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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和曲小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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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曲熙之从头到尾都没有回答顾熙之到底在不在这里这件事情很奇怪，可是习惯让她没有发出任何疑问，点点头离开了。
看着凌纤离开，曲熙之关上房门回到卧室门口。快要到达卧室门外时曲熙之看了眼顾熙之因为被泼了油漆而损毁的手机，立在原地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卧室微阖的门。
和刚才的情况一样，卧室里冷气十足，光线昏暗依旧，顾熙之依然抱膝坐在床上不言不语，大红色的床单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十分暗寂。
卧室内没有任何声音，太过寂静的环境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曲熙之张了张口，很多很多话在看到顾熙之微微抬起头发白的脸色后又变成了一句简单的询问，“你……还好么？”
顾熙之低下头不说话，并把脸蛋埋进掌心，恨不能把自己埋进坑里。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一样令人难解。她像中了邪咒一样竟然会做出那些事情产生那种感觉，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更不知道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曲熙之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和她再怎样只能算是朋友，但是就因为一时的失去控制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止没有脸见别人，没有脸面对自己，也没有脸面对朋友这两个字。
看见她双手死死地扣住弯曲的膝盖，十指的骨节都已经发白，曲熙之向前走了几步，试着把她的思想向积极的方面引导，“其实刚才这种事情在成年人中很正常，在女人和女人之间也很正常，我知道你之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刚才如果不是有意外情况我们……”劝说的话在看见顾熙之低下头流泪时戛然而止，曲熙之走到她身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见她抬起头，顶着发红的眼睛说，“我对刚才的事情很抱歉，请你立刻忘掉。”
曲熙之愣了愣，片刻后说，“但是其实没你想的那么……”
“我很后悔。”顾熙之的情绪有些崩溃，因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根本就找不到理由的羞人行为而烦躁不堪，说起话来有些口不择言，“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你这样步步紧逼和林铭苓没有两样！”
曲熙之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明显受伤。短暂的沉默后曲熙之主动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行为，但是你要相信我和她不一样，我对你做这些只是因为……”她顿了顿，看见她反感的模样后堵在嗓子眼里的“喜欢你”咽了回去，而是有些无奈的说，“总之我和她不一样。”
顾熙之没有回应而是低下头去，片刻后又红着眼睛认真地说，“《忘川》我不演了。”
曲熙之有些意外，漂亮的眼睛因为不解而显得有些深邃，“这戏你已经演了一半，哪有说不演就不演的道理？”
“我说不演就不演了。”顾熙之有些任性地擦了下眼泪，“刚才你和凌纤说话我听见了，我知道孙庭右是什么意思，那个老色狼就根本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女艺人，现在他想到了我也好，那就正好放弃这部戏。”
曲熙之拧了拧眉头，不赞成道，“这部戏你准备了这么久，别说已经拍了一半，就算是一个镜头没有你也绝对不可以被换掉，更何况圈内很少有人比你更适合演这部戏的女主角，而你又恰好非常需要这部电视剧。”
顾熙之摇摇头，一副完全听不进去的样子，“我不管这些，我不想管这些，现在我就是不想拍这部戏。”
她这样肯定确切坚决，曲熙之看着她的样子沉默很久才说，“是因为我么？”
顾熙之将脑袋埋进膝盖里不说话。
