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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午后)-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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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历史也象宋九来到宋朝历史一样,起初还看到许多麻葛种类,与唐朝差不多,但几年宋朝大治,河北山东植桑养蚕的百姓越来越多,许多麻布种类名词也渐渐消失。
宋九又说道:“至少能证明它在北方能种起来,而非是南桔北枳。”
赵匡胤抬起头,看着远处,远处还是大片庄稼地,里面有蔬菜,有冬小麦,宋九只将那两户贪心不足的人撵走,或者余下几户的地并给其他百姓,并没有动。虽地是我的,你们还可以继续种植,不过税务由你们来承担,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才提前通知,你们不要种东西了,只是在外围砌了一道围墙,怕周边百姓来占地。
赵匡胤看的不是这些,徐徐说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庄稼果蔬能引进。”
“陛下,这个微臣也不能知道,但很多是能引进的,张骞出使西域最大的贡献非是联系西域各国。而是带回来许多庄稼果蔬的种子。”
“这种织机能不能织出棉布?”
“不能,也许能,可技巧非是中原女工能掌握的。但它还是很落后,等微臣有空时,以后会逐步改进。这个时间会更长,也要陛下支持,遍请各地手艺精巧会制造织机的织工。大家协手研发。”
“这就是棉被?”
“就是它,等会微臣送几床给陛下,”宋九说到这里,又看着刘温叟说道:“江东犁出现一百多年,可举国上下还有一半地区继续使用落后的各种犁具,推广不得力也。这需要陛下推广。才能迅速使百姓受益。刘中丞,有多少好处得先让陛下体会,非是微臣阿谀之,请勿弹劾。”
刘温叟哭笑不得。
宋九又说道:“诸位,再来看这一样东西。”
宋九拿出一件棉衣。
很早就出现棉衣,但那是真正的木棉,出产量少。要么蚕丝头,一件衣服塞几两,棉衣了。所以一到冬天,往往有百姓活活冻死。
它的意义也非同小可。陶谷说道:“陛下刚封医巫闾山,它便出现,难道这是天意?”
这是指岳海渎,山川大河与大海,按照礼度也要祭拜的。唐朝有唐朝的规矩,宋朝有宋朝的规矩,原先是四岳,还有一岳恒山,它在契丹境内,于定州遥祭。又设五镇,沂州东镇沂山。越州南镇稽山,陇州西镇吴山,晋州中镇霍山,有数镇非是宋境。但要YY,也无不可。莱州东海,广州南海,西海是指西方的大海,那个太远了,河渎并于河中府,北海济渎于孟州,淮渎于唐州,江渎于杨子江口改为成都府,北海就是渤海以及往北的大海,几渎就是黄河济水淮河长江,还有一镇,医巫闾山在营州境内,设为北镇,但不好意享祭了,那个YY太过份,能将幽云十六州收回来,赵匡胤估计就会乐得打滚儿,还谈什么营州。
宋九白了他一眼。
他十分看不起陶谷,原先他还没有发迹之时,这个老小子打压宋九多回。后来渐渐发迹,又娶了潘怜儿,开始说宋九好话了。但陶谷狠狠让钱俶嘲讽了一通。陶谷在翰林多年,想要升官,便对赵匡胤说自己有多辛苦,赵匡胤说到,翰林起草文书,都是翻阅前人旧作,俗语说依样画葫芦,有何辛苦?后来他出使吴越,钱俶好心,拿来梭子蟹招待他,陶谷不懂,于是钱俶从大到小拿出十几种蟹子罗列,给他观看。人家是好心,但陶谷狐假虎威,讥讽钱俶一蟹不如一蟹。钱俶恼了,就是你们皇帝见了我还客客气气的,你算那一门子,派人安排了一道葫芦羹,说道,先王在世时,厨子善长烹调葫芦,今依样制作呈上。陶谷羞愧而退。
宋九讥讽道:“医巫闾山在我朝东北,不能为北镇也,若设那就设乌山(杭爱山),混同江。”
众人哑然失笑,一个太原城都让大家头痛了,还谈什么医巫闾山。
宋九又说道:“陛下,余下还有一些棉种,可分散京畿附近一些盐碱地、沙地、坡地、旱地来年分别试种,微臣再派人前去指导,渐渐摸索出更准确的种植方法,以便日后推广。”
一句话又让诸人关注,大家脑海里出现另一样东西,寒瓜,现在种的人多了,而且开封地界也适合种西瓜,一到夏天满大街叫卖西瓜,价格也便宜下来,十文钱就能买一个大寒瓜,大家对这个变革很欢迎的,首先它就是沙地旱地,不占地,百姓口福不提,但种的百姓会有一些收入,就是陶谷也想百姓过上好日子,只是苦于良策罢了。吕馀庆不由道:“又是沙旱地?”
