槐是如何一日日将她拉扯大,儿时的她娇弱得厉害,不仅入夜要人陪,几乎全天阿兄都得带着她,走到哪带到哪,七岁之前,她都是被阿兄抱着入睡。
  姜槐面对她,性情极其温顺,带着她走街串巷,带着她放河灯,为她买最漂亮的衣服,喂她吃饭,慢慢教她做一个温柔有涵养的女孩子。
  以后……阿兄也会这样养孩子吗?
  云瓷垂下眼帘,心里生出两分羞涩,她好想让姜槐像小时候那样哄她啊。
  想到最后她竟不愿提早生子。
  她小心地看了姜槐一眼,眸光不经意瞥到画纸,心神瞬间被吸引。
  姜槐神色复杂地搁笔,笑道:“怎样?”
  “惊若天人。”
  “比之现在呢?”
  云瓷红唇微张,喃喃道:“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那阿瓷喜欢哪个?”
  “都喜欢啊。”云瓷懒洋洋地挑眉:“姜槐,我爱你色相,更爱你有趣的灵魂。你兜来转去,是想听这句话吗?”
  姜槐红着小脸眼睛漾开浅浅的笑:“嗯!”
  道子阿星,冰肌玉骨,贵气天成。云瓷移开眼:“姜槐,你一定急着要孩子吗?”
  “嗯?孩子?”姜槐茫然看她。
  “我……”
  小姑娘害羞地和她咬耳朵:“我怕是疯了,我忽然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了,我想多陪陪你,你、你要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哄哄我啊……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就为你……”
  为你生个小可爱。
  话里的深意,姜槐总算听明白了,失笑地揽着她香肩:“小醋坛子~”
  云瓷被她说得羞低着头:“好不好嘛~”
  “好,阿瓷说什么都好~”姜槐俯身背对着她:“来,上来,像小时候那样!”
  云瓷眼睛盛放出璀璨的光芒,熟稔地跳上她后背,温柔而亲昵地环过她脖颈:“阿兄,带我去摘西边林子的小红果!”
  姜槐轻快地应了一声,拉着长声愉悦道:“走喽,带小馋猫摘果子去喽~”
  日光西斜,鸾山谷底岁月悠悠长长,云瓷趴在她背上,欢喜得眼尾泛开点点泪意,她无比庆幸自己一次次的引导主动,如此,才没错过眼前最好的人。
  伴着耳边风声,她喃喃道:“姜槐,谢谢你那年风雪抱我入怀给我崭新的人生,谢谢你,娶了我……”


第133章 
  二月初八; 棋圣前往北绵山参加合欢道主称道会; 四海之内,诸位道主齐聚,可谓百年盛事。
  与此同时,姜槐穿了一身雪白锦袍; 迈着笔直的长腿踏出将军府。
  贵妃娘娘摆了仪仗等在门口; 见了她,宣陵露出柔软笑意:“走吧。”
  桃源山; 漫山遍野终究蒙了层绿色,冬日寒冷退却,春天的气息慢悠悠到来。
  墓碑前; 姜槐恭恭敬敬地俯身半礼,望着碑文清晰分明的‘爱妻宣黎氏’字样,依稀能够感受到当时刻碑之人的执拗与痛。
  “当年这是一座无字碑,是我不顾荆玄鱼反对强行刻上去的。”
  宣陵在墓碑前坐下; 她手里提着一壶极香极淡的果子酒; 轻轻洒在墓前; 她道:“见到你娶妻; 阿黎肯定也会高兴的。”
  姜槐眉目低垂着,手抚过那碑文:“我会好好珍惜阿瓷的。”
  “那就好。”宣陵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 清晨的风夹杂着淡淡的凉; 她裹紧衣衫认真道:“我不会放过荆玄鱼。我要他为阿黎偿命。”
  若不知那些陈年旧事,姜槐大可以开口阻止她,但当着黎家长女的面; 心里装着那段旧闻,她只能沉默。
  荆玄鱼待她极好,做足了慈父模样,填补了内心她对亲情的幻想,可荆玄鱼害了黎祯,害了眼前人。
  “您将我带到这里,当着黎家长女的面说出这番话,是不想我出手干涉吗?”
