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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午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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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得有证据,流民与盗匪犯下的惨案与我朝无关,但这件惨案却是我朝禁兵所为,若是有类似的事例数起,就会逼迫陛下改变主意。”
“你是陛下以前的书记官唉。”
“你不懂,有人弹劾我与薛居正、陶谷、赵逢、高锡等党附赵普相公……”
“啊。”
“别啊,有人说你是二大王的人。你是吗?”
“吕相公,别瞎说,我就是要站队,也要有那个资格站队,凭我站队,那个收我啊?”宋九打了一个哆嗦,说道。
“站队。好词,所以我让你来。你非是二大王的人,但许多人会认为你是二大王的人。”
“我不是。”
“我也不是,仅是以事论事,赵相公许多做法很明智,难道不顾国家。为了反对而反对之,那我成了何人!”吕馀庆傲然道。都是从龙功臣,都是霸府功臣,都是赵匡胤以前的书记官,凭借这一点一辈子也不会愁荣华富贵。犯得着要附从谁?但语气缓了缓说道:“但人言可畏哪。”
宋九又默默无言。
赵匡胤应当不是一个惨忍的主,但从张琼之死。孟昶之死能看出来,他疑心病还是很重的,所以才有了一系列平衡事件发生,为了平衡而平衡,包括这次巴蜀多支部队。平衡得过头了。
“吕相公,你是赵普相公的人,我是二大王的人,你我同时说出,更有说服力?”宋九终于憋出一句话,心中苦恼得要死,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派系。往后去许多大人物都掉在这个派系里,何况自己?
“也不全是,你岁数小,还轮不到你说话。但你河洲进出开支大,钱给得少,你不放在眼中,给得多,你地位低不值。因此不怕你被贿赂。你虽与一些衙内有往来,不能算是深交,若非就是潘家,潘美在湖南,与你没关系。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往来。你虽爱财,但有良心。因此你下来看,所反应的情况,陛下反而会慎重看待。”
“我会害怕王将军。”
“你怕我也怕,不过只要你能反应一二,朝廷就可以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另外巴蜀局面纠缠不清,我身在里面,反而摸不着头脑。你来看一看,也许站在旁观者角度,看得反而会比我更清楚一点。事非小可,流民以后就算能安置,也不可能全部安置。还如你所说,仇深似海,后祸无穷。”
“吕相公是好官。”
“哪里好官,只是拿着陛下的俸禄,要替陛下做一点事。”
“若无吕相公将益州稳住,巴蜀会更乱,换成我,有可能一天都呆不下去,何其不易。不过吕相公,我能力有限,实际想不出什么高招,更没有办法化解百姓的仇怨,我下来了,只能看一看,将情况如实向陛下反映。”
“那就足够了,”吕馀庆一声叹息,宋九很老实,我就是来应付差事的,然而就是一个应付差事,那是真看,真办。再想一想朝廷其官员,也许正是这个赤子之心,才能教出吴大正这样的学生吧。
一行人上路。
骑在马背上,王全斌忽然说道:“宋九。”
“在。”
“你那个学子让我为难了,你一来巴蜀又让我为难。”
“王将军,约束部下吧,不是我让你为难,没那胆量,也不是吴大正让你为难,他更没那胆量。朝廷收回了巴蜀,有王将军的功劳。但收回来了,他们就是陛下子民,一些将士做得过份,我会说,吴大正会说。”宋九正色道。
“你不但说,还真动手哇。”
“恕罪则个,我不动手,那晚我必死无疑,无奈也。”
“事情过去了,我也不会计较,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助。”
“何事。”
“灌口寨,火药。”
全师雄灌口寨大败,吕翰叛变,因此灌口寨还没有拿下,仍在全师雄手上,宋九听得没头没脑,于是问:“王将军,请解释清楚。”
王全斌大军西下,也带了大量火药,以及气球,不过多没有派上用场,推进速度太快。不要说六十六天拿下巴蜀,就是一路无挡地走路,走得慢一点,六十六天也走不完。因此都没有用。后来所发生的,也不是宋九所想的那样,王全斌虽有意留在巴蜀多捞钱,但非是养匪为留,况且这个匪也太多,谁也不敢养。但问题是民匪难分,当真举起屠刀光天化日之下往流民身上砍?王全斌也没那胆量。
正是因为这个,剿匪剿得很慢。特别是灌口寨地形险恶,易守难攻,有都江堰与六条大河,还有无数高山峻岭环绕。于是王全斌就想用了火药。然而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宋九讲得太清楚了。
宋九将那个城墙炸倒后,那是展示它的威力,可不能让君臣存在疑虑,一旦将此封存,反而不美。因此对君臣仔细地讲解着它在军事上的短处。能炸城墙,但十分困难。
首先对棺材或者木箱要求有严格的设计,必须保持炸药在爆炸时,压力冲腾向上。这个冲腾是对着城墙正中的,偏差一点儿,就不易将城墙炸倒。木箱设计难度不大,关健是人在地道下如何判断?
