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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利拜伦之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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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黎点点头,她就知道兰妮是一定会把他们保护起来,毕竟是重要的证人。

    “那和我们一起被救回来的那两个护士,还有威廉下士和那个女兵呢?”

    “那两个护士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醒过来了,都开始工作了呢。威廉下士也还好,命保住了,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但那个女兵很倒霉,右臂断了也就算了,伤口还沾了虫血,感染了,有虫化的危险。”

    “那怎么办?”

    “她。。。估计还剩下几个小时的观察时间,如果继续恶化,只有。。。安乐死一条路。”

    牧黎哑然。

    二人默然继续向前走,路过医院大门口时,牧黎看到了院门外聚集了无数衣衫褴褛、满身肮脏的人,他们盘踞在门口的广场上,身下垫着破旧肮脏的纸箱或床垫,搭着简易的帐篷,或坐着,或躺着,形容憔悴枯槁。而就在他们的脖子上,能看到那显眼的黑色项圈。牧黎瞳孔收缩,站住脚步,面色沉了下来。

    好多叛变者,为什么会聚在这里?

    艾丽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叹口气说道:

    “失守的三个警备区,正好贫民窟也在其中。这些叛变者遭了灾,拼了命才逃到这里来,是想要求医院救助的。但是律法规定,叛变者是不能享受联邦的医疗服务的,所以他们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呆着。昨天还在哭闹,求医生救救他们。今天估计是没力气闹了,只是在外面静坐。”

    牧黎的目光落在了医院门口十来个手握枪械,全副武装的军人身上。这大概就是这些叛变者不敢再闹的理由。但军人倒也没有赶走他们,任他们聚集在这里。

    “为什么不赶走他们?”牧黎问道。

    “是克里埃尔少将的命令,虽然不能提供医疗救助,但至少给他们一个安全栖身的地方。”

    牧黎心下对克里埃尔升起几分好感,看来这位阿瑞斯大区的主人,是真的对叛变者心存怜悯,即便在这样的战时状态,也不忘照顾这些叛变者。怪不得阿瑞斯可以说是叛变者的天堂,甚至有叛变者不惜长途跋涉,从外地来这里讨生活。

    “我出去看看。”牧黎扶着自己的点滴架,向医院大门外走去。艾丽塔倒是没有制止她,只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和艾丽塔刚走出大门,就有不少叛变者注意到了她们,或者说是注意到了身穿白大褂的艾丽塔。一个男性叛变者当即跪下磕头,哭求道:

    “医生,医生求求你,你大发善心,救救我的老婆吧,她快不行了啊。。。”

    牧黎的目光落在他身旁那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右腿断了,只是简略地用一块脏兮兮的布包扎了一下,皮肤苍白无比,已经了无生息。即便牧黎不是医生,也能看出,这个人的妻子,实际上已经死了。

    艾丽塔只是沉默,只要是正经的医生,谁都知道不能救治叛变者,否则就是给自己找□□烦。她能怎么办?医者父母心,她难道不想救?但她还没有圣母到为了陌生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何况此人的妻子,已经没救了,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见男子磕头,不少叛变者也跟着围到艾丽塔四周,拼命地跪地磕头,求艾丽塔救一救他们的亲人爱人,他们之中,有不少患者的确救治一下就能痊愈,这么拖下去,会危及生命。但艾丽塔却根本不能伸出援手,她后退两步,满面难色,而周围的士兵此刻已经围了上来,大声吼道:

    “你们,全部回去!再闹,格杀勿论!”

    叛变者们满面不甘和悲痛,想再求,却迫于武力威压,只能拼命忍住,隐忍地退开。一位母亲抱着自己高烧的孩子哭泣,牧黎能听到她在说: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心里就像是被大石堵住一般,牧黎难受极了。而就在这时,牧黎突然看到,就在医院广场外的道路上,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扛着一个虚弱女人,步履蹒跚,艰难地向医院这里行来。牧黎几乎是一瞬就认出了她们,是朵拉和她的母亲玛丽。

    牧黎急忙拔掉自己手背上的点滴针,冲了上去。身后的艾丽塔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唤了一声:

    “牧黎!?你去哪儿?”

