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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城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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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洛清秋移驾静思堂。

苏云卿环饰尽去,衣着素淡,盈盈拜在皇后面前。[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

“儿臣有罪,一不该在学堂招是非,二不该乖戾蛮语出言顶撞,三不该辜负母后的一片栽培之心,母后能够从轻责罚,儿臣心中感激涕零。”服软不是吗?好,如你所愿!

洛清秋满意一笑,扶起她,方徐徐说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只是本宫不下面做做样子,怕是难以服众。偌大一个皇宫,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一举一动,都必须谨小慎微,不可落下半点把柄。”

苏云卿真诚地看着她,动容说道:“母后自有母后的难处,云卿也不是不识好歹的浑人,母后对云卿母女的恩情,云卿都看在眼里呢!”

洛皇后执起云卿的手,慈爱和蔼地说:“本宫就知道你是个伶俐体贴的好孩子。”话题一转,接着说:“皇上传你到惠慈殿问话。”

苏云卿明显跟不上她转题的速度,脑袋嗡了一声,讷讷地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皇上传我到惠慈殿问话?”

服侍一旁的细君掩嘴偷笑:“公主,您应该称‘父皇’。”

苏云卿呵呵傻笑,心里却嘀咕:一年到头也没见过她这个便宜女儿,突然间要传召,到底有什么猫腻?一个没忍住,终于问出来了:“父皇传我到底何事?”

洛清秋摇头,九凤衔珠金钗上硕大的南珠也随之微微晃动。

“圣意难测,本宫也不知。不过是福是祸,总是要走一遭的。”

纤纤素手穿过苏云卿及腰乌黑水亮的头发,松松挽起,又从头上拔下一支小巧精致的攒珠扣固定在发间,端详了半晌,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赞道:“小小年纪出落的楚楚动人,长大了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知谁家少年郎有福气,能娶到我们云卿回去。”

云卿见她神色从容,料想应有安排,暗中必有人照应,渐渐放下心来,嘻嘻笑道:“明明是母后手巧,再不堪的资质被母后稍加点化都成了珠玉。”

“贫嘴。”洛清秋虽然是轻责,可眼睛里掩不住的是喜悦,毕竟被人夸是一件高兴的事。整了整绣有百鸟朝凤花纹的凤袍,敛眉淡淡说道:“走吧。”

惠慈殿外的侍卫明显多了很多,五步一岗,十步一侍,躲在暗处的高手暗卫还不知多少,防卫之严,绝不可能出半点纰漏。

毕竟是见这个身体的父亲,一国之主,兴奋中难免有几分惴惴不安。

似乎看出苏云卿的紧张,洛清秋伸手握住她攥紧的手,投去鼓励的一眼。

苏云卿心中一暖,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行走进惠慈殿。

“臣妾拜见皇上。”

“云卿拜见父皇。”

柔音软语,莺声呖呖,苏云卿难得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低头,视线及至金丝枷楠木做成的长案前。

他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父亲,而她,只能以卑微的姿势低头膜拜,苏云卿扯起唇角自嘲,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为以前的苏云卿悲哀。

“平身。”头上传来一句四平八稳的声音,不大,却让人感觉高高在上,至尊不可接近。

苏云卿强忍着抬头偷看的念头,仍垂着头以完美的宫礼起身谢恩。

“皇后,你来了。”南翌皇帝苏镜之停下笔,随意地说道。

看了一眼苏云卿,不太确定地问:“这就是云卿?”

苏云卿几乎要大笑起来。她这个女儿,漫长的十一年里,他大概从来没见过吧?或者甚至未必知道她的存在?苏云卿已经说不上愤怒,连悲哀的力气也没有。

皇后依旧温婉得体应答:“是,云卿为秦美人所出,皇室第十一女。”

皇上唔了一声,大约还在沉思**佳丽三千有哪位封号美人姓秦。

“你抬起头来。”

苏云卿逼自己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才盈盈抬头。

南翌皇帝的面容终于看清楚了,四十岁左右,微微有些发福,面白无须,皮肤保养的很好,有着上位者长期以来的养尊处优。但眼角细细的皱纹仔细看还是能够看清。

皇上打量了一会,从这张脸上依稀想起另外一张相似的容颜,“皇后你先下去吧,朕有话问云卿。”

