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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尽夜未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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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宋瑶笙清历九年出生,她出生那晚,宋府那是乌云滚滚,天雷阵阵,宋府隔壁李寡妇家的院子里的花草都被糟蹋了,宋夫人疼了两天一夜才生下这么个女娃,当时有相士听闻此事,劝说宋大人将其溺死水中。”说到这里,说书先生,两指一掐,模仿起了相士的语气,好似自己就在一旁。
  他说:“此女踏雷而来,必有灾祸,先克宗庙,后祸朝堂,劝君溺之,永绝后患。”
  “宋大人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自是不肯,还称那相士胡言乱语,害人子女,吩咐家丁乱棍打了出去,那相士也不多作言语,化作一溜烟便消失了,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可惜可惜。”
  “宋瑶笙从小就出落得明艳动人,桃姿杏貌,见过的夫人无一不夸,有甚者,在宋瑶笙五岁时便说要与宋府定亲,众位猜猜这位夫人是谁?”
  说书先生顿了顿,卖了个关子,只见喝茶吃枣的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好奇地伸长脖子问道:“是谁?”
  “这人就是当今长公主,樊卿。”说书先生如愿听到抽气声。
  “那会的荊相不足八岁,大家也知道,宋夫人与驸马荆将军是堂兄妹,两家沾亲带故,荊相自然也与宋瑶笙识得,传言说,八岁的荊相第一次见到宋瑶笙便直呼对方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当场就要求宋夫人把宋瑶笙许配给他,可是当时宋夫人当他是孩子心性,并未同意,没想到荊相竟然如此痴情。为了佳人,竟到如今也不肯娶妻。”
  听到这番,众人嗟叹,可也有人好奇,“传言宋瑶笙七岁助父破案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倒也是奇谈一件,虽年代久远,小老儿就姑且说上一说,宋品乃大理寺卿,某日,他接到一个棘手的案件,说是某刚刚外放回京的官员,夫妻两个一夜之间突然身亡,唯独留下一个五岁大的女儿,宋品查遍整个案子发现完全没有线索,一个外放回来的官员,没有复杂的人脉背景,连仇家也不曾,府里的奴仆都是新买来的……”
  说书先生说得唾沫横飞,到精彩处,水都忘记喝,二楼雅间内,一命身穿青色长袍的女子轻轻一笑,白净的手抬起面前的茶杯,微微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不经意地问:“所以,你七岁的时候,是怎么看出那个小女孩就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的?”
  被问到的人,目光从楼下移开,带着点戏谑,回答到:“自己父母死后,她不曾哭闹,起初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排除所有的可能性之后,最不可能的那个也就变成真相了。”
  昭华目光一顿,“可是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父母?难道她不是亲生的?”
  “那次我跟随父亲去查案现场,觉得她可怜,便央父亲把她带回家,她沉默地不像话,仍凭我怎么安慰也一言不发,你也知道,当时父亲和母亲是出了名的恩爱非常,母亲心慈,怜她年幼丧父失母,把她当做自家孩子一样,我有的也不会短了她,但是每当我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她就会露出一种奇怪的情绪,明明她就坐在我旁边,还是那样不说话,但是她看着我父母的眼神就让我觉得莫名不舒服,后来我才知道,她父亲爱酗酒,常常打骂她,她母亲胆小懦弱,她恨他们,于是就毒死了他们,只是因着是我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最后父亲通过我的话找到了线索,破了此案,所以外面传得玄乎了一些。”
  荆离这么一说,昭华也被吓了一跳,“这女孩小小年纪,真恶毒啊,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
  不知想到了什么,荆离脸上的表情略带上了几丝嘲讽,“亲人相残,同室操戈的事情还少吗?一个人有了yu望,遇到山就劈开山,遇到海就填平海,山海巨物尚且不足畏惧,何况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
