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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千年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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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荷对于女娃纠结又忐忑的心思一点没发觉,只是皱眉看车上的猪肉。这猪是才杀的,新鲜得很,按这女娃说的她在的村落离这很远,那她推着半片猪肉来这干什么?
“让额一让……好噶?”女娃看白素荷没让开的意思,推着车不知所措。
“白姐,让她先把事做了吧。”容十三在后头道,他也想看看这个女娃想做什么。
白素荷依言让开,女娃如蒙大赫,脚一蹬就上了车。
蓝醉心中已然有了隐约猜测,等女娃骑着车直奔他们出来的方向,立马坐实了她的猜想。
滩涂地软,三轮车载着这么重的半片猪肉陷在泥里应该很难骑。女娃似是对这块滩涂地熟悉无比,扭着起锈的车龙头左拐右绕,专碾砂石位置,片刻就到了那个被水枝柳盖上大半的积尸地入口。
女娃个头小,力气颇大。搅着链子把三轮车后位掀起来,最后把围栏一放开,猪肉顺着倾斜度直接就滑进了洞口里。女娃再伸脚对猪往里踹了一脚,走到旁边不知道拉动什么,洞口那边突然水位高涨水流一下子涌入洞穴,瞬间把猪肉冲得没影了。
此刻三个人看着女娃一系列动作,心下都了然了。蓝醉从一开始就很好奇那条水蚺——也就是奎龙,被链子绑在洞中哪里来的食物维生。后来看到尸蛭送食,仍然心生疑惑,毕竟那积尸洞里的尸体早成了无肉的白骨,哪能填饱奎龙,而且尸蛭无尸体也难以存活。如今看女娃这样,显然是定期给那些尸蛭喂送食物的饲主了。
三人眼神瞬间变了,女娃却似毫无察觉,在水里洗完手,两手挥洒摔水,笑嘻嘻说道:“额门回家咯?不然到家天黑嚒。”
原本只想跟着女娃到村子附近的三人主意顿时改了,容十三继续回以笑容:“嗯,那就麻烦你了,请问小妹妹你名字是?”
“额,嗯,蒙……筝,弹的挪个筝。”蒙筝摸着鞭子羞涩一笑,低下头,自然没看到三人眼中的冷意——和煞意。
容十三和蓝醉用水冲了冲三轮车板,把陈逸飞和包裹放到车上。对于陈逸飞的解释,容十三只说中暑昏迷了,也不知蒙筝是真单纯还是心机太深,竟然貌似就那么信了。
容十三本来想推车,只是他的小腿被他挖了那一大块肉,尸毒倒是清去不少,这一来走路都痛得要命,更别说再推个三轮车。蓝醉比容十三好不到哪里去,白素荷更是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哪里去推车充当车夫。最后还是蒙筝上阵,嘿哟嘿哟推着车在前冲。
蓝醉和白素荷跟在车后头,蓝醉压低声音:“你怎么看?”
“太蠢,不像在撒谎。” 白素荷简洁回道,看推着车的女娃边推还边唱歌,唱的歌词是一句听不懂。
“我也觉得不像。不过普通人……会经常带着半片猪肉丢进洞里?”普通村子,即便是富裕的村子,也不会这么糟蹋猪肉。何况听蒙筝所言,她那只是个偏僻的小村落。
“先去看看。”白素荷原本打算和容十三一样,到了村子附近弄套衣服就走。这叫蒙筝的女娃她怎么看着都觉得不舒服,总想早点抽身离开,越远越好。
“你好像很烦她?”白素荷流露出的厌烦太明显,连蓝醉都感受到了。
“我也很烦你。”白素荷没好气道。
啧,我更烦你!
这话在蓝醉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没说出来,只是吊起眼角对白素荷翻个白眼,不再言语。
“你家里还有谁啊,怎么让一个姑娘家来做这重活?”
容十三跟在蒙筝旁边,搭手帮蒙筝推车。村子里长大的姑娘和城内姑娘不太一样,蒙筝显然是常干苦力活的,这一个大男人加一个包对她根本不在话下。容十三时不时搭几句话,借机向蒙筝套口风。
“么人噶,就额咯。”蒙筝笑嘻嘻回答。
“你还小吧,你父母呢?没兄弟姐妹吗?”
“不在咯,没兄弟。”在提及父母时,蒙筝露出一丝难过,不过也是稍纵即逝。
“其他长辈堂家表家呢?你才多大,就一个人过?”
“都没咯,好多都出去,觉得村子穷。还在村的都是老人噶。”
“哦,你们村子叫什么?是村里老人让你送猪肉过来的吗?”
