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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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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懒了。”陆舒意轻唾道,从怀里摸出两枚银镯,在心远眼前轻轻晃动,三个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引得心远抬眼定定的看着,伸手欲抓,却是够不着。陆舒意将银镯子戴在他手上,笑道,“你看,心远喜欢呢!这银镯子在佛祖前开过光了,可保佑我们心远一生平安、万事顺心。”
“心远,谢谢干娘哦。”我明媚笑着。
“阿漫,我们出去走走。”陆舒意倏然凝重道,脸上再无一丝儿微笑。
心底一抖,我抱着心远起身,随着她走出小院子。绿茵浅草上仍有露水,潮潮的,打湿了鞋袜;微风轻拂,和煦舒缓,吹得久了,竟有些清冷冷的。
陆舒意娇细道:“阿漫,昨儿我听到一个消息。”她一身青灰素服,发髻简约,肤光清润,掩不住的身姿绰约、容光殊丽,“我听一个香客说,近几年,西北大漠的燕国趁中原大乱,迅速崛起,战马猛增,骑兵骁勇善战。神康元年,建立大燕汗国。近两年来,燕国骑兵不时南下劫掠,骚扰西北边陲。今春三月,燕国大将统率五万骑兵攻打北郡,三月初三破城。初六,陛下御驾亲征,十八日,两军激战两日两夜,我军击退燕国骑兵三百里。”
她娓娓道来,语声极为平静,我却听得心惊胆颤。今日已是二十四日,想必西北边地大局已定,然他会何时班师回朝?
陆舒意转过身子,目光灼亮:“阿漫,你知道燕国大将是谁吗?”
心远挥动着小手,兀自玩着,铃铛脆脆轻响。我凝眸道:“是谁?”
陆舒意白细的脸颊纯净如清水:“燕国大将乃当年的兴国大将隆庆王,听闻隆庆王自归德仓皇东逃,带着残部归附燕国,得到汗王的赏识与重用,如今已成大燕一员悍将,封为‘燕南大将军’。”
心下惴惴,隆庆王经年征战沙场、横刀纵马,几乎是天神般不可战胜,流澈净遇上他,定是艰苦卓越。那一场激战,定是铁蹄踏胸、箭镞破风,定是暗无天日、风起云涌。
我颔首道:“兴族大势已去,他想要东山再起、想要逐鹿中原,只能投入燕国帐下。”
我笑了笑,犹记得扬州东郊外跟他说过的那番话,然而,他是兴族的战神,亦是中原苍生的魔神,他的使命是铁骑踏击中原大地、宝剑横扫铁血沙场,定不会因为某人、某事而隐遁世外桃源。
陆舒意伸手接过心远,怜爱的抱着:“二十日,燕南大将军宴请陛下,传闻燕国烈酒加了一味烈性迷药,陛下英明,并没昏迷,然而,百余侍卫护着陛下,仍是无法突出重围。燕南大将军派人将陛下押往大漠苦寒之地,亲帅千骑入关,前往洛都。”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皇后回宫
他竟然如此大意!竟然身陷险境!怎么可以?
隆庆王竟敢害他!孤军深入中原腹地!
我浑身发抖,颤声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陆舒意切然望我,缓缓道:“以陛下之安危,挟持朝廷立幼主为帝,向大燕称臣,岁岁进贡,且割让西北六州于大燕。//”
一字,一句,心便下沉一分,一分分的沉下去,笔直的堕下去,堕下万丈深渊……心神俱震……苦寒之地……再无相见之日……他凛凛如天神、睿智无双,纵然是绝地、亦可绝处逢生,此次为何毫无招架之力?
幼主称帝?荒谬!向大燕称臣?天朝威信何在?颜面何在?割让六州?绝无可能!痴心妄想!
幼主?大皇子根本不在洛都,莫不是凌璇之子?
我咬唇道:“洛都有何消息?”
陆舒意脸色越发沉重:“一帮老臣纷纷上表,册议二皇子登基,五位大将军极力反对,两方争吵剧烈,朝堂一片混乱。凌淑妃该是非常欣喜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
万千尖刺从心上划过,鲜红淋漓,我忍痛道:“姐姐,即刻与我一起回京。//”
陆舒意惊异道:“阿漫,你……”
我坚决道:“我不能让他的帝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必须回京。”我握住她的手,祈求的看她,“跟我回京,姐姐,帮我……况且,你与怀宇……他心里也很苦,虽他已再娶,不过总要有个了结,是不是?”
