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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皇朝)-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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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八百人打的长毛几万人生死两难,你最多的时候,掌管着广西十万大军,虽说里面的水分不少,但五六万这个实数还是有的,几乎百倍之差,这真话说了就是找死啊!

秦定三是关键人物,捎上向荣,也有利益均沾的意思。一万官军打退林吉李三人的八千精锐,这话说出去谁信呐!拖上向荣。也能多些说服力不是?

“散去了!如此精兵为何要散去呢!”

赛尚阿的话,说着提气啊!等那一万三千头颅到了京师,四色棍也想亲眼瞧瞧这些长毛贼的样子,但散去可以打死万余长毛的精锐之师,对朝廷来说,无疑是个好大的损失。

“杨老三无统兵之权,带队打岳州已属僭越,臣不能让他抗旨带兵!”

“就没让秦定三收容他们?”

“没钱!杨老三一人给了好多银子,才纠集起几千人马,秦定三给不出那么多的银子,这群人也就散去了!”

“此事可惜啊!你是如何与杨老三走到一起的?”

“罪臣……罪臣……”

这一问问的急促,四色棍一下就把赛尚阿问住了,果然里面有猫腻啊!

“说!”

“罪臣在广西与杨老三做过粮食买卖,挣了些钱!”

“哼!你们倒是会发国难财,舅舅,你说这杨老三可不可用?”

四色棍话锋一转,竟在皇宫之中叫起了舅舅,显然下面的话,就属于甥舅之间的私房话了。

“杨老三能打仗,也会练兵,只是他那性子却有些棘手,打岳州的时候,他几次要杀罪臣,罪臣看的出来,他不是在说笑,若不是罪臣委曲求全、虚与委蛇,怕是早死在了杨老三的刀下。

而且这杨老三杀起人来,根本停不住,偷袭江边大营的时候,罪臣是与他一起的,罪臣一路跟着杨老三杀了二十多人,而他杀的起码是罪臣的十数倍之多,而且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人他就杀!

让杨老三带兵,若是带领官军的话,只怕没开战,人就让他杀完了!”

赛尚阿也不说行不行、能不能用,只是点出了杨猛的一些缺憾之处,但这些却都是咸丰帝急需的。

“舅舅,若是你跟着他到南边办团练如何?朕已允了张亮基之请,让曾国藩在湖南办团练,再多一个杨老三也不是不行。”

一听这个,赛尚阿差点被吓死,跟着杨老三混,说不定哪天就被他宰了,这事儿是万万做不得的。

“陛下,只怕罪臣与杨老三也难以共事啊!只怕他犯倔的时候,六亲不认啊!

再说了,革职永不叙用,是先皇的旨意,这事不好做啊!

还有那林元抚当时不是说了吗?杨老三亲口说的没有五省的兵权,他绝不出山!

这许许多多,加在一起,杨老三不可用啊!”

刚刚摆脱了长毛贼这个糊口,赛尚阿可不想再入杨老三这个狼穴,跟着杨老三办团练,那是嫌死的慢了。

“舅舅,皇阿玛宾天之前,曾与我说过忠勇杨家将可用,如今看来,这杨家委实忠勇,朝廷危难之际,他们解出三千万斤滇铜,虽说第一批滇铜在岳州失陷,但杨家之忠,由此可见!

杨家之勇,也是舅舅你亲眼所见,杨老三几千人打的长毛贼生死两难,斩首一万三千多,五省兵权,无非是办团练而已,咱们就不能变通一下?”

启用杨家之事,道光帝也有所交代,没了先帝遗命这个障碍,四色棍想起事儿来,也是相当的顺畅。

“嗯!罪臣也听杨老三说过,为了滇铜,杨家怕是也举步维艰了,杨老三打岳州的时候,相当的玩命,怕是真的急了。

但杨老三始终是个脑筋不灵的,只怕他带兵,会做出一些逾矩之事啊!”

做事儿说话之前,要先把自己撇清喽!虽说杨老三对他赛尚阿有恩,但也不能拿着他的全家老小,来成全杨老三,这人是个夯货,万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被他牵连,也是指日可待的!

替杨家说些好话,还是可以的,但与杨家纠缠不清,却是赛尚阿要极力避免的。

“嗯!此事也有些说道,朕再与军机们议一议。广西剿匪之事,你做的很不好,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过些日子再为朝廷效力吧!”

赛尚阿终是个革职的钦差,虽说这次在岳州立了功,但现在正是咸丰帝也处理,湖北、湖南那一干废物的时候,这个时候复起赛尚阿,对这事儿没什么好处的。

“谢陛下隆恩!”

