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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公遇上公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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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柔嫩的红唇再次被攻略; 浮生身上的松木气息再次袭来; 几乎将沈暮歌迷醉其中。浮生的唇同样具有弹性和热度; 她微微张开的双唇精准地包裹住沈暮歌的嘴,舌尖如游蛇般灵动,细小的尖尖一点一点地往前钻,像在探寻前进的路线又像是在描摹沈暮歌完美的唇沿。
沈暮歌逐渐放弃了坚持,双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任由浮生的唇舌在自己口中畅游。可是身体里的能量被缓缓集聚,她却不知该如何缓解。从前她与浮生的亲密,大多止于亲吻和抚摸。连最后的衣衫都不曾完全褪去。可是现在,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沈暮歌也探究不清楚,只记得在辽城成亲那日,洞房之中,喜娘给自己看的那些图,还有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话。当时她羞红了脸,却满心思都是即将进行的计划,并没将此真正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被浮生吻着,脑中竟然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暮歌,给我,好不好?”浮生含着沈暮歌柔软的舌头,含糊地问道。
“嗯?”沈暮歌早已失了清醒,听到浮生含糊的话,顺势就应了,也来不及思索话里的意思。
“我想你,好久了。这一刻,我好想要。”浮生说罢便将手抚上了沈暮歌的后背,隔着衣衫,却仍能刺激得她浑身一颤。
“浮生?”等到被放在床上,沈暮歌才回过神来,眼中的迷茫渐散,忽然闪过一丝慌乱。
“嘘,很快就好。”浮生跟着俯身上前,两手撑着床,生怕压坏了沈暮歌。
“你,会吗?”沈暮歌下意识地勾了勾耳边散落的头发。不知何时,自己绾好的头发已经被浮生放了下来。
“与你,我自然会。与相爱之人做快乐事,肯定是无师自通。”浮生笑了笑,身子却也有些发抖,这些话不过是她用来撑场面的。鬼知道她从小就不喜欢与旁人太过亲近,更不懂什么男女情、爱。
“噢?那你倒是让我好好开开眼界呢。”沈暮歌眼波流转,双手勾住浮生的脖颈,喷吐出的气息似热浪,阵阵灼烧着浮生的大脑。
“你,是不相信我?”眯起眼,浮生收回撑在床头的右手,放置于两人的身侧。
果然,沈暮歌刚才还略带戏谑的表情立刻凝注。因为紧张和刚才的亲密,脸上的红晕迟迟未退,现在又更加明显。小心地隐藏着眼底的紧张,沈暮歌也说不出自己在期盼什么。要说从前在江湖时,她与浮生的亲近,更多的是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从何时开始真正动情又动心,沈暮歌几乎已经记不清了。但她知道,在浮生坠崖之前,自己的心里就早已有了浮生的位置,那么深,那么重。而去大辽之前,她被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情绪推动,和浮生的亲吻更像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感激之情宣泄。
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和浮生间的心意早已明了,而自己也终于明白了何谓取舍。也许是终于冲破了心中的一道枷锁,沈暮歌此时的反应,完全是陷于情、爱之中的少女的本能。浮生的唇就像是开启她灵魂深处渴望的钥匙,每一次烙下印记,都会动摇一次尘封的桎梏。
“若是你真的想要,我便,给你。”收起了玩笑之心,沈暮歌认真无比地望着浮生,小声地说。
她内心的娇羞与紧张都抵不过想要表白的渴望。这一路,她全然不记得自己经历过的黑暗和无奈,心底留下的,全是和浮生并肩同行的画面。
“此话当真?”浮生的眼睛亮了起来。虽然刚才意乱情迷间她随了心意就问出了口,可心里也清楚,沈暮歌绝不是一个随便之人,更不会在这场不明不白的欢、爱中将自己匆忙交付。
“不过,我要看到真实的你。我不想我们之间的第一回,便是与这张陌生的脸。”沈暮歌用手捏了捏浮生的脸。这张面皮虽然也不差,但比起让她心动的叶缥遥来,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想看见叶缥遥?”浮生被捏得有些疼,嘶了口气,眼底慢慢冷静了下来。
“那是自然。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交给顶着一张陌生脸孔的人。”
“那之前,我们好多回,你不是也没提这个要求吗?”浮生淡笑着,却也没有再胡来。
“那怎么能一样!之前都不过是亲吻,如今你却要。。。。却要。。。。总之完全不一样。”沈暮歌情急,作势就要起身与浮生辩论,却偏偏又被她压着。
“暮歌,我爱你。我想要你,但今日也许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刚才是我冲动无礼了,对不起。”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深深的愧意和生硬的借口,浮生温热的气息扑在沈暮歌额上。
“你。。。。!”沈暮歌气急,看着浮生兀自起身的样子,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情绪。
说想要自己的是她,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是她,次次主动撩拨自己的也是她!可如今自己终于放下心里的纠结,借着今日的柔情蜜意想如了她这心愿,谁知到最后关头,竟然是自己被戏耍了!
