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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为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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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芷气得往嘴巴里塞了一块糖酥。这糖酥被切成了很小的一块块,十分方便入口。
  咦,还挺好吃的!苏云芷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等到宫倾回过神来时,苏云芷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宫倾觉得自己脸上淡定的表情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这么甜腻的玩意儿,她吃半块都嫌费牙,苏云芷趁着她走神的半分钟时间,就全部吃完了?
  宫倾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
  “你怎么了?”苏云芷见宫倾皱起了眉头,问。
  “牙疼。”宫倾说。
  “唉,青盐确实不如牙膏好用。”苏云芷颇为理解地说。


第13章 
  宫倾是属于那种吃巧克力都嫌甜的人,她对于任何普通的甜食都没有好感,连菜都不喜欢吃糖醋排骨、菠萝古老肉的,苏云芷却很喜欢吃甜食。在穿越之前,当她喝酸奶时,都喜欢往里面加点糖。
  说起来,苏云芷这也不能算是有甜癖。如果她遇到了同样的甜食爱好者,那么他们会觉得她的口味在正常范围内。这就好像是有人特别能吃辣,有人却一点辣椒都不能沾一样,只是一种饮食习惯。
  有句话说得好啊,华国人的事情都可以在饭桌上解决,一顿饭不够,那就两顿。
  可见,相似的饮食爱好是多么重要。
  而口味不同,还如何做朋友呢?宫倾觉得,她和苏云芷之间的孽缘果真是上天注定的啊!
  苏云芷临走前,又顺走了一盒糖酥。糖酥装在小盒子里,然后可以直接放袖子里藏着。雪碧和可乐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反正每次娘娘离开昭阳殿时,总能从皇后这里顺点什么,大部分都是吃食。
  糖在这个时代算是奢侈品,昭阳殿的份例大都便宜了苏云芷。
  当然,苏云芷对宫倾也不吝啬。她从苏贵太妃那里淘到了很多美容养颜的方子,全都无偿分享给宫倾了,还附赠了自己的使用体验报告。这年代的方子同样珍贵,几乎就没有外传的。苏云芷对宫倾说:“我求了姑姑很久,她才答应送你一份的。我们俩差不多年纪,别过个十年,你就比我老了。”
  这话听着很欠揍吧?宫倾扫了苏云芷一眼,把方子收下了。
  苏云芷一直是个喜欢享受生活的人,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是为了让自己保持好心情。宫倾也喜欢让自己打扮得体,但她只是把这当成了一种礼貌。她习惯于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
  待苏云芷回到华阳宫以后,没过多久,乾庆帝也来了。
  苏云芷一是没有心情应付他,二来也是想着怀孕的郑贵人,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这种时候还是该让皇上去陪陪她。苏云芷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于是,她把皇上劝去了郑贵人那里。
  如果皇上常去郑贵人那里走动,那么幕后想要动黑手的人就会收敛一点吧?而只要他们收敛一些了,宫倾就会安全一些。苏云芷还不知道宫倾的具体计划,于是她只能提供一些不会添乱的小帮助。
  “你这个人啊,总是这样,面瘫不说,还喜欢故弄玄乎,真是不讨喜啊。”苏云芷自言自语道。
  德妃的宫中,贤妃正和德妃对弈。她们两个都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人的棋力差不多,有来有往,有输有赢,没有人更胜一筹。她们两个人按说是不合的,只是如今苏云芷有事没事总往皇后那里跑,她们摸不清楚淑妃和皇后的路数,倒是放下成见,稍微走近了一些。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之间就存在信任了。其实,她们还是互相防备着。
  “听说淑妃又把皇上劝去了郑贵人那里……她如此上心,莫不是想要郑贵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只是本宫瞧她近来气色好了许多……”贤妃的语气不缓不急。她沉吟片刻,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德妃皱着眉头打量棋盘,略带讽刺地说:“大约只是想要在皇上面前装一装贤惠吧。呵,贤惠、大度、不妒,这本该都是皇后的职责,如今被她揽上了身,分明是把自己的野心摆在脸上了。”
