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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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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簌簌深呼一口气,稳住心神,出门一趟感觉天都变了。她欲言又止,神色着实复杂,一呼一吸间找回往日镇定,问:“你怎么她了?”
  云瓷咬唇:“我…我……”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姜槐从房门迈出来,目光沉着淬着冰凉:“云瓷,闭嘴!”
  天啊,是真的,阿槐真得生气了!!!苏簌簌惊得樱唇微张,愣了好一会儿才主动迎上去,捉了她的手,柔柔宽慰道:“哪来那么大火气?阿瓷年幼,便是做错了,怎能体罚呢?娇养的姑娘哪受得住这些?快让她起来吧。”
  姜槐眸光暗涌,怒火渐平,以温柔的口吻道:“簌簌,我这有事要忙,你先进屋吧。”
  苏簌簌被她语气里的温柔迷了心窍,喃喃道:“那…那我等你。”
  姜槐含笑:“好。”
  苏簌簌头也不回迈进屋,回想阿兄方才语气里的柔软温存,云瓷酸得心里直冒泡泡。
  姜小将军教妹,谁敢插手?更别说有云小姐在的地方,那些住在偏院的亲兵都不敢擅自踏进院门一步。谁不知道将军爱妹成痴,可这世上,估计能把将军气得半死的,也只有跪在院里的云小姐了吧?
  日光明媚,姜槐视线慢慢聚敛,眸光深处凝出一点暗火。
  院落里的风终是停了。
  姜槐冷着眉眼搬来凳子,四条腿的梨木椅子稳稳落在小姑娘七步开外。姜槐坐着,小姑娘跪着,两人看谁腰杆挺得直,一个比一个倔。
  不愧是她亲手养出来的。
  姜槐唇色微白,心底蔓延的郁气整整持续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云瓷额头汗如雨下。
  被娇养长大的姑娘哪遭过这种罪?平时磕着碰着姜槐都心疼的和谁挖了她心头肉似的,这回能忍着不妥协,可见真恼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任由疼惜和汹涌的怒火纠缠,话到嗓子眼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姜槐眸光低垂,叹息也跟着从喉咙溢出,她的左手抚在右手,双手渐渐交叠,仿佛在找一个依靠,举止透着股怔然:“我这辈子,最无法承受的就是委屈你,云瓷,我都不敢委屈你,你怎么能呢?”
  听清她语气里的复杂冷漠,云瓷身子颤了颤。
  “你爱喝茶,我连夜快马加鞭往东域寻到茶圣,茶圣陆桩是个坏脾气的老头,我花重金买他一小撮极品茶苗,他不干,愣和我打了架,打输了才肯送我茶苗。”
  “我生怕你过的不好,旁人笑话我心比天高,可心比天高又如何?难道我没做到吗?”姜槐眸光晦暗幽深,眼角眉梢透着股子傲然的倔强:“我乐意养个神仙妹妹碍别人什么事?”
  她怅然道:“云瓷,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好,我想看你成为天底下活得最好的女孩子。”
  “我样样待你精细,事事顺你心意,我在边关拼死杀敌给你最优渥的条件,给你最坚实的仰仗,我要让妹妹享受最好的,让她无论在哪儿都能过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可你呢?”
  “你把嫁妆卖了,把我这些年送你的东西都舍了,我三年多没回咱家,你是不是把家里的物什也都换了?”
  姜槐眼圈微红,眉眼渗出淡淡的锋利,一字一句似乎敲打在云瓷心上:“我缺你这点银子吗?我用得着你对我好吗?云瓷,我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
  她周身情绪越来越浓,干脆起身,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落泪。
  泪珠挂在睫毛,不堪重负。云瓷娇躯颤抖,似在隐忍,她咬着浑无血色的唇,轻声问道:““阿兄,不需要我对你好吗?”
  姜槐顾自沉默,陌生地犹如高高在上冷眼俯瞰世间的无情仙尊。
  “为什么?为什么阿兄不需要我对你好,是我不配吗?”从云端跌落的小姑娘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成为这样?早知如此……她怎么,怎会……
  姜槐握拳,神色冷硬如石,语出如刀:“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瓷痛心断肠,哭腔再也压不住,“我改好不好?我回禹州城想办法把那些东西赎回来,姜槐……你不要生我气,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
  “你起来。”姜槐气息不稳,到底没忍住朝她伸出手,指腹尚未触及她那温润的下颌,便被滚烫热泪重重地砸在手背。
  心好似被热泪灼伤,姜槐身子微颤,眼底幽深猛地被晃动,失声道:“阿瓷……”
  “阿兄,原谅我了吗?”云瓷仰头看她,“阿兄不原谅,我宁愿跪死在这儿。”
  姜槐容色稍缓,重新归来的理智压住心底暴虐的余火,心有余悸的闭上眼,再次睁开,难掩两分恍惚。“你改,我就原谅你。”
  “我改,我一定改!我不会再自作主张惹阿兄生气了!”
