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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公遇上公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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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苟同。
沈暮歌平静地听叶缥遥述说完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的悲伤之情,似乎这些都与她无关。这样的事情,她曾经也在心底里期盼过,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的父皇,用最实际的行动和最冰冷的现实,给了她当头一击。从那天起,沈暮歌长久以来的隐忍和服从彻底崩裂了。
叶缥遥只是就事论事,顺带吐槽了一下皇帝,但毕竟那是沈暮歌的爹,她也不能说得太过分。两个人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叶缥遥就准备尽快去找叶茗初打探消息。
而沈语琴丝毫不敢耽误皇姐的重托,到了此时她深知陆家庄的关键性。可是再看陆诚颜,还是个呆瓜样,这让她气恼得不知该从何教起。
陆诚颜瑟瑟缩缩地站在旁边,不时偷偷张望独自在那儿吹胡子瞪眼的千城公主,大气不敢出,但腿脚也不听使唤,有些发软。现在她就像老鼠见着猫似地害怕千城,总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最可怕的是自己总是忍不住地悄悄回忆那一次的细节,似乎手上的触感,永远都那么真切。
“小陆子。”沈语琴烦闷地叫了一声,但是也没想好到底要从何说起。
陆诚颜还在发呆,对于千城公主的这一声叫唤完全没有反应。
沈语琴更加气恼,她提高音量,又大喊了一声:“小陆子!”
这一声堪比河东狮吼的叫声,终于将陆诚颜从昏沉中给彻底吼清醒了。她抖了抖身子,连忙上前躬身问道:“奴才在,公主有何吩咐?”
沈语琴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紧紧抿着,双眼一寸不离地的盯着陆诚颜。这张脸最好不要再让自己看到,不然为什么现在越看越生气,沈语琴暗自在心中做了决定,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另一种意思:“本宫,又想了。”
第94章
陆诚颜被千城公主这简洁的五个字给吓得魂飞魄散; 这已经不是这位公主给自己的第一次惊天霹雳了; 可是陆诚颜还是无法抵御这直击心底的震撼。
她哆哆嗦嗦地说:“公。。。主; 小的。。。。”
千城在说出那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胡话之后; 才真的想死。她已经惊觉自己在陆诚颜面前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更不可能再继续成为那个可以肆意言语挑、逗小陆子的公主了。因为她现在看见陆诚颜; 还未张嘴,心就已经开始砰砰跳。
幸好陆诚颜比自己还惊慌; 沈语琴得以偷偷调整自己的情绪; 也想好了掩饰刚才口误的借口。她轻咳了两声; 淡定道:“小陆子,你这个脑子里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宫方才的意思是; 让你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身份。”
又是当头一棒; 陆诚颜好不容易抚平刚才的慌乱,突然听到公主提起自己的身份,又是一惊。她苦着脸; 手指紧紧捏着衣角,踟蹰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哼; 你在宫里隐瞒了这么久; 又。。。又借着这掩饰的身份; 做了那样的事,难道你想,就此一笔勾销,只字不提了?”沈语琴见陆诚颜胆小的样子,心中窃喜; 看来女扮男装的事,果然是她的软肋。
“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是公主您,您硬要将我带上京城的。”陆诚颜被千城公主的气势给镇住,说话虽然不再哆嗦了,可是思路已经完全混乱。只好跟着心中所想,毫无筛选地全说了出来。
“你这么说是怪本宫咯?怪本宫让你女扮男装了?陆诚颜,本宫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在本宫遇到你之前,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陆家庄的少庄主是个男的,也叫陆诚颜。”
沈语琴丝毫不给陆诚颜狡辩的机会,冷冷地继续说道:“要么,是你骗了天下人,要么,是你骗了本宫。”
陆诚颜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逝,千城公主所言不虚。她的身份,在陆家庄隐瞒了十八年,而在宫中,也在继续掩饰。所以,她不仅骗了天下人,也骗了千城公主。无论是哪一点,都足以令陆家庄名声尽毁。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可是为了娘,我不得不这么做。希望公主能够成全诚颜,让我可以保全陆家庄的声誉。至于那件事,我知道,无论再如何补偿,也无法弥补公主您所失去的万分之一。陆诚颜愿意以死赎罪,请公主成全。”陆诚颜深吸了口气,这么多年的压抑和掩饰,早已让她厌倦。如果真的可以就此解脱,未尝不是好事。
沈语琴也已猜到陆诚颜的身份之谜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她没想到陆诚颜会请求一死来向她赎罪。如此看来,陆诚颜倒也不像平时表现得那样胆小怕死。只是,她听到死这个字,心就一沉,尤其是陆诚颜主动求死,更是让她心生不悦。难道跟留在自己身边相比,陆诚颜更想去死吗?
