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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凰涅天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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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凑过头来,得意道:“酒价每坛降了五十文,仅胭脂烈就订出了一千坛!名大哥说,这少去的几万文很快就会以十倍的利返回来。”
  
  卫希颜笑道:“大哥好手段!”
  
  京城的品花会早在腊月前就被宣扬出去,慕名而来者必不乏江南各州的富商贵介。品花会上醇酒美人相得益彰,谁家供酒必会更加名声远扬——枫叶酒庄能从清风楼、和乐楼、熙春楼等老字号大酒楼中夺得头筹,名清方必是用了一些手段。
  
  她微笑看向妻子。名可秀眸色却有些幽沉,若有所思道:“青楼如此奢华,看来朝廷征收三成的花粉捐还低了!至少……”她沉吟了下,“或可提到五成!”
  
  那就是百分之五十的税率了!卫希颜暗笑,十坊楼的老鸨若知晓今夜的铺陈张扬招来的不仅有蜂涌而至的客人,还有一张高额税单,怕是要悔得捶胸顿足!但卫希颜对此绝无半分同情,在她看来,类似这种对社会发展毫无用处的“产业”,征收再高的税也应当。
  
  既然男人们喜欢到青楼大把扔钱,那就顺便多为帝国做贡献罢!何况,高的税率还可以间接限制青楼的扩张,真是一举两得!
  
  卫希颜暗笑忖量间,李师师却怒了:“我说,咱们要站在这喝风到几时?”今夜是游玩啊游玩,不许扯政事!
  
  众人均笑。
  
  名清方扬手招了艘湖边待租的花船,舫中有乐伶花娘三人。八人登船,在乐声里划向湖心的品花擂台。
  
  *********
  
  船行悠悠。
  
  舫中弹琴鼓瑟的乐伶技巧娴熟,琴音清亮,花娘的歌声也柔媚婉转,但三个小娘子的技艺又怎及得上当年名满东京的青楼第一美女?
  
  李师师听得无趣,抓住燕青胳膊,左右晃着郎君,“小乙,我要关扑,我要关扑。”
  
  燕青向被卫希颜笑称为“妻奴”,对自家娘子千依百顺,闻言连声道好,但扑什么呢?
  
  李师师咯咯一笑,玉手忽然点指舱内六人,“你们,赶紧将值钱的物事统统交出来!”
  
  众人一怔,顿时扑哧一阵笑。
  
  “师师,你赌疯了么!”
  
  卫希颜笑骂她一声,却依言解下丝绦上缀着的玲珑玉佩,扬手轻落于席间长案上。她心想:让师师在这过关扑的瘾,总比去中瓦子好!
  
  名可秀含笑看了她一眼,解下左腕的琥珀镯子,也放到长案上。众美娇笑声里纷纷效仿,她们今夜皆是盛妆出行,谁身上没几件值钱的挂饰?不一会儿,长案上便珠玉生辉,光泽润目。
  
  李师师柳眉笑弯,吩咐乐伶弹奏喜迁莺的曲牌,开扑前又道:“希颜、红袖、清方、小乙,你们四人不许参加。”
  
  燕青听话,马上退到自家娘子身后;名可秀和名清方对关扑无瘾,均笑笑不语;卫希颜却专爱跟李师师作对,竖起一根修长手指摇道:“师师,不能搞歧视主义哟!”
  
  李师师媚波横她一眼,“少来!你们这几个随手一掷便是浑纯,由得你们上场了,咱们还玩个鬼!”
  
  “噗!”何栖云忽然想起除夜时的笑话:“三个鬼叫救命”,顿时笑出,赶紧一掩唇,道:“师师姐姐言之有理,尤其希颜不能关扑。”
  
  “栖云……”卫希颜斜眉要笑不笑,直看得脸面薄的何栖云容色泛红。
  
  李师师娇笑一声,玉臂推了下卫希颜,“去去,一边呆着,跟你家红袖亲热去。”
  
  “噗!”众人喷笑。
  
  这话说到卫希颜的心坎上。她正准备拉着名可秀到舱外去,却被一脸娇俏笑容的云嬛扯着袖子缠住,“颜姐姐,你陪我扑嘛!”
  
  卫希颜略一犹豫,名可秀笑道:“希颜,你陪嬛嬛玩,我和大哥去外面看灯。”
  
  卫希颜心忖可秀平日事忙,极少与名清方有摆谈时候,或许想借今晚与兄长相处闲话家事,遂含笑点头。
  
  *********
  
  花船内喜迁莺的琴曲莺啼轻扬,和着舫内的娇笑连连,恍如春意闹枝头。
  
  “浑纯!浑纯!”
  