  “快起来。”
  云瓷颤颤巍巍搭上她的手,膝盖刺痛脚下一软跌倒在她怀里。“阿兄,疼。”
  她一喊疼,姜槐再绷不住冷脸,拦腰抱她起来,声调软下来,“疼你就能长记性了。”
  云瓷不敢反驳,她其实还想问一问,为什么阿兄不要她的好,为什么…阿兄会气成这样?生气时的阿兄看起来好陌生,陌生得随时可以丢下她……
  “阿兄,疼,真得好疼。”我心好疼。
  她连番喊疼,姜槐不由得生出紧张,小脸骤白:“疼?哪里疼?膝盖疼吗?我带你去上药。”
  如阵风卷进后院,“簌簌!簌簌快来帮阿瓷看看!”
  簌簌正忙着调药,被她吓了一跳,见她怀里抱着云瓷,而云瓷气息孱弱。她指尖颤抖,心里便是一咯噔——这又是怎么了?
  “快,把人放我榻上。”
  “怎么样?”姜槐掌心生汗,喉咙干哑。
  簌簌皱眉:“脉相怎么这么乱?”
  收回探在云瓷脉搏的手,簌簌瞥她一眼,“这会知道急了?你心也太狠了。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伤让我怎么治?阿槐,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
  “哎呀,不用你了,我自己治!”姜小将军捞起昏睡在榻的云瓷,头也不回跑了。
  丢下簌大美人云里雾里,暗叹道:这叫怎么一回事嘛!
  ……
  云平巷外。
  “老大,咱们嚎了这么久,嗓子都哑了,人家不理怎么办?那将军好凶,再吵他会不会一刀砍了咱们?”
  凤城小霸王来了句:“不会把咱们饿死吧?”
  女山贼心里也忐忑,可面上绝不能怂,她一声冷笑:“她要不管咱们死活,那肯定是个铁石心肠的狗官,再等等,等到明天再没结果,然后就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趁乱打劫,抢了就跑!”
  房门内,苏簌簌看得叹为观止:“阿槐你还会制药?”
  既然懂医,且有这么一身出神入化的制药本事,为何以前没见她露一手?还是说这次只因伤的是云瓷,所以才忍不住出手?一身绝妙的制药本事,为何要藏着掖着?
  姜槐面无表情点点头,“以前学过。”
  “……”这不像是学过吧?这在她看来已经是宗师级别的了。
  簌簌不敢多问,只因此时的姜槐,神色冷厉,拧着眉,寒着双幽深的眸子,身上仿佛没多少热乎气。
  她有预感,这是阿槐的秘密。
  想要接近阿槐,走到她心里,就不能逼她竖起身上的刺。
  望着昏睡中眼角残存泪痕的小姑娘,苏簌簌若有所思。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她想:若今日这般的事再来几次,姜槐…还能容得下这一手养大的妹妹吗?
  她不知云瓷犯了阿槐怎样的忌讳,余光瞥见姜槐担忧紧锁的眉,不自觉松开不知何时便攥紧的掌心,掌心印着清晰的月牙印,她嘲讽地弯了唇角,扪心自问:苏簌簌,你要为了心爱的女子,伤害另一个无辜之人吗?
  那这样卑劣的你,如何配得上光明磊落的阿槐?那这样卑劣的你,即便脱离四景楼的泥潭,岂不又将自己灵魂玷污?
  苏簌簌,你爱姜槐吗?
  那你为何不将自己最干净的一面献上?
  爱本就是纯粹美好的,不是么?
  她释然地睁开眼,劝道:“阿槐,别担心。”


第016章 
  喂云瓷喝过药,姜槐心情看起来很差。那句宽慰的话她听到了,就不知有没有听到心里去,叹口气:“我没事。簌簌,你先出去吧,我给阿瓷上药。”
  “要不我来?”簌簌提议道。
  “不了。”姜槐头也没抬:“阿瓷不喜旁人近身。”
  听罢,苏簌簌心里不是滋味,“我守在门外,你有需要记得喊我。”
  “好。”
  门吱呀一声被关闭,四周静谧,姜槐坐在榻沿,怜惜的望着那张熟悉苍白的脸,簌簌说得没错,她的确心狠,才对阿瓷的痛无动于衷。
  片刻,她小心掀开小姑娘的裙摆,将纯白色的裤腿轻轻挽上去,膝盖处,雪色肌肤有刺目的红肿。
  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处,刺痛惊醒了躺在榻上的人:“疼……”
  姜槐动作一滞,缓缓抬头:“阿瓷。”
  云瓷一怔,眼里痛色一闪而过,摇摇头,甜美笑开:“不、不疼了。”
  她眼神温柔,小心翼翼问道:“阿兄在为我抹药吗?”