“你对本宫做了坏事,想要一死了之?陆诚颜,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这个便宜,占得太过容易了?还是你觉得,本宫的清白,是你一条命就足以偿还的?”沈语琴刻意阴沉下来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
而她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尽显皇家的高傲与冷漠,这让陆诚颜感到陌生。她并不是真的惧怕千城公主,就算是初遇时,这位公主出其不意的旨意让自己有种命不由已的慌乱。可是接触时间久了,她已经看出这位千城公主只是个一心崇拜皇姐,又十分努力想要有所建树的美丽公主。尤其是在长公主出嫁和亲期间,千城公主一面尽心维持着御书房里的政务,一面因为思念担心皇姐而偷偷落泪。那份无所依靠的柔弱打动了陆诚颜的心,才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做更多的事使千城公主开心起来。
当日的事,也是因为解毒的需要,自己才半推半就地听从了千城公主的命令。但是她依旧心虚,是因为到了后面,她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而是完全沉沦在沈语琴的温柔气息里。那是她第一次迷失自己,彻底的迷失。她从不曾为人如此心动,更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疯狂地索取另一个女子。所以,无论是否因为解毒,她内心对于千城公主的欲、念,都足以赐她死罪。
她沉默地闭眼,脸上的痛苦和欲言又止,衬托出她的另一种成熟。千城一直暗中观察着她的反应,指甲掐进了掌心,却仍不为所动。她也恼恨自己,何时开始,会在意自己的话对陆诚颜会造成什么影响,而每当说出一句话,就会左思右想,是说重了还是说错了?
“陆诚颜,我告诉你,你犯下的错,你要慢慢还。但你别妄想用死这么简单的法子,否则,陆家庄会替你还剩下的债,而且,双倍。”沈语琴见陆诚颜不打算再为此与自己讨价还价,只好继续威胁。
果然,陆诚颜在听到陆家庄时,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她仍是低着头,眼中的情绪无从察觉,可是她滴落的泪早已说明心中的痛。她茫然地抬起头,隔着泪珠望向沈语琴,千城公主那张美到世间仅有的脸在她眼里越来越模糊,直到剩下最后轮廓,她才暗哑开口:“好,既然公主要陆诚颜还债,那我就将此生都偿还给你。求公主放陆家庄一条生路,求公主放我爹一条生路。”
说罢,陆诚颜噗通一下,俯首跪在地上,耸动的肩膀传递着她激动的情绪。可是却再也无法替她找到另一条出路,此生,她只能将命抵押给了沈语琴。坐于上位的沈语琴心里一阵酸涩,竟然毫无初战告捷的喜悦。
还未曾得知妹妹心境的微妙变化,沈暮歌就要着手应对父皇的召见。说来也怪,病情反复的父皇,几乎不再出面打理任何朝政,可是每每局面临近转折点时,他于就会无声处出手。这令沈暮歌感到被制住喉咙,总是无法放手去拼。
她倚靠在叶缥遥的怀中,手指一寸一寸地丈量着叶缥遥的心口。她的情绪只有这个人会懂,也只有这个人会一直给予她支持。所以沈暮歌爱上了这种感觉,在黑夜里,与她紧紧依偎,感受着世间最珍贵的相遇。
最近的事一桩接一桩,没有一件是轻松喜悦的,沈暮歌和叶缥遥的心情都很凝重。而能够在这荆棘满布的前进路上,有个间隙可以汲取彼此的温暖,是对她们最大的鼓励。叶缥遥闭着眼闻着沈暮歌身上的香气,这让她永远沉醉的气息,无论是闻到过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
“讨厌,别闹。”沈暮歌稍微挪了挪身子,却没有远离叶缥遥的怀抱。
“好闻还不让人闻么?还是说,暮歌你想让其他的人品尝一下这人间美味?”叶缥遥像只小狗似地缩着鼻子,又跟着粘了过去。
“你最近真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看来你是得意忘形了吧。”沈暮歌的声音还是柔柔软软的,可是叶缥遥却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的大腿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嘶!这也太疼了!暮歌,你真是舍得,下手那么狠。”叶缥遥揉着刚才被拧的地方,不用看她也知道,肯定是完全红了。
沈暮歌伸出手也跟着一同揉了起来,只是没有回应叶缥遥的抱怨。
叶缥遥有点生气,她没想到沈暮歌会真的下狠手这么用劲,看样子刚才是真动手了。明明刚才还你侬我侬地情意绵绵,才一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沈暮歌还真是个冷酷的女人!叶缥遥在心中暗自吐槽。
可是沈暮歌明明感觉到了叶缥遥的情绪,还是没有开口,没有道歉也没有要哄的意思,只是帮着揉的手越来越轻柔,似乎是在温柔地抚摸。这种感觉很舒服,让叶缥遥自己的手也忘了动作,撇开来只让沈暮歌主导,她眯起眼享受着。这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来来回回,动作又那么温柔细腻,这让叶缥遥再也不忍心继续生气,况且也的确不是太大的事。
见她终于嬉笑开来,沈暮歌才低低地开口道:“缥遥,知道刚才我为何要那么做吗?”