陆舒意淡淡的反问道:“了结?他已再娶别的女子,只怕是早已移情于他人,我何必再去打扰他们呢?”
我急切道:“姐姐,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当时发生了一些事……”
心远的小手抚触着陆舒意的耳垂,她亦随他玩耍,淡约如水的目光遥遥展向远处的青峰:“我已心如止水……无论如论,早于我离开洛都之时,我与怀宇的缘分已断。”
我目光真切,恳求道:“我孤身赶路,还带着心远,姐姐就算是帮我,好么?”
陆舒意静静的望着我,清澈的眸子嵌在浅碧、明媚的春光里,犹显得水光滢滢,思虑片刻,她终于颔首道:“好吧,我陪你回京。”
我开心的笑了,眼眸湿润。
当即回屋收拾包袱,陆舒意与冷翠庵中相处甚好的姑子告别,前往附近的镇上顾了一辆马车,赶往洛都。//
三月二十六日午时,终于赶到叶将军府。
厅堂之上,我驻足门廊处,叶思涵从内室款款走来,洒逸的目光一触及我,重重的愣住,须臾之间,大跨步奔向我,将我搂进怀里,紧紧抱着:“阿漫,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我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是我,表哥,我回来了!”
叶思涵哭笑不得:“你真是狠心,离开洛都……也不跟我告别……我好担心你……”
他的身上散发出温暖的淡淡的奶香,令我焦躁的心安定下来:“是我不好……往后不让表哥担心了……”
叶思涵仔细瞧着我,俊眸中清光晃动:“嗯,许久未见,胖了一些,傻丫头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了。”
我不想流泪,却不可抑制的簌簌滑下。
叶思涵不经意的看向站立于边上的简素人儿,脸孔上的微笑顿然凝固,怔怔的呆望着她——抱着心远的陆舒意。
我伸手接过心远,笑道:“表哥,这是我的孩子,要不要瞧瞧?”
叶思涵仍是神思恍惚:“你的孩子?”话音方落,他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低首仔细瞧着心远,目光渐趋惊异,“都这么大了,生得好俊俏,与陛下很像。”
我转眸一笑,转身坐在厅堂中的木椅上:“他饿了,我要照顾宝宝了,你们先说着。”
陆舒意一身青衫,一如浅碧的杨柳柔柔站立:“阿漫离开洛都后一直与我在一起,你无需太过担心。”
叶思涵柔声道:“谢谢你照顾她……你过得好吗?”
陆舒意略略低眉,婉声道:“我很好,一直都很好。”
叶思涵轻轻一叹,唏嘘道:“怀宇……他很后悔……”
陆舒意的脸色立时冷凝,细眉平展:“他是他,我是我,此番回京,只是陪着阿漫而已,叶将军莫要多想。”
心底哀叹一声,陆姐姐当真心如死灰了么?此事还是慢慢来吧!我谨声道:“表哥,现今形势如何?燕南将军抵达洛都了吗?”
叶思涵关上厅门,沉重道:“燕南将军前日抵达云州,遣人来告,我朝须派使臣前往云州与之和谈,否则,陛下便有性命之忧。兰陵王与几个老臣商议二皇子即位,由兰陵王前往云州商谈,我们几个坚决反对。今日朝上两方争吵激烈,相决不下。”
堂堂兰陵王,流澈潇竟然如此软弱、昏庸!当真令我失望!
我狠狠拧起细眉:“表哥,封锁我已回京的消息,尤其是府上的下人。秘密通报风将军、秦将军和冷统领,今晚亥时聚于城中‘玉堂春’酒楼,切忌,隐秘行事。”
叶思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凌璇,不管你是无奈的被推上皇权至尊高位,或是暗中操纵一切,我都不会心慈手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辛苦建立的皇朝基业毁于一旦。
眼见我突然回京,他们无不惊讶万分,却也激动不已。一切皆以我的意愿为尊,一切都已商定,只待明日朝堂上,看我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二十七日,东方微白,薄雾流动,金碧辉煌的龙城静谧如假寐中的猛虎,五脊四坡上的鎏金宝顶高高峙立,远望之下,一如琼宫仙阙。走在海浪与流云堆积的御路上,春末的寒气拂过脸颊,仿有些微的快意。
驻足立政殿殿门处,冷统领扬声宣禀:“皇后娘娘到——”
我缓缓跨入大殿,挺直身躯,广袖微拂,深青翟衣的下摆轻轻扫过金砖,细柔无声。整个旷寂的立政殿,静默得听得见众人的气息声,所有震惊的目光齐聚于我,异常灼热。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天阙主宰
高高的金台上,金漆雕龙宝座的旁边,置放着一把金漆绘凤雕椅,端端坐立的,正是淑妃凌璇,怀中抱着的、正是二皇子。//她睁圆双眸、惊异的看着我,目光颤动。
我登上金台,含笑的目光扫过明黄锦缎襁褓中的小小人儿,扫过凌璇苍白的脸庞,转身俯瞰满朝文武,冷眼横扫。众人低首窃窃私语,声响渐大。有一人孑然独立,礼冠朱缨,朝服玉带,平静的望着我……我却知道,那深深的目光、蕴含着百转千回的思绪。
那是朝堂上冷静不语的兰陵王!朝堂下潇洒如风的流澈潇!
