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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午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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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进去请示,实际说开,潘怜儿也没那么生气,毕竟宋父是父亲的老战友老部下,听着宋九的歌喉,她在里面乐得也不行。不过对丫环说道:“不行,太香艳,要重作。”
这些天自己被闺密们再三嘲笑,今天得将一口气出足。
丫环转达,宋九头痛,这也香艳?但他一颗火热的心仍然没有冷下去,喜欢人家就要牵就人家,想了想,改成纳兰性德的临江仙:长记碧纱窗外语,秋风吹送归鸦。片帆从此寄尺涯。一灯新睡觉,思梦月初斜。
便是欲归归未得,不如燕子还家。春云春水带轻霞。画船人似月,细雨落杨花。
这首词若唱得好,在这时代不知道迷倒多少美妹,但从宋九嘴中出来,根本不是那味道,听得赵匡胤想动身,用太祖长拳饱揍宋九一顿。
丫环总算领教了,无视宋九的跑调,想文字,这一想便痴了。
宋九拱手:“麻烦你再问你家娘子。”
丫环惊醒,进去复问,潘怜儿又说:“不行,还是艳。”
所以说艳,乃是后面一句,画船人似月,细雨落杨花,实际是在想象与伊人春光共度的光景,化虚为实,极其浪漫,可以说这一句乃是神之作,将文人那种欲说还休的湿骚味儿发挥到了极致。
但整首词来说,说艳终有些过份。人家摆明了是在刁难,宋九无辄,大不了再换吧,他又中气十足地吼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它不是罗贯中写的,而是明朝大臣三大才子之一的杨慎写的临江仙,毛宗岗父子评刻《三国演义》时放在了卷首,后来又成了电视剧的主题歌。
吼完,宋九拭汗,这一回与艳俗一点关系没有了吧。
丫环跑进去又问,一会儿又出来道:“不行,你哪里有白发?”
“这样啊,也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黑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当听到黑发渔樵江渚上时,连赵家兄弟俩都笑得透不过气来。赵匡义拍着桌子道:“这厮,该杀。”
小丫环进去问话,潘家小娘子正在拍打着小胸脯,一边拍一边笑得花枝乱颤,道:“我的娘额,我不行了,我笑得不行。”
不但她,几个二世祖们同样乐得不行。
整件事就是那首小令引起的,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潘美两个大儿子就没有调戏过人家美妹?小令有些含沙射影,又有一个玉苹,两重心字罗衣能让人想入非非,也不过如此,一未直接说流氓话,二未动手。宝也耍了,又出来三首比较正经的小令,潘惟德对内院吼道:“小妹,够了,小九能瞬间作出三首小令,多么不容易啊,那一首也够我想上一个月的。”
宋九雷了,想一个月,想一年你也不行。
怎么办呢,人家说能想一个月就想出一首,那就一个月。丫环又出来喝道:“不行,这首小令太粗陋,还得重作。”然后叉着腰狠狠地瞪着潘惟德兄弟几个。
潘惟固无奈,附在宋九耳边说道:“兄弟,你再委屈唱两首,晚上我请你吃酒。”
潘美儿子多,惟德、惟固、惟正,还有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惟清,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往后还有,潘美临老还得了一个小儿子,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嫁的人可都是了不得的人,不过都没出生。物以稀为贵,兄弟几人只好让着这个宝贝妹妹。
赵匡胤道:“田夫人怎么也不管?”
