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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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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月娥姑娘的脸色已经暗下来，脸上的微笑更像是固定在面具上般毫无内容。
“连爷都说好了，那就是真的好了。”安田今天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校尉大人既然精通音律，想必也是琴技超群吧，不知大人能否让小女子一饱耳福呢？”月娥听惯了周围的赞叹声，今日在王离这儿似乎有些受挫，当然心有不甘。
王离回答的倒是干脆：“我不会弹琴”转而面向苏小“你既和锦秀认识，可听过她的琴声？”
苏小这才想起自己只看见过锦秀无以伦比的舞姿和拨人心弦的歌声，却独未见过她抚琴，也不知王离为何要提起，当下茫然的摇摇头。
“那还真是可惜呀！”
此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月娥姑娘的脑门上，其实天外有天，有人琴弹得比自己好是再正常不过了，可月娥平日里是被捧惯了的，如今又是在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人面前，此刻已是笑不出来了，泪珠儿也滑落下来。
心儿见王离这般轻漫姑娘，也顾不得礼数了。
“大人所说的那个锦秀又不在场，谁知道是不是真如大人所说的那般好呢？这个蓟城谁不知道我们姑娘的色艺那是一等的好。大人既如此不上心，这身边可有会抚琴的人，也让他出来比试比试，也好让我们服气。”
王离倒不怪罪这无礼的心儿，突然拿起苏小的小手轻轻摩搓，那小手上有清晰的琴茧，王离眉宇间的淡然渐成期盼的微笑：
“你也会弹吧，来给心儿姑娘弹上一曲吧。”
苏小忙抽出小手连连轻摇“我弹得不好，哪里能比得上月娥姑娘的天籁之音。”
心儿听了轻蔑的瞥了一眼苏小，从鼻腔里脆脆的哼了一声。
月娥方开始注意起苏小来，心道好俊俏的少年，当下也生出好感：“这位小哥别听心儿乱说，月娥自知天外有天，比月娥要好的人何止万千，校尉大人既是如此看重小哥，还请不吝赐教。”
苏小推辞不过，只好坐到琴案前，稍事调音，直接用手轻抚琴弦，而且还一边吟唱。只不过唱的是千年以后的一篇宋词。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在雅苑练琴的时候，她为它谱上了曲，曾得到了琴师的盛赞。里面字里行间都是对王贲的思念，由苏小软糯的声线婉婉唱出，更是楚楚动人，看似比月娥更出彩。
苏小自知若单拼琴技自是比不过这月娥姑娘，所以就以新颖的词曲来应对，果然效果很好。
苏小不知道她这一曲在王离心里激起了大浪，王离发现这就是曾在梦里听过的曲子，他震惊的看着苏小，心道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看着苏小越发欢喜，甜蜜都溢到了嘴角……
月娥听到苏小的声音很想女声，又见她长的也像女人，而王离又这般欢喜的对她，心里不免起疑，但又不好明问，只能暗暗向心儿使了个眼色。
心儿心领神会，脆生生的说：“这位小哥唱得倒是好，怎的像个女人？”
“心儿！不要再乱说了。”月娥假意呵斥。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年代，若说一个男人像女人，就是对他的羞辱。
苏小倒不觉得羞辱，但是却怕被发现，忙装作即尴尬又伤心的模样：“我不是女人，我是个太监……”
王离当然也同样不愿让人知道，也佯装被心儿的话激怒，面色一寒：“好了，琴也听过了，安田送客！”
吓得心儿和月娥不敢再吱声，悻悻的走了。
第二卷 今夕良夕 第十章 做戏
待客人走后，空气中的香粉味也随之消散，安田却仍在回味。他随着王离和苏小回到小房，一路上都在用膜拜的口吻盛赞：
“月娥姑娘长得真美啊，笑起来弯弯的眼，弯弯的小嘴……啊，我的身子都软了。”
“月娥姑娘抚琴的样子就像云中的仙子，连手都美得出奇呢！”
“月娥姑娘的歌唱得还真是销魂啊”
“月娥姑娘……”
看到苏小宁死都不靠近床榻，王离挠挠头让安田将榻上的褥子都换掉，心道，早知就将蛇放在门口了。