五位将军最先屈身下跪:“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一愣,随即俯身下拜。凌璇恍然回神,起身微福:“嫔妾叩见皇后娘娘。”
我一摆广袖,扬眉道:“众卿免礼,淑妃也起来吧!”我淡淡含笑,“年来本宫幽居深宫,念佛祈天护佑苍生。不曾想西北边地燕兵作乱,陛下御驾亲征,不幸为燕贼所缚。燕国嚣张狂妄,辱我煌煌天朝,实在可恨!众卿有何对策,速速禀来。”
老臣面面相觑,对于我突然现身立政殿仍未回神。风清扬谨声道:“启禀娘娘,燕国燕南大将军于云州等候我朝使臣前往商谈,微臣不才、愿前往云州。//”
我骤然怒道:“岂有此理!燕国乃西北胡族,我朝怎能听命于他、任他欺凌?传言出去,我朝天威何在?天下人如何看待?叶将军,传本宫懿旨,若要商谈,燕南大将军须亲自来京,本宫与众卿家一同会会这名燕国悍将。若他不来,就问他一句:莫非洛都龙潭虎穴,他担心自己走不出去?”
一老臣急切道:“娘娘,万万不可!陛下为燕贼扣押……不宜触怒燕贼。”
我语音轻柔,却是极为震怒:“混帐!何为不宜触怒?虽陛下性命堪忧,但也不能败了我朝的气骨与威严。燕贼要我朝如何,我们便如何?此等软弱之举,本宫断不能苟同。此事无需再议,叶将军,告诉燕南将军,本宫会在午门亲自迎他,若是不来,便是怕了本宫一介女流。”
一时之间,金殿上鸦雀无声。流澈潇素然的望着我,俊眸中流动着惊异之色。
凌璇稍稍靠前,铿锵道:“嫔妾愚见,国不可一日无君,燕贼蛮横,须有匡扶社稷之辅政大臣安抚民心。文臣武将之中,定有睿智、决断之人足以担当辅政大任。”
一老臣出列恭敬道:“淑妃娘娘所言极是,老臣愚见,兰陵王乃我朝尊崇无二的亲王,文武双全,深具安邦定国之能,辅政一职,足以胜任。//”
流澈潇俊美的脸庞冷冷如斯,不着丝毫表情。
秦重微微一笑:“启奏娘娘,既有辅政大臣,便由皇子监国。”
那老臣顺势道:“皇子监国,也无不可。大皇子体弱,二皇子康健活泼,老臣奏请二皇子监国。”
我能想象得到,凌璇的眼底定是笑意浮动。
风清扬冷沉道:“历来皇家册立皇太子长幼有序,岂可自乱朝纲?监国大任亦是如此,以长为尊,理应由大皇子监国。”
众位老臣交首接耳,皆言大皇子体弱,不宜监国。
凌璇靠前两步,与我并肩而站:“本宫谢谢众位卿家,我儿监国与否并非要紧之事,如今当务之急乃与燕贼商谈,营救陛下回京。”
我侧首冷冷笑道:“方才淑妃不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么?这会儿又说‘当务之急’,岂非自相矛盾?”
皂縠九翟冠,附以翠博山,金凤口衔珠结,珠翠牡丹花鲜艳滴红。红色大袖衫逶迤拂地,深青霞帔,织金云霞凤文,或绣或铺翠,圈金,饰以珠,玉坠子瑑凤文。青色鞠衣,胸背鸾凤云纹。
大袖红衫裾幅涟涟流光,似艳红冷焰,真真的娇艳柔美、娴贵高雅。却是红得太浓太重,沉沉的哀凄入骨。
儿子监国,凌璇母凭子贵,大权在握;而老臣多为凌朝旧臣,只需一点儿风吹草动,流澈净开创的皇朝基业便岌岌可危。
改朝换代,原也是一夕之间的事。
凌璇脸颊微红,恳切道:“嫔妾心系陛下安危,娘娘恕罪!”
