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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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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当是为了阿秀,你要想活,就一剑杀了我。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生。谁活着,谁就能伴在那孩子左右。荆玄鱼,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荆玄鱼沉默半晌,在清浅微凉的春光里剑锋呼啸,荡起重重杀机。
  “阿陵,你以前总说我文不成武不就,今日,当着黎祯的面,你再试试?”
  刺耳的兵戈声划破春风,卷起层层冷寒。
  墓碑无声而寂静,坟墓最右侧竖着一方铁片,经过岁月侵蚀,隐约能从那铁片上看到‘小碗’字样。
  死去的人与猫再也无法归来,就如同死去的那些岁月再也无法继续流转。
  竹马青梅,年少也曾情深,谁又能料到,时光荏苒会成今日死敌?
  宣陵一剑划开荆玄鱼精贵的衣袖,血从小臂涌出来,荆玄鱼眸色微深,起手变了阵势。
  那是他们少年时最爱舞的一套剑法,荆玄鱼风雪不辍整整练了三十年。
  他用这三十年的执着努力,撞上宣陵锋利的剑刃,兵刃相撞的刹那,宣陵虎口裂开,眸光瞥见那座墓碑,咬牙握剑破了他的招式。你来我往,步步紧逼,互不相让。
  姜槐径直闯入御书房,问:“陛下呢?”
  大太监神情恍惚地垂手站在那,用了十二分的心力隐藏住那些破绽,他恭敬道:“陛下此时正在临泉池沐浴。”
  “沐浴?”姜槐白了脸:“你胆敢再骗我一句试试!我问你,他在哪?说!”
  桃源山的风裹了血腥气,宣陵剑势越发凌厉!荆玄鱼从进攻到格挡,看起来有些吃力。
  “这就是你所谓的三十年的努力?不堪一击!”
  听着耳边心爱女人的嘲讽,荆玄鱼涨红了脸:“阿陵,你莫要逼朕!”
  宣陵狂傲大笑:“生死危机前你尚要优柔寡断,荆玄鱼,你不配为君!你有哪点值得我倾心相爱?当着阿黎的面,你落魄至斯,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亦如此!”
  剑光一瞬暴涨,荆玄鱼恼怒道:“那你再试试!”
  春意被无情的剑风粉碎,宣陵反手撩剑,足尖一转灵活地避开攻势,须臾便削下荆玄鱼一片衣角。
  她一字未言,但那副姿态却高傲地要将人踩在脚下。
  荆玄鱼以剑撑地大口喘着粗气,不过三个呼吸,再次提剑而上!
  “我为何会配不上你?实是你眼中没我,黎家长女连剑都提不起,柔柔弱弱的,你不也照样爱得死去活来?说什么我不配为君,是你!是你从来不给我配得上你的机会!”
  剑锋夹杂了疯狂之意,荆玄鱼字字泣血:“阿陵,我从来没把我的爱放在眼里,对不对?”
  “就凭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爱?你的爱是什么?荆玄鱼,你告诉我,你的爱是什么?!你若爱我,何至于闹得如今兵戈相向的地步?你老老实实当我竹马不好吗?你偏要强求,那你今日必死!”
  “阿陵,你非逼我杀你?”
  “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荆玄鱼深吸一口气,眼眸染了血色,他倒退两步,一剑从下到上斜斜劈出,四围的花花草草被剑风摧残落地,宣陵眸光微惊,拼了性命迎上去。
  几番交手,鲜血自她口中涌出,紧要关头看到她唇边血渍,荆玄鱼心神大乱:“阿陵?”
  也是这稍纵即逝的功夫,宣陵眸光发狠,一剑刺透他心窝!
  “阿陵…你……”
  荆玄鱼死死抓着她衣袖,体内生机快速退去:“你果然比我心狠!阿陵,来世…来世我还想遇见你…为你当牛做马,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求你…求你不要…不要忘记我……”
  “荆玄鱼,有件事我骗了你,你要听吗?”
  宣陵目色悲凉地掀起唇角:“十二,不是你我的骨肉。”
  “你…你……罢了。”
  叹息消散,长剑被她果断抽出,鲜血溅了宣陵一身,白衣被血水浸透,荆玄鱼眼角含泪,微笑着闭上眼,眉眼依稀残存着少年纯真。
  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
  一代帝王,开创了大禹国‘昌宁盛世’的禹皇就此撒手人寰。
  春光隐没,姜槐去时,荆玄鱼已彻底没了生息。
  她呆愣在那,哪怕早有准备仍忍不住嘴唇颤抖,音节在她唇边破碎开:“父皇?父皇!”