    然而牧黎已经冲出去老远。

    边上的士兵们这时惊讶了,连忙询问道:

    “医生,您刚刚是不是喊得牧黎?”

    艾丽塔莫名其妙,说道:“是啊。”

    “刚刚那个人,就是城门口以一人之力抵抗虫潮的机甲师三中队牧黎牧少尉吗?”年轻的士兵面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艾丽塔有点懵,点了点头承认了,心道:牧黎怎么突然这么有名了?虽然她本来也很有名。

    “是战神啊,真人啊!”

    “没想到战神居然在这家医院里,咱们简直走了狗屎运!”

    “据说她个人的虫族斩杀数量已经破百了,而且完全不依靠机甲,是肉搏啊!”

    “她要是开机甲,估计一个人就能顶一个师团!这次城门口她立下汗马功劳,估计很快就要再晋升了。”

    几个士兵围在一起,交换这个消息,居然还集体发出兴奋的惊叹声,随即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远处牧黎的身上。

    而四周的叛变者们,有人听到了这些士兵的交谈,畏畏缩缩地窃窃私语起来,似乎都是在议论牧黎。

    艾丽塔表情古怪,心道:怎么感觉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牧黎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已经全城皆知,此刻她只是冲到了玛丽和朵拉身旁,二话不说就把几乎走不动路的玛丽抱了起来,大步往回走。朵拉跟在后面,看到熟悉的恩人的身影,泪水瞬间湿了眼眶,颤抖着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牧黎返回广场,让玛丽靠着一根水泥立柱坐下,然后扭头问朵拉道:

    “你妈妈怎么了?”

    “有虫子要吃我们,妈妈保护我逃命,但是,被刺穿了腰。”朵拉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全然没有过往的别扭和戾气。

    牧黎掀开玛丽的衣角,看到她侧腰有一个恐怖的穿刺伤,正在不断地流血。她额头上全是汗珠,疼得直抽冷气,嘴唇发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完全是为了女儿还在强撑。

    牧黎当机立断,从玛丽破旧的裤子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一分两半,塞到朵拉手中,叮嘱道:

    “用这两块布,前后堵住你妈妈的伤口,否则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是。。。是。。。”六神无主的朵拉完全无条件地相信牧黎,连忙照做。

    牧黎抬起染得全是血的手,向艾丽塔招了招手,带着她走到一旁,轻声说道:

    “法律规定医生不允许救治叛变者,那条法律具体是怎么说的,你能一字不差地背给我听吗?”

    艾丽塔诧异,随即反应过来,急道:“牧黎,你打算救那些人?”

    牧黎点头承认,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疯了,这么做你会倒大霉的。”

    “能救这么多人,我倒霉又如何,虫潮我都挺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牧黎还记得自己在城门口的呐喊:我若不死,未来无惧。

    “你简直。。。”艾丽塔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牧黎疯了。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空子可钻?”牧黎催促道。

    艾丽塔深吸一口气,抬手捋了一下金色的长发,才缓缓说道:

    “刑法下辖的叛变者处理法第113条,任何持有联邦医师资格的医师,任何情况下不得以直接或间接的任何方式救助叛变者,违者取消医师资格,以情节轻重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任何持有联邦医师资格的医师?所以是有黑医可以给叛变者看病了?”

    “对。”艾丽塔点头,“的确是有黑医给叛变者看病,他们大多自己就是叛变者,或者是混黑的人,专门做这个生意,否则叛变者也活不下去。”

    “军人战场急救平民犯法吗?”

    “啊?当然不犯法。”

    “那军人战场急救叛变者,犯法吗?”

