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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城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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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澜脸色苍白,如果不是苏云卿扶着她,怕是下一刻就要倒下。连平时万事不萦怀如清风朗月一般的尹弄月也皱着眉等待。萧律面沉如水,攥紧了拳,神色冷清压抑。
只有南韶音像没事人似的,笑眯眯听着咔咔的声音甚是享受。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南韶音摇动了银铃,很快又看见金色的甲虫从慕念青胸口飞出来。只不过这时它看起来要比方才大了一倍,颜色也掺杂了一种幽幽的蓝色。
苏云卿定睛看去,才发觉那只甲虫口中叼着另一只蓝色的蛊虫,这大概是那只折磨了慕念青好久的寒城蛊吧?
南韶音亮出锦囊让金色甲虫飞进去,又温柔地拍了拍道:“好好享受你的大餐吧”她收了锦囊,满意地一笑。
所有事完结,南韶音把手一摊:“尹弄月,把那对子母午夜蛊还我”
尹弄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南韶音。
南韶音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收好,显然对这个报酬甚是满意。她拍了尹弄月一把,声音十分清脆:“喂,我要走了,这里不适合我家小金生长,我要赶回族里,你走不走?”
尹弄月避开了她的手,摇摇头:“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事。”
南韶音气结:“没良心的坏男人用完了就丢,你当我是什么?”
苏云卿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尹弄月瞟了她一眼,苏云卿忙背过身子,肩膀颤抖,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尹弄月纠结地扶额,徒不教,师之过啊
南韶音狠狠地白了一眼这个负心汉,还想骂几句,宁澜已经扶起温泉里的慕念青,泪水涟涟。
慕念青脸色依然惨白,嘴边不停地流出鲜血。宁澜慌得六神无主:“念青,念青你怎么了?”
慕念青睁开眼,微微一笑:“娘,我没事。”他一张口,哇地又是吐了一口血。尹弄月忙半跪在池边,为慕念青把脉。不一会儿他对着南韶音怒目而视:“怎么回事?”
南韶音撇撇嘴:“不就是吐了几口血吗?吐着吐着就好了。”
尹弄月眉尖一挑,重重地说道:“我说的是他身上的寒毒”
南韶音无辜地一耸肩:“我怎么知道?你只说让我解了他体内的寒城蛊,又没告诉我要解他的寒毒,再说,寒城蛊种在他身上好几年了,毒性已经倾入肺腑,无药可解,我也拿它没办法。我给他解了蛊虫,还能保他多活个三年五年,要不然,哼,他今年都撑不下去”
尹弄月脸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南韶音,滚回南疆去,一年之内我不想见到你”
南韶音气得俏脸刷白,莲足一顿,说走就走。出了门槛那一刻她突然回头对慕念青笑了笑:“对了,上个月我告诉了一个女人,说你无药可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大概这两天你就能见到她了,呵呵,我觉得到时候一定会很有意思哦”
银铃般的笑声还在空中飘荡,然而俏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已至此,这是最好的结果。尹弄月潜心研究医书,试着开了几幅中药,效果只有些微。
慕王妃整日以泪洗脸,苏云卿好劝歹劝,让她勉强打起精神。
尹弄月在古书上看到极西地方,有一种叫做“火榴石”的东西,生长在炎热地区,对寒症有奇效,便生起了打探的心思。
师傅要走,乖徒弟自然不舍得。
尹弄月拍了拍她的头,像抚摸爱犬一样安慰道:“放心,多则一年,少则三月,师傅一定会来。你要乖乖听话,不许顽皮,不许淘气,不许惹是生非,不许调戏美人……”
苏云卿郁闷了,在她师傅眼里,她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宁澜走过来低声道:“你不去看看青寒姊姊吗?自从你走了以后,她一直放心不下你……直到死前也没有见到你一面……”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尹弄月眼底一丝软弱闪过,他沉着脸,点点头:“我再去皇陵一趟,去过就走。”
萧律交给他一块金牌:“皇陵西处,栽着夕颜花的陵墓就是。”
萧律的母后?北煌倾国倾城的女子。苏云卿对这位传奇人物很是好奇,也提出要看看。
尹弄月再次拍了拍她的头:“你在王府陪你慕哥哥,我让萧律好好看着你。”
苏云卿哀叹:“师傅,你这是打算把我卖入狼窝啊?”