  李师师娇声脆呼,手心里的五枚铜钱掷到长案上,一双媚眼滴溜溜盯着,盼着五钱落地时背面朝上为『浑纯』。
  
  卫希颜瞟了一眼,泼她冷水,“没准五面朝上,关白。”
  
  “去去!好的不灵坏的灵!呸呸、不对,是坏的不灵好的灵!哼……”
  
  五枚旋转的铜钱相继停稳落定。
  
  果然,竟然……真的是关白——五枚铜钱都是『字』朝上。“关白”意为白关一场,即扑跌,是必输之相,就像赌牌九时抓到了蹩十。何栖云三女只要掷出一个纯(背面),就能赢了李师师。
  
  “……卫希颜,我掐死你、掐死你……”
  
  卫希颜翻翻眼皮,“关我啥事?”她心头暗笑,李师师这把手势一出,她便判定必是正面全都朝上无疑。
  
  李师师瞪她,“谁叫你说风凉话!你就是专门克我的……”
  
  “啊!栖云,你竟然掷出四个纯……我的琥珀镯子啊……”
  
  “那镯子是可秀的。”卫希颜哼道。
  
  “我扑就是我的!”
  
  “现在是栖云的了!”
  
  李师师立时盯着何栖云眼泪汪汪,手抓着那镯子死活不放,希汶和云嬛均是忍笑不禁。
  
  何栖云抿唇一笑,眨眼道:“师师,认赌服输呀!”
  
  李师师凄然掩面,“栖云,你这闺阁良秀,也被希颜带坏了吗!”
  
  卫希颜道:“师师,栖云整天和你在一起,要坏也是被你带坏的。”
  
  何栖云:“……”
  ……
  
  “天灵灵、地灵灵,颜姐姐保佑我掷个浑纯。”云嬛双手拢着铜钱,闭眼合什祷告。
  
  卫希颜无语。敢情她坐在这丫头身边是当菩萨来着。
  ……
  
  这么掷了七八轮,不知是李师师今晚的运气太背,还是她元旦关扑时赌得太狠招了报应,总之每掷必输……有一铺终于掷了四个纯,那一轮云嬛的祷告却显灵了,掷出个浑纯……
  
  李师师惨叫倒地,燕青赶紧安抚她,“师师,我还有银子。”
  
  卫希颜悠笑道:“师师,莫急,燕青身上银子多得很!再说了,银钱输完了,你还有衣服可脱嘛!你这身蜀锦也值千贯呐。”
  
  “哼!”李师师提裙起身,“我出去透气,换换手气!你们等着,我待会杀回来,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师师,快去快回呀。”何栖云手里晃着李师师的珍珠链子,娴静的笑容带着抹促狭。
  
  李师师睨她一眼,哀叹:“栖云真的学坏了!”也不要燕青陪,自个掀起帘子走到舱外。
  
  画舫已停在湖面。
  
  十丈外就是观赏花擂的楼船,皆高三层,顶层阔台上摆有椅座几案,并有酒水果点招呼。三十多只楼船上,坐满了华衣锦服的各色男子,间中也有一些扮作男装观赏的大胆女子。
  
  船夫得了名清方吩咐,远远停下,不作靠近。
  
  画舫离竞艺的花台约有三十丈远,以名家兄妹的目力却可清晰观赏。兄妹俩并肩立在船头,一边看着花台上各色花娘的表演,一边低语轻聊。
  
  两人听到声响,回头看向舱门。
  
  “师师,外面风大,小心着凉。”名可秀想起她有孕,伸手过去扶她。
  
  李师师娇声笑道:“说得我弱不禁风……”她突然“啊”了声,攥紧名可秀,语气悚然,“红袖……”
  
  “轰!”一声巨响淹没了李师师的惊叫声。
  
  船舱内言笑晏晏陪着三女关扑的卫希颜倏然消失。
  
  *********
  
  湖心处,铺张奢华的高台猝然坍塌。
  
  台上献艺的楚江楼红牌沈三如连同奏乐伴舞的十名盛妆花娘顿时跌落,眼看就要落入初春冰寒的湖水中……
  
  “……救命啊……”
  
  尖叫声四起。
  
  “快、救人!”
  