“也非是,它同样需要灌溉,不过若培育得当,会进化成一些耐旱品种,种植方法也不同,更加密植,但这个品种一旦出现,许多贫瘠之地会得以利用。”
宋九送了九床六斤重棉被给赵匡胤,听到这两个数字,赵匡胤哭笑不得,河洲有两个数字是忌讳的,一个是六,一个是九。是需要忌讳,但犯得着如此慎重?
这几床被子宋九早准备好了。外面还套上锦绣被套,现在天又冷,正好用上,其实就是棉花,可大家伙儿看得眼热。赵匡胤看看左右,不是舍不得,他生活很自律的。关健是不够分的。于是给了赵普一床,赵匡义一床,还有赵匡美一床,二赵三赵未来,但派侍卫送了过去,毕竟是兄弟。然后又看了看余下的人,又赐了薛居正、李崇矩、沈义伦、吕馀庆、楚昭辅、刘温叟各一床。刘温叟急了:“陛下,老臣不能受啊。”
吕馀庆说道:“陛下,宋九献给你,你如何不留呢,将臣的一床留给陛下吧。”
“朕拥有四海,何争一床棉被。”
几个得到棉被的大臣痛哭流啼。
宋九这一刻很晕。老赵这件事做得可不地道,拿自己的东西在做人情,他再送,自己还不得补上,别的不说,宋家小娘子,那个小小皇后将潘怜儿往宫里一招,自己的棉被也睡不上了。
赵匡胤离开。后面还跟着几个嚎叫的大佬。
宋九叹了一口气,对几个女工说道:“将余下的棉花一起抢做出来。”
总共才一百七十斤皮棉,三十几床,自家要留下几床,两个姐姐家要留下几床,潘家那边还要有几床,朱三最少给一床。家中其他几人也要一家一床,哪里够分。
得立即送出去,不然自己都捞不到,做好了。盖上了,自己用过了,不好意思向自己要吧。
宋九又转到琉璃作坊。
琉璃作坊里全部在做镜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宋九手中钱帛并不多,但又拿出五万缗给了水泥作坊做试验。现在又来编书,这可不是少书,一年级语文,这是宋九的名词,因为学到一些策论,用经义不大合适了,宋九提出语文,与文的有关,大家没有反对,也不说算术,而说数学,数字上的学问,也没有人疑问,算术到了宋九手中,已经与以前算术性质不一样了。这是两本,二年级加了自然,三本。三年级加了珠算,四本,四年级与五年级去掉珠算自然,加了会计与明律与物格,五本。仅是初学就是十九本教材,而且现在更详细,短的十几万字,长的三十多万字。
仅是雕版就不知道会花多少钱。
有的编写好了,今年编写的助手更多,特别是二年级学子多达近一百八十人,三年级也有四十多学子。若非河洲动静太大,编写速度更快。任务仍然不轻。
中学的教材更多,达到三十本,每本最少在三十万字以上,有的会有四十多万字。其实也不算多,若是按照后世,那等于是两学期。这个任务也重,多是各个文人编写的,先让学子审阅修改,宋九再审阅修改,改完了,还要请一些官员重新审核。现在一本书也没有出来。但这么多书仅是刊印的雕版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宋九也没有提分红的事,一起感到古怪,最终想到镜子。一窝蜂一起订镜子,然后卖给杭州番子。估计会有许多蕃子苦逼,他们带回去必卖成天价,也许卖给国王公爵什么的,随着大批镜子就象大白菜一样到来了,能眨眼之间从几千金币掉到几个金币,那些国王公爵上了当,会怎么做?
