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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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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方才少夫人说他们成亲已十二余载,可是他们这般年轻,莫不真是仙人?”
  “不,神佛不若他们有情。”
  
  依旧两人一骑笑踏红尘,依旧是信马由缰悠闲姿态,依旧云淡风轻晴空正好。
  “我说白玉呆瓜,其实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
  玉无瑕挑眉,静候下文。
  “你是哪里有恩与人家?”
  “李大哥原名李瀚啸,江湖排名三十一,那日他为救嫂夫人杀了那名高官……江湖杀戮本是寻常,可是一旦牵扯到朝廷便是按律当斩,更何况朝廷重臣。李大哥便只能带着嫂夫人亡命天涯,无雪宫收留了他们,洗却前缘,给与了他们新的身份新的人生。其实,我并未帮到他们什么,这世上,没有李瀚啸了。”
  “傻瓜,”雪沫轻轻地环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眼角有些湿润,“能活着便好啦……我的白玉呆瓜好像救了少性命呢,我的白玉呆瓜真好真善良真伟大。”这便是他建立无雪宫的原因吧,以一己之力,守护千家性命,一方安宁。谪仙哪里衬得上他的良善可爱。
  “唔,那你排名第几?”
  “末尾。”
  “倒数第一?”雪沫当下扬眉,愤愤不平,“哪个没眼光的排的名,我非扎他几针让他耳聪目明些!”
  “无雪宫、玉无瑕。”玉无瑕的声音中掺着笑意,若柳絮因风,温柔和煦,又生机盎然。
  “嗯?”雪沫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望着他,玉无瑕笑得愈发灿烂,惊碎了眸中的日光,璀璨生辉。
  “避嫌,所以不上排名,但每张江湖榜上都有落款,所谓末尾。”
  捣鼓了半天,原来又被耍了,当下感动全散,只剩可恶可恨,以及手下腰肉的触感。
  “喂,倒数第一,这里可有市集,我想去市集。”抬指拂过玉无瑕脸颊,伤痕顿然无踪。
  “也好,也该休息一下,前面便是市集。”
  当两人打马过市,正是一落目光相送。雪沫又忍不住掐了掐玉无瑕的腰,直叹妖孽祸水。
  雪沫中途喊停,却是一家珠宝店。
  沫儿一向喜素雅,头发也是一根白锻点缀即成,怎么竟想着来挑珠宝。此刻,号称智极的天下第一宫少宫主玉无瑕眼中也迷糊一片,只得从容地跟上。
  雪沫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一堆头饰面前站定,对一堆簪子挑挑拣拣,末了皱了眉头朝老板喊道:“没有素净一点的样式么?”
  老板打量了两人的气度装扮,马上迎上前来,笑脸堆得很高。瞧这打扮,瞧这风度,贵客哪。
  “小姐要什么样式的,只管说来,本店可是本城最大的在珠宝店,只要是您说的出来的,我们就有供得上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样式不样式的,只要素净简单一些的就成,”反正她对头饰之类的不是很有研究,就是觉着眼前的都太晃眼了,“哦,对了,就是可以把头发盘起来那种。”
  哪个簪子不能盘发!老板在心里暗吼,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管笑着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喜欢玉器这类的?”
  雪沫摇头:“不知道。”
  “那么珍珠……?”
  “不知道。”
  “骨簪?”
  “不知道。”雪沫有些不耐,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
  老板只好把镇店之宝都搬了出来,真可谓花式纷繁,应有尽有,却没有一件入了雪沫的眼。老板又气又恼又不好发作,若不是她身后的公子一副书生模样,笑得温文尔雅,他都以为她是来砸场的。
  “你看这个可好?”玉无瑕笑眯着眼将一根玉簪递上,雪沫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一根白玉簪,被雕琢成竹的形状,骨节分明,细叶生温,顶心一瓣霜花寒雾弥漫,它静静地落在玉无瑕的手心,恍若沾染了他的气息,冉冉生烟,仿佛一眨眼便要随风散去。
  “就是这个,刚才怎么未发现。”雪沫欣喜地抓住,连同他温暖的手。她抬头,看见他及腰的墨发如瀑倾洒,却无丝毫凌乱,像最上等的绸缎,散发着珍珠的光泽。他发色漆黑如夜,衬得红唇欲滴,几缕发丝遮了眉眼,眸在其中若隐若现,盖过星空的璀璨。四周寂静一片,灼热的目光交织成他华丽的背景,天地之大,只有他一人熠熠生辉。
  雪沫牵牵嘴角,终于舍得将视线收回,咽咽口水暗骂一句妖孽算是解咒。同时又忍不住得意,这可是自家夫君呢,再看看四周,那么多双绽成桃花的眼,当即,结下发带上前把玉无瑕的发一把扎起。
  “像个妖怪,丑死了。”
  “哦,”玉无瑕无奈地抚了抚秀挺的鼻,“你会盘发么?”