  昭华拿着杯子的手动作一慢,荆离原本不是荆离,当她还是宋瑶笙的时候,宋品夫妇就被明清皇帝陷害致死,之后宋瑶笙的童年时期颠沛流离,不断逃亡,一个生活在温室中的千金小姐,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自己成了过街老鼠,其中的苦楚自然不用说,昭华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叹了一口气,“阿苼,我父皇他,已经死了。”
  明清帝已经死了,不仅是他,太子和陈王,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都死了,宋品夫妇,荆老将军,连带着原本的荆离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
  “是啊,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我该安心才是,可是有时候我一个人在黑夜里醒来,却觉得自己活得像个鬼魅一样。”荆离摸了摸喉间的假喉结,露出一丝奇异的表情,想笑却又不是笑,“昭华,你说,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昭华眼睛微微眯起,一手抓住了荆离的袖子,直直地看着对方,“阿苼,我父皇逼死荆老将军,害樊卿姑母失去爱子,又因你父亲发现蹊跷,而设计害他触法,让你家破人亡,陈王和太子是帮凶,他们死有余辜,你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没必要自责。”
  荆离把衣袖从昭华手中抽离,垂着眼帘,“我没有自责,我也不会自责,昭华,我没有心你知道吗,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是空的,无悲也无喜,以前支撑着我活下来的是仇恨,但是现在如你所说,该死的人都死了,我只是不知道,要做什么而已。”
  昭华嫣然一笑,仿佛两人最初相遇的时候那样,“你不会没有事情可以做的,阿苼,你看看这外面,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这一派祥和的景象都是因为我们,这个江山,是我们两人的,你还要为朕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呢。”
  说到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荆离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她何尝不知道昭华是用这样的理由把她留在她身边,但是她累了,真的很累,“这个江山是你的,不是我的,事情稳定后,我会离开。”
  语气俨然不可拒绝,如同荆离当初站在昭华的面前,捧着那金光璀璨的王冠对她说,现在,你就是这个国家的王了。
  昭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
  刚好楼下的说书先生就说到了,“宋品一家遭难之后,一把大火烧光了整个宅子,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连带着那个曾经被相士预言,先克宗庙,后祸朝堂的雷女也被烧得尸骨不剩,也幸亏啊……她死了。”
  故事说完,众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久久无法自拔,有人叹息,有人落泪。
  “其实他还漏了一句话,当初那个相士还说,我终此一生,无法嫁人,难觅佳婿,而且我宋氏一门从此绝后,现在看来,我确实克死家人,还祸乱了朝政,当初那个相士,倒也不是什么江湖神棍。”
  荆离说得轻松,脸上也没有愤然之色,全然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昭华微微一愣,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虽用宋瑶笙做挡箭牌,但是我看欧阳和楚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这件事还是没有完。”
  说起来,荆离未婚自然是香饽饽一个,但是樊卿公主未曾着急,两个三朝老臣自然也是没有理由逼迫的,坏就坏在,现在当朝者是女帝,臣子们自然不可能把自家女儿送进宫里给昭华做妃,更不可能把儿子送去给昭华做男宠,而荆离当初辅佐女帝上位,自然被看做是女帝的心腹,攀上荆离这根绳子,就等于搭上了救命的船。
  现如今,女帝刚刚继位,虽说根基未稳,但是她有荆离,这个皇位也是不可动摇的了,于是拉拢圣心自然成了保护家族和官位的第一大事。
  “能挡一阵是一阵,家里多个外人,行事怎能方便,何况……时间一长,难免被人发现端倪。”
  荆离是女子,自然不可能与新娘行周公之礼,虽说大明男子不如外族粗犷,也有男生女相者,但荆离这么多年没有被认出来,除了本身高挑不似女子之外,就是她的气度,那可不是闺房里能养出来的行事风格,哪怕外形没有被怀疑,但如果身为一个正常男子,娶妻几载,迟迟不肯行房,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昭华苦着脸,“哪怕你现在不娶妻,迟早也会被逼着娶,要不你随便挑一个得了,成亲之后再弄死,然后给自己冠上一个克妻的名号,这样的话,不就没有人会把女儿嫁给你了?”