“浮生,你到底要干嘛!”沈暮歌冷冷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
“再给彼此一点时间,让我们之间的第一次,都最完美不好吗?”浮生已经调整了情绪,但临阵退缩始终是她不对。
沈暮歌怒气冲冲地坐了起来,整理好刚才被扯得凌乱的衣衫,等到一切如常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独留浮生一人。她没有回头,所以她见不到强忍泪水的浮生。她不会明白浮生拒绝她的原因是因为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早已不复存在,曾经温润如玉般俊秀的叶缥遥,早就被坠落山崖时的岩石、树枝还有风霜弄得面目全非。
看到满含期待的沈暮歌,她无法坦然地揭开面具,无法让沈暮歌人生中的第一次在这样的惊恐情绪中经历。但凡她给沈暮歌的,都要是最好的。可是自己的脸,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也不可能是最好的。
她亦是女子,若说全然不在意容貌,那是假话,尤其是面对着沈暮歌这样的绝世美人。从前自己有那份自信可与长公主相配,现在的那张脸,自己都不愿意过分关注,又如何强求旁人呢。
当初着急想要报仇,也就无暇顾及这张脸的好与坏,反正都被掩藏在那个叫浮生公公的脸皮下。如今她与沈暮歌心意既明,她更是不愿意舍沈暮歌而去,那么自己的脸,迟早是要重见天日的。
浮生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暗自做了决定,打算找个机会慢慢让沈暮歌接受自己现在的容貌,但绝不会在沈暮歌释然之前动她。只不过看着刚才她的激动反应,自己想必是要吃些苦头了。长公主发起脾气来,可不是好惹的。幸好刚才趁其不备偷了些糖吃,如今还觉得甜甜的存于喉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浮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雨燕吃惊地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长公主,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听到长公主说:“雨燕,随本宫去浴池!”
这天还敞亮着就要沐浴?雨燕跟在长公主身后歪着脑袋思考。如今她已经对长公主与浮生独处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在经历了辽族和亲一事之后,公主丝毫没有被辽族大王新婚之夜暴毙身亡的变故影响,反而一如既往地宠幸着浮生。这在雨燕看来,是极好不过的。
只是今日,这相处的时间好像短了些,而公主着急去沐浴又好像满含怨气。这到底是怎么了呢?难不成是浮生伺候不周,让公主不舒服了?雨燕猜想着各种可能,恨不得身边秋蝉在场,可以有个人一同探讨。毕竟这是她在千城公主那儿习惯的事情,回到长公主这儿,竟觉得有些冷清了呢。
屏退了侍女,此次回宫后,长公主就特地吩咐过,以后沐浴更衣这样的贴身之事,只让雨燕一个人伺候,其他人等不得插手。可是等到雨燕将长公主的衣衫褪尽,扶着她走下浴池时,也不由得咦了一声,眼里的震惊不亚于当时醒来发现长公主已经离开。
第61章
“公主; 你?”雨燕颤抖地开口; 眼里的意外不停上演。
“怎么了?”刚坐进浴池; 手臂架在池边就听见雨燕惊慌的声音。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 自己左手臂上一粒醒目的朱砂赫然在列。
“公主,你不是已经; 成亲了吗?”雨燕的声音渐渐微弱,到最后成亲二字时已经细弱蚊蝇了。
“是成亲了。但是洞房前; 勒扬格就意外身亡了。”沈暮歌淡淡地说着; 就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洞房夜。若无其事地将手缓缓放入水中; 感受着花瓣环绕的芬香。
雨燕也不再多问在辽城的事,反正公主回来了; 就是个好结果。现在意外得知公主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雨燕心里更是高兴万分,幸亏长公主没被那粗鲁的辽人玷、污。见公主倚在池边闭目养神,她就熟练地替公主捏捏肩膀。