  一声声的悲哭回荡山头,桃源之地,阴阳相隔,长风扫过,情仇入土。
  一只白猫不知何时跳上黎祯的墓碑,睁着一对清亮的猫眼俯瞰人间。
  与此同时,北绵山。
  云瓷身披星辰袍于四海宴席中不声不响退出去,门外山雨忽来,卷起阵阵凉意……


第135章 
  北绵山峰峦叠嶂; 枝弦眼光不差; 选的是一处宝地。
  山雨大作,噼里啪啦的雨珠打在屋檐,而后顺着檐角滴落,云瓷呼出一口长气; 泛着温热的白气很快被风雨里漫开的凉冲散。
  从今天起; 天地道法之一的合欢道重归,已无道子来干涉。不管是正道; 还是邪道,过去了五百年,很多东西早就物是人非。
  枝弦一身粉红色的道袍; 领口特意绣着一枝桃花,她摇曳着腰肢笑吟吟走过去:“怎么,在相思?”
  这思的是谁,想都不用想。
  枝弦望着她眉眼浸出来的温婉明媚; 以她堪称老辣的目光来看; 眼前的小姑娘已经与阿星做了真正的‘夫妻’; 既然是阿星的人; 当着四海道主的面她便收了那些狠毒的计谋。
  阿星的人,学不会流殇曲; 又怎敢出现在她面前?
  流殇曲以清正为名; 曲动,引得是天地正气,好好的称道会; 枝弦还不想与她斗法。
  于是慢悠悠地审视她,枝弦点点头,赞叹一声:“还真是好看。”
  云瓷闻言不甚在意地轻笑。
  人站在屋檐下,手臂伸出,雨滴落在她指尖,她耐着性子道:“合欢道主一朝称道,门下弟子众多,就凭这本事,我也得敬你三分。若不谈阿兄,你我许能聊几句。”
  “那就聊几句?”枝弦歪头看她。
  云瓷百无聊赖道:“里面的都是四海道主,那你不陪着他们,跑我这来作甚?”
  “都是道主,凭什么你能跑出来,我就不能?”
  她轻忽抬眸,手指微微拢起:“都是道主不错,可你今日作为东道主,哪能失礼于人?”
  “东道主,管饭就够了,我敢陪,那些人敢应吗?”枝弦妩媚笑开,眉眼间的风情着实醒目:“都是道主,可除了阿星的道,谁又能压制我?你能吗?”
  “试试?”
  “好啊,那就试试。”
  有意思的是两人谁也没动。
  片刻,枝弦粲然一笑:“好了,不与你说玩笑话了。你若在我这里出个好歹,阿星可会找我拼命。”
  她语气里透着淡淡的难过:“你知道吗?以前的阿星,哪怕再恼都不会掐着我的脖子说要了我的命,但她为了你,却能。当日我魅惑于她,她也只是拂袖离去,柳云瓷,我想不通,我到底差了你哪点?”
  “世间情爱,有几桩是能容人想通的呢?”
  云瓷取了锦帕细心擦拭每一根沾了水的指节,不欲与她讨论这话题,她道:“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枝弦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不再多留一日吗?”
  “不了。”云瓷蹙眉道:“这场雨,下得我心不安。你看够了没?”
  枝弦收回满含嫉妒探寻的视线:“我很想彻底留你在北绵山,但情况似乎不允许。”
  她忽然想到什么,本着最后的善意嘱咐道:“小心。”
  这话来得太突然,容不得云瓷细想。
  棋道山负责接应的十位护道长老以及三百名护道使者等候在不远处,天空电闪雷鸣,浩浩荡荡的队伍冒雨离开北绵山。
  直到看不到人影,枝弦沉声道:“你看到了吗?”
  良久,那人一身黑袍执着酒杯潇洒而来,叹道:“绝色。”
  她提醒道:“不要忘记答应我的。”
  黑袍人掩去眸光深处的冷笑:“好说。”
  二月二十,大太监明恩坐镇深宫,秘不发丧,死死掩下禹皇驾崩之事。
  姜槐守在殿内腰间缠了素带,她一声不吭地跪在灵位前,三日滴水未进。
  大太监不好多劝,踏出门站在花树旁细细问道:“广弘宫可有异动?”
  “十二殿下今晨天刚亮就去了顾大元帅府,两个时辰后又秘密联络重臣。”
  明恩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陛下算无遗策……”内监关心道:“陛下龙体欠安,何时才能出来主掌政事?”
