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撩完别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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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经理实在是太好看了。
　　这是余笙在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感叹的事情，导致她对着镜子看了很长时间，镜子都快被水汽蒸熟了才承认。
　　啧，长得比自己好看。
　　电视里那电视剧还在放，这会儿男女主角正你爱我我爱你的腻来腻去，余笙看的有些起鸡皮疙瘩，不过她不愿意关。
　　她怕关了以后没人说话，那种寂静和尴尬能把她闷死。
　　随手拿起遥控器换了个悬疑类的电影，余笙最喜欢看这种，也最容易被剧情吸引。
　　她整个人盘腿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紧张，虽说房间里暖气开的挺足，但是还是忍不住把被子扯过来裹在身上。
　　屏幕里，主角正一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身后不断晃动地镜头显示那位变态杀人魔就跟在后边儿，男主一路回头好几次，却什么都没看到。
　　随着镜头越来越近，男主的毫无反应让余笙整个人都跟着有点紧绷，手都不自觉地抓着被单的一角。
　　近了，更近了，一只手搭上了男主的肩膀。。。。。
　　“喂。”轻轻的一声，余笙吓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什么？！”连手上抓着的被子都被她掀起来了。
　　一回头发现夏染拿着手机整个人都乐得不行，肩膀一抖一抖地，连带着床都有些晃。
　　“干嘛呢夏总，这得吓死人啊。”看见夏染笑成那模样，余笙也就没有和她计较那一声喊了，想到今天在候车厅看到的背影，再看现在笑得脸都有些红的夏染，余笙莫名觉得还挺开心的。
　　吓就吓吧。
　　“哎你这么紧张干嘛啊。”好不容易止住了，夏染问道。
　　“我看电影呢，要的就是这气氛，我不紧张一把都对不起导演。”余笙放下了手上的被子。
　　“小狗同学，”夏染把手机放下，“你在我面前为什么老这么紧张啊？”
　　要放别人，夏染估计是不会这么放开了说的，但是一想到唯一和自己走得近一点的余笙要是一直保持着这种一碰就跟炮仗似的炸开的状态，这几天的旅游身心都会很累。
　　而且据她的观察，余笙这人属于那种没心眼的小孩儿，心也大，不会跟人计较什么，有些话直说反而更好。
　　余笙听这话眉毛都打着卷儿了：“小狗？”
　　这会儿也不管紧张不紧张了，盘着腿在床上挪啊挪，面对着夏染，“夏总，我在您眼里什么属性啊？”
　　我把你当女神，可你呢，居然把我当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没有，”夏染摆摆手，有点想笑，“上次你瞪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老觉得你跟个小狗似的，挺可爱。”
　　这是第二次听到夏染说自己可爱了。
　　“我都23了夏总。”余笙莫名有些不满，总觉得夏染老是拿她当个孩子一样，哦，现在不是孩子了，是小狗了。
　　还不如孩子呢。
　　“so？”夏染脑袋向一旁歪了歪看着她。
　　So你个脑袋，不能好好说话？
　　歪什么头啊。
　　“23了，跟可爱没关系了。”余笙闷闷地说道。
　　“可爱跟年龄又没关系，”夏染笑道，看着余笙一脸郁闷的样子问道，“怎么，不喜欢别人说你可爱啊？”
　　“也不是…。。”余笙抓了抓脑袋，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别人说自己可爱都无所谓，但是就是不想被夏染说。
　　每次夏染这么说的时候，自己总有一种和她不在一个位面的感觉。
　　抓狂。
　　余笙盘着腿手肘撑在膝盖上，冥思苦想应该怎么说才对，而夏染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余笙，觉得这个小孩又在跟自己较劲了。
　　不喜欢别人说她可爱？
　　这是个什么毛病？
　　余笙本来就已经想不出来该怎么说了，正准备随便说点什么岔开话题的时候，余光就发现夏染正在对面默默地笑着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顿时脑子里就跟幻灯片儿似的一张一张自动播放刚才夏染的仙人出浴图。