嗯?叶缥遥这才侧过脸,认真地看着沈暮歌,虽然是夜色之中,可是她晶亮的眼睛仍是她一眼就能看到的明珠。原来,真正生气的不是自己,而是沈暮歌。叶缥遥刚才是被之前的缠绵迷昏了头,自从喝了交杯酒,她与沈暮歌成了夫妻,便有了机会亲昵,而只要她想要,沈暮歌基本就不会拒绝她,由着她胡闹。可是也正因这样,自己才会开始有所忘形。
仔细回想,方才自己的确是失言了,换做平时,也许这话不过是调、情的反语。可放到刚刚温存过的时候,就显得十分不恰当,况且是沈暮歌那样高傲又刻板的人。无论何时,沈暮歌都厌恶别人质疑她的情感,不管有意无意,她都不想听见别人质疑她心中还有他人。更何况,这个人是叶缥遥。
“哎哟,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暮歌,你罚我,再罚我。”叶缥遥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接着又努着嘴,向沈暮歌请罪。
“谁要罚你这张嘴。”沈暮歌瞥了一眼叶缥遥,扭过头去,假装继续生气,嘴角却已松动。
叶缥遥手脚并用,爬了过去,翻到沈暮歌的另一侧,又努着嘴道:“你别小看我这张嘴,这嘴可是你幸福的源泉啊。噢也不完全,算是之一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严打,不能也不会开 车
各位宝贝们,千万别在评论里提及开车或相关字眼,不然作者君会被举报或者锁文,谢谢大家支持~~
第95章
沈暮歌被叶缥遥小狼狗似的模样给逗笑了; 但是又不想听她继续胡言乱语说些令人脸红的害羞之语; 只得再翻了个身; 背对着她。叶缥遥也不恼; 又嘻嘻哈哈地照着之前的样子,爬了过去; 真的跟个小狗似的。
“你到底烦不烦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刚才折腾得还不够吗?”沈暮歌终于忍不住嗔怒道。
“啧啧; 暮歌你怎么火气突然变得这么大。是不是刚才你没舒服啊?”叶缥遥握住沈暮歌的手; 摆到胸口前,语气倒是很调皮。
沈暮歌也不抽回手; 任由叶缥遥握着。脸上有了温柔小媳妇的模样; 可是在听到叶缥遥那句皮厚的话,又在被子里踢了她一脚。不过这下倒是没怎么用力,蹬了一下; 倒是进了些风,让自己的腿本能地贴了过去。
“冷了吧?我给暖暖。”叶缥遥了然地将沈暮歌的腿夹住; 传递着自己的温度。
“缥遥; 你的身上怎么总是那么热啊?”沈暮歌被暖得很惬意; 整个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就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像个小猫似地窝进了叶缥遥的怀里。
她最喜欢贴着叶缥遥睡了,这个人似乎有无尽的热量,温暖着她全部的身心,让她从头到脚都是暖意融融的。每次毫无间隔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时; 沈暮歌总是忍不住地喟叹,想要彻底留住这份火热。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每次见到你,我都迫不及待地变得热情如火吧。”叶缥遥自幼就是这个体质,加上所练武功又是爹给自己传输的阳气为底,所以她向来不惧寒冷。