洛皇后望了云卿一眼,行礼退下。偌大的惠慈殿骤然空旷起来,皇上在案前读奏折,苏云卿站立一旁,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异常。

都说伴君如伴虎,苏云卿的心咚咚咚跳个不停,比当年高考时的心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指甲用力掐进手心,她遽然大痛。强烈的疼痛能让人分外清醒,她现在需要的正是高度的精神集中,百分之一百的清醒。棋布局到这,她身不由己只能顺势而为,即使再艰难也必须下下去,在眼前的这个人之前,她切切不可行错一步路,不可说错一句话。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四十五章 凤凰于飞

本来昨天要更的,昨天有点事,今天上午排练话剧,只能现在更新。话说收藏不增不减,筒子们给力啊,喜欢上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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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在宣博炉中袅袅腾起,暖暖溶溶,熏熏然让人睡意朦胧。

在持续的紧张和浮暖的熏香刺激下产生强烈的困意,苏云卿几乎快要睡着了,皇上终于发话了:“太子向朕提过你。誉儿甚少夸人,却对朕说你天资聪敏,锦口绣心,有惊世之才,可堪重用。”

苏云卿震了震,终于吓醒了。

“天资聪敏”“锦口绣心”“惊世之才”也就罢了,夸来夸去也无非是少年天才罢了。真正吓着她的是皇帝后面四个字:“可堪重用”。

南翌皇朝自开国一百多年以来,除内宫女官外从没有过女子入朝的例子,就算公主身份尊崇也不行。

显圣二十七年,仁宗皇帝病危在塌,端敬皇后代帝听政,被史官骂的狗血淋头。之如“妖后惑主”“牝鸡司晨”“祸乱朝政”的词不绝于奏章。几乎和骆宾王的讨武檄文》有得一拼。

要苏云卿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还是饶了她吧。

苏云卿摸不准他的意思,中规中矩回答道:“太子哥哥宠惜儿臣,另眼有加,未免有溢美之词。儿臣心里也明白自己性子顽劣乖张,不堪造就。”

皇帝苏镜之听了这话,笑了,看起来慈和亲善:“你也不必过谦,朕看过你的论策》,不错,虽文笔稍有欠缺,但贵在立意。朝中能有此卓远见识的大臣也不多了。”

苏云卿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哪有这么高的觉悟,她只不过忘了交作业了,情急之下只好把她记得的古代有名的谏言奏章七拼八凑起来,什么谏太宗十思疏》十渐不克终疏》出师表》啊,没想到一抄就成了名作,真是太对不起魏征杜如晦主父偃狄仁杰他们了。。。

“朕像你这么大时,先帝曾问朕,作为君王最重要的是什么。”话到这突然停下,那后来呢?苏云卿好奇的要命,却不敢问。

他悠悠出神了一阵,才说:“朕回答了,先帝却叹息一声,也没说对也没说错。”

您老说的是什么到底能不能给句明白话啊?苏云卿几乎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皇帝倒是一时性起,问:“如果朕问你,这个问题你该如何回答?”

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我哪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云卿终于没忍住,默默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遍,脑间迅速闪过一段话。

她眉眼弯弯,浅浅一笑,回答道:“这个问题,儿臣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不同人心中希望的君主是不一样的。”

确实,我没有确切的答案,所以我只能给出你愿意的答案。

“于民,天下百姓希望君主贤明仁惠,薄役轻税,因此,作为君王最重要的是勤政爱民心忧天下。于臣,满朝文武希望君主听辨是非知人善任,因此,作为君王最重要的是明察秋毫亲贤远佞。于君,君主必须懂得中庸之道,权势相互制衡,平衡各方势力,还必须集中君权,以防臣下权大欺主图谋不轨。”

这是所有皇帝的通病,一旦大权在手,必容不下有其他人权势过盛。她之所以这么答只是刚刚想起史书上记载了这么一件事:二十五年,王慰请峻平田千亩。帝不悦曰:‘禄赐不薄矣,复侵民利何居?尔不闻公仪休事耶?’”王慰是先帝颇为倚重的干臣,可在他提出封赏之事先帝立刻冷淡了他,可见干皇帝这份职业的都没有那种海量容下一个想要谋权往上爬的臣子。

