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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凰涅天下-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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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忠先生指出,在两浙丝织业、丝绫锦业中,也有“收丝放贷”、“机户赊账”以及“预俵丝花钱物”等惯例,这说明宋代包买商分布地域广泛,江西、两浙、四川等地都可以见到他们活动的身影。
综上,我们看到宋代原始工业化进程的启动是全方位的。在煤铁革命的推动之下,包括冶金、陶瓷、井盐、纺织等业在内的手工业各部门一度呈现出全面繁荣态势:民营手工业全面崛起,除铸钱、军工等少数行业外,其主导地位已确立无疑,并程度不同地拥有区域市场、区间市场,甚至海外市场;其间带有近代色彩的雇佣关系、包买商惯例亦在顽强生长。
这一切使我们相信,宋代手工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一个为近代工业的发生准备条件的时期,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降临提供历史前提的时期,我们称之为前近代化时期。如果这个势头能够保持两三个世纪不被打断的话,必将为其后的工厂(机器)工业化奠定坚实基础。
那么,现在我们要问,原始工业化进程赖以启动的诸般条件,宋代社会是否具备呢?
学者们认为是“三缺一”,即四个条件中具备三个,还缺一个。
一是在人口增长(北宋徽宗时人口达到一亿,较汉唐增加一倍)的压力下,耕制革命的发生,粮食剩余率的提高和商品性农业的成长,为原始工业化进程提供了经济基础。
由于人口增长速率超过耕地面积的扩大速率,产生了大批无地或少地农民,他们被迫另谋生计,大量进入城市和工商业领域。而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则为这些非农人口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粮食供应。根据笔者的计算,宋代一个农业劳动力每年生产粮食大致在4000斤上下。比汉代提高一倍,比唐代提高30%,与1984年每个劳动力生产4379斤大致相当。这个成就的取得,与宋代耕作制度的变革有关。大约在两宋之交,即12世纪上半叶,在长江三角洲、成都平原、苏皖平原和福建沿海,还有江西中部的吉泰盆地等农业区,一年两熟的复种制作为基本的耕作制度得以肯定下来。粮食产量的提高也为经济作物的种植腾出了更多的耕地,东南地区地狭人众的情况也在逼迫当地农户寻求效益更高的经济作物,如苎麻、桑梓、茶叶、甘蔗、果树、蔬菜,甚至药材、花卉等。当产地周围存在着相应的市场时。生产者的着眼点自然会从产品的使用价值转向它的交换价值,于是专业茶农、蔗农、果农、菜农大批涌现,商品性农业由是而发展起来。
二是煤铁革命的推动和海内外市场的扩大,导致手工业内部技术革新的兴起,这可视为原始工业化进程的内在动力。
诸如炼钢工艺中灌钢法的推广,冶铜工艺中胆铜法的发明,金属加工工艺中“旋作”(即简易车床)的使用,掘井工艺中以“卓筒井”为代表的小口深井技术,纺织工艺中脚踏纺车的推广和轴架整经法的使用,造船工艺中水密舱的发明,还有航海罗盘的使用,造纸业中竹茎等硬纤维软化技术的成熟,以及印刷工艺中雕版的推广和铜版、活字版的发明等,都是其时之茕茕大者。
如此巨大的科技进步和工艺革新,显然是原始工业化进程赖以启动的内在动力。从中不难看到宋代工匠从手工劳动逐步走向机器生产的精巧构思与卓绝努力。
——以上是防盗章节。
作者有话要说:请等待正式更新~~~~~~~~~
正文 361西夏之悲(一)
事情还要回溯到五月。
西平府城内的嵬名氏和悟儿氏两大党项家族发生械斗;两家的家兵带着奴隶在城内北市斗得头破血流,城卫军赶到时已经死伤了二三十人。西平府留守兼都统军罔存礼接报后气得砸了案几,眼下他正为宋军进逼西平府而殚精竭虑,但在这当口竟还有不识相的搞内斗;简直是不想活了!