　　本来就已经快要转不动了的脑子霎时间就卡得快要冒火星了，张嘴支吾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哎，算了没事。”
　　夏染挑了挑眉，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了？但也没有追问，别人不想说的事，再多问也不太好，再说她感觉到余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有点紧张。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怎么又紧张上了。
　　“嗯，电影别看太晚，早点睡吧。”夏染钻进了被子里。
　　“嗯。”夏染没有继续追问让余笙倒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这么容易地就放弃了追问又让她有点恼火。
　　余笙你是不是有病。
　　“哦，我也不看了。”本来余笙就不是奔着看电影去的，这会儿话也谈完了，夏染看架势也要睡了，余笙赶紧从床上奔下去关了电视，又走到门口，“关灯吗？”
　　“随便。”
　　啪嗒一下，余笙就关掉了，随即顺着墙根儿抹黑钻进了被窝儿，自己睡的是靠墙这边的床，很容易摸到。
　　夏染那边已经没声了，余笙翻身面对着那边躺着，但是只能看见一团黑呼呼的东西鼓起来。
　　睡不着。
　　余笙拿着手机，又开始记录自己的老年小说。
　　黑灯瞎火的，手机上的光还是刺的眼睛有些不舒服，但她撑着码完了字，最近的情绪波动大的让她自己有些烦躁，以前还能找关浔聊聊，现在只能把它们都发泄在帖子里。
　　记录完以后手机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还是睡不着。
　　余笙一直就是觉得看见夏染紧张是因为那天把自己亲了一下，后来还摸了一下。
　　但其实那么一个美女，尤其是渐渐熟悉以后出于一个对年轻小狗，啊呸，小孩儿…。。的喜爱，摸一摸脑袋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虽然是自己的上司。
　　还长得好看，工作能力也好，还会设计……乱七八糟的杯子。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为什么自己这么紧张啊？
　　这么久以来，自己从挺心疼她被男友劈腿到渐渐把她当成女神，总觉得不管什么情绪自己都可以用她是自己的女神来解释，但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董菲菲还和自己睡过一起呢，腿都快搭脸上了自己也没觉得什么啊？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流着眼泪唱起歌。
　　余笙看着眼前夏染睡在被子里在黑暗的房间里拱起来的黑乎乎的一团，想得眉头都皱起来了，还是没什么头绪。
　　烦的在被子里跟个油条似的卷来卷去。
　　正想再翻个身的时候听到那边的夏染叹了口气，余笙立马不敢动了，怕吵了夏染的瞌睡，但是大概是晚了。
　　“你在练功吗？”
　　“啊，吵醒你了？”余笙有点不好意思。
　　“没，本来也没睡着。”夏染干脆翻了个身面对着余笙，虽然没开灯，但是还是能看见余笙那双亮晶晶的…。。狗眼。
　　“哦。”余笙尴尬地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哦了一声。
　　“有心事啊。”夏染只得又问道，她估计着余笙肯定还为刚才没说出来的话憋着，看着没心没肺的心事还挺重。
　　“没有。”余笙昧着良心快速地回了一句，心事倒是有，但这会儿面对着当事人打死也说不出口。
　　然后就没了下文。
　　夏染翻了个身仰躺着也没有说话，余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进入了意念交流的时间。
　　“其实我有个问题挺想问你的。”半晌，夏染终于打破了沉默。
　　“什么问题？”
　　“我之前觉得你对我挺好的，为什么？”夏染问道。
　　这确实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余笙的很多次关心都让她觉得很受用，每次都能让她在累的时候觉得暖暖地。
　　但是她没看到她对张晓莉这样，张老师还是直接带她做项目的老师呢，虽然基本的尊敬还是有的，也很有礼貌。
　　啧，偏心。
　　余笙看着那头的夏染，不过这种环境下连五官都看不太清。
　　但大概是这种包裹了全身的黑暗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放松下来，又或者是没有了夏染那道停留在她身上的令她无法平静的目光让她有了什么都敢说的勇气。