  “罢了,是本宫高看了皇后。”贤妃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讽刺,“她日日把淑妃招去昭阳殿,没瞧见淑妃如何倒霉,只见着她越来越嚣张,俨然是这宫中的第一人啊。”
  “妹妹慎言。皇后如何,终不是我们能说的。我们只等着看戏就是了。”德妃道。
  由于苏云芷配合,德妃和贤妃早已经把宫倾当成了是一只纸老虎。
  看上去威风凛凛,其实不堪一击。
  这位纸老虎皇后还能得意多久呢?等她落败了,那么德妃和贤妃之间像此刻这般平和的相处也就不会存在了。两人很清楚这一点。明明棋逢对手如知己,可惜她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法成为朋友呢。
  在这宫里,能怀孕不算什么,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本事。郑贵人智商在线,当然不会因为自己怀孕了,又因为皇上去她那里勤快了,她就猖狂了。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待在自己的住处养胎。哪怕是太医们建议她多走动走动,她也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转悠,从不敢去花园等地方扎了别人的眼。
  只是,即使郑贵人如此谨慎,她依然着了道。
  当初爆出有身孕时,郑贵人怀胎将将一月。而在三个月上头,按说胎能够坐稳了时,她小产了。
  听得小宫女慌慌张张来传消息时,宫倾正坐在昭阳殿中小憩。她闭着眼睛,苹果帮她松散头皮,而她在心中排演着各种计划的可实施性。秋闱布置得差不多了,转过年来就是春闱,该提拔人才了。
  秋闱是乡试,春闱是会试,会试后是殿试,殿试后又有一批新的进士们可以进入朝堂了。
  宫倾若想要在朝堂中安插人手,就只能通过三年一次的春闱。毕竟,宫家的势力无法为她所用。
  而如果宫倾在这一次抓不住机会,那么下一次春闱在三年后,这意味着她还要再等三年。
  三年、三年、三年……宫倾不觉得自己能等那么久。
  从郑贵人身边跑来的小宫女许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也有可能是被郑贵人的状况吓坏了,总之小宫女对着宫倾回话时也是磕磕绊绊的,一句话还没有说明白,就先拼命磕头,把自己的额头都嗑肿了。
  好容易听明白郑贵人小产了以后,宫倾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被苏云芷料准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啊。
  事关龙嗣,就绝对不是小事。
  太后们非常震怒,命宫倾彻查这件事情。


第14章 
  宫倾命人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郑贵人的吃食中没有被下毒。她屋子里的盆栽摆设也没有问题。她定时服用的养胎药也是好的。太医们给郑贵人诊了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郑贵人原本就身娇体弱,坐不稳胎倒像是正常的了。
  那么,似乎可以就此结案了?
  郑贵人小产后的第二日,就又轮到宫倾率领众妃给东宫冯太后请安了。
  冯太后特意问起了这件事情。她看着宫倾,语气中透着一种高高在上,道:“皇后,你这事儿查得如何了?可有什么发现?皇上子嗣单薄,若有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哀家定是不会饶了她的。”
  宫倾离开座位,对冯太后行礼,道:“儿臣无能,暂时还未有什么发现。”
  冯太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苏云芷就揉了下帕子,也起身行礼,道:“太后娘娘,臣妾有话想说呢!”她这种行为其实很不妥当,不过,冯太后看在苏贵太妃的份上,倒不会因此就为难苏云芷了。
  苏云芷想做什么呢?大家都觉得她肯定是要对着宫倾落井下石了。
  冯太后大约也是这么想的,她的视线从宫倾身上扫到了苏云芷身上,又从苏云芷身上扫到了宫倾身上,微微翘起了嘴角,语气还算温和地问:“哦?莫非淑妃是有什么发现了?那就说说看吧。”
  苏云芷笑语盈盈地说:“臣妾愚钝,并未有什么发现。只是,既然皇后娘娘如今掌着宫务,郑贵人这事儿又交给了皇后负责,那皇后势必要尽心尽力了,才不负太后娘娘和皇上对皇后的看重。”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苏云芷继续说:“如此,太后娘娘不如叫皇后立个军令状,若是七天之内还没有什么发现……呵呵……”她虽然并没有把“呵呵”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怀好意。
  军令状是那么好立的么?跟着宫倾来请安的惠普都要气疯了,淑妃娘娘为何如此忘恩负义?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逼迫皇后娘娘呢?难道先前的那些和睦共处都是假象?昭阳殿的糖都喂了狗了吗?