曲熙之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平复数秒后转过头向她说，“如果只是因为想避开我才说出刚才的那番话，那么我走，不需要你走。”
顾熙之依然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可是颤抖的身体却分明证明她在哭泣。
曲熙之从一边的柜子上拿出一打纸巾，却只是放在她身边没有递给她，“刚好年底其实有一个很好的剧本，原本我怕档期排不过来推掉了，现在想想还是去拍电影更划算，孙庭右那边我有他的把柄，所以还是由我来说服他，这部电视剧对现在的你来说不能失去，你一定要好好把这部戏拍完，好么？”
顾熙之早已泣不成声，对刚才那些事情的追悔与自责已经让她痛苦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原本应该很讨厌很排斥给予她痛苦的自己和她，可是听到她这么说不但没有松一口气，眼泪更是收不住的一直流下来。
她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她对她已经这么差她却还要这么温柔，甚至还要帮她，这样的她令人觉得讨厌，并且无比讨厌。
看到她哭成这样，曲熙之的神情看起来也很暗淡，仔细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曲熙之忽然觉得也许是她真的太过着急才会让一个本来就不知道同性恋是何物的人突然接受这么大尺度的现实，如果她有一点点喜欢她，这样的处理方式尚可，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是很不乐观。
越来越清晰的思维让曲熙之不得主动不承担做过的事情，但是一线希望让她忍不住说，“昨天你问我的问题我没有说实话，我想你现在也应该很明白，其实我会来拍这部戏就是为了你，但不仅仅是为了做朋友那么简单。”她顿了顿，看起来有些平日里少见的谨小慎微，“你……就真的觉得一点点都不能接受……”
“我很讨厌你。”最后一个“我”字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完顾熙之便抬起头生硬的打断了她。她用手擦了擦眼泪，在看到曲熙之明显受伤的神情后想要控制住口中伤人的话，但是很多事情就像刚刚一样，发生的时候根本莫名其妙无法停止。
“从你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我就很讨厌你，你样样都比我好比我优秀，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你身上而不是我，你是天之骄女当然不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才能够在演艺圈发展成现在这样，也许你对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很不屑，可是我就是一个每一分钟都会被别人主宰命运的小明星，你看啊，孙庭右说一句话我就可以几年没有工作，我们的差距这么大这么明显，想到你我都会为自己悲哀，你让我怎么不讨厌你？”
她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曲熙之的脸色几度发白，却极力控制住情绪，最后只是安静地说，“好，你这么不喜欢我的话从明天起我尽量避开你的视线，但是工作是工作，不要因为私人感情耽误了事业，也不要太在乎别人的评价，他们根本就不懂你，你这么优秀以后一定会比我强。”
顾熙之摸摸眼泪控制一下情绪，假装听不见她的话下床穿鞋向卧室外走去。
曲熙之看着她向门外走去，忍了好久还是说，“明天我就离开剧组，你要好好拍戏。”
顾熙之只是停了一下脚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曲熙之看着她的背影，眼帘疲倦的垂下。
在她再次踏入这间卧室以前，她有为顾熙之的反应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骂她，沉默，甚至像从前一样打她一巴掌，可是她没有想过她会哭，并且哭的这么伤心。
女人的眼泪分为很多种，喜极而泣，悲伤过度，甚至感动感激。
而偏偏她这一种却好像叫做……讨厌至极。
……她依然这么讨厌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凌纤姑娘好无辜，作者更无辜~~
☆、032
“惊闻！影后退出《忘川》剧组！”
“曲熙之与顾熙之不得不说的几件小事。”
“分析曲熙之退出《忘川》剧组的原因。”
“顾熙之曲熙之不和；气走曲熙之。”
“为解戏约，一掷千金。”
…………
……
赵泠坐在华娱国际二十三层偌大的会议室里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着今日琳琅满目的报纸标题，阳光从她身后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仿佛给她的身影镶上一层金边。
