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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城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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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站起身,眼底冰寒,一字一句地说道:“断他一手一脚,丢回崔府,叫崔度明日不用上朝了。”
他身后不知从哪冒出两个暗影,领了命。崔照这才骇然地看清眼前的人:“燕……燕王爷……”
萧律冷冰冰地开口:“别在郡主面前动刑。”
“是。”两位暗影三下五除二解了几人的兵器,点了穴道,拎麻袋一样把人提出去。
暗影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分钟长生阁安静如初。若不是地上摔碎的碟子盘碗,苏云卿几乎要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桌上的菜还剩下大半,苏云卿思考着还吃不吃的问题,却听见萧律隐忍着怒气,脸色阴沉:“刚刚他要碰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躲?”
苏云卿的心思从菜桌回到他的话上,一时没转过来,停了一会才讷讷答道:“那个,这是我第一次遇到霸王,第一次被人调戏,人家很好奇啊”
萧律听了她的话,终于忍不住走上两步,牢牢按住她的双肩,对着那张红润如樱桃的檀口,印了下去。
他只是粗暴胡乱地用嘴唇贴上苏云卿的双唇,甚至连吻都不算。苏云卿呆在原地脑子转不过弯来。呼吸交错,气息紊乱间,两人都是一颤。
萧律总算放开她,拇指擦了擦嘴角,冷冷说道:“现在还好奇吗?”
苏云卿迷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恼羞成怒:“你……你吃我豆腐……”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天杀的,她居然被萧律这只妖孽占了便宜
她几乎要找个洞钻进去,低头一看,熙熙捂着脸从指缝偷偷看着他们。苏云卿又羞又恼:“熙熙,不许看把你刚才看到的全都忘掉,听见没有”
熙熙被她半威胁半恐吓,懵懵懂懂地点头:“熙熙什么都没有看见。”
三个人在房间里站了一盏茶的时间,相对无言,最后萧律首先踏出包厢,面无表情地说:“回府。”
苏云卿拉着熙熙乖乖跟上。上了马车,熙熙忧心忡忡地抚上苏云卿的额头,关切地问道:“姑姑你的脸好红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苏云卿愣了一下,继续窘。
当晚听见风言传出京兆尹崔度革职查办。原因是他儿子品性恶劣鱼肉百姓抢占民女为祸一端,崔度被弹劾教子不严有失德方引咎在家反省。苏云卿听后感慨万分:这崔家公子可是个极品,真该改名叫做崔命
京兆尹是个肥缺,掌管京城重权。但京兆尹同样也是个难差,京城势力盘杂错乱,如果没有足够能力协调各方关系,根本无法接任这项差事。崔度被顶下去,至于谁接任,料她猜想,最有可能的是京城顾府的二公子顾简,顾简在萧律手中做事,他的父亲是当朝右相顾初之。顾简在骠骑营当值,恰好负责京城巡逻安防,崔度这么一撤,他顶上正好合适。况且,顾简能言善道,手腕圆滑,对京城各家势力了然于心。
由他做京兆尹,再合适不过。退一步说,就算出什么事,别人看在顾初之的面子上,也不敢随便动顾简。
苏云卿笑了笑,从袖口掏出蜡丸,快速地打开。蜡丸里的纸条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苏云卿怒,她都快火烧眉头了,狐狸给她的信息居然是这四个字。可是现在也没别的法子,只能先这样。狐狸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她看不透。可是被关在王府的日子,苏云卿是受够了。
算了,忍无可忍……那就重新再忍。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憋出内伤来。苏云卿郁结地将纸团凑近烛火旁,慢慢引燃。
暮谣在外面冷冰冰地说道:“主上请姑娘过去一趟。”
苏云卿忙着毁尸灭迹,把余烬扫入床底,匆忙回应:“来了来了。”
看看她过的是什么日子?挥之即来呼之即走,青楼里的红倌人来得也比她自在。还好,只有半个月,半个月过后,看萧律还怎么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书房里,萧律批完奏折,拿了一卷书闲闲地看。烛光晦暗不定,偶尔蹦出一粒火花,照的良人如玉,倾城之姿。
苏云卿慢吞吞地走进屋,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晌午的时候双唇相印,耳根又不争气地红了。
“把这份奏折誊抄一遍。”萧律现在越来越把她当做侍女看待。凡有需要抄写的东西,皆由苏云卿经手。
苏云卿为了了解北煌政局的第一动态,刚开始还欣然答应。抄到后面手抽筋烦不胜烦的时候,一律能推都推了。
她手上的奏折是萧律所写,银钩铁画,墨迹淋漓未干。他的字笔端狂放傲然,看着冷清寡言的人,却是自负强势,宁折不弯。
字如其人。
苏云卿翻开奏折,字字峥嵘,篇幅不长,大约千余字,苏云卿一目十行看完全文,大意是说举荐京兆尹人选。
然而让苏云卿惊讶的是,举荐的人居然不是最有希望的顾简,而是寒门子弟身世清白的程诺。
就她看来,程诺实在不是上佳人选,不由一叹:“程瑾秋初入官场,在盛宁一点势力也没有,怎么镇得住京城这么多鬼魅魍魉?稍有不慎,就会被拉入下水。”程诺,字瑾秋。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三十二章 宜男宜女
第三十二章 宜男宜女
萧律吹了吹茶沫,一点也不惊奇她的话:“我要的就是他背景单薄,无朋无党。能在京城做稳京兆尹的位置,要么是和各方各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长袖善舞圆滑处事;要么清清白白刚直不阿铁面无私,倘若身正,又何俱他人诽谤?”
