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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公遇上公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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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惨烈。毕竟陆诚颜就算继承了陆家庄,却始终没有在血雨腥风过拼杀过。
她跟着叶茗德上战场打了几回,也是心惊胆战地撑了下去。虽说她游走江湖多年,也曾在万千刀光剑影中求生。但江湖厮杀永远比不上战场上凶猛,那种一个不留神就眼睁睁看着战友接连倒下时的心痛是无法言喻的。
“陆庄主,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意见。但是现在不是讲究恩怨的时候,既然你选择了参加北伐军,那现在起你我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生命是都牵在一个绳子上,是可以互相为彼此打掩护的人。如果你还是之前的态度,那么我不会同意让你上战场的,因为战场不是擂台,没有重来的机会。”
陆诚颜身子一僵,端着的姿势有些松懈。却仍不肯与叶缥遥正视,思考了一阵,抛下一句,就转身离去了。
她说:“你放心,我陆诚颜不会一世都让你们看不起。今日来投靠,就做好了浴血杀敌的准备,没有闲功夫跟你扯这些个人恩怨。”
望着陆诚颜的背影,叶缥遥陷入沉思。虽然在宫里时,陆诚颜对自己是避而不见的态度,但现在却多了一份斗志,仿佛有针锋相对之意。刚才听她话里的意思,又好像是为了证明给谁人看。
难道,是千城与她起了变故?那日千城匆忙赶来,只大致说了已将陆诚颜送出宫,其中细节也没详说。难道是这里面有文章?联想到千城一贯的作风,叶缥遥顿时了然,或许沈家姐妹的通病犯了,当年的自己也曾因为沈暮歌而这般咬牙切齿过。
趁着交战的间隙,叶缥遥去边城里转了转,因为战争正式打响,很多百姓都举家逃离,搬迁到更靠近关内的城镇去了。边城里显得有些空寂,很多店铺都不再营业,路上也多是一些散落的杂物。看来接连的炮火,让边城百姓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是连夜就逃走了。
迎面突然冲过来一个只到她腰间的孩子,一头撞在她身上,她正要伸手去扶,却察觉对方的手正在摸自己腰间的钱袋。叶缥遥也不做声,打算等他得手再人赃并获。她一把抓住孩子握着钱袋的手,厉声问:“小小年纪,就学人偷盗,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孩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她,感到手腕被捏得吃痛,才吭哧地说道:“现在这世道,吃都吃不饱,谁都不晓得还能不能活到明天。你以为我想偷吗?不偷连吃的都没有!”
叶缥遥不肯松手,心中怒火上来,她最讨厌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的人,还在狡辩。接着训斥说:“你手脚健全,现在边城尚未沦陷,你不去好好干活,却想着不劳而获。”
“你是谁啊!官爷都不管,你来多管闲事。”孩子被捏得疼了,大声叫出来了。周围的人陆续停下来,围观这场面。
叶缥遥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官爷不管,但我飞叶山庄不会不管!你这样做,将来就是个土匪惯偷,江湖败类。”
孩子冷笑一声,看着叶缥遥说:“飞叶山庄?你说的是沙漠里的那座破庄子?他们自己都卖身给腐败的朝廷了,哪里还会管边城百姓的死活。你别打着他们的幌子在这里逞英雄。飞叶山庄的英雄早就死光了!”
众人听到这话,议论纷纷,竟无人站出来反驳。这让叶缥遥大感吃惊,这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飞叶山庄向来在边城百姓心中威望极高,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的也很多,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去替飞叶山庄正名。
忽然有个人恍惚地说:“你,你是叶缥遥?”
众人闻言,都认真地盯着叶缥遥看,有几个老一些的,偶有见过叶缥遥,纷纷点头肯定。叶缥遥也不否认,傲立于人群之中,自带一身傲骨。
“真的是叶缥遥!他没有死!叶缥遥没有死!飞叶山庄回来了!”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人群中传来了高呼,接着围观的人都跟着呼喊起来。
那孩子也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真的是叶缥遥?”