放下报纸，赵泠靠在黑色的牛皮转椅上喝了一口咖啡；又缓缓放下咖啡向会议室的其他人说；“所以这次曲熙之退出电视剧的拍摄由她个人承担责任，我想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曲熙之要怎样怎样；《忘川》的投拍有我们华娱国际很大的比例，现在被炒作的沸沸扬扬，可以说它已经红了；但是只有名声没有内容不行；我想要一个不会比曲熙之差太多的演员接替她的角色，你们可以推荐看看。”
很快有人说，“之前这部剧不是定了唐余么？我觉得唐余的气质很适合演古风电视剧。”
很快又有人反驳，“唐余的合约快到期了，这么好的角色给他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也有人说，“这电视剧既然关注度很高，不如正好用来捧新进的艺人，以它现在的热度用老演员只是浪费资源。”
还有人说，“用新人挑大梁明显不合适，毕竟新人的演技是个问题，况且姜荼这个导演很不好合作，曲熙之离开他就撒了好大一波气，这会儿再塞个新人给他恐怕这部电视剧彻底拍不下去了。”
赵泠静静地听完所有人的意见，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并用笔在面前的笔记本上不停记录，“我决定用唐余，有意见的现在说。”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赵泠记录了一半抬起眼睛看了所有人一眼，合起面前的笔记本站起身，“散会。”
因为曲熙之临时决定退出《忘川》剧组的原因，这几天剧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除了之前曲熙之拍过的戏份需要重新来过带来的损失以外，未定男主角而无法正常继续拍戏进程的现实让导演姜荼不止一次发火。
毕竟男主角进组还需要时间，而电视剧的拍摄不能因为一个人停下，所以连日来一直是女主角绿夭和配角的戏份。
今日的戏份仍然是绿夭和配角的戏，剧情内容是帝姬公主看到绿夭拿着幽冥帝君的佩剑以为是她偷了他的剑，因此直接夺过了这把剑，被抢了剑的绿夭立刻上去夺，却被对方一个巴掌打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见过饰演帝姬的林铭苓，可是对这个女人的讨厌与避让不及却不曾减少半分。已经演完好几场戏的顾熙之坐在化妆室内等待化妆师为这一场戏定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粒粒见化妆室内刚好没人，见缝插针道，“小景，前一阵子媒体就总是针对你，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现在曲小姐退剧组的事情又闹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是是你逼走了曲小姐，微博上更是骂声一片，赵总监都说了让你澄清为什么你就是不为所动呢？”
顾熙之看着化妆镜前妆容朴素的自己，神情十分镇定，“她要澄清就让她澄清，我不会去澄清。”
粒粒更加难解，“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听不进劝的人啊？”
顾熙之从镜子里抬眼看着她，“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粒粒点头，作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本以为顾熙之会分析出一大堆利害关系来解释她的行为，却没有想到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因为她就是被我逼走的。”
粒粒呆呆地眨眨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由于妆容只是简单的改变，十分钟后顾熙之已经在片场准备与林铭苓的对戏。已经立秋的天气，阳光却还是毒辣的可以将人吞噬。林铭苓身穿一身华丽的戏服早早坐在片场，看见顾熙之后她先是勾着唇的笑了一下，很快用世人熟知的优雅面孔来到镜头前准备。
虽然戏拍了一半变成现在这种状态令姜荼大为光火，可是唯一令他安慰的就是这部戏的女主角顾熙之这几日来的状态超出一般的好，并且有越来越好的态势。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之前和曲熙之是宿敌的关系，曲熙之离开之后她的状态忽然前所未有的稳定，有几场戏他会以为她一定要NG重拍，可是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拨通了一样格外有灵犀，一些从前爱犯的毛病也在渐渐改正。
这种事情旁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是作为导演的他有很深的体会，因此尽管对顾熙之和曲熙之的私事不了解，可是姜荼依然笃定这两个人绝对如外界所言就是天敌。
