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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午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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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人与宋九关系一直很好。
剩下的是卢多逊,他名为参知政事,实际反成了有实权的副相,许多事务就是他在处理。若无卢多逊,中书准得出大乱子。潘美看到了,宋九也看到了,他同样也不大明白。为何卢多逊后来在宋史上那么丑陋,难道以后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是能相啊,有时候想想他自己所看到的,再想想他脑海里一些可怜的历史知识,不由感慨一句,何谓真,何谓假?何谓对。何谓错?
这个人与宋九交接不大,但肯定没有矛盾,并且他与赵普有怨怼,宋九也有,两人是同一阵壕的。也就是说,这几个大佬对宋九皆没有恶念,不是钱帛。不是头号锦衣卫史珪,那还能有谁,当然,还有其他大臣。例如御史台的刘温叟去世后,边光范接手,边光范去世后,由冯炳接手,但冯炳不是御史大夫,而是以侍御史知杂的身份判御史台事。在宋初言官并不活跃,这与宋九记忆也有所不同。不活跃当然也无权了。刘边二人都没有多大实权,况且冯炳?
或者其他人,还有那一个新进大臣受到赵匡胤重用?似乎也没有。
潘美想不明白,别的不说,论是大治岭南之功,自己这个女婿也当得到重用,而且女婿做事越来越沉稳,早不是当初让人啼笑皆非的毛头小子。或者说忌惮,宋九不是大将,就是治理政务理财上有所善长,这能忌惮吗?相反的,不但不需要忌惮,象这样的人才好任用。
潘美不平,宋九却不是太在意。
他看到丈人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宋朝要对南唐动手,赵匡胤下了诏书,先让曹翰领兵赴荆南,曹彬、李汉琼领兵继之。又以潘美、刘遇、梁迥同领兵荆南,荆湖转运使许仲宣兼南面随军转运使。第一拨走的人只是曹翰,其他人还没有动身,这三道诏书只是一个任命与准备,并且有的大将还在外面,例如潘美。但之前,赵匡胤还是想招降李煜。在选使时赵匡胤看重了卢多逊的同门师兄弟李穆,心中有疑虑,说了一句:“李穆性至善,但除了起草诏书外并没有做过其他事,朕害怕他不能胜任。”
卢多逊道:“李穆操德端直,临事不以生死易节,仁而有勇者也。”
赵匡胤默然了,因为他想到另一个不要命的“仁者”。李穆到了江南后,差不多快说动了李煜。但这时南唐大臣陈乔出来阻止,说:“臣与陛下俱受元宗(中主李璟)顾命,今往,必见留,你的社稷怎么办?臣虽死,无以见元宗于九泉矣。”
张洎也反对。
李煜看到两大心腹反对,又随即改口,对李穆说道:“我委屈求全讨好大国者,是让大国放我们一条生路。今至此,只好拼命了。”
李穆只好最后劝了一句:“入不入朝是国主自己的决定,然而我朝兵甲精锐,物力雄富,非是你们能挡其锋的,我劝你想清楚,不要将来后悔。”
说完,李穆骑马回来,来回不足一月时间。
赵匡胤认为李穆办得很好,没有逼,没有压,只是讲道理,但李煜没有听。这次出使也是宋朝最后一次出使,李煜投降更好,李煜不降也没有事,赵匡胤让李穆出使,一是为降,二是为师出正名!
江南两大国主,钱俶无条件的投降,也没有做错,那叫识时务,虽后来死了,可钱家在宋朝很贵,继续延续了钱家的辉煌,甚至到南宋。李煜也没有做错,难道孙权反抗曹操做错了吗?但李煜做错的,既然反抗,就要做好反抗的准备,可他做了什么一些事?但站在宋九角度,不是很喜欢,因为又要死很多人。
宋九对这件事不是太在意,此时的南唐非是李璟的南唐,李煜的南唐用什么来抵挡宋朝的精兵猛将?他看到的是曹彬终于走向舞台。原先也没有多想,与他无关。顶多曹家几个小子与他关系不错。若不是女儿才出世,将来又不知如何,两家结亲他也欢迎的。直到潘美来到宋家,宋九才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那就是北宋的厄运。
不说契丹与女真,西夏成了北宋的恶梦,仅说宋朝开国的诸将命运,李处耕贬到山东郁郁而死,王全斌也不大高兴,刚刚去世。曹彬不说军事能力,且说德操还在潘美之上,在高梁河蒙受奇耻大辱。潘美做得也不差,无论在湖南或在岭南,没有做什么恶事,甚至在自己带动下,实施了许多善政,但在史上因杨业之死悲催了,又让一个文人编了杨家将无限的丑化。
这是灭国之功臣的下场。
再到皇帝,赵匡胤将会死得不明不白,赵匡义中了箭伤而死,宋真宗是一个中庸之君,虽得善终,还有一个澶渊之盟。宋仁宗是好皇帝,但一生数子早夭。直到宋英宗,中庸之君,弄一个濮仪之争出来就死了。宋神宗雄姿英发,也没有得好死。宋哲宗同样不差,死得却更早。若论皇帝之优秀,几个朝代无一朝能及北宋这六君,除了灭国前的徽钦二宗外,就没有一个皇帝算是差的。但是命运如何呢?