杭州番子估计几个月后是彻底崩溃了,因此前面泉州的管事回来,后面宋九立即让他带了一批镜子过去。广州的也许好一点,泉州那边价格顶多半年时间也会崩溃。接着广州的管事与学子风尘朴朴回来。他们这趟盈利最多,几乎近七万缗钱,但出了意外,他们在卖,引起南汉那个国王刘鋹的注意,他派人将宋九的手下抓起来,你们卖可以,必须先卖给朕。又派人审问,还有什么种类,管事的熬不住,只好一一回答。也给了钱,但扣下两人,指明数字,必须将这些琉璃制品明年带到广州,否则朕就将他们裂割。这个残暴的昏君真能做得出来。对此宋九鞭长莫及,只好听他的吩咐,打造各种琉璃制品,明年带到广州,同时还吩咐管事必须低价卖给他,另外想办法将人弄出来,真不行免费给他琉璃。人在他手中扣押着,太危险了。那怕不处死,也说不定能阉割太监。
宋九经济宽裕就是镜子得来的钱。
广州那边虽时间更长,那个皇帝却让他忐忑不安,但杭州还能捞一笔,泉州若是动作快,能捞上两到三笔。随后就变成大白菜。
第二天果然来了,原先宋九听任百姓参观,那是河洲办的学舍,乡里乡亲的,能上学的少年少,宋九不大好意思。如今已没有那么必要,加上学子又多,因此上课时间若无急事,禁止外人入内。刻意在外面挂了一个牌子。于是一起候到实习课时间,学子们各有各的任务,有的去了河洲,有的还在继续露天式教育,这个教育使河中百姓得益很大,现在三十岁以下的,不识字的男子少之又少,大多数识一些字,会一点算术,要么多与少的区别。河中百姓整体素质明显在提高。还有近半人留下来,在编写教材。
许多衙内涌进来,要棉被,宋九一摊手说道:“我哪里有?”
但他灵机一动。
第二百二十四章谁敢惹(下)
衙内们还在吵闹,几个大佬带了一床被子回去,外面天寒地冻,那个盖着暖和啊。实际他们家中也有一些毛毯制品,只是感觉不一样,就象到顺店吃饭,也许菜未必合口味,但这么贵的菜吃下去,那就是好吃。
此事也迅速传开。
宋九说道:“真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何必急在今年?要么我这里还有一些棉籽,你们拿回去种,我派人教你们家仆役种植载培方法。到了明年,你们手中棉花多,想要盖着滚着爬着翻着都有。”
潘怜儿咯咯地乐。
衙内们无辄了,只好一人要了一包棉籽回家。这时宋九才发现自己也陷入一个误区,拼命地想纺织工艺,但宋朝暂时不缺布,奢侈的用丝绢,贫困的可以穿葛麻。真正缺的乃是御寒衣服与御寒被褥。这个不需要太复杂的工艺,将纺弓改一改,那个铁铤同样也能改进。那么棉花就以走进千家万户。推广与改进种子并不会发生冲突。
第一年还得让衙内种,他们不在乎钱,舍得施肥,一边派人指导一边就能观察与记录。那将是几百亩棉田的记录,并且灌溉条件不同,土地土壤属性不同,更能全面的记录。
吃过了饭,潘怜儿撒娇地说:“官人,我要睡觉。”
别误会,她是想图棉被柔软,早一点进棉窝享受的。
第二天宋九当值,开始听赵匡义的话,能管的就管,不能管的就当没看到,权当进三司休息去的。就听到一条消息,李继勋兵临太原城下,久不见郭无为动静,他也弄得郁闷了,这时候听到契丹大军已到了北汉边境。他未必害怕契丹。可在这个大冬天的与契丹人野外作战,那毫无疑问是找死的。于是派快马禀报赵匡胤。赵匡胤也莫明其妙,也怕出意外,只好先将李继勋大军召回京城。然而这几人也未害怕,明知道契丹铁骑随时能南下,依然从容地将北汉晋绦二州大掠一番,不仅掠财产。也没有什么财产,主要是掠人。从容地带着大批人口,返了回来。
宋九不知道内情,就想不懂,若是只图掠夺人口,没必要出动那么多精锐军队。以及各个勇将,那么此次出兵显得很无理。送了一份公文去中书,没想到赵普将他召入,先是让他坐下,问:“宋九,老夫前天看到你圈的那些地,你打算派什么用场?”
宋九迟疑地看着赵普。难道他看出来了?
虽他动机不纯,可是十分害怕赵普。
前一段时间大理寺通判看到属下官员与堂吏多附会赵普,又无故增减刑法之名,忍无可忍,想见赵匡胤将此事说明。赵匡胤没有接见他,于是他强闯讲武殿,喝道:“臣有急务,陛下为何不见臣。”
赵匡胤就问他什么事。雷德骧便将大理寺官员附会赵普的情况反映,又强买市民民宅,聚敛财贿。聚敛就是指做木头生意赚钱,贿就是接受贿赂。雷德骧既然说了,手中肯定有一些证据,但具体的宋九也听不到。然后又弹劾赵承宗种种不法行为。
其实这些事赵匡胤怎能不知?