  “不该问的别问,还想不想活命了!”大太监厉声低喝!
  “是…是,奴,奴这就掌嘴……”
  清脆的掌掴声中,大太监闭上了眼,再过三日,便是陛下为十二殿下预留的最后期限,是生,是死,陛下将选择权交给了殿下,就看殿下要如何选了。
  天子称病不上朝,朝堂已经有些许风声传来,一品镇国大将军久不露面,大太监明恩把持朝政,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明恩对那些以下犯上的言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那态度,不仅没制止,还在其中推波助澜。
  越是如此,局势越紧张。局势越紧张,越能辨忠奸。
  禹州城风雨交加,心思敏锐的大臣不敢再胡乱冒头,闭门不出,求一个清静。
  广弘宫,内室之中,一阵暧·昧的声音传来,小桩子低眉顺眼守在不远处。
  一声声痛苦嘶哑隐着快感的声音钻入耳膜,他悄悄地吞咽口水,不料惊呼猛地从暖帐突兀响起……
  须臾,十二皇子赤着上身从里面掀帐而出。他面色绯红,小桩子尽职尽责地上前伺候他更衣。
  “崇政殿那边消息如何,父皇他……果然不行了吗?”
  “是,奴才派去的人亲眼见到陛下面无血色,像是…像是……”
  荆彦压下那抹从心头浮出来的伤感,问道:“大太监怎么说?父皇可有旨意留下?”
  “这…奴不知……”
  “罢了。”
  荆彦束好腰带,充满欲·念的眼睛第一次露出昭然野心,他漫不经心地扬起笑脸:“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与其为他人做嫁衣,不如本宫率先一步,取而代之!”
  二月二十三,守在宫门外的大太监望着广弘宫的方向重重吐出一口气,看来,十二殿下还算仁厚。
  那口长气还未完全吐出,内侍急色匆匆而来:“报!十二殿下……逼宫了!”
  明恩愕然地杵在那,眼里闪现着失望,果然被陛下料中了吗?这哪里是什么爱子,分明是头贪慕权势,容不得同胞兄弟的白眼狼啊。
  他稳住心神,想到陛下对十二殿下的疼爱,不免生出怒火:“护好大将军,就让杂家来领教领教十二殿下的本事!”
  深宫混乱,姜槐跪在荆玄鱼灵位前一动不动,世间纷扰在这一刻好似与她彻底没了干系,直到宣陵迈进殿。
  她指尖轻颤,缓缓回过头:“母妃。”
  宣陵见她一脸憔悴,亲手递了蜜水喂到她唇边:“再是悲伤,哪能不吃不喝呢?”
  姜槐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干燥的唇浸了水,她问:“外面乱了吗?”
  天子身死,狼子野心齐齐跳了出来。而其中跳得最欢的,正是荆彦与宣顾。
  宣陵不忍她为此事担忧,宽慰道:“他早就做好了安排,你留在此处便是。”
  “母妃。”姜槐抬起头,眸子泛着水光,她一字一句道:“我没父皇了……”
  宣陵身子颤得厉害:“所以…所以你连母妃都不想要了吗?”
  姜槐不发一言。
  殿内冷冷清清,淡淡的熏香遮盖了从骨缝里钻出来的悲伤,这对初初解开心结的母女,彼此心上再次添了一道伤痕。
  伤人,亦自伤。
  姜槐心想:这世上,原来从没有两全法。而摆在她脚下的路,都只有一条。不走,也得走。哪怕前路布满荆棘,跪着、爬着,她都不能后退。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孤寂。
  金乌西沉,血腥味飘荡在皇城上空。
  辗转至深夜,一片火光中,十二皇子荆彦领兵杀出重围,扭头大喊:“顾大元帅!事成之日孤必记你大功!”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崇政殿!
  顾大元帅见他冲进去,心里松口气的同时越战越勇!
  大太监明恩袖手坐在雕花椅子,冷笑:“乱臣贼子宣顾,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就凭你这阉人也配叫本元帅名讳?”
  明恩嘲讽地掀了掀眼皮:“此时收手,念在宣贵妃的面子,陛下尚且能留你一条命。”
  “不必了,今夜,本元帅助十二殿下荣登大宝!容不得你们阻挡!”
  “冥顽不灵,找死!”
  荆玄鱼筹备多年留下的底牌,一件件在这个深夜露出来,大太监明恩内心对陛下的崇敬到达顶峰,他必誓死捍卫荆家天下!谁要敢反,就割下他的人头为陛下陪葬!
  父慈子不孝,该杀!