  赏花楼船里的苏中天、罗璃、吕蒙秋几乎同时跃出去,其后又有几位江湖客从座中跃起,腾身接下坠落的花娘。
  
  远处,名可秀眸子沉凝,这花台的桩柱坚实,怎会突然倒塌?
  
  就在这瞬间,又生变故——
  
  “轰!轰!轰!”
  
  接连几声巨响,楼船中突然发出爆响,烟雾里腾着火光。风助火势,中间几艘楼船很快呼呼烧起来……楼船顶台的客人一片惊呼奔走,“扑嗵”声中又有不少人被挤落掉入湖中……
  
  “似乎是有策划的行动!”卫希颜闪现在名可秀身边。她听得分明,那几声轰响是装填了火药的铁蒺藜爆炸声。
  
  “……杀手杀人了……”
  
  混乱中又有人惊叫,顿时引发更大的恐慌。三十多艘楼船争相向外划去,却反而互相挤碰,撞成一团……船夫见着火光烟雾,心头慌乱,越慌越乱,越急越出不来……惊呼哭叫夹着斥骂声,场面极度混乱。
  
  “希颜,灭火!”名可秀明静眸子望向愈燃愈大的火势,点出平定混乱局面的关要。
  
  “……叶大人……”一声惊叫杂在混乱中。
  
  卫希颜在三十丈外却清晰辨出那是礼部侍郎周紫芝的声音,眉梢一扬,身形倏闪不见。
  
  ***
  名可秀黛眉斜挑。
  
  一台花擂怎会引来如此有策划的行动?贼人目的何在?是为了刺杀评席中的两位朝廷命官?还是为了其他?
  
  她有种不安的感觉,神情却从容不迫,“大哥,你到舱内护着汶儿她们。”
  
  名清方沉稳点头,也不多话,转身掠进舱内,拦住正要向外的何栖云三女。
  
  “师师!”燕青已掠到船头。
  
  “小乙,带师师进去。”
  
  名可秀头也不回,明眸波光敛滟,盯着湖水中某一处,垂在腰侧的纤长右手微微曲指。
  
  ***
  户部侍郎叶梦得绝望闭眼。
  
  面上能感觉到杀手寒冷的刀风!
  
  他还没做上户部尚书,前日刚生的小女儿还没取名……生死刹那间,他脑子掠过许多念头,苦笑闭上眼睛……是谁要杀他?
  
  寒气倏消。
  
  “国……国师大人!”
  
  周紫芝瘫软在船板上,从来没哪个时候将“国师大人”几字叫得如现在般虔诚。国师大人,您老真是救苦救难……杀手杀了叶侍郎,没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啊!国师,您老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叶梦得陡然睁眼,在周紫芝的神神叨念中,目光只来得及看见一道清姿凛绝的背影……身影倏闪之处,雪茫茫掌气如潮席卷,楼船上熊熊扑高的火苗顿时如被雪水灌顶淹灭下去。
  
  “国师……”叶梦得手抚胸口惊魂未定,目光瞥见脚边扑地死去的杀手,鲜血犹从后脑门上汨汨流出,他惊嚇下不由趔趄两步,正好跌坐在椅子上……和周紫芝对望一眼,均是心有余悸。
  
  ***
  七八只小艇从湖岸箭射而至,一把宏亮嗓门震响湖面:
  
  “名花流临安分堂在此!各船停在原地别动!船上的人都坐好,不要惊慌乱跑!”
  
  五艘楼船上的大火已补卫希颜雪气扑灭,人心稍安。名花流临安分堂的出现,又让船上众人一定,混乱的场面渐渐平缓下来。
  
  杭州十五年无大事,皆因名花流总堂在此,少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即使偶尔有个别不长眼的惹事生乱,也多在刚起头时就被名花流扑灭。因此,在杭城人心中,名花流实是比官兵更可靠的治安巡护者。
  
  临安分堂堂主耿介见局势趋稳,刚松口气,花船里忽然又有人发出惊呼:
  
  “炸船了!炸船了!”
  
  漫天漫空的黑影。
  
  耿介猛然打个寒战——
  
  那些是、雷火霹雳弹!
  
  忽地一道清悠长啸,楼船中的卫希颜冲天而起。
  
  **********
  
  剑光、乍现。
  
  如惊鸿掠过春波,雪亮光芒从湖水穿出。
  
  冷,冷得骨髓里发寒!刺,刺得眼目生痛!寂,寂得满心孤凉!
  