赛尚阿也在暗自的庆幸,辛亏没按杨三傻子的布置来,若是说自己阵斩了秦日纲,那他的话,就没什么可信度了,等秦定三的折子上来,这阵斩秦日纲的大功,新帝还不得睁一眼闭一眼,放在自己身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得势便猖狂(十六)

杨老三为救铜船打岳州之事,也在随后的几天的折子里,陆陆续续的到了京师,这事儿对湖北的官员来说是个机会,抓住救命稻草的机会。

朝廷早有圣谕,让湖北的文武协防岳州,但岳州终是属于湖南的,湖北的人马不好大喇喇的进驻岳州城,加上太平军摆出北侵常德的假象,对于岳州的防守,湖北上下的文武,确实是疏忽了。

但谁又能想得到,石达开这厮行军打仗如此之奸狡,如此之快呢!旦夕下岳州,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最让人害怕的还是那一千万斤滇铜的下落,四川、湖北的多半官员都知道铜船的事儿。

十六日夜,铜船入岳州,这是不争的事实,再也没出来也是事实,因为沿江有各省兵丁的防护,铜船上并没有多少云南兵,岳州码头土星港,当夜燃起了冲天大火,即使铜船没有落在长毛贼的手里,八成也逃不过那场大火。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铜船沉在了土星港,但这事儿谁也不敢说,谁现在也探不出来,而杨猛做局,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关键点,几艘装着几十万斤精铜的船,自然到了太平军的手里,剩下几十万斤,则是被洒在了土星港。

这事儿即使朝廷要查探,也会有一个不明不白的说辞,长毛缴了一部分,铜船沉了一部分,毕竟现在朝廷和太平军不是什么朋友,而是死敌,有些事儿。大略的有个眉目。也就成了事实。

一千万斤滇铜呐!相比于失了岳州。这事儿的责任更大,这一千万斤滇铜对朝廷来说代表着什么,好些官员都门清,这么大的漏子,不是几条人命就能堵得上的,一旦朝廷真要计较此事,上至督抚疆臣下至县衙差役,恐怕被牵连的人会是成百上千的。

杨老三含羞带怒打岳州。这事儿是经秦定三之口说出来的,要是搁在平时,这个功劳,说不定就会被湖北的官员们弄到自己身上,但涉及到滇铜,涉及到了千人钦差赛尚阿,涉及到了秦定三以及杨老三,这事儿就不好牵强,也不好欺瞒了。

赛尚阿的多半人都清楚,秦定三与赛尚阿联手。这事儿不好做,再加上一个苦主。一旦要抢功,弄不好还会惹恼了朝廷。

于是杨老三打岳州,也就只剩一个版本了,秦定三口中的版本,虽说里面着重讲述了赛尚阿,和他秦定三的功绩,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多半还是人家杨老三的功劳。

看着一份份来自湖北与湖南的折子,军机们也犯愁了,怎么处置湖北的官员,怎么评述赛尚阿与秦定三的功劳,这事儿棘手啊!

失却岳州,这事儿还能迁就一下,但失却一千万斤滇铜对朝廷来说,那就是不可赦之罪,而滇铜与岳州连在一起,那就是个无底洞了,可以坑杀数位疆臣,无数府道县官员的无底洞。

“此事还得让圣上定夺啊!”

祁寯藻一句话众位军机,也就有了腹稿,这事儿他们部议,还真是个得罪人的事情,一旦处置不当,耽误了剿长毛的大事,他们一干人等,就是奸佞啊!

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使是军机班子也扛不住啊!这事儿最好的办法,还是让皇帝拿主意,即使出了错,谁还敢把皇帝怎么着吗?实在不成,下个罪己诏也就是了。

处置这事儿,对皇帝来说是无关痛痒的,但对军机众臣却是涉及身家性命的,这事儿办的公里公道,势必会得一个酷吏的称呼,稀里糊涂的办,皇帝那边也不好交差,不若将大事儿的决定权,交给年轻的皇帝陛下,历朝历代又有哪个不在年轻的时候做些荒唐事儿呢?

众军机将湖北的折子,岳州的事情,滇铜失却的事情,都一一报给了咸丰帝,据湖北的探子所报,长毛贼在岳州确实收获了好大一批精铜,虽说查不出数量,但九成九就是这次解京的滇铜。

“你们是个什么意见呢?”