“蒙家村,额门村人都姓蒙。”蒙筝摇头:“以前是额爹送,他没咯,就我来。家里定的,人死了也得送那,那洞……是额门的圣地。”
☆、第35章
圣地护陵村?
这是容十三第一个反应。古代帝王诸侯死后建陵,确实是有护陵一说。一代君王一代臣,换在宫内也是同样道理,因此帝王诸侯死后,后宫和亲近的侍者或被殉杀陪葬,或被打发至陵墓旁侧的祭殿守陵孤老。守陵人有太监宫人,也有帝王生前的亲近侍卫,他们的户籍仍是宫籍,无处可去,这些守陵人到后来基本就被人遗忘,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就在当地成了家,逐渐繁衍成小型村落。
只是朝代更迭,受战火及人口迁徙等因素影响,守陵村在漫长的时光中荒凉凋零,很多在几代或十几代后迁徙殆尽。看君漪凰着装和墓中器具,容十三推测君漪凰应是唐至五代十国时期的人,迄今至少千年。跨时千年还能存在的守陵村,这只怕是绝无仅有的了。
这些念头在容十三脑子里过了一圈,面上不动声色,仍是一路和蒙筝谈笑,仅在途中休息时借机把情况给白素荷和蓝醉大致提了提。
事到如今,容十三和蓝醉对这蒙家村的兴趣越来越大。他们进墓是为了墓中明器,结果正主是捞出来揣兜里了,明器是半个没摸着。护陵村是建在昔日祭殿附近的,就不知这村子里是否还留有昔日祭殿的古物,如果能淘到一两样的漏,多少能弥补一下损失。
蒙筝很实诚,她说挺远就是真的挺远,一点折扣都不打。走的路都是羊肠道,左右长满野生植物,荒山野岭冷僻至极,漫山绿油油的晃得人眼晕。三人跟着三轮车走了四个小时,结果蒙筝告诉他们还得越过一座山谷才到,蓝醉当时差点就一趔趄。
容十三存了心要套蒙筝的话,这漫长的时间倒是让他把蒙家村的底子摸了个底朝天。
蒙家村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蒙筝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蒙家村在这山里生了根,祖祖辈辈都是靠着这片山过活。她听闻老人说村子里原先只有几个男性长辈定期外出赶集,利用山里挖的药材交换日常杂物、粮食种子和家畜崽子,连媳妇也是这样讨回来的。至于其他人要不耕地要不挖药,很少和外界联系。后来外头越来越热闹,外出人带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人心躁动,村子里的老者管不住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人还是一个个往外头跑,蒙家村很快就空了,年轻人只余下她和一个十二岁的男娃。
至于圣地,蒙筝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村子里的年轻人刚及事的时候,族长就一再告诫他们那个洞是他们村子的圣地,蒙家祖祖辈辈的老人都安葬在里面,必须定期送去祭品,蒙家村的人死了也得把尸体送入洞里。这样洞里的老祖宗才会保佑蒙家村顺利,村里人平安。如若不然,老祖宗大怒,会连累整个蒙氏家族的人。负责祭祀的人以前是蒙家村的村长,也就是他们的族长。后来族长年纪大了,把族长位置传给蒙筝她爸。她爸妈有一次在山上挖药的时候没回来,后来寻过去发现两具尸体叠着落在一个悬崖下面,被啃得面目全非。这时候村子里的青壮都跑得精光了,余下的一个男娃又还小,不得已才把送祭品的事交代给了蒙筝。
蓝醉在旁边听着,心里暗忖,看来这个圣地之说是当初护陵的第一代人编造出来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他们这个氏族的传说。只是不知道如果这村子里的人知道他们定期送去的祭品和蒙氏一族的尸体全成了尸蛭和奎蛇的食物,而那洞中根本不是圣地,而是阴气郁积的积尸地,只会让死者亡魂不灵,又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消息是万万不能透露的,因此蓝醉只是默默,对旁边这个满面天真叽里呱啦的女娃多了几分同情。