  “是。孩子,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是阿秀,我忍不了了。阿黎还在等我。”
  姜槐怔在那,心里五味陈杂,山风从耳边拂过,在经历过艰难的抉择后,她缓缓闭上眼:“不杀他,您心里过不去,对吗?”
  “过不去。”宣陵温柔地抚摸墓碑:“荆玄鱼该死。”
  “母妃真是好算计啊。”
  姜槐眸子睁开,长叹道:“冤有头,债有主,既是你们之间的死仇,纵我能拦你一刻,也拦不了你一世。母妃不如多给我七天时间,就七天,我想陪在父皇身边,尽为人子女孝道。”
  “阿秀,你会怪我吗?”
  “会。”
  姜槐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我三岁失去了母亲,唯独父皇对我的爱始终不变,骨肉至亲,你们却要反目相残,谁不想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但我有了阿瓷,母妃却永远失去了她,我劝不住你,更无力劝说。”
  她从袖袋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坠:“这是当年站在明煊宫门口黎家长女送给我的。如今,我转交给母妃。”
  莹白温润的玉坠,宣陵颤着手接过去,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再也忍不住:“这本来就是她要送给你的。这是阿黎的心意,她…她将你当做了我们的孩子。”
  姜槐的心微微抽疼,宣陵亲手为她系在腰间:“你好好戴着,不要拒绝了好吗?她能将这玉坠送你,可见见你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欢。这本来就是阿黎为我们今后的孩子准备的,阿秀,你多陪她说说话成吗?阿黎最喜欢孩子了……”
  “嗯。”姜槐应了下来。
  宣陵退开几步,迎着风,逼回了眼泪。
  阿黎,你看到没有,女孩子果然最是体贴人。等我,最迟半月,我要荆玄鱼血债血偿!
  等取了他性命,我再去下面陪你。
  你等我……
  天边下起了细雨,冲淡午后的温暖,空气中的凉意迎面扑来,锦绣衣衫被打湿,姜槐迈着步子踏入皇宫,守门的侍卫见了她不免讶异:“大将军怎么不带伞?”
  说着急急吩咐了人取伞来。
  后知后觉将伞接在手里,姜槐从失神里走出来,望了眼漏雨的苍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迈了进来。
  得知她拜见,荆玄鱼很开心,特意选在御书房接见。
  见了姜槐,看到她双肩沾了层细雨,嘴里止不住心疼道:“这孩子,怎么就不知照顾自己呢?棋圣离城后,没人在你身边,怎么弄成这样子?”
  说着他命人取来锦衣常服,姜槐看着他,又看了看大太监。
  大太监规规矩矩地行礼退出去,尽职尽责地守在房门,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
  “快,先把衣服换了。”
  姜槐唇边掀起天真的笑:“父皇。”
  她不再迟疑地跪下去:“秀,见过父皇。”
  荆玄鱼惊得倒退两步,难以置信道:“你、你喊我什么?”
  “父皇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是荆秀,是三岁那年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荆秀。”
  姜槐对着他行了大礼,歉疚道:“一直装作糊涂未能与父皇相认,父皇爱我,我看在眼里,其实很欢喜。”
  “阿秀…阿秀!”荆玄鱼激动地将她扶起:“你肯认朕了?你肯做回十一了?”
  “父皇不管何时都是父皇,我自然要认。但我不想当皇子。”姜槐温柔道:“父皇,我还记得您对我的好,记得三岁那年您带我观雪赏梅。”
  荆玄鱼面色红润,颇有几分踌躇,他紧张地搓搓手:“阿秀…还记得?”
  “记得。”姜槐冲他笑:“我都记得。父皇此时心绪翻腾过甚,不如阿秀陪您手谈一局吧,父皇,这些年不见,我已经不是当年的三岁小孩了。”
  “好,好,那就手谈一局!”堂堂帝王,在自家孩子面前失了章法,姜槐看在眼里,心里传来一阵阵的疼。
  她这一生,所得到的,都在失去。
  如指间流沙,看过,感受过,却留不住。
  前世今生,星沉谷时爹爹曾语重心长的说她命途多舛,那时候她尚且不信,如今亲身体会过,方知爹爹所言非虚。
  她的命,的确苦了点。
  “阿秀衣服湿了,快去换了吧!”