对史书宋九记得不大清楚,实际真算起来,只能说是五个皇帝不错,宋英宗不算,他当政除了濮仪之争再无什么良政,相反的,他在与大臣们吵,韩琦与欧阳修一正一副两个宰相,将宋朝财政捅了一个天大的黑窟窿,这才逼得赵顼急得上蹦下跳,与王安石强行变法。不过赵曙当政时间不长,仅几年时光。
另外就是对宋真宗的低估,此人雄才大略远非宋九所能想像的。后来不行了,那是因为一个许多人想像不到的真相,疾变!还是严重的神经病!否则早年的宋真宗,即便宋太宗也未必及之!
若是宋九寿命长便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宋真宗,一个不一样的寇准!
但宋九这样想亦无不可。
往宿心论上想,北宋不是皇帝不努力,大臣虽有错有对,也算努力了,然而这个国家似乎被上苍诅咒了似的,无论君臣如何努力,却是多灾多难。
但若真是这样,宋九所做的努力未必是一件好事,因为宋九又想到了一个传说,李世民时,民间传言当有女主武王代有天下。李世民找到李淳风,李淳风奏道,后宫之中有天子气。李世民欲尽诛后宫女子,李淳风说了一句话,不可,陛下若留,虽皇祚暂缺,而社稷延长,陛下若杀之,当变为男子,即损灭皇族无遗类矣。
在封建史上,北宋内治几乎达到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高度,甚至可以说,若没有北宋,整个江东还是一片湖荡子,但灾难之多,难以想像。自己出现,使北宋锦上添花,会变得更加地好,那么这个灾难是否要化为一个更可怕的男子?
第二百九十六章卢宋会(上)
“小九,你想到了什么?”潘美看宋九脸色巨变,问。他对宋九还是很信任的,虽军事非宋九之长,其他方面却是机灵古怪。
难道我是疑神疑鬼?宋九心里想。有没有疑神疑鬼,或者有没有李淳风那句话,好求证,掏出陈抟的真心话便知道了,但宋九敢否?因此随便答了一句:“食草动物虽温顺,却避免不了被群狼撕杀,无论它有多大,做食肉动物虽残忍了一点,不愿之,但最少要做一个杂食性动物,比如熊,它同样温和,但虎狼敢不敢侵犯?”
“不一定……”宋九随便答了一句,潘美多心了。严格地说不能说赵匡胤完全是重文黜武,例如宰相当中,沈义伦与楚昭辅还是军吏出身。至今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宋朝文臣进入两府,那就是卢多逊!