萧律轻声哼了一下表示不满,转身离开。
————
苏云卿扶着慕念青说笑话解闷,慕念青虽病容苍白,原本清逸如竹的容姿清减了许多,望之心尖隐隐作痛。
烟炉袅袅腾起香气,幽幽淡淡,是慕念青一贯用的心字香。
他们就这样一壶茶一方棋和乐融融地谈笑,也就是那时,她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子,匆匆闯了进来。
那人眉眼倦顿,原本秀媚无双的脸颊有些暗淡,风鬓雾寰,大约是赶了很久的路程,红衣皱乱,不复初时的整洁华美。可饶是此,那人眉眼的艳色依然压不下去。
苏云卿万分惊讶地站起来,桌上的茶水都被撞倒了,她不敢相信地开口:“凤……姐姐?”
她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冠绝南翌,烟视媚行,亦师亦姊的女子会出现在她眼前。
凤流绯静静地站在三丈处,眼光没有看向苏云卿,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伤心、愤恨、绝决、不忍……各种神色在她眼中闪过,最后只是咬着牙,努力攥紧拳不让自己失态。
眼底,有点点浮光涌现。
苏云卿突然觉得身边的人轻轻颤抖,她抬眼看了看脸色平静的慕念青,没有说话。
慕念青也静静地看着凤流绯,微微颔首,姿态疏离冷淡。
凤流绯扯了扯唇角,她一向笑比花娇,可这个微笑如此悲伤,像一朵枯萎的、死去的、苍白的干花标本,凤流绯决然地转头离开。
苏云卿脑海里的那根弦突然被拨动。
她突然想起慕念青屋里与霓裳阁如出一辙的心字香。
她突然想起凤流绯每次燃香时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还有眼底沉痛的暗伤。
她突然想起,有一天问起凤流绯她可有意中人。
那时她抱着凤大阁主,笑嘻嘻地问:“京城的青年才俊这么多,难道一个也不入你的眼吗?我看城西朱大才子就不错,家财万贯不说,对你也是一片痴心,你不如赏个脸,把他收了吧?”
凤流绯淡淡地道:“只懂吟诗赏月,不通经济时政,靠着祖上荫庇留着点家底,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好歹人家也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吧,被你一批,简直一无是处。那齐家公子呢?齐孟是咱京城里名头仅次于狐狸的翩翩公子,他爹是御史中正,他自己也是朝中五品吏部校检,前途宽广,不考虑考虑他?”
凤流绯斜睨了她一眼:“你还是考虑考虑怎么收服洛二公子吧。”
苏云卿挫败地推开她,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我知道了,你独对大画师韩延熙青眼有加,不会意中人就是他吧?”
凤流绯好笑地点点她的额:“你这丫头想哪去了?我和他不过是同门之谊,蓝颜知己罢了,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
苏云卿躺在床上打滚耍赖道:“不猜了,猜了这么多人你也不说是谁,白白勾起我的好奇心这么多人你都看不上眼,真不知道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有多好。”
彼时,名誉京城的凤姑娘温柔地笑了笑,并没有看苏云卿,只是冲着远处的烟雨淡淡地说:“他没有多好,可在我心里,谁也代替不了他。”
这句话说得很轻,轻得像一阵青烟袅袅飘散。
可她听得却觉很重很重,重得像用一生镌刻一般。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四十六章 我觉得吃亏了
第四十六章 我觉得吃亏了
“对了,上个月我告诉了一个女人,说你无药可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大概这两天你就能见到她了,不用感谢我哦”苏云卿突然想起南韶音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幽幽地在心底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慕念青静静地站着,不知站了多久。
苏云卿陪着他站,不知陪了多久。久到连慕王妃也出来了,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这孩子”不知道是为了慕念青还是凤流绯。
苏云卿忙把她请入座。宁澜轻轻地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流绯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品行气度如何我自然清楚,她对你如何我也一直看在眼里,你……”
慕念青截住了她的话,语气有些无奈:“娘,您别说了,儿子自己有主张。”
宁澜苦涩地摇摇头:“算了,我说什么你也不听,我乏了,先回府去,云丫头,你别送了,陪陪念青吧。”
苏云卿应了一声,站起来目送慕王妃离开。
慕念青依旧静静地站着,不知还要站多久。
苏云卿叹了一口气,光凤大阁主和慕念青认识的这个信息就已经把她平静的心情冲得七零八落,再通过两人的神情隐隐推测出过往纠纷,她实在在这个关节骨上找不出什么话可说。
她默默地收拾茶具,突然烦恼地把杯子一撂,对着慕念青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自个的心痛了自个知道。”她收拾好茶具,一言不发,提脚就走。
慕念青不禁抚住胸口,心依然跳动,不痛,可是已经麻木了。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由于慕念青的身体,耽搁了几天的三国会谈重新开始。谈判桌上依然喋喋不休你方唱罢我登场,打了几次口水仗后仍然没有结果。
苏云卿提议,避开萧律,和塔古等人私下交涉,又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云云说了一大通。最后的通牒就是:“你陪我一起去”一锤定音。
洛谦玉习惯性摇摇头,浮起无奈的微笑:“能行得通吗?”