“咦?”又是一声疑惑; 不过比之前的要柔和许多。这回纯粹是疑问,并无慌乱。
“你又怎么了?怎么在千城那儿待久了; 越来越像秋蝉了。小时候你们成日粘在一处; 也不见你学得这么快。”沈暮歌微睁开眼; 倒也不是真的责备。只是这丫头现在一惊一乍的样子,和秋蝉如出一辙。也不知道千城是怎么忍受的,更不知道千城是如何教导的。
“公。。。。公主,你这儿,有。。。痕迹。”雨燕撇开眼; 不敢直视长公主的胸口,只好用手稍稍指了指,又立刻将眼移开。
“嗯?”顺着指引,沈暮歌低头,立即涨红了脸。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作怪在此处留下了痕迹。只怪自己怒火攻心,也不及多想就领了雨燕来沐浴。幸好也只有一个雨燕在旁伺候,若是再多几个丫头,怕是要传到父皇那里。
“雨燕,这事不许对任何人说,知道吗?谁都不可以。”沈暮歌下了封口令,雨燕这人,她还是信得过的。但就是怕她心思单纯,被人利用套了话。
“噢奴婢明白。长公主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朱砂的事,还有这个。。。都不会说半个字的。”雨燕拍了拍胸脯打包票,这小表情都几乎和秋蝉一个德性了。
换做从前,沈暮歌定会冷着脸说些利害关系来震慑雨燕,同时教导她不可太过喜怒形于色,失了仪态。可现在,她却对这样的行为有了另一种看法,或许轻松些也没什么不好。也许是浮生的出现,让自己的心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觉,这才敢让一直绷紧的自己,慢慢学会放松,不用再像个炸毛的刺猬,时刻防备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危机。
沈暮歌没再说什么,又将眼睛闭上,继续享受着雨燕的按摩。她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彻底放松了,之前被浮生撩、拨得满身热浪无处宣泄,只好到这浴池中彻底冷却。幸好有自己钟爱的花瓣浸泡,不然恐怕再多的池水也难以平复她心中的火焰。
交杂着爱、欲和怒气还有欲、求不满的羞窘,这团火直到此刻才算是渐渐灭了下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沈暮歌仰起头,将脖子靠在池边,池里的热气不断地往上涌来,熏得她脸上热辣辣的。水汽散去,又生成一阵凉意,让她保持清醒。
雨燕看着长公主这副又似甜蜜却又惆怅的神情,手上动作没停,继续轻重有度地在公主的肩膀和胳膊处轮流按捏。只是心里有了另一幅画面:浮生刚才被留在公主的房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之后公主就急匆匆地跑到这儿来沐浴,昨夜又是留在千城公主那儿过夜。看来,公主胸前那印记十有八九是浮生留下的。嘶,可是公主的朱砂又完整地留着?
雨燕想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是了,浮生是太监嘛,公主的朱砂当然还在。难怪了,刚才定是伺候得公主不够舒坦,没能让公主尽兴,这才惹得公主大白天的要来沐浴。雨燕心中对浮生是又喜又恨的。
喜的是难得公主有个入眼的,也愿意让浮生伺候,这样才不会亏待了自己。可是又恨浮生功夫不行,弄得长公主不满足,若是往后一直这样,公主气多了,可不得伤身么。
雨燕现在一点儿也不讨厌浮生了,现在她开始为浮生着急,总觉得浮生懂得太少,不能舒舒服服地把公主服侍好。所以她决定要多向秋蝉讨教,多找些图册来帮浮生开窍。如今大辽和亲一事已经告一段落,长公主又是顶着新寡的名义回宫的,三年五载的恐怕也不会再行婚嫁了。那这些日子就都得靠浮生伺候了,要是他不开窍,长公主不是要苦死了么。
“雨燕,你在想什么呢?”沈暮歌闭着眼,可雨燕越来越跑偏的手暴露了她的走神。
“没什么,奴婢只是在想公主这次回来,可还要继续去御书房么。”雨燕被公主发现了异常,有些紧张,随口找了个理由。
“御书房那里现在有千城跟着,暂时不需要去了。正好,我也想趁着这段日子好好想想一些事情。”
雨燕停留在沈暮歌肩头的手一顿,刚才公主的话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只好嗯了一声表示明白,又接着按摩了起来。