安田弯着腰铺着褥子，突然转过身，看着王离：“爷，你不会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苏小吧？”
王离正在喝茶，听到他的话差点被呛死，不停地咳，脸涨得通红“你小子快做事，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安田蹙着眉，似有满脑子的不解：“爷若不是好男色，怎的对这么美的月娥姑娘一点都不动心呢？”
“你怎知大人没有动心？！说不定这是大人在欲擒故纵呢。”苏小冷不丁的插上一句，惹得王离的脸活像男版的窦娥，一脸的委屈。
“爷，真是这样的吗？小的还以为爷看不上姑娘呢。”安田垂下头，很是沮丧。
王离看了看苏小，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爷可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那什么月娥姑娘。她们是燕国人，表面上对咱们笑，心里其实都巴不得我们早点死。再说咱们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你小子也别多想，少给爷添乱。”
王离的话是很有道理的。第二天清晨，王离就接到任务，要彻查全城。昨夜，又死了一个都尉，还有两个随从。之所以说“又”是因为前几天还死过一个校尉。
那都尉的尸体被人吊在松林里，上面被捅了二十几刀，而且手脚还都被打断了，可见死之前一定受了不少罪。杀死他们的人向人们昭示着他刻骨的仇恨……
这样的事件王翦倒不稀奇，既然占领了别人的地，烧了人家的房子，杀了别人的亲人，当然不要指望别人会欢迎你，会遭这样的报复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命王离来做此事件的监察，一是想让王离警觉，二来也想让王离摸清敌人的行踪，好有所防范。因为敌人在暗处，因为作为攻燕主将的宝贝孙子，燕国人当然不会放过王离这个大目标。
那死的都尉姓叶，平日好美色。不过有哪个男人不好美色呢，何况又是在这寂寞的行军中。王离很快查到这叶都尉是昨天晚膳后接到一张帛信出去的，但那信怎么也找不到了。
王离想到了那月娥姑娘写的信，于是将叶都尉这大半个月常去的艺馆都查了一遍，还将全城的教坊也彻底的清查了一番。
是以别的姑娘都怕沾到火星，对军爷们是避之不及。可月娥姑娘倒好，这艺馆生意清淡，她倒清闲自在，三天两头的往王离这儿跑。王离也派人查过她，也没查出什么异样来。
这天黄昏的时候，王离忙碌了一天，刚回到了房里，安田就喜滋滋的跑来了：“月娥姑娘来了！”
“就说爷还没回来。”王离一脸的厌烦。
这月娥显然没将什么国仇家恨放在眼里。可能是她自小被亲爹卖到艺馆，受了自己同胞的不少欺负，修艺时也吃了不少苦，所以对国家什么的没概念吧。现在只想快活的过日子，把以前吃的苦都补回来，至于谁当王她并不是很感兴趣。
王离通过调查发现燕国的百姓大都如此想法，真正仇恨他们的是躲藏起来的王孙贵胄和太子丹的门客们。这暗杀秦军官的事也是他们做的，现在就是要找到他们藏身之处，把他们一一找出来杀掉。
安田又跑进来：“爷，月娥姑娘说看见你回来的。”
王离愁苦的看着安田和苏小“快给爷想个办法，看怎样才能让她死心，爷有重赏。”
重赏？“大人，小的有个法子，可以让这月娥姑娘死心。”苏小就是听不得这些‘重赏’什么的，让个姑娘死心有什么难的。
“那你快说”王离急忙催促苏小快说，就像在沙漠里看到一汪泉眼。
“那大人要答应事后将我包袱里的金子还给我，赏赐什么的大人看着办就好。”金子当然是越多越好，对金子的态度无论是小素还是苏小都从未含糊过。
“行！”王离一口答应。苏小若不提及，王离还想不起那包金子。
月娥带着心儿直奔王离的房间去了。
因为方才安田吞吞吐吐的对她说：
“爷确实回了，正在房里。不过现在有些不方便，姑娘还是先回去好了。”
他这么说，月娥自然不依，让安田把话讲清楚，怎样个不方便法？
安田也似豁出去了：
“月娥姑娘，其实我们爷——我们爷不好女色，他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是男人，姑娘还是回去吧，免得现在去看到了伤心……”