果然,苏镜之拊掌大笑,目光是掩不住的欣赏赞许:“好,非常好!得云卿之才,堪当三军。若非你是女儿身,朕定然要封你为王。”

南翌史·帝女卷·靖容公主篇》记载:受诏入惠慈殿,见帝,对答如流,帝拊掌笑曰:“甚善。得一女如得三军,卿若非女子,则封王拜侯亦可。”

她知道,她赌对了。

说起来还应该感谢苏曼楚,因为她,苏云卿才有了面圣的机遇。

要想得到权力,必须离权力越近。

苏云卿不动声色,亦微微一笑,盈盈拜下:“父皇过奖了。”

起身时突然听到西厢屏风后传来一声闷响。苏云卿飞快地瞟了一眼。

皇帝清咳了一声,说道:“朕听皇后提过你在书苑的事,朕传你来也是为此。你一五一十和朕说清楚,不得有半点隐瞒。”

苏云卿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说得生动淋漓,引人入胜,却也没有半点夸大之处。

皇帝听完,隐隐有了笑意:“知其不可而为之,不觉得鲁莽吗?”

苏云卿小脸严肃,正色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加之。”

苏镜之终于朗声大笑,眼里玩味甚重。“不愧是朕的女儿。”

他转首叩响书案,扬声道:“曼儿,还不出来?”

苏云卿往屏风看去,苏曼楚从屏风后走出,精美的苏州绣裳拖曳飘飘,身上佩饰铃铛作响。小嘴微翘,脸色有些懊恼以及不甘情愿。

苏云卿适当表现出讶异,很快反应过来,“见过六皇姐。”

皇上笑容满面,眼角细微的皱纹也舒展开来,这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位慈爱的父亲:“既然是误会,云卿你给曼儿道个歉,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苏曼楚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既然皇帝都开口了,苏云卿也没辙,苦笑不已,稍稍欠身:“六皇姐,这事是臣妹鲁莽了,还望皇姐宽宏大量,不计较臣妹无礼。”

苏曼楚扭头轻哼了一声,算是受了她这一礼。“好了,曼儿,别闹性子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朕书房里的那套蛟纹流影夜光杯吗?朕赐给你可好?”苏镜之低头对苏曼楚和蔼地说道。

“真的?”

苏曼楚睁大眼睛,惊喜地问。“朕何时有骗过你?”

苏曼楚喜上眉梢,想了想,又说:“我还想要东海夜明珠,还有那块蓝田玉雕成的竹林七贤图。”

“准了。”皇帝答得甚是痛快。

苏曼楚欣喜若狂,笑盈两靥,甜甜地说道:“父皇你真好。”

做作,腐败,奢侈,小资,拜金,贪心…苏云卿把能用上的词全想出来了,心中恶毒地骂了上百遍,以抚慰她严重失衡的心灵。

“没什么事了,云卿,你先下去吧。”皇帝见她还在一旁呆着,开恩放她走人。苏云卿行礼跪安,装作看不见苏曼楚以胜利的姿态冲她一笑。

更漏声动,烛影摇乱,仲夏夜凉如水,空寂的御书房竟有那么一丝凄冷。

到底是高处不胜寒啊,南翌皇帝批完奏章,突然想起白日那张稍显稚嫩的脸和她坚定的语气。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对龙椅上的那个人说:“为君王者,最重要的是励精图治广纳谏言,安邦济民,使天下太平。”

他的父皇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叹气:“若是太平盛世倒也罢了,现下强敌环伺,外有虎狼之国,内有豪族割据,若没有手腕魄力,如何管治天下?帝王之术,说到底只是两个字:权谋。”想到这,他执笔蘸墨,写下数行字。

第二日,被人遗忘许久的冷宫接到一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钧州秦氏美人温娴恭淑,孝嘉德宜,为皇室育十一皇女,朕念此功,特此擢升为淑仪,赐号“婉”,迁居漱玉宫,赐宫女侍人八名,玉如意两柄,锦缎、杭绸二匹,东海明珠一颗。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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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终于完了!!!!感谢一路支持妖妖的筒子们,其中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知道的,妖妖想对所有人说一句:谢谢!