“她让惟德兄弟支走了。”
一群人不知道皇上就在茶楼上看,其他几个二世祖轰然叫好,要唱,要唱。宋九东张西望,唱没事,可终是抄袭,抄袭也不怕,关健以后靠这个出名,个个让自己填词,自己能记得多少。这个名不能出,偶尔一两首没事,不能象大白菜一样往外抛,他对着院墙说道:“潘家小娘子,这样吧,我讲一个故事,再唱一首感人的俚歌。”
“什么叫俚歌?”不错,潘怜儿这一回直接在里面说话。
宋九精神抖擞地说道:“就是白话唱的歌。”
“好,但是不能香艳,不能粗陋。”
“放心,它很感人,我先讲故事,从前一个穷书生坐在林子里读书,突地传来吱吱的声音,书生抬起头,只见一只雪白小狐狸望着它,口中哀声连连。说来也怪,小白狐走到书生面前,兀自停下。书生一把将狐狸抱着,看到狐狸后腿上中了一箭,他替小狐狸将箭拨出来,撕下烂袍子,将小狐狸伤口包好。小狐狸竟忍着痛疼,在书生怀中一动不动。”
“书生抱着狐狸刚要读书,马蹄声轰然而至,数十大汉骑着马飞奔而来,问书生,兀那书生,可曾见过一只受伤的狐狸。书生说兄台说的可是一只白狐。大汉身边闪出一团绿影说正是它,我射中了它,那畜牲呢?书生只闻香风扑面,看到一张娇美绝伦的脸,意乱情迷,大半天指着身后,刚刚从这边跑过。大汉们走了,小狐狸从袖口探出头,眼中充满了感谢。书生轻抚狐狸说,小狐狸,快躲起来,别让人再伤着你。”
“狐狸竟通人性,滑下跛着腿,前腿合一冲书生作了一稽,雪白的身体扭成一团,在夕阳下翩翩起舞。书生看呆了,舞毕,狐狸再朝书生稽首,三步一回首,消失在远山中。书生还是每天坐在树林里读书,听到马蹄声,就会惊喜而起,可他再也没有遇到绿衣少女。但他不知道,每天清晨,树林间有只白狐瞪着灵动的眼睛望着书生。只是他奇怪,每当他思念绿衣女子时,远山上仿佛有一团白影,迎着夕阳翩翩起舞,书生寻过去时,却什么都找不到。书生就这样生活着,一直到老死,也没有看到绿衣女子,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大家说,书生读了一生书,当真白读了。但又有人说到过一只白狐曾出没在书生的床前,又有人说每年书生祭日,坟头都会有人拜祭。”
“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了,大约是一千年吧。沧海桑田,当年的树林铲平了,原来是状元高中,皇上将公主下嫁给状元,在这里修建一处宫邸。进了洞房花烛夜,状元看到一身绿装的公主,好面熟啊,似乎在梦里见过无数次,却总记不起来。这时门突地撞开,是服侍自己多年的丫环,她从小就开始照顾状元,喜欢穿一身白衣。丫环说,郎君,奴婢自幼伺候你,今天要与你道别。状元心痛,问为何故。丫环撩起腿,指着腿上的伤疤对公主说,临走之前,想报当年一箭之仇,请郎君赐恩。状元护住公主道,你究竟为何事?丫环见状元不同意,凄然说,郎君当年相救之恩,恨不能立即相报,修行千年方能变成人身,今天郎君金榜题名,前缘尽了,以一恩消一恨,望公子珍重。说着再次稽首,退到庭院,翩翩起舞,但见皎皎月下,白衣胜雪,似梦似幻,舞到深处,丫环吱吱而鸣,声声凄然。明月当空,状元仿佛又看到了一千多年的夕阳远山,青山高处,那一团白影踏歌而舞。丫环舞毕消失,状元差人找了无数次,再也没找到。”
十几个二世祖听得入神,小丫环号淘大哭。
然后宋九开始唱歌,是真正的俚语,大白话歌曲,正是《白狐》。按照后世的唱法,宋九没有跑调,唱出那种沙哑凄凉的味道。还未唱完呢,潘怜儿从院墙后面走出,一边挂着眼泪一边用小粉拳狠打宋九:“你这小坏人,为什么不让状元将她留下。”
这个故事,这首歌曲,那怕它是真正的俚歌,在这时代杀伤力太强大了。
赵匡胤摇头,宋九要说给院墙那边的潘怜儿听,声音大,他隐隐约约也听到大概,差一点煽得他都产生了感伤。他身边的老太监直接掉眼泪。不过他非是平常人,对老太监说:“刘公公,你去将那小子喊来,不然大庭广众之下,潘美那个女儿失仪,未免有些不美。”
“喏。”
赵匡义忽然说道:“皇兄,臣弟听着这个故事,怎么两个女子似乎有潘小娘子与那个行首的影子?”
“是啊,他还未死心哪,暗示我会等你一千年,可惜潘美女儿未听出来。这个浑小子。”不过赵匡胤不会去干涉,潘美同不同意,是潘家的事,看样子就是嫁过去,虽委屈,但相信以这小子的狡黠才情,也不会过苦日子。
刘公公走到潘宅门口,有几个二世祖认识他,奇怪道:“刘公公,你怎么也来了。”
一个个眼巴巴地等潘怜儿哭完,指望她再敲诈一个好听的故事。刘公公小声说道:“各位,你们进屋吧,官家就在茶楼上。”
“皇上?”
