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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尽夜未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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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桃柳倏尔一笑,为自己的小发现开心不已。
  飞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桃柳的双颊,红肿已经褪去了,但还是能看出几枚指印,“我给你的药,还有吗?”
  桃柳很快就意识到飞花是指的什么了,捂着自己脸,扯出一个笑容回答:“我没事……”
  飞花不擅长安慰,闷了声音在前面走着。
  “飞花姐姐……”桃柳叫住了飞花,“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同样作为丫鬟,我总是给主子丢脸,我要是是你就好了。”
  “我?”飞花指了指自己,没想到桃柳会这么说。
  “对啊,你这么厉害,什么都会,相爷还这么信任你,不像我,夫人被羞辱的时候,我一句话都说不上。”说到最后,桃柳有些沮丧地踢了踢地上的叶子,叶子被带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即飘飘荡荡地落回了地上,“真希望我可以变成你。”
  桃柳知道自己资质比不上桃夭,要不是因为自己是家生子,母亲曾是夜夫人身边的丫鬟,从小得了恩惠,陪在未央身边,根本没有机会进相府。
  飞花看向旁边,“相爷曾经说过,人所拥有的,都是上天计算过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有的福气,那就是你的福气,不曾被亏待,也不曾白拥有。”
  其实这句话后面,荆离还说了一句话,但是她没有的,她偏偏要跟天争。
  “所以……你没必要变成谁。”
  飞花没有羡慕过谁,她的人生已经是最好的人生,如果没有荆离,她现在也许和勾栏院里的窑姐没两样,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她庆幸过,自己不必拥有那样的生活,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飞花离开了,留下在原地发呆的桃柳,她看着飞花的背影,突发奇想地认为,飞花若不是丫鬟,也挺有小姐的派头的。
  是夜,未央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洗漱完毕之后,一个人在床上愣神。
  “夫人,老夫人来了。”
  听到桃夭说夜夫人来了,未央才收回思绪。
  “娘…”
  夜夫人朝未央点点头,吩咐到:“你们出去吧,我和未央说两句话。”
  难得见夜夫人这么严肃的样子,未央有些不安地往床里面,缩了一下。
  夜夫人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未央的衣服上,雪白的中衣,上面绣着娟秀的兰花,一看就是名贵的料子,夜夫人伸手抚上了衣服,“这衣服是相爷送的吧?”
  “娘,你怎么知道?”说到自己的衣服,未央特别自豪,“第一次见相公穿的时候我也觉得好看呢,没过几天,相公就差人赶出来了。”
  夜夫人弯着嘴角,“相爷对你确实不错,不过……你这性子却是越来越野了,今天的事,你以为可以瞒过别人,但是瞒不过我。”
  未央虽然被责怪,但是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娘~”
  “少跟我来这套,未央……娘一直觉得你表哥是真心爱慕你,也一直想把你许给他,但是怎耐世事无常,你竟然嫁入了相府,我们夜家是小户人家,虽说高嫁女,低娶媳,但是母亲没想要送你去做人上人,贵族的生活尔虞我诈,不适合你,我和你爹从小就没想过要把你养得多能耐,我总是担心你被人欺负……”
  说到最后,夜夫人眼圈泛起了红色,她用袖子稍微掩了掩。
  看到夜夫人流起了眼泪,未央心里也难受了起来,她眼里含着眼泪,“娘,未央过得很好,相公对我也好,婆婆对我也很好,你今天也看到了,而且相公从来都是帮着我的。”
  扪心而问,未央觉得荆离对自己是不错的,她不明白为什么夜夫人把相府想象得如狼似虎一般。
  夜夫人摸了摸未央的头,笑着开口:“你爹总是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如今看来,此言不假,能遇到相爷,确实是你上辈子修来的。但是未央,什么样的福气都得自己抓在手里,不然福气也是会流逝的。你对相爷要敬要爱,不要任性,同样……也要防止别人乘虚而入。”
  见未央不解,夜夫人也只好把话说敞亮一点,“你爹没有纳妾,你不懂也正常,但是你看看你二叔的后院,如果不想以后变成你二婶那样,你就得紧紧抓住相爷的心。”
  说到夜张氏,未央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她二婶的彪悍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她仰着头问夜夫人,“娘,那我要怎么才能抓住相公的心呢?”