谢谢你们,在我最失望的时候支持我走下去。

谢谢你们,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扶持我站起来。

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想,我是不会走得那么久,那么长,那么远。

谢谢你们!!!

妖妖这辈子还有很长,以后的人生也许还会发生很多难忘的事,但在妖妖的这段路中,最难忘的还是和所有读者和支持我的朋友们相互鼓励着一起走下去的岁月。

向所有坐在电脑前码字的作者致敬!

向所有关心网文,支持作者的筒子们致敬!

第一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番外之梦里不知身是客

安静的病房,雪白的床单,高高挂起的吊瓶,消毒药水的味道无孔不入。

蓝格被子下熟睡的是一位美丽的少女,雪白似细瓷的皮肤,黑色绸缎一样的头发铺满床上。她眼睛紧紧阖上,唇微微张开,略略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像睡着了一样。

她的手被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握住,牢牢的没有松开过。

床头上挂着的输液一滴一滴安静地滴下,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可是少女终是没有醒过来。

我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病房门口,玻璃窗外。

病房里躺着的那个人,眉眼如此熟悉,是我。

我叫林珑。

这是在哪?我死了吗?还是成了鬼魂?玻璃窗外的我迷茫不解。

不久,病房开了门,来来往往涌进很多人。

是我熟悉的弯弯,潘儿,还有苏豁。钟姨也来了,带来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无一例外的悲伤。

中年男子抬头,看到了他们,勉强苦笑了一下。

弯弯拉着病床上我的另一只手,捂着嘴不敢大声哭出来。弯弯,弯弯,我在这里。我大叫,却看不到他们回头。我张开唇嘶吼,才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潘儿拍着她的肩膀细心安慰。

苏豁转头看向爸爸,问道:“姨父,还是没有办法吗?医生怎么说的,兮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爸爸嘴唇张了又合,声音低沉,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爸,爸,你回头啊,我是林珑,我回来了。我张开嘴无声地喊道。

但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就在病房后面,爸爸突然福灵心至,往我这边疑惑地看了看,终是失望地摇摇头。

我心里大急,几乎要哭出来了。

钟姨搀着爸爸走出病房,担忧地说道:“老林,你去吃点东西歇会吧,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好兮兮?要是兮兮醒了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会心疼的。”

爸爸被她劝了出去,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憔悴枯损,几日不见头发斑白了许多,这一刻我才感觉到他的苍老。

我大叫:爸爸,爸爸!

他的手从我身体穿过,毫无障碍,我骇然地意识到,我只是个灵魂。

泪从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我摸了摸,冰凉的,湿滑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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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啊”地从床上坐起来,终于醒了,往后摸了摸,枕角湿透。

原来是个梦。

只是个梦。

我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对自己说道,只是个梦,不怕的,只是个梦。

可是,可是,那个世界的我到底怎么了?是像梦中的那样躺在病房里成了植物人吗?我的亲人朋友怎么办?爸爸呢?我和他相依为命,他要是知道我不在了,会怎样伤痛欲绝?

我不敢想下去了,眼睛酸胀得厉害,急需要把里面的液体挤出。

旁边的女子搂住我,细声细语地安慰:“云儿,云儿莫怕。乖,娘亲在这里。”

她为我掖好被角,轻轻哄我入眠。

我搂住她,心里稍稍安定。

她是我娘。我在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的母亲。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只在我四岁之前体会过的。

我妈妈,在我四岁那年,和别人走了。

那年夏天,在我模糊的记忆中,早已成了无声的黑白电影。最后的一幕是妈妈看着我,眼睛是无言的痛楚。

孩子的世界很小,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但我确实记住了那双痛楚的眼睛,幽深,凄切,无奈,疼痛。画面定格在她拉开车门扭头的那一瞬。她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兮兮。”

离得很远,没有声音,但那个姿势我永远记住了,以及一张一合地开口:“兮兮。”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她会回来。她会回来叫我一句“兮兮”。

兮兮,那时候,我叫做苏兮兮。

每次我端着小板凳在院子里坐着的时候,王奶奶总是要叹一声:“这做什么孽哟,让一个孩子受罪!”