以前种种,只是赵匡胤与赵普联手将柴荣旧系人马进行清洗,以便巩固宋朝统治。这才用了王全斌,崔彦进,曹彬,潘美,丁德裕。王崔两人真的催了,丁德裕在西川没有做好,剩下是潘美与曹彬。可是潘美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他不是柴荣手中的重臣重将,可是柴荣的亲卫官,对柴荣十分感恩。曹彬是郭威张贵妃的外甥,与柴荣也沾着亲戚。
为什么重用,平南汉与契丹正在交恶时,无法分出大军南下岭南,又不熟悉南方气候,除了自己别无他人可做选择。平南唐,更不易之。
就算女婿说法是错误的,自己与曹彬弄不好还会象石守信那样兔死狗烹。
若是女婿说得对,那更可怕,自此武将别无天日了。这大约不可能的,事实正是可能的!若是这两种原因,便能理解了,宋九是文臣,可南下也有军功的。又是自己女婿……
两条原因,于是让皇上迟疑着不任用。
反正闲着在家,宋九照样心甘情愿在替宋朝做贡献。
这样解释就解释得通了。
他想错了,宋九是没有想明白,真相不是赵匡胤不用,而是另一人在中间做了阻拦。
不过潘美猜测也不能说不准,若是赵匡胤不死。灭了北汉又会如何用曹潘?不过有一条证明了赵匡胤的嗅觉,那就是通过曹彬平江南花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判断出潘美军事天赋在曹彬之上,故让潘美去攻打太原。赵匡义上位后,情况截然不同,柴家没有影响力了。他又与柴家沾了亲戚,于是顺序将潘曹颠倒过来。
但这两将指望对赵匡胤有多忠心,那是不大可能。
原因很简单,能夺柴宗训的皇位,然而不能让他莫明其妙的死去。这个青年之死,影响深远,只是史书有意一步步淡化与抹杀这件事的影响。于是后人不注意,宋九更不注意。
宋九也在想。
可中间种种关系,以及这几个猛人的心中想法复杂之极,让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于是不想,转了话题:“丈人,不管怎么说,此行丈人又能建功立业了。”
但潘美这回兴致不是很高。
……
十月,李煜担心之下。派李从镒与龚慎修携带重币入贡并且买宴,赵匡胤连接待都懒得接待,直接将二人扣下,与李从善、眭昭符做一个伴,而李煜连个死活都不知道。
赵匡胤在讲武殿为曹彬与潘美等将赐宴。
酒过三巡,赵匡胤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对曹彬说道:“南方之事。一以委卿,切勿暴略生民,务广威信,使自归顺。不须急击之。处分尽在其实封里,自潘美以下者有罪,但开此,径斩之,不需奏报。”
也就是除了潘美外,其他将士,那怕是监军,或者随军转运使,例如李汉琼,田钦祚这些大将都可以斩杀。也就是给了曹彬绝对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权利。
这件事流传甚广,甚至传到最后,说赵匡胤给了曹彬一把天子剑。何来的天子剑,还包拯的龙虎铡呢。这也不是唱戏文,曹彬带走了宋朝大半军队,赵匡胤放心吗?
那么这个实封里倒底封着的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赵匡胤之所以这么做,因为北宋将领太狂暴了,怕曹彬弹压不住。但曹彬真敢开启它,用它来杀田钦祚、李汉琼诸将,那么证明曹彬太不懂事了,到时候一开启,空白书信,他想杀也杀不了!
或者后人继续对此讴歌,然而战后曹彬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肯定先是幸庆,还好我未打开它未使用它,然后还会想,原来皇上就是这样信任我的!
两大掌兵的重将是这种心情,其他掌兵的大将渐渐威望不那么高,赵匡胤这是主动替赵二扫平最后一道障碍……
但当时曹潘二人都不知道。
当时很感动,很惶恐,有了这等权利,有了这么多兵马,皇上居然如此信任,怎能不惶恐不安?伏于龙榻前,战战兢兢地接过来,徐徐告退。
宋九前去送行,潘美还说了一句:“宋九,你想错了。”
宋九同样稀里糊涂,难道是赵匡义搞出来的事?他又想对了一半,有赵匡义的功劳,还有另一个人的功劳,洛阳的那位!
潘美又问了一句:“你那个小妾可回来了?”
“刚刚得到消息,玉苹平安抵达了她父亲家,不过父女久未见面,相见而泣,其父想要挽留一段时间,北方天寒地冻,冬天冰雪封门,想回来,可能要到明年春暖花开之时。”
“不如你写一封信过去,让他投奔我朝吧,再怎么着,也比在契丹做一个小果毅强。”
“恐不能,他的娘子是马家的人,一旦投奔我朝,其娘子不会同意,若举报,玉苹父女都会有危险。就是不举报,其娘子娘家是幽州望门,为了不牵连娘家,也会从中阻拦。就象韩熙载一样,他妻儿老小皆在南唐。只能返回南唐。”
“那以后我朝收复幽云,其父怎么办?”