“是啊,宋九郎,好运气,皇上要召你过去陪他吃茶谈心。”
皇上要找宋九吃茶谈心,潘怜儿不好再揍宋九,但恨恨地瞪了宋九一眼:“你这个坏人!”能不坏吗,一会儿让她笑,一会儿让她哭,坏死了。
潘惟德担心地看着宋九“好色”的眼神,还有小妹的样子,对宋九说道:“九郎,从此以后你就是咱兄弟,别忘记了,晚上我们吃酒,还有,我小妹的主意你可不能再打了。”
PS:这一更有抄袭嫌疑,但这更会非常重要,不满抄袭的恕罪则个。
第二十六章宋九赵匡胤的豪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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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带上茶楼,雅间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能认识,赵匡义,还有一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实际是三十七岁,不过长年戎马生涯,做了皇帝后又劳心,人看上去稍稍老相,大团脸,戴着一顶士庶官吏宴居时用的平式幞头,一种软裹巾式,顶上的巾子较低而平,又叫平式小顶,也就是它是一种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都通用的大众化幞巾。与赵匡义一样是一个大团脸,胖胖的,与赵匡义很相像,但有许多不同的地方,此人很魁梧,看上去比赵匡义要和颜悦色,不象赵匡义严肃深沉。
两人同坐,此人还坐在主位,宋九还不知道他身份吗?
宋九知道这个太祖皇帝是史上难得的亲民皇帝,还有点儿畏惧,小心地走上前,伏下说道:“臣拜见陛下,拜见大王。”
宋九为自己的紧张感到很丢脸,不就是一皇帝吗,他也是人。但他不知道,他的表现已让赵匡胤高看,在这时代,一般老百姓看到了皇帝,有几人能说着话的,有的紧张得都会直哆嗦。
赵匡胤微微一笑:“平身。”
宋九站了起来,有坐,敢坐吗?
“你在河洲说过,想与朕喝喝茶,谈谈心,是在这里喝茶,还是在宫中喝茶?”
“这,就这好,在这臣都紧张得喘不过气,进宫臣连话也说不好了。”
大实话,刘公公乐了,难怪二大王说与这小子说话得忍着笑。
“那就在这儿吧。”
宋九还是有点紧张,赵匡胤暴露了身份,侍从不敢怠慢,御苑离这不远,有侍从立即请来一队侍从警戒,茶楼上茶楼下茶楼外,到处都站着兵士,全副武装,手中持着明亮的武器。宋九多会见过这等场面,他还能坐稳了,已经是第一流的胆色。
赵匡胤道:“九郎,请用茶。”
“陛下,臣那敢担陛下一个请字。”
“未必吧,你若将朕,将朝廷放在眼中,二弟就不会头痛了。”
“头痛?”
“不说这个,刚才你那几首小令虽唱跑了调,但文字不错,为何不好好科举?”
“陛下,那几首小令是我历年来所写的小令当中最好的,臣愚味,临场发挥去写四六体骈文赋,臣不行。”
“写不好就不写,何必曲解骈文?”