最后让他们吃惊的反倒是蒙筝的年龄。看蒙筝的打扮说话,三人估计她至多十四五岁,不曾想蒙筝翻了年就到十七,想来是她本身骨骼小加之山里营养跟不上,让三人都瞧走了眼。
“到了咯!”蒙筝这句话宛如天籁,三人欣喜若狂。赶紧几步,路尽头是到三米左右的石坎,架了道木梯上下。石坎下方一大块平地,就是蒙筝口中‘蒙家村’。说是村实在是稍微有些抬举了,稀疏十多二十栋房屋,建筑形似吊脚楼,下层用杆子支得高高的,上层住人。其中有大半顶都破了,露出乱七八糟的内部。余下的十来栋也是成色陈旧,顶上用牛毛毡子和茅草盖着。屋子之间不时有鸡鸭满地跑,最大的一栋房子前面放了张躺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闭着眼躺在上面晒夕阳。
蒙筝把三轮车停在石坎边,主动背上大包蹬蹬蹬就顺着木梯爬下去。木梯很老旧,一踩就吱吱呀呀的响,最近的屋子里头有个五十来岁的女人闻声走出来,正要招呼蒙筝,看着跟在蒙筝背后的那一串,顿时呆了。
“卓裹,特弄山嘎来磕。”蒙筝大声对女人说话,三人听不懂,下了木梯就在梯子边微笑站着,手背在后面摆出随时反击的动作。
幸而那女人只是又好奇又害怕的打量三人,和蒙筝交谈了几句,那女人的惧意才淡了,害羞的冲三人点头。
“额门村子来人少咯,阿婶不惯。”蒙筝回头朝三人解释,又指着那个老者道:“爷是额门族长,不认人嘎。其他都在外头耕地咧。”
容十三和蓝醉点头,松了口气也微微失望。这村子果真如蒙筝所言,不问世事,对他们三人确实无甚威胁,只是这多余的消息怕也是套不出来了。
蒙筝把三人和陈逸飞让进她家的屋子,屋子十分简陋,墙用牛粪混合木头建的,内里糊着报纸,许多报纸都破了。屋内分里外两间,里间一扇木板床,外头一张木桌子两张椅子。有几分意外的是桌子上竟然摆了个收音机,顶上还吊着个灯泡,容十三拉了下门口的拉绳,却是不亮。
“额外头话是从匣子里学额。”蒙筝摸着辫子,满脸得色:“隔村干部素要给额村拉电,灯来装噶,线没好,不亮的。”
顿了顿蒙筝又道:“额也想出去噶,等阿弟长大额也出去。轮时找侬门好不好?”
容十三虚虚应了,蒙筝便兴高采烈出门给他们准备晚饭去了。
“听她说蒙家村旁边还有村落,是通了电的,那至少有电话。今晚先住一晚换了衣服,明早就去那个村子联系自己人。”白素荷从山里一路皱着眉头出来,进了屋子更是一脸嫌弃,站在中央哪里都不愿意挨边。
这个叫蒙筝的女娃,包括她住的地方,都让白素荷感到不舒服,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打……滚……啊……
☆、第36章
容十三以为白素荷是嫌弃这村子简陋,宽慰了几句,在地上随意铺了几张报纸,躺倒又继续他的回笼觉。
蓝醉和白素荷睡在里间的木板床上。没恢复过来又走了四个多小时,蓝醉睡得快,白素荷不知是认床还是嫌床硬咯得慌,睡是睡了,却是迷迷糊糊睡不沉。
“姐姐,许久不见了。”幽幽怨怨的声音调子,煞是好听,又不由让人怜惜。白素荷觉得自己坐在一张塌子上,侧首看着对面人,偏生又怎么都看不清。
“姐姐在外头可还好吗?妹妹总是记挂着姐姐,时常梦见我们幼时的事。”对面又继续道,分明是怀念,偏生说不出的哀怨,白素荷明显觉得她的心肝被掀得隐隐的疼。
“你……清减了。”白素荷像是不由自主,这句话娓娓从她口中说出,声音却与她不尽相同。
对面一直没有回应,白素荷没来由心慌,急急站起身去探出面前那雾一般的人,触手之际那片迷雾竟突的散了。
白素荷倏然醒转,窗外透入的光已经隐约发灰,蓝醉坐在窗户前头正捧着一本什么东西借光翻看,听到响动抬头对白素荷啧声道:“白美女你舍得醒了?在我枕头旁边嘟嘟囔囔说梦话,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说梦话的毛病。”
睡眠不足,白素荷太阳穴两侧血管一鼓一鼓的痛,白素荷伸手按住太阳穴没搭理蓝醉。过半天白素荷好些了看蓝醉还在翻看书一样的东西,皱眉道:“你在看什么?”
