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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千年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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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苏更衣扶进去,再去太医院唤个御医过来。”君漪凰用一贯冷淡矜贵的语气,吩咐着随行的宫人。
宫人应了一声,正要走出院子去请御医,院中跪着的一个身着内府阁服饰,应该是负责守卫苏灵雨的男人战战兢兢抬头道:“淑……淑妃娘娘,太后口谕……说苏更衣禁足于清涛苑东暖阁之内,非诏令不得探视……”
“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再不传御医,你们是想替她收尸?”君漪凰闻言冷笑,眼神犀利地扫向那个说话的黄门:“太后并未定罪,陛下还未审讯,若是出了岔子,你担待得起吗?”
君漪凰在宫中素来的威严和代管六宫的权势,以及这一席话,成功的让那个黄门冷汗直冒,重新低下头,不敢再多加阻拦。
君漪凰不再理他,只是指示随身宫人,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苏灵雨带回东暖阁的内室。
如今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毕竟没到初夏,清晨晚上还是冷得紧。苏灵雨被太后禁足期间,自然是没有炭火可用的,今夜骤降大雨,室内更是冷得跟冰一样。君漪凰微不可见的皱眉,由宫人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终于将一方斗室内染就了些许暖意。
宫人将苏灵雨放回床上盖上被子,这才回到君漪凰身边,低声道:“娘娘,您今夜不是前来审讯苏更衣的吗……再说……虽然您有六宫协理之权,但毕竟还未得陛下和太后的诏令……”
宫人后面的话被君漪凰冰冷的眼神打回了肚中,宫人咽了咽唾沫,只得收回未尽的谏言,跪下道:“奴婢僭越了,望娘娘恕罪。”
君漪凰并没答话,坐在桌边遥遥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眼眸半垂,教人分辨不出她的心思。
天际再度划过一道闪亮,一场瓢泼大雨倾泻,气势如虹,毫无停歇之势。
清涛苑远处,一颗方抽新芽的柳树之下,站着一个身穿深蓝,一个身穿墨绿衣衫的人。两人都是身着深色的衣衫,在这无星无月,大雨瓢泼的夜里,仿佛与周边的黑暗融为一体。要不是不时划过天际的电闪,根本分辨不出两人的身形。
身着深蓝衣衫的人举着手中的纸伞,几乎全撑在了身着墨绿的人的头上。只是这大雨的气势,又岂是一把小小的纸伞能遮蔽的,绿衣人即便被伞罩着,身上的衣衫也湿了大半。撑伞的蓝衣人不断用手替她掸掉越过纸伞飞进来的雨水,依旧无济于事。
“贵嫔,我们先回宫吧。这么大的雨,您本来就才……这又出来淋雨受寒,以后身子落下了病根可怎么是好……”
蓝衣人苦口婆心劝告绿衣女子,绿衣女子却并不理她,黝黑的桃花眼沉沉望向远处透出亮光的清涛苑方向,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恨意。
“娘娘,您还年轻……孩子……孩子终归还会有的……如今您若是淋雨伤了身,岂不是绝了自己的后路吗?再说此时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刻了,若是被侍卫发现……”蓝衣人嗫嚅了下,还是说道:“太后本已为您望春宴饮酒一事极为不喜,若是被侍卫发现,再呈报到太后那……”
“我进宫数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绿衣人正是静贵嫔夏若卿,她仿佛没有听到身边侍女的苦劝,只是咬着牙轻声自言自语道:“苏灵雨……苏灵雨……是君漪凰指使的是吗?好,好,君漪凰,我本以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的心机如此深沉!出宫避过,借刀杀人……当真是好得很!自此以后,我们势不两立!”