“大皇子到——”殿外冷统领高喊道。
众臣转首看去,只见阿绸抱着身穿明黄锦绸小衣的心远稳步跨入金殿。心远双手挥动,仿佛拍打着什么似的,铃铛细细响动,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看看这边,瞄瞄那边,灵气四溢,丝毫不惧两旁严肃站立的朝臣与金殿磅礴的场面,眉目之间隐隐浮动出睥睨之气。
窃窃之声渐趋高涨,满朝文武皆言:大皇子与陛下真像,实在太像了!
阿绸登上金台,我伸手抱过心远,余光瞥见凌璇面如死灰、烟影勾画的美眸深处流动着滚滚的恨意。
秦重严肃道:“大皇子如此康健,微臣奏请由大皇子监国。”
三位将军与部分臣工皆下拜奏请,而一帮老臣不发一言、冷脸以对。
我唇角微勾,早已料到会有此等局面,凌璇啊凌璇,看来你并不愚蠢,只不过你想不到我会突然出现于此。
冷统领阔步上前:“启禀皇后娘娘,四门守卫严整以待,九城守军已半数抵达午门,只待皇后娘娘示下。”
顿时,抽气声此起彼伏,满朝文武面有惊惶之色。九城守军大权一直秘密握于冷一笑手中,如此一来,此时九重宫阙真正的主宰,便是我!
我俯瞰众臣,淡淡而笑:“很好!众位卿家有何异议?”
渐渐的,附和之声连成一片,一帮老臣无奈垂首。
我重重拂开深青广袖,抱着心远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身姿直挺,微厉的眸光迎上那些老臣震惊的目光,直直的对视,久久的对峙……终于,他们无奈垂首,似在轻轻哀叹。
凝眸看向抱着二皇子的凌璇,面色沉静,想必心中定是翻江倒海——恨不得一剑劈死我的吧!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思念如潮
我柔缓开口:“多日来,淑妃辛苦了。//来人,护送淑妃与二皇子回宫。冷统领,派人保护云岫宫,日夜不殆,若有任何差池,人头落地!”
众臣又是一惊。两个侍卫上前拉着凌璇下台,那一回眸的刹那,她紧咬着唇,目光愤恨,尖厉得想要刺进我的眼眸。
我的唇边笑靥薄而深凉:“为营救陛下及早回京,大皇子监国,兰陵王、风将军与本宫一同辅佐大皇子,众卿有何异议?”
满朝文武一齐躬身呼喊:“臣等并无异议。”
我浅浅笑着:净,我只是一介女子,能做的,只有竭力保护你辛苦创下的皇朝基业,此时我坐在你的宝座上,你该不会责怪我的吧!我一定会救你回京,一定会的!
下朝后,由阿绸与冷一笑陪着往毓和宫走去。
一路上,熟悉的光景接连不断的晃进眼底,宫娥素罗飘动、丽影纤纤,满城春色掩映,红白风流,绿意盎然,香风幽幽不绝。
鸾仪静立,我站立于阶下,抬眸仰望,匾额上是熟悉的三个大字:端阳宫,澄亮灿金,笔力遒劲刚硬,一笔一钩仿佛倾注了无穷无尽的深情。//
“娘娘,去岁三月,陛下将毓和宫改名为端阳宫,披香殿改为留晴殿,八月,香露宫改名为漱漫宫,”阿绸抱着心远,轻轻道,嗓音几许压抑。
“自去岁三月,陛下每夜都安寝于端阳宫,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那边都不去了……也不要奴婢伺候,不掌灯,时常一人躺在软榻上,直至午夜了方才安寝……”
是么?真是这样么?我离他而去,他心痛么?想我么?一直怀念往日的点点滴滴么?端阳!留晴!唐抒阳,流澈净,端木情,阿漫……都说帝王多情、薄情、寡情、乃至无情,如花美眷拥享不尽,却没多少真心。我知道他给予我真心,也给予我心殇,然而那真心若是与别的女子分而享之,我宁愿转身离开……
此番回来,是否再度离开,我不知道……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阿缎狂奔出来,止步我跟前,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一双眸子楚楚动人。
“我回来了……你们都清瘦了……”我清浅笑着,侧首朝冷一笑道,“冷统领,你职务在身,忙去吧。明儿你让冷夫人进宫聚聚吧,将孩子也抱来。//”