  但其实,苏云芷是真的在帮助宫倾。
  郑贵人昨天才流产,太后今天就追着宫倾问调查进度了。时间这么短,宫倾肯定没什么发现。可这事又关乎龙嗣,太后听了这种答案肯定佯装恼怒,说不定顺势就给宫倾扣上一顶办事不利的帽子。
  苏云芷这话,任谁来听,都觉得她是在逼迫宫倾。可是,她提出了“七天”这个概念。如果宫倾真的顺势立下军令状,那太后今天就不能说什么。她就算要对付宫倾,那也要等七天后再看情况吧?
  可以说,如果太后的计谋追求的是一个“快”字,那么苏云芷这一招就很明显拖慢了她的速度。
  只不过,苏云芷显然低估了太后的心狠程度。
  冯太后叹了一口气,说:“哪里用得着立什么军令状呢,宫里出了这种事,想必皇后心里也是心疼的。虽然皇后暂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哀家知道,这也怪不了皇后。毕竟皇后还年轻,见过的东西也少,自己又未曾生养过,能有什么经验?这样吧,哀家身边的魏嬷嬷是个老道的,当年还伺候过先太后,不如就叫她辛苦一趟吧。若是郑贵人那里真的有什么脏东西,肯定逃不过魏嬷嬷的眼睛。”
  这话说着,太后身后就站出了一个面容严肃的老嬷嬷,恭敬领命。
  魏嬷嬷立时就去了郑贵人那里。而太后继续拉着皇后、宫妃聊天。
  苏云芷表面上很不服气,似乎恼怒于太后对宫倾的维护,但其实她的心里已经起了惊涛骇浪。太后这话说得好听,她是让魏嬷嬷去做调查的,但谁知道魏嬷嬷是真的去调查呢,还是去栽赃陷害呢?
  苏云芷忍不住朝宫倾看去。宫倾坐在队伍的最前面,脊背挺直,就如一棵松柏。
  没过多久,魏嬷嬷就匆匆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宫女。小宫女举着一个托盘。
  一个小妃嫔正说着逗趣的话,把太后老人家哄得很开心。
  魏嬷嬷附在太后的耳边偷偷说了几句话。
  苏云芷听不见魏嬷嬷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托盘里放着什么,却能看见太后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太后用力地一拍桌子,仿佛是极其愤怒的模样。
  说笑话的小妃嫔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
  太后眯着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这些年轻小姑娘们,说:“去,把司衣局的内司叫来。”
  没有人知道魏嬷嬷发现了什么,因为太后只下了一道命令就闭口不言了。而见她如此愤怒,大家都明白郑贵人这事儿八成是人为的了。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慌张。有些人,比如说刚刚说笑话的那位小妃嫔,她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并没有害过郑贵人,但她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被人陷害。有些人,比如说苏云芷,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却也知道宫倾肯定被算计了。宫倾会如何做呢?
  太后有令,内司自然很快就来了。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官。
  内司跪在地上。太后把小宫女手里的托盘整一个砸到内司的面前。托盘上原本被布盖着的东西就藏不住了,竟然是一件样式华美的衣服。难道这衣服有问题吗?怪不得太后会把司衣局的内司叫来。
  “这衣服被人动了手脚。”魏嬷嬷得了太后的允许,站出来说。
  自从郑贵人怀有身孕后,司衣局就一直在给郑贵人做新衣服。因为怀孕之人的身材会有变化。可是根据魏嬷嬷的说法,这衣服内衬用的布料竟然是泡过红花的。郑贵人时时穿着,身体自然会虚弱。
  内司赶紧喊冤。
  太后自然不愿意轻饶她。
  苏云芷觉得自己在看一场大戏。
  太后和内司都是演员,她们尽力地演戏,然后话中的内容慢慢偏移,终于把火烧到了宫倾身上。
  “因着贵人怀有身孕,因此司衣局新近为贵人做的衣服上都绣有石榴纹路,就为着能有个好的寓意。这件衣服虽然符合郑贵人的身份,却少了石榴纹,真的不是司衣局做的啊!”内司拼命地喊冤。
  “哦?你的意思是,这衣服是从别处来的?”太后眯起了眼睛。
  内司继续喊冤:“奴婢想起了,上个月正要给贵人送衣服时,皇后身边的东芝姑娘曾经来过司衣局,她那时手里还拿着几件衣服,说是皇后娘娘最近又长了一些个子,先前做的衣服有些不合身了,但娘娘生性简朴,不愿意铺张浪费做新的,便拿着旧的来司衣局改改。许是那时就被掉包了啊!”
