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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皇朝)-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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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捷报,四色棍,看了三遍先是一喜,而后又是面色一沉,最后一遍看完,他的面色已经有些发青了。
几位军机拿起四色棍摔在地上的捷报,凑在一起打眼一瞧,开篇就是臣钦差提督五省水师团练大臣杨猛的字样,看到这里,众军机交换了一下颜色,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了。
什么血沥武汉三镇,所部伤亡绝大,半年之内无力再战的话,这几人都没怎么看进去,他们看到的只是,一日之内下汉口、汉阳,第二日下武昌,斩杀长毛贼近万。
杨老三何来这么大的势力?朝廷的官军,打了两年都没有一次斩获近万的时候,这杨老三倒好,岳州一役,解送长毛贼的头颅一万三进京,这次又是近万,这杨家的根子不明不白啊!
他们也算知道皇帝的脸色为什么不好了,仗打的赢打不赢没关系,这事情莫不清楚,根子不明不白,问题也就大了。
“你们怎么看?”
激动劲过去之后,咸丰帝的面色一片阴沉,能打是好事儿,但太能打了,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剿匪,绿营兵上去了打的一塌糊涂,八旗兵也上去,依旧是副鬼样子,换了这杨老三上去,就是连战连捷,这事儿值得商榷啊!
你那边打的一枝独秀,朝廷却是挫师折将靡费无度,现在是剿匪不假,可这匪剿完了,是不是要接茬剿朝廷呢?
“陛下,这向荣就在近前,还是看看向荣的折子再说吧!”
“嗯!有向荣的折子吗?”
四色棍这话,问的是身边的太监,折子除了到军机处的,还有就是各地大员的密折。
“有,与杨军门的折子前后脚儿到的。”
“呈上来!”
第五百三十二章嚣张跋扈(下)
不大的一会儿,向荣那厮参劾杨猛的密折,也被递到了四色棍的手里,开封之后,四色棍急匆匆的看了一遍,这越看脸上的阴霾气越少,最后竟是带上了微笑。
“这个杨三哥,还是如以前那般的莽撞,还是如以前那般的肆无忌惮啊!”
这样的话,作为皇帝本是不该说的,尤其是在上书房议事的时候,这话就是亲疏有别,有了四色棍这话,军机们诟病杨猛的时候,就要多斟酌一些了。
瞧着一脸笑意的皇帝,军机们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向荣的折子里到底写的是些什么呢?
“都看看吧!”
这次四色棍没有摔东西,而是让太监捧着折子,递给了诸位军机。
“不为人子啊!以平民百姓攻取武汉三镇,死伤至少六万余,陛下,当治杨猛的死罪啊!”
一看这折子,祁寯藻才知道什么叫做血沥武昌城,什么叫做所部伤亡极大,半年之内无力再战,这哪是攻城,这收复武汉三镇,就是用活人铺就的!
武昌城头血染尽,数十里大江血流滚滚,尸积山血成海,向荣手底下的幕僚不错,一副血腥的攻城场面,就浮现在了诸位军机的面前。
为夺武昌城,为了诛杀万余长毛贼,死伤百姓六万余,这个是祁寯藻,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这杨老三该杀!
“陛下,这杨三是有些煞气,不过这炮击官军。是不是有些过分的跋扈了?这重夺武汉三镇虽说是大功一件。但炮击向荣的兵马。却也是大过一件,我看这功过相抵,就不予奖惩了吧!”
看完了向荣的密折,各自不同的立场,也展现了出来,祁寯藻是儒家,而穆荫关注更多的却是满人的江山社稷,死六万百姓当得什么大事儿。若是能剿灭长毛贼,别说六万,就是六十万、六百万,他穆荫也不会眨眼的。
“穆荫,这可不是能功过相抵的事情,杨老三起了头,若是各地纷纷效仿,岂不是让天下的百姓遭罪?”
一听穆荫的话头,祁寯藻更是怒气勃发,这根本就不是功过相抵的事儿。以平民百姓攻城,夺回武汉三镇只是小功。而损伤六万余百姓,就是大过了。
“祁中堂,杨三办的是团练,不是官军!这团练不正是拿起刀枪的平民百姓吗?团练的战力不及官军,打武昌又是硬仗,损失大一点也是正常之事。
杨老三的人马虽说伤亡绝大,但比起武汉三镇的损失,却小得多,长毛贼过境,几十万百姓被裹挟带走,时间久了这就是长毛贼啊!与其让他们变成长毛贼,不若拿起刀枪来剿匪!”