但械斗的两大家族都大有来头;在朝中地方都有不少权贵;如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御卫六班直都指挥使、驸马悟儿思齐就是两大家族权势最显赫的。罔存礼虽然出身党项大族罔氏,但同时得罪嵬名、悟儿二氏也是不明智的。
罔存礼不得不压下怒火,喝问下属:“这回又是为了什么?是哪家的郎君抢了哪家的女人;还是哪家的小子被打折了胳膊腿?”这两个有世仇的家族时不时会冒出厮斗事件,在西平府人尽皆知。
城卫军统领禀报道;半月前嵬名家的七郎君抢了悟儿家六郎君的一个美貌女奴,悟儿六郎派人去索要,但嵬名七郎不承认,还大大奚落悟儿六郎一番,于是悟儿六郎就抢了嵬名七郎宠爱的一个侍妾,把人给玩死了……因之有了这起械斗。
罔存礼听得额头暴跳,这时候了还有心思为女人争斗,真是不知死活的两个混蛋。最终却还得按下怒火,分别致信给两家的家主,说大敌当前,希望两家暂且放下嫌隙,退却大敌才提后事。
嵬名、悟儿两家的一半势力在兴庆府、一半在西平府,而西平府是家族的起兴和根基所在,所以两家家主都在西平府。能成为家主的当然不是没脑子的蠢货,看清眼下时势,当即将挑事的儿子叫来训斥一顿,吩咐关在院内,一月不准出去,省得这时候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孰料当天深夜,嵬名七郎被发现死在床上。行凶者是当晚侍寝的一名男奴和女奴——嵬名七郎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有男女同床共欢的癖好,还喜欢将侍寝的男女各种折腾。这回大约是将人折腾得狠了,反而被侍奴杀死。但嵬名七郎不是没有警戒心,这些侍奴都是光着身子进主人房,怎会持有匕首杀人?何况屋内还有守夜奉茶的近奴,屋外还有好几名护卫,嵬名七郎也不是体弱无力的,怎会没有发出一点异动?
那两名行凶的侍奴已经自杀了,而当晚在屋内服侍的两名近奴也都不见了,后来发现一名死在府内,一名不知所踪。当夜值房的护卫都被严刑审问,最后一名护卫招了,说指使者是嵬名四郎乳母之子。嵬名四郎是嵬名七郎的异母兄长,两人素来不和,也有争夺女奴的嫌隙。嵬名四郎当然坚决否认,但他乳母的那位儿子的确不见了。在他房中的床板下搜出了装有迷药的小纸包。再追查下去,发现此人曾与悟儿六郎的一名近奴在赌场上有交往。
查到这里事情已经明朗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怀疑和一些隐晦的线索,但对于有世仇的家族来说,有怀疑和线索就已足够。
嵬名家主要求悟儿家交出凶手,悟儿家主当然不干,还增加了悟儿六郎身边的护卫人员。
但没过几天,悟儿六郎就死在了几十名护卫守卫的寝房内,同样是死在床上,同时死去的还有当晚侍寝的美妾——搜查这女人的房间发现了可疑的口脂和面脂,让两名下奴涂抹后,都在一个半时辰毒发而死。
“一定是嵬名家!”悟儿家主悲愤咆哮。悟儿六郎虽然不太成器,却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这个儿子纵然百般不好,却有一桩好处,做过的事从不赖帐,六郎说没有杀嵬名七郎,就一定不是他做的——但嵬名家却杀了他的儿子!
于是,两家的报复和反报复开始了。
以往两家也时不时有冲突,但明面上的械斗都在可控范围内,毕竟城卫军不是摆着看的,何况明刀执枪的干仗闹大了对哪家都不好,更多是在明面上闹一闹、暗地里下黑手,但这次冲突一开始就像是冲了堤的洪水般,止也止不住……从初期的小械斗发展到几百人的大械斗,最后波及到了两家各自统领的军营中。
在罔存礼的调停下,双方同意谈判。两方家主和统领带着人马去都统军衙门,在衙门口正好迎面碰头。两方家主各自伫马冷嘲对方,这时突然从悟儿家的后方飞来一枝冷箭,“嗖”的一声射入了嵬名家主身边的嵬名泽——家主弟弟、嵬名军副统领的胸口,场面一下乱了。嵬名家的人怒喝着杀了过去,悟儿家的人虽然惊愕,却也不会站在那让人砍。
当罔存礼带兵出来时,外面已经杀红了眼。这时什么调停、谈判都没了用,杀了人就要用血来偿。最后连罔存礼的兵都死了十几个,才将场面镇压下来,让双方坐下来好好谈。悟儿家的人不承认杀了嵬名泽,但嵬名家的人怎肯相信?调停无功而退。