到了门口，月娥让心儿在这等着，自己悄悄推门进了房，躲到綉屏后面向里张望，立马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在綉屏后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又偷偷望去，刚才听安田说她还不相信，现在却亲眼见到：
昏暗的小房里，香融四溢，袅袅的香雾里，挂着天青色罗帐的锦榻上，健硕魁梧的王校尉将身材娇小的苏小压在身下，两人正在忘我的缠绵热吻……
王离深情的凝视着苏小，慢慢的吻在苏小如芙蓉花瓣般柔软的唇上。苏小如被电击到，忙将头偏向里侧“说好了，不来真的呀。”王离边用唇抚弄着苏小软软的耳垂，边在她耳边如梦呓般“她正看着呢，想想那包金子……”又重新衔住苏小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热烈而又缠绵的激吻起来……苏小在心里喊道：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啊……
方才最先出的主意是由她扮作女人和王离假意亲热，好让月娥知难而退。
安田马上摇头，这样没用，让爷两个都娶回去不就成了。月娥姑娘多半不会介意的。
苏小这才意识到这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现代的那些戏码到这里用不上。
安田倒是灵机一动，说苏小不必扮女人，还是做你的太监和爷假亲热，让月娥姑娘知道爷不喜女色，爱的是男色，自然就死心了。
安田说着还有些犹豫，怕爷不乐意发脾气，因为这样月娥姑娘是死心了，爷的名声可就毁了。
哪料爷乐呵呵的就答应了。这让安田好一阵心疼：看爷给逼的，还真是可怜。若是月娥姑娘这样逼我该有多好啊。
苏小记得自己已经详细的跟王离说过了，这只是演戏，两人不必真的接吻，可以‘借机位’以假乱真，还反复的跟他解释甚至还排练了一遍如何‘借机位’。
记得王离还不屑的盯着自己的唇“谁要跟一个太监亲亲，想着都觉这恶心。”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位老兄不但吻得实诚，连手都开始不老实，在她的颈上身上游走揉搓起来……
“爷，成了！月娥姑娘红着脸，红着眼跑出去了，看着怪辛酸的。”安田幸而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王离猛的松开苏小，用手抹了抹嘴，看似惊奇地瞪着苏小：
“你怎么来真的？真恶心！”
说完背对着他们在窗边站了许久，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弄得安田指着脸红的像猴子屁股的苏小“你，你……”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苏小瞪着王离的背影，小声嘀咕：我操你大爷！
苏小哀叹，可怜的小素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满含冤屈的阵亡了。
不过，王离倒是将她的一包金子还给她了。
还将随身佩戴的看似很名贵的玉璧送给了她，说是第一次建功的时候大王赏给他的，可以辟邪保平安。
安田馋的眼珠子都快落下来了，爷，这不公平，明明就是小的我出的主意。
苏小恨恨的说，要不，你让他亲亲，这玉就归你了。
安田捂着嘴转身就出了房。王离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
第二卷 今夕良夕 第十一章 下饵
深秋的阳光午后，竟是煦暖如春，拈香馆的门前护佑着一排冬青，绿荫尚浓，从门庭里层层溢出的香气恍惚间让人有时光错乱的感觉。
自从蓟城实行宵禁之后，到了晚上大家都紧闭门户，各个艺馆当然也不例外。但是现在每天下午艺馆的生意反而好了起来，虽无法与战前相比，但仍不乏来来往往观舞听曲猎艳的客人。
只是以往客人中的达官显贵俱已无踪，来的都是家荫丰厚的商贾。进入战国之后，商事渐茂，曾经等级低下的商人早已非同日而语。
拈香馆的姑娘们如彩蝶穿花，累了就会栖在案前的客人身旁。竹帘后新来的舞姬蒙着烟紫色的面纱，在竹榻上如灵蛇缠舞，半遮半掩的妖娆更能蛊惑人心，直让客人们看得如痴如醉……
在楼上郁闷多日的月娥没想到自己不去找王校尉了，这王校尉今日竟主动来拈香馆了，只是身后还带来了那个讨厌的大眼小太监。
虽然这绿袍锦衣的校尉大人还是俊得一塌糊涂，但在月娥眼里已经大打折扣，就像是精魅，虽有迷惑人心的外表，却终是异类……