“陛下,古代大贤有几人写过骈文?骈文又发自何时,魏晋,国家衰微之时,大唐虽用过,可是大唐过于重武轻文,一味开边,这才有安史之乱之祸,陛下若想倡化文教,重视文治,必须还原上古原貌,不能再用虽华丽但空洞,虽琅琅上口但堆砌不知所云的骈文为文章主流。”
四六体骈文就是以四字和六字相间的骈文,间或少量二字、三字、五字、七字也行,但到了唐朝发展渐渐完善,连二三五七八九字间得多,都不能算是标准式的四六体骈文,也就是名篇《腾王阁序》只能算是不标准的四六体。
当然,它很华丽,腾王阁序、阿房宫赋、哀江南赋序,这些文章几个华丽得掉渣。
可是要求通篇对偶压韵,还要以四字六字为主,这有多难写?所以李白那种才气,向韩朝宗写了一封自荐信,为了表达出自己意思,只用了少量对偶句,而不敢写骈文,更不敢用四六体写这封自荐信。李白不行,有几人行,宋九更不行。但一般学子不象宋九,到了考场,自有办法。宋朝很人性化,考官坐在帘后,若士子不解,可以站起来隔帘就问,考官于帘后释疑,那个填空题与解释题不算,这是指诗、赋、论、策。私书不给带到考场,但准许举子将《切韵》《玉篇》两本字韵书带进去。
这是没办法的,考生有河北人、山东人、陕西人、淮南人,往后还会有四川人、湖南人、岭南人、江浙人,这些地方发音也与后世不一样,元清入主中原,全国各地都受到北方蛮话影响,但不是契丹与女真话就是普通话,它们影响着汉语发音,中原发音也影响着它们发音,也就是普通话在现在中国那一个地方,那怕是在北方都是外星语。
各地发音还是不同,必须有这两本书较正音韵。
这些举子胆略不够,写不好,但有办法,于是不停地翻着两个韵律书,然后拼命地堆砌,单独将一句放出来,对仗,压韵,可整篇文章联在一起读,读者往往不知所云。
也有写好的,少,只要能写好,其他考得不差,就能高中。可有几人放得下?其实写不好,拼出来考官也不是傻子,除非你家后台硬,不过一旦实行糊名制以后,大家都一样了。因此七拼八凑弄出来的文章还不如不写。宋九一无后台,二写不好,明智的不写,然后不满,写了这篇古散文。
故事自此开始……
“你也说应倡化文教,重视文治,为何又说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恐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见湖南之乱,臣民欲思圣上变生革故,以欲权利相掣肘也,恐不知杂冗接踵而至,国家困于财政也?”
宋九写得高兴,可这一句话让赵匡胤苦恼了。
宋九不知,先是愕然,抬头看着赵匡胤,心想,你老人家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关注一个落第举子的试卷?
不过不大好回答。
昨天开封府公堂上,宋九看出一些东西,制度并没有完善。杯酒释兵权发生了,仍然没有完全释去兵权,各地还有一些伪藩镇,自己高兴一气呵成乱写一通,针对的是未来,不能完全针对现在。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沉吟道:“陛下,观微知著,方镇肯定不行,人君有能力能控制,没有能力必然使国家崩裂,收回方镇兵权是对的,但完全黜武重文又是错的。至于权利掣肘,朝廷实行差官制,仍有李处耘之事发生,以陛下之能,后蜀、南唐都不足以虑也,因此臣臆测陛下为了开万世太平,不使百姓遭受涂炭之苦,一定还会革新。故当时写下这段话。”
“释不好,不释也不好,掣肘不好,不掣肘也不好,难道朕要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那是司马迁因汉武阉割之而说的愤怒话,谁说文景是无为而治,他们不是无为而治,而是一种微调,因此国家在发展,动荡却不大,这种治国难度更高。司马迁,书呆子!李白,狂书生!因此有明君在世,而不得用。”
“胡说,你若有司马迁与李白的才华,朕同样敢用。”
“这个,这个……陛下,臣比他们更不如,所以才是一个小草民。”
赵匡义终于忍不住,卟哧乐了。
“宋九,朕是否也要学文景,微调而治?”
“陛下,臣看到某甲冬天从南方来到京城,觉得京城很冷,于是到了夏天也不敢脱下袄子,臣又看到某乙从北方夏天来到京城,感到京城很热,到了冬天只穿单衣,岂不奇怪也。”
这不是一个滑稽无聊的比喻。
赵匡胤动容,他站了起来,道:“上茶,上最好的茶。”
店家早就晕了,不知是幸福的,激动的,紧张的,害怕的,自从侍卫来清场后,几个人站在哪里不停地打着摆子,脑子空空一片,听到赵匡胤在楼上大声喊,手忙脚乱,拿来最好的茶叶,又忘记拿水,还是刘公公接过活计,几人才匆匆忙忙下楼。
赵匡胤又说道:“难道没有永远的制度?”
宋九从起初紧张慢慢放松,这是皇帝,自己虽有领先一千年的见识,但人家脑子肯定比自己好使,先想,想好了再回答,道:“有永远的制,没有永远的度,何谓度,度量,尺度,一个国家强大,内治是关健,文治是关健,也不能疏忽了武备,文废需重文,武驰需备武,这就是度。唐初人烟稀少,土地空旷,能部分实行均田制与府兵制,后来九百万户百姓,由是均田制与府兵制全部破坏。时与时不同,度与度不同。”
“说起来容易。”
“陛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此治大国若烹小鲜,必须谨慎。”
“何谓制,何谓度?”
