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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落尽夜未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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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态,也如同许多女子那般妙玉玲珑。
  或许是感受到未央火热的视线,荆离幽幽醒来,当看到床边的人之后,她手一伸,就把未央带回了自己的怀里,未央促不及防地被拽进被子里,脸颊紧紧地贴荆离的胸口,她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开口:“笙姐姐……你还没有穿衣服。”
  荆离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懒洋洋的回答:“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哎呀,身为一个女子,笙姐姐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啊。”未央又羞又怒。
  荆离伸出手指挑起未央的下巴,渐渐靠近她,“那怎样才算矜持呢?要我和娘子保持七尺的距离吗?”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未央嘴硬到:“对。”
  荆离笑笑,就真的放开了未央,自顾自地起床穿起了衣服,“好,我矜持就是了。”
  未央傻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指着荆离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你……你……”
  “逗你玩呢,这会也该起床了,娘子我们去吃晚饭吧,为夫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胸字,未央怔怔地盯着荆离的胸口看了几眼,点头,“确实前胸贴后背了。”
  荆离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被歧视了吗?罢了,反正自家娘子发育好就是了。
  到了饭厅,飞花来报,说白兮婉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荆离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那边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飞花附在荆离的耳边说到。
  “知道了,我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相爷放心。奴婢都办妥了。”
  “嗯。”
  ……
  荆离虽还是相爷,但是众臣子也感受到了她微妙的处境,昭华有意打压荆离,甚至在某些决策上开始架空她,很多人都以为荆离也会有所反击,至少会搞点小动作来显示一下存在感,但荆离这边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有事就做事,无事就在家里休息,或者外出体察民情,完全没有危机感。
  “有事奏事,无事退朝。”昭华还是往常那样懒洋洋的态度,荆离觉得她已经快要到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程度了。
  殿下的臣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气氛一下就变得奇怪了,欧阳义走了出来禀告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说吧。”
  欧阳义瞥了一眼荆离,回答道:“臣无意之中抓获了当年宋门逃犯。”
  昭华眼皮一抬,来了些兴趣,“抓到了就抓到呗,难道刑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言下之意就是欧阳义太过小题大做。
  欧阳义面露些许尴尬之色,接着说道:“陛下,众所周知,当年宋家违犯法令,破坏纲纪,虽说宋氏一门已经得到惩罚,但是难免有漏网之鱼,此事有关先帝圣名,况且……”
  昭华对这件事显得不是十分在意,闻言便问:“况且如何?”
  “况且,这个逃犯是相府的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臣子们纷纷扭头看向荆离。
  昭华眼睛一眯,“相府的人?欧阳大人的意思是?”
  “荆相与宋家有亲,但事关重大,藏匿逃犯可是杀头的大事。”
  荆离突然就笑了,清灵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满满的都带着嘲讽,“欧阳大人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空口无凭的事情张口就来。”
  胡峰也有些生气,“欧阳大人莫要含血喷人,荆相当年被奸人所掳,回到京都已经十三岁,宋家的事情荆相根本不知情,多大的亲让相爷冒天下之大不韪藏匿逃犯。”
  几位荆离一派的臣子也纷纷出言附和。
  欧阳义冷冷一笑,“坊间不是流传荆相对宋瑶笙情有独钟吗?臣知道荆相是个痴情的,但是也不该在儿女情长上犯糊涂。”
  “欧阳大人慎言,荆家里可是有女主人的。”
  昭华烦闷地摆了摆手,“欧阳大人,你说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光凭这个,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吧。”
  欧阳义垂头,“陛下,那逃犯现在就在天牢里,陛下若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提审。”
  昭华看向荆离,发现对方脸色未变,两人相处这么些年,也有些默契,她知道荆离定是有了脱身之法,才会如此胸有成竹,于是也点点头道:“准了。”
  过了一会儿,满身血污的李嬷嬷被侍卫带上了殿上,她蓬头垢面,身上满是刑罚留下的伤痕,即使隔得挺远,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臭味,许多臣子都往后退了一步。
  “陛下,就是此人,此人是当年宋品夫人身边的丫鬟,如今是相府的嬷嬷,如果陛下不相信,可以传唤相府的丫鬟来指认。”
  李嬷嬷垂着头,身体已经消瘦到有些脱形,她一言不发,手腕上的铁链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昭华看着荆离,“宰相有什么话要说吗?”