  “嗯。”姜槐忽然不敢面对她,“久跪成伤,我动作轻点。”
  “没关系,不疼。”云瓷望着自己暴露在空气的小腿,眉眼含着极为乖巧的笑:“阿兄,我的腿好看吗?”
  没等来姜槐那句意料之内的‘好看,’抬头,被卷进一双充满疼惜自责的眼。
  从那双眼里,云瓷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她所熟悉的姜槐。在她看来,此刻的姜槐带着那么点点脆弱,恰是那点脆弱,击溃云瓷所有的坚持和恐慌。
  她想,阿兄又在骗人——阿兄怎么可能不需要她呢?
  她是云瓷,是阿兄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啊。
  展颜一笑,忘记了所有的害怕和疼痛,云瓷直起身子,笑意从眼底蔓延,甜甜道:“阿兄,我抱抱你好不好?”
  当然好,姜槐心道。
  “阿兄不准动。”云瓷笑着制止她抬起的手臂,转而不顾腿伤执拗地起身拥抱姜槐。
  她的怀抱很温暖,而她以为:阿兄需要这份温暖。
  抱着她的时候,这股直觉更加强烈。
  果然,分开时云瓷看她眼里的笑柔软不少,她聪明过人,心思敏锐,暗忖今日阿兄生怒,大抵是自己真犯了大错——阿兄期望她成为天底下活得最好的女孩子,而她偏偏想当个劳心劳力的管家小财迷。
  姜槐分出一道注意力看向小姑娘细白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腿,腿型极漂亮,是内藏力量又不失柔软的美感,犹不忘回答道:“好看。”
  云瓷笑得很开心,她知道阿兄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而知道是一回事,害羞又是另一回事,她想把腿缩回去,奈何伤口还疼,她笑了笑:“其实不需要上药,上药会疼,如果阿兄能多陪陪我,我心里踏实,就不觉得疼了。”
  衣裙遮盖住光滑白皙的小腿,姜槐为她抚平压皱的裙角:“你是要我做个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坏阿兄吗?”阳光俊俏的脸上笑容越发爽朗,她道:“给你个甜枣。”
  又脆又甜的青枣变戏法似的被喂到嘴里,云瓷眼睛里的喜色如烟花缱绻盛开,惊喜道:“阿兄哪来的枣子?”
  “唔……”姜槐如实道:“特意买来哄你的。”
  “也就是说阿兄承认自己是个坏阿兄了?”云瓷小姑娘歪头调侃,一双澄净的眼睛,灵气逼人。
  姜槐想着自己狠心罚跪小姑娘的事,愧疚地移开视线,嘴上却不肯承认,调笑道:“我坏吗?”
  许是她目光太清澈,云瓷看晃了眼,心跳加速荡开异样波澜,她想说阿兄不坏,话到嘴边又觉得阿兄的确很坏。
  至于怎么坏,坏到怎样的程度她却不知。
  茫茫然懵懂的纯真少女,心事被一人牵引,后知后觉,待回首,早就药石无医。
  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口,舒适开始在肌肤绵延。云瓷心下讶异,阿兄给哪儿找来神奇的药膏?苏姐姐给的么?她问:“阿兄,这药用完还有么?”
  姜槐愣在那没吱声,又在走神。
  见她如此,云瓷大概晓得有些话不能问,因为阿兄没想好怎么回答。
  “阿兄,我伤没大碍了,药还是阿兄留着吧。”
  “不必。”
  “伤口已经不疼了。”
  “那你也收着。”姜槐从那些不大好的情绪里挣扎出来,恢复了阳光明朗的笑,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好了,都多大了,还撒娇?”
  ……
  门外,等得心里直发毛,姜槐还没从妹妹房里出来。簌簌沉沉叹了口气。
  烦啊!
  别人谈感情能和情敌光明正大的争风吃醋,她喜欢一个人,却要和未来小姑子抢人?