叶缥遥低头看着他,点了点头。接着就看到钱包被递到了眼前,夹着稚嫩的声音说:“刚才不知道你是叶缥遥,钱袋还给你,对不起。”
叶缥遥接过钱袋,放在手里掂了掂,缓和了声音对孩子说:“无论是谁的钱袋,都不能偷。边关的战事可以让我们挨饿,但是不能打散我们的骨气。这些银子你拿着,但是你记住,这些银子不是你偷来的,而是同胞手足帮衬给你的。”
说罢,叶缥遥就将钱袋里的碎银子都给了孩子。环顾了一圈围观的百姓,大多是粗布裹身,但面对自己都是尊敬之情。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子,这些银两也许不过是在京城时,皇上随意赏赐的十分之一,却能让很多边城百姓活下去。她将它们都散发给在场的百姓,一边分发一边说:“如今新皇登基,大盛很快就会迎来新的繁荣。这次是镇国公亲自率兵坐镇,很快就能将大辽彻底击退,不仅飞叶山庄全力参加,连江南的陆家庄都前来增援,所以你们要对北伐大军有信心才是。”
众人向来对叶缥遥信任得很,此前是因为叶老二故意散布叶缥遥的死讯,加之叶老二的投诚行径,都让边城百姓心寒。如今亲眼得见叶缥遥,又得到她的安抚,心中更是安定几分。有些人领了银两,竟打消了离开的念头,举家又回去了,说是要盼着打胜仗的日子来到。
等到众人散去,叶缥遥转身,看到陆诚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她与陆诚颜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听见陆诚颜说:“其实你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叶缥遥。”
叶缥遥停下脚步,思考陆诚颜的话。陆诚颜却抬脚继续往前走去,她嘴角扬起释然的淡笑,仰头去看云淡风轻。叶缥遥,谢谢你,还是原来的你。没有让我曾经的梦变得不堪。
但士气可以提振,大辽的兵力却不容小觑,北伐大军几次进攻都被辽兵防得死死的。加上这北疆天气入冬得要比京城还有南方早许多,北伐大军中大部分人都是久驻京师的,看着越来越凉的天气,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战报传回京城,得知镇远将军叶茗德受了重伤,昏迷卧床,现在由镇国公亲自指挥,众人皆捏了一把汗。他们从不怀疑叶永延的经验和能力,但毕竟年事已高,加之又已在京城颐养天年这么久,到了一线,恐怕也难以占尽先机。
沈康平当机立断,下诏宣布全国进入高度战备状态。无论是繁华依旧的京师还是岁月静好的江南诸城,全部奉命进入备战阶段。各府各县都要准备好迎战的粮草与人马,为了鼓舞民间士气,沈康平更是每日身着戎装上朝,誓与边疆共存亡。
有了皇上的声援和背水一战的决心,西征和北伐大军的士气再度被推高。边城百姓也一改往日颓败哀怨的态度,积极活跃起来。不少男丁都主动报名参军,而妇女则在家替兵士缝补衣衫。
第116章
西池攻势本就不强; 加之又是匆忙开战; 只不过三个月; 就被信王和叶茗初率领的西征军打得节节败退。非但没有占到大盛的丝毫便宜; 反而还白白丢失了四座城池作为赔偿。大军凯旋之际,沈康平一身铠甲; 腰间挂剑,站在城门之上等候西征军荣耀归来。
风尘仆仆却无法掩盖众将士脸上的喜悦和自豪; 信王沈康元和叶茗初翻身落马; 第一时间向自己的君王禀报捷报。沈康平这大半年已长高不少; 体格也慢慢强壮起来,脸上的棱角渐渐显现; 有了君王的气场。
“信王兄; 叶大人,快快请起。西征军大胜,在场诸位功不可没; 朕一定会重重犒赏。谢谢你们为大盛做出的贡献。”
虽然君王迎接凯旋大军并不是沈康平首创,但他言辞恳切; 脸上更是真情流露; 比其他的父皇来; 更让众将士倍受鼓舞。但是叶茗初的脸上却有些勉强,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好说实话,只得随着众人应和。
沈暮歌在旁边静静看着,欣慰地看着沈康平慢慢可以独当一面; 至少身上已经展露出霸气的帝王之气,而不再是事事都要征询她意见的稚气少年了。或许再过年余,自己真的可以功成身退。
现在西征军已经凯旋,相信用不了多久,北伐大军也会如同今日一样,威武雄壮地回城。而心中牵挂的那个人,也会像信王兄这样,骑着高头大马,英气勃发地朝自己走来。不,她心目中的叶缥遥应该比信王兄更加英姿勃发,她那一身舍我其谁的霸气没有人会不被吸引。这般想着,嘴角就禁不住地勾起,好似叶缥遥的归期近在咫尺。
沈康平特意恩准叶茗初回府休整三日再上朝,可是他却执意不肯。如今全国处于备战状态,照理说他应该马不停蹄地驰援北伐军才是。何况他还从长公主处听说了叶茗德受伤的消息,他是去过边城的人,知道那边入了冬会是怎样的情形。那样的严寒,爷爷的旧伤很容易复发的,加上已经年迈,更是抵不住连日的作战。现在他已经回来了,又何能安守后方?