  荆离走到了李嬷嬷的身边,丝毫不嫌脏地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仔细端详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被湮没,她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说:“回禀陛下,此人确实是臣府上的嬷嬷。”
  欧阳义倒是挺惊讶,李嬷嬷骨头硬,任他如何刀锯斧钺,截胫剖心也不肯吐露半个字,要不是他可以确定李嬷嬷确实就是当年宋府的人,并且准备了后招,他也不敢把人往昭华面前带,但他没想到荆离居然很爽快地认了。
  “但是……李嬷嬷可不是什么宋府丫鬟,这点恐怕欧阳大人弄错了。”
  欧阳义呵呵一笑,他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拉荆离下马,“荆大人当然可以不承认,但是臣可是有人证的。”
  昭华:“朕倒想问问这个欧阳大人口中的逃犯怎么说。”
  说完,昭华出口发问:“你跟朕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宋府的还是相府的?”
  李嬷嬷慢慢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花,大呼冤枉,“陛下,犯妇乃相府的嬷嬷,一日出门买东西,不知怎么的,就被欧阳大人抓到牢里,犯妇绝对不是什么宋府余孽,犯妇在相府做事已经十载有余,从未做过任何作奸犯科之事,更别说跟宋府扯上关系。”
  欧阳义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忠心的,到了这般地步都不肯出卖你的主子,陛下,您千万别听这罪妇胡言乱语,她是荆相的人,自然是帮着荆相的,臣也抓获了当年另一条宋府的漏网之鱼,待臣把人带上来,问问便知。”
  昭华稍微蹙着眉头,但是碍于压力还是点了点头。
  另一个穿着囚服的男子被带上了大殿。
  “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否在宋府待过,如果待过,这个妇人你可认识,她又是什么人?”
  欧阳义率先发问。
  男子抖了抖,看了李嬷嬷两眼,“小人宋全,京都人,曾在宋府当过脚夫,这妇人是……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荆离眼睛一眯,她对宋全没有印象,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宋府的人,但是欧阳义似乎也是有备而来,“欧阳大人随便找个人上来,就可以说是宋府的人,当年宋府灭门,几乎没人活下来,这一会一个大丫鬟,一会一个脚夫,欧阳大人是在质疑当时御林军的办事能力吗?”
  质疑御林军就是质疑先帝,在先帝眼皮子底下宋府都有那么多余孽,这不是打昭华的脸吗。
  “相爷的意思是说老臣在污蔑你吗?”
  荆离:“欧阳大人一早上又是余孽又是先帝威名的,言语之间又剑指荆某,想要用一面之词给荆某定罪,欧阳大人怎么不说我就是宋府的人呢。”
  昭华身子一颤,欧阳义拳头紧握。
  他当然知道荆离就是宋瑶笙,但是凡事徐徐而图之,先给荆离扣上忤逆的罪名,事情顺利,荆离入狱,他自然有办法让她露馅,到时候哪怕昭华要护着荆离也束手无策,想到这里,欧阳义笑了笑,“相爷口齿伶俐,若是老臣一人之言,恐怕也难以服众,但是相爷别忘了,这大殿之上不是只有老臣一个去过宋府,楚大人……你说呢?”
  昭华有些慌了,欧阳义说得不错,不管是宋全还是李嬷嬷,荆离都可以说欧阳义是污蔑的,但是如果楚家也站在欧阳义一边,荆离就百口莫辩了,楚秦同为三朝元老,位高权重,而且和宋品也有过交集,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信度高,她和荆离虽然决裂,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要置荆离于死地。
  瞬间,千万个念头一闪而过,昭华也终于忍不住打断,“好了,大清早的就被这么一桩子旧事搞得朕心烦意乱,这事过几天再说吧。”
  楚秦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此事不能拖。”


  ☆、第六十五章 云涌

  昭华眼神利得吓人,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想到楚秦还这么不识好歹,她咬着牙问:“那么楚爱卿以为如何?”