　　“我那天看到了，”余笙看着一团漆黑说道，“你男朋友，和那个金发碧眼。”
　　夏染有些吃惊，但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有些释然，正常人看到以后大概都会那么以为的。
　　男朋友？
　　金发碧眼？
　　“那我是什么？”夏染问道。
　　“嗯？”余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夏染问的是什么，“茶长卷。”
　　“是因为头发？”夏染有点想笑。
　　“当时站你们后面，只能看到你的背面。”余笙笑笑。
　　“所以你是因为听到我们讲话了？”
　　“嗯，”余笙老实承认了，“我觉得你长得好看，能力也强，人也挺好，还会…。。画画，被那种男的劈腿挺不值当。”
　　“最后一条觉得说不出口可以不用勉强加上去。”夏染说道。
　　“没有，你家里的杯子都挺好看的，”余笙突然想起来那天看到的塑料闺蜜情套装杯，“那天我在你家里看到的杯子里还有金发碧眼呢。”
　　“所以你是来安慰我的？”夏染都不知道是该夸她想象力丰富还是顺着她的思路就这么假装着应答下去。
　　“算…。是吧，”余笙艰难地说道，顿了顿又问道，“你没生气吧。”
　　“生什么气啊，”夏染笑笑，“挺高兴的，真的。”
　　“哦。”余笙心情一下子又高兴了，差点乐出声，咬了咬被子才止住，“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你生气呢，但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又还是说出来了。”
　　夏染笑了笑，虽然老是说她是小孩儿，小狗的，但是没想到还挺敏感的，也会为别人着想，哪怕是自己的上司。
　　也会跑去递个饼干当作慰问。
　　和她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来的作风很一致了。
　　挺招人喜欢的。
　　“其实我觉得吧像夏总您这样的，绝对能找个更好的男人。”
　　“为什么？”夏染问道。
　　“什么样的人就能找到什么样的人啊，”余笙说道，“我觉得夏总您这样的得属女神级别了，以后找也得是个男神级别的。”
　　“找不到的。”夏染挑了挑眉。
　　“为什么？”余笙问道。
　　“没有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哈。


第22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余笙精神头还不错，往旁边瞄了一眼，夏染还睡着没醒。
　　一想到昨天晚上和夏染摊牌谈了一通，有一种是做梦的错觉。
　　只是最后那个问题夏染仿佛和她打哑谜一般，让她有了一种在梦里憋着尿找厕所最后好不容易找到还没来得及解放就已经尿了的痛苦和不甘。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了毛巾牙刷换洗衣物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夏染已经起来了，床和被子都铺好了，正站在已经拉开窗帘的床边不知道看些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洗完了？”
　　“嗯，你进去吧。”
　　余笙又把床铺了一下，行李收拾了一通，就坐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夏染出来一起吃早饭。
　　聊了一通又睡了一觉起来，余笙看见夏染从厕所出来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紧张尴尬的感觉了。
　　不过，还是挺漂亮。
　　跟画报似的。
　　俩人拖着行李箱到餐厅的时候，还没什么人，早餐摆了一潮排，一副任君采摘的架势。
　　“来的太早了，”夏染看了一眼手表，“现在7点。”
　　“不早了不早了，”余笙随便找了个位置，“那是他们太晚了，我周末都这个点起。”
　　“你起那么早干嘛？”夏染也跟着把自己的行李放下。
　　“跑步啊，”余笙理所当然道，“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吧。”
　　夏染拿了一个馒头，一个鸡蛋，一根香蕉，一杯豆浆。
　　余笙拿了一笼小笼包，一个鸡蛋，两根香蕉，一杯豆浆。
　　“吃得完吗？”夏染看着余笙已经塞了一个包子在嘴里，然后又被烫到抽出来了一半，张着嘴哈了半天的气，“慢点吃，嘴还没包子大呢。”