苏云卿摇摇头:“京兆尹,京城管事哪好做?无论做成怎样都要被人捅黑刀,你认为程诺有能力摆平吗?”
萧律未答,放下茶杯突然问她:“你知不知道程瑾秋之前做什么?”
苏云卿好奇地问:“什么?”
“他之前是奕县县衙虎头牢的牢狱司长。奕县县官纵容族亲强占邻族孟家村良田百亩,关押了几十人。他一时不愤,与县官据理力争无果,脱下官服扔到县官脸上。那县官恼他藐视上级,把他打入天牢。后来,孟家村有位女子不辞风尘上京城告御状,我接手了这件事。”
后来也不难猜,程诺被放出来,被萧律看中,留在京兆司做一个从五品小吏。一介县吏,却有如此风骨,苏云卿也有些折服。
不过,“顾简不比他通滑许多吗?何况,他是顾右相的幼子,身受宠爱,你举荐他,不就等于卖了顾相的面子吗?”苏云卿井井有条地分析,突然一拍头:“对了,忘了你是王爷,根本不需要卖谁面子,不过,我还是觉得人处浊世,不可能一辈子出淤泥而不染,程诺正气可嘉,谁能保证他坐上京兆尹后变了气节?何况在这权力中心的京城”
萧律道:“程诺如君子之竹,绝非轻易变节之人。顾简长于士族,生来无忧,多些骄纵轻浮,少些坚韧刚强。你说顾简圆通,崔度又何不是?崔度做了十几年的京兆尹,相安无事,想必他的手段要比顾简更了得若换上顾简,还不如由崔度继续做下去。”
苏云卿心头一动:“你要整治朝纲风纪?”
萧律只是挑了挑斜飞入鬓的眉,不言。
苏云卿崇拜地看着他,却是任重而道远的眼神:“凡贪污腐败、勾结党羽、鱼肉百姓、骄奢yin逸、人浮于事……这些肿疮或大或小历朝历代都存在,只要有权、钱、利,就不可避免。而且整顿风气的令条出来,能做到的也是极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能奈他们何?政令不畅阳奉阴违也就罢了,搞不好还会招来一堆利益守护者的责难。”历史上哪次变革,不是用血的惨重代价换来的?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亦往也”他含笑看着苏云卿,墨色的双眸染上一层雾气:“这不是你们那边人所说的吗?”
苏云卿挫败地低头,提笔誊抄奏折:“好吧,我承认你很强”她仿萧律的笔迹抄了一半,手腕酸麻,顿了顿笔心念一动,下意识地在旁边宣纸上写下四个字:稍安勿躁。
然后怔怔地看着那四字,慢慢浮起一个柔和的笑容,浅浅的,如一池春水乍吹起涟漪。
萧律有些不悦,皱起眉头喝道:“苏云卿,你抄完了没?”
“啊?”苏云卿回过神:“哦哦,还没有,马上就好。”她把那四个字揉成一团,塞进袖间。
萧律走了近来, 突然浮起诡异的笑容,狭冷的墨眸直勾勾看着她,微有嘲意:“你收到南翌洛谦玉的来信?”
