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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公遇上公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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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宫正有此意。今夜本宫想好好休息,除了叶护卫,谁都不必前来了。”沈暮歌起身,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浮生跟在她身后,临走前瞟了眼叶茗德。
见长公主和叶护卫都已离开,叶茗初将门关上,又走到二哥面前,轻声开口:“二哥,长公主还没回来你就派人送捷报回京,这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急功近利?”叶茗德闻言抬眼看叶茗初,只见三弟的脸上分明是对自己所为不认同的表情。
“哼你以为皇上想知道的消息是什么?只要确定勒扬格被做掉了,甚至是就算不死,只要辽王换人了,咱们这一次和亲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就是皇上要等的结果!”叶茗德穿着闪亮坚硬的铠甲,与身穿喜色礼服的叶茗初形成鲜明对比。
“就算是分了主次,那你就不能多等片刻吗?长公主刚才的态度你没看见吗?你这么做已经失了君臣之礼了!”叶茗初的内敛功夫远不如沈暮歌,甚至和叶茗德比,也有很大差距。他先是在辽城里受了不小刺激,现又见自家二哥一反常态的行事,心底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
“那你就要搞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君!”叶茗德被这么一吼,也被激出了情绪,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这一句话一出口,两兄弟俱是一愣。
“我懂了,我明白了。”叶茗初颓然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眼里空洞起来,呐呐自语:“这都是一场局,皇上用长公主做棋子。而我们,都只不过是这场局里的布景,连个配角都算不上,是不是?”
无力地望着二哥,叶茗初的嘴角挂着无奈,鼻尖酸楚却强自忍着。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一个普通不过的庶子,怎么会被皇上看上眼了,现在终于懂了。只是,这高高在上的君王啊,怎么能这么狠心。
“茗初,不管你是叶家子孙还是个普通的大盛男儿,为了国家,这些都不重要。你要记得,皇上永远都是我们的君,我们的命生来就是用来奉献给他的。”叶茗德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下三弟的肩膀。
爷爷的话回荡在脑中,自幼爷爷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所以叶茗德和他已经战死沙场的爹和大哥都对这点教诲片刻不敢忘。只是,去年开始,爷爷寄来的书信里,就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还没等到他仔细研究品读,悟出其中道理,三弟就来了,和亲一事迫在眉睫,自己就再也没有空暇去关心爷爷的信了。
“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在意的人,真的能做仁心爱民的君主吗?”叶茗初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迷茫地看着二哥,低声呢喃。
“茗初!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再说。你若是失言被人听到,是要连累叶家的!”叶茗德严肃地警告,这话非同儿戏,他知道三弟生性淳良,又不喜争斗和权术,可有些话也不是想说就说的。
沈暮歌回到房,满目的喜色反衬出她心里的凄凉。身后跟进来的人轻轻关上门,站在自己不远处,却没有如往常般开口戏谑或是缠上来逗弄自己,就这么安静地陪着自己,又贴心地留出一段距离,让自己保留属于自己的空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暮歌开始觉得冷,从心底渐生出的寒意笼上心头,甚至要在整个身体里蔓延开来。暗哑涩然的开口说:“浮生,抱抱我,好吗?”