他不怕官员发财,甚至还默许官员发财。只憎恶一点,不能过多沾染兵权,危害他的安全,又使五代现象重新上演。连王全斌的错误都能忍受。况且赵普那些错误。不就是做一个生意吗,他不做,那些商人难道不做?又没有杀人放火。
因此默默地听着,与赵玭一样,老调重弹,并没有说出什么新意。雷德骧一看赵匡胤这种态度,知道没戏了,于是越说越激动,赵匡胤听得不耐烦,喝道:“鼎铛还有耳朵,你不闻赵普乃是我的社稷臣也。”
命左右将他拽到赵普处,让赵普用极刑处执。一会儿怒解,将他贬到商州担任司户参军,估计极刑处执是假的,这是做一个样子,赵普,朕对你如何?就象他将棉被一人送一床一样。
商州非是大州,大理寺通判更是要职,从大理寺通判变成商州司户参军,还不及宋九那个学子官职高。仅是上书言事,处执算是很重。赵普还是不甘心,原商州刺史与雷德骧是旧识,对雷德骧十分客气。于是赵普大笔一挥,让奚屿去做商州知州,让奚屿刁难侮辱雷德骧。听说雷德骧在下面被奚屿弄得很惨,早晚还会出事情。
到了这时宋九明白两条,第一条提及宋朝名相,一般人多想起寇准与王安石,很少有人想起赵普,此人私心重得都出忽宋九的想像。也许晚年变节韩琦与欧阳修才能与他有的一拼。还有,为何北宋初未听到有名的谏臣。谁敢认真进谏啊?
在这上面,赵大不及赵二,至少寇准还敢将赵二的龙袍子拽破强谏,还能平安无事,让赵二经常想念。
所以面对赵普的权焰,宋九答得很小心,说道:“赵相公,具体什么用场,我还没有想清楚,主要是河洲建设,超出我的预料。本来河洲东边留下大量空地准备盖房屋的。这个房屋不会赚钱,地太贵了,也赚不了钱。它的作用就是增加人气。我听青衣说徽州有一山名曰黄山,风景秀丽天下无双,赵相公,你可听闻过?”
“没有。”
“我也没有,为何默默无闻,因为无人替其宣传也。人气越少越没有名气,河洲更是如此,现在图新奇,游客多,带动河洲河北都有生意。过几年新鲜劲下去了,去的人少,又没有多少居民,慢慢就会默默无闻。这个后果很可怕的,不仅我与赵大郎他们有损失,河洲一垮,无数百姓就失去了养家糊口的机会。因此还是一个人,人越多游客就越多。就象我南下或西下,看到许多美丽的风景,因为缈无人烟,也失去看了兴趣。所以必须要盖房屋,让附近也有许多居民,至少他们闲下来会溜一溜。人气就会一直不减。现在河洲西边空间少了三分之一。加上要安置厢兵与一些迁移过来的百姓,就必须在河南想主意。可能以后还会有作坊,象琉璃作坊也要扩大。河北的地涨得我也担心了。因此索性花钱多购买一些地,搁在哪里,用上建设,用不上继续让百姓耕种,两不误事。但具体的如何……”宋九做茫然状,又摇了摇头:“赵相公,我实在想不到。一个教材让我头大了,想不到上面。但肯定对河洲有帮助作用,也包括河北。若无人气,河北更危险。”
“人气?”
“就是人气,比如相国寺有何风景,能及河洲一半美丽。然游客比河洲少吗?主要就是人多,人越多人就越往哪里去。”
宋九从中书走出来,手心涔出一把冷汗。
河北发生了不少故事,比如这次赵承宗骗来的灾民,许多灾民要逃跑,一是河洲的对比,二赵匡义也动了一些手脚。明处自己再三提醒过。也算过账,说真正无路可走的人,旁户与一些赤贫灾民,才可以低待遇安置,赵承宗只听了一小半。而且赵普眼光盯也盯的是赵匡义,与自己无关。主要是商业不发达。论心机或者智商,自己差得太远了。
看来还是要小心啊。
回到家中,一大群人正围着马厮。大黑分娩了,正发出悲痛的嘶鸣,潘怜儿拿着一把梳子梳着马毛,试图安抚它。但大黑还是发出痛楚的鸣叫。
潘惟德在军营里看过,站在边上指挥。
连学子也丢下手中的教材,挤在边上看。
一会儿一头小马驹生了出来,小双胞胎中的大凤说道:“这是那匹马的种。大灰,小赤,大花,都不象啊。”
小凤说道:“肯定不是小青的。大黑看不上它。”
“这么大的马驹怎么生出来的,让我看一看。”
小青马不服气在边上喷出粗气,玉苹伸出手将她们嘴捂上,不让她们胡言乱语。然后将一对双胞胎拉到一边。大黑开始伸出舌头,在小马身上舔着。
潘惟德继续做着指挥官,宋九道:“大舅哥,你来得正好,过来,我有事与你说一说。”
将潘惟德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天天在顺店,还将怜儿也拉过去。”
“那么多钱干嘛不花?”