  陛下为十二皇子预备了最后一关考验,只要闯过去,在十一皇子不愿登位的前提下,帝王宝座几乎已经没有了悬念。
  陛下以死了结与贵妃娘娘的陈年旧怨,以死试探出十二皇子的野心,可怜十二皇子自认有万千筹谋,却不知一举一动早在陛下掌握之中。
  姜的还是老的辣,帝王心术,岂是一朝一夕学成?
  陛下留了三道圣旨,如今这三道圣旨眼看就要问世,大太监蓦地油生出一股世事苍茫的复杂感觉。
  曾几何时,少年天子,也保留单纯。
  陛下虽死,却将这天下安排妥当,为父,慈也。为君,勤也。却在情爱里,一败涂地……
  以至于做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以至于要教许多人跟着承受苦果。
  大太监听着耳边兵刃刺穿血肉的声音,慢慢地叹息一声。十二已反,至于殿内的十一皇子,便是他往后跟定的主子了。
  一啄一饮,前尘早定。
  崇政殿内,灯火通明。荆彦大步闯进去,手里长剑染血,他猖狂大笑:“母妃,你看到了吗?我才是真命天子!那荆秀,又算得了什么!”
  宣陵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十二,退去吧。”
  “退去?儿为何要退去?母妃肯爱皇兄,却不肯给儿半点疼爱,儿心里不甘、不平!”
  他看向身旁的姜槐,怒声呵斥:“荆秀!你还不跪我,是想找死吗?”
  姜槐撑着酸麻的腿站起身,她道:“父皇已然仙逝,你要在此时挑起血雨腥风吗?一刻之内,你退出崇政殿,我饶你不死。”
  荆彦被那句‘父皇仙逝’惊得瞪大眼:“父皇没了?那他到底有没有留下旨意?荆秀!交出遗诏!”
  “遗、诏?”姜槐冷森森地吐出这两字:“原来你在乎的,是遗诏……”
  殿内被兵将重重包围,困守在其中的母女,显得势单力孤,姜槐挡在宣陵身前,伸手隔空取了荆彦兵刃,精钢锻造的长剑在她手里断成两截,她眉眼生寒:“你在找死。”
  众人皆被她这一手惊得连连倒退,一品镇国大将军,一人可顶千军万马,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荆彦没了傍身之物,吓得白了脸:“护、护驾!”
  ……
  浩浩荡荡人马连夜来到禹州城,守在城门的小兵见到四海棋圣的标识不敢阻拦,长驱直入一路回到将军府。
  却见管家心急如焚地守在门口,见了女主子,登时跑过来:“夫人!”
  云瓷挑眉,音色清冷道:“何事?”
  “宫里……宫里出事了!”
  此乃大禹国百年不曾有过的混乱,皇子逼宫,公主夺权,景阳领兵杀进崇政殿时,正赶上荆彦心神恍惚:“不,不!我怎么可能不是母妃亲子?我是皇子!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十二!”
  “不,你不是。”
  宣陵从座位起身,信手指向一人:“你是宣家早在十八年前就该死的私生子。我的好大哥,你说是吗?”
  宣顾没想到她会说出来,他望着失魂落魄的荆彦,慢慢点了头:“是。他本该姓宣,他的母亲也本该是名正言顺的宣家大夫人。”
  “可为了延续家族荣耀,为教陛下放心,我被爹娘逼着娶了张氏女,我教众人称呼我为顾大元帅,因为我讨厌姓宣!”
  他敛眉温声道:“十二皇子,你是我的骨血,你曾问过我多次为何会选择你,前几次我都没说实话,如今你知道了,你是我最爱的长子,这,才是我不顾一切助你夺位的理由!”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母妃!你偏爱荆秀,便不肯认我了对吗?我是皇家血脉,我是父皇的儿子!”
  “你不配。”姜槐忽然开口:“他死了,你连为他掉一滴泪都不肯,你不配做父皇的儿子。”
  “你胡说,你在胡说!”
  他踉跄地跪倒在宣陵脚下:“母妃,求求你,求求你为我正名,我才不要做宣家子,我要做皇帝,我要做皇帝!”
  得知跟随的不是皇家血统,那些兵将眼里闪过迟疑,宣顾凛声道:“就差这临门一脚了你们犹豫什么!是生是死在此一遭,拿下姜槐,杀掉这里的所有人,谁还敢说一句话!”
  “宣顾!你也太不将杂家放在眼里了,想动十一皇子,你问过杂家了吗!”大太监明恩带领精兵迈进崇政殿。
  景阳大骇,长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失声道:“十一皇子?谁是十一皇子?”