  簌簌盼着兄妹两能早点把伤养好,等伤好了,立马回禹州城。先定亲!省得她心里夙夜没个安稳。
  阿槐对于爱情一窍不通,比木头还木头。是她魅力不够吗?该怎么做,阿槐才会动心?
  “簌簌,你在做什么?”姜槐从房间出来,看到一脸惆怅生无可恋的簌大美人,眼里浮现茫然,“有心事吗?”
  簌簌温温柔柔地叹息,“是。”
  姜小将军笑得促狭,坐在台阶上一甩衣摆,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和我讲讲!”
  簌簌见她心绪恢复如初,料想云瓷已经无事,心里放松的同时就想再试试。她挪过去轻声道:“阿槐,你知道接吻什么感觉吗?”
  征战沙场战无不胜的姜小将军懵了:“啊?”
  “你想试试吗?”簌簌攥紧掌心,感觉下一刻,精心修饰地指甲就要折断。
  “不想。簌簌想吗?”
  “我想,你会介意吗?”
  姜槐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抬头望向院子里那棵百年老树,树上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她认真考虑一番,随即看了看簌簌那看起来就温软的红唇,登时软绵绵化身温顺小羊羔,摇头:“不介意。”
  “为什么不介意?”
  “簌簌生得那么美,我想不到有谁会拒绝你。”
  这算什么回答?苏簌簌狠狠心,“那阿槐,能和我试试吗?”
  “唔…簌簌为何想和我试试?”
  一瞬间,苏簌簌脑海涌过许多凌乱画面,她抓着姜槐衣领,想问,却说不出口。
  阿槐不明白做这些事意味什么,她要点醒她吗?
  万一阿瓷没那个意思呢?万一阿瓷只是出于对兄长的崇拜呢?她在急什么呢?当真要为自己选择一个强大不可撼动的情敌吗?
  云瓷在姜槐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苏簌簌,扪心自问,这是你能比的?你比得过吗?
  心绪溃败,一泻千里。
  她颓唐地枕在姜槐肩膀,“阿槐,我心里好烦。”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就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纯情如白纸的姜槐耐心安抚她:“不必烦,有我陪你。”
  “阿槐,咱们回去就定亲吧?”
  “好。”
  苏簌簌怅然若失地在心里描摹她的眉眼,心事辗转成悲歌,奏不出一曲如愿以偿。她感受到了危机,她怕抓不住姜槐。
  她道:“阿槐,我好冷。”
  “冷?”姜槐看了眼天地间明媚和暖的光,笑:“你可以抱着我,我身上暖和,不介意你借我取暖。”
  欺你懵懂,容我放肆。
  簌簌脑海里蓦然冒出这八字,红唇微抿由衷感叹:“阿槐,你怎么这么好?”
  姜小将军不以为然,笑得天真灿烂,“比不上簌簌对我好啊,簌簌救我性命,还愿为我挡灾,簌簌比我好。”
  “我如果有你说得那么好,那你能吻我吗?”
  姜槐定睛看她,眨眨眼,拧着眉暗自纠结:“是嘴唇贴嘴唇那种吗?”
  “不是。”簌簌软声道:“是和阿槐交换口水那种。”
  她靠着姜槐肩膀,仰起头,身子软绵绵得带着令人惊艳的魅惑,“阿槐,你想吗?”
  姜槐并不想。但她知道,簌簌想。因为簌簌眼里的光柔软地让她想起三月飘飞的柳絮。
  她想,和簌簌交换口水也不是不可以,总归不讨厌却能让簌簌开心。
  她愿意让簌簌开心吗?
  答案:愿意。
  姜槐对上簌簌柔情满溢的眼眸,不合时宜地想着:既然冷,为何不去屋子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呢?
  她笑问:“簌簌,你不会在坑我吧?”
  簌簌娇躯一震,口是心非:“没有。”
  她温柔而炙热的发出邀请:“阿槐,吻我。”
  簌簌揽着她脖子,任由她将自己抱到草木茂盛的墙角,抬眼看了看四周景象,猛地生出一种和阿槐偷情的幻觉。
  不过仔细想想她们将要做的事,也的确像在偷情。
  她在心里笑了笑,反复劝慰自己,她是阿槐亲口承认的未婚妻。
  哪怕一开始婚事是在阿槐懵懵懂懂时答应的,哪怕她在骗婚,在苏簌簌心里,亲事一旦成了,她要骗阿槐一辈子。
  她贪婪地想要跟阿槐以夫妻的名义过一辈子。直到老死那日,她的碑文上刻着姜门苏氏,那样便极好。
  后背靠在缠满藤蔓的红砖墙,苍翠的枝叶新鲜的让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希望。苏簌簌以完全交托的姿态揽着姜槐的腰,唇角溢出一声声轻唤。
  “阿槐,阿槐。”她喊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云瓷推开门信步走到院落,阳光照在她身上,晕出暖色的光。
  她问念儿:“阿兄呢?”