然后她拉着我回她家,给我大把饼干糖果。我咬着甜蜜的大白兔奶糖,终于相信了,她不会回来。平日里香甜可口的奶糖这一刻也变得苦涩无比,当时我还年幼,不知道这种感觉,只是隐隐觉得就算吃着糖还是不高兴。

我还不知道那是心苦。

那天起,苏兮兮这个名字尘封在古老的记忆里,除了十分熟悉的家人会叫起我的小名兮兮。

时光打磨了岁月,销蚀了记忆。

自此十多年后,我以林珑的身份生活,并且生活得很幸福。

伤口需要时间复合,心伤也是如此。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不幸福,是因为对过去太耿耿于怀。放下,忘记,抖落一身疲惫,然后重新上路。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旁边的女子声音柔和,哼着旖旎婉转的采莲曲》,我在夜色中无声地擦尽眼泪,依偎在她怀里。

抓住自己能得到的温暖。还有,学会忘记,学会让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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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快一个星期,我终究还是不适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越的,是那个凤翎流火鼎发生的效用,还是偶然跌落台阶跌进时空隧道?我从物理、生物、数学、化学、推理各种角度揣测穿越的原因,仍没有头绪。

我来的那天据说很平静,没有天地异象,没有雷电冰雹洪水地震泥石流彗星撞月。

我甚至去了我第一次过来时的那片湖区,一切如常没有半点可以怀疑的细节。

我自诩聪明玲珑,却没有办法解开这一切,只能说,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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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起大家,最近要考试,不能及时更新。今天奉上一段番外,刚写好的,也来不及认真检查修改了,大家原谅!!!照例,求票票,求收藏,求评论,求指点。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一章 一晌贪欢

四年后。

屋子里暖香溶溶,地龙烧得很足,把青瓷瓶里的梅花都催得全开了,幽香沁脾。

房屋摆设简洁优雅,一张琴,一案几,一摞书整整齐齐堆在案上。宣博炉上的香片袅袅腾着青烟,静谧轻无。

少女轻轻巧巧地从窗户跳下,安静得像只猫儿。

她蹑手蹑脚走近案前,压低了声音:“喂,狐狸,洛狐狸。”

少年趴在案上没有动,双目紧阖,五官俊秀如芝兰玉树,温玉一般的眉眼寂静安然,美好得像画中人。

原来睡着了,她心一喜。

咳咳,真是上天助我,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失呢?

她再不迟疑,从案上拿来一只毛笔,饱蘸墨水,往洛谦玉俊美的脸上画去。嗯画什么才好呢?好好想想。

算了,就画一只小乌龟吧,难的她也不会。再在额头上写两个大字:“混蛋。”就万事俱备只欠吆喝了。

打住打住,想的入神了,她忙摇摇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别说借她个耗子胆,借她豹子胆她也不敢在狐狸最珍重的那张脸上随意涂画,她要是敢,她就不是被洛狐狸牢牢吃死的苏云卿了。

云卿走到他案旁,凑近笑眯眯地说:“懒狐狸,我知道你醒了,再不起来信不信我就非礼你。”话声就在他耳边,端的是呵气如兰。

洛谦玉吓得眼睫微微一抖,赶紧睁开眼睛。

苏云卿笑靥如花,眼波盈盈,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洛谦玉无奈:“你怎么来了?”苏云卿大大咧咧坐下,翘起二郎腿:“找你有事啊。我说狐狸,后天是上元节,你别去参加宫宴了,陪我……额,还有芊芊去逛灯市吧?”

洛谦玉看着她,眉毛蹙在一起:“那可是皇宴。”

苏云卿陪着笑,磨他:“没事没事,你推了就行。你看,我不也不去吗?而且——”她眼睛转了转,狡黠地笑:“你可是答应过我三个条件的!”

洛谦玉瞟了她一眼,淡淡说:“你可要想好,我只会答应你三件事。”

苏云卿嬉笑:“想好了想好了,反正还剩两个条件。再说,你做不到的事就算答应了我也没用,你说是吧?”或者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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