  夜夫人的目光滑到未央的小腹处,“未央,你嫁进相府也有段日子了,相爷基本也都是宿在你的房里,你要把握机会啊。”
  “把握机会???”未央张着嘴,“什么机会?”
  夜夫人屈起手指在未央的脑门上敲了一记,“傻不傻,当然是抓紧时间生下嫡长孙。”
  “哦~!”未央恍然大悟,“娘,你是说小宝宝啊,可是……我每晚都和相公一起睡觉,并没有小宝宝啊,是不是晚上我们睡着的时候,送子观音会把小宝宝悄悄塞进我的肚子里去啊?”
  “什么塞肚子里去?未央……你在说什么傻话。”夜夫人知道自己女儿有时候是呆呆傻傻的,但是却没想到未央嫁人这么久了还不通人事,“生孩子自然得靠隐曲之事。”
  未央挠了挠头发,“这周公之礼我是知道的,就是抱在一起睡觉,可是隐曲之事是什么?娘,你不是说睡在一起就可以生孩子了嘛,你和我爹睡了多久才有我的?”
  夜夫人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听到未央如此孩子气的回答,她心里隐隐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未央,你该不会没有和相爷行房吧?”
  “行房?”
  “娘亲问你,你和相爷晚上睡觉……怎么睡的?”
  未央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是吹了灯,抱着睡嘛。”
  “有没有脱衣服?”
  “娘亲……瞧你,睡觉脱什么衣服,怪难为情的。”未央红着一张脸,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要是她和荆离脱衣服睡觉是什么样子。
  听到这样的答案,夜夫人差点没晕过去,“我给你的书,你根本没看是吧。”
  未央勉强扯出一个笑,讨饶地看着自己娘,“娘,我真的不想读书,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认字,我都成亲了,你还让我看书。”
  夜夫人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照理来说,荆离是一个普通男子,应该不至于娶了妻子回家不行房,难道是身体有隐疾?所以才对未央这么好?弥补亏欠,还是说,荆离本身也不通人事,毕竟荆离被樊卿公主养大,荆老将军去得早,听说樊卿公主性子冷清,醉心佛堂,对自己孩子疏于这方面的教导,也不是不可能。
  夜夫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去试探一下李嬷嬷。
  “未央,你早点休息,娘亲明天再来看你。”
  “哦。”未央被自家娘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还是乖巧地熄灯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夫人终于发现了,接下来就是未央费尽心思要拔干净荆离了,最近大家评论不给力啊,那么就……收藏吧~

  ☆、第二十四章 跑路

  第二天一早,夜夫人就把李嬷嬷召到房间里聊了聊,夜夫人先是不动声色地询问荆离的身体状况,接着又问了樊卿公主和荆离的母子关系如何,李嬷嬷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如实回答了。
  樊卿早年丧夫,一个人于荆离相依为命,后来荆离被拐,樊卿公主崩溃到差点发疯,一度性情暴戾多疑,甚至对府上的下人动辄打杀,直到荆离十三岁的时候被找回来,樊卿才恢复正常,开始信佛。
  当夜夫人问起荆离失踪的三年去了哪儿的时候,李嬷嬷没有说话了,荆离并不是真正的荆离,而是那个被人遗忘的克家毁国的雷女,当初德清皇帝忌惮荆老将军,设计害死了他,还把荆将军的独子,也是自己妹妹的命根子荆离拐走,当年情况太乱,真正的荆离大概已经死了,宋瑶笙找到了樊卿公主,与樊卿公主达成共识,一起找德清帝报仇。
  当宋瑶笙假扮的荆离站在德清帝面前的时候,德清帝一度也是怀疑的,宋瑶笙和荆离本来就有血缘关系,两人长得有四五分相像,他确实没有弄死荆离,但是他也不确定荆离是否还活着,因为……整件事情他没有明着出面,只是暗地授意,所以他也不知道当时的荆离就是索命的鬼。