  楚秦看了一眼荆离,又笑着将头转向欧阳义,“臣当年曾因公务去过宋府,与宋品的夫人也有过数面之缘,虽时间久远,但若真是宋府余孽,臣应该能认出来。”
  欧阳义嘴角弯起,“那楚大人可过来仔细辨认辨认,此人是不是当年宋府的人。”
  楚秦点头,慢慢踱步走到李嬷嬷身边,定神看了看李嬷嬷,又看了看宋全,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转向昭华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禀陛下,这妇人老臣没有见过。”
  话音一落,欧阳义差点把手里的笏板摔落在地,他指着楚秦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楚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秦笑眯眯地看着欧阳义说:“欧阳大人,我说,这个妇人我没有见过!”
  三天前,墨轩。
  “相爷真是好大的架子,老夫几番派人投贴,相爷都并未理会,若不是今日在墨轩撞见了,想和相爷喝杯茶都是奢望呢。”
  楚秦往杯子里注入茶水,瞬间茶香萦绕,香气缭人,他把面前的一杯轻轻推到荆离的面前,示好之意十分明显。
  荆离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她就是要晾着楚秦,来墨轩喝茶被撞见也是算好了时间,挑对方耐心快要被磨灭的时候过来的,她笑着接过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几下,“楚大人言重了,荆只不过是事务繁忙而已,怠慢楚大人了。”
  楚秦也并不计较,兀自喝了一口茶,“相爷最近恐怕比以前清闲多了吧,何谈事务繁忙。”
  “呵呵。”荆离发出一丝轻笑,“忙时有忙事,闲时有闲事,总是要找事情做的,倒是楚大人怎么有空找我喝茶?”
  楚秦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八十多了,身体越发不如从前,虽然八十已经算是高寿,按道理说他是满足了,可是楚家看似越来越风光,其实存在巨大的威胁,他为楚家谋算了一辈子,到了现在也不忍心楚家就此毁灭,“相爷,老夫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荆离抬了抬眼皮,“哦?”
  楚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着拳头深深地朝荆离鞠了一躬,“求荆相救救楚家。”
  “救楚家?”荆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楚大人应该很清楚我的处境,我现在江河日下,自身都难保,何德何能谈得上救楚家,何况楚家正是鼎盛的时候,哪还需要我来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楚秦站起身看着荆离,“相爷你不用瞒着我,相爷看似被陛下架空,但何尝不是藏拙守愚,上面那位不会卸磨杀驴,尤其是相爷你。”
  “哦?”
  “相爷你是辅臣,还是陛下登基的功臣,陛下哪怕担心相爷功高盖主,多番打压,也不会置相爷于不立之地,一来是不能寒了众臣子的心,二来,相爷也不是那般坐以待毙的人,何况陛下年纪尚轻,登基时间也不长,这几年全靠着相爷在朝中才站稳了脚跟,哪里斗得过相爷你。”
  荆离手指慢慢抚上茶杯,脸上还是如沐春风的笑容,“楚大人过誉了,荆某只是在其位,谋其事,谈不上斗与不斗。”
  楚秦坐回椅子上也拿起茶杯开始喝茶,“相爷谦虚,只是老夫一直搞不明白,相爷不为权不为财,何苦如此。”
  荆离对昭华也算尽心尽力,但是昭华最近的转变着实让人吃惊,偏生荆离根本不听蛊惑。
  荆离没有回答楚秦的问题。
  楚秦也不接着问,自言自语地说起了楚家的事情,“楚家自从我当家以来虽然算不上盛荣不衰,但也能在着乱世里明哲保身,当初选择支持女帝登基也算得上是待价而沽之后的结果,何曾想近些年家中的子弟们越发浮躁,怀柔进宫一事看似风光,实则是一颗加速楚家死亡的毒药。”
  “怀柔那孩子心性大变,不听管教,家中子弟更是仗着这点为非作歹。楚家现在就是一棵中空的大树,迟早会枯萎凋零,贪污腐败,营私舞弊,老夫在朝那么多年,毫无建树,却也不曾伤天害理,算是无功也无过,但不忍楚家英明毁于一旦,也不忍楚家一脉就此断绝。”
  “我知道相爷一直视楚家和欧阳家为眼中钉肉中刺,起初我以为相爷是为了独揽大权,直到禹州一事。”
  荆离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打断了楚秦,“楚大人,我想,你求错人了,我有再大的权利恐怕也没办法保你楚家一门,何况楚大人自己也清楚楚家现在的情况,楚大人又有什么自信,我或者是上面那位会把一个毒瘤留在身边呢?”
