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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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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岁身子微震,她缓缓抬起头,语气怜悯:“孩子,你太傻了,我教了你二十六年,教你仁善,教你温柔,如今你我母女缘尽,我再教你,何为人心险恶。”
  “你听着!我姓宁为碎,不是岁月的岁,是宁为玉碎的碎,我乃苍穹山主发妻,嫁给你爹,蛰伏近三十载养大了你,为的,正是今日。从今往后,天地只有苍穹山,不复星沉谷!”
  年轻的道子脑袋昏沉沉的,手脚冰凉,迟疑地笑起来:“娘,娘你到底在胡说什么?爹呢?爹去哪里了?”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柔情褪去,女人字字如刀:“我偷换了你选好的七叶莲。名满天下的玉衡君被亲骨肉喂毒十载,阿星,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我利用了你,我想毁了你。”
  天地暗沉,融在血肉里的暖被一层层抽尽,直到女人下令屠杀,眼看着师弟师妹人头落地,一口闷血从她喉咙涌出,她问:“为什么?”
  “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如今真相大白,收割的时候到了。”
  人世间最锋芒的,从来不是利刃。
  是道子又如何?最强又如何?
  当道貌岸然的苍穹山和世间邪魔联合在一处铲除异己时,当那女人踩着尸骨从星沉谷从容退去时,当她看到最伟岸最威严也最慈爱的爹爹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时,是道子又如何?
  这世间太可怕了。
  这人心太可怕了。
  教清醒的人陷入疯魔,教理智的人血液如油一般燃烧。
  愤怒、郁结、自我厌弃,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支撑,人世间种种复杂晦涩的情绪一股脑涌来,凡人身躯,岂能承受得住?
  背叛星沉谷的,还有号称正义的道门。
  血染白衣,道子崩溃之前用剑指着那些人的喉咙问:“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道主第一次说了实话:“道子恩泽天下,于万民有功,可宁夫人太美了。”
  宁夫人太美了,美色惑人,亦可杀人。
  宁碎用了二十六年,苦心孤诣磨一剑,今朝剑成,她亲手养大了她,如今,更要亲手毁了她。
  没有道子的星沉谷不再是星沉谷。
  一个女人,祸害了两代道子,杀人无需用刀,狠辣地教人不寒而栗。
  天地格局更改,也是这一日,道子姜星……彻底疯了。
  她从云端跌落,从血泊里趟出一条路,一路从星沉谷杀上苍穹山,掀开灭道大劫。
  血雾遮蔽了人的眼,握剑的手从轻颤到沉稳。
  站在苍穹山巅的女人高高在上,她的身侧立着一个貌美姑娘,那姑娘讥讽出声:“我的好妹妹,真是个可怜虫,娘可从来没有爱过你们父女两,你又为何一定要执迷不悟呢?”
  “闭嘴!”
  凛冽的杀气从那双眸子里涌出来,辰月闭了嘴。
  之后女人施舍般开了口,怜悯恩慈,做足了世间凡人能够想到的所有美好假象,轻声慢语:“孩子,跪下吧。”
  如同致命的蛊惑。
  “为什么?”
  她哭得连剑都拿不稳:“娘,为什么?!”
  她这一生,至死都没有得到一句回答。
  灭道大劫第七日,男人赶在女儿入魔前来到她的身边:“阿星,你要坚强。”
  “爹……爹!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男人爱怜地看着她,而后眸光辗转看向苍穹山巅的女人,他笑起来斯文俊雅:“阿岁,何苦难为一个孩子?”
  宁碎不语,眼里波澜暗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世上为情所困者数不胜数,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但丝毫不影响,他是个优秀甚至伟大的父亲。
  “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
  “那爹为何不阻止我?为何要看我万劫不复?”
  男人慈爱地为她擦干眼泪,苍白的脸笑起来依旧俊秀耐看:“阿星,破而后立,既然天命不可改注定劫数难逃,爹能做的,就只有想尽一切办法成全你。不要哭。阿星。”
  鲜红的血从他喉咙涌出,道子眼里最后一缕光也被黑暗吞噬,她顿时慌乱无措起来:“爹,爹你不要死!爹…爹!”