苏云卿一呆,一脸警戒,袖口的纸团藏得更深:“没有,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律双手负于身后,墨瞳微眯:“本王倒是收到洛家二公子的传书。”苏云卿发现了一个原则,如果是私下,只要萧律心情好,就用“我”,若是心情不好,则必是张口闭口“本王”。这倒也不用她费心,要知道萧律好不好说话,端看他的自称就可以。
妖孽心情不太爽,苏云卿好脾气地陪小心:“不知那只狐狸给您的传的什么书,说的什么言?那个……奴婢和他比较熟,帮您参详参详。”
萧律笑了笑,嘴角弧度浅浅:“不用。”
苏云卿的笑容凝了一下,几乎要维持不下。她厚着脸皮求道:“告诉我吧告诉我吧告诉我吧……”不就是想让我求你吗?好,我求。
萧律给伺候高兴了,递给她一封信。
隽秀工整的小楷,是狐狸的笔迹,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数载未见,不知殿下可好?玉不日将出使北煌,盼能与燕王把酒言欢,共成佳话。”
落款是几天前。
苏云卿想笑,生生地忍下,只是嘴角忍不住勾起。“狐狸要过来?他居然要出使北煌”她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心里却是松了一把劲。
萧律一瓢冷水泼过:“三国之盟聚于盛宁,西漠使者也要到来。”他的意思苏云卿明白,此次西漠在边陲之战惨败而走,怕是对南翌大为仇视,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不过,以狐狸的身手能耐,世上能欺负得了他的实在不多。她只要每天好吃好喝等着狐狸来北煌就行。
“随行还有谁?”苏云卿笑盈盈地问,她打心底好奇。四哥就在边关,大概也会来吧?
“本王不知。”萧律冷冷抛下两个字,三缄其口。
这少男的心思啊,就是那海上浪,风口书,说翻脸就翻脸,一点端倪也找不出来。苏云卿耸耸肩,腹中暗诽:本王本王,又是本王,公主我还是本宫呢
她到底高估了洛二少,狐狸和她一样遭遇,入京前生生被遭到劫杀。苏云卿扶额寻思:这京城附近的匪徒也忒多了吧,走了一批又来一批,生生不息啊
苏云卿翘首以盼,眼巴巴在门口守了一个上午一个中午,等得萧宸笑了她三回,兼之无数冷嘲热讽。苏云卿心情好,心心念念的是洛谦玉,没空和他吵口。她等到巳时才等到洛谦玉一行姗姗来迟。
轱辘滚响,马蹄急响,踏在青石砖板上得得沉闷。苏云卿站起身,欢快地迎出去。
两匹马飞快地驶过来,有两个矫健的身影下马,立刻大声喊道:“头,我们来了”
苏云卿兴冲冲奔过去,挥手开心地叫道:“三儿,小四,你们也来了?”两道身影,一个粗犷高壮,皮肤黧黑,只有牙齿整齐洁白。另一个矮小瘦弱,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得像只灰鼠。可不就是赵小庭和王可
她这一声脆生生甜滋滋的叫声,却把两个七尺男儿唤得懵了。两人脚步一顿,瞄了瞄四周无人,只有一个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少女,不敢置信地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你有没有听到头在叫我?”
苏云卿不耐烦地大叫:“老三老四,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这回听得真切了,王可和赵小庭雄躯一震,张大了嘴盯着前面的少女。
果然鼻是鼻,眼是眼,两道浓黑的双眉,明亮的眼睛,还有独一无二的伸腿踹人的姿势。
赵小庭慢慢地挪过去,嘿嘿干笑:“头,你男扮女装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嘛比咱封州城百花楼里的姑娘还中看……”
苏云卿呆滞地凝在原地,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王可拉了拉赵小庭,谄媚地笑:“头,老三不会说话,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头您这是宜男宜女,做男人的时候雄风四震,扮姑娘的时候柔情似水,不过,头您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穿女装的癖好?”
苏云卿终于读懂了他二人的意思,大吼一声,叉腰破口便骂:“靠,老子原本就是女的,用个屁女扮男装啊?”