“从枕头下面翻出来的,老东西。”蓝醉把册子合上,冲白素荷晃了晃:“认识这字不?瞧着像鬼画符。”
册子面上写了三个字,非草非行,非篆非楷,笔画繁复,白素荷瞧半天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字。
“手写本,绢子的。绢子都发黄揉破了,这蒙筝真是糟蹋,就这么压在枕头下。”这册子材质不错,可与她从勤公夫人墓中带出来的那幅画媲美,但上面的字却不是什么大家手笔。纵然蓝醉看不懂字仍可分辨出是个女子的笔迹,字体清秀有余,腕道劲力不足,回旋间拖泥带水。看着像是本笔记之类的东西。蒙筝把东西藏在枕头下面,显是对她十分重要。
正在这时候,木门敲都没敲,一把被人推开。蒙筝招呼道:“吃饭噶!”眼睛扫到蓝醉手里的册子,笑容立刻敛了换上紧张神色,冲过去呼一把从蓝醉手里抢到手里。
“额……我在你枕头底下找到的。”未经主人允许就翻动主人东西是很失礼的事,蓝醉讪讪道,看蒙筝小心抚平册子,跟心肝宝贝一样。
“蒙筝,这是什么?上面写的字怎么我一个都看不懂?”最终好奇心战胜羞耻心,蓝醉厚皮厚脸的继续缠蒙筝。
“额爹娘留给额的。”蒙筝仍是心痛得不行:“懂一点噶,爹教过。”
听说是父母遗物,蓝醉也不好再细问,干脆顺着蒙筝转话题:“你不是说吃饭吗?走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蒙筝还捧了跟别人借的两套衣服过来,蓝醉和白素荷换上,蓝醉还好,白素荷个头高,衣服和裤子上她身都短了一截。这本来是相当可笑的,只是白素荷气质倨傲,偏把农村的土布衣裳穿出另一种味道,再重新梳洗一遍,等白素荷出门的时候蒙筝眼前一亮,看得呆了。
蓝醉虽然也漂亮,却是那种伶俐秀气的美,不像白素荷能一下用身高镇住场子。于是这次不管白素荷再摆什么脸色,蒙筝都一直跟在她左近偷瞄,弄得白素荷的脸色更冷了。
这会在外面耕地的人都回来了,他们子女多半跑了出去,他们也听说了很多外头的事,因此对三人的到来并没什么敌意。山里人淳朴热情,这一顿是在村长家里做的,村子所有人都参加了,连同三人一共十五个。新杀了两只土鸡,锅里煮上山菌野菜,大火一滚满屋飘香。蓝醉和容十三不时给村里人说点外面的趣事,蒙筝再翻译成他们村子里的语言,这顿饭吃得和谐无比。
要说唯一不和谐的,也只有白素荷,匆匆扒了两碗饭就出了屋子。这会天全黑了,村子里没电漆黑一片,只有她背后的屋子不时透出笑声。白素荷坐在屋外的凉椅上,眺望远山在夜色下益发的暗色发呆。
那个梦中人,是谁?
陈逸飞在傍晚时分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喂了点鸡汤又重新昏了,没什么大碍。吃饱喝足,三人心里没牵挂,继续饱睡一觉。这一觉,白素荷一夜无梦,直睡到第二天太阳过腰才起来。
容十三和蓝醉是早起来了,两个人在村子四周溜达好大一圈也没看到什么祭殿遗迹,看来是早就被时光摧毁得渣子不剩。后来在那些屋子里窜出窜进,还是没看到有什么好东西,大概有点年代的东西都被小辈带出去换钱了。两人失望之极,等白素荷起了床,三人即刻跟蒙筝告别,出发去邻村。
今天村子里正好有人要去隔壁村拿东西,三人加上陈逸飞得搭了个顺风车。骡车从蒙家村出发,到隔壁村子又花了四个小时。隔壁这个村子与蒙家村相比可现代多了,政府给拉通了电,还修了条村道。村子里手机信号还是断断续续打不出去,有线电话却是有的。三人在村里唯一一家自建小旅社落了脚,很快就跟容家伙计联系上了。
这村子离白云市不算特别远,只是白云市才开发,这又是一片多深山多丘陵的地区,开发速度慢,很多周边村镇都在缓慢建设中。他们几个从那条国道下水,在君漪凰墓里兜了一圈,又不知在山腹里走了多远,偏偏转进了最偏僻的深山里,才体会了一把没有现代化工具的荒郊野人生活。
容家伙计是开着越野过来接的人,在这个村落里着实让人侧目一把。容十三电话里是吩咐伙计带着钱过来的,拿了两沓私下塞给蒙家送他们出来的村民让他带回村里。那村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人都傻了。直到容十三他们几个都上了车,那村民还没回过神,嘴里喃喃,却是谁都听不明白的了。
☆、第37章