  雪沫摇摇头,把玉簪塞入他手里,意思很明显,你帮我盘。
  玉无瑕向店家借了把象牙梳,就对着店里的菱花镜为她梳发。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望着他,甚至街上的行人也忍不住进门来敲个究竟。一时间,万人空巷,只为见一双人束发盘髻。
  象牙梳在玉无瑕指尖浮光,像一件有了生命的神器,所过之处,云墨随风。轻绕缓挑,他像一个初学的画者,小心地描摹心上人细致的容颜,没有高超技艺,唯一心温柔怜惜。
  雪沫盯着镜中的照影,望见的是他一双脉脉含情的目,那般专注宠溺。她微笑着,看着他慢慢地把她描绘成他的妻子,一个她该有的姿态。
  象牙梳落,玉无瑕微微一笑。雪沫扫了一眼镜子,觉得很满意。倒不是玉无瑕技术多好,这些她都不懂,反正只要是白玉呆瓜做的,总是好的,不好也是好的。她只知道,她现在与他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会叫她一声——玉夫人。
  玉无瑕的夫人,与他并肩而立,携手一生的人。
  这是承诺,她拼了命也要活下去。
  环顾四周,她看到了无数道歆羡的目光,已超越了对相貌的垂涎,只是一种对幸福的憧憬。
  女子的肩儿不宽,无意担起富贵荣华,女子的手儿纤细,只愿牵住一心良人的手,足矣。
  人走茶凉,老板觉得很冤,东西没卖出,倒是看了一场郎情妾意的戏,可是,为什么明明是台词都没有的哑剧,怎么偏生叫人看得只想流泪呢。
  转身拾起桌上的象牙梳,苍白的颜色,却仿佛沾染了世上最流光溢彩的灵魂,他忽然舍不得放手,他想,他该送家中的黄脸婆什么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炫|书|网】每天缠着被子睡还感冒,老天还真不仗义~~




画上君子踏歌来

  雪沫兴致正好,逛了好几家店铺,听人家唤了好几声夫人后愈发笑得合不拢嘴,直嚷着要去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
  于是,玉无瑕就领着她去了一间茶馆,貌不惊人,名却大气,叫做“天下”。
  茶馆很普通,茶水点心也不甚可口,只是极符合雪沫的要求——人多。瞧这楼上楼下进进出出,上至八旬老者,下至垂髻小童,男的女的,布衣的锦服的,总之形形色/色人群荟萃。
  雪沫突然记起曾在哪个话本子里见过这样一个说法,茶馆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进门时伙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唤了声少宫主,少夫人,雪沫这才知道,原来这间茶馆正是无雪宫问殿手下一个分堂的消息点,不禁咂舌,这么说,整个天下不都在他一语间翻云覆雨?她不由地望了眼玉无瑕,只见他温淡含笑,对所有人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顿有又有些好笑,这些又岂是他在乎的,天下第一的白玉呆瓜啊。
  “我有些事要去办,你且先在这坐一会儿。”为雪沫安排好位置,又叮嘱了伙计几句,玉无瑕匆匆走入内室。反正此处已是无雪宫地界,谅贼人也不敢靠近。
  雪沫乐得清闲,一个人搬了把长凳靠近说书人坐了。身后伙计照料得很是周到,雪沫知道这是沾了玉无瑕的光,心生与有荣焉之感,回头对伙计亲和一笑。入了无雪宫的人,不知曾有过多么刻骨的痛。
  这一笑,让万福红了眼眶,这一眼,仿佛望尽了少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乞讨为生的一生,温柔而慈悲,像记忆中母亲带着厚茧的手拂过,伤痛便化了云烟。他心存感激,愈发殷勤伺候。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狗眼看人,初时觉着少夫人姿色平庸配不上少宫主,少夫人和少宫主明明天造地设,都是神仙下凡。