“这个只有天知道了,”宋九无奈地说,还有一件事他未说,幽云十六州可没有那么好收复的,未来契丹将有一将,其军事才能还在你之上!又说道:“对了。丈人,韩熙载有两子,其人死后,其家穷困潦倒,此次若寻得,请善待之。将他们带回京城,也尽我一面之缘。”
“这个要经曹将军准许,你问曹将军吧,若是他不同意,你与惟德他们联手,对付他家几小子。”
曹彬骑在马上只能苦笑,没办法。他儿子不少,可没有潘美儿子大,最大的长子他又要带到江南去磨练,余下几个蛋大的孩子真干不过潘美的儿子。最后长吐一口气:“都是老匹夫啊。”
诸将领兵南下,曹彬为西南面行营马兵军战棹都署,也就是总元帅,潘美为都监,曹翰为先锋。统军十万,战船上千艘,与吴越联手,攻向南唐。但这几人并不在一起,而是兵分五路。
曹彬与田钦祚、李汉琼领荆湖军自江陵而下,这是主力军,攻取池州等南唐沿江要塞。剑指金陵。
潘美与刘遇、梁迥领马兵军直奔和州,在江边纠集,然后什么事也不管,哪里将会发生一场奇迹……
在京城金明池训练的水军沿汴河而下。自大运河入扬州再下长江,与润州的吴越军会合,威胁南唐的东面,这是第三路军马。
以天下兵马大元帅钱俶为升州东南面行菪招抚制置使,率吴越军队攻打常州,再与南下的宋朝京城水师在润州会合,兵临金陵。不过为了“关怀与指导”,派丁德裕前去杭州做前锋兼监军。
以王明为黄州刺史池州至岳州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牵制武昌湖口方向的南唐驻军,阻击其东南赴援,保障宋军主力东进。
既然李煜准备鱼死网破,那么就准备吧,可到了这地步,居然南唐一点儿也不知道。曹彬率领无数战舰顺江而下,南唐湖口的驻军还以为宋军是例行巡江呢。但这是巡江吗?无数只船只近了,又远了,怎么也看不到它的尽头,除了舰队外,后面还有无边无际的巨大木排,装满绳索的民船,以及无数不知道是用什么做什么的怪模怪样的船只。但就是面对这古怪的情景,十万驻兵的湖口南唐军居然关闭寨门,免惹麻烦,更没有通禀下游各地驻军,以至池州发生古怪的一幕。
曹彬先锋军到了池州,因为湖口驻军没有通报,池州守将戈彦主动打开城门,拿出酒肉欢迎宋军,非是他想要叛变投降,而是以往的惯例,宋军巡江的船队有时候靠到南岸,吃喝勒索一顿后会主动离开。等他发现不对时,所能做的一件事只能逃跑,于是池州重寨硖口寨轻松为曹彬所得。
宋九听到这个情报后,啼笑皆非,他摇头叹惜道:“怜儿,不要说你父亲与曹将军,恐怕就是我担任主帅,也能将南唐拿下来。”
曹彬继续率军向铜陵进发。
但他后面的尾巴不见了,在攻破池州之前,一起拖入皖水石碑口(安庆与怀宁之间),同时去的还有八作使赦守濬与汝州防御使陆万友,以及一大群工匠。
哪里,将是一个奇迹开始。
这一切与宋九有关与无关,有关的看不到,这一行因为宋朝产铁量上升,钢铁质量提高,武器更犀利,不过难以察觉,余下的也就无关了。不管怎么说,宋九还是乐于其成的。南唐一战,意味着宋朝渐渐完成了大一统,他也能享受和平时光。
宋九呆在家里,依然与往日一样,要么抱一抱孩子讲讲故事,提前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要么去研究。反射炉与纺织机械依然没有进展,倒是另一样事物有了雏形,那就是挂钟。
想做手表那是不可能的,与以前一样,大型事物想要成功很困难,微型事物想要成功,同样困难。至今想缩小钢轴承,使之量产化的难关还没有攻克。
挂钟正好是不大不小,不过许多器械同样是手工打造,成本极高,出来的是一个样品。
量产还早,更堆砌了无数钱帛下去,但有了样品,就有了改进方向,不怕成本高,这玩意儿出来,无论成本有多高,也能卖上价格。
它是计时的,于是第一个献给了赵匡胤。
这东西很稀奇,引起许多大臣的围观。宋九认为南唐容易拿下,但其他人不是这样认为,那一年的寿春惨战,至今让宋朝君臣记忆犹新。李煜虽昏庸,但不残暴,只要两个寿春城一出,契丹与北汉伺机而动,南唐就不易收服了,甚至还能为吴越提供一个榜样,后果堪忧。所以兵未发,赵匡义上书说开封诸司清空各狱,没有一个留囚,也就是想图一个好兆头。这也是一个好兆头,赵匡胤赏赐一千金,五千匹帛。太监将金帛送到宋家,宋九瞠目结舌,我要钱干嘛?