王可和赵小庭得知这个消息,齐齐石化。
风中凌乱,一排乌鸦飞过……
苏云卿一人一脚踹开,捧着受伤的小心肝内牛满面地找洛狐狸。
她还没走到马车前,一双手拉开车帘,那人弯下腰,跳下马车。沉重的甲片尖锐的摩擦,发出金戈相撞的声音。
棱角分明的脸褪去了青涩迅速变得成熟起来,曾经桀骜不驯的眼神变得锋锐如刀,他像一支长枪一般直立在天地间,任风雨催杀,不可动摇。
苏云卿的眼眶有雾气涌出,心一下子变得柔软敏感,她扯起了笑脸,眼底有些潮湿,低低叫了一句:“四哥,你瘦了。”
苏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确认苏云卿完好无损,这才点了点头应道:“嗯,你胖了。”
苏云卿又一次受伤了。
她最近在燕王府吃好喝好睡好,一天三餐零食不断外加夜宵,如此狂吃海喝下怎么可能不胖?好在她原本瘦骨嶙峋,这么一胖看起来丰腴了一些,双颊润泽白皙,倒颇有些楚楚之姿。
可是四哥啊四哥,为什么一见面你可以夸我变白了变漂亮了变灵秀了,为什么单单纠结在“胖”这个字眼上?即使是换成“丰满”她心理承受能力也要好些啊
马车中探出一张丰神俊秀的脸,一身白衣,皎洁如明月,高佻似白鹤,钟灵毓敏,笑容若三月春风拂过,观之让人心旷神怡。
他手扶着车帘,笑了笑:“云卿,好久不见。”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三十二章 很好很欢快
第三十二章 很好很欢快
苏云卿也笑了笑,笑靥像明艳的牡丹一样雍容绽开,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是啊,好久不见,两百二十七个日夜。她扬起笑脸,嘴边是促狭的嘲讽:“狐狸,这么久没看到你,还穿着你这一身死人孝服啊?”
洛谦玉愣了愣,却是大笑起来,笑声中忍不住微咳。他捂着嘴咳了一阵,吞下堪堪从喉间涌起的鲜血。
“靖容公主接旨。”洛谦玉手持一份黄帛,大声说道。
苏云卿愣了一下,苏珏推她:“跪下”
苏云卿不明就里,才反应过来不久前她被她的父王,南翌君主封为靖容公主,于是乖乖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容公主舍身护粮,监军有功,赐东海明珠九斛,乌衣巷公主府邸一座,其母秦氏册封为婉妃,赐入主西桐宫。特封靖容公主为议边钦正,命与礼部侍郎洛谦玉共担出使谈判事宜,钦此。”
很好很欢快。
“儿臣,苏云卿领旨。”她三拜九叩,接下圣旨。
她原想此次受俘必然遭人诟骂,“主将无能有损国威”“公主出征成何体统”,不知那帮喜欢嚼舌根的老头子能用什么恶毒的话语来诋毁她。苏云卿甚至做好了准备当弃子的打算,没想她没猜到开头更没猜到结局,这次居然是皆大欢喜因祸得福,还捞到一个外交使节的位置做。就好比注定要死的囚犯突然得到消息吾皇大赦天下的消息,这逆转得怎叫一个快呀,比萧律的脸色变得还快。
洛谦玉捂着胸口又低咳了一声,脸色透着惨素的白。
苏云卿一挑眉头:“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不要告诉我,你是被匪徒给欺负了吧?”他面色苍白,气息沉重,显然是受了内伤。
洛谦玉笑笑不语,一如既往高深莫测的形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苏云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她四哥,苏珏别过头:“我不知。”
“小三小四,你们说”
王可嘻嘻笑,显然有些幸灾乐祸:“属下也不知啊,前两天是来了几个庅庅小丑,可能是见财起义,想顺手牵羊,不想‘错伤’了洛大人,别人都没事,只有洛大人光荣负伤,为国捐血。呵呵,深表同情”他口里称着同情,可是脸上分明是看好戏的样子,实在不厚道。
苏云卿一下就喷出来了,好不容易忍住笑,抽着肩膀:“狐狸一直不招人待见,此次出事纯属正常,正常”
洛谦玉在两人一唱一和之下,依然保持着完好如初风度翩翩的笑容,光这份隐忍功夫,就让苏云卿赞叹不已。
苏云卿再见故人,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想说,还没来得及说,被萧律的声音打断:“有贵宾至,未能来得及相迎,是本王招呼不周了。”
萧律冲苏珏洛谦玉点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有幸能请四殿下、洛少主下榻,本王之幸。”萧律的脸上的笑容很诡异,特别是和洛谦玉眼锋交触时,更是森森地渗出冷光,电流噼里啪啦地响起。
苏珏生来倨傲,也只是回了颔首,踏进王府。洛谦玉挂起千年不变的笑:“承蒙王爷款待,玉受宠若惊。谦玉奉圣上之命出使盛宁,有劳王爷尽地主之谊。”这句话……听着很有深意啊。
萧律淡淡浮起笑,眼底却看不出深浅:“世子过谦了。”
苏云卿又觉得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在空中炸开,后颈凉飕飕地渗阴风。自从承担了议边钦正的职位,她觉得有义务维护北煌南翌和平相处,为两国繁荣稳定的双边关系做贡献,忙打了个哈哈和稀泥:“王可赵小庭,过来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用兵如神百战百胜的燕王爷萧律,大家算是新识是吧?以后在战场上见面了就相互照顾点是吧?比如通融通融放放水啥的是吧是吧?”