  “各位客官儿注意了,听故事之前小老儿得先提个醒儿,小老儿从不讲那虚假只供消遣的故事,所讲之人之事都是有史可循,诸位若不信可亲自去求证。今日小老儿要讲的乃是一位‘失踪的状元’,至于如何个失踪发儿,且听小老儿慢慢道来,”说书人一拍醒木,朗声道,“话说先帝时期有位萧状元,名萧瑜,字子逸。那真是位惊采绝艳的人物啊,与雅君子赵宜修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让。”
  “据闻,这位萧状元甫一落地便能开口,三岁能背诗百首,七岁能作诗词赋,十三岁那年随父进京,辨得号称铁齿铜牙的黄御史无言语,十六岁状元及第,先帝御批‘旷古绝今第一奇才’,真可谓隆恩盛宠,风光无限。”
  “可是,这位状元却在入朝面圣之前突然消失,从此无踪,先帝曾令举国追寻,几年下来毫无消息,只得扼腕放弃。”
  “有人说,那萧状元本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历劫完毕,自然回归天庭;也有人说是因为皇上看中了他要招他为乘龙快婿,可是他已有青梅竹马的恋人,于是爱美人不爱权势的萧状元连夜带心上人私奔了;还有人说,萧状元本性淡泊,功名利禄非其所愿,只因家中逼迫,如今光耀门楣的目的达到,便布衣老驴,逍遥去也……”当是时,茶馆内已是唏嘘一片,连雪沫也不禁好奇起来,却听说书人再拍一声醒木,笑得高深莫测,“但,这些,全是谣传!”
  “为何?!”有一人脱口而出,周围一群人一致瞪大眼望着说书人,“难不成老人家知道内情?!”
  “正是,”老人手拂长须,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此事乃老夫亲眼所见,这世上除了当事之人,只我一人知晓。萧状元非出走的,而是被……劫走的!”
  “何人如此大胆敢劫走当今状元?!”
  “这个嘛……说了这么久的故事,小老儿有些累了,诸位看官欲知下文,明个儿赶早。”说书人醒木三落,施施然离场。
  “老头子慢走,不把故事说完不许走。”有一大汉上前一步拽老人的手,却在前一秒被一只手挡开,只见刚刚还在为雪沫斟茶的万福站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面色肃然道:“茶馆规矩,尊重在此谋生之人意愿。”
  大汉一惧,方才他一时情急使了十成的力道,却被这小伙计不费吹灰之力挡开。也是,无雪宫的人岂是泛泛之辈。道了声“得罪”便落荒而逃。
  余下之人虽有怨言,却无一人敢上前,雪沫也只得在心中暗暗道一声惋惜。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兀的,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在一片嘈杂中,恍若烟花一绽,显得尤为清晰,“劫走他的是一名女子。”
  说书人脸色一变,雪沫不由好奇地望去,只见一名黄衫少女据桌而坐,好似未注意到她的一句话已引起满堂关注,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白“板”,手指跳动如拨弦。长发及膝,只用了一根同色丝带束了半边,随着脑袋的晃动,顺直的发微摇,像那河岸的垂柳,俏皮也温柔。
  “而且那名女子一定是江湖中人……啊,极有可能是一个生在草莽内心良善的山寨女大王!唔……一日,她下山公干,巧遇萧公子踏春寻幽,一时惊为天人,于是乎便把他劫回山寨做了压寨相公。呃……萧公子本是抵死不从,经过一段时日发现了女主本性,然后呢,就日久生情了……接着呢,两人共同经历了大劫小劫千张结,遇见了男配女配炮灰配,终于修成正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好大好团圆,好俗,好俗。”
  黄衫女子兀自摇头晃脑说得兴起,说书的老人已然离去,茶馆内的人也各忙各的,只雪沫双手托腮认真地听着,非为故事,只是觉得,信手拈来便是一个故事,此乃同道中人也。
  黄衫女子呷了口茶,突然,转过头来,两人视线一接,仿佛心有灵犀般的,都展了眉眼。
  雪沫启唇一笑,梨涡隐现,黄衫姑娘眼睛一亮,抱起桌上那个白色的似盒非盒,似书又不类书的东西飞奔而来。
  “我叫竺竹然,接受我采访好么?”
  雪沫的眼神还未从那白色物体上一块水晶状板面离开,冷不丁听到一个陌生字眼,当即只能干瞪眼。
  “姑娘,你说什么?”