太监刚走不久,一个仆人持着名刺来到宋家,卢多逊邀请宋九于顺店一叙。两人交情不大深,卢多逊的地位,不可能来宋九家拜访的,那叫失仪,会遭大臣弹劾的。但也休想连赵普也不害怕的宋九到他家拜访,而且也不便交往,因此想了一个持中办法,于顺店一叙。
宋九狐疑,他对卢多逊没有抱恶感,也没有抱好感,等于是不相交集,而且此人如今尊贵无比,找自己相叙何事?
第二百九十七章卢宋会(下)
宋九犹豫不决。
似乎史书将卢多逊抹得很黑,这不要紧,张汤王安石等名臣,同样让史册抹得不成样子。并且宋九这时也隐隐知道原因了,倒不是赵普死了很多年影响还在,实际原因真的很简单,宋朝文臣有着极大的话语权,多是赵普窜夺出来的,文人们会怎么想?
加上宋朝文人颠倒黑白的精神,可以想像,若是宋九不使宋朝政策做出改变的话,顺着历史原迹行驶,以后雷德骧、赵玭、苏晓、以及自己与卢多逊,这些赵普的政敌,恐怕还会被抹黑。
这个无所谓了。
公道自在人心,无论怎么抹杀,历史终会被揭晓真相。
但与雷德骧他们不同,卢多逊下场很惨,宋九现在想不明白,是赵普弄的,还是卢多逊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这种猜疑让他不敢与卢多逊走得太近。
潘怜儿在边上低声说道:“官人,还是去会一会吧,多一个朋友比敌人好,卢多逊如日中天,连父亲大人都让他五分,官人再也不能多这样一个敌人。”
宋九想了想也是。
其实若是做得好,这是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见,薛居正楚昭辅等人都老了,卢多逊与宋九皆是宋朝重要的后起之秀,若是两人洽谈甚欢,那么这次会见能铭载史册,甚至能改变宋朝的命运,使宋朝不再过份的重文黜武。但因为两人各怀心,使这次会面效果大失成色,所谈的,都上不了台面。
宋九去了,但只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潘怜儿奇怪,宋九道:“无他,河北。”
“河北不行啊,不仅有赵承宗,还有其他许多衙内……”潘怜儿担忧地说。
这个衙内颇让人头痛。赵承宗一度与诸衙内欲对河洲动手,实际要的也是技术与利润,也不敢将河洲真正吞下来。赵匡义宣布了河北几条,归纳起来就是八个字,善待仆役,交纳商税。因柴宗训之死,赵匡义产生误判。没敢继续动手,赵普下去,临走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赵匡义还想继续装低调,因此没有落井下石。倒是史珪不分青红皂白的动了手,但主要是针对河洲的。真正动手的还是宋九。可外人也想不出来,这个动手比较隐晦,并没有公开针对河北。除了种种原因,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河北衙内太多,怕将所有衙内逼急了。
宋九也说了衙内。
卢多逊说道:“九郎,正是衙内啊。这些衙内牵扯了许多关系,某人城府太深,手腕高趣,有这个关系在,说不定某天就利用它又会陛下所用,一旦卷土重来,你我休矣。”
他的确很担心,天宝时的赵普打压政敌手段太凶悍了。赵普下台。卢多逊与宋九居功甚伟,一旦他卷土重来,卢宋二人是重点报复对象。
宋九不是太担心,但说一点担心没有,那也不对。但宋九迟疑地说了一句:“皇上啊……”
河北产业弊病很多,赵匡胤不是不知道,为何赵普下去一年多。还继续屹立着?
卢多逊呷着茶,反问了一句:“九郎,河北所得无非是为了钱,难道某人差钱用吗?”
两人会面皆小心翼翼。卢多逊上了顶楼,在雅间里与宋九相见,宋九直接从仆役专用的楼梯道上去的,两人皆不约而同将服侍的奴婢与大伯打发走,这才坐下来交谈。因此卢多逊没有客气,直奔主题。
赵普家有多少钱,恐怕永远是一个谜面了。这个钱大部分不是来自河北,赵匡胤的赏赐与薪酬,也不是钱俶李煜与官员们的贿赂,而是秦陇木材生意,究竟多少,别人不会知道,但只要赵家子孙不败家,会足够赵家挥霍好几代。
卢多逊又说了一句:“九郎,你说陛下会不会喜欢河北?为何至今才讨伐南唐,至少这个时间推迟了一年!”
讨伐南唐,君臣很慎重,必须要有潘美,潘美平了岭南之后,短时间不能离开,第一年第二年必须留下,防止有变,事实即便宋九与王明联手推行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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