其次是敌人应付的方法,有数种方法能破解,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沿着城墙挖壕沟。就是对着城墙,但压力最终还迅速向四下扩散,若有壕沟,迅速将泥巴掀开,上面是厚重的城墙,另外一方是轰开的壕沟。压力也是一种腾开膨胀的气体,它比水更易流动,那么所有压力会迅速冲向壕沟的空间,对城墙危害会进一步下降。
甚至可以准备一些栅栏,及时堵上,等等。
有效果,可有准备照样破之,包括火药包。吕翰是宋朝大校,也得知宋九那天所讲的内容。宋九用意达到了,最终它大范围开始运用民用上。然而吕翰也知道了,通知了全师雄。现在他们所占的城池里都挖了壕沟。并且因为投石机慢,发射火药包也不行,一是抛得不远,就是抛得远,快落下时速度非常慢。敌人从容地往上一浇水,导火索灭掉了,反被敌人所用。
这让王全斌十分郁闷。
正好宋九来了,他是行家,想请宋九出手相助。
这该死的战争,不管谁对谁错,早点让它结束吧。宋九正要答应,忽然吕馀庆说道:“好久未骑马了,屁股颠得难受。”
宋九看着他,吕馀庆乘大家不注意,微微摇头,那意思是你不能答应!
第一百四十章奸细
宋九不明所以,但吕馀庆与他无怨无仇,不会害他,立即转口道:“王将军,我对军旅的事不大懂,要么,我到了益州去军营看一看再给你答复。”
“行啊。”
一路北上,到了灵泉县日暮时分,停下来扎营休息。
宋九找到吕馀庆,问:“吕相公,为何不答应?”
“你答应了就等于是领了军令。”
宋九哆嗦了一下。吕馀庆又说道:“有办法最好,巴蜀原先富足,将士们到了这里不是乐不思蜀,而是乐不思宋。但如今到处一片残砾,有的兵士想家了。如有办法,你也可以献一献。但必须要等,等一人过来。”
“谁。”
“丁德裕。”
“我闻听朝廷以丁将军为西川都巡检使,康将军又为东川招安巡检使,陛下或有何用意?”
现在没有四川的说法,要么说两川,东川与西川,广义的西川包括汉中,东川包括夔峡,狭义的东西川就是以益州为分界线的,西部与西北为西川,东部与东南部为东川。官方总称为川峡路。后来又分成西川路与峡西路,西川路就是广义西川,峡西路就是广义东川。最后又再划,分西川为益州路与利州路。峡西路为梓州路与夔州路,合称为四川。但就是这样,举宋一朝民间仍继续用东西川称呼巴蜀。
主要叛乱地区就是在狭义的东西川。
丁德裕总管西川,康延泽主管东川。曹彬主管南部吕翰叛部,那还有王全斌什么事?
“不要乱想。如今两川叛寇不平,陛下也不敢轻率处理,只有等各地叛乱平息了……”吕馀庆说道。
“我明白了,”宋九说道。
主要起牵制作用,不是为了架空的。但一旦平息,三支人马合在一起,王全斌再不听调动,勿用从朝廷调兵。由这三路人马合击,就能让王全斌灰飞烟灭。
因此这时,还是以王全斌领首。
当然,巴蜀百姓也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是损小而挽大。
“太复杂,太复杂了。”
“不复杂不行哪,治大国若烹小鲜,需要谨慎维之。否则象后唐庄宗那样。本来得蜀是一利,却成了一害,不如不得也。”
宋九无语。
“不过因为你的策略,潘丁尹三将与王知州虽苦,政绩赫然,闻听丁将军离开。百姓夹道相送。这一来,丁将军必对你产生好感。康曹二将与王将军略有不和,你一来就杀了王将军三十几名属下,这种种关系,他们对你也会不恶。只是曹将军的兵力不得不驻扎在眉州与嘉州。让吕翰牵制。那个王可僚本是川人,我朝看其才能。任其为牙校,但他不思报效朝廷,反而挟持流民作乱,活动在遂州与合州,又将康将军的兵力牵制。你想要平安,还是等丁将军来吧。”
“谢过吕相公指点,但我还是不解,为何不见我朝出兵?”