身后的人无声地走上前来,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同于以往的拥抱。这一次,两个人在相触的一瞬间都开始颤抖起来,浮生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将头靠在沈暮歌的肩膀,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间,恨不得把这个女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知道吗?从前,本宫一直觉得为了国家,为了皇家,个人的生死都是无足轻重的,包括本宫自己的性命。可是今日,勒扬格突然闯进房间时,本宫感到害怕,很怕,怕自己会死。”沈暮歌就这么被浮生抱着,这让她感到安心。
“其实死了就死了,也不过是一瞬的痛苦。只是,本宫一想到,死了就不能再和你在一起,就觉得很难过。这种痛苦,恐怕是到了阎王那里,都依然会缠绕着本宫,所以本宫竟然开始怕死了。”沈暮歌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眼里的泪连贯地流了下来,荡漾在她带着笑意的嘴角,形成极大反差。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浮生闷闷的声音从沈暮歌肩头传出,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将两个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再做这个长公主了。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干脆我们就隐居大漠,跟我回飞叶山庄,或者,我们流浪江湖去。”浮生的声音又响起,这是她最近在心里一直反复思考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怀里的人倒是不觉得意外,反而笑得更激动了,身子也跟着剧烈地抖动起来,弄得浮生的头不得不从她肩膀上抬起来。可是沈暮歌一直这么笑着,却不回话。浮生犹疑地将她转过来,感觉她阻挠的意图,手上的力气加大终于看到她的正面。
“你。。。。”早已布满泪水的脸,让浮生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只能吃惊地看着她。
“本宫从出生就是长公主,我姓沈,叫沈暮歌。你现在让本宫不要再做长公主,谈何容易。本宫背负的那些责任,若是现在放弃,那么就会让另外的人来负担,千城逃不过,康平也逃不过。他们还小,若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人逃避了,无疑是把他们推进火坑。”沈暮歌压住抽噎,一字一顿地说着,像是在跟浮生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诉说:“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这么多人都牵连了进来,我们就算是躲了一辈子,也会因为连累旁人而内疚一辈子。这样的生活,浮生,你愿意过吗?这会是你叶缥遥觉得骄傲的一辈子吗?这是你梦寐以求的未来吗?”
“我。。。。”浮生被沈暮歌这么一说,也跟着语塞起来。
“我们都不是一个自由的人,本宫有放不下的皇家,而你,有你必须负责的飞叶山庄。本宫已经连累了你一次,不想也不能再连累你。既然和亲一事已经解决,大辽也暂时不会再进犯边城,本宫过几日就会回京。这次,你就不要再跟着了。”沈暮歌抬手抹去源源不断的泪水,连礼仪都有些顾不得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劝你不做长公主,是不想你再过得这么辛苦,但是你也不必就着急赶我走吧。”浮生听出她的意思,脸就拉了下来。
“你对本宫太好,好到本宫根本舍不得去过没有你的生活。可是本宫也舍不得让你为了所谓爱情,抛弃所有责任与荣耀,你本该有一番作为。你要的,本宫懂得,可是现在,本宫给不了你。也不愿意自私地要求你单方面付出。”错开眼,沈暮歌无法再对着浮生说出这些话。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傻,我做的决定自己清楚。我劝不了你放弃皇家,你也劝不动我放弃你。我曾问过你,可愿意与我共白首,此生相随,同游天地。你一直没答复我,我不着急。待到你觉得可以的那日,我想你第一个告诉我,好吗?”浮生用手轻轻擦去沈暮歌脸上的泪,忍着哽咽地对她说。
“本宫欠你的,今生都还不清。”
“那就欠我三生三世,今生就由我先付出,以后你慢慢还。”浮生的唇落在了刚才还在说着残忍分别话语的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提一个小问题:为什么之前长公主很想补偿挽留浮生,现在又伤心要让她离开?谁能猜出这种心理转变的原因,作者发红包噢·~~
PS:原因有几个,猜对一个都算对~
第54章