“不能这样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弹劾王全斌吗?”
“他在两川做得太过份。”
“你以为有几个大臣关心两川百姓死活?是因为他得的钱帛太多了,一个个眼红的。这样吧,你拿出五万缗捐给书院,资助学子。”
“妹夫,你不把钱当一回事,我们挣钱难啊,还有三弟四弟呢。娘亲在潭州又替我们生下一个妹妹。小妹嫁妆如此,小小妹嫁妆能差吗?”
“小小妹?”
“是啊,大哥刚接到父亲大人的信。”潘怜儿说道。
宋九心中有数了,这个小小妹可了不得,后面还有,也许还有小小弟,这个且不管,宋九又说道:“你过来,我拿一些图纸给你看。”
从房间拿出一叠图纸,是酒瓶子与酒盒子的图纸,各种各样的造型,不论瓶子还是盒子,都是无比的美仑美奂,下面还有包瓶子的丝绸,上面刺绣着河洲景色。
潘惟德呆呆地翻着这些图纸问道:“妹夫,你是卖酒还是卖瓶子,还是卖盒子?”
“今年将琉璃卖给番子,明年就可以卖给高丽与倭人,后年这些酒多次陈酿了,也有了口感,说不定它在世界其他地区也是独一无二的烧酒。再这样包装,卖给番子,一瓶能卖多少钱?”
“是啊,档次,”潘惟德终于醒悟过来,现在他懂得不少新名词又说道:“也能卖给倭国与契丹高丽人。”
“可以,但不要指望他们,还是西方的番子。”
“为何?”
“这几个国家未必有多少钱帛,连钱帛都没有,如何购买。难道你指望顺店做贫困百姓生意?只有西方。我说一段历史给你们听,以前西方有一个国家叫波斯,非是唐朝的波斯,而是在它之前的又一个王朝,一年收入大约有一万五千他兰特,最后一个国王叫亚历山大的将他们击败,打开金库,获得三十万他兰特黄金。一他兰特相当于二十六皇斤,七百两。两亿一千万两金子。”
宋九对这段历史也有些怀疑,难道那时波斯富到这种地步?不过西亚那边现在确实有许多金银,包括中国的金银,因为财富的不对等性,多向那边流通。想赚取外贸上的钱,最终还得要与大食人做生意,甚至打造海船,亲自去大食。
这个数字显然将潘惟德吓着。
“不要愁钱,这非是河洲,是我们的生意,但你天天赖在顺店,大把大把的花钱,太嚣张了,嚣张过头就会遭雷劈的。”
“妹夫,你别说得太严重,我听你的就是,回去与二弟商议商议,然后将钱捐出来。”
“嗯……不急,不能这样捐,”宋九忽然说道,想了想说:“你莫急着捐,改天我向皇上提出请求,让他勒迫你们捐。”
“那还不如不捐。”
“必须要捐的,明年大批镜子南下杭州,就象蔬菜一样,一窝蜂而上,结果菜价大跌。到时候会有人不开心。不过也不能直接捐,你想一想河北交了多少税?赵相公赚了那么多钱,又捐出多少?”
“就是,那我为何要捐?”潘惟德显然没有这么高思想觉悟。
“你想与赵相公比,他家装饰得比皇宫还要奢侈,谁敢说?你行吗,丈人行吗?就怕皇上不同意,皇上若同意勒迫你们交出五万缗钱,那反而是对你对丈人的一种保护。”
宋九说的是事实,乾德末到天宝初这几年,谁敢惹赵普,谁惹谁完蛋!物极必反,因此最后被罢相,然而他将赵匡义打压得那么惨,最后又上位,这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大宋第一战将
赵普肯定比不上房杜,也未必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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