“皇上,求您让微臣前去驰援吧!”叶茗初情绪激动,这已是皇上第三次拒绝自己的请求了。
“叶大人,朕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应该相信镇国公的能力,还有镇远将军的实力,加上还有叶缥遥的飞叶山庄和陆家庄的联手,胜算已大大提高。你刚从西池归来,理应好好休整。”
这三次拒绝,都是沈康平发话。沈暮歌在旁始终不发一言,叶茗初好几次都用眼神向她求助,却得不到一丝回应。叶茗初急得直跺脚,却也没办法。皇上发话了,身为人臣,若是再执意抗旨,只会惹祸上身。
“皇姐,叶大人好像对朕很不满。他刚才离去时的样子好生气。”沈康平等到叶茗初告退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沈暮歌浅笑,侧目看着沈康平,说道:“既然皇上有自己的决定,那么无论别人是什么态度,都不应轻易动摇。叶大人有自己的想法,而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
沈康平连连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叶茗初是他看好的年轻臣子,天资不错,但缺乏历练。这一次跟着信王一同西征,也算是初获战功,为今后的升迁打下了基础。他着急想要去支援祖父和兄长的心情沈康平能够理解,但是身为帝王,他必须要考虑全局。京师的中空之势已有好些时日,纪岩其勉力支撑着,才勉强维系了眼下的和平。但是不代表能够一直安全太平下去,如今西征军回归,信王不久后是要驻扎西域的,而京城中能重用的就剩下叶茗初了。
再说,这边西征刚归,又着急着派去北疆,这让天下百姓怎么想?难不成是自曝兵力不足,需要拆东墙补西墙么。恐怕这样一来,非但没有能帮到北征军,还无形中给大辽长了威风。
叶茗初独自在府里,越想越觉得憋屈。但是皇上那里是没法再去了,信王估计也帮不了自己说话。只好跑到纪岩其那里,谁知还没等自己说完,就被劝下了。
纪岩其笑着说:“茗初,你还是差了些火候。这样的事情,皇上才继位多久就已经能分辨轻重了。你倒好,一根筋就只想着一件事。把眼光放长远些,多看看全局。”
叶茗初被这么一敲打,才冷静下来。可是事关叶家的生死,他再理智也难以做到全然清醒。心中总是不自觉地偏向先前的观点,又觉得皇上有些漠视北伐军的存亡。
“哈哈,这样的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你莫要以为皇上登基不久又尚且年少,就可以随意置评。他现在是九五至尊,他的话是一言九鼎,为人臣子只有尽力执行的份。你试想,要是你贸然领兵前去,又将京城的空当腾了出来,不是给了敌人偷袭的良机吗?”