  想起往事,李嬷嬷脸上不甚唏嘘,甚至露出了几分心疼荆离的表情,这样的情绪落在夜夫人眼里则是另外一种意思了,她猜想,大概就是荆离小时候有什么童年阴影,加上樊卿公主后来信佛,清心寡欲,这样才让荆离不通人事,幸好……荆离是喜欢未央的,这一点,不管是从自己女儿,荆离本人,还是丫鬟嬷嬷那里都得出的结论,做不得假,只要荆离喜欢未央,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之后的几个月,未央就被夜夫人强行培训御夫术,美其名曰如何培养夫妻感情,每天听着自家老妈告诉自己,要亲自为自己的夫君更衣,要亲自给夫君沐浴擦身,最重要的是晚上睡觉要脱衣服,有利于造人,直白点说,就是要未央使美人计,以□□之,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夜夫人看了看自己女儿的蠢脸,又联系到荆离柳下惠一般的生活方式,心里很是没底。
  未央被自家娘亲说得不厌其烦,特别是夜夫人一边教育未央,一边还看着未央直叹息的嫌弃表情,未央都快开始放弃生孩子这件事了。
  荆离去禹州的几个月里,频频传来好消息,大概意思就是相爷爱民如子,不仅控制了灾情稳定了民心,还斩杀了好几个贪官污吏,实在大快人心,百姓们对荆离赞扬不已,但是没等大家高兴几日,禹州方向就传来荆离受伤的消息。
  “暗卫那边来信说,相爷确实受了伤,有人挑拨难民,说之所以会地动,是老天在惩罚大明,原因是因为相爷罔顾伦理天和,辅佐女帝上位,还有人在相爷的吃食里下了毒,幸亏飞婳失手打翻,事后有野猫误食……”
  后面的话,李嬷嬷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越说,她就越心惊,李嬷嬷是宋府的老人,是看着荆离长大的,听到荆离受伤的时候,她当场就红了眼。
  飞花也是紧蹙着一双秀眉,她心里极乱,当初荆离要把她留在京都,她就不同意,现在她更加后悔了,荆离的处境不用说也很艰难,前有九州城水患,现有禹州地动,大明本来就人心惶惶,昭华也是顾及到这一点,才派了荆离这么一个有分量的人过去赈灾,但是禹州官场水也不浅,各家利益相互交织,荆离过去,难免会吃亏。
  “嬷嬷,我想去找相爷……”
  飞花在夜府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夜未央吃得好穿得好,根本不需要她来保护。
  李嬷嬷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相爷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相爷多在乎夫人,若是你违背相爷的命令,相爷会发怒的。”
  飞花哪怕是荆离的心腹,但是李嬷嬷了解荆离的性格。
  飞花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李嬷嬷,求你了。”
  李嬷嬷皱着眉头还没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我也要去。”走进来的是未央,一听到荆离受伤的消息,她就坐不住了,她思忖着来找飞花问问,没想到一到门口就听到飞花要去找荆离。
  飞花大惊失色,未央什么时候来的她因为担忧荆离根本没注意听,,如果要是她和李嬷嬷说秘密的事情,或者谈起了荆离的身份被未央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见飞花和李嬷嬷脸上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未央踏进房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要去。”
  李嬷嬷一脸为难地说:“夫人,此事非同小可,奴婢做不了主。”
  李嬷嬷说完,还不忘看了看地上的飞花一眼。
  飞花依旧跪着,而且没有起来的意思,但是她还是顺着李嬷嬷的话说:“夫人,还是奴婢去吧,奴婢会武功,奴婢一定能保护好相爷的。”
  李嬷嬷是想要飞花劝劝未央,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同意飞花要去禹州,飞花话音一落,她就摇头道:“禹州不安全,夫人还是留在京都吧,由飞花来照顾夫人。”
  未央有些发抖,倒不是气的,当她听到荆离受伤的时候就打翻了一盘子桂花糕,本来她是来找飞花希望得到否认的消息,寻求心安的,没想到消息是真的不说,飞花和李嬷嬷还一起拒绝了未央要去找荆离的要求,顿时她的内心就开始不安了起来,“我保证不给相公添麻烦,我只是想过去看看,看看他伤得重不重,相公好可怜,以前我生病了,还有娘亲陪着,给我吃蜜饯,但是相公一个人在禹州……”
  话没说完,未央就越来越哽咽,最后干脆哭开了。
  未央一哭,李嬷嬷和飞花都懵了,两人只好上前柔声细语地安慰了起来。
  “那……你们说……让不让我去找相公?”