“启禀长公主,皇上有旨,传您觐见。”敏儿的声音在浴房外响起。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父皇怎么这个时候传召?”沈暮歌低声嘀咕,却已经起身准备更衣。
“雨燕,你待会不用随我同去。你回去看着浮生,叮嘱她别乱走动,留在房里等我回来。”
雨燕点了点头,也不吭声多言。反倒是一脸凝重,按照宫里的规矩,这个时辰,皇上突然传召长公主,极不寻常。而长公主似乎也已经看出了端倪,所以才会刻意让自己回去照看浮生。看来此事,该与浮生有些关联。
出了浴房,长公主和雨燕便兵分两路,各走一方。跟随沈暮歌前去觐见的是敏儿,其实她在长公主处伺候也已经多年,算是辈分高的。只不过不知为何,长公主总是对她不算亲近,甚至连千城公主身边的秋蝉都比她能多得几分长公主信任。不过敏儿也不刻意争宠,安分在宫里干活,凡事尽力做好,也不愿过多参与后宫里的是非。
“敏儿,今日来传话的是哪位公公?”沈暮歌一出浴房就往皇帝寝宫赶,也来不及了解详情。
“回长公主,是苏公公亲自来的。不过敏儿说了,您正在沐浴,不方便立刻出来,所以苏公公就先把浮生带走了。”敏儿平静地回答。
“什么?你说什么?”沈暮歌脚步一滞,像是不信刚才听到的话,转过头去盯着敏儿,想要听个清楚。
“启禀长公主,苏公公将浮生带走了。”敏儿见长公主反应激烈,想必是对此事十分在意。只得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然开始发抖了。
“是谁准许苏公公把人轻易从本宫这里带走的?你们为什么不阻拦?为什么不禀报?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说?!”长公主罕见地震怒,让身边一直跟着的宫女太监都吓傻了眼。
长公主平时的威严来自于她的寡言和清冷,却不会轻易开口责罚,可刚刚那接二连三地质问,分明就是愤怒至极的表现。雨燕不在场,此时最能答上话的也只有敏儿。长公主的怒气仍在四周飘散,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答道:“是皇上的旨意。苏公公特地也在浮生面前宣读了圣旨。”
圣旨,试问还有谁敢质疑和阻拦?想必就算是长公主当时在场,也无法将这份旨意替浮生给截下。心中纷乱异常,沈暮歌从千城那里已经得知父皇迟早会有此一招,却没想到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还不等自己准备好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出手了。
无心再跟这些奴才们耗费时间去纠结无法改变的事实,沈暮歌只得加快脚步尽力赶去。但愿自己的这一阵耽搁不会让浮生在父皇面前露出马脚,不然,就凭浮生那点应对功力,怕是不出半个时辰就被父皇给识破了。
顾不得自己会面临的危机,沈暮歌一心只想快点赶到浮生的身边,与她并肩作战。之前的置气早已抛诸云外,沈暮歌自嘲,只要浮生一有危险,自己的那些生气,根本不足为道。
“长公主到。”苏公公候在门外,像是等候多时。见到沈暮歌的身影,立刻朝寝宫里禀报。
“苏公公。”沈暮歌迎上去还来不及多说,就得到了苏公公一个安抚的眼神。
靠近了些,苏公公才低声说道:“浮生在里面,皇上还没发话,国舅爷也在。都等着长公主您呢,切勿心急。”
言简意赅,苏公公说完就迅速转身,在前面给长公主领路。敏儿等一行被留在了殿门外,只有长公主一人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万岁安康。暮歌见过舅舅。”沈暮歌进入内殿,就见到父皇斜靠在榻上,厚厚地两个软垫已被他压得全无形状,可见身体还是不见好转。
转过眼,又见到国舅纪岩其正神态自若地坐在旁边的座椅上。刚才应该是在与父皇谈话,见她进来,便浅笑地朝她点点头。
这个屋子里,除了父皇和国舅,就只剩下苏公公和浮生,沈暮歌在跨入门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浮生的身影。幸好,那人只是跪在下首处,衣衫完好,也没有什么凄苦之色,想来正如方才苏公公所言:大家都在等自己。
第62章
沈世哲没什么表情变化; 只是无力地抬了抬手; 示意沈暮歌起身。又朝国舅座位的对面晃了晃; 有气无力地说:“坐吧; 今日都是自家人,也不必太拘礼。”