轻啄一下; 随即离开; 沈暮歌在看到浮生的动作时就本能地闭上了眼; 可是唇上的触感还来不及完全感应就已离去。又等了片刻; 还不见接下来的动作,沈她刚要睁眼看; 温热的气息就再次扑面而来。与方才不同,浮生软腻的舌头竟然在自己脸上游走; 一滴一滴地把脸上的泪痕全都舔干净。
“浮生。。。”酥酥麻麻的感觉; 陌生却温暖。脸上的泪被舔干; 心里的寒冷也被逐渐驱散。
“如果你真的觉得害怕,就放心地哭出来。你的泪; 我为你擦干净。”紧紧环抱住眼中有着受伤情绪的女人; 浮生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她了解沈暮歌,所以她知道刚才听到叶茗德已将捷报回传至京时会有怎么样的心情。叶茗德不是个不懂规矩的人,导致他如此做的唯一原因就是皇上早有授意; 这场和亲之计,关注的结果就只有一个:辽王宝座的更迭。而其他人等的生死; 包括亲入虎穴的长公主; 一概不重要。
显然; 在今天之前,沈暮歌自己都不会想到,她的父皇会对她如此狠心,即使利用她去和亲已经够绝情了。但这是历代皇朝惯用的手法,要怪也只能怪她是个公主。
但自从有了那道密旨; 浮生就敏感地发觉,沈暮歌内心里对于父皇,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思。再加上叶茗德这么一出,皇上在长公主心中的形象恐怕又多了一面。所以她才会尝试着开口去劝说,想要趁着沈暮歌慌乱茫然之际,听了自己的建议,多出一点离开皇家的动摇。只是,她没想到,在沈暮歌的心底,除了与生俱来的皇家责任,还有那一份手足情深。
而她叶缥遥,自幼丧母,爹在娘亲亡故之后就变得意志消沉,整日饮酒醉倒在娘亲的坟前,又或者将所有心血都投注在自己身上,只因为自己的容貌是父母的完美融合。可是即便如此,父亲还是在几年前莫名失踪,要不是靠着几位叔父鼎力相助,她这个少庄主的位置也是不稳。所以她无法体会那种同胞手足间的情谊,也不懂负重如山时的艰苦。可是她天分又极高,心思灵敏,生性洒脱,既有娘亲的细腻,也有父亲的豪爽,加上几位叔父个个都是江湖上身怀绝技的传奇人物,将她养成了现在的叶缥遥。也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生长环境,她才会对长公主的身份无所畏惧,只要觉得自己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便就放胆去追逐。那些繁文缛节在她眼里,都只不过是两人没缘分的借口。
要是真的有缘,两个人就算身份再悬殊,就算性别都是一样,也能冲破一切束缚终生厮守。这便是叶缥遥一贯的感情观。可是,她这一路陪着沈暮歌走来,慢慢开始了解从不曾接触过的皇家生活,这让她开始有了与从前想法不同的改变。
这一日,所有人都折腾地够呛,连浮生这么能扛的人都呵欠不断,更不要说身为主角的长公主。可是又是因为经历了一整日的混乱和来自于父皇的打击,她不愿意一个人在冰冷的房间里休息,拉着浮生留下陪她。
“这恐怕会招人闲话吧。”浮生不像开玩笑,低头看着细白的手指扯着自己的袖子,有一些为难。
“本宫都是新寡了,还会在意这些?”
“我不是说外面的传闻,我是说在府里。”浮生说得也没错,此前沈暮歌一直认为叶茗德算是和自己统一战线,她们也就没有格外防备。
而今叶茗德立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浮生也尝试着用朝廷的方法去思考,这样一来,自然就感觉到了束手束脚。只是,沈暮歌的哀求实在让人看得心疼,浮生的最大软肋就是沈暮歌示弱的眼神,无论何时,只要她这样看自己,刀山火海都不能阻挡自己投降。
“那赶快睡吧,天一亮我就走。”浮生拉开被褥,推着沈暮歌躺进去,而自己仍然坐在床边。
“你怎么不睡?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坐着到天亮?”沈暮歌也不推脱,刚才已经简单洗漱过,实在没有心思沐浴,加之出嫁前已经从内到外洗得快脱皮了。
“好吧,快睡。”浮生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和衣也躺了下去。只不过她没有钻进沈暮歌的被窝,而是睡到了她旁边,又拉了一床被褥,将两个人都裹了起来。
沈暮歌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实在困极,身体被浮生紧紧抱住,温暖了整个躯体。困意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将她所有话语都压了下去,大脑只剩下空白一片。
直到她彻底入睡,耳边才传来一阵浅浅的叹息。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轻柔地触碰,生怕将她叨扰,可是又舍不得只是亲吻一口,便一而再地反复浅尝。
“沈暮歌,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离去前,浮生无奈地叹息道。
天未亮,房中却只剩下长公主一人。