沈暮歌原本有些心事,被叶缥遥胡闹了一番,终于有了真正的困意。忍不住地打了个呵欠,又往叶缥遥的怀里钻了些,找到往时固定的位置安然地闭起眼。叶缥遥待她睡熟,才轻轻在其额头吻了一下,脸颊贴着她的额尖。
今夜是她们久违的亲密,烦忧的事情接踵而至,让她们连喘息的机会都几乎被剥夺。也许是压力承受到了一定极限,就需要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如同干柴烈火的交集,简单的一个拥抱就可以成为火源,瞬间燃烧蔓延开来。可是即便如此,沈暮歌心中的重压仍然没有完全消散,叶缥遥只好借机再逗逗她,让她能睡个安稳觉。毕竟她即将要面对的是深藏不露又老谋深算的皇帝,而自己要过招的则是叶茗初,相较而言,沈暮歌的压力会比自己大得多。
可是沈暮歌的性格自己太清楚了,她就算是明知有压力,却也不会说出来,更不懂得主动去化解。幸好她们之间对于那事,并不抗拒,而只有在那时的沈暮歌,会对自己百依百顺,她期待着等这一波危机过去,就跟沈暮歌一起好好尝试下画册上的招式。那些姿势,光是看图例,就已经勾得她心痒痒的,若是换做了沈暮歌这样的绝色佳人亲身上阵,那感觉定然能让她飞入云端。
这般想着,叶缥遥终于也有了困意,怀里搂着自己最爱的人,脑中想着和最爱之人做着最美好的事,心情也跟着幸福了起来。沉重了好久的心,也终于有了舒展的机会。书中所说的确有理,适当做些乐事,能舒缓沉郁。
次日,两个在黑夜中相依偎的人,分头行动,各自去应对自己的对手。沈暮歌在更换宫装时,心情有些复杂,虽说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仍无法全然忘记从前的种种。自她懂事起,无数次更换宫装前去见父皇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心情,她还是记得。只是时过境迁,当母后逝去,似乎一切都在不知觉中就变了。
“公主?”雨燕打点好一切,见长公主仍平展双臂,想着什么事情正出神。
“嗯?嗯,好了,下去吧。”沈暮歌回过神来,不愿被看穿自己的心事,低头见宫装已经整理完毕,便让雨燕先出去。
她缓缓转过身去,抚了抚自己的鬓角,这样的装束在回宫后就一直保持,如今她已经克服了最初的不适。只是每当想起叶缥遥看到自己发饰的表情,她眼里闪过的情绪就总让沈暮歌感到愧疚。她想为叶缥遥名正言顺地绾一次发,做她名正言顺的妻子。而这一切,正是激励自己勇敢前进的最大动力。
沈世哲的气色已经让人看不出他病情的好坏,数年如一日的休养让他凌厉的气势消失殆尽,阴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躺在软榻上的他,就这样无声地审视着沈暮歌。
跪在地上的沈暮歌被父皇这样对待,心中也猜到几分。虽然从前父皇对自己颇为严厉,但也只是严厉,从没有过这样的苛刻。似乎现在的他们,已经有了对立的情绪,再也不像以前,哪怕只是维持表面上的父女亲情,也能使沈暮歌感受到一丁点儿的血缘之亲。
“暮歌,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沈世哲终于开口,语调倒没有像他的脸色那样冷淡。
“父皇请问。”沈暮歌顿了顿,父皇径直开口说话,却没有让她起身,这令她有些尴尬。
趁着回话的机会,她看了眼父皇,见他也正盯着自己,意味深长。狭长的眼睛里透出几许寒意,令沈暮歌有些怔忪。
“朕听闻,前几日你在御书房里,对出征西池一事有不同意见?”