“娘娘……”夏若卿的侍女露出快哭出来的模样,夏若卿眯着眼再瞧了一眼清涛苑,随即绝然转身,走向自己的凌寰宫方向。
“吩咐清平阁,把那个叫青绡的侍女放了,别牵扯上我们。”夏若卿边走边吩咐跟在身边的侍女。
侍女应了“是”,扶着夏若卿,警惕的打量周遭避免遇上巡视的侍卫,走得越发快了。
☆、第86章
墓室里昏睡的人,都陆陆续续醒来。
最开始清醒能动弹的自然是白素荷,紧接着是呓语不断的蓝醉,随即身体强壮的仲叔、豹子、榆家的伙计,一个接一个,迷茫的睁开眼,挥动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
坐起来的人神智都还不是特别清醒,还沉浸在各自的梦境中,半梦半醒的样子,面面相觊,眼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诧异和对他们还能活着……甚至完整的、毫发无伤的活着的狂乱喜悦。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不知道是谁,爆发出那种劫后余生的大笑,一个跟着一个,不大的墓室里完全充斥着嘿嘿、哈哈、呵呵的傻笑声,刺得人耳膜发痛。
“我们没死!居然没死!”任谁经历过在古墓中全身麻痹,以为中毒必死,完全陷入绝望中,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脑袋和四肢都还安稳呆在本来的位置上,还能站起来,那种狂喜是无法形容的。
笑了不知道多久,还是稳重的仲叔和王富贵,以及比较冷静的蓝醉和榆晨最先镇定下来。他们用力喝了几句,让其他还在大笑的人都恢复理智,一群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的人重新聚拢在盗洞边上,商量对策。
如今要面临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清人。
布日古德的背叛,对于他们来说谈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说是好事,估计没人会这么想,说是坏事,如果没有布日古德,这里还能活着的人,不知道还有几个。
布日古德和跟着他的几个人是死在了七星门的大火里,但是榆晨的手下伙计里并不止那么五个雇佣来的北蒙壮汉。吃一次亏是防备心不足,再吃一次亏就是一只蠢猪。
榆晨和蓝醉都不想当蠢猪,于是统一了战线,冷冷的盯着余下的两个北蒙汉子,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处理他们。
两个可怜的北蒙汉子,就在众人冰冷的眼光下,发出和他们壮硕体型不相符的求饶。
“老大,我们虽然是你雇来的,但我们两和布日古德不是一路人啊!不然他动手不会不喊我们两个,还把我们一起绑起来的啊!”汉语说得比较好的其木格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表明自己和另一个同族哈丹巴特尔的清白。
榆晨仍旧不说话,只是保持沉默。
其木格说的榆晨其实很清楚,因为其木格和布日古德本来就是两伙人——刚才死的那几个和没跟进墓里的苏合是一批雇来的,其木格和哈丹巴特尔是另一批。
但是这也依然不能排除这两个人的危险性,墓中本来就是危机四伏,如果再加上人为捣乱,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更何况队伍里也不止自己这一队人,还有蓝醉这伙人的存在。
从榆晨的角度来说,他是想把其木格留下的。如果把其木格排除在外,那榆家这边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其中王富贵年龄大了算不上武力,万一出个意外要跟蓝醉对上,他是一点赢面都占不上。尤其在见识了君漪凰的能力和诡异之后,两相权宜,他觉得还是这两个混了二十来天的蒙人更靠谱。
但是出了布日古德的事,他也必须要看看蓝醉那边的意见,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跟蓝醉翻脸。
蓝醉想的倒是没这么多。
对她来说,如果存了防心,两个人对她这边的队伍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性,而且墓里面,虽说不是人越多越好,但多一个人,至少多一份力。再往下说了,就算去掘土,也多了两个苦劳力。再说她一路上对这两个相对老实的北蒙人印象不算差,因此蓝醉只思索了片刻,就对榆晨道:“榆哥,布日古德的事跟他们两没关系,算了。”
榆晨和两个北蒙伙计,闻言都暗中吁了口气。
第一件事解决了,接着就是更重要的第二件事。
既然没死,那他们是保命要紧果断闪人,还是继续前进。
铜门背后是什么,他们已经见识过了。那种铺天盖地的火焰,他们相信不管是谁,进去都讨不了好。
但是如果闪人,那一路上的损耗牺牲,等于就白费了。
蓝醉有蓝醉的目的,榆晨也有他的打算,谁都不想放弃,但是不放弃,谁能保证不会赴布日古德的后尘?