论起读书的功夫,多半满员不及汉员,论起做官的功夫,依旧是这个样子,但满员在朝中的地位特殊,虽说他们也是贪赃枉法无所不为,依旧难逃那四个字,亲疏有别。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亲疏来了,祁寯藻关注更多的是儒学和百姓,而不是第一时间维护朝廷,而穆荫这个满臣,张口闭口虽说不提及朝廷,但维护朝廷的意思极为明确。
“穆荫,你我同殿为臣,说话不能如此偏帮,杨三在四川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协饷帖,哪有一丝协饷的意思,分明是明抢!
下面官员们参劾杨三的折子堆起来得有三尺厚,重夺武汉三镇是振奋人心不假,可他杨三做的未免过于嚣张跋扈了!
不协饷就栽赃,哪有这般做事儿的,占了武汉三镇,就该让官军入驻,他炮击官军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要造反吗?”
杨猛在四川的所作所为,军机也收到了不少的折子,这些都是没有密折奏事之权的官员递上来的,因为曾涤生的缘故,军机们暂时压了一压,可如今杨猛在武汉三镇做的事情,却是触了祁寯藻祁宫保的底限,这杨三不为人子,看来不读书的人,是不能让他担当大任的。
“没有杨三的协饷帖,朝廷能收复武汉三镇吗?上次杨三袭的是长毛贼的大营,杀伤的多是家属,这次是实打实的战功,斩获长毛贼精锐万余,我看这一仗说是剿匪以来,头等的大捷也不为过!
杨三收复武汉三镇有功,炮击向荣的军马怕是也另有隐情,说不得就是走火所致,我看朝廷可以派一员干臣,去武汉三镇查访一下,若是误会。
陛下,我觉得这杨三该受封赏!”
话赶话赶出话,祁寯藻反对,穆荫就支持,不为别的,一是为大清的国祚,二是为了皇上脸上的笑意,什么纲常也不及圣眷。
杨三虽说跋扈,但这未尝不是好事儿,若是这杨三阴沉难测,那对朝廷才是大大的坏事儿,杨老三的性子,半数的朝臣都是知道的,加上云南杨家的忠孝之名,现在的杨三无疑是朝廷手里的一把好刀。
穆荫一下把话头递给了皇上,祁寯藻也是悚然而惊,杨三做事儿过分了,刚刚气怒攻心,他却是失了心境,微微瞥了一眼,上手高坐的皇帝,见到他眼里的笑意,祁寯藻心知,坏了!
“祁中堂的话有理,穆荫的话也不无道理,长毛贼如今仍在江上游荡,这湖南的张亮基善于守城,就让张亮基去湖北任巡抚之职吧!
捎带着也查查这杨三炮击官军之事,若只是误会,如今武汉三镇空虚,就让他在那边练兵吧!
祁中堂,同样是团练,是不是也该让曾涤生出出力了,人家都能下武汉三镇,湘勇没什么作为的话,朝廷也不好做事啊!”
果然!祁寯藻最不想提及的事情也发生了,曾涤生在湖南,架子都没搭好,出力?怎么出力?难道也如这杨老三一样。裹挟着百姓攻城?以粮食为要挟?眼见几万几万的百姓死伤。而熟视无睹?
“陛下!协饷帖之事……”
想起杨三军费的来源。祁寯藻也动了打压杨猛的心思,断了他的财源,看他还有什么作为?
“协饷帖?只是个帖子而已,谁都有苦衷的,朝廷如今也不是拮据吗?既为大清子民,自当与国同体、共赴国难,这杨三只要不是破家害命,绅商大户们出些银子。未尝不是好事儿!
一旦长毛贼袭掠了这些地方,只怕他们连协饷的机会都没有,但这事儿也不能过于放纵,你们议一议,还是要弄个谕令,约束一下那个无法无天的杨老三的。
朕这几日也累了,今日就议到这里吧!”
杨猛的捷报,与向荣的参劾密折两相对比,自然可以理清武汉三镇发生的事情,看来自己那个便宜三哥。在打仗上还是有些本事的,要是在广西的时候。就启用他多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收复武汉三镇,终是一件大喜事,想想这日子,四色棍也觉得有些过年的味道了。
“穆荫,杨三断不可支持,此人的心思太过歹毒了,让他带兵,恐非福相!”