  荆离眉毛抖了一抖,“陛下……请别忘记您的身份。”
  言下之意就是一个皇帝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要弄死自己子民的事呢,那可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应该说的话。
  昭华讨好一笑,“朕知道了。”
  荆离看了看外面,发现时间也不早了,对着门口叫了一声,“张里。”
  一听到这个名字,昭华就面带哀怨,“阿苼,我不想这么早回去,我们再聊会吧,宫里实在太无聊了,折子又多,规矩也多,我很烦的。”
  荆离脸上是不容拒绝的严肃,“陛下,您该回宫了。”
  说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张里。
  张里会意,垂着头在昭华旁边轻唤了一句,“陛下,奴才护送您回宫。”
  “阿苼……我……”
  “陛下,请注意您的称呼。”
  “好吧,爱卿,朕不想回去,要不朕跟你一块回相府吧,朕也好久没有看樊卿姑母了。”
  “张公公,带陛下回去。”
  “嗻……”
  “阿苼……”
  最后昭华还是被无情地带走了,荆离在酒楼里坐了一会,待茶水凉透之后,叫上飞花,准备回府。
  从隐蔽的后门出了酒楼,隐隐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荆离微微皱眉,刚想询问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翠绿色的身影蹲在湖边,小声地啜泣着。
  荆离眯了眯眼,定睛一看,这不是夜未央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也是知道的,作者君是一个不会拟大纲,任由脑洞和剧情一起发展的任性boy,我只会保证不乱撒狗血,所以对于有几对cp,我只想说:我也不造。。。。目前一日一更,存稿用完以后嘛,看缘分啦,反正你们可以来群里催我,

  ☆、第四章 回忆

  春日的京都,还有几分缠绵的光景,纷纷扰扰的细雨说下就下,给这些华丽奢靡的楼台盖上了神秘朦胧的面纱。
  飞花见荆离停下了脚步,微微有些疑惑地开口,“相爷?”
  荆离抬起了手,打断了飞花接下来的话。
  她定睛一看,那个穿着翠色罗裙的女子真的是夜未央,那个吃烤鸭的夜未央。
  荆离往未央那边走去,未央正顾着伤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
  “夜小姐,你怎么了?”
  等荆离开口出声的时候,未央才吓了一跳,猛地一转身,差点没掉进湖水里面去,还好荆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对方,因为惯性的作用,未央撞进了荆离的胸膛。
  “荆……相?”意识到荆离好像说过自己不用这么称呼他,未央又赶紧改口,“子渊……大哥。”
  荆离比未央高出一个头左右,身上有好闻的檀香味,大概是与樊卿公主信佛有关,好像这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男子,换掉那一身厚重的官服,本该就是这般清浅淡然。
  意识到自己与对方有了亲密的接触,未央脸一红,急忙退开一步,稍微站离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未央脸上泪痕未干,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荆离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抬手就用手擦掉了未央眼睑上的泪水,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怎么了?”
  她在用自己的手给自己擦泪……未央有些脸红,但是荆离的表情很是坦荡,似乎并未察觉这是一件多么暧昧以及不妥的事情,“我……我没事。”
  未央话音刚落,远方就□□了两个声音。
  “小姐?”
  “表妹?”
  待来人走近之后,荆离才发现,呼唤夜未央的是一男一女,女子不过二八年华,丫头打扮,男子倒也算相貌堂堂,俊秀的脸上还微微渗着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表妹,你听我解释,刚才不是那样子的。”
  邱邵元急于解释,话一出口,才发现夜未央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表妹,这是?”