“蓝醉,你怎么看?重新开门走,还是先上去再作打算?”这次榆晨主动开口问蓝醉。
蓝醉看了看榆晨,再看看背后的铜门,脑中急速思考着。
离开是不可能的,半途而废不是蓝醉做事的风格。
那就只剩下两个选择,继续走这条木爷走过的老路,或者如仲叔所言,他们上去重新开盗洞,避开这道铜门和铜门后的七星门,走自己的路。
从这次大家被墓中香味迷倒昏睡再毫发无伤的醒来,蓝醉相信榆晨的那个小黑药丸确实是很管用的——她不相信墓室的建造者施放的这种香味,仅仅只是为了让人全身无力睡一觉而已。虽然这香味结合那恐怖的火焰地狱足以致人死地,但根据她以前学习过的墓葬知识、防盗技巧以及朱远他们最后的结局来看,蓝醉不觉得建造者在一样东西上只会加诸一种功能。
这就说明榆晨通过木爷的症状,制定了相对应的解药。这个解药虽不足以完全解决墓中弥漫的药效,至少对于致幻的功能,是有相当抵御效果的。
第二,蓝醉也不确定她和仲叔是不是真能达到木爷的程度,把新盗洞的位置定得这么准,而且引沙爆破,途中不会出岔子。
重新开盗洞意味着新的安全,但也可能是新的危险。不管墓中,至少爆破这一环就相当困难。合适的引爆点,合适的火药品种还有合适的爆破强度,这些没有强大的工程学和丰富的经验,是很难做到的。即便是仲叔,估计也很难办到。
而在盗洞中,火药的数量即便只多那么一点点,也有可能把自己活生生埋进地底。
第三,蓝醉猜测,榆晨对于这条木爷走过的路,是多少知道一点情况的。
蓝醉注意到榆晨被绑起来后,看向布日古德的眼神,充满嘲讽而不是愤怒,就说明他对前方的危险有一定的认识。只是他可能也并不是十分清楚所有的机关和机关所在的位置,只有一个大概笼统的概念。否则榆晨肯定不会任由布日古德去触发火海机关,毕竟如果不是有君漪凰这个‘人’的存在,那火海不但会烧死布日古德那群人,也会烧死他自己。
没人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蓝醉猜测木爷回到家里后,就开始出现幻觉和迷乱状态,并没有系统的给榆晨介绍过他九死一生归来的兰妃陵。榆晨知道的情况,应该是趁断断续续木爷清醒询问,或者是木爷产生幻觉说胡话的时候拼接出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榆晨多少知道一些,这比一无所知要强得多。榆晨不是来找死的,那跟着榆晨,蓝醉她和她的伙计生还的几率也大得多。
想通了这些环节,蓝醉当即做出了决定:“继续走。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但是……但是门背后那个火海……”被胁迫一起下来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蒙田,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支支吾吾的插话道。
被烧死那五个人的惨叫和那种遍地火焰的恐怖景象,蒙田历历在目。他虽然爱钱,但如果小命都没了,要钱来有个屁用!但偏偏他和两个同伴又不是自由身,想撤就撤,于是就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局面。
“当时我在铜门正门口,如果没看错那火应该是布日古德他们几个去碰七星门后棺材以后,才烧起来的。那就是说棺材才是起火的机关。我们进去小心点,别乱碰东西,应该没事儿。”蓝醉说完向榆晨求证道:“榆哥,你当时就在我旁边,是这样的没错吧?”
“应该是,七星门刚打开的时候没有触发任何机关。是他们去掀棺材盖的时候七星门才开始合上同时烧起来的。地上淌的东西我估计也是棺材的机关被触发后才会流出来。”
“行,既然你也是这个意思,就重新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但是如果不碰棺材,那我们进去干嘛?”另外一个陈教授的手下道:“大家都知道,墓里最好的东西基本上都由墓主贴身藏着。再说这墓里的机关设计得这么厉害,你们怎么知道耳室里放明器的地方没机关?”