想到让杨三哥掌兵,想到了皇阿玛临终之时的嘱托,四色棍难得的睡了一个囫囵觉,这精神好了,心情也就好了,心情好了说话做事儿也就温和了许多。

“臣等以为,岳州府廉昌、参将阿克栋阿、巴陵县胡方谷,负有守土之责,临阵败退、弃城而逃,此三人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部议的结果是三犯官斩立决,诛三族!

钦差军务大臣徐广缙,剿匪不力,免去钦差军务大臣之职,接替革职查办的程瞀采,暂署湖广总督之责。

湖广总督程瞀采、湖北巡抚常大淳、湖北提督博勒恭武,懈怠圣谕玩忽职守,均革职查办,解京问罪!

当然这只是臣等的谬误之言,具体措施还得由圣上决断。”

军机首辅祁寯藻扑到在棉垫之上,细细的说了一下部议的结果,对此咸丰帝到没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现在他关注的东西,早就转到了别处,说什么、处理谁,现在都有些于事无补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剿灭长毛贼,这样的眼力,即使四色棍没有,下面也会有奴才提点的。

“嗯!凑活吧!这昆明杨三带兵打岳州之事,诸位怎么看呐?”

不提杨猛之名,而提他的行属,若是在恼怒之时就是不屑,若是平常时候,就是亲近了,如今这皇帝的态度还真不好揣摩,到底皇帝是恼怒杨三打岳州呢?还是要提拔他呢?

祁寯藻听了皇帝模棱两可的前言,再加上后面一个杨三,大体算是摸清了皇帝的脉门,但用汉臣,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微微耸了耸肩,这位祁宫保祁老大人,就把话头递给了老二穆荫。

“陛下,这杨三是个能打的。川西剿朵康他打的不错。但是。先皇有谕旨,此人革职永不叙用,这次打岳州虽说他立了小功,但也违背了先皇谕旨,加上云南杨士勤失却滇铜一事,功过相抵,也该斥责他一下的。”

先皇谕旨,就是座搬不动的大山。就是这杨老三再能打!再有用!有了那道旨意,也没有他的出头之日,打岳州,不是还没打下来吗?即使打下来,也是一个功过相抵的局面。

“穆荫,那你如何看待云南杨家呢?”

所谓先入为主,有了当年道光帝的指点,加上赛尚阿的汇报,如今在四色棍心里,这杨老三可比曾涤生有用的多。曾涤生一个书生带兵,能打出什么局面来?

失了岳州。长毛贼的兵锋直指湖北省府武昌,广西、湖南已经乱了一趟了,再乱湖北,这长毛贼还能不能剿灭都是个问题。

在广西的时候,折子里的长毛贼连猫带狗只有三五万;到了湖南,一下就变成了十三五万;再让他们如湖北,再变二十、三十,还是三五十万?

岳州丢了,一千万斤滇铜也丢了,长毛贼已经有了再次发迹的势头,再不派个狠人去煞煞长毛贼的威风,这大清的颜面就没了。

广西,朝廷用兵十数万;湖南,朝廷用兵也是**万;湖北,可用之兵四色棍也数了数,没有饷银,怕是七八万也难呐!

曾涤生此人,四色棍本就不喜欢,自己即位伊始,这个卖嘴的玩意儿,就指桑骂槐的哗众取宠,什么沉疴?什么废弛?什么刚愎自用?自己即位的时候,屁事都没做过,他就巴巴的骂起来了,相对于给了自己许多好处的杨三哥,曾涤生可不是个好人选。

曾涤生都能用,这杨三哥为啥不能用呢?穆荫拿着先皇说事儿,四色棍本就不怎么喜欢,自己虽说是新帝,但再怎么说也即位二年了,一动就是先帝如何如何,先皇如何如何,他不是皇帝啊?

“杨家在朝廷危难之时,要解铜三千万斤自然是好的!”

皇帝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他语中的不快穆荫也听得出来,看来皇帝是要铁了心的重用杨三了,先帝与新皇,还是新皇更实在一些,这事儿算起来,也不是什么祖宗成法,新帝要重用个人,还是有这份能力的。

穆荫接话受挫,祁寯藻越发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但用杨三,除了先帝的旨意,还有一件事儿,却是难办,当年林元抚的折子,他祁寯藻也看过,五省兵权呐!