苏云卿拉着他往门口走:“你要是不做,肯定行不通。你要是做了,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就算最后结果不如人意也不会后悔。”
她一贯的性子就是这样,洛谦玉再次摇头,心里却是一动。
苏云卿和洛谦玉并肩走到西漠使节住处,侍卫通报了一声,不久看到塔古急忙出来迎接两位南翌主使,并殷勤地请他们进去喝茶。
苏云卿无事不登三宝殿,连推辞也不曾,笑了笑:“那就打扰塔古大人了。”
茶没喝上几口,苏云卿开始扯上几句西漠的地理人情,夸这地方牛多羊多马多,人民热情好客,繁盛富足,“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动见牛羊。”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向往之情。
塔古忙称:“公主过奖了,过奖了”但西漠人民是极具民族自豪感的,被她这么一夸,塔古对她在谈判桌上咄咄逼人的印象也弱了很多,脸上开始见了笑容。
不过他高兴之余,也没忘了警醒,万一这位使臣公主就是通过这一点入手,慢慢渗透,从而达到向他狮子大开口的目的呢?
塔古立刻收起笑容,换上死了爹娘,亡了妻儿的苦哈哈的表情,大倒苦水,总体大意离不开“我们西漠很穷啊,穷得叮当响,人民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一遇到天灾暴雪,牛马冻死,更加惨不忍睹,这才不得已抢你们的粮食,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啊”
三句话又回到了“这此抢劫属于我们技术失误,造成这么多伤亡我们也很痛心,但是我们自己都吃不上饭,拿什么陪给你们?”一个态度就是:赖
苏云卿适当地说了一两句表示理解,但对债权问题寸土不让,话题一转,转到她本次过来的目的。
“塔古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苏云卿笑眯眯地问道,表情十足十的忠厚善良。
“公主想和下官做什么交易呢?”塔古虽然脑子不太好使,却不算笨到家,不敢随意答应。
“照塔古大人的话,贵国的粮食似乎短缺,所以,”苏云卿笑容依旧,闲闲说:“南翌想送西漠十万担粮食,换骏马八千匹。”
“公主说的是真的吗?”塔古又惊又喜,声音提高了不少,看得出来十分动心。要知道西漠为内陆地区,以游牧为主,粮食、茶叶之类供不应求,一到秋冬就闹饥荒。只好靠抢劫周边小国度过荒季,偶尔也犯犯两大邻国的边界,抢完就走,实在让人头痛。
可人家也不想啊,实在家里揭不开锅,不抢难不成喝西北风去啊?