容家伙计直接把人拖进一家高档酒店,医生已经在房间候着,人一到立刻着手检查。
容家蓝家干的都不是正常行当,受的伤五花八门,有的是见不得光的。两家平时都养得有自家医生,遇到不是必须住院的伤就自己解决。几个人受的伤虽不轻,却都是些皮肉外伤和轻微的内伤,消毒包扎一番再多补补就没事了。
不过虽说没事,几个人还是赖在酒店里吃了睡睡了吃当了几天猪,好好把流失的血和气力用食物弥补了一通。君漪凰一直昏着没醒过,蓝醉百无聊赖吃饱撑着就摇那个纸娃娃玩。白素荷冷眼旁观只觉得她幼稚,于是蓝醉从无聊摇纸娃娃发展成无聊边摇纸娃娃边和君漪凰斗嘴。这会不下地做事也没必要两头受气当和事老了,容十三蹲在椅子上啃着樱桃看热闹,偶尔嘴贱挑拨一句吸引火力,酒店房间内时常是闹得鸡飞狗跳,成为酒店服务员的重点敲门警告对象。
不过再悠闲的日子都有个头,先是陈逸飞苏醒顾盼归魂,容阡陌对三人好一通谢后要送那两人回家,几人以送别为名蹭了容阡陌一顿大餐。过了三天,白素荷接到白家电话,加上这边容阡陌的事情了了,蓝醉坚决表示要虐待君漪凰报仇死活不交出纸娃娃,她干脆定上机票甩袖子走人。白素荷这一走,酒店房间是安静了,蓝醉却觉得空虚得要命,天天更是加倍的吃,成倍的虐待那个圆乎乎丑兮兮的娃娃,连容十三都不由得同情那个昏迷中的君大美人。又宅了四天,蓝家人忍无可忍,直接杀到酒店逮老板,蓝醉纵是千般不愿,该负的责任还是得负,只得依依不舍跟容十三这个土豪冤大头告别。
谁都不曾想,这一告别,再见是在数年后。
蓝醉的梦境一直停留在被蒙筝吵醒的那一幕,她心痒难耐想知道苏灵雨展开的纸条上写了什么,苏灵雨却怎么都不愿再入梦中。至于君漪凰更是一睡不醒。蓝醉扳手扳脚摇娃娃的虐待行为从日常变成周常,再从周常变成月度活动,当蓝醉失望至极以为君漪凰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君漪凰终于在一个夜里醒了,那时已是从积尸地离开一年半之后的事。
君漪凰睡醒后和昏迷前对待蓝醉的态度无甚区别,仍是忽冷忽热忽好忽坏,唯一的区别大约唯有她寄魂在娃娃内又被白素荷动手脚用符印压制了,不能再随意控制生人意识,更别提彪悍的召唤风刀恶灵。白素荷走之前给蓝醉说过符咒压制的事,蓝醉半信半疑,而后试探着从小心翼翼伺候逐渐发展到小心翼翼欺负,最后肆无忌惮各种调戏。看娃娃气愤难当又无可奈何满屋子跳脚,就是蓝醉忙活一天后的开心一刻。
君漪凰估摸着是后悔的答应蓝醉她们的,不过悔之晚矣,她现在得靠蓝醉去寻找失落的一魂二魄,对于蓝醉的行为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在蓝醉有分寸,调笑归调笑,寻找君漪凰魂魄的事情仍是颇为积极,只是这魂魄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失落了千年,这让蓝醉从何找起?君漪凰只能察觉到自己魂魄的大致方向,不过这一东一西丢出个大方向,其他的什么都讲不出,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蓝醉根本不可能按照君漪凰给的方向去找,唯有在打理店铺之余抽出时间四处跑跑。时光荏苒又是一年,仍然半点眉目都没,连君漪凰自己都有些心灰了,加之蓝醉走哪里都带着她,不像古墓中那么烦闷无聊,君漪凰也不再日日频频催促蓝醉。
蓝醉靠在电脑椅上对电脑上excel表格里的数字和柱状图深深叹了口气。那些蓝色的柱子一个比一个矮,和柱子拦腰的一条红线愈发接近,这意味着蓝家的收益基本快和支出持平,再这样下去,柱子比红线矮的时候就是蓝家玩完的时候。
这两年多蓝家混得很不好,正确的来说是他们这个行当都混得很不好。蓝醉从君漪凰里没摸出什么好东西,刚听说有人在北边发现了个大斗,准备过去分一杯羹捞点好处的时候,那边就传出了散货的消息。
散货指的就是事发,被上头逮着了线索,连人带货抓个正着。这次下地的消息估计是有人透出去的,上头动手很快,那一伙除了个把个漏网之鱼基本没跑掉。此事一出,四面风声顿紧,上头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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