　　“吃不完待会带走啊，你不是说今天要爬山吗？”余笙吹了半天，把剩下的半个塞回了嘴里，“这个包子挺好吃的，不是肉馅。”
　　“你不吃肉馅包子？”
　　“不爱吃，小时候我吃包子都是把肉扔了吃剩下带肉味的包子，”余笙把那一笼包子往夏染那边推了推，“要不要来一个？”
　　夏染点点头夹了一个放嘴里，嚼了半天没吃出来是个什么口味的。
　　“好吃吗？”余笙又夹了一个，不过没整个塞进去。
　　“还不错。”夏染答道，虽然没尝出来口味，不过味道确实还行，神奇的包子。
　　余笙喝了一口豆浆，又夹了一个给夏染：“我小时候每次吃包子都那样，不爱吃肉，但又老买肉包子，我妈每次说我是江南七怪的第八怪。”
　　夏染正吃着一下乐了，赶紧喝了一口水。
　　俩人吃着吃着，其他同事也都陆续下来了。
　　余笙和夏染分完了那笼包子，见夏染好像还挺喜欢，干脆又拿了一笼，最后夏染自己拿的馒头倒没吃。
　　“夏总早，”陈涛经过的时候和夏染打了个招呼，“你们来的真早啊。”
　　“种族本能这叫，”余笙拿着豆浆一口口喝着，又对着他小声道，“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啧，你恶不恶心，你吃完了就不管我了是吧，”陈涛在旁边放下了行李，“你那小本能没让你昨晚上去山里边儿对着月亮姐姐嚎两嗓子啊？哎有好吃的没。”
　　“小笼包挺不错的，”余笙指了指桌上的空屉，“不过这会儿应该没你份了。”
　　“吃/屎赶不上热的。”余笙对着陈涛做了个口型。
　　陈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杀气腾腾地走了，余笙在桌旁笑了半天，终于体会了一把老妈那天早上唠叨自己的感觉了。
　　不一会儿陈涛端着小笼包跟拿着尚方宝剑似地凯旋归来，往桌上一放：“看见没。”
　　“看见了，”余笙用筷子夹了一个咬了一口，“还吃到了。”
　　“这也得是本能吧。”陈涛愣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是，不过是后天锻炼的。”咽下包子，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浆，余笙觉得自己满血复活了。
　　“吃好了？”夏染在一旁看了半天，觉得昨天把话说开了没错，余笙不紧张的时候特别有意思。
　　“嗯，我们先去车上吧。”余笙和夏染拖着行李箱出了餐厅，临走时陈涛那惊讶的眼神让余笙有些小得意。
　　趁着夏染没注意陈涛拉住了余笙：“睡一晚上关系这么好了？昨天都没走一块儿的。”
　　睡一晚上？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那叫住一晚上，羡慕啊，没见过和上司关系混这么好的吧。”余笙表情有点嘚瑟。
　　“啧，我跟我房间那老头就不行，晚上非要抗日神剧而且越看越精神，声儿也开的大我躲被窝儿里塞着耳机看会动漫都能听到，正看得开心呢，‘八格牙路’手撕鬼子的声音就来了，”陈涛一脸忧伤地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啧，这日子没法过了。”
　　余笙转头看了一眼夏染，快走远了，于是赶紧往前走了两步，还转头说道：“你就跟他说换一个看呗，一堆假鬼子，满口中文说的比我还溜，除了‘嗨’和‘八格牙路’就吐不出别的词儿了，看着能把人难受死。”
　　“是，”陈涛使劲点头，“问题是那老头没你这么高的觉悟啊。”
　　“是吧？”余笙回头看了看，“我告诉你为什么。”
　　“为什么？”
　　“本能！”
　　陈涛作势要把嘴里包子吐余笙脸上，于是她赶紧跑了，在夏染后面一溜儿小碎步，放了行李上了车。
　　路上余笙还是靠在椅背上听相声，她坐在靠过道那边，也看不见窗外，自己这位置跟领导窝似的，四周都是经理级别往上走，自己也没什么可以聊天的。
　　窝了一路，到地方的时候，余笙伸了一个懒腰，脚尖都踮起来了，舒服了不少。
　　要上山的人挺多，排队的人跟山路十八弯似的排成了一堆，看着都觉得挺累人的，都这个季节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哪儿那么好的兴致到山上去溜达，不怕被冻成石雕吗。
　　也不知道是这两天突然降温了还是东川村这个位置的天气就是这么冷，站在外面排队的时候余笙就冷的只想转身回酒店去，回车上也行。
　　这会儿才八点多，这地方一早一晚的温度又能把人冷死。
　　余笙把特地准备好的红色毛线帽戴在脑袋上，为了显示出自己的队伍类别还特地把渔夫帽顶在毛线帽上边儿，背着包，把拉链往上拉到了顶，俩手揣兜儿里，还围了一个围脖遮住了半张脸，这会儿一边排队一边抽抽，跟得了羊角风似的。