苏云卿真诚地说道:“这是自然,西漠南翌本是一家,自然要相互扶持,互帮互惠。”
塔古喜上眉梢,但看苏云卿不过一介女子,不尤迟疑:“这……”
“本宫身为议边参政,代表的就是天家的态度,塔古大人还有疑虑吗?”苏云卿不满地瞥了他一眼,眼风锐利如刀。威逼之下,让塔古把要讨价还价的声音都消没了。
一直不开口的洛谦玉突然说道:“本官以洛家名义担保。”
洛家名义,谁不知洛家现在是南翌第一大族,跺跺脚整个南翌也地动山摇。洛家二公子都这样说了,比掌管国库的户部尚书都好使。何况这一年来,洛家的生意开始涉及和西漠的边境贸易,风险小,信誉极佳。
塔古吃下了定心丸,打了个哈哈笑道:“不敢不敢,有洛大人这话,下官自可放心。只是事关重大,下官还是要和其他大人商量一下。”
苏云卿和洛谦玉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知道十有八九成了。
云卿笑笑,温婉得体:“这是自然,那么,本宫明日就等着塔古大人的好消息。”
塔古再次起身送两人离开,苏云卿一出府,立刻猖狂地大笑,容颜明媚:“怎么样,狐狸?”她的笑容自得,脸上写满了“我很厉害吧,快夸我吧”,毫不怀疑如果她有尾巴,此刻一定翘得老高。
洛谦玉哑然失笑,连眼底也是笑意:“云卿,你还是没有变”
苏云卿笑得更开心了:“那是那是,我一如既往的英明伟大,亘古不变的聪明可爱。”她警惕地看了洛谦玉一眼:“狐狸,公事是公事,私交归私交,你要插手进来我不介意,不过那八千骑骏马得归我。”
说这话,她的司马昭之心总算暴露出来。风云骑急缺良马,军中马匹数量总共不过一千匹,还包括上了老伤残弱,这才将将凑够一千。既然遇到了塔古,他们什么都缺,就不缺良马牲畜,按照苏云卿雁过拔毛的性子,怎么也要弄来几千匹吧?虽然十万石粮食换八千匹骏马,是有那么欺负人的意思,但价格也不算离谱得过分,何况,十万石粮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的。
洛谦玉闲闲地收了玉扇,反问道:“那十万石粮食你怎么解决?”
苏云卿想了一阵,又舒展翠眉,笑语盈盈:“不是有你吗?狐狸你自己答应的以洛家名义做担保。”
洛谦玉没有说话,只是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瞥得苏云卿从上到下浑身一个激灵。
她忙谄媚道:“要不我五千,你三千,我在西北给你做牛做马这么久,应该有点工钱吧?”
洛谦玉重新摇起玉扇,停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露出狐狸一般的微笑说道:“我想一想。”
苏云卿知道他算是默许了,高兴地晃着他的衣袖:“二少你最好了”
洛谦玉看着被她揪乱的衣衫,忍不住揉了揉眉头叹息:“可是我觉得我吃了大亏。”
苏云卿狡黠地一笑:“狐狸你英名一世怎么可能吃亏呢?要不这样,那我出嫁的时候不收你红包总可以吧?”
洛谦玉瞥了她一眼,不禁摇头:“我实在很怀疑你能嫁得出去吗?”
“洛狐狸你怎么说话的呢”苏云卿怒气冲冲,突然敛了怒容,诡谲地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为了弥补二少的损失,本公主决定委身下嫁,洛大人觉得如何?”
她侧着头,象牙一般光洁的脸在阳光下分外明亮,眼睫毛如蝴蝶羽翅一样扑扇了一下,语气半是气恼半是调侃,看不出真假。
洛谦玉失神地看了她一会,嘴边的一个“好”字刚冲出喉咙,被他吞了下去,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当做玩笑拂身而去。
苏云卿黯然了一下,依然扯开嘴角,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何必傻到一次次飞蛾扑火?
第二天,苏云卿再次踏进使臣府。“昨日之事,塔古大人考虑得怎样?”苏云卿悠然问起,神色间志在必得。
塔古支支吾吾:“这个,这个,兹事体大,下官也不好做主。”苏云卿差点没打翻手中的茶杯。昨日还说得好好的,今天就变卦了,一定有问题
把茶杯往桌上一搁,苏云卿脸上不豫,单刀直入:“到底怎么回事,塔古大人总要给本宫一个解释吧?”
第二卷 画屏烟冷角声寒 第四十七章 专利所有仿冒必究
第四十七章 专利所有仿冒必究
塔古苦笑:“实不相瞒,我已经答应燕王爷了,怕要让靖容公主失望了。”燕王爷?苏云卿一愣,顿时大怒:萧律,你个混蛋
“告辞”苏云卿冷冰冰丢下这两个字,匆匆从使臣府离开。然后怒气冲冲到燕王府兴师问罪。
云卿到时,萧律正四方八稳坐在亭前看书,石桌上摆了一秤棋子,纵横交错的棋格,上面稀疏下了几颗黑白子。他抬头看她一点惊讶也没有,意态雍闲,好像专程等着她大驾光临。苏云卿看到他这样,心里更添堵。
“我很好奇燕王爷以什么条件诱得塔古上钩的?”苏云卿一肚子火没处发,没说半句废话,一见面就冷笑嘲讽。
“没什么,不过是你用过的手段。”萧律笑得风轻云淡,毫不隐瞒:“粮食十五万担换骏马八千,外加开关通商而已。”
专利所有,仿冒必究这个你懂不懂诶?苏云卿恶狠狠地鄙视了一番他的抄袭手段,几乎一股拿桌上的玉镇砸死他的冲动,勉强平息了怒气,她冷笑一声。
“好手段,如此一来,西漠的经济命脉大部分就掌握在你手中了。一旦边疆动乱,立即掐断粮、盐供应,乱其民生,再趁火打劫,是吧?”苏云卿眼底的冷光毫不留情地射向他。
“过奖过奖。”萧律懒懒回答:“不要说公主你没打这个主意。”
苏云卿一窒。她确实也想通商贸易,但毕竟这事关大局,不好擅自做主,她也只能狐假虎威借着洛谦玉的威势做成马匹粮食交易。没想到萧律手快消息灵通,又借着在本国的便利,抢先一步。
苏云卿咬咬唇,心中憋得要命:“这事是我,洛二少和塔古私下谈的,知道的不会超过三个,你从何得知的?”