  在邱邵元眼里,荆离自然是个兰枝玉树般的人物,荆离虽然没有穿着自己的官服,但是一身墨竹长衫,把她的衬得丰神俊逸,不对,应该说是荆离把这件衣服穿出了脱俗的味道。
  “我是荆离。”不等未央回答,荆离就做了自我介绍,“方才见未央小姐一人很是伤心,于是便上前询问。”
  邱邵元一听,对方竟是名震朝野的宰相荆离,吓得赶紧深深鞠了一躬,“下官京都巡查都尉邱邵元,参见宰相大人。”
  在邱邵元身后的桃柳一听,亦是口不能言,随着邱邵元的鞠躬,深深福了福。
  荆离看着邱邵元,无甚表情,嘴角带着一丝疏离的笑,“邱大人不必客气。”
  邱邵元看起来也就十八岁的样子,因为职业的原因看起来比同龄人壮硕,能做到都尉一职,应该也不是纸老虎,只不过听他方才的话语之间,与夜未央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小姐,你别生邱少爷的气了,刚才只是误会。”桃柳行了礼之后,小步走到未央身边,小声地劝解到。
  邱邵元是未央的表哥,从小青梅竹马,也颇受未央的父亲和母亲的喜爱,两家也等于是结了暗亲,只是谁也不曾点破,从小就任由两个孩子玩到一块,夜父夜母对外说疼爱女儿,想要留未央两年,但是邱邵元等于姑爷一事,在夜府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未央似乎还是有点生气,扁着嘴巴不肯搭话。
  荆离解围问到:“邱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是自己的私事,但是邱邵元也没有胆子不回答,当即也解释:“夜小姐是下官的表妹,方才下官与表妹有点误会,表妹出来地着急,下官担心,这才追了上来。”
  邱邵元这才注意到,荆离和未央站在柳树下面,那柳树生得高大,竟将绵绵的春雨全数挡在了外面,两人的身上也并未淋湿。
  “既然是误会,还是早点说清楚比较好,如此,荆就放心了,飞花,我们走。”荆离掩下眼睛里的情绪,准备离开。
  这时,未央却突然扯住了她的袖子,“那个……子渊大哥,刚好我也想回家,可不可以劳烦子渊大哥送我一程?”
  邱邵元这是看出来了,夜未央还生着气呢,而且她和荆离什么时候已经熟到叫对方的表字了?当下就苦了脸。
  荆离看了邱邵元一眼,点点头,“好。”
  说完,手往旁边一伸,飞花会意地递上了油纸伞,荆离撑开伞,把自己和未央罩了进去。
  未央是坐邱邵元的马车来的,但是此时正赌气,自然宁愿求荆离,也不想做他的车回去。
  桃柳和飞花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这也算是相府对仆人的优待了,一上车,桃柳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叽叽喳喳地问飞花,“那真的是荆相吗?天呐,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那样……?总之很好看就是了,我看大家族出门,贴身仆人都是要跟着马车的,没想到,荆相还专门给下人准备了这么好的马车啊。”
  相比桃柳的兴奋,飞花就显得淡定多了,她上车就没说过话,对于桃柳的问题也一概不答。
  桃柳见她冷淡如厮,过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倒也消停了。
  另外一边,荆离给未央倒了茶,询问到:“夜小姐,还在不高兴?”
  未央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接过茶道了谢,“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方才看那个女子摔倒在表哥怀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荆离顿了顿,没想到这中间竟是争风吃醋的故事,“哦,夜小姐喜欢你表哥?”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这个年纪,倒也正常。
  未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从小府里的人就说,我长大后要嫁给表哥,但是我只把表哥当做哥哥,不想当做夫君,而且……”未央揉了揉自己的衣角,脸上露出一丝迷惑的表情,“为什么我及笄就要嫁人?为什么女子就非得嫁人,隔壁刘大人家的姐姐去年成了亲,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夫妻琴瑟和鸣,后来听说始终无所出,婆家就给她相公纳了几房小妾,前几天我还看到刘姐姐了,整个人比起以前瘦了一圈,哪有做姑娘家的时候那般天真烂漫。”
  若是夜夫人听到女儿这般大胆的言论,定要斥责她不懂规矩,好好的一个嫡女,动不动就把什么小妾姑娘之类的词挂在嘴边,但是未央没有这个顾虑,或者说在荆离面前没有这个顾虑,也许是因为荆离看起来温和,让人有想要倾诉的yu望,也许是因为上次那只烤鸭。
  荆离倒是很惊讶未央会有这样的烦恼,夜未央平时看起来不谙世事,甚至没心没肺,竟然也有小女儿的心事,荆离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问到:“所以,你之所以会哭是因为你害怕,你表哥以后会纳妾?会辜负你?”