  夜空明月倏然一黯,似乎被这雪亮孤寒的剑光冷得颤了一颤。
  
  正拥着妻子回舱的燕青身形一滞,双脚竟是被那一剑的气机压得提不开步。李师师痛吟一声,眼眸刺闭,蹙眉抚胸——
  
  剑未至,剑意已伤人!
  
  船舱内,名清方惊悚扬眉。
  
  ***
  
  凌空而起的卫希颜怒笑。
  
  今晚混乱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
  
  那一道雪亮孤清的剑光,刺向——
  
  名可秀!
  
  

作者有话要说:远目……下一场是……




惊鸿一剑

  “不能碰!”
  
  耿介突然暴出一声大吼,喝住了救下落台花娘后扑身欲出的苏中天、罗璃、吕蒙秋三人。
  
  他身为一堂之主,曾经有资格阅过千机阁编撰的『江湖暗器谱』,对霸位暗器榜榜首的雷火霹雳弹印象深刻。
  
  这玩意一碰就爆!据『暗器谱』记载,一颗雷火霹雳弹的威力足以炸翻三层高的楼船,更要命的是弹内填有巨毒的毒粉,爆裂后随风散开去,危害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三十多艘花船上的人众——
  
  只怕到时候,整个西湖的数万名赏灯游客都难逃劫数,元宵灯会将成一片伏尸倒地的修罗场!
  
  耿介不由惊汗涔涔。
  
  ***
  『抓人!』
  
  就在这危急一瞬间,卫希颜的声音突然凸显在四人脑海。
  
  ——那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声音明明是听觉,怎么可能如文字般“凸显”?
  
  但耿介、苏中天四人确确实实在那一刻“看见”了卫希颜的声音!
  
  并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让人情不自禁地服从。
  
  “卫师!”
  
  ***
  耿介心中一定。
  
  掷弹的贼人就混在花船内,国师的意思是要他们抓贼止乱,勿需顾虑雷火霹雳弹的威胁。
  
  他心情一松,挥手打出名花流特定的手势,率分堂弟子飞扑上船,与苏中天三人,分头截住正潜身欲逃的十来名扮为杂役的贼子。
  
  *********
  
  霹雳弹飞、剑光乍现——
  
  刹那间,卫希颜清啸而起,心思数转。
  
  这漫天而降的雷火霹雳弹不是为了炸船!
  
  为了牵制她,牵制她无法抽身,去阻击刺向妻子名可秀的那一剑。
  
  惊鸿刺客,只击一剑!
  
  这一剑,必是惊鸿全身功力所聚。聚全力、尽一功!
  
  卫希颜心惊。
  
  她眼界之高已无人能敌,自是一眼看出惊鸿那一剑不带半分烟火气,和密林狙杀她的那一剑相比,直如皓月盖过晨星,无疑跃升了一大步!
  
  这惊鸿,竟能从密林里几乎致命的受创一击里领悟到卫希颜的一分凤凰真诀,并融进她的剑道里——论武学天分,她的悟性竟差堪与卫希颜心中的白轻衣相比!
  
  这一剑之威,甚至已超越了可秀的三叔名重落,武道排名可直入中原第四!
  
  这,如何不让卫希颜心惊?
  
  她曾经一念留手的女子,竟在今日成了足可威胁名可秀的存在!
  
  卫希颜杀机陡生!
  
  就在她身形欲动的电光石火间,卫希颜看到了妻子挺秀身姿透出的凛凛风骨。
  
  她不由轻叹,心思立变,以意念传命耿介四人抓贼,同一时间凤凰真气击出,罩向漫天而降的雷火霹雳弹。
  
  这一瞬,名可秀已出箭。
  
  *********
  
  雪亮孤清的剑光破出湖面,名可秀笑得淡雅从容。
  
  原来如此!
  
  她,才是今夜混乱的目标!
  
  ***
  狐裘风氅飞扬。
  
  纤长身子凌空跃起,垂在腰际早就蓄势以待的右手劲弹而出,出手不是她的成名绝技“凌天袖”,而是母亲花惜若耗费心力专为她所创的威凌暗技——流水心箭惊箭指!
  