  前代道子玉衡,献祭上天,以一人之力死前为爱女开启转世星轨,星轮转开,连同那些爱与恨,泯灭于尘。
  “阿星,纵天下人叛你,纵万人恨你,爹仍希望你心中有光。不要哭,孩子,你永远是爹爹心中最大的骄傲。去吧,去开启你全新的人生。”
  “要学会爱呀,阿星……”
 

第160章 
  她曾为天之骄子; 她也曾被天地遗弃,尝过了最痛彻心扉的酸涩,尝过了孑然一身,她从黑暗走向光明。
  如今拉着心上人的手; 心底再没了畏惧。
  那些回忆是她拼尽全力都无法挣脱的黑影; 是她心上最深刻的一道伤,人世间的繁盛与萧索; 找到对的人,于是万物都会被赋予亮丽的颜色。
  过往被悉数讲明; 云瓷哭得一塌糊涂。
  “姜槐; 你还好吗?”
  看,就是这样温软心善的姑娘,明明自个疼得眼泪止都止不住; 还要担心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这样的阿瓷,和十几年前落雪长街为她拭泪的三岁婴孩重合在一起; 姜槐的心; 再次被她温暖。
  “阿瓷; 我还好。”
  我已经找到了人生前进的光; 已经有了可以携手的人; 阿瓷; 我不再孤单; 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学会勇敢。
  姜槐笑得温柔,那温柔落在辰月眼里; 是那样陌生。
  毁掉一个人有多么容易,成就一个人就会有多难。
  眼前从噩梦走出来的女子,她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那是再度被上苍挚爱的证据。
  那个深陷泥潭跪在血泊的道子重新站了起来,她变得更强,无论外在的实力,还是内心的强大。
  破而后立,破茧重生。
  这是辰月宁死都不愿看到的。
  “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你遭受了那样的伤害,还能笑得出来?阿星,那个女人带给你的伤害,你怎能这么容易的走出来呢?”
  姜槐看着她,神色充满怜悯:“因为我有一个爱我入骨的爹爹。他为了成就我,连性命都舍得。”
  “辰月,你还没看明白吗?我早就不是昔日的道子阿星了,人这一辈子当为爱而战,所以我来了。”
  “你并不懂爱,更不懂我。”她语气淡然,几近残忍的将真相撕开:“自始至终,被那个女人囚禁在三寸之地的唯有你。”
  “你这一辈子做梦都想得到娘亲的爱,她却将二十六年的岁月和温柔给了我,你嫉妒,也不平,你明明才是她第一个孩子,可你只能站在阴影里二十年如一日的窥探,辰月,你总说我是可怜虫,但你比我可怜。”
  “我已经释怀了,而你,再没有机会了。我想过安生日子,辰月,我留不得你了。”
  姜槐阖眸,一剑轻轻划开,只见星盘崩碎,大口的血从辰月唇边溢出,她笑看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阿星,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什么是爱,爱,是什么……”
  年仅八岁的女孩子梳着好看的马尾辫,一身秀气的长裙,小心翼翼地躲在草丛。
  她远远看着娘亲牵起另一个女孩子的手,隔着很远,眉眼她看不分明,然而不过是道背影,也能看出那孩子生得极好,举手投足都带着股子洒脱劲。
  有一段时间她不明白何为天之骄子,直到她无意看到女孩回眸浅笑。
  那笑,璀璨地教人心颤。
  这样幸福而优秀的人,当得起天之骄子。
  她黯然垂眸,依旧老老实实等着,等到暮色微沉,等到天地被黑暗笼罩。
  稀薄的月光从云层费力钻出来,优雅的女人迈着步子不急不缓地走来,语气淡漠:“你来做什么?”
  “娘……”
  “又忘记我嘱咐你的话了?你想害死我不成?!”
  “可是……”可是你就是我娘啊。
  小辰月委屈地咬唇:“我不行,为什么她就可以?”
  “她是未来的道子,你是谁?”
  女人冰冷的语调比剑还要锋利,小辰月难过地忍着泪意,汹涌的怨气从心发出来:“我嫉妒她。”
  “那你就变得更强!”
  日复一日的努力,风雨不断的煎熬,她默默承受了一切。她要变得更强,至少,要比那个令人讨厌的妹妹强。
  可世事弄人,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是当仁不让的强者。
  道子继任大典当日,她喝得酩酊大醉。
  她比不过她。
  她有娘生,却没娘教。
  所以她乐意等着星沉谷覆灭。
  很多时候她就在想,娘到底有没有心?她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她的血是热的还是冷的。
  为了成为当世第一人,为了凌驾在所有人头顶,她眉头不皱地抛弃了已有的家,去和另外的男人成亲生子。
  她二十六年如一日地爱着那个孩子,到最后,却要毁了她。
  她看不懂娘亲,看不懂她眼里的深沉,也畏惧她眼里偶尔乍现的温柔。
  骨肉至亲,她渴望得到娘的爱。她做梦都想被娘拉着小手走在热闹的人群,可星沉谷覆灭后,娘病了。
  那样狠心绝情,将天下人玩弄股掌之中的女人也会生病?