  “这……”李嬷嬷面露难色,“夫人,恐怕不可。”
  “嘤嘤嘤嘤……相公,你好可怜啊,受伤没人管,我也不在你身边,相公,嘤嘤嘤嘤……都是我不好,也不能给你熬药,给你拿蜜饯。”
  未央嚎啕大哭了一晚上,夜夫人也来了,夜大人也来了,就是哄不好,但是李嬷嬷态度强硬,死活不松口。
  子时……夜府折腾了一天终于歇下了,就连未央这个哭神也哭累了,这会正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屋内突然闪进一个身影。
  “夫人……”
  未央张开眼睛,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飞花?”
  飞花一身劲装,背上还有一个包袱,她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嘘声的姿势,“夫人,我们去找相爷吧。”
  就这样,飞花带上未央,还顺便拐上了桃柳,连夜就往禹州方向出发了。
  “今早,你不是不让我去嘛?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车轮时不时碾到石子,引得车身一阵阵晃动,掀开窗帘望出去,夜阑更深,万籁俱静,只听见夜风时不时吹响树叶的声音,似有似无,颇有几分深林人不知,明月来想照的意境,这样的夜晚是有几分渗人的,未央抱紧了胳膊问。
  飞花驾着车,眼睛里没有情绪,“奴婢想,也许相爷需要夫人。”
  飞花这么说只是敷衍未央,荆离什么没有经历过,当初扳倒德清帝的时候,光是暗杀就能多到当饭吃了,飞花之所以带上未央,还是因为不忍心,未央的哭是真的,忧也是真的,她觉得自己关心荆离,未央也当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未央没说话了,满脸写着惆怅。
  一边的桃柳打着哈欠,把马车里的毯子给未央搭在身上,“夫人,更深露重,咱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夫人睡会吧。”
  未央确实有些困,闻言也点点头,靠在一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

  ☆、第二十五章 相见

  灾情过后的禹州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这种无精打采的传递来自于残垣断壁,栋榱崩折,人在天灾面前总是脆弱的,城内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虽然没有一开始的哀鸿遍野,但是远远望去,好像除了植物依旧茂盛之外,偌大的禹州城更多的是一派荒凉惨绝的景象。
  “娘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一个瘦小的孩子缩在他母亲怀里问到。
  被问到的妇女眼里含着辛酸,但是不得不强撑起笑容摸着自己孩子的头安慰到,“很快了,相爷正在一批批的安顿百姓,官府也在发放钱财和粥米,昨天榜文上说了,诏实核伤害者,赐年七岁以上钱,人二千,有遇难者的人家免除一年徭役,一家死三人以上者,免徭役二年,很快就会轮到我们,到时候我们拿到钱就回家。”
  男孩不太懂母亲话里的意思,但是一听到很快就可以回家,脸上还是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娘亲,到时候,我们也把爹爹接回家好吗?”
  说到自己的丈夫,妇女更加忍不住眼泪了,禹州这场地动极为严重,,地动来的时候,家里的茅草房直接就塌了,丈夫为了救自己和孩子,被压死了,连尸体都拖不出来,只能随身带着从丈夫身上拽下的衣角聊以思念。
  母子说话之间,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开口了,“天地人,三才为一体,地宜宁不宜动,地若不宁有动,说明阴阳失调,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皇上就应该颁布罪已诏。”
  听到男子的话,妇女惊得张大了嘴巴,“张三哥,这话可说不得,相爷说了,不可妖言惑众,扰乱民心,不然就是死罪。”
  说完,妇女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西街的菜市看去,从妇女的这个方向可以看到,菜市口处还有前几日的血迹,对于传言,荆离不同往常一般的雷厉风行,但凡被她知道,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女帝,祸乱人心,荆离从不手软。
  说话之间,只见一队人押着囚车吵吵嚷嚷地往菜市去了,为首的正是那位文质彬彬,柔雅敦厚的大明贤相了,此时的荆离却板着一张面孔,整个人散发着强势的气场,与刚开始到禹州的样子大相庭径。
  妇女看着荆离的面容有些失神,“不管怎么说,相爷到了禹州之后,我们的日子是好过了许多。”
  张三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也是他辅佐女帝上位,才使得大明灾祸不断。”
  妇女看了张三一眼,没说话,抱着孩子走开了。
  刚走了两步,妇女就被叫住了,“这位大姐,敢问你们刚才是在说荆相吗?”