“可是此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叶茗初疑惑,他西征时,皇上的宝座不是更加不稳吗?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更加担忧了呢。
“那时候大家都在观望,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这么久了,该筹备的也都筹备好了,要动手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你们及时赶回,才是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他怎么又会将守护神派出去呢。”
叶茗初恍然大悟,原来皇上一直未曾对左宗明一派放心。之前的姑息不过是缓兵之计,只为了找准时机一举歼灭。保护皇上自然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想到爷爷,他就又愁上心头。
“现在还没到最后关头,你别对镇国公失去信心。你要相信,他一生征战过的沙场,比你走的平坦路还要多。他虽已年迈,但心智却无人能敌。”
纪岩其说了一阵就忙着将叶茗初打发走,因为午时过后季未然就会推着叶四箫到别院里晒太阳。他也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跟女儿说上几句话。不知怎么的,季未然似乎察觉了彼此间的关系,但却一直避而不谈,一心一意都扑在照顾叶四箫上。
“未然,今日天气不错,不过有些转凉了,还是多披件衣服为好。“纪岩其被叶茗初的来访耽搁了些时辰,送走了客人便小跑着赶去别院。如预料中的见到了季未然推着叶四箫的身影,这才放慢了脚步,踱了过去。
“多谢纪大人关心。”季未然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点头感谢,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叶四箫在轮椅上听见对话,吃力地转过了脸,朝纪岩其行礼。却收到一声无视的轻哼,季未然见状,脸立刻沉了下去,推着轮椅就要往别处去。纪岩其见状想要开口挽留,但看到轮椅上的人,又只好收住了声,闷闷不乐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其实也怪不得季未然,她和叶四箫早就想回到飞叶山庄去养伤,但自己执意挽留,还承诺遍请名医替叶四箫诊治,这才勉强留下了两人。可是时间久了,他就发现女儿和这个所谓四叔之间的情愫,让他非常震惊。他本想认回女儿,让她以金枝玉叶的身份寻到一户荣耀人家,从此荣华富贵享尽一生。没想到季未然非但丝毫不想靠近他,还全心全意,亲力亲为地照顾着叶四箫,让他这个做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西征军的凯旋让京城百姓很受鼓舞,纷纷翘首期盼北征军也早日归来。宫中的两位公主更是伸长了脖子,日日盼君归。自从陆诚颜带领陆家庄前去参战的消息传回京城,沈语琴的心情就矛盾起来。她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陆诚颜并未因突然的变故而消沉,反而是重整旗鼓迅速成长,但听到她上了战场,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每夜都无法安睡。
“皇姐,你说,陆诚颜那个小身板,在战场上能杀几个人?”沈语琴心情烦乱,见皇姐耐心地在绣着一个荷包,忍不住感叹道。
沈暮歌低头不语,仍是全神贯注在手里的荷包上。直到沈语琴站到她面前,双手叉腰,将光线全给遮住了才迫不得已抬头。见到千城拧住的眉头,不禁失笑。
“千城,陆诚颜的身板你不是最了解的么。你问皇姐,我可答不上来。”
“哎呀,皇姐!你怎么也变得跟秋蝉一样,打趣这些啊。我是说,我是认真的啊!”沈语琴反应过来,脸瞬间涨得通红。
沈暮歌停下手里的绣工,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皇妹道:“其实我也与你有一样的担心。只不过他们在前线奋勇杀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是在替我们沈家守护这江山。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只求一份心意吧。相信他们定能安全归来,因为有我们在等着他们,不是吗?”
听到皇姐这么说,沈语琴想想也觉得有理,这才安静坐下来。过了片刻,也学着皇姐的样子,拿过针线,准备给陆诚颜绣个香囊。
京城里的两位公主在祈盼心上人早日归来,而在边城一筹莫展的北伐军却度日如年。经验老道的镇国公沉重地说:“一定要尽快找到突破之法,再拖下去,全军的士气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镇国公,我有一计,可以一试。”说话的人是叶缥遥。
第117章
叶永延果断地望向叶缥遥; 让她发表意见。他之前是想借着一同出征的机会; 与这个失散多年的“孙子”一叙天伦; 也好劝说他重归叶家。但真到了战场上; 接踵而至的激战,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北伐军的抵抗越来越吃力; 让叶永延不得不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战事上,反而与叶缥遥相处得更轻松自然了。
“蒙鲁吉还未当上辽族大王之前; 曾被勒扬格追杀; 是飞叶山庄救了他; 还替他治病养伤,所以他说过; 欠我一条命。”叶缥遥说完; 在场众人皆愕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着又听她说:“我想以此要求与他面谈。如果能用这个恩情换回一场和平,是个划算的买卖。”
叶茗德伤势有所恢复; 但仍需要侧卧,无法大幅度摆臂; 生怕把伤口再次撕开。他听完叶缥遥的计策; 急着要挣扎坐起来; 嘴上已率先行动。“万一蒙鲁吉不承认这笔账怎么办?毕竟现在他的赢面比我们大,而且要是他不讲道义,那你前去也是危险重重!”