  ***
  名可秀六岁时,名重生曾对妻子道:『秀儿小小年纪便心计过人,将来在武道上恐难有大成。』
  
  花惜若素来最喜这个女儿像她,闻言挑眉:『心计过人有什么不好?清方、靖岚这两小子被你赞为有天分,但武功练得好又怎样,还不是被咱秀儿耍得满头包!武功再强,也不如脑子顶用!』
  
  名重生心知妻子好强,他挚爱妻子,也不多辩,只笑道:『秀儿确是聪明,只是心思过杂了。』
  
  心思庞杂者,又岂能精于武道?但这句话名重生却是万万不会说出口了。
  
  听了丈夫判语后,花惜若心中生郁。她自小聪明绝顶,任何武功招式只要一见便能过目不忘,却因体质所限不能习武,常引以为憾,自然不愿意女儿将来在武道上也留下遗憾。
  
  她要为秀儿创一套心法!创一套适合秀儿所用的武学心法!
  
  花惜若是个想到便要去做到的女子!她耗时一年穷研武学典籍,终于创出一套“惊箭指”——疾疾如惊箭,惊如电、疾如箭,意在破势,与顺势而为的流水心法恰恰相反。
  
  但以女子的阴柔体质修炼这般霸气的心法如以弱驭强,智者不为,于是花惜若又将丈夫的流水心法揉入到惊箭指中,以柔驭刚、刚柔相济,耗时半年方得大成。
  
  名重生暗佩妻子的智慧。流水心法恢宏大气,强调的是与天地自然的和谐,修的是心;而惊箭指却剑走偏锋,修的只是一个“快”字。这套心法恰合了心思庞杂的人修习,内中蕴含的破势去势之意也更合了他这个女儿的心性!
  
  花惜若的心血,造就了女儿在武道上的成就!就像五岳中的华山,虽不能如泰山般凌于众山之上,却以陡势峻峭奠定了华山“奇绝”的地位。
  
  名可秀此时要的,就是一个奇绝,一个“快”字!
  
  她无法阻挡惊鸿那无可阻挡的一剑,却可以和惊鸿一样快!
  
  ***
  那一剑没有速度,它太快,快得无法形容它的快。
  
  那一剑说不出的飘渺,仿佛从极地之巅吹来的雪风,淡的不着烟火。
  
  那一剑又说不出的孤清,仿佛寂寞沙洲、独栖寒枝。
  
  燕青眼前亮得一刺,心头又寂得一痛……
  
  刹那间,他闪过一个念头:
  
  这一剑,无可阻挡!
  
  ***
  这一剑无可阻挡——
  
  名可秀也不能!
  
  她出箭!和惊鸿一样快的“箭”!
  
  这一箭,如惊电光簇,刺穿了初春寒夜的风。
  
  这一瞬,燕青忽然看到——风破了!
  
  这一箭,将无形无质的风——射穿了一个“洞”!
  
  ***
  但是
  
  这一箭,没有射向那一道雪亮孤清的剑光!
  
  这一箭,射向惊鸿持剑的右手手腕!
  
  这一箭,极为不智——
  
  惊箭指穿透惊鸿手腕之时,那一道雪亮孤清的剑光也将刺入名可秀心脏!
  
  ——以一只手换一条命,这对杀手来讲几乎是不需思考的划算买卖。
  
  然而,这杀手是惊鸿!
  
  惊鸿是杀手、刺客,更是剑客!
  
  剑客可以不惜命,命去了,尊严还在!但剑客不能不惜手,尤其是握剑的手,没有手的剑客,不再是剑客!
  
  是以——
  
  这一箭,惊鸿不、能、不、避!
  
  ***
  凌空而起的卫希颜忽然扬眉一笑!
  
  这一箭,让她放了心!
  
  凤凰真气洒开如网,罩住漫天黑影。柔韧的劲道如天蚕丝织就的绵网,将一百二十颗雷火霹雳弹分别隔裹在交织的一百二十道丝网内——
  
  沉入冰寒湖水,无声无息。
  
  ***
  没有片分的犹豫!
  
  那只苍白纤柔的握剑手腕微微一侧,避开、刺透春夜寒风的这一箭。
  
  但手中剑没有因这一避而生出丝毫迟滞,雪亮孤清的剑光依然快、快得没有速度——
  
  刺向名可秀……
  
  但名可秀第二箭却已至!
  
  ***
  她最初在曲指弹箭的瞬间出的是食、中二指——双箭!第二箭与第一道簇亮的箭光仅差之毫厘射出。
  
  这一箭与惊闪簇亮的第一箭不同,这一箭暗沉无息!
  
  这一箭射向惊鸿持剑右手的腕际下侧边缘。
  
  这一箭射出时,原本射的是一个“空”!
  
  惊鸿的手势若不变,惊箭指的第二箭将从她苍白手腕下缘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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