  荆离笑着接着说道:“楚大人何不找欧阳大人联盟,把荆府一锅端,再争高下,据我所知,楚怀柔进宫也并非没有给楚家实质性的帮助,欧阳一派依仗的只有一个太后,但楚家的靠山至少是陛下,不是吗?”
  楚秦见荆离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连忙拔高了声音道:“相爷,老夫是真心帮助相爷的。”
  “楚家和欧阳家对于我来说,威胁都是一样的,哪怕铲除了欧阳家,难免我会被你们反咬一口,这是其一。朝纲整治势在必行,只是时间问题,不会因为你们嗅到危险而傍上我这棵大树而把楚家以前的作为一笔勾销,这是其二。还有,楚大人大概不了解我,荆某一向心胸狭窄,上次荣婷郡主谋害我夫人一事,荆某不打算就此罢手,这是其三。”
  楚秦捏紧了拳头,“得饶人处且绕,相爷要如何?”
  荆离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了千万个念头,楚秦的提议她不是无动于衷,在这样的时刻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助力,只不过楚家并非善类,至少楚怀柔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就轻易答应楚秦,除非……“楚大人也知道楚家的问题出在哪里,楚大人想要保住楚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看楚大人肯不肯狠下心了。”
  荆离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包厢门口,“溃烂的伤口还是早些清理比较好,楚大人觉得呢?”
  ……
  楚秦回想起三日前和荆离的对话思绪万千,他还是做出了决定,荆离不是他和欧阳义惹得起的人,可惜这点欧阳义看不清楚,他假意去找欧阳义结盟,在最紧要的关头又倒戈,也彻底断绝了楚家和欧阳家再结盟的可能性,这算是给荆离一个表态了。
  荆离撇了一眼楚秦,也大概清楚了对方的选择,她不禁感慨,楚家真是难得出一个聪明人。
  “欧阳大人,楚大人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昭华坐在龙椅上发问。
  欧阳义气得脸色铁青,眼下局势逆转,他只能先退一步,“陛下,年岁已久,许是楚大人记不清楚了,待臣把这罪妇压下去再行审问,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够了!”昭华似乎发火了,“陈年旧事休要再提,是不要先帝安宁吗?”
  欧阳义只好垂着头,“陛下息怒。”
  荆离冷笑了一下,站了出来,“陛下,臣也有事要奏。”
  “臣之前处理刑部的卷宗,无意中发现了一桩案子有些蹊跷,谁知查下去才发现与朝中大臣有所牵扯,事关重大,臣不好随意处理,权衡之下只好禀报陛下。正好……这桩案子的相关人等也在天牢,恳请陛下提审。”


  ☆、第六十六章 局势反转

  荆离话一说完,昭华嘴角挑起一丝笑,但很快就被她用威严的声音掩盖过去,“爱卿有何发现,说说看。”
  她就知道,荆离是一只老虎,老虎哪怕睡着了,也还是老虎,显然现在这只老虎不打算睡觉了。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众所周知,臣在禹州治理灾情的时候,曾经斩杀过许多贪官,其中也包括禹州太守秦业,新任太守杨集上任后发现府衙外每天都有一个六十岁的老妪击鼓鸣冤,杨大人觉得奇怪,于是便问那老妪有什么冤情,老妪上了年纪,口舌不清,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的儿子是冤枉的,杨大人询问衙内师爷得知,那老妪的儿子之前犯了死罪,定在秋后处斩。杨大人于心不忍又心生疑惑,便翻查了卷宗和认罪书,结果果然发现了有古怪的地方,加上秦业此人向来作奸犯科,不敢谎瞒此事,就上报到了臣这里。”说到这里,荆离握了握拳,对昭华说到:“陛下,其中细节还是请杨大人亲自向陛下说明,杨大人此时就在殿外。”
  地方官员是没有资格上朝的,故荆离把人带来后一直让杨集在外等候。
  昭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先挥手让人把跪在地上的李嬷嬷等人带下去,然后道:“传。”
  一会儿,杨集到了,礼毕之后,他先是呈上了手中的卷宗和状词,才开口到:“陛下,这是臣在整理卷宗时发现的,此案的凶手叫罗二狗,他的母亲是罗张氏一直声称罗二狗是冤枉的,臣查过了,罗二狗犯的是杀妻之罪。”