陆诚颜听叶茗德这么一说,也紧张地转眼去看叶缥遥,见她面无惧色; 丝毫不担心叶茗德刚才的话。镇国公凝眉不语,似乎在做最后决断。如果叶缥遥真的凭借救命之恩换来和平,那是最好的结果,任何一位主帅都不希望自己的兵士陆续牺牲在战场,更不想因为战争而导致边城生灵涂炭。但叶茗德的顾虑也不假,要是蒙鲁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翻脸不认账,那叶缥遥此去必死无疑,弄不好会成为人质。
“这次谈判,我会带领飞叶山庄的人同去。如果他真的无情无义,我定会亲自取他首级。如果我不敌,我带去的人会负责送我上路的,叶缥遥绝对不会成为大盛的拖累!”叶缥遥说这话时显得极有信心,她自诩对蒙鲁吉还是了解的。加
之上一回的辽城一战,更是让她笃信蒙鲁吉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对于情义的定义,她信守的江湖道义摆在江山社稷,至高权力面前,统统都要靠边。蒙鲁吉再次见到她时非常高兴,显然没有忘记曾经的救命之恩。可是在叶缥遥提出交换条件时,他就沉默了。他在心里反复掂量,终究是道义输给了近在眼前的胜利。这份胜利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赢了北伐军就可以完全占有边城,进而拥有大盛的北疆。那里富饶的物资,良好的环境,都是辽族子民最渴望的。他们辛苦备战,卧薪尝胆,为的就是这一天。如今又怎么能因为一桩救命之恩而轻易放弃?
叶缥遥对蒙鲁吉失望至极,更多的是对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江湖守则感到懊悔。她突然出手袭击蒙鲁吉,想要亲取他首级,让辽军群龙无首。没想到蒙鲁吉比她预想中的还要歹毒,早已在四周布防。号令一下,四周隐没的弓箭手鱼贯而出,将叶缥遥一行人团团围住。
叶缥遥自嘲地冷笑了声,不明白自己的命中到底是被谁下了咒,每次命悬一线都是这样的场面,看来自己是注定要死在乱箭穿心的场面中了。她的随从将她护住,几乎是用血肉之躯为她辟出一条逃生之路,她凭借超群的轻功逃了出来。而当她满脸血污落地回眸时,那些她曾准备用来送自己上路的人,却一个都没能逃脱。她不敢让自己去想象那些人死去时的痛苦,因为她曾经历。
进了营帐,众人已接到了通报,看到叶缥遥历劫归来,又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叶缥遥还不等镇国公开口就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低声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负,是我执意要用江湖的那一套来介入战争。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毁了飞叶山庄!”
叶永延弯腰扶起他,沉着地说:“这一次你是做错了,这么多条性命都是替你挨了教训。我知道你的自责与难过,但是眼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有打了彻底的胜仗,才是对那些牺牲的将士最大的慰藉。”
这是每一个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将领必经之路,叶茗德在旁看着也不禁有些感触。想起年少时,自己跟随父亲第一次出征时,也曾是少年将领,意气风发,什么敌手都不在话下。直到误中了埋伏,几乎是全军覆没,最后还是被一个炊事兵给救了背回来。那一次后,他才彻底蜕变,成熟稳重起来,尊重每一位沙场老将的经验与意见。这才有了如今威名远播的镇远将军。
可是还没等到叶缥遥完全消化这份悲伤之情,镇国公就因为北疆的严寒气候导致旧疾复发,几乎卧床不起。众人围在他的床榻之前,急切地等着大夫诊断。可是军医却只是暗自摇头,挥手示意大家都到帐外去。
“镇国公年事已高,加上曾因箭伤内脏皆有损伤,如今寒气入侵,加上连日劳累,怕是熬不住。”军医的口吻说得沉重,眉头一直不曾打开。
现在北伐大军的两大将领先后病倒,叶缥遥不久前又吃了个闷亏,这无疑是对整个北伐军的士气雪上加霜。叶缥遥当机立断,命令军医不可对外透露半句镇国公的病情。
她和陆诚颜又走进营帐,看到的不是一个名震天下的老将军,更不是一个让先帝忌惮了一辈子的功臣。他只是一个孱弱的老者,气息薄弱地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
“爷爷,你一定要撑下去,等着我们将辽兵击退,一同回京。你还没有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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