  “无妨。”姜槐稍稍运转内力,呼吸之间便见衣衫荡起浅浅白气。
  荆玄鱼看得又惊又喜:“阿秀这身功夫,已臻至化境!”
  姜槐不好意思地颌首垂眸:“没有父皇说得那般厉害,我这一身内力,想要入化境,还得需十年。”
  当慈父的,自然希望爱子越来越强,荆玄鱼揽着她肩膀到了棋桌:“来,你我父子,今日要痛痛快快杀一局!”
  最近这几日天刚亮姜槐就会雷打不动地往宫门走,至亲相残,她有可能没了生父,也有可能失去生母,夹在中间,两不相帮,两份煎熬。
  距离宣陵为她预备的时间还有最后一日,姜槐站在御书房门口,忍着酸涩仰起头,即将泛起的泪意被她死命压下,眨眼,她笑靥如花,从容踏进门。
  “阿秀?快来!”
  荆玄鱼笑得像个孩子,同姜槐站在一处,仿佛他也跟着年轻十岁,眉眼飞扬,极尽洒脱:“快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只猫型木雕,刻得栩栩如生,姜槐下意识看他藏在衣袖的手,荆玄鱼被她看得不自在:“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姜槐把玩着巴掌大小的木雕:“父皇,我手疼。”
  “手疼?”荆玄鱼急急接过她手里的木雕,小心摊开她掌心:“哪里疼?朕这就给你喊御医!”
  望着那宽大的手掌或深或浅的伤痕,姜槐点点头:“喊御医来吧。”
  “是最近习武太累的缘故吗?怎么忽然疼起来了?”荆玄鱼小心捧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所以然,烦闷道:“御医呢?怎么还不来!”
  大太监急忙派人去催,姜槐抽回手:“父皇无需为我至此,父皇待我,无一丝亏欠,我晓得。”
  “亲生父子,哪能这么见外?”荆玄鱼笑她:“阿秀,朕可等着你的孩子降世呢,朕要封他为太孙!这大好的江山,朕都愿给你们!”
  孩子……
  一滴泪快速从姜槐眼眶掉落,她背过身心里闷闷的。一旦母妃开始动手,父皇极有可能见不到孩子降世了。
  这念头闪过,她心痛地呼吸难继,只觉身在漩涡,身不由己。
  缘也,孽也。
  前世今生,她都得不到一份完整的亲情。
  姜槐难受地想放声大哭,强忍着,直到御医匆忙赶来,她道:“为陛下裹伤。”
  荆玄鱼一愣,低头看去,果然十指以及掌心的划伤已经裂开。
  姜槐看他一眼,他不好多说,底气不足地由着御医悉心处理伤口。
  广弘宫,宫人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
  十二皇子冷笑一声:“那姜槐又去寻父皇了?”
  小桩子哆哆嗦嗦道:“许是…许是探讨国家大事呢。”
  “国家大事?呵。当本宫是傻子吗?父皇如此不避讳,就差点明了那逆子身份!”价值百金的花瓶被他砸碎在地,响亮清脆的声音,听得人心底发寒。
  逆子……也就是说……
  小桩子打了个寒颤:“殿下……”
  十二捏着指节阴仄一笑:“皇兄,就要回来了。”
  以前他不敢确定,可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不信!
  父皇之心,从当初降下煊赫恩典时就已经能窥探一二。又是一品镇国大将军,又是御赐尚方宝剑,他早算好了要为姜槐正名。
  十一皇子,荆秀。
  他的好皇兄啊。当年既然‘死’了,为何要回来呢?
  母妃爱重皇兄,父皇偏袒皇兄,荆彦眸光冰冷,望着殿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下定决心:“很好。你们不仁,我不义,那就动手吧!”


第134章 
  星月当空; 将军府。
  姜槐一如往常坐在外面的青石阶观星; 苍穹星象纷杂,乱得一塌糊涂,她举目看向帝星,却见帝星黯淡; 而属于宣陵的那颗星; 也是摇摇欲坠。
  她一夜未睡,不停地推演; 不停地计算,晨光微曦时,已是汗湿衣背。
  “将军; 要用膳吗?”