“姑娘，你不下楼吗？校尉大人来了呀！”心儿兴奋的催促着月娥，虽然她看到几天前，姑娘哭着冲出校尉大人的房间，但是姑娘却始终不肯说为什么，虽然那日也听安田说过校尉大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是男色。但心儿不信，哪有男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男人的道理，肯定是为了让姑娘死心而骗姑娘的。
月娥这几日在房里也想明白了“唉！来了又怎样，不过虚废了光景。”她不想做无意义的事，叹息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
心儿紧咬下唇，倚栏向下凝望许久……
苏小新奇的看着四周，这就是古代的妓馆啊，今天王离说要带他们一起出去逛逛，她和安田兴奋得屁颠屁颠的就跟出来了，没想到是来这里。
安田看着满屋子波涛汹涌摇曳生姿的姑娘们，羞怯的只用手搭在眉上，没发现他整天念叨着的月娥姑娘，却发现苏小竟大模大样大大方方的四处张望，毫不知羞。
“爷，这地方带小的来就好了，何必要带苏小来呢？爷明知他是太监，这不是在戳他的心窝吗？”
王离闻言，笑得像三月的桃花，直到视线从苏小移到竹帘后舞姿卓越紫纱遮面都难挡风情的舞者……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苏小最近虽然是常看得到王离的笑容，但在这里他笑得如此灿烂，而且竹帘后的舞姬都退场了他还恋恋不舍的看着，看似意犹未尽……
这让她不由的叹气：我在幻想什么？！在指望什么？！
王离听到苏小的叹息声，放下眼中的疑惑，复又勾起嘴角，坏坏的上下打量苏小：
“为何叹息？是在喟叹你瘦小的身板吗？今个儿才开了眼吧。”
说完将食盘挪到她面前“这是爷的赏赐，多吃多长，免得摸着咯手。”
苏小银牙紧咬，怒视这张狂的家伙，差点脱口而出：姑奶奶的解放出来能扪死你！
王离环顾四周，有不少姑娘对他们暗送秋波，却没一个敢靠近的。他上次来的时候，姑娘们还记得，知道他是军爷。现在谁还敢靠近军爷啊，万一这军爷出了事，自己就会被牵连，到底还是性命重要。
昨日，神情凝重的将军爷爷告诉王离，城西的山上又死了一个校尉，已将事件上报给了大王。若是在接管蓟城的郡守到来之前，还不能将刺客清理干净，大王很可能会下令屠城！
屠城？自诩在严冬都是血脉贲张的王离听到这两个字也不禁觉得寒气灌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就是说若是不尽快解决此事，即时蓟城的青壮男子都会枉死，这蓟城里就会新添数以万计的冤魂……
所以为了尽快找到刺客，找到他们的巢穴，王离决定以自己为饵，让蒙都尉接应。所以今天才来到了这拈香馆，装作来拈香行乐的客人。
不过他怕又被那月娥姑娘纠缠，才带了苏小他们来。今天只是现身下饵，所以也不会危险。
拈香馆是蓟城最大的艺馆，也是从前燕国的公子贵胄时常出没大把销金的地方，难保不会有肯为曾经的恩客做事的姑娘，运气好了说不定还会碰上与自己一样别有用心的拈香客。
正在将忿恨换化成食欲的苏小突然感觉有数双眼睛注视着自己，抬眼却只见处处的莺莺燕燕与恩客忙着推杯换盏，或浅眉低笑或呢哝私语，哪里顾及别处。
可是明明就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呀。
“怎么啦？是看到了认识的人吗？”
王离突然想到苏小之前在燕宫做过细作，那一定会认识一些王孙公子，看她的样子，现在分明像是在找谁。
不过，苏小以前在燕宫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王离突然很想知道。她既是女的，应该不是做太监，是做宫女吗？不过她长得这么俊俏的，那些公子会看不到吗，会不会……
王离的心被悬了起来，于是小心翼翼的凑到苏小耳边：
“你，以前在燕宫是干什么活的？”
“什么？”他为什么要问这个？苏小心里一惊，但表面还是很平静“当然是当太监了，爷为何有此一问呢？”
“没什么。”是啊，她现在也只能这么回答。王离不愿揭穿她是女人的事实，怕揭穿后就不能再和她这么自在的相处，更怕她又会逃走。
等等，她上次逃走是为了去找爹，看她当时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她对爹……