“陛下,臣是草民。”
“不用再自喟草民了,朕现在就赐你为儒林郎。”
儒林郎是正九品文散官,又叫寄禄官,从此以后宋九就可以从朝廷拿一些薪水,不过宋朝官员薪水大头还是各种奖励赏赐,不仅要有文散官,还要有职官在身,有了散官与职官依然没权利,必须做了差官才有决事权,想有差官必须有职官,所以职官远比文散官又要重要。也不错了,至少从此不是一介平民百姓,宋九高兴地说:“谢过陛下。”
“你不用谢,继续说。”
“臣只想说一句话,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做为老百姓也要爱国,关心国家国事。”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得好,但这句话切莫外传。”
“陛下……臣懂了。”宋九不由嘻嘻一乐,宋朝还有许多地方未收呢,后蜀、南唐、南汉、北汉,吴越与陈洪进的闽国勉强归顺朝廷,严格来说属于中国的交趾,不知道这个太祖以后感不感兴趣,大理、西羌、吐蕃,若每一个国家老百姓都来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赵匡胤就会很悲催。
“再说。”
“百姓也要爱国,国家才有凝聚力,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老百姓力量终是弱,真正的决策者是陛下您,宰相,以及重臣。权利越大,责任越重。自古以来,只有皇帝这一行最难做。”
“大胆!”刘公公用拂尘抽宋九脑袋。
“刘公公,不用着恼,宋九,朕问你,为什么皇帝最难做?”
第二十七章宋九赵匡胤的豪赌(中)
“陛下,一人做菜,众口难调,这个众口顶多是几百人,若是做给几百万人吃,几亿兆人吃,何其之难。一人想使家人过上好日子同样很困难,做好皇帝是使千家万户过上好日子,这会有多困难。皇帝权利虽大,但想做好皇帝不是一件好差事,不但要才能,还要兢兢业业,日理万机。如果才能不足,或者利用权利享受,不想着百姓,轻则留骂名于史册,重则国破家亡,遗害子孙。所以自古以来皇帝最难做。”
“为何许多人想做皇帝?”
“皇帝权利大,象南唐皇帝,若非是国君,那来他那种享受?所以不久他就会成为大宋的阶下囚。”
赵匡胤微微一笑:“你说得有些道理。可惜了,本来刚才吾与二弟商议,如何安置你,二弟说赏赐你一个八九品散文,也是朕的想法,而且朕不是一个忘本的人,朕的江山乃是继承世宗皇帝的江山,世宗江山来自高平一战,你父亲那一战出功不小,因此朕心中想赏你一个八官散官与一个开国男,但想到了一件事,只给了你一个儒林郎。”
爵位在宋朝不值钱,不过也是一个身份的代表。宋九狐疑地看着赵匡胤,自己那件事做错了?
他做错的事太多了,只是观念不同,他不认为是错的。
“你在河洲上说想得天下,必须要有文治武功道德,还有人心,因此我朝能吞并天下。”
“陛下,难道臣说错了吗?”
“没有说错,可不能当着那么多人说。我朝虽在诸国中最强,荆楚仍在平乱,两淮没有完全恢复,北方却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宋九,你也看了许多史书,可知道唐朝一统天下有多幸运,不但要剿灭群雄,还有一个强敌,突厥,幸好突厥人眼光短浅,以及幽云等地突厥人不能掌控。但你看我朝,河东是北汉,幽州让石敬塘割给契丹,两大门户洞开,我朝力量有限,能分出多少兵力南下西下?并且因这一强敌存在,不出兵则罢,一出兵只能胜不能败。你的话传出去,后蜀与南唐警觉,举国振作,如何统一中国?”
“是啊,一念为善,一念为恶,若真的这几个国家联手,大宋会头痛。臣疏忽。”
“也不能怪你,你有此等见识,已远超常人……但你行事太过孟浪,以后若有什么怪异的想法,可以写札子上来。”
“怪异……想法。”
“很怪异啊,可能为你这一句,我朝要多牺牲成千上万的将士。”
“陛下,听说赵相公给臣戴了大帽子,陛下万万不能给臣再戴大帽子。”
“大帽子?”
“就是那种欲加的罪名。”
“你这小子,欲加你罪名,你罪名还少吗?”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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