  大太监恭恭敬敬领人拜见姜槐:“老奴,恭迎十一皇子回宫!”
  山呼海啸的声音回荡在深宫,云瓷眸光大盛,身边的元洗一剑斩杀前来阻挡的顾家军小头目,厉声喝道:“放肆!棋圣要入宫,想死的尽管冲过来!”
  崇政殿内。
  “母妃,母妃你说句话啊,姜槐是假的十一皇子,儿臣才是真的!儿臣自幼被母妃一手养大,儿臣是皇家血脉,他们在信口雌黄!”
  宣陵沉声道:“你何必执迷不悟,你……”
  “母妃!”姜槐惊声呼喝,赶在荆彦偷袭前一掌拍下!
  荆彦侧身避开,眼看退无可退,想也没想将宣顾抓来挡在身前……
  “大哥!”
  “顾元帅!”
  威风赫赫的宣顾口里鲜血直涌:“茗…茗儿……”
  他伸手去抓荆彦的手,被荆彦惊慌失措地推开:“不,不,别碰我,我不叫茗儿,我是荆彦,我是十二皇子荆彦!”
  “茗儿……”
  宣陵急忙赶过去:“大哥?大哥!”
  “放…放过他…求…你……”宣顾睁着眼咽了最后一口气。
  “大哥!”宣陵抹去眼角泪痕,回眸冲荆彦喝道:“逆子!”
  “逆子?”荆彦摇摇头,冷汗直流:“不,害了元帅的是他,是姜槐!不是我……不是我!”
  他蓦然抬起头:“对,对,你们都死了,那就没人知道了,我要你们死……”
  荆彦神情若癫狂,他冷笑望着姜槐:“来啊,来杀我啊,母妃养我十八年,疼我爱我,视若己出,皇兄,来啊,今日不死,我必卷土重来!你如果不怕天下人指着你脊梁骨痛骂,就来杀我,来啊!”
  姜槐沉沉踏出一步,就要动手,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斥:“我来!”
  因着那骇然声势,众人自发转身为她让开一条路,云瓷搭弓射箭,一箭发出,正中荆彦心口!


第136章 
  崇政殿喧嚣声起; 云瓷扔了弯弓,没理会那些交头接耳的议论,在护道使者以及护道长老的簇拥下一步步走到姜槐身边; 与她并肩而立。
  她看了眼波澜不惊的大太监,看了眼为宣顾之死伤心的宣陵,最后这才当着众目睽睽握紧姜槐的手。
  她们十指交缠; 再亲密不过的‘夫妻’; 无需多说一句话,姜槐就能从她柔韧的指节间寻觅到极大的勇气。
  荆彦身子缓缓倒下; 死不瞑目。
  大太监此时此刻视线一直没离开姜槐,十二皇子死了; 没能死在十一皇子手里,而是死在四海棋圣箭下; 若非时局不对,他甚至想叫一声好。
  如此,十一皇子便能干干净净地踏上宝座。即便后世史书来言; 他也不会有半点错。
  景阳呆怔在那,满心失落与惶然。十二弟死了; 偏又冒出个十一皇兄; 本以为今夜混战她会成为最终赢家; 却不想……
  她看向大太监明恩; 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一直知道明恩是父皇的心腹,甚至,父皇对明恩的信任与重用要高过她这个女儿。明恩大太监在今夜带领禁军站队; 他的立场,说白了就是父皇的立场。
  父皇没了。
  若在,怎会眼睁睁看着局势朝着如此血腥疯狂的方向发展。
  这或许本来就是父皇的图谋,而图谋之事,便是将这突然冒出来的十一皇兄推上九五至尊。
  十一皇子,荆秀,三岁夭折。生前,帝,甚喜。
  想着曾经看过的文籍,这一刻,景阳不是该恨还是该怨。她筹谋许久,到头来,功败垂成。
  她惦记的美人一心爱着姜槐,她惦记的江山如今也被他轻而易举拿下,难道她这辈子都比不过姜槐吗?
  郁结在心,竟难释怀。
  与此同时,姜槐也在看大太监。
  她从来不是寡断之人,阿瓷为她担当了荆彦一条性命,若她还踯躅不前,不仅阿瓷会失望,父皇也会失望。
  她道:“父皇可有遗诏留下?”
  大太监会心一笑,终于等到想听到的话,他忍不住暗道陛下英明。陛下身死,却将路铺平,此情此景,哪怕十一皇子不愿,碍于时局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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