因嵬名泽伤重不治,次日嵬名军三千人突袭悟儿军的驻地,两军混战死伤数百人。虽然被罔存礼率来五千人马压下去,但军中已不稳。
罔存礼焦头烂额,急急派人禀报都城。很快,皇帝派出的钦使过来了,随同的还有梁国正献王嵬名安惠和御卫军都指挥使悟儿思齐的使者。
京中来的人着手调查,但事情还没查清楚,却发现有嫌疑指向罔氏家族。西平府三大家族,嵬名氏、悟儿氏、罔氏,嵬名氏和悟儿氏项两败俱伤,得益最大的自然是罔氏。正因如此,嵬名家和悟儿家虽然是世仇,明斗暗斗不断,但如果没有把握将对方打击至垮,双方的争斗冲突就不会太过分,而这次明显是失控了,其中不是没有让人疑惑处。而调查出的线索牵涉到罔氏,尽管没有证据,但怀疑已如针般扎进两位家主心中。
西平府召集的十万兵马中,除去银夏七州撤逃回的两万人马外,另外八万都是西平府的常戍军和预丁,其中罔氏、嵬名、悟儿三族的人马占了三分之二。在五月中至六月初这段时间,因为嵬名和悟儿两家的械斗,罔存礼忙于调停,派兵阻截宋军北上的行动也打断了;至后来三家互相怀疑,军中人心不齐,直到西北路宋军抵达西平府城外,夏军也没有出兵阻截,让三路宋军顺利在西平府会合。
尽管在京使的支持下,罔存礼重新掌控了兵权,嵬名、悟儿两家也表示服从指挥,但内里裂缝已生,嵬名军、悟儿军、罔氏军都怀疑另两方会在暗地里使绊子,甚至放冷箭之类,心里都想着保存实力,如此又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即使兴庆府派下来一位监军使,也没起多大作用。
夏军在三次出城迎战都败退后,便守城不出,并派信使向都城求援。
兴庆府便调开拔到静州的右厢朝顺军司的五万兵马,就在西平府北面三十里,当日便可开抵西平府北城下。但传令使驰入静州城南外的朝顺军大营时,却发现营中死寂一片,哨兵倒在塔楼上,营内尸横遍地,将士、战马、牲畜都倒地而亡,没有一个活口。
静州城的驻军都统正带着人马在探查现场,说一个时辰前,隐约听到这边有霹雳响声,连续响了十几声,后来就没动静了,开初还以为这边在训练旋风砲,但以前都没有这么响的声音,便派人过来探看,却没有回讯。两刻钟后又派人过来,却在距朝顺军营一里的地方发现了先前派来的兵士连马带人倒地而死,口鼻溢血。与朝顺军兵营内的死状一致。
“……全是中毒而亡!”静州军都统的面色和语气都带着惊惧,“很可能与那爆炸声有关……,听说宋军有毒烟毬——但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五万人,五万人啊!都死绝了!!”他想起今天吹的南风,他派来的人还没进北营,就在营外一里地被风吹出的毒烟给毒死了,如果朝顺军驻扎在城里……他只觉一股寒气自脊椎而上,不敢再想下去。
传令使几乎将马鞭子打断,奔回兴庆府报讯。
朝中大乱。
西夏对宋军的毒烟毬也有研究,要想让五万人马都中毒烟毬而亡,至少得两三万颗毒烟毬同时引爆——宋人能有两三万人马瞒过夏军,绕过西平府,深入到静州?想想都不可能!而且毒烟毬的效力也没这么大。
那么是何种可怖的武器杀死了五万人马?
如果这种武器投放到兴庆府……
夏主严令封锁消息,不得将朝顺军的死讯传出去,又下令西平府守军坚守,弃城者死。
这时,距兴庆府北面仅三十里的定州城又发生了暴动。上千名奴隶聚集起来造反,宣称推翻奴隶制,打倒富人,抢了定州北城的粮仓,并占据北城,与城南驻军兵营对峙。
造反者的首领很有头脑——或许背后有厉害的军师——打出了“等贵贱、均贫富”的旗号,还颇懂兵法,指挥一千多名奴隶将六千驻城军的几次进攻都打退,声势大涨,吸引了其他奴隶和平民纷纷加入,很快就聚起四五千人的队伍。士气如虹,屡战屡胜,将六千驻城军打得死伤大半,余下的两千人护着定州官员和权贵逃往兴庆府。
当兴庆府朝廷反应过来时,奴隶平民造反军已经占据了定州城,威胁兴庆府的后背。
因朝顺军五万人死得离奇,兴庆府朝廷为此惊惧而议论不止,因此在得到定州奴隶暴动的信报时并没引起重视——一群贱奴还能翻了天去?原以为定州驻军足以将暴动镇压下去,谁能料到事态竟是如此严峻呢?