  “采访啊,唔,就是我问你答,”竺竹然笑着解释道,鹅蛋小脸,不怎么漂亮,但笑起来眉眼弯弯,两颗虎牙灿灿,孩子般的温柔,叫人忍不住亲近,她瞟到雪沫的目光,指指她注视的东西,“这是电脑。”
  又是个新词,雪沫还是不解,不过她天生好奇心欠缺,觉得再追究无益,都不如眼前的女子来的可爱。
  “我叫舒雪沫。”
  “嗯,雪沫,你好,”竺竹然在电脑上打上一行字,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头,“舒雪沫?这个名字有点熟,哪里听过来着。”
  竺竹然兀自沉思,雪沫便静静在旁伴着。玉无瑕缓步走来,手中托着一个端盘,却是四碗茶,一叠点心。见到竺竹然也不惊讶,只悠然坐下,雪沫迫不及待捏了块点心送入口中,松软滑腻,入口即化,比之店中先前之物,真是天壤之别,该是玉无瑕亲手所做。
  “啊,原来是你!”竺竹然突然叫道,清浅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玉无瑕,恰似于灯火阑珊处寻到了梦之所在,一瞬间点燃了眼中的勃勃生机。
  雪沫一口糕点噎在喉咙,玉无瑕忙递上茶水,看她大口喝下的样子,又不由好笑,论暴殄天物,这天下谁能及她。俗称“金镶玉”的极品君山银针啊。
  “君子,出来见客!”竺竹然不管不顾,继续兴致盎然。这“君子”两字读音极怪,“子”为上声,恰同孔子、老子之音。
  “来了,来了,别大呼小叫的,丢了本少爷倾国倾城的脸。”内堂有人应了声,似将糖融进一练横坤的虹,绮丽夺目,嚣张至极。却又叫人心甘情愿地把他托在手心,任其高高在上,恣意跋扈。
  只要他要,天上的星星都该是他的。
  随后,若漫天烟花绚烂,惊艳了所有人的心魂。诚如他所言,那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更是一种倾国倾城的绝代风华。笔墨难书,唯最高明的画者堪画其形,难画其骨。他本身即是一幅画,江山城阙成了他脚下尘埃,他在画中寂寞了千年,承载了千年的光华渲染,每一丝骨骼中都浸溢风流写意,红唇一绽便是一场盛世繁华。 
  待回过神,人已在眼前,手托一叠点心,边吃边囔囔:“我说无雪宫怎么这么小气,这个大的基业,点心这么难吃,不带这么糟蹋本少爷的胃的。”
  目光一点,霎时贲亮,一个恶狗扑食将桌上糕点尽数纳入怀中,笑得像将整个世界的糖都占为己有的孩子。这些粗鄙不堪的动作被他一做,竟如伶人舞步翩跹,牵云拂花,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我说我闻到香味了吧,去厨房却找不到,原来是你先下手了。”少年不顾形象,塞了满口食物,脸儿鼓鼓,唇红齿白,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掐掐他的脸。
  有人这么做了。竺竹然狠狠地拧了拧他的脸,又用袖子蹭掉他嘴角的碎屑。
  “君少爷,您能不能端庄些。”
  “哪个混蛋发明了‘端庄’两字,本少爷穿回去灭了他,什么朽木脑袋!”碎沫喷了离他最近的竺竹然满脸,她气得大吼:“君月闲!”同时一脚踹出。
  君月闲急忙闪到一边,操起桌上的一碗茶,不紧不慢地嗅了嗅。
  “嗯,茶照上楼人,君山破湖影,君山银针。茶是好茶,可惜用错了茶具,该用玻璃杯才好。”
  “闲月君子果然见多识广,眼下条件有限,请公子权且将就。”玉无瑕起身施礼,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雪沫却从他嘴角眉梢望见了喜悦。
  既有一见钟情,何妨一见如故。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求了,本少爷就大发慈悲地将就下好了,”君月闲抿了口茶,又皱眉道,“其实你那个糕点做的也不够好,太淡了,本少爷喜欢吃甜食,甜不怕。”
  这样子,这口气,明明很是欠揍,可是,对象是他,又是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若这世上真有天生就该受人宠的,那么,只有他。
  “好。”玉无瑕点点头,笑得认真。七君子中除了倾云君子与他相熟,其他的都只心向往之,缘悭一面,如今又见一位君子,一见如故。若齐名者都是这般神秀妙人,这虚名倒可欣然接受。
  不知是不是彼此间心有灵犀,七人都不曾寻过彼此,只莫名地觉得,冥冥中又一条叫做宿命的丝线终究会引领他们走向重逢。是重逢,务须过去,一眼便是相知。
  见两人自顾自“眉来眼去”,丝毫没有理会旁人的意思,竺竹然实在忍无可忍,推了推君月闲。
  “喂,靠边站,别打扰了我办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君月闲嘟囔一声不动如山,忽的袖手一动,袭向玉无瑕,“啊,想起来了!”