换做从前,浮生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留在长公主房间的机会,可是从今日起,她就不能再这样随性了。因为她已经从叶茗德的行为中发现,这世界上,除了与长公主一母同胞的几个手足,再不会有人对她真心实意。而自己,不能再因为任性妄为而给她惹出麻烦,让她再那么累。
可是这皇室,这朝堂之事,又是自己这一介草民能干预得了的吗?自己除了武艺还算了得,又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呢?家世?京城显贵里有几个人会看得上江湖草莽。容貌?虽然自己是俊朗潇洒,可是那已经是坠崖前的事了,且不说眼角额那道疤,就是从前的自己,也不见得就一定可以在皇室贵胄中拔得头筹。才华?自己的才能恐怕只限于领导一下飞叶山庄,还得仰仗几位叔父共同出谋划策,又或者是因着飞叶山庄的名号去江湖上打一场,无非也是靠了爹从前的地位和名望。跟朝廷里那些个人精比起来,自己的直肠子加上爆脾气,恐怕也就只能和左斐那样的一根筋武夫打一场。
浮生接连地摇头,逐一否定了自己能为沈暮歌贡献的东西,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没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是可以帮助长公主的。那么自己又凭什么意气用事地劝沈暮歌放弃一切呢?要是沈暮歌真的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也只不过是逃避而已,因为那些该发生的事依然会发生,却只是换了不一样的人来应付。浮生不得不承认,在大局上,沈暮歌永远看得比自己清楚,思绪也远比自己清晰。
倘若将来沈暮歌能有一支完全效忠于她的力量,可以不听从皇命,完完全全由沈暮歌号令,这样,是不是能让她的路走得轻松些?浮生摸摸下巴,想着要是可以将飞叶山庄的力量集结起来,再扩张一些,或许能为沈暮歌分担不少。这般想着,她也已经抵挡不住困意,终于倒在自己的床上,有了久违的安宁。
叶家兄弟却消停不得,长公主归来,就到了叶茗德上场表现的时候。按照约定,他要派人前去辽城帮助蒙鲁吉登上大王的位置,而且还要将勒扬格的事情处理妥当。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长公主的挂名亡夫,而更重要的,他必须亲眼看一看勒扬格的尸首。
“茗初,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在那里磨蹭什么?”叶茗德正要出门,看到叶茗初还赖在书房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一件事,我总觉得有点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叶茗初歪着脑袋,强忍着呵欠。
“有话你就说,不要耽误我去辽城。”叶茗德有些不耐烦,总觉得三弟还是太迂腐,温吞的性子不适合行军作战。
“我今日在辽城,还有宫里,见到了不少飞叶山庄的人。”打完一个呵欠,不顾眼里的泪水,叶茗初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飞叶山庄的人?”这点让叶茗德感到意外。要说在辽城见到了飞叶山庄的人,他倒觉得没什么奇怪。但是在宫里,又是两国联姻大喜之时,这就很微妙了。
“他们当时穿着辽服,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注意到。可是后来宫里开始乱起来,不少女眷四处逃散,沿途连拉带扯地,就让我看见辽服之下竟然还穿着大盛的衣服,而衣角上有柳叶标识。我想,应该没人会刻意冒充飞叶山庄的人吧。”叶茗初抿了口茶提神,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你怎么没抓住几个回来问个清楚?”叶茗德口气凝重,就算那一万精兵是在宫外接应,可是随行的不是也有一百多名死士吗。
“当时太乱了,我一心只想快点找到长公主,而且上回和蒙鲁吉相见,还是多亏了飞叶山庄出手相助。万一弄出了误会,恐怕不好。”
“你成天就是恐怕这不好,那不好!你整日闷在京城,功夫没长进,八面玲珑的心思倒是很不错!”叶茗德猛地拍了下桌子,把叶茗初吓得一激灵,原本已经有些滑落的身体立刻坐直。
“我。。。我不是。。。我只是。。。”叶茗初涨红着脸,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他在镇国公府里,真的没什么机会与人辩论,所以一激动起来就有些思绪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5章
“除了飞叶山庄的人; 你还看到谁了?还有什么人或者事情你觉得可疑的?全都给我说出来。”叶茗德长舒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这个庶弟在府里的地位; 刚才这一番话; 确实是说的有些过了。
“我好像,还看到大辽的齐娜公主了。”
“齐娜公主?她不是。。。”叶茗德说了一半; 回过神立刻噤声。又接着问:“你确定看到她了?那她现在何处?”