  姜槐恍若未闻,半晌开口:“入宫,我要入宫!”
  二月十六,御书房。
  荆玄鱼一身龙袍气势凛然地坐在御座; 帝王剑在他手里泛出冷芒; 他放下剑; 转而提起御笔; 大太监侍候在侧,目光落在明黄卷轴; 道了声果然如此。
  而后; 他又开始写第二封,第三封。
  他写得很慢,几乎每个字都是仔细斟酌; 大太监眉心一跳,不解其意。
  “封起来。”荆玄鱼吩咐道。
  “是。”
  那加盖了玉玺的圣旨被妥善封存,荆玄鱼怅然地再次握住帝王剑:“你说,朕错了吗?”
  大太监眼圈红着:“帝王行事,哪能说错?”
  荆玄鱼轻笑着看他一眼:“你倒是懂。若阿陵也能这般想那就好了。”
  他问:“明煊宫那边如何了?”
  “已经在准备了。陛下,真要如此吗?”
  “这已然是一道死局了。朕,不悔。”
  ‘不悔’二字从他嘴里冒出来,荆玄鱼眉眼多了分释怀:“阿陵忍辱负重,这场对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注定。至于她能不能割下朕的头颅,还得看她本事。活着,还是死了,你知道吗?朕早就输了。输了心,也输了磊落。”
  “黎祯死的早,可她能被阿陵铭记一辈子。至于朕……”
  他轻声长叹:“朕配不上阿陵,朕也知道。可少年动心,谁又没有私心呢?错了那就错了,代价,朕甘愿承受。”
  他提剑从御座起身:“走,去看看吧,看看朕爱的女人,究竟想如何取朕性命。”
  “陛下!”大太监毅然跪地:“一定要如此吗?陛下刚与十一皇子相认,还未见太孙,舍得吗?”
  一滴泪从荆玄鱼眼角滴落,他狠心道:“舍不得也得舍。阿陵在惩罚朕,她等不及了。”
  “陛下想过十一皇子吗!他刚有了父皇,陛下也舍得吗?!”
  荆玄鱼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朕看到了他娶妻,未见到他生子,朕爱那个孩子,那是朕用一辈子的自尊从阿陵那里求来的。阿秀…早就知道了。否则你以为他为何与朕相认?”
  “他两不相帮,朕岂能不成全他?与其教他夹在至亲之间为难,不如早早破开这僵局,是生,是死,皆由阿陵说了算。”
  “求陛下带奴一起去吧!”大太监痛哭流涕:“是生,是死,奴都愿陪陛下!”
  荆玄鱼倏忽笑了:“不可。你是朕留给阿秀的护身符,若朕不幸死在阿陵剑下,你要替朕好好护着他。不仅要护着他,还要护着他的孩子。明恩,你能做到吗?”
  大太监一生之中有很多名字,唯独‘明恩’二字,是少年时他最喜欢的名字。
  他身子匍匐在荆玄鱼脚下,含着热泪回道:“能!只要陛下愿明恩做的,明恩肝脑涂地也会做到!明恩会用陛下赐予的权柄护住十一皇子,会努力活久些护住未来太孙!”
  “这样,朕就放心了。”
  他笑容纯粹,带了几许少年时才有的温暖:“不必相送。”
  荆玄鱼提剑出了宫门,避开眼线来到桃源山。
  春光微冷的桃源山,黎家长女的孤坟前,宣陵一身素白衣衫,眉目冷然:“你来了。”
  “我来了。”荆玄鱼痴痴然望着她那张脸,目光慢慢转向那座墓碑,他感慨万千道:“阿陵本来,是准备夺宫的吧?”
  宣陵不意外他晓得那些图谋,事实上这些年他们彼此所做的都心知肚明,两人的僵局在那晚早就成型,若非为了阿秀,她会以最残忍的手段夺了他的江山!
  “就当是为了阿秀,出剑吧。”
  宣陵手腕轻抖,剑鞘落地,那是她少年时期最心爱的佩剑,也曾带着阿黎一起翩然剑舞,如今,当着阿黎的面,她要亲手给她一个交代。
  “就当是为了阿秀,你要想活,就一剑杀了我。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生。谁活着,谁就能伴在那孩子左右。荆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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