“那棺椁里的尸体绝对不会是墓主。”最老成的王富贵终于开口说道:“没有哪个人会把墓主的尸身置于火中不断焚烧,尤其这种不是一次性摧毁墓室与盗墓贼同归于尽,而是反复焚烧设为防盗机关的。因为这意味着大不吉,等于诅咒墓主死后亡灵身陷十八地狱中的叫唤地狱,永受焚烧之苦,不得超生。”
☆、第87章
“那你的意思是,铜门后面的不是这个墓的主墓室?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虚冢?”那个陈教授的手下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同时还流露出了强烈的失望。
以为目标近在眼前,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他那玩意儿是个赝品,根本就不值钱——就像用勺子把美食喂到嘴边,却突然发现美食变成了一勺便便,这种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王富贵看了他一眼,说道:“虚冢不至于,估计就是个假主室,墓里这种手段多去了,不差这一个。按照常理推断,一般真正的主室就在假主室的附近,毕竟风水龙眼就只有那么一个,不管哪个墓主或者他的亲人都不会好心到把风水龙眼让给替身。我们进去找找,别乱碰东西,应该有通往主墓室的通道。”
这一番话,马上激起了在场众人的热情。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当面临恐惧甚至死亡的时候,总会怨天尤人各种后悔,认为自己不应该这样或者那样,就不会遇到危险。但是如果运气好,逃过了这一劫,而前方还有巨大的诱惑等着时——那刚才遇到的危险就会潜意识的自动被无视,认为既然自己能过得了上一关,那下一关说不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死也是死别人。
而现在墓室里的众人,就是这种状态。
白素荷一直都是坐在人群的最后一排,因为在场人里,大概她和蒙筝是对古墓结构最懵懂无知的两个人,所以不管是继续还是离开,她们两页都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两个人。因此白素荷并没有特别关注场中的讨论问题,她的关注点放在了同样坐在最后一排,她旁边的蒙筝身上。
蒙筝除了承受了墓室中的香味以外,还承受了白素荷的一针。因此神智清醒得格外晚一些,而且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有点朦朦胧胧的状态。也因为这种朦胧的状态,让她脸上没了平常常带着的笑容,圆圆的脸蛋被周边跳跃不定忽明忽暗的火把光线映照,显得有些阴沉。
“蒙筝?你到底醒了没?”白素荷看着蒙筝的表情,心里多少有些觉得不着调。毕竟一个总是阳光天真烂漫的脸上突然出现阴沉,总是感觉特别违和。她生怕是她中着迷药手里拿不准劲道,一针把这个本来就傻乎乎的女娃扎得更傻了。
“啊?”白素荷连喊了两遍,蒙筝才露出如梦初醒的样子,半张着嘟嘟嘴,傻不愣登的又变回以前的蒙筝。
“我说,你到底醒了没?”
“哦,醒了醒了。”蒙筝嘟嘟囔囔的应付道,脑子里却还在想她做的那场梦。
梦里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闪电不是打破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她就置身在这片黑暗中,盯着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院落,带着锥心刺骨的恨意,恨不得将院落里的人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
蒙筝想起这个最近从书本上学到的成语,全身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会这么想呢?太恐怖了!
蒙筝懊恼的甩了甩头,希望把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从脑子里甩出去。随后她就听到蓝醉说道:“既然都赞成,那就继续。”
熟悉的锁链声在墓室中响起,那道高大的铜门重新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另一个空间以及空间后那扇依然璀璨的七星门。
这次蓝醉、君漪凰、仲叔、榆晨和王富贵,五个人先走进了那道高大的铜门里。
对于君漪凰之前的表现,所有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那种阻止火焰的能力和满室绿焰的恐惧,不管是不是真像蓝醉说的类似于白素荷符咒的本事,但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匹敌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去惹怒君漪凰以及蓝醉。
铜门是第二次打开,但是蓝醉他们是第一次进入门后的世界。
之前那次因为布日古德几个人直奔七星门后的棺材而去,基本没在七星门前停留,而众人都被绑在铜门外,并没有看清七星门的全貌。