  妇女一看,是个穿紫色衣服的漂亮姑娘,纵使面貌呈现风尘仆仆之相,但是妇女还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同,她戒备着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有一丝尴尬的笑容,“荆相碧血丹青,自是小妇人也夸赞不已。”
  飞花看出了妇女眼里的躲闪,又联系到刚才那个叫张三的男子的话,大概也猜到了妇女的顾虑,于是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塞到妇女怀里,“大姐不必紧张,我等是相爷的家眷,此番唐突也只是问问路,这里是一些干粮,若是不嫌弃,请笑纳。”
  妇女迟疑地接过飞花递过来的荷包,里面哪里是什么干粮,触手坚硬,其状有菱有角,拿在手里颠了颠,分量还不轻,分明就是黄白之物,妇女看了看周围,也明白了飞花的意思,毕竟在这么乱的时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带着银两,是很不安全的,对方故意说是干粮,也算是变相地保护自己了。
  “相爷住在秦太守的家里,但是此刻大约是不在的,你们若是去菜市,可能会等得到相爷。”
  飞花点头,又问了菜市的方向,这才告别了妇女,朝另一边的马车走去。
  “夫人,奴婢打听好了,相爷住在秦府,但是现在估摸在菜市,我们还是先去府上等候吧。”
  听到荆离在菜市,未央掀开帘子,道:“我不要等,我要直接去找相公。”
  经过几天的赶路,未央也显得有些憔悴,但是一听马上就可以见到荆离,她所有的疲倦仿佛都烟消云散了,“我和相公分开几个月了,我很想他,我们快点去见他好不好?”
  飞花有些担忧,但是见未央坚持,也同意了,驾着马车往刚才妇女所说的方向赶去。
  此时在菜市的荆离正一脸冰冷地坐在行刑席边,主位上是禹州太守秦业,另一边同是前来赈灾的胡峰胡大人。
  “尔等罔顾法纪,散播谣言,扰乱视听,按大明律例,当斩。”惊堂木一落下,秦业就从桌案的签筒内拔出了斩字签扔到了地上。
  求饶的声音来不及发出,虎背熊腰的刽子手往刀上喷了一口烈酒,手起刀落,血液喷洒。
  围观的百姓不敢说话,有人甚至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
  荆离看着满地的鲜血,脸上没有温度,她看向胡峰,“胡大人,走吧。”
  荆离刚赶到禹州,后面昭华就派了胡峰前来帮忙,胡峰算是荆党的人,在朝中也算有些官声。禹州城水极深,当初改朝换代的时候,荆离只是换了京都的血,但是像禹州城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饶是她也鞭长莫及,刚开始荆离也是举步维艰,秦业这个老狐狸和禹州一方的官员狼狈为奸,官官相护,在他们都以为他们这些地头蛇反压荆离的时候,荆离雷厉风行地查杀了几名贪官,连带着被吞掉的赈灾银两全数都被吐了出来。
  秦业看着荆离的脸,脚底忍不住地发软,荆离笑着的时候确实如同天神一般,但是这位明显就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辈,秦业瞥了一眼满地的血,随手抹了抹脸上的虚汗,笑着向荆离走过去说:“相爷和胡大人也忙了一天了,不如我们回府休憩片刻可好?内子已经备好了薄酒和小菜,还请赏光才是。”
  荆离刚开始住的驿馆被秦业使计烧毁了,荆离正好也将计就计住进了秦府,几个月的时间,秦业是悔恨不已,请都请不走这尊大佛,但是眼下人人自危,秦业也迅速地想了一个对策,那就是笼络荆离和胡峰。
  荆离眼里浮出一丝笑意,“既然秦大人盛情,荆某却之不恭。”
  胡峰也理会了荆离的意思,朝秦业拱拱手,“有劳秦大人了。”
  几人说话之间,人群也慢慢散去,外围却突然插入一个声音。
  “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决定暂停更新一段时间,大概在两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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