不过,兴庆府朝廷此时仍然没有将几千名奴隶放在眼中,认为是定州驻军太过轻敌之故,遂只派出四千擒生军——驻守京城的军队——前往定州平叛。
与定州暴动相比,兴庆府朝廷更惊惧的还是五万朝顺军的覆灭——未知的事物最令人恐惧,朝中人心慌乱,很多大臣都反对派兵支援西平府,认为十万兵马据城坚守足以抵御,而都城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再分兵出去。
就在兵凶国危之际,西夏朝堂上无休止的争论,让人油然想起黄河之战后,金军围攻东京,大宋朝臣只知动嘴皮子的无能。
——西夏,从来没有真正强大过。
作者有话要说:最多两章,西夏篇章完结~~
正文 362西夏之悲(二)
七月的天气已经大热;卫希颜的背上却感到一阵寒凉。
她早就知道雷动是怎样狠绝的一个人,却还是为他的手段而心惊。
卫希颜自认是个心狠的人,即使枪炮之下死亡成千上万她也不会眨一下眼,但对使用“生化武器”还是有一些忌讳的。
她手中拿着两份情报;一份是军情司是西夏馆司闻校尉的汇报;一份是千机阁给出的分析报告;包括以前搜集的隐秘资料在内。
情报中显示了造成西夏朝顺军司五万人马全营覆灭的罪魁祸首、北廷研制七年的秘密武器——雷火霹雳弹。
这东西最初是楚州武林世家的越家鼓捣出来的;越家三子越襄是一个天才人物,楚家依靠他鼓捣出的毒药暗器从二流家族成长到了一流家族,而越襄集合宋军霹雳砲弹和毒烟毬优点制出的雷火霹雳弹更是成为镇家之宝。但为了防止被朝廷和其他武林门派知晓,越家将霹雳雷火弹隐藏得很深,然而最终还是出了家贼,被有魔教之称的雪阴教得知,于是招来了灭门之祸。
越襄和雷火霹雳弹被雪阴教夺去后;却也没有成为这个教派称霸武林的利器,一是要防备朝廷不敢太过张扬——如此利害的火器若引起朝廷注意;即使雪阴教再怎么隐秘,也不好与朝廷对抗;其次却是要防着惊雷堂和名花流这两个南北武林巨擘;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却是雷火霹雳弹的原料太难得,制作也很麻烦,根本无法大量制造,就算倾雪阴教之力,也不过造了五颗而已,只能作为危急或关键时候的武器使用。
但雪阴教还是用了一颗出去,灭了一个有仇的武林世家,雷火霹雳弹的名声便隐隐传了出去。但还没有引起朝廷的足够重视,当然也有雪阴教混淆视线的因素在内。不过,却让雷动上心了,遣出心机深沉的细作投入雪阴教,历经数年终于获得信任,进入昆仑雪山秘地的雪阴教总坛,谋得了进出山谷的隐秘崖道……。在雷氏父子的精心谋划下,便有了建炎二年西湖之变。
当时,雷动以天涯阁的虚空劫天璧——传闻内有长生修真之秘——诱使雪阴教主成绝涯出手,趁元霄花会时袭击西湖楼船,妄图数千人质中毒要挟卫希颜交出劫天璧。而惊雷堂却趁成绝涯出动时,率高手袭取了昆仑总坛,毁灭了雪阴教,掠走越襄一家,逼迫越襄继续研制并改进雷火霹雳弹。
雷动不需要霹雳弹的爆炸威力,而只取毒烟的大范围杀伤力。经过七八年的反复研制,霹雳弹爆炸后的致命范围也增大,火药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是炸伤人,而是利用爆破的力量扩散毒烟,而随毒烟扩散出去的毒素必须有极高的凝炼性,才能随着扩散仍然保持毒素的致命性。
卫希颜看完第二份情报后微微舒了口气。
虽然千机阁的报告还只是初步分析——司闻校尉秘密采集送回来的土壤、草木、动物、昆虫和水源样本还有待观察,但名花流的毒术高手已经确定,这种毒弹爆炸后的烟雾毒素对营地内及周遭五里的草木影响不是很大,毒素在土壤里也没有太多沉积,但对活物有较大影响,营地一里内的虫鸟等活物都死绝了,只有水底下的鱼和高空中的鸟才得以幸免。
卫希颜心道:比起后世的“生化武器”的危害性要小多了。