  玉无瑕始料未及,堪堪躲过掌风,却仍被君月闲擒住了手腕,察觉到他没有恶意,便放弃了抵抗,任其由腕转向手心,手覆其上。同时,又不禁在心里赞叹,好快的动作,内力可谓深不可测,恐怕在我之上。若不是闲月君子从不出手,怕这江湖第一的位置还轮不到倾云。
  君月闲闭目沉思片刻,突然放手,不复嬉笑模样,视线停驻在雪沫和玉无瑕身上。空灵而辽远的目光恍若穿透虚无到达一个未知的彼端,依稀怜悯崇敬。
  玉无瑕和雪沫只觉得心神有一刹那的游离,仿佛在他冰凉的指尖萦绕了一圈,回归原点,若有所悟又怅然若失。
  “得罪,”君月闲恭敬一拱手,又回头对竺竹然道,“时候未到。”
  竺竹然疑惑地看着他,似懂非懂。
  “为什么?”
  “你难道想要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刹那间恢复了慧黠淘气,叫嚣着拍了下竺竹然的头,又下意识地揉了揉,满眼的宠溺。
  竺竹然佯怒,但嘴角笑意温柔,满眼的纵容。
  他们,不知是谁宠了谁,谁纵容了谁。
  走出茶馆大门,竺竹然忍不住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君月闲有读心的能力,他刚才,一定是看到了他们的未来。这么好的两个人,难道会有什么灾难?
  “我看到了……”君月闲故意拖长了调,看着竺竹然清浅的双眸徐徐生辉,突然仰天长笑,“佛说,不可云,不可云。”
  然后揉了揉竺竹然的刘海,趁着她未反应过来发飙之前赶紧闪人。
  阳光将他的衣衫染成了虚无的颜色,飘渺如游戏人间的神灵。调了蜜的声音幽幽传来:“云了也白云,这件事,他们不得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炫|书|网】申明三点:
一,不要问我为什么用了这么玄乎的语句来描写君少爷,因为他本来就玄乎。介绍下,君月闲,俺家老二。顺道提下咱其他孩儿,老大唤大神,老二称二少,老三是三爷,老四还是老四,老五乃五郎,老六可以唤六儿,老七嘛,小七呗,性格所定,over。
二,此竺非彼竺,其所言所行咱概不负责,纯粹取名无能。
好吧,我承认,是我盗了她的名。
三,没错,这两个家伙乃穿越来的,却又算不上穿越,即非典型穿越,那么什么叫做非典型穿越呢,此事说来话长,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呃,说书的也会传染……)
最后,看文愉快~~




竹映雪楼带风雅

  一路波折不断,回到无雪宫已是月移西楼,华灯初上。
  无雪宫位于幽谷深处,四季如春,一路繁花相送。到了主楼前,却只剩秀竹茂密,雪色楼宇穿插其中,晕染了碧色的月光返照,连绵成玉璧生烟,恰似雅君子笔下的墨宝,遗世独立,雅骨天成。
  雪沫下马走近,眼前“无雪”两字轻落重收,收折犀利,给人飘逸如风、云卷霞舒之感,正是玉无瑕手笔。
  “这名儿取得实在忒没深度。”留下一言断语,雪沫举步入内。
  玉无瑕哑然失笑,指尖掠过腰间玉笛,吭的一声清脆空灵。是啊,无雪,无你啊。
  正游目间,前方一阵凌乱脚步,带着欢快的节奏。
  “少宫主,你回来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青年的男子,五短身材,粗狂五官,属于一入人群便寻不出的平凡相貌。他眼里的目光却是明亮生辉,可见内心的喜悦。
  他身后一大群人整齐跪倒,中年男子也突地单膝点地。
  “这次少宫主怎么不提前通知下,害属下们措手不及。”
  “说了千百遍了,无雪宫只是你我安身立命之所,哪来这许多礼数,须浪大哥,你们快些起来吧。”
  待众人立定,玉无瑕牵了雪沫的手走近几步,月华如霜,两人的面容清晰可辨。
  “这是少夫人。”
  一时间,鸦雀无声,竹间偶有几声虫鸣响起,突兀裂锦。雪沫目光淡淡从每张脸扫过,不意外地看到了失望,她坦然一笑。
  “我叫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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