“谢娘娘美意,卑职告退!”冷统领笑答,挥挥手,领着鸾仪与侍卫退下。
“大皇子与陛下长得真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阿缎看着心远,眼眸湿润润的,“娘娘,您自个儿看看,奴婢去收拾收拾……”阿缎欢欣道,未及我开口便一溜烟的跑了。
“阿绸,你陪着心远到内殿玩玩,我一人静一静。”我柔柔道。
“是,娘娘。”阿绸抱着心远步入内殿。
我缓缓举步,深蹙的目光流连于端阳殿的一事一物,往昔的粉紫纱幔流垂于地,层层叠叠的一帘又一帘、如海深情;五彩花蝶纹大觚光可鉴人,几枝桃花粉色嫣然;紫檀潇湘水云屏风素洁静立,象牙雕花书案仍是玉洁冰清……手指一一抚过,一切皆是纤尘不染,与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双眸渐趋热了,脑子里不断盘旋着的是他傲挺的身影、幽迷的眼睛……此时此刻,那细微如针的念想流遍全身,啃噬着四肢百骸,啃噬着我的心……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只是被我深深压在心底,一朝回来,便惊涛卷雪……
思绪百转,思念千回……许久许久……
“启禀娘娘,”冷一笑站于大殿门扇处,恭敬道,“二皇子感染风寒,是否宣召御医?淑妃娘娘吵闹不休,说是要见娘娘。”
“哦?二皇子当真感染风寒?”我疑惑道,心中冷笑。
“宫人照看着二皇子,卑职看过,二皇子面颊通红,似有高烧迹象。”冷一笑谨声禀报。
“阿绸,仔细照看大皇子,不可懈怠!”我严肃的吩咐道,跟着冷一笑前往云岫宫。
云岫宫在永寿宫之北,殿宇飘逸如云出岫,谓之“云岫”。
侍卫、内监、宫娥跪了一地,个个肩头抖索。我步入大殿,罗幔沉沉低迷,宫砖上物什散落一地,满殿杂乱无章。
冷一笑押着一个宫娥抱出二皇子,宫娥两臂颤抖,仿佛臂弯中的小小人儿重若千钧。我伸手接过明黄襁褓,但见小小人儿兀自沉睡,面容粉嫩如软玉,面色酡红如春日桃花。
手指轻触他的脸腮,触手热烫得吓人,心中慢慢的揪了起来——眉宇之间印刻着几许流澈净的眉目之相,较之心远多了四分柔美。
怀中婴孩是流澈净与别的女子所生的孩子,顿时,仿有一根长长的锐刺扎进心里,我不想看见他,不想抱着他……我几乎抱不住……可是,他的身上亦流淌着流澈净的血液,到底是流澈净的骨肉,无论如何,我不能狠心的伤及无辜,也不能让流澈净从此心存芥蒂。
我严厉道:“冷统领,送二皇子到端阳宫,宣召御医诊治!”
冷一笑命令方才的那宫娥抱了二皇子出殿,吩咐侍卫几句,那侍卫护送着宫娥走出云岫宫。他上前低声问道:“娘娘,是否回宫?”
“不——不能抢走我的孩子……”从内殿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凌璇摇晃着奔出来,只着青色鞠衣,青丝散落。骤然看见我,神思恍惚的脸上立时冷淡如冰,“我的孩子呢?你抢走了我的孩子……”
“娘娘,二皇子感染风寒,已经宣召御医诊治,娘娘莫担心。”冷一笑挺身冷冷道。
“我的孩子无需你们费心。”凌璇瞪我一眼,转眸看向冷一笑,“你一个小小统领,有何资格与本宫说话?狗奴才就是狗奴才!”
“卑职虽是奴才,有无资格,也不是娘娘说得算!”冷一笑针锋相对,声音平静。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嫉恨一世
“冷统领乃御前红人,有时一句话顶得上淑妃三句话!”我嫣然笑道,挥手示意他退下,“淑妃,年来不见,越发娇媚动人了。//”
凌璇的唇边浮现一朵冰冷的笑:“你为何回来?走了岂非干净?既然狠心离开,为何还要回来受罪?”
我笑得妩媚而深凉:“受罪?没错,本宫所受过的罪,会一并讨回来!”
凌璇直直的瞪着我:“好!我等着,你走了,我还真是寂寞呢!”
环顾四周,大殿上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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