“我也没有看的真切,因为当时后宫里全是人; 到处跑来跑去; 我只是听到有人惊呼齐娜公主; 才循声望去,只看到侧面还有背影。后来我拉住好几个从那边跑过来的宫女询问; 都说是看到的就是齐娜公主; 我才敢确定。”叶茗初对于齐娜的印象本就不深,更何况距离那么远,要他打包票定是不可能的。
“好; 这件事我会再去查清楚。最近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留在府里; 盯着长公主; 还有那个叶护卫。等蒙鲁吉那边的局面稳定了; 你就护送长公主回京。”叶茗德出门前留了任务便匆忙赶去辽城。
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月。当日叶茗德借着蒙鲁吉的求援名正言顺地领军去了辽城,也正因为有了叶茗德的相助,辽城的混乱得以迅速平复。当初勒扬格上位的手段狠辣,上位之后就忙着率军攻打大盛; 之后又借着几场胜利的威风强行要求大盛长公主下嫁,根本没时间顾得上收复人心,大辽的百姓对他也颇有怨言。这下正好,他突然暴毙于大婚之日,而由众多部落联合选出的蒙鲁吉继任。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与大盛正式停战,还要定下盟约十年和平共处,这让双方边民都欢欣不已。
作为交换,蒙鲁吉大度地将大盛长公主送回国,不再追究这场和亲的约定。直到这份契约尘埃落定,长公主一行才正式启程从边城返回京城。离开前,叶茗德意味深长地看着三弟,他有些话想让他带回去给爷爷,可是想到这些日子里叶茗初的表现,又觉得不够放心,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而已经坐进了马车的长公主,从那日后就不再与他多言。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剩下公事化的交谈,少了当初那份相互依赖,并肩作战的信任与亲密。
“叶大使,回京一路小心。还有,替我向长公主。。。。”叶茗德想了想,道歉二字未能说出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抱歉。
“镇远将军,大盛北域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爷爷那里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的。”叶茗初觉得伤感,边城的条件比京城艰苦许多,看着满脸风霜的二哥,即便心中颇有微词,也抵不过此刻的关心。
点了点头,两兄弟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珍重二字。等叶茗初策马走到队伍前列,扬声道:“长公主起驾。”身后的叶茗德率众军一同跪送,亦如当初在城门口迎接长公主一行般。
相似的情景再现,众人的心境却早已天翻地覆。送行的边城守军心中憋屈少了一大半,长公主能安然无恙返京就是对他们无声的嘉奖,这远比什么和亲换来的停战更加鼓舞军心。目送着长公主的马车逐渐远去,叶茗德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趟但愿能如皇上之愿,也希望长公主回京后一切如常。
只不过这次边城之行,再一次真切地给沈暮歌上了一堂课,教会她什么才是帝王之家该有的心思。每一次她都设法坦诚待人,却偏偏总是在关键时刻被成为弃子。或许又该庆幸自己的运气足够好,因为遇到的对象皆不是恶人,自己才能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一直横亘在心底的疙瘩,父皇交给自己的第一次任务,自己失败了。而这第二个任务,自己虽然完成了,却看到父皇心中对自己的信任早已大打折扣,不然也不会有叶茗初手里的密旨,更不会有叶茗德的暗度陈仓。
这一程回家的路,本该欢喜又快马加鞭的路,长公主走得格外苦涩。摆脱了来时的忐忑和紧张之感,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又不愿相信的绞痛之感。恐怕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得过被血缘至亲放弃的痛苦更让人心伤的感受了。可是沈暮歌不能哭,不能退缩,更不能与父皇公然决裂。她感念着自幼得到父皇的宠爱,谨记着母后临终前的交托,背负着照顾好千城还有康平的未来责任,甚至是因骄奢淫逸而失宠的大哥康年,她亦有责任要照料好。更别提皇后家族外戚数万人的荣辱沉浮,这都是她沈暮歌退无可退的原因。
幸好她身边有浮生,这个人是父皇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信心满满地出击,却没料到最后把自己给陷了进去。最初发觉自己心思变化时的惊恐与慌乱,逐渐被爱情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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