若是许个总兵、提督的官职,再被杨三给拒绝了,那朝廷的颜面何存?看皇帝的架势,真是要重用杨三了,万一这位年轻的皇帝一时头脑发热真的许出了五省兵权,以后想收回来就难了。

“陛下,这杨三狂悖、莽撞,当年林元抚的折子之中,提及这杨三的狂悖之言,无五省之兵权绝不出山,这事儿……”

狂生、狂士,或许有大才,但一个狂悖的莽夫,还是商贾出身的狂悖莽夫,就不怎么讨喜了,能做军机首辅,祁寯藻也是个读书人之中的油子,博闻强识自然不在话下,作为读书人,他自然看不起莽夫和商贾,而且当年他连科尔沁郡王,都敢往死里打,让他领军,也是个好大的麻烦。

大清的战场,也就是个官场,里面扯皮的事情多了去了,杨三傻子之名,有段时间可是名震京师的,万一遇上不顺心的事儿,他随意打杀前线的将领又怎么办?

虽说是汉员,祁寯藻可以支持稳重的曾涤生,但绝不会支持悖乱、莽撞,随心行事的杨三。

“先帝宾天之前,曾对朕提及忠勇杨家将,如今正值国难之时,杨家解铜三千万斤,虽说第一批不怎么顺利,但那边恐怕也在咬着牙关力挺朝廷,杨家之忠,自不待言,杨家之勇,诸位臣工也都看过了,自剿长毛开始,又有哪一个敢如此搏命血战?

不用杨三,对不起先帝对朕的嘱托!不用杨三,对不起云南杨家的拳拳报国之心!

五省兵权又如何?曾涤生朕都能用,这杨三就不能用了?”

穆荫拿着先帝做文章,四色棍也是一样,这话一说穆荫的面色也就缓和了下来,而最后说到曾涤生,祁寯藻的面色,却紧张了起来,这新帝是在威胁军机啊!

虽说相权皇权之争,已经没了,但军机对皇权还是有一定制约作用的,这位新帝的岁数虽轻,但制衡的手段却玩的精妙老道,这杜夫子都教了新帝些什么东西啊?

事情就摆在面前,用杨三皆大欢喜,不用杨三咸丰帝也可以找个由头,罢了曾涤生,用曾涤生是老成之谋,曾涤生教条,是个忠君爱国的。

用杨三却是实打实的激进之举,杨三跋扈而狂悖,虽说脑子不灵,但这样的人为祸的害处更大,他的心里没有规矩这两个字,只会率性而为。

第五百二十三章得势便猖狂(十七)

“陛下!提督五省兵权之事,前所未有,而且,如今朝廷没有多少饷银,五省的绿营兵,也调不动太多,无兵可用无饷可派,就是杨三的本事再大,也当不得大用啊!”

对于杨猛掌兵之事,祁寯藻还是以拒绝为主,五省兵权,是哪五省?这么大的权力没人制约怎么成,但杨三这人太狂悖,派个文臣前去,只怕起不了作用。

在祁寯藻的心里,这杨三不是不可用,可用但要有限度,杨三能打是不错,但能打的人多了,给他个总兵就算不错了,提督或是提督往上的官职,这杨三还是不碰为妙。

“官军?不能给他,如今朝廷的粮饷紧缺,各地也需要固守地方,实在是无兵可派了,团练如何?”

将官军许给杨三哥,这个四色棍想都没想过,狗屁的提督五省军务,这职权比总督都大多了,到时候,是杨三哥管总督还是总督管杨三哥呢?

这事儿只能想想而已,真要是做了,只怕天下督抚的折子,也能把他这个新帝给埋了。

“圣明不过陛下!杨家是西南的大户,加上滇铜,治理一直团练,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刚穆荫触了咸丰帝的霉头,这个时候当然要表现一下了,杨三狂悖,正好跟曾涤生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两人相互制约,未尝不是条妙计啊!

“滇铜,尤其是那两千万斤滇铜,还是要解到朝廷的,至于军费、粮饷。还得他们自己想办法!”

听到穆荫的说法。咸丰帝又是很不满的瞥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那两千万斤滇铜可是给整个大清用的,用来办团练,弄个几十万人都够了,到那时候,这大清谁说了算?这点防备之心,四色棍还是有的。

当年川西平乱,还不是为了滇铜的大局。质押滇铜也是无奈之举,而且那个时候,京师的铜库之中堆满了滇铜,如今呢?

长毛贼祸乱广西、湖南,铜库里的存铜,早就用完了,这个时候提质押滇铜的事情,不是你穆荫自找不痛快吗?