沈暮歌屏气凝神地坐了过去; 期间却也不敢偷看浮生,怕引起父皇的疑心。其实她也发现父皇重病的这两年多里; 性情越来越古怪; 疑心病也日益深重。现在恐怕没有人能得到他全然的信任; 包括他的亲生子女,都一样要经受种种考验。
“咳咳; 今日将你们召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主要是暮歌出宫有些日子了,这次回来碍于局势,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迎接。不如就选今夜一同用膳; 就当是父皇和舅舅一起欢迎你。”沈世哲的气息有些发飘,连着说这么一段话; 已经咳了好几次。
“父皇您要多注意身体; 昨日御医还说夜里要早些安寝才好。”沈暮歌虽然对沈世哲心生芥蒂; 可看到父皇的身体状况,依旧忍不住关心。
“老毛病了,御医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父皇这身体,自己晓得。难得你长途跋涉归来,做父亲的; 岂有不迎之理。再说,你这一次也是为国出行,为皇更要赏赐。”沈世哲说这话的时候不时瞟了眼跪在地上的浮生。
“皇上,喝口茶。”立在塌边的苏公公适时地递上茶盏,无声化解了方才的尴尬。
“父皇吩咐暮歌做的事,暮歌都不会违抗。如今蒙父皇庇佑,得以全身而退,前来谢恩才是,又怎敢领赏?父皇这么说,怕是要折煞儿臣了。”这话从始至终,沈暮歌都在强调君臣之礼,却不愿再以亲生父女的身份去亲近。
沈世哲倒没什么反应,坐在她对面的国舅爷倒是抬眼瞄了一下,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却浅淡得难以辨别。浮生跪在下首,像个透明之人,从被苏公公带到这里,她就一直这样跪着。好不容易等来了长公主,可是这几人依旧没有要提及她的意愿。
其实长跪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吃不了的苦,可是这压抑的气氛,还有不敢动弹分毫的紧绷才令浮生难受。要不是怕给沈暮歌惹来麻烦,她才不会这么克制,更不会如此规矩。在她的眼里,皇帝也不过是个山高路远的君主。她在边塞的飞叶山庄里,可以做自己的王。
咸淡地聊了些家常,沈世哲突然说到了故去的先皇后,神色哀伤道:“总道时间能冲淡所有,可起柔走了几年了,朕这心里啊,还时常地挂记着。每回想到她还在的日子,这心就忍不住地抽啊抽啊。恐怕朕留在这里陪你们的时间,也不会多了,起柔想朕了。”
这番话说得情深意切,莫说是与先皇后纪起柔关系密切的长公主和国舅爷为之动容,就连侍奉皇帝多年的苏公公也忍不住面带思念。全场唯一的局外人浮生也因为皇帝提及的是她未能谋面的准岳母大人,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明明是一段惹人心伤的话语,却恰恰化解了刚才正要起势的僵持。纪岩其毕竟年长于沈暮歌和浮生,阅历丰富得多,只是乍听到皇上提起胞姐,心中亲情翻涌。可不稍半刻就已醒悟过来,这不过是狡猾老道的沈世哲打的一手感情牌。碍于面上不好发挥,只是心里冷哼了一声,借着举杯饮茶之际,朝苏公公使了个眼色。
这话头,由皇帝开始,也由皇上终结。似乎今日谁都没什么兴致,皇上发话了,众人就随着应和几句,但皇上不说了,也无人再找新话题。这下倒是弄得皇帝有些尴尬,可身份摆在那儿,也不好发作。更不可能几次三番地再去起个话头,只好依旧保持侧卧的姿势,朝苏公公也做了个暗示。
苏致和也不再装糊涂,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若没这点眼力和脑劲,他也混不到这个位置。在场之人,谁都不合适对浮生说第一句话,这差事自然是落到了苏公公的身上。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道:“浮生,你可知今日宣你前来,所为何事啊?”
“奴才不知,还望苏公公明示。”浮生听到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了,借着俯身行礼之际活动下筋骨。
“今日是皇上的旨意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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