  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娘不仅病了,还病入膏肓。
  她问过医圣,娘生得是什么病?
  医圣思忖半晌,方道:“心病。”
  她一时哑然,失去了所有应有的反应——那个女人,竟还有心吗?
  令整个四海魂牵梦绕的宁夫人,死在柳絮飘飞的三月。
  她死得很安详。
  那是星沉谷覆灭后,辰月第一次见她笑。
  当时她就想,人真是天底下最奇怪的物种了。娘算计了一切,又得到了一切,最后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落得无福消受的地步。
  戏剧又荒唐,那口气堵在她喉咙,不上不下,梗得她难受。
  她早就习惯为得到娘的目光而不断努力,可娘没了,天地之大,她再无血亲。
  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的痛是活在幸福里的人无法体会的。
  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而后一场梦境,教她想到了自己年少时候。
  很多人年少时候都有梦想,而她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人——成为那个早就不在此间天地的道子。如此,就能理直气壮地占有阿娘的宠爱。
  哪怕到最后道子被毁,可她毕竟曾经得到过,不是吗?
  人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渴求。她花费了大量精力,终于从浩淼的书海里寻觅到重来的可能。
  前代道子能开启星轨,为何她就不能?
  她一无所有,孤独地比狗还不如。
  重来一世,两手空空。
  冰凉晶莹的雪花落在睫毛,辰月缓缓合上眼,最后乞求道:“你……能喊我一声姐姐吗?”
  姜槐沉默不语,直到辰月香消玉殒,她这才扯了扯唇角:“何必呢?”
  她怔在那,看不到自己难过的表情。
  前世今生,似乎就在一刻起彻底被割裂开。
  她得到了新生,而辰月,到死都没能解脱。
  婴儿的哭啼声倏忽响起,姜槐转身,看到了怀抱婴儿的簌簌。
  云瓷上前一步:“阿颂!”
  姜槐急忙将人揽在怀:“阿瓷,我来。”
  昔日艳绝天下的四景楼花魁看起来有些狼狈,她的发丝凌乱,精神算不得极好,只在看到姜槐的那刻起,那双好看的眼睛发出明媚亮光。
  “阿槐。”
  “簌簌,把孩子给我。”
  “阿槐,我等了你很久,你为何不来找我?”
  苏簌簌面上带笑,眸光低垂:“你看,我把阿颂照顾的很好。阿槐,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哪怕你爱我一天,爱我一个时辰……”
  “簌簌。”姜槐拧眉打断道:“我想不到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你们口口声声都说爱我,可又做了些什么呢?”
  “我娘说爱我,却亲手毁了我,师姐说爱我,却害我妻离子散。而你呢?你说爱我,却用孩子要挟我,你爱的是我吗?”
  “你们自己尚且糊里糊涂,那就不要来爱我,簌簌,你的爱我真得承受不起。我已经说了太多,把孩子给我,莫逼我动手。”
  “阿槐……”
  “簌簌!”姜槐咬牙,面色清寒:“我说过将此生友情给你,可我与你做朋友不是来教你伤害阿瓷,教你来伤害我!母女连心,你把阿颂还回来,别逼我!”
  云瓷沉下脸:“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凤来,给我把孩子夺回来!”
  “是!山主!”
  名唤凤来的护道使者疾驰逼去,云瓷气息微冷,轻轻捏了捏姜槐手心:
  “阿兄,人若被迷了心,你说再多都没用的。我不是没脾气的人,苏姐姐抢了阿颂,我不会教她好过。你要拦我吗?”
  姜槐与她十指紧扣,郁气散去,冲她暖暖笑开:“阿瓷,我听你的。”
  “那好,姜槐。我们一家三口难得团聚,余生你能陪我好好过日子么?你、我、阿颂,没有外人。你不要再离开我一步,我要你全部的爱。”
  说完云瓷娇羞地笑了笑,须臾抬眸,笑容甜美动人:“姜槐,你能说一句好吗?能再抱抱我吗?”