“回父皇,出征西池是御书房中几位大人共同商议一致的结果。至于意见,暮歌不敢有异议。”沈暮歌摇头,心中却开始想着应对之策。
不用想,御书房的事,再一次提前被父皇知晓了。虽说西池挑衅之举在朝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御书房里的事情,在没有呈递上去之前,是绝不可能走漏风声的。听父皇刚才的口气,该是四位大人中的一位了。
“咳咳,暮歌,朕的话你是越来越听不懂了。又或者是,越来越不想听了。”
沈暮歌猛然抬头,与父皇对视,却没有读出是谁在父皇面前这样诋毁自己。立在旁边的苏公公也面无表情,几乎完全没有在听父女俩的对话。看来今日,苏公公是不打算掺合进来了,没有了舅舅的援手,沈暮歌只能独自面对父皇的拷问。
“父皇,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还请父皇明示。”深深俯首,沈暮歌用最虔诚的姿态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沈世哲沉默了下去,嘴角浮出阴冷,他看待沈暮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臣子。当沈暮歌的利用价值渐渐被千城取代,他的注意力就开始了转移。只是没料到,在他有所疏失之际,这个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儿,竟然开始在背后搞小动作了。若不是有人及时提醒,沈世哲还真有可能会大意失荆州了。
“你不明白?好,那朕就教教你,如何开窍。你在御书房里,对出征西池之事,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沈世哲似乎根本没有让沈暮歌起身的意思。
“启禀父皇,儿臣对出征的将领人选有所担忧,所以请镇国公代为挑选推荐。”沈暮歌知道父皇的矛头从何而来,但她暂时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嗯,将领,镇国公,挑选。很好,暮歌,你很有思想,做的不错。”沈世哲的语气终于发生了变化,竟有些戏谑。
沈暮歌终于明白,父皇对自己的态度转冷源于此。难道父皇还是如此忌惮镇国公,连让他挑选将领都这样敏感吗?可是父皇依旧是这天下最大的主子,就算他敏感过头了,现在谁也说不得他。
“沈暮歌,你不经圣意,就擅自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叶永延。你知不知道,一旦出征西池,将要率领多少兵马?你又是否知道,这叶永延手上握着多少兵马?”皇帝之前克制着的怒气终于开始发泄出来,直呼其名,指着跪在地上的人,胡须在剧烈晃动。
“父皇,您的担忧和顾虑儿臣一直都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样,儿臣才会请镇国公主导此事。试想,这事若是交由其他三位大人中的任何一位,都不可能真正触及到领军的核心将才,而他们所选之人,只可能是自己的门徒或是亲信。出征西池,事关重大,甚至关乎国运,儿臣怎能将重任交到那些人手里?”
沈世哲的目光缓和了些,抬了抬手,示意沈暮歌继续说下去。他换了个姿势,稍稍往前直起了身,但依旧保持着跟沈暮歌的距离感。
“镇国公手中握着的兵权,自先帝起就已获得,而父皇登基多年,虽有顾忌但始终相安无事。可见镇国公心中对您,对大盛,都是忠心耿耿的。出征西池,保住大盛,当今朝中,除了镇国公,儿臣真的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可以胜任的人选。”
“你说得在理。不过,你还是没搞懂你究竟错在哪里。”
“儿臣明白,儿臣错在没有事先禀明父皇就擅自做主,将主动权让渡了出去,尤其是落到了镇国公手中。”沈暮歌了然,她何等的聪明,父皇稍稍提点,她就弄通了其中要领。
沈世哲笑了,对沈暮歌的完美解释笑了。他感慨这个女儿的冰雪聪明,又无奈自己的敏感易怒,或许真的是病久了,整个人的情绪就显得有些反复。
“起身吧,坐下说话。”
沈暮歌终于得以起身,站起来时腿脚有些发麻,可是她依然保持着仪态,丝毫没有晃动的迹象。笔直挺立的腰身,折射出她坚韧的光彩。
第96章
落座后的沈暮歌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父皇的反复无常已经到了让人无所适从的地步; 这些看在沈暮歌的眼里; 除了难过以外; 竟还带着一份庆幸。庆幸?沈暮歌悲凉地发现自己的内心在与父皇站到对立面之后就变得坚硬起来,曾经用来对抗叶缥遥的坚固调转了方向; 终于用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镇国公那里,的确是朕多年的心头之患。不过出征西池的事情; 倒是让朕看到另一个人; 也是充满了威胁。”
沈暮歌勾了勾唇; 这就是她在御书房里压下此事的真正原因所在。就是为了让父皇的目光从叶永延身上转移开来,多看看旁边的其他人; 尤其是野心急速膨胀的柳丞相。
“柳泽的资历虽然比不上叶永延; 但和纪岩其不相伯仲。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和纪家暗中较劲,朕因为柳贵妃的事情;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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