场务再一次将场景布置妥当，深深的黑暗隧洞像是通往冥界的窗口，灯光与摄像头聚集在这个地方，饰演冥界小鬼游魂的群众演员也已经就位，顾熙之按照剧本的要求在冥界的入口等待，姜荼找好了镜头，示意开拍。
饰演帝姬的林铭苓再开拍之前看了眼顾熙之，笑容怪异地托起金黄色长袍匆匆向冥界入口走去，跟在她身后的小婢女唯唯诺诺颔首前行，顾熙之迟迟从她的笑容里回过神来，在她走过预定好的位置后从入口向外走。
两个人已经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按照戏里的情节这个时候两人擦身而过，绿夭看起来并没有发现路过她身边的人是谁，戏里的帝姬也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镜头给了绿夭腰间佩剑的一个特写，紧接着帝姬快速挪步拦住她。
镜头在这个时候分别给了两个演员神情的特写，绿夭茫然而莫名其妙，帝姬面无表情却分明让人觉得气场不善。
二人相视片刻，帝姬直接夺过绿夭夭间的配剑，绿夭眼见着这把剑被她夺走，立刻就要夺回，可是她的手还没有靠近剑身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迎面煽了过来，虽然剧情要求这一巴掌之后顾熙之应该连连后退几步并顺势跌倒，可是在林铭苓打了她这一巴掌后，不止是顾熙之，剧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通常情况下，演员在饰演类似打人这种剧情的时候都是点到即止，虽然后期制作时配上声音镜头上看起来没有差别，可是在演戏过程中只不过一定会把握好力度分寸。
但是或许是因为环境比较安静的原因，刚才这场戏在开拍的时候林铭苓打顾熙之的那一巴掌响到片场的工作人员都会抬起头看她一下。
被林铭苓打过的位置已经凸起了深深的五指印记，顾熙之冷静地看着林铭苓一时没有说话，而林铭苓只是微笑着问，“顾小姐，有什么问题么？剧情是要求我这么打你的。”
顾熙之依然看着她不说话，片场的其他人也不敢冒然搅和进来，只有姜荼清了清嗓子说，“铭苓，打人的戏不需要这么用力，后期制作的时候音效会跟上，你把顾丫头的脸打成这样，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拍？”
林铭苓回过头抱歉的说，“原来是这样，那是我太没有经验了，我给顾小姐道歉，待会儿重来好了。”
虽然她在道歉，可是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让片场任何一个人感受到了歉意。于是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中顾熙之被化妆师拉去补了补妆盖住凸起的五指印，并重新开始了这场戏。
依然是二人在冥界入口相遇，昏暗的环境里绿夭腰间的宝剑十分引人注目，二人擦身而过时林铭苓的眼睛掠过她腰间的剑，之后立刻拦住她抢下她的剑。顾熙之按照剧情下意识的想要夺回，林铭苓抬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回林铭苓的巴掌力度和刚才几乎没有区别，但是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戏，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顾熙之顺势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镜头给了顾熙之近景后又重新切到林铭苓的脸上，但是原本应该说台词的林铭苓什么也没说，而是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她。
虽然片场的人这个时候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林铭苓作为星光传媒的千金小姐，背景之大身份之尊令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得罪她，就连姜荼看了这种情况也只是在沉默几秒后说，“林小姐，再拍最后一次，请你务必记得说台词，否则这段戏就不要了。”
林铭苓微笑着说，“我有分寸的，姜导。”
话虽这样说，但是林铭苓第三次用巴掌甩向顾熙之的脸时，就连作为演员的虞隐也忍不住上前指责林铭苓。
因为林铭苓这一巴掌太用力的原因，顾熙之不是按照剧情所说后退几步跌倒在地，而是直接被她重重的巴掌煽到连连后退几步，并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绊倒在地。
虽然林铭苓按照剧情要求说了最后一句台词并结束了这场戏的拍摄，可是看见顾熙之浮肿的脸颊，虞隐忍不住说，“林小姐，你这样做剧组不会欢迎你的。”
林铭苓假意抱歉的笑着说，“我只是想演好戏，对不起了。”