萧律:“……”
王可、赵小庭满头黑线,一脸羞愧地转过头喃喃道:“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萧律眼风扫过两人,王可、赵小庭下意识地神色一凛,低头直立,和接受他们头检阅时一样肃然挺拔,两人抱拳行礼:“见过燕王。”
萧律停了一下,还是给苏云卿面子,矜持地轻点了一下高贵的头颅。
王可斗胆提了一句:“听说王爷帐下有一位叫宁渐的小将,不知他可在?”
赵小庭随声附和,脸上笑容杀气腾腾:“咱出门之前,风云骑的兄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和那位宁渐将军好好切磋一番,我赵三不才,自不量力想请教那位宁将军,不知王爷是否允许?”
萧律脸色一凝,淡淡开口:“宁渐,你出来。”
苏云卿也十分好奇,她来燕王府大半个月,还一直没看到宁渐。一位黑衣劲装小将从队伍中站出来,身形单薄,面容极其普通,半跪在萧律前面。
萧律对他嘱咐道:“下手轻些,来者是客,点到为止即可。”
苏云卿一听这话,立刻火了。这不是红果果的藐视她吗?她拍了拍王可赵小庭的肩膀,投以鼓励的眼光:“没事,切磋而已,出了问题有头给你们兜底。”这句话的暗含意思是:尽管打,把人打趴下都没问题,有你们头兜底。
萧律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苏云卿则不甘示弱,冲天翻了个白眼。
萧律引苏珏、洛谦玉入府,尽宾主之谊,苏云卿耐不住安分,王可赵小庭约宁渐比武,这场热闹怎么能错过?她换上男装与约战的三人一起进京畿卫的都营空场观战。
王可持剑,宁渐用鞭,双方行过礼后不多废话,正式进入主题。
王可的武艺大半是她教,他中道学剑,不过大半年的功夫,日夜勤练不休,也算颇有天赋。没想到这一个月来没见,他进步神速,剑法已有小成。剑花一挽,攻守进退合度章法。
而宁渐的鞭法诡谲灵活,常在出其不意时攻之不备,不过三十招,就已经让王可吃了不少亏。王可被鞭尾扫得极为狼狈,眼前这人差点害得他们粮草尽失,害得他们主帅受俘遭辱,现在又害得他颜面大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手中的剑攻势越猛,索性后面空门大开,拼着受伤的代价也要让宁渐不得好处。
苏云卿摇头,这种打法,只会让他输得更快。她磕了粒瓜子,扼腕叹息:“小四啊,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笨呢,用轻功哪,用轻功近身攻他的下盘”
王可被她点醒,再不拼命,身子急转,避开一鞭揉身欺近。要说王可什么学得最好最快,必然是轻功,这一点倒是和苏云卿相似。不过不同的是苏云卿以轻功自许,而王可嫌轻功威力不够,打死也不肯下功夫。直到苏云卿一半威逼一半利诱,以天罡剑法为诱饵逼着王可苦练轻功。
王可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时东时西,也不和宁渐正面相接,偶尔找着空子欺身上前刺上一两剑,倒是撑过了近百招。宁渐骨子里的阴狠劲被他激发出来,手底鞭法毫不留情,银鞭破空呼啸,生生擦过王可的右臂。
赵小庭看得心急,忍不住大骂道:“老四你行不行?解决个虾兵蟹将还费这么大劲,收拾不了就换我上”
王可一边躲过宁渐的鞭子,一边开口道:“;老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过来试试?”这一说话岔了口气,内力没接上,被宁渐用鞭子卷住脖子甩在地上。宁渐一敛袖,抱拳道:“承让。”
王可恼羞成怒:“赵小三都怪你,本来我胜券在握,被你这么一打岔让姓宁的这小子钻了空子,大好的局面全被你毁了”
赵小庭咧嘴笑:“才一百二十一招你在他手底过了一百二十一招就被人打趴下了,我都替你丢脸”
王可爬起身大骂:“臭不要脸的小三儿,有本事你打赢他再说,你要是能打赢他,老子就给你端一个月的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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