她对“生化武器”忌讳的原因就是后遗症太厉害,这雷火霹雳弹对环境的破坏看来还不是太大,不过,必然还是有些影响的,那一带的草木只怕要萎缩——沉积下来的那点毒素对土壤还是有破坏力的。
“这种大规模的用毒对土地草木不可避免会造成影响,还是得遏制才好。”否则没准哪天北廷会研制出一种比雷火霹雳弹更厉害的毒气武器。
名可秀沉着眉思考了一会,说道:“短期内倒是不足为虑。这种雷火霹雳弹的威能虽然提高了,但相应的,原料的用量也提高了,而且其中必有几样稀少难得之物,使这种毒弹无法大量造出。”
她顿了顿,又道:“这七年来,我们先后派出了十几批细作,却都没有查到北廷制造雷火霹雳弹的秘地,可见也是不能大量制造,所以工坊之地和涉及的人很少,才能守秘。”
卫希颜点头,凡是能够规模量产的武器,就如火炮,就算再怎么秘密生产,都是隐藏不了的,因为涉及的工矿、人员和制造环节都太多了,没办法做到点滴不漏。
“若我估计不差,北廷现有的雷火霹雳弹应该还能造成一次‘朝顺军覆亡’,或者是让一个十几万人的城邑不留活口……不过,想来雷动不会再于对夏战场上使用——留着它,对我们就是一个威慑。”名可秀眉间凝出冷意,白皙的手指敲了一下千机阁那份报告,“这个要交给苏师兄,北廷一攻下兴庆府,就择要见报,并附谴责。”
卫希颜笑着点头说好,又道:“北军若不动用此等杀器,要想在七月内拿下西夏,必得要动用火炮攻城了——也不知他们造出来的火炮会怎样?”想起当年北廷细作从韶州火器作偷去的那些火炮制作图纸,她就扬眉笑了起来。
那些图纸自然是做了手脚的,由得北廷细作盗去。
这是名可秀定出的计策,一是借此钓出潜伏极深的那名细作,二是防贼千日,不如挖坑陷贼。
最终钓出来的细作竟然是沈元的义子兼徒弟沈池,孤儿乞丐出身,十四岁就入了名花流,谁都没有怀疑到他身上去,却从开初就是惊雷堂埋入名花流的细作,但只是一个备用的小棋子,惊雷堂联络了他一次就没有再用他,所以千机阁几次排查细作都没有查出他来,连沈池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个身份,却因火炮制造进入了雷暗风的眼目中,成了至关重要的棋子。
北廷最终得到了火炮制造图纸,却被卫希颜和沈元修改图纸引到了歧路上,并且如火药配方、开花炮弹、身管冷却系统和材料成分这些核心技术也没有办法得到。
但北廷军器监还是有本事的,在林林总总得到的情报拼凑下和不惜人员死亡的试验下,更具杀伤力的火药配方还是研制出来了,但类如炮膛炸裂、火炮射程这些艰巨的难关却很难攻克。
而且在南廷图纸的误导下,北廷军器监的火炮研制走入了一个误区,朝着前装滑膛炮一路奔去——其实也不算误区,毕竟火炮就是从前装滑膛炮开始的。但南廷已经在造更先进的后装线膛炮,北廷得到的却是落后的技术,而且这技术还是做了手脚的。卫希颜确定,至少在三十年内,北廷都将在滑膛炮的方向上研索。而南廷本来就在火炮技术上领先北廷,又有了这三十年的时间,足以将北廷再拉下一大截。
经过这些的研制,北廷军器监已经造出了前装炮,虽然发炮几十次就会炸膛,而且射程只有三百多步(约500米),而且前装炮只能是实心圆球弹,削圆造弹也很耗人力,以致造炮成本很高,但以北廷国力,造出攻打兴灵两座城池的火炮却是足可承担的。
当名、卫二人正在谈议北廷的雷火霹雳弹时,北军已经动用四十门火炮攻破了西平府的一面城墙,大军潮涌进去。五万朝顺军离奇覆灭的消息已经传入了西平府,夏军因为不可知的恐怖武器而人心惶惶,加上嵬名、悟儿、罔氏三族离心,军心不齐,以致火炮一破南城,夏军就失去了抵抗心,四散逃去,来不及逃的就抛械投降。北军只损亡四千余人就拿下了西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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