  “能。”姜槐上前狠狠将她禁锢在怀。
  风雪漫天,人间的嘈杂退去,她们站在距离苍穹最近的高楼热烈拥吻。
  细数在一起被打断的时光,细数跌跌撞撞共同织就的美好,姜槐抱着娇软美人,眼里犹有泪光,她无比虔诚道:“阿瓷,余生给你,生生世世都给你。”
  云瓷笑容温暖,红唇微掀:“好,姜槐,我记住了。”
  余生给你,生生世世,都给你。
  ……


第161章 番外1
  靖和三年; 大禹国运昌隆,帝后移居鸾山谷底,皇太后摄政掌权,经历了最先那场迅速被平息的动乱; 臣民捏着鼻子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四海九州; 天地再无星沉谷,更无苍穹山; 三年前年轻的帝王为迎皇后回宫,亲率三万大军剿灭苍穹山; 如今苍穹山寸草不生被夷为平地; 似乎也教人看到了何为帝王之怒。
  三年以来,姜槐以铁血手段促成皇女继位制度,没有人晓得她是如何做到的; 但等臣民反应过来时,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容置喙。
  而作为皇后; 又为身负盛名的四海棋圣; 柳云瓷更没闲着; 一心致力教学; 推行女子从政从商; 在四海之内当仁不让地掀起为时不短的凛冽风暴。
  曾有人抨击; 也曾有人为她歌功颂德; 而风暴终会停止,扛过去,便是浩荡坦途。
  帝后的所作所为; 真正教世人读懂了‘桀骜不驯’这四字。
  皇位的交托人选一度成为悬在万民心上的要事,习惯了四海升平,于是就更加舍不得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帝。
  大禹先有女帝登位,后有皇太后垂帘摄政,姜槐行事霸道,皇室子弟不安分的苗头被掐的死死地,关乎国家大事的奏折每隔三天照样从鸾山谷底传出。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位强势的女帝出山,中途有权贵站出来质疑天家血统不纯,拐着弯儿说如今皇室仅有的嫡长公主是孽种。
  那日,惯来喜静的女帝抱着孩子从谷中走出来,素白长裙随风飘扬,乌发及腰,身形高挑,只一个照面便惊艳了世人的眼。
  嫡公主被证明乃天家血脉当日,禹州城权贵再度被洗牌,姜槐抱着年满两岁的小公主站在高高的城楼,眸光睥睨,举手投足流露出君临天下的傲然气魄。
  “阿颂,乃朕与皇后血脉,诸位不成想竟是瞎子么?”
  女女生子的药丸被赐给新近崭露头角的女将军,女将军爱上了四景楼有名的阿幸姑娘,是禹州城有眼皆知的事。
  “若不信,大可一试。若试了仍不信……”姜槐陡然翻脸:“那朕要你们何用?!”
  雷霆之威,教人快速地学会了闭嘴。
  其实只要证明公主是女帝所生,至于怎么来的,除了对于那些常年浸淫医道的人无比重要,在意者终归是少数。
  风波过后,日复一日,皇嗣在风景秀丽的谷底慢慢长大。
  温暖如春的鸾山谷底,百花盛开,空气里满了淡雅花香。
  “殿下!慢点!慢点!”
  咎嬷嬷愁白了头,这些年胳膊腿没以往利索,自从帝后隐居至此,太后坐镇深宫拾起皇室威严,她就被打发到这地方来看顾粉嫩嫩的小皇女。
  说是打发其实不大合适,她爱极了这个三岁小儿,殿下长相随了陛下,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教人看上一眼就打心眼喜欢,要说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能闹了。
  自从学会了跑,恨不能飞到天上的劲。
  偏偏这性子,也只敢在她们这些老嬷嬷跟前闹。
  见了帝后,乖巧地眉眼弯弯,常哄得陛下抱着她漫山遍野地跑,引得皇后醋意渐生,频频爱怜又幽怨地和亲女儿大眼瞪小眼。
  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真真是爱极了,也有趣极了。
  望着撒腿就要上天的小殿下,咎嬷嬷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叹道:“老了啊。”
  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打小耳聪目明,听到这话巴巴跑回来,清清亮亮的眼睛瞅着咎嬷嬷,一字一句道:“不老。”
  “好,不老,不老,嬷嬷我还能再看顾殿下二十年!”咎嬷嬷被她哄得面上笑成一朵花,若非眼前这孩子金尊玉贵,她还真想捏一捏小殿下的脸蛋儿啊。
  “呐,嬷嬷肯定又想捏我脸了。”
  小阿颂坏笑着逗她:“可我只给母皇和母后捏脸,嗯……今儿个她们出门了,把我丢在家,好吧,反正她们看不见,不能给嬷嬷捏脸,却可以给嬷嬷抱抱。”
  奶声奶气的小公主迎着光张开手臂,小小的人也不知整日哪来的这么多鬼主意,咎嬷嬷年过半百的人了,愣被她说得眼里泛开泪花。
  一老一小沐浴在午后暖阳下,咎嬷嬷数不清多少次感叹道:殿下自小就是个会疼人的。
  悬在竹楼的风铃被风吹得泠泠作响,小阿颂笑着从咎嬷嬷怀里退出来,眼睛亮如星子:“她们回来了!”