“中堂大人,如今长毛贼的行踪未明,这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一旦长毛贼下了别的地方,朝廷如今还有几个能打的将官?
再者说了,曾涤生都能办团练,杨老三为何就不可了,单冲他这一身的煞气,就该用!”
穆荫与祁寯藻也不是好友也不是至交,同殿为臣而已,虽说祁寯藻是首辅,但他穆荫也不差,没必要仰着他祁寯藻的鼻息办事儿。
“唉……杨三残暴,恐伤国祚啊!”
祁寯藻并不放弃,军机不能一体同心,有了穆荫这个掣肘,他就无法约束杨三那个暴徒,若以后他都按着这个法子攻城剿匪,只怕百姓的伤亡,就不计其数了。
所谓民为贵君为轻社稷为重,祁寯藻行事,是按着儒学纲常来的,用曾涤生他支持,曾涤生是道学夫子,绝不会干出如此残暴之事的。
“恐伤国祚?杨三与这长毛贼相比,到底是哪个伤了国祚?中堂大人,话要想好了再说!”
见祁寯藻纠缠不休,穆荫也恼了,这事儿就跟祁寯藻策动麟魁说动皇上启用曾涤生一样,不分满汉,放手用人,放胆用兵。
再说了曾涤生是侍郎的身份,若是将来真是剿匪有功的话,还得有个人来制约一下的,如今看来练勇才是平贼的根本,一家独大非福相,多个不守规矩的杨三,对朝廷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儿。
瞧祁寯藻这个样子,弄不好今天就会恶了皇帝,如此一来,说不得他穆荫还有坐一坐这军机首辅的机会呢!有些事儿算计不到,到了时候就会受苦受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穆荫觉得也该维护一下身在湖北的杨三。
“唉……”
喟叹一声之后,祁寯藻也是无话可说了,事情就摆在了面前,短期来看用杨三委实对朝廷有好处,他想维护一下在湘南练兵的曾涤生,看来这事儿难办了。
祁寯藻抵制杨猛,只是因为不喜欢,儒家讲究含蓄,这杨三却是个张狂的,这样不利于提拔汉员在朝中的地位,祁寯藻可不想因为杨三这颗老鼠屎,坏了自己谋划的一锅好粥。
办团练剿长毛,还是曾涤生合适,儒生出将入相,内可治国外可平贼,若这曾涤生赶出了功绩,他也会重用汉员的,到时候,这股势力就能主宰朝廷了,这是祁寯藻的一局百年棋,可惜这刚刚开局,就蹦出杨三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玩意儿,恼人啊!
朝廷那边的消息很快就到了杨猛的手里,武昌城下的戏没有白演,向荣这厮也没白打,事情到这里,这戏演的相当成功,短时间之内又多了两个半行省的地盘,云南那边的压力不小,湖南的田庄,建的不是很理想,四川那边也是进展缓慢,湖北也不是云南、贵州那样的地方,读书人的势力太大。
强取豪夺兼并土地,杨猛可以做到,但那样一来,自己这边的压力也不小,川东、湖南、湖北,以田庄、武庄的形势,怕是到手的话,也问题多多,这要想个法子来解决一下。
更让杨猛操心的却是武汉三镇的难民,太平军裹挟走了青壮,剩下的都是些老幼,年轻的好办,杨猛出钱盖些学堂,将来人手也充足,那些老弱白养着,耗费不小,种地他们没那个体力,虽说他们现在手里还有些营生做,但长久的生计却是没有的。
太平军过境,走得可不是武昌、汉口与汉阳三成,下面的州县村寨,也大多没能幸免,青黄不接的时候,耗费也就大了许多。
现在整理武昌城外的废墟,掩埋各处的尸体,还能忙活个一两月,之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协饷吧!这次把太平军在武汉三镇的所作所为放下去,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自愿协饷!
在武昌、汉口、汉阳,城内城外都建上校场,砖石地面,砖石的营房,同时再整出几块面积大一些的荒地。
向荣的人,进了城,花钱可以,抢钱就给老子打回去。”
第五百三十三章商家逐利
武汉三镇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自汉口开始,下游可以行驶轮船,到上游的云南盐津也能行驶大型的江船,这条通道联系这云贵川湘鄂五省之地,这里对杨猛来说,就是一个节点,一个很关键的节点。
川湘鄂三地,就属于富庶的省份了,读书人和地主大户的实力,尤其是汉人的势力,远强于云贵川藏四省,在四省做的那一套,到了这些地方,压力已经开始变大了。
土地需要兼并,但关系还要融洽的相处,将云南的工业,拓展到川东两湖,杨猛之前也想过,但这三处地盘,杨家的实力还是有些弱小,只怕激发了矛盾,还不如暂缓呢!