这次他们不再冒进,举高了火把仔细走每一步,于是七星门和门后的全景这才真正的映入眼帘。
七星门的大小几乎能与外面的那道铜门想媲美,靠近以后才发现门的材质似乎是水晶。水晶也称为水玉,在古代,这种生长在地底和岩洞中,生长条件比较严苛的矿物质,是比较稀罕的。
而这扇七星门,更是用一整块水晶雕刻而成,杂质含量低,透明度极佳,更可见其珍贵的程度。
透过七星门能看到它后方,那间所谓的‘主室’的半数样貌。只能看到一半是因为内里的那间墓室空间太过宽广,造成了视角的死角,左右各有一部分都隐在黑暗中。
但就仅仅是能看到的部分,已经足够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地面是黑色的,墓室中也是黑色的,因此之前在铜门外并没有发现。但是等靠近以后,蓝醉他们才发现,七星门内的地面上沾满了一坨坨漆黑的东西,全部蜷成一团,与地面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们在外面目睹了布日古德几个人的死亡,再看到这些东西,已经猜到了这就是人类被大火燃烧残留下的躯体。
躯体紧紧贴在地面,已经不成人形,全身焦黑,连一丝肉色都看不到,完全烧成了一堆焦炭。这种类似于焦炭的东西不止五坨,而且有几块体积比较大的,显然是人死时叠在一起,因此燃烧后也永远的凝固再了一起。
“这机关……弄死的人不少啊。”仲叔发出类似感叹的惊讶声。
榆晨和王富贵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脸色却并不是那么好看。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榆家没回去的那些伙计,是个什么下场。
“你们先别进去,我进去看看。”王富贵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
“不行!”榆晨当即表示反对,有了门内的那些焦炭做榜样,他不希望情同父子的王富贵独自进去涉险。
“我和你一起进去。”仲叔看看榆晨,再看看蓝醉,说道:“进去的人越多,越容易触发机关。而且也没必要那么多人进去冒险,我和老王下地经验丰富,你们几个留在外面。”
话说完,没等榆晨和蓝醉阻拦,和王富贵推开七星门,走了进去,把他们视作子女的两个小辈留在外面。
“为什么不是她进去,她不是能阻止那些火吗?”虽然还没出事,但看着情同父子的长辈涉入险境,这让榆晨按捺不住情绪,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把愤怒和担忧转嫁到了君漪凰身上。
“不行。”蓝醉盯着门内的情况,眼睛瞬也不瞬,再度一口回绝榆晨的问题。
“为什么不行!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是生意人的原则。蓝醉你也是生意人,她明明有自保的能力也不会受伤,为什么不能进去帮我们探路?”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蓝醉终于把眼神从门内转到榆晨脸上:“君君不是探路的棋子,不管她有什么能力。有我在,不会让她涉险,一步都不行。再敢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这番话如寒冰刺骨,一个字一个字打在榆晨头上。蓝醉的神情就像守护着她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他人有丝毫觊觎。
这神情,也压住了榆晨本来打算继续的话。
蓝醉表情复杂的瞟了下静默站在她背后的君漪凰,又将眼神调回门内,关注仲叔和王富贵的举动。
她记得她的梦,苏灵雨和君漪凰的相识。她也记得那个雷雨夜,君漪凰及时的到来和那个柔软温暖的拥抱。
她还记得那次援救带来的后果。
君漪凰未得诏令,擅见苏灵雨,且在南诏帝前为苏灵雨辩护。南诏帝因顾念苏灵雨侍奉的情分以及君漪凰背后齐郡的势力,特赦苏灵雨死罪,苏灵雨仍为更衣,罚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太后震怒。
于是最后,君漪凰亦被牵连,免去了协理六宫之权。
蓝醉的感觉很复杂。这些事都是君漪凰为苏灵雨做的,似乎与她毫无关系。但是前世的她,也是苏灵雨。
为了救她一条命,被卸去代掌六宫的权势。即便蓝醉不是苏灵雨,但她也知道这在宫中意味着什么。
失宠,失权,失势。
于是梦中的苏灵雨发誓,此生定要报答君漪凰,绝不辜负她的此恩此情。
醒后的蓝醉更是继承了苏灵雨的情绪,对君漪凰充满了莫名的保护欲。
她如今唯一难以理解的就是,按照君漪凰的说法是苏灵雨害她,而且分散了她的魂魄,让她不得转世投胎。但以梦中苏灵雨的感情而言,蓝醉如今却觉得这可能性越来越小。
那到底是后来反目成仇,还是另有蹊跷?真的是苏灵雨将君漪凰的魂魄置于这个兰妃陵中吗?她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将魂魄藏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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