  在杨集的讲述中,众人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罗二狗住在禹州的杏花村里,平时就是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人物,也是因此,村子里没有人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罗二狗也一直光棍到三十岁,突然有一天,罗二狗宣称自己找了个媳妇,村里的人自然不信,说他吹牛,罗二狗也不解释,发了请帖邀请了人参加他的喜宴。到了罗二狗成亲那天,果然有一个身量娇俏的女子盖着红盖头出现在罗二狗家里。据罗张氏说,那女子叫丹青,是在野外捡来的,老太太见丹青长得娇美,便把人带回了家里,心里也是存了给儿子娶媳妇的心思的。
  那丹青成亲之后也算安分,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亲一事,也没有表现出反感,想要逃跑的意思,只是她十分沉默,不爱说话,有时候晚上还会大喊大叫,罗二狗成亲之后也老实多了,在村子里找了一份事来做,但罗张氏却发现儿媳妇和儿子之间有点奇怪,儿媳妇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对罗二狗和家里很上心,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丹青的肚子没有动静,这就让老太太有点怀疑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儿子和丹青根本没有睡在一起,气急之下罗张氏把丹青大骂了一顿,丹青也不说话,只是哭,罗二狗知道后跟罗张氏发生了口角。
  之后罗张氏对丹青就不满意了起来,怨愤的种子被埋下,只会越长越大,加上丹青长得美,村子里总是有些不正经的人想要染指,又被三姑六婆指指点点,罗张氏就更加看丹青不顺眼,之后她看见丹青和邻居的一个男子说了几句话,那男子还在丹青身上摸了几把,这事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了一颗大石,罗二狗知道后,也十分生气,对丹青百般追问,丹青不语,他就打她,演变到最后,罗二狗气急败坏之下失手把丹青给杀害了。
  说完,杨集看了一眼昭华,接着说:“这是卷宗上写的,然而罗张氏告诉臣的却不是这样,她说,她对丹青是有点意见,但是丹青是自己好不容易给罗二狗娶的媳妇,再怎么样都不会拾掇着罗二狗打她,因为罗张氏自己都害怕罗二狗把丹青打跑,丹青死的那一晚,罗二狗和她都不在家里,回家之后,衙门的人就把罗二狗抓了,说他杀了人,而且还有证人,就是邻居的那个男子。陛下,请恕臣无罪,臣擅做主张把罗二狗从禹州提到了京都,现在就关在天牢内,请陛下为无罪之人伸冤。”
  昭华尚未开口,另一边的欧阳义就笑了,“呵呵,不过就是一桩普通的杀妻案,就算有冤情,又何必来麻烦陛下。”
  荆离也笑,“欧阳大人可别忘了,欧阳大人方才不也拿了一桩错案来麻烦陛下吗?”
  荆离转向昭华,“陛下,臣之前说过,这桩案子牵连到朝中大臣,杨大人将卷宗送到刑部的时候,还曾被人刻意掩盖这桩案子的存在,若不是杨大人找到了臣的府上,臣去刑部翻找,恐怕此事就像大雪里的足迹一样被湮灭过去,无人问津,也无人为逝者讨回一个公道。”
  “相爷如何确定这案子有蹊跷,并且和朝中有所牵涉?刑部案件多不胜数,偶有被遗忘的也说得过去,加上这位杨大人新官上任,一要立威,二想立功,拿已经死去的秦业当做垫脚石自然是最方便的,相爷不要被人利用才是。”
  “欧阳大人这般害怕,难道是想掩饰什么吗?”荆离反问。
  欧阳义气得没有说话,如他自己所说,这案子只是一个小案子,和他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只不过荆离竟然插手了,就代表此事有可能会损害到他的利益,或者他手下人的利益,毕竟楚秦老贼好像已经站在荆离那一方了。
  昭华看向荆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传。”
  罗二狗被带上了大殿的时候,还有官员小声嘀咕,说什么时候这昭阳殿变成刑部的大牢了,一早上犯人络绎不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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