但武汉三镇的这些老弱,也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只能折中一下了。
“雅月,让宜良的杨福良带着精通工商业的管事来武昌!”
深入做不到,那就沿江做,有些事儿不冒险是不成的,沿江就是杨猛的地盘,翻江龙一出,谁也挡不住!
思虑了几天之后,杨猛还是做了决断,杨家太大了,四省之地没有别的声音,垄断了工商业,没有一群人支持,杨猛只能独断了。
“爷,是不是让夫人们也来一趟啊?如今正是年节的时候,您回不去,也不能不让夫人们来啊!”
“来一趟也成!这样吧!让杨福良和西山的葛师傅,筹办一批机械,采矿、榨油、纺织为主,在川东弄一批制盐的机械,这样一来。就可以派一支新军护送他们了。
正好。囤积在君山的那些财物。也可以让他们回去的时候,一并押回去,这样就没有多余的花费了。”
还是那一条,杨家太大了,后宅的女人不是不想过来,都被杨猛拒绝了,她们来一趟简单,可杨家上下耗费的资源可是不少。
战乱的时候。没个一两千人护送,杨猛不放心,派上一两千人,一路人吃马喂,路途虽短耗费却大,养成了这个习惯,以后动不动就要大军护卫,这样白花的银子,杨猛看不过眼。
“爷,您是杨家主事儿的。夫人们来一趟,还得搭着运货的船只吗?”
自家男人。近期的收获很是不小,现银恐怕就过千万两了,加上其他财物,一般人很难想象的财富,他几个月的时间就抢到手了,夫人们来一趟湖北,耗费再多也不过几万两,最多十几万两,也就足够足够了。
“不然怎么办?让新军护送他们?一两千人不够,再用个四五千人,一路来来回回一个多月,这花费有多少你算过吗?
几万两银子肯定是有的,现在咱们进口的粮食,也不便宜,每担折银大概在二两左右,两万两银子,就是一百万斤粮食,你算过这一百万斤粮食能救活多少人吗?
武汉三镇城中的百姓,现在有个十几万,城内舍粥,每人每天半斤粮食不到,武汉三镇周边,有三四十万百姓,他们手里的粮食也几乎被吃光抢光了了,
五十几万人,一天半斤粮,咱们一天就得出二三十万斤的粮食,两万两银子,只是三四天的饭钱,一年就是两百万两,这笔账怎么算?
咱们舍粥的时候,能说是一群三夫人来了,咱们要停几顿,为这一群三夫人筹措路费吗?惹人恨呐!”
杨猛的话虽说风趣,古雅月却笑不出来,武汉三镇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太平军过境之后,导致方圆数百里无粮,那是真事儿,五六十万百姓嗷嗷待哺,湖北没了管事儿的大员,谁有心思管这些老百姓呢?
杨家的粮栈也是敞开了卖粮,但武汉三镇有钱买粮的人口不多,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万人,与五六十万人的百姓相比,这几万人有也等于没有。
要不是自家男人来了,这些百姓现在早就在逃荒的路上了,有些帐经不得细算,这一算之后,古雅月才知道三爷,一直催促百姓们做事儿的原因,耗费太大啊!
“爷,您倒是个宅心仁厚的!”
“呵呵……这**本就有我的一份儿,宅心仁厚算不上,还债赎罪而已!”
杨猛瞧过舍粥的场面,催人心肝呐!若不是自己频频的打劫太平军,他们也不会如此刮地皮,之前太平军做事儿,还有些原则的,如今连平民百姓也不放过,杨猛知道自己在里面起了好大的作用,舍粥,就能还债赎罪吗?这事儿杨猛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可没您好些人也活不了啊!”
“这不是功过相抵的事情,不说这个了,这些日子安排于彪,到下面聚集一批壮丁,年轻力壮会水的优先,咱们也该正经的练兵了!”