她说完离开了，在场的很多工作人员立刻把顾熙之扶到一边休息，虞隐坐在她身边抱不平的说，“林小姐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顾熙之不说话，由着粒粒用冰块和毛巾为自己敷脸。
粒粒则一边为她敷脸一边说，“你得罪她了？”
顾熙之想了一下，“算是。”
虞隐说，“要是曲小姐还在这里就好了，如果她在这里林小姐根本就没有机会打你第二第三巴掌。”
顾熙之缓缓抬起头看她。
虞隐见她盯着自己看，笑着说，“我知道你们两个其实是好朋友，不用瞒我啦小景姐。”
顾熙之不说话了。
下午拍完戏正在卸妆时顾熙之接到一个应酬电话，作为一个喝酒无能的人，顾熙之厌恶任何形式与场合的应酬，然而身为演员常有许多身不由已，况且这是来到剧组后的第一场应酬，在制片方的百般劝说下顾熙之也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准备离开片场的时候顾熙之想起自己的东西丢在更衣室，又匆匆跑回去拿，但是还没有推开更衣室的门顾熙之却很不巧的听到了关于自己的话题。
“顾熙之不是不参加这些应酬么？你确定她今天也去？”
“今天怕是躲不掉了。”
“前几次她都没有来，我还以为她很厉害可以不给制片方的面子。”
“厉害的是曲熙之不是她，曲熙之的母亲是纪检部门的厉害人物，广电的许多官员看见她都像看到太后奶奶一样，我们这些求财的谁会愿意得罪这些人。”
“她还真是好命的很。”
“你以为顾熙之不好命么？前几次制片方想找顾熙之陪吃陪喝哪一次不被曲熙之给挡了回去，那个姓刘被拒绝了好多次，醉酒以后还问过我顾熙之和曲熙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哪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
电话催促的铃声响起，顾熙之来不及进更衣室拿东西，直接转身离开。
晚上七点不到酒店的包厢里坐满了形形j□j的人物，面对这些西装革履的男士，顾熙之虽然做不到热情相迎，但也不能摆着臭脸。桌面上正在倒酒，一向不在这种场合喝酒的顾熙之照例要了茶水，但是杯子里已经填满茶水之后坐在身边的某位老板却说，“顾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喝酒呢？快拿杯子来，我来给顾小姐倒酒。”
顾熙之连忙准备拒绝，另一位男士却说，“顾小姐，这部戏可是我们王总最先提出让你做女主角的，当初还和你们孙董交涉过，你要是不让他给你倒这一杯酒可真是说不过去啊！”
“对啊对啊，顾小姐别不给面子，一杯酒都不能喝还当什么女主角。”
如果是平时，顾熙之听了这些话也许会转身走人，或者宁愿得罪人坚持不喝酒，可是赵泠已经两次提醒过她一定要顺利的拍完《忘川》这部戏，况且孙庭右那里随时可能出岔子，她负担不起这些。
几乎是用尽演技才让自己笑着答应对方的斟酒，但是这一步之后顾熙之发现她彻底错了。
或许是因为在场的女演员都比较能喝酒的缘故，大家完全没有顾及到桌面上有一个真的不会喝酒的女生，面对络绎不绝的举杯与邀请，顾熙之已经极力做到只端酒杯尽可能不碰酒，但是当酒杯举了太多次以后，不可能不减少的酒水不可避免的被顾熙之吸收。除了和从前一样晕厥的感觉以外，烈度的酒精让顾熙之好几次觉得撑不下去，同来的虞隐见到顾熙之面色有些发白，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说，“小景姐，不行的话去洗手间避一下。”
顾熙之听她的话借故去了洗手间，但是刚到洗手间呕吐的感觉就蔓延开来，顾熙之毫无预兆的趴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吐了起来。
酒店人来人往各司其职，喧闹声与嘈杂声几乎笼罩了所有角落，只有小小的洗手间里拥有一隅安宁。顾熙之趴在水台边呕吐，哗哗的水声遮盖这种不适的声音。或许是这种生理感觉太难受的原因，顾熙之刚刚平静下来却对着酒店洗手间的大面镜子哭了起来，这种哭泣不仅没有因为时间一分一秒流过而平静，反而随着某些声音片段在脑海中的闪现而变得委屈十足泪流不止。
隔了很久顾熙之依然站在水台前静静地面对镜子。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球留言~~没留言的作者很不幸福啊，不幸福就想去撸游戏，撸游戏就不想码字，你们知道问题多严重么~~~
☆、033
那晚顾熙之酒醉到又一次识人模糊；大概是因为再次回到席间身体状态太差引发了相关人等的同情心，总之她没有再被为难。
唐余进剧组已经是数日后，经过许多风波的《忘川》剧组在他来到之后似乎彻底平静下来；一切都在循规蹈矩的进行，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的对戏都显得一片和谐。大概是没有任何荆棘与阻碍太过顺利的原因；《忘川》结束拍摄的时间比预期少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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