  瞧,终于把宫倾咬出来了。
  宫倾离开座位,道:“儿臣冤枉,求太后明察。”
  “你这狗东西,竟然敢攀扯皇后?快把她拖出去!”太后似乎很相信宫倾。
  内司拼命地挣扎求饶说:“太后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奴婢愿意和东芝姑娘对峙!”
  太后的侄女德妃笑着说:“太后娘娘,不如就把那位东芝姑娘叫来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想必太后一定能还东芝一个清白的。到了那时,再把这个胡乱攀扯的狗奴才乱棍打死便是了。”
  东芝还在昭阳殿内。于是,太后又命人去叫东芝。
  苏云芷熟悉苹果,熟悉惠普,熟悉索尼,偏偏从未见过东芝。东芝似乎在刚入宫时就身体不适,因此常常在房中休息,白白占了一个大宫女的身份,很少站出来主事。她应该从未离开过昭阳殿。
  现在,太后命人去叫东芝了。
  宫倾肯定是被陷害的。甚至,整个陷害过程都很粗糙。
  但是,苏云芷立刻就意识到了一点,只要东芝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
  如果东芝死了,那么宫倾就完了。
  而在这宫里,太后想要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苏云芷觉得浑身发冷,东芝还会活着呢?


第15章 
  等待的时间仿佛变得极为漫长。苏云芷的脑子正在高速地运转。她猜测着太后会做些什么,而宫倾又该如何应对。苏云芷对宫倾有信心。可是,她又担心宫倾太自负,担心她因为自负而错失先机。
  慈宁宫中的氛围变得非常沉重。不多时,被太后派去昭阳殿的人就回来了。
  为首的人还是魏嬷嬷。
  苏云芷并没有在这行人中看到身着昭阳殿大宫女衣服的年轻女子。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魏嬷嬷举着一份血书,高呼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欲要将东芝带来慈宁宫。岂料她一听说奴婢奉了太后之命,就神色慌张。奴婢一时不查,竟叫东芝当着奴婢的面撞墙自尽了。不过奴婢在东芝的屋内几番搜查,果真搜出了一封书信,想必是那东芝心虚之时写下的忏悔之言。”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苏云芷心里又愤怒又着急,忍不住再次朝宫倾看去,却见她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难道宫倾还有什么后手吗?可是,如果她真的有后手,怎么会连自己的侍女都护不住?魏嬷嬷说东芝死了,那东芝肯定就是死了。魏嬷嬷深得太后信任,办事时绝对不会留下什么疏漏。总之,不管东芝是真的畏罪自杀,还是被魏嬷嬷弄死的,照着现在的形势来看,东芝就只能是“畏罪自杀”了。
  至于那封“血书”,苏云芷不用看就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肯定是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宫倾头上了。
  在法律已经逐渐健全的现代文明社会中,讲究的是谁主张谁举证。如果有关部门想要给一个人定罪,那么相应的司法机构必须要拿出此人的犯罪证据,否则他就是无辜的。这就是所谓的疑罪从无。
  然而在这个时代,疑罪从无是行不通的。
  太后说宫倾有罪,那么宫倾就是有罪的。她不需要别的什么证据,只要这一封血书就够了。反而是宫倾,此刻的她若要证明自己无罪,才需要想办法拿出证据。也就是说,宫倾已经陷入了被动中。
  苏云芷简直要疯了!宫倾不是很聪明的吗?聪明人能让自己落到这地步?