    “倒是。。。没有法律规定这个,但是。。。军人不能和叛变者扯上关系,否则就要接受调查,严重的话会被罩上军人渎职罪的,你。。。”

    牧黎抬手打断她:“那就好办了,我懂急救,会缝针会包扎会注射,懂接骨正骨,我只是需要药品。你帮我个忙,以我的名义去药方开药,其他的事我来做。”

    “牧黎!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不是医生,我救他们,又不犯法,嘿嘿。”牧黎冲着艾丽塔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艾丽塔动容,只觉得此刻,眼前这个人仿佛在散发圣洁的光芒,迷人极了。

    “好,我帮你。”

 第四十章

    虫潮爆发第三天,也就是9月24日早间,兰妮起身后,来看了看牧黎,见她还在沉睡,便很快离开。虽说现在是战时紧急状态,阿瑞斯大区四处是战火,像她这样身份尊贵又只是文职的军官,最好待在重重保护的安全区才好,但她还是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处理。

    她的第一站是位于阿瑞斯大区西北角的格兰登堡军事监狱,一般简称为格兰登堡。这里是关押军事罪犯的地方,而且都是重刑犯。这里面的犯人都是严重违反军纪律法而被军警调查逮捕的军人,在军事法庭的判处之下,这些人需要在牢里蹲上至少20年,很多人一辈子也走不出这座监牢。

    格兰登堡是联邦最恐怖的五大监狱之一,西方军大部分的军事罪犯都关押在这里。格兰登堡令人胆寒的地方除却森严残酷的管理之外,还有就是复辟了两百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的公开处决制度。监狱的外南墙最靠近图兰大道的两百米段,俗称“处决墙”,自80年前监狱落成开始至今,已有数不清的罪犯在处决墙之前被当众枪毙。墙体漆黑,斑斑点点,遍布坑坑洼洼的弹坑,无论如何冲刷都洗不干净,死者的血液已经彻底渗透入墙体。

    兰妮是坐着十厘米厚甲板的装甲车,在五台机甲的护卫之下来到监狱的。与她同行的还有同样被困阿瑞斯的西斯廷,以及一位克里埃尔派来的代表军官。这位军官名叫郑东河,是一位很罕见的韩裔军官,男性,年龄38岁,大校军衔,是克里埃尔的左膀右臂之一。克里埃尔现在在前线指挥,抽不开身,便由这位郑东河大校代理,算是三方代表联合出席,共同提审本次虫潮袭击事件的关键人物——卡拉尔。

    下车后,典狱长亲自来迎,带着他们三人步入阴森恐怖的格兰登堡。这里的建筑样式十分古老,哥特风格很浓重,采光不好,阴暗潮湿,长长的走廊、压低的天花板,两旁密闭的栏杆,在这样环境里久了,人会觉得很压抑。

    提审室在一层东南面,是条件最好的一间房间了,晨曦能照射进来,宽敞、干燥。提审室中央隔着一块钢化防弹玻璃,上面开着微小的气孔,可以穿透声音。兰妮等人进入提审室时,卡拉尔已经坐在玻璃后等待了。

    三位校官入座,郑东河作为克里埃尔的代表,身任主审官,便由他来主持审讯。

    兰妮今天虽然参加审讯,但并不打算说些什么。不是因为对面这个男人差点害死她,所以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而是卡拉尔手握的那些情报资料,兰妮其实都能推测得出来。她知道卡拉尔今天铁了心思不会开口,他们再怎么威逼利诱,他也绝不会说。因此审讯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要想定那个人的罪,还需要另寻其他途径和证据。

    兰妮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卡拉尔究竟和那个人有什么样的渊源,是什么时候成为那个人的内应的。他在阿瑞斯大区至少已经十五年了,从刚刚从军开始,他就在西方军之中,之后的调职,从未进入过那个人的权职范围内。因此克里埃尔是很信任他的,他能坐到守城军大校的位置,全都依靠克里埃尔提拔。

    卡拉尔与郑东河,两位大校一文一武,是克里埃尔的左膀右臂,然而如今的克里埃尔却被自己的亲信叛变陷害,其中的寒心和愤怒,也就只有当事人才能理解了。

    当然,如果兰妮能弄清楚这些,并找到证据,也就不用担心卡拉尔不招供了。所以,还是得另寻突破口。

    如她所料,一个上午,郑东河、西斯廷是软磨硬泡,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能撬开卡拉尔的嘴。兰妮知道,此人有很重要的把柄握在那个人手中,很大的可能性是亲人爱人,他如果能守口如瓶,那个人便会善待他的家人,而他如果透漏一点口风,那么他的家人就要没命。