萧律笑了笑,容颜灿烂,慑人心魂,不愧是倾城倾国的美人生下来的。萧律悠悠解释:“这么一件大事塔古哪里敢一个人做主,自然要召集所有人商量了。”
“你里头有人 ?'…fsktxt'”她突然想到。
萧律不语。
是了,傻了,在别国宫廷他尚且有人手安插进去呢,更何况是自家地盘,打听消息不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只怕她和狐狸一出去就被别人盯上了呢
苏云卿懊恼,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原想着弄到一批马匹扩大骑兵团,没想到反被这混蛋抢了先,也不装模作样行礼告辞了,哼了一声气愤愤冲出燕王府。
“狐狸,好事被萧律这混蛋搅黄了”云卿懒洋洋走进来,有气无力,容颜倦怠。
“嗯,刚知道。”洛狐狸放下手中的密报,若有所思。
“诶你不生气啊?真是的,郁闷死我了”苏云卿凑过来,好奇地问,确定看不出他脸上有半点恼怒,挫败地坐在梨花椅上。
“生气啊……”洛谦玉漫不经心地敷衍,眼不离纸。
苏云卿凑上去左看看右看看,认真揣摩他的表情,很久才肯定地说:“看不出来。”
洛谦玉失笑,很配合地问道:“那请问公主要我怎样做才看得出来?”
苏云卿振振有词:“上燕王府,找回场子,把萧律和塔古的合约拆散了。”好好的这话说得有那么几分棒打鸳鸯的意味。
洛谦玉收好纸团,再次配合:“你陪我一块去吧。”
什么时候起洛谦玉对她言听计从了?苏云卿不敢相信,推窗看了看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不确定地问:“我们去燕王府?”
洛谦玉微笑:“你不愿意就留在四方馆吧。”
苏云卿立刻叫道:“去就去,谁怕谁?”上门找茬,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少了她?
萧律看到苏云卿和洛谦玉联袂而来,微有不悦,眼中冷光一闪而过,一个警告的眼神投了过去。苏云卿当了他大半个月的侍女,自然能分辨他萧律的喜怒,只是她有洛狐狸撑腰,只是一挑眉,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洛谦玉不动声色地挡在苏云卿前,眼光瞥过石桌上的棋盘,脸上笑容如沐春风:“王爷好雅兴”
萧律收回目光,从棋篓中拈了一颗棋子:“听闻洛少主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不知可否与本王对弈一局?”
洛谦玉的玉扇收起,搭在石桌上,颔首微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苏云卿纠结地看着棋盘,又纠结地看着洛二少,凭着狐狸和她相差无几的棋艺,怕是要输得很难看吧?想到此,她不禁默默地同情了一番。
开局落子,两方各占一角,才下了几子,萧律和洛谦玉布棋的速度都慢下来了,一顿饭功夫之后,两人都是过了很久才落一子。
苏云卿下棋求快求狠,胜也是完胜,败也是惨败,在她看来,博弈只是消遣时光的游戏,若是算计来算计去花这么久的心思,就失去了原本的意韵了。
说到底,她就是懒,懒得动脑,太费脑筋的东西就不愿意碰,所以围棋是她最不愿意玩的游戏。
洛谦玉一点也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相反春风满面,着实看不出来前些日子还被萧律暗暗阴了一把的晦气。
萧律也尽到宾主之谊,和客人相谈甚欢,似乎一年前被眼前之人追杀得极为狼狈从没有发生过。
两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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