没有大规模的田庄,就建不起武庄,白养着一群壮丁,凭杨家在湖北的土地数量远远的不够,杨猛要在武汉三镇练兵,募勇也是唯一的法子。
随着大批劳力的投入,武汉三镇经历过战火的凄惨样子,很快就被一挥而散,除了被烟火熏得黑漆漆的残破城墙,武汉三镇又慢慢的恢复了人气。
杨福良和后宅的女人们来的很快,消息传过去之后,十余天的功夫,杨福良就压着好大一支船队,进驻到了武汉三镇,船多了,工作的机会也多,对于薪资,杨猛的手脚也宽松的很,只要出力无论出多少,一天赚够三五天的饭钱,还是可以做到的。
“三爷,这次运来的货物和机械……”
杨福良正要报备运来的东西,却被杨猛直接挥手打断了。
“这些你拿主意,老子只是杨三爷,不是大管家,你要做的事情简单,四个字:发展商业!
煤铁石油、纺织、榨油、牲畜、酿酒,只要是能挣钱的,能养人的你就去做。我要的只是结果。
还有一条。这川湘鄂三省。读书人的势力不小,初期让着他们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不识相的,也别留手,往死里整!
将三省之地,所有能挣钱的买卖,都聚集到沿江的地域。规模尽量的往大里做,能用机械的,就多用机械,能精工巧做的,就精工巧做。
以咱们杨家为主,联合这三省的商人,你要沿江建起一个个的工商业基地,与武庄一样,商业也要有护持的手段,建几支商丁。这样在两湖就很容易打开局面了。
多找几个手下,不要独揽大局。我的要求也简单,就是一个字:快!”
杨猛这些话说完,杨福良觉得自己起码矮了三寸,这担子压得,一年多了,三爷没怎么压担子,这回好,一下就要涉及三省沿江的地域。
“三爷,我这边也大体有了章程,只是人手缺的厉害,明湖书院那边又补充不及,这事儿您得给拿个主意。”
这一年多,三爷虽说没压担子,可广西、广东、湖南那边也没闲着,田庄、武庄、商号,用的都是杨家的老管事,人手的匮乏,却是杨福良的发麻烦。
“笨蛋玩意儿,这事儿还不简单?这三省那些做买卖的人,不就是最好的管事吗?对他们稍微宽松一些,让他们慢慢融入杨家,既有股份又能做事儿,大多数商人都会支持咱们的。
商家趋利,你只要给他们画好了大饼,还愁他们不真心实意的办事儿,买卖做好了,获益的并不是咱们一家,还有他们自己啊!
还有原四省之地的那些商家,之前我是疏忽了,启用一下他们,想必杨家这几年的发展,他们也看在眼里,入股杨家,怕是他们也想的!”
这道理也是杨猛最近悟通的,许多事情要符合时代,许多事情也要积攒经验,自己那套东西,也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玩意儿,慢慢的磨合,才是最好的选择。
“圣明不过三爷!”
“少拍马屁!做好了自己的事情,才是功劳!”
打发走了杨福良,杨猛也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宅子,后宅既是他享受的地方,又是他承担责任的地方,如今后宅来了武昌,该是他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提起裤子不认人,这是杨猛之前的想法,当到了想什么有什么的时候,责任与义务,又成了负担,这世道就是这么个样子,没有的拼命想得到,一直占着的,又觉得压力很大。
进了宅子,到了女眷们住的地方,那边的气氛却有些诡异,上首坐着的是气势越来越足的莲儿,她旁边坐着的不是魏芷晴,而是藏女索朗白玛,魏芷晴和唐梅依,以及拉姆、布日娜四女则是坐在了下首。
而一直跟着自己的古雅月,却颤巍巍的坐在最靠门的一张椅子的边缘位置,孩子们八成是托给马青莲了,只有唐梅依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
“吆嗬!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大夫人在开会啊!那你们聊着,我走了!”
看着古雅月满头的细汗,杨猛知道,这后宅诸女的醋意,八成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开口解围,怕是越帮越忙,只能围魏救赵了。
“爷……护着明就说是了,何必跟我们这些不受待见的女人耍心机呢!这女人呐!有孩子的跟没孩子的就是两样,用着格外的舒坦是不是啊……”
怒视了拉腔撇尾的索朗白玛一眼,这可是个难对付的,话说在了明处,显然是对自己拒绝后宅的人过来探望有关。
索朗白玛跟杨猛是有什么说什么,坐在下首的古雅月就忐忑难安了,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索朗白玛的话说完了,古雅月的脸上也升起了红云。
“瞧瞧这风情,瞧瞧这韵味,跟咱们就是不一样啊!”
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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