    兰妮一个上午一句话没说,节省了不少力气。到了中午,她肚子饿了,典狱长给他们送餐,两个三明治加一碗蔬菜清汤,他们这样的地位身份,居然还会吃到如此午餐,可谓是稀奇的事情了。但这是战时,非常时期,阿瑞斯大区被封锁,不知何时才能解封,城内粮草有限,每个人的配给都已经开始被精密计算。

    兰妮没有任何抱怨,三下五除二吃下,便向郑东河和西斯廷打招呼:

    “我先回去了,你们想继续审就继续,不用管我。”

    “你去哪儿?”西斯廷问。

    “我估摸着,援军快要来了,我得去做些准备。”兰妮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留下一头雾水的西斯廷。

    郑东河倒是摸了摸自己蓄着胡茬的下巴,说道:

    “兰妮大小姐估计是知道了空陆180师来援的消息了吧,昨夜凌晨刚从老将军那里发来的新消息。”他口里的老将军就是安德烈斯大将。

    “空陆180师!就是那个被称作‘长着钢铁翅膀的撒旦军团’?”西斯廷惊了。

    “这次的事情老将军很生气,他把他最信赖的一支部队派出来处理问题,也并不奇怪。听说这次是萨缪尔中将亲自带队,估计今天就能到了。”

    “萨缪尔。。。。。。‘铁血魔王’萨缪尔·亚伯拉罕吗?”西斯廷面色一变,自言自语道。

    郑东河看了看坐在钢化防弹玻璃后低头沉默不语的卡拉尔,故意说道:

    “卡拉尔,我们问你你不说没关系,等萨缪尔中将亲自来审讯你,你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说还是不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钢化玻璃后的卡拉尔依旧一动不动,低垂着的脸庞盖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

    兰妮的第二件事,就是去找贫民窟的领头人——杜波·斯考特。她有很重要,也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和杜波商量。

    兰妮知道,贫民窟遭了灾,大量叛变者如今流亡在阿瑞斯大区之中,只有一部人聚集在军区医院门口的广场上。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问题,等虫潮过了,这些叛变者死了尸体就随便烧掉,活着的继续抓回贫民窟去。但情况突变,叛变者们要遭殃了。因为全联邦最痛恨叛变者的人即将要来到阿瑞斯大区,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叛变者们怕是一个都没有活路。

    这个人就是西斯廷口中的那位“铁血魔王”萨缪尔·亚伯拉罕中将。

    萨缪尔·亚伯拉罕,男,49岁,军衔中将,军职西方集团军空陆180师师长,同时还是西方集团军参谋局总参谋长。空陆180师是一支铁血军团,向来雷厉风行、令行禁止,他们一般擅长空对地的闪电作战,伞兵空降、战斗机轰炸、着陆闪电战等等,称霸空中和地面。此次阿瑞斯被封锁,唯一获得进出阿瑞斯权限的就是这支部队。他们将从天而降,给阿瑞斯注入全新的强有力武装支援。

    说起这位萨缪尔·亚伯拉罕,即便是兰妮也觉得有些胆寒。此人早年有一段非常残酷的经历,导致他的性格扭曲,喋血嗜杀。尤其是因为这段经历,他与叛变者结下了血海深仇,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叛变者哪怕留下一根毛发,都是不行的。原本兰妮对叛变者持中立态度,她既不会像克里埃尔那样对叛变者同情,并提供帮助;也不会如萨缪尔一般,对叛变者心存鄙夷或痛恨,赶尽杀绝。在不同的场合,她会选择不同的立场,绝对中立者,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中,都有自己独到的处事法则。

    而现在,阿瑞斯大区的叛变者在兰妮看来还有不小的作用,何况兰妮的启蒙老师——杜波·斯考特也是其中的一员,不单单是为了所谓的作用,感情上,兰妮也不能看着这些叛变者就这样去死。若是萨缪尔一来,就把他们全杀了,兰妮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唯一能掣肘萨缪尔的,就只有阿瑞斯大区的主人克里埃尔少将了。

    萨缪尔的阵营是坚定的守序中立,且偏差值非常微小,几乎可以说是守序中立者的模板。与他相比,同样是守序中立的克里埃尔就更加偏向守序善良阵营。此二人在西方集团军中向来水火不容,萨缪尔比克里埃尔还要长几岁,在克里埃尔还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的时候,二人就有过很不愉快的冲突。