不行！她是我的！王离狠狠的喝了一盏酒，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在拈香馆二楼最精致的房间里，紫衣的妈妈正在劝月娥姑娘“月娥啊，你不理会王校尉是对的，免得惹麻烦，且他也不是长久的客人。月娥啊，你看你在楼上都闷了三天了，也下去走走吧。孙公子和宋老爷还有卢老爷他们可都是冲着你来的，这哪个不比那王校尉强啊，可别冷落了他们，就算只下去招呼一声也好啊。”
妈妈苦口婆心的劝了半晌，月娥却是不为所动：“妈妈，月娥身子不适，实在不想下去。”
想到这么好的男人竟有这种致命的缺点，她本还以为是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了，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的……还真是郁闷啊！
妈妈心里恨得牙痒痒。好啊，现在翅膀硬了，开始端架子了！但她面子上还是一脸的和蔼，轻叹一声：“唉！那你好好歇着。”现在还指着她赚大把的金子呢，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差这几日。“心儿，你好生伺候姑娘。”说完向心儿使眼色。
心儿心领神会，脆生生的应到：“夫人放心，包在心儿身上。”
待妈妈走后，心儿蹲在榻边，噙着泪水对月娥说：“姑娘到底有何不高兴的事啊，看着姑娘这样，心儿心里比刀剜了还难受。就不能告诉心儿吗，说不定心儿也能为姑娘分担分担啊。”
月娥到底被她感动了，思忖过后就将亲眼看到王校尉和苏小亲热的事告诉了心儿……
心儿听完愣了半晌，说天下还真有男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男人的事啊。
“姑娘莫要伤心，待心儿再去探探”
“算了，我都亲眼瞧见了，那亲热劲绝不是作假的。唉！可惜了……”
“那，姑娘先歇着，心儿去去就来。”
心儿下了楼，却不是去了王校尉他们那里，而是穿过大厅去了后院，在僻静角旮旯，一颗大树后站着紧张地张望，似在等着什么人。
不一会果然来了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大人，听月娥姑娘说那校尉只喜爱男色，就是他身边那个白白净净眼睛大大的小太监。”心儿蹙额眉头接着说：“那怎么办？如何才能把他诳出来呢？”
只见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这消息可是真的，那校尉真的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身边的小哥？”
“真的，月娥姑娘亲眼看见他们亲热了。”
“那就有办法了。我写个信你明日想办法亲手交给那小太监，记住，谁也别让人看见，想办法别让人起疑。好了，我先回去准备了。”
第二卷 今夕良夕 第十二章 青莲
王离让安田去唤香夫人过来，香夫人就是这拈香馆的妈妈。
香夫人轻摆丰臀跟在安田后面，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回答王校尉的问话。
听说这王校尉虽然军阶不算高，但他是秦国大将军的宝贝孙子，而且脾气不好，也就是说，王校尉是她得罪不起的人该更加小心对待的人。心下也怪罪月娥，自己躲到楼上，害得她今天为了回好这些大爷的问话，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脸上都笑出褶子了。
所以当她听到王离让她唤方才那个蒙着面纱的舞姬时，一时不禁愣住了。不是找月娥啊，这男人到底是喜新厌旧的主，忙堆笑说：
“大人说的是青莲吧。那可对不住大人了，青莲姑娘是只献艺不伺酒的……”
“大胆！我们大人要找的人你还敢藏着，你是嫌命长了吧！”安田拍案而起，厉声呵斥香夫人。
“哎哟我的爷，奴家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得罪大人呀，得罪大人不就是得罪将军大人吗！大人有所不知，奴家也想让她来伺候大爷们，方才这一溜的爷都在找她呢。可这丫头死倔，昨个来的时候奴家已经答应她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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