  “我不知道,母亲说,表哥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生性纯良,会好好对待我的,可是……我突然不想嫁人了。”未央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惊世骇俗,只是微微一叹,单纯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荆离安抚一笑,“既然不想嫁,那便不嫁好了,整个京都的人不也在逼着我娶亲吗,我不也没娶。”
  一想到荆离的事,未央就突然想起她喜欢宋瑶笙的事来,惊讶地掩住了嘴唇,“今天早上菲霜姐姐还在跟我说呢,子渊大哥喜欢一个姓宋的姐姐。”
  说到这里,未央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悲伤,仰着脸问:“菲霜姐姐可是很喜欢子渊大哥呢,子渊大哥不觉得菲霜姐姐好看吗?”
  作为一个好队友,未央也不忘记给自己的姐妹刷好感。
  荆离微微一笑,反问,“我见你表哥也十分紧张你,你不也不想嫁给他嘛。”
  未央一愣,“也是哦。”
  两人一下子就没了话题,这个季节的雨和风都是轻柔的,马车在行驶的路中,竟然也吹进了几片花瓣。
  未央孩子性地把掉落在座位上的花瓣一一拾起,拿在手里细细地辨认着。
  “是梨花。”
  荆离抿了一口清茶,看着对方回答到,“现在正是梨花开花的季节,我们现在应该在梨华巷。”
  梨华巷,是京都一个特色的地方,整条街都是梨树,这个地方也是以这个闻名。
  “梨花啊…… ”未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小时候我有一个玩得很好的姐姐,她不喜欢梨花。”
  说完,未央把手中的花瓣扔到了地上,“姐姐说,梨花就是离开的意思,我笑着说,姐姐应该喜欢柳树,就是留住的意思。”
  荆离听完,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未央。
  ……
  回到相府之后,荆离失神地呢喃,“飞花,她就是那个孩子。”
  飞花不知道荆离和夜未央在马车上发生了什么,听到荆离这么一说,一下子也没懂她的意思。
  荆离转身看着飞花,“你还记得吗?我还是宋瑶笙的时候,曾经逃到过费城,遇到过一个小女孩,那时候我还沉浸在失去父母的忧伤之中,是那个孩子每天陪我玩,让我走了出来,只因年代久远,我忘记了她叫什么名字,甚至连在梦里,她的脸都是模糊的,那个孩子就是未央……”
  飞花惊讶地无以复加,一时间竟喊了荆离一声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撒花^照例甩出读者群,欢迎催更和调戏,534797350。

  ☆、第五章 密谈

  飞花至今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荆离的场景,那时的荆离还不叫荆离,她还是宋瑶笙,穿着粗布短衣逃亡的宋瑶笙。
  飞花原名叫小花,一听名字就是因为家里孩子太多,而为了方便而取的贱名,飞花的父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又因为飞花最小,没有什么感情,于是寻思着要把她卖给人牙子去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但是人牙子见飞花长得水灵,骗了飞花的父母把飞花送到了妓院,飞花年纪虽然小,但是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抵死不从,宋瑶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她救下,逃亡的生活很苦,而且带上一个小丫头无形中也会增添很多麻烦,宋瑶笙力排众议并且不顾劝阻地把飞花带在身边。
  因为宋瑶笙知道,一个小女孩哪怕暂且脱离魔掌,也难以在那样的世道下生存下来,从那天开始,飞花就认定了宋瑶笙,忠心服侍她。
  那时的宋瑶笙刚经历了父母双亡的痛苦,然而她并没有时间悲伤,而是压抑着所有的情绪跟着宋品的心腹逃命,她不再像个娇气的小姐,而是默默地换上简陋的衣服,在脸上涂着泥灰,用那双稚嫩的脚跟随着众人从一个地方走到下一个地方。
  想到夜未央,飞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许夜未央对于宋瑶笙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宋瑶笙路上很是仓促,没有机会结交朋友,逃亡的一伙人里,除了宋瑶笙和飞花都是大人,大家忙着计划,忙着躲避,根本没有时间去照顾宋瑶笙的情绪,那会的宋瑶笙常常几天几天地不说话,就连晚上梦到自己的家园一夜之间付之一炬,宋府被烧死的人们在血泊之中哭喊求饶,宋瑶笙也只是在被窝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嘴压抑地哭泣。
  也是因为夜未央的出现,宋瑶笙脸上慢慢有了笑容,夜未央那会只是费城一个小小的秀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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