    克里埃尔到底是大将长子,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子爷,而萨缪尔是一步一步从底层,夸张点说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最看不起的就是世子爷的“天真单纯”。萨缪尔曾经因此不顾身份地位,狠狠教训过克里埃尔,最后安德烈斯大将居然也没有维护自己的亲儿子,给年轻的克里埃尔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创伤,对萨缪尔是又恨又怕。这件事,在联邦的上层阶级圈是很出名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又恨又怕就变成了不间断的猜忌和争斗。你给我穿小鞋,我给你使绊子,多少年来,大大小小的争斗事件不断。克里埃尔和萨缪尔的矛盾,在西方军中也非常出名。然而康拉德·安德烈斯大将看在眼里,却从来不制止,一直保持缄默。

    昨晚,兰妮接到了克里埃尔的通讯,告知她今天中午萨缪尔就将抵达,希望兰妮和他一起去与萨缪尔汇合。通讯中,克里埃尔虽然情绪很平静,但兰妮能看出他其实非常烦躁。原本阿瑞斯出了大事,他就已经有些焦头烂额,现在他的老父亲居然还派了他的死对头过来帮他,分明是在打他的脸。克里埃尔担心萨缪尔一来就要抢他的权,因此希望兰妮也能在场,多少让萨缪尔有所顾忌。

    兰妮答应了克里埃尔的请求,同时做了一笔交易,她希望克里埃尔能以最快的时间帮她找到杜波·斯考特,克里埃尔答应了。

    于是现在,兰妮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在一处地下防空洞中,见到了手握自制武器的杜波·斯考特。

 第四十一章

    军区医院的大门口,守卫的士兵、包括艾丽塔军医,正惊讶地看着穿病号服的战神牧黎在帮那位刚刚到达的女叛变者处理腰上的伤口。消毒、打麻醉针、缝针、包扎,娴熟的手法让人惊叹。不到二十分钟就处理好了伤口。

    牧黎在朵拉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把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军牌解了下来,递给朵拉道:

    “你妈妈失血过多,你拿着我的军牌,跟着那个医生姐姐一起,去医院的食堂,拿些红枣过来。记住,不要声张,也不要拿太多。”

    说罢,又对艾丽塔道:“艾丽塔,麻烦你了。”

    “没事,只是不一定有红枣,这东西很稀有。”

    “没有的话,只要是补血的东西就行。”

    “补血何须吃这些东西,效果太慢了,我可以再去开补血剂,但是这玩意儿即便是我也不能开太多,因为只有你一个人量,最多五管。”艾丽塔道。

    原来是有补血剂这种东西的?牧黎内心汗了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她真的失血太多,得尽快补血。”本来牧黎是想输血的,但是这不可能,因为牧黎自己并不存在输血的需要,在药房也开不到血。但是她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出现了补血剂这种东西,看样子输血都被淘汰了。

    朵拉重新将军牌挂回牧黎脖子上,然后撤后一步,跪地,深深地给牧黎扣头。

    “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牧黎扶她起来,淡笑说道:

    “你这一跪,我受了。以后不要叫我恩人,我有名有姓,我叫牧黎。”

    “。。。对不起。。。对不起。。。。。。”朵拉再次哭了出来。

    “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牧黎冲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周围目睹了牧黎救人这一幕的叛变者们如今一个又一个疯抢上前,争先恐后地跪拜在地,向牧黎扣头,嘴里哭喊着:

    “上帝啊,救救我孩子吧。。。”

    “赞美生命真神,请救救我的父亲!”

    “救救我,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

    牧黎连忙张开双臂向下压,气沉丹田,大声道:

    “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重症急症在先,轻伤在后,请互相体谅。”

    有武装士兵在四周镇压,这些叛变者当然不敢闹得太过,牧黎说什么,他们也就遵从了。牧黎在朵拉的帮忙下,将在场所有的叛变者按照伤势的轻重缓急排了序,然后便开始一一做治疗。如此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一个患者的包扎结束,一个下午已经耗费了过去。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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