　　“你抖什么？”夏染和她一块儿下的车，这会儿排队也在她旁边，看她抽了半天，那渔夫帽一直在上面抖，就是没掉下来，看得难受死了。
　　“抖着…。暖和…。”余笙一边抖一边说，声音都跟着颤。
　　“你很冷啊？”夏染觉得一般20出头的小孩儿都不怕冷呢，她见过很多女生越冷穿得越少，冬天穿丝袜的也不是没见过，像余笙这样，恨不得套件军大衣再抱个暖炉的。
　　真头一回见。
　　“你不…。冷…啊…。”余笙瞄了一眼夏染，对方穿了一件黄色的运动棉服，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一双运动鞋，一看就是准备好了来登山的。
　　余笙看着就觉得冷，皱眉道：“你这穿的不少吗，别冻成老寒腿儿了。”
　　“还行，不冷，”倒是你，“现在就冷成这样，待会儿上山怎么办？”
　　余笙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山上很冷啊？”
　　作为一个基本不怎么爱出去旅游的宅女，对于山下和山上的温差并没有什么概念，一听这话就有点儿忐忑了。
　　“山上比山下冷多了，现在又是一大早，温度更低了。”
　　“不是吧，”余笙觉得寒意都从心里升起来了，一下子脸都白了，“我可是把我全部的装备都穿上了，再冷我穿什么啊。”
　　排了快一个小时的队，余笙就抖了一个小时，这会儿就盼着赶紧上缆车能让自己的腿和屁股休息会。
　　但是没有坐多久，余笙就下了缆车。
　　一下车那温度就让余笙觉得自己立马要结冰了，导游发的用来防水的雨衣也拿过来毫不犹豫地套上了，多一层是一层。
　　“这种天气爬什么山啊，风一吹我都能飘山下面去。”余笙整个缩成一团跟着人群走着。
　　“待会儿就好了，一大早上的是会冷一些。”夏染慢条斯理地戴了一顶毛线帽和一个口罩，顺便还戴了一副手套从余笙身边经过。
　　“你就等着这会儿戴呢？”余笙痛苦地嗷儿了一嗓子，“你昨天都不告诉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夏染显然心情十分愉悦，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能看到笑起来的眉眼弯弯，“今天要爬山啊。”
　　余笙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赶紧把帽子往下压了一下遮住耳朵低头朝前走，一下子撞到了李静怡那拨人。
　　“谋财害命啊你？”陈涛回头一见是她就开始嘴碎。
　　“害了你有2毛钱吗我。”余笙一张嘴里跟吃了冰块似的，赶紧闭了嘴把围脖往上扯了扯，冲他挥了挥手。
　　陈涛也是感觉到了冷，转过身没再说话。
　　这会儿已经12月了，早上8点多，山上虽然没有刮大风，但是那种刺骨的寒冷还是让很多人都直哆嗦，都没什么心思看风景。
　　有些驴友大概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一路说说笑笑地跟没事儿人一样。
　　耳边只能听到导游拿着喇叭在讲话，不过被帽子堵住了也不知道在说些啥，四周都是山啊云啊雾啊的，余笙也没有去看，一路都在看脚下，怕真的一不小心飘山下去了。
　　自己还很年轻，还想谈个恋爱呢。
　　一想到这个，余笙脑子里的夏染又蹦出来了。
　　找不到的。
　　为什么啊，明明条件那么好。
　　那么一大美女呢。
　　“想什么呢？”脚下一崴差点被石头绊到，夏染在身后扶了她一把，手从腋下穿过把她托着，俩人离得近，夏染身上的香味被风一吹都飘到了鼻子里。
　　“又发呆？”夏染的声音有点高，这小孩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那么多心事，成天发呆，都到山上了还神游。
　　“啊，哦，谢谢。”余笙被这么一惊才发现自己差点绊倒，被吓出一身汗，站起来的时候腿还有点儿抖。
　　“后面的游客小心看路，注意安全，慢点走不要慌。”导游似是也看到了这里的状况，拿着喇叭吼了一声。
　　夏染不放心干脆拉着她往前走：“才20来岁就这么虚啊你。”
　　手臂被夏染拉住了，余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明显是调侃，想缓解自己的紧张，免得一软又摔了。
　　“我？开玩笑，健康着呢，哪儿虚了？”
　　“就这会儿腿还打着晃呢，还不虚？”夏染笑了笑。
　　队伍正在一条不怎么宽阔的道上行走，左边是石壁，右边就一道腰那么高的石栏拦着，往旁边望去就只能看见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但是刚差点摔下去的余笙清醒地认识到，这云雾下边可就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