  太后接过血书扫了两眼,看向宫倾,道:“皇后,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宫倾平静地说:“儿臣自入宫以来,恪守宫规、严循祖训,不敢说劳苦功高,但确实不曾行差踏错一步。儿臣不知内司为何口口声声咬定本宫命人暗害了郑贵人,也不知东芝如何就撞墙死了,只求母后为儿臣做主。”她说这话时,语气中没有一丝颤抖,仿佛眼前的不利局面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苏云芷的脑子都要被一劈为二了。一方面,她觉得宫倾肯定有后手,说不定早就洞悉了太后的阴谋,想要将计就计;另一方面,苏云芷又觉得宫倾这一次说不定是被太后的风驰电掣的行动弄得失去了行动力。谁能想到太后宁可用如此粗糙的阴谋来快刀斩乱麻呢?或许,宫倾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吧?
  宫倾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根本不会像这个时代的上位者一样漠视生命。如果她真的准备好了,她会任由东芝死掉?她不会!可现在东芝死了,于是苏云芷心中那不好的感觉逐渐占了上风。
  苏云芷低头盘算着自己手里的势力,想着自己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把宫倾捞出来。
  内司听到宫倾的话以后,又开始喊冤了,口口声声说郑贵人的衣服确实是被东芝掉了包。
  太后沉默着。
  德妃、贤妃等妃嫔都一句话不敢说。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是被冤枉的,她们很清楚这些事情中存在着猫腻。但那又如何呢?成王败寇,自古以来这后宫内宅中被冤枉的好人还少么?
  只要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所有人都可以安坐着看戏。
  良久,太后才叹了一口气,将血书拍在了桌子上,失望地说:“皇后,哀家也想相信你,可是哀家更痛惜郑贵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是无辜的!这样吧,哀家会继续命人调查这件事,希望你真的是无辜的,是有人借着东芝的手陷害了你,而若不是……在真相被调查出来之前,你就先把……”
  就在太后要宫倾交出凤印之时,众人忽然听见慈宁宫宫门口有小宫人通报说“皇上万岁”。
  很快,乾庆帝就带着常有福走了进来。众人正要起身行礼,乾庆帝皱着眉头,道:“朕在慈宁宫外就听见了殿内喧嚣,怎么,可是有谁惹母后不高兴了?若有人不孝顺母后,朕定是饶不了她的!”
  太后笑着说:“有了皇儿这句话,就是最大的孝顺。哀家好得很呐,哪个敢给哀家气受了?”
  乾庆帝走到太后身边坐下,笑着说:“那就好。”
  明明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都互相防备着对方,却还是能够默契地演一场母慈子孝。太后问过乾庆帝近日的饮食后,就说起了郑贵人之事,说起了被做了手脚的衣服以及昭阳殿中的东芝姑娘。
  乾庆帝问道:“皇后身边的东芝?是哪个东芝?”
  “皇儿日理万机,自然是不用记一个宫女的名字的,还是叫魏嬷嬷解释给你听吧。”太后说。
  于是,魏嬷嬷站了出来,先说她是如何发现衣服有问题的,再说内司是如何喊冤的,又说她是如何去请东芝而东芝却撞墙自尽的,最后说起了她在东芝房间中发现的血书。她口齿清楚,话语很有条理,即使话里话外没有说皇后一句坏话,可是,如果皇上顺着她的话脑补了,却可以给宫倾定罪了。
  可以说,皇后确实彻底陷入了泥沼中。
  苏云芷心中暗恨。就算宫倾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东芝的头上,她也逃不过一个失察的罪名啊!
  德妃和贤妃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凤印不过才在皇后手里待了几个月,这就要易主了啊。
  大家都在等着乾庆帝斥责皇后,太后更是如此。却不想,乾庆帝还是那句话:“朕知道皇后身边有位名唤东芝的宫女,只是你们此时说的是哪位东芝?”他的语气中隐隐透着一种急不可耐的兴奋。
  谁也不知道事情为何会这么发展了。难道皇后身边有两个东芝吗?
  皇上此刻问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比起龙嗣被害这件事情,哪个东芝难道很重要吗?
  皇上又在兴奋什么呢?
  太后依稀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苏云芷同样不知道宫倾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不错眼地盯着宫倾,只见一直神色冷淡的宫倾微微扬了唇角,露出一抹几乎可以被忽略的笑容。这是只被苏云芷看见的笑容,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
  我要谋的不是后位,不是凤印,而是天下。——宫倾。


第16章 
  宫倾出自垣海宫家,却和宫家的关系微妙,所以她身边的苹果、惠普、索尼和东芝四位侍女都并非是宫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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