第017章 
  “公子么?刚才还见他来着。”念儿左右环顾:“小姐,要念儿去寻他吗?”
  风里飘荡着淡淡花香味儿,云瓷温柔地摇摇头:“我自己去寻。”
  小时候,她最喜欢和阿兄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不管她藏在哪里,阿兄都能找到她。两人相依为命,她喜欢和阿兄这份独有的默契,这是旁人无法干涉的亲近,是冥冥中纠缠在岁月,哪怕天崩地裂都会存在脑海里的清醒。
  她一直相信与阿兄之间存在心灵感应。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知怎的,这句话从心湖浮出来。
  云瓷眉梢透着宠溺,恍若隔着天地虚无一眼便看到姜槐出现在她视线。
  明明眼前没有那个人,却早就将那人一举一动铭刻在心。云瓷随心而行,穿过花圃,散漫地拐出小院。身后念儿亦步亦趋跟着,长长的眼睫毛遮盖眸眼里的疑惑——小姐和公子,感情真好啊。
  好到,令人禁不住多想。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姐对公子,便是如此。
  青藤茂盛,以不可阻挡的势头攀上高墙,四角的天空下,逼仄充满春天气息的角落里,姜槐拥着怀里的人,堵住那些温柔的琐碎,唇瓣相贴的刹那,她又想起了阿瓷。
  想到那晚顶楼小姑娘红着脸送她的生辰礼。
  或轻或重的亲密,迅速从苏簌簌心里刮过一场暴风,留意到某人的不专心,搭在脊背的手微微用力,姜槐一怔,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
  因为簌簌不准她回头。
  长风忽寂,青藤、鲜花、古树、高墙,相拥的两人,以蛮横的姿态闯入云瓷的眼,她的手轻轻颤抖,噙在唇角的笑渐渐冷却,没了一丝温度。
  她看到了什么?
  阿兄和苏姐姐……
  “小姐?怎么不走了?”念儿跟上来,顺着她的视线去看,被云瓷侧身挡住。
  “不准看。”
  念儿一头雾水,不解道:“前方…前方有什么吗?”
  云瓷小脸白而红,五指拢成拳,带着她都没意识到的焦躁和不安,慢慢红了眼眶,“没什么。”她尽最大努力调整呼吸,笑:“念儿,我想吃刚出炉的桂花糕了,你为我寻一碟过来,如何?”
  念儿乖巧道:“小姐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那我去后厨吩咐一声,待做好再给小姐端来。”
  转身,那股担忧的情绪冒上来——小姐眼角有泪,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她不知这样的笑,会更让人难受吗?
  念儿克制着不去抬头,小姐做事自有小姐的道理,小姐是极有分寸之人,矜持理智,而天底下,能让小姐落泪的,除了公子还能有谁?
  望着念儿离开的身影,云瓷绷直的背脊倏忽垮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也跟着一滞,她背对着那两人,隔着略远的距离,脑海回放着那份悱恻纠缠。
  她没想过,阿兄端方君子,竟也会做那样的事?
  阿兄心性纯粹淡泊,清澈如一汪泉水,他的眼睛永远是那样干净,带着少年气,朝气蓬勃。
  年岁渐长,他们慢慢长大,若非今日撞见的这一幕,云瓷尚无法真正意识到男女之别。又或者,是她与阿兄的区别。
  她长大了,而阿兄,也会成家立业。
  世间男儿多好颜色,她自认阿兄是那唯一例外,却不想……
  云瓷沮丧地垂下头,一股酸涩搅得她心绪不平。
  那短暂惊心的一眼,反反复复在她脑海浮现,怎么也不肯放过她。云瓷咬着唇,血色的唇瓣渗出苍白,有些许难受挣扎着破土而出。密密麻麻地愁丝缠绕成茧,恍恍惚惚,如坠云雾。
  感受着簌簌越来越烫的身子,姜槐果断收手。
  然而对方仍旧没从这场亲吻缓过神。
  苏簌簌压抑着呼吸,累倒在她怀。姜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接吻会让簌簌这么累,她就不该答应。
  “还好吗?”
  苏簌簌微嗔的看她一眼,魅意从嗓音流淌:“阿槐,这是我的初吻。”
  “是吗?”姜槐看了眼西南角,眸光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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