一听皇帝的话头,祁寯藻心里也就有了谱,这事儿是自己相差了。无非是团练而已,五省就五省吧!现在看来。这新帝对于重用杨三也是有所保留的,既然新帝想的妥帖,自己还是要支持一下的。

“陛下的想法高明,倒是老臣糊涂了,这长毛贼占了岳州,不仅阻断了长江水路,而且还阻断了滇铜解京的水路,何不用这杨三办支水营团练呢?

如今这时节确保水路通畅才是正理,云贵川湘鄂,五省也在长江水道之上,给他个提督五省水师团练大臣的职务,也正符合时局,若是陛下觉得不拿准的话,还可以在前面加个钦差二字。

组军练兵,三五个月也就够了,让杨三清空水路,半年之内,两千万斤滇铜解京,两不耽误啊!

老臣以为,这水师团练,也该加些限制,毕竟只是一条长江水道,大船不过百,中小船只不过千,所属练勇不过万,也实际一些,毕竟船只和练勇越多,对沿途各省的财政压力越大,除了云贵,其他各省,杨三也是可以协饷的,水师是个靡费的差事,咱们也该给他些限制。”

祁寯藻这话,确实合了四色棍的心意,官帽子朝廷可以给你,但你的实力也不能弄得太过离谱,一下弄出十几万人,跟长毛也就不相上下了。

“老宫保这法子果真是老成持重啊!就给他一个,钦差提督五省水师团练大臣的职务,职衔咱们也别吝啬了,就来个同提督吧!”

“圣明不过陛下!”

一众军机随着祁寯藻拍了一通马屁之后,这事儿也算是定了下来,拟定旨意,预备关防大印,就是军机们的事情了,四色棍也在期盼着自己那个便宜三哥,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喜讯。

驻在君山的杨猛,第三天就知道了这事儿,钦差提督五省水师团练大臣,光这官名就十二个字,也难为那帮军机的大老爷了,但这个差事对杨猛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了,云贵川湘鄂,云贵两省已经是杨家的地盘了,川西也是铁打的营盘,这次正好借机侵占川东与湘鄂两省,别的不提,先把长江水道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正理。

“雅月,让云南的魏先生,给我准备两份折子,一份是遏制发逆聚民修河防疏,一份是清剿发逆五省设炮局疏。

内容嘛!简单,一是聚流民,二是收工匠,至于这钱粮嘛!更简单,协饷!

这两份折子里,要提及驱散各州县自办团练的事儿,这就是协饷的来源!”

盼来盼去,虽说只是个团练大臣,但现在这时候,曾国藩那厮,不过也是个团练大臣,他想的是位极人臣,而杨猛想的却是取而代之。

两省半的新地盘,巩固起来也需要时间,更需要银子,协饷是个很不错的法子,杨家虽说有钱,但也不是没见识的老赶,这就保境安民,只要是当地的人,有钱就得出钱,没钱就得出力,既不出钱也不出力,那就该用用钦差这个名头了,给这些人扣上个私通长毛的罪责,来个抄家灭门,也是杨猛喜闻乐见的事儿。

“爷,咱们这么急着做事儿,是不是有些操切了呢?”

“操切?不会,配上军功就不会了!洪秀全这次在岳州发了一笔,据说在岳州,洪杨二人弄得还挺神秘,咱们的人一时半会儿的也靠不上去,但他们的收益却是不小的,我正在想,是他们进了湖北我们弄他呢?还是等他们离开岳州的时候,就弄一下。

这两人就是两块贱皮子,不时时的操弄一下,他们的尾巴就要乱翘。上次打岳州。杀得人不少。但收获不多,这次修河防、设炮局,恐怕花费得在几千万两上下,这钱不能咱们一个人出。

虽说有各地大户的协饷,但我估计,这些人能榨出来的油水,折银也就几百万两,远不及洪杨二人刮地皮弄得多。

这次的钱。咱们出一部分,各地的大户出一部分,洪杨出个大头儿,兹当是爷帮着他们行善积德了。”

红花还得绿叶配,说千道万,自己接了这个差事,最重要的还是军功,如今已然和太平军撕破了脸,打一次也是打,打一百次也是个打。把洪杨变成穷鬼,为杨家的基建服务。就是杨猛对太平军的态度。

“爷,还是要拖一拖的,咱们若是接了差事,就打,而且还打得赢,难保朝廷那边不猜忌咱们,停一停吧!”

说这话,倒不是古雅月看清了朝廷的态度,而是自家男人的杀性太大,从岳州回来的时候,他那一身号衣都板结了,身上铁锈般的血迹,古雅月足足擦了一个多时辰,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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