  阿瓷勾着姜槐的手指,两人长发在风中交织相缠,举止说不出的亲密。
  三年时光,她的气质凝炼地越发温柔,如一块被精心打磨的美玉,清纯的少女感仍在,却多了分女儿家的知性成熟,两种不同的感觉神奇的在一人身上被融合,娇柔百媚生。
  绣着暗纹的长裙,穿出了姜槐没有的秀气。
  和这位年轻的棋圣相比,短短三年,身为女帝的姜槐气质越来越往返璞归真的方向走——让人想起少女时期的阿星。
  想起那个唇边噙着一抹邪气,又干净又撩人心弦的少年人。
  她二人站在一处,便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阿颂率先扑到姜槐怀里,稚嫩的嗓音含着纯粹赤诚的无辜和眷恋:“呜呜呜,母亲大人终于回来了!”
  姜槐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地看着身旁的发妻:“呐,是她先扑上来的,与我无关。”
  云瓷忍不住嗔她,而后目光一瞬古怪复杂起来。
  按理说,阿颂是她怀胎十月生出来的骨肉,做奶娃娃的时候还好,怎么越长大越缠着姜槐了?
  她曾怀疑姜槐背着她和小孩子有了小秘密,趁着两人在榻上意乱情迷时也问过,这才晓得自己想多了。
  血缘亲情乃天生,阿颂爱她,可阿颂……似乎更爱身边这人。
  难不成,是因她怀胎的那些日子总想着阿兄么?
  她仔仔细细盯着那惯来会装乖巧的小孩子,淡声道:“阿颂,你不小了。”
  窝在姜槐怀里的小孩子瞬间睁大了眼,不可思议道:“娘亲,你这话说得好过分哦!您是欺负小孩子嘴笨吗?”
  嘴笨……
  云瓷喉咙一梗,面带笑意,俯身便要伸手捞她:“让娘抱抱好不好?”
  “唔。”小孩子下意识看了看姜槐,姜槐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听你娘的话。”
  好嘛,母亲只会教我听娘的话。阿颂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眼巴巴瞅着面前温柔如水的娘亲:“娘亲,就只准你抱一下哦,过会我要和母亲骑大马,就不能陪您了。”
  小孩子软软的身子扑过去,云瓷又气又囧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太阳穴直突突:“去吧去吧。”
  末了她幽幽道:“阿颂,你是不喜欢娘吗?”
  “喜欢啊。”小孩子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可是娘太温柔了。”
  “所以?”
  阿颂撇撇嘴:“先不和娘说了,我要和母亲大人玩耍啦!不准打扰我们哦~”
  云瓷:“……”
  这是什么皮孩子,确定是她生出来的吗?
  “骑大马!母亲大人抱抱!今天阿颂也要做最开心的空中飞人!”
  空中飞人……
  云瓷默默捂脸,根本没眼看,心里又酸又憋屈,咬咬牙,不依不舍地看向姜槐:“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嗯,我就和阿颂玩一会,会早点回来的。”姜槐长身玉立,俊俏明媚的小脸嘿嘿冲她笑,笑得云瓷心里直痒,扭头快步走开。
  走出几步,到底没忍住回眸望。
  那道秀美单薄的身影,承载了她整个幼年时代,云瓷睫毛微眨,倏忽笑了起来。
  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过往的一幕幕被勾起,云瓷愣在那,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她收回视线,想着今晚一定要试试做桃花醋鱼。
  密林深处,梅花鹿不慌不忙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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