“王可僚活动在山区,康将军必须先将普州整合好了才能出兵。雅州那边的事十分复杂,后蜀未灭亡前,置静南军扼守邛崃、百丈,调曹光实为永平捕盗游奕使,与当地蕃首张忠乐结下深仇,杀死张忠乐多名部下。我朝出兵,张忠乐借机调集许多蕃人羌人,袭击了曹府,曹光实手中兵力抽之一空,没法防守,背着他的母亲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他的三百多名亲人全部被张忠乐杀害,连父亲的坟也扒了。曹光实只好投奔王将军,因为他久在雅州,对其山川地形十分熟悉,将地形绘成地图献给王将军,王将军将其提拨为义军指挥使。但这幅地图在王将军手中,不在曹将军手中。”
宋九恍然大悟,曹光实被宋军收留,那么张忠乐肯定与吕翰联手自保。
但是自全师雄叛乱以后,曹彬、曹翰与刘光义屡屡大捷,反而王全斌部下屡屡失败,甚至连大将高彦晖等人都让全师雄干掉了,那个向孟昶要金银财宝要美女的勇将王继涛守彭州,结果从都监李德荣到手下全军覆没,他自己很凶悍,身中八枪,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单骑逃到益州。
如果将曹光实与地图交给曹彬,曹彬再立功,王全斌将会无地自容。王全斌不交,曹光实有家难回之时,是王全斌收留的,他肯定相帮王全斌。现在曹彬手中没有地图,没有信任的向导,雅州地形复杂,吕翰又与羌蕃联手,更不敢孤军深入,因此只好僵持下去。
至此,宋九对整个巴蜀局面,至少大体上全部了解,可他也苦笑了,说道:“别的我不说,我只说一件事,各地官吏与豪绅勾结起来,将所有地契重新篡改,这个后果很严重。”
“我也听闻,宋九,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若无豪绅联手,巴蜀将会是何等局面?”
“不患贫,就患严重贫富不均,一朝一代凡立国之时,因为人口大量死亡于战乱之中,土地不紧张,贫富分差不大,故只要小心一点,都会迎来大治。越往后去,越是难治。巴蜀开国就是如此,几十年后,若有灾害,官员再处置不当,加上百姓心中有仇怨,那将会比全师雄叛乱危害更严重。”宋九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李顺与王小波,喊出的口号就是均贫富。
直接意义毁灭了宋朝从现在起留下的许多积弊,包括豪绅们一些贪婪的兼并。
还有一个意义就是使宋军无法分心于西北,给了李继迁壮大机会,最终西夏出现。没有西夏,北宋会不会灭亡?这将是一个不解之迷。但至少没有西夏牵制,一年驻扎于西北几十万大军的所需几千万供给节约下来,以宋朝重视内治。那么北宋百姓会更富裕。
“宋九,你有何良策?”
“我……吕相公。你别问了,我非是张良,晕,吕相公,你们再这样用我,我要对陛下说,最少给我一个四五品官做做。”宋九抗议道。
“若有良策,我担保你一个五品官职。最少是五品散官。”
“得,就是四品散官,我也想不出好办法。不过这一路所看到的,以及我所想的,我会一一向陛下禀报。”宋九果断拒绝。
……
宋九一行去了益州,他听从吕馀庆的劝,没有答应。但也渴望战争早点结束。没的打了,王全斌你该回去了吧。因此钻到军营里看,甚至跑到灌口寨察看灌口寨地形。
灌口寨就在益州西北,就是后世的灌县,都江堰市。地貌有变化,但不大。正好位于都江堰工程灌区总进水口北边,大约就是后世自己旅游的都工堰市所在地。
是不是,没有必要计较了。
两军于此相峙,王全斌军队在南边,扼守着益州安全。全师雄兵力扼守着灌口寨,以及北边山区。一直延伸到益州东北的金堂县。也就是益州整个北大门全部让全师雄的叛军堵上。
宋九在跑,王全斌十分慎重,派了许多人,甚至默许了两百川骑保护宋九安全。作为他本心,也想取得一个大捷,不能让曹彬比下去。但宋九也让他苦恼无比,军事实际与宋九此行无关,他主要还是看流民。因此四处跑,元旦时又溜达到青城山上看了一遭。四川有很多美丽的风景,不过宋九心情不佳,在青城山走一回就下来了。然后看百姓,还能指望百姓说王全斌多少好话?
四川没有新年的快乐,京城却充满了节日气氛,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
马知州与毕姓人家较上了劲。
青衣母亲是毕姓人家的小妾,若他家不卖,马知州从宋律上来说,是不能强行勒索讨回的。但这个头一旦低下去,和州没办法治理了。并且也不能小视了江淮民风强悍,那可是朱元璋以后发家的地方,并且也是项羽发家的根据地,更不要说几年前轰动一时的白衣军。
于是马知州用了迂回策略,他是知州,有的是办法,与其他一些豪绅打压毕家。
我不赎人了,但要对付你也容易。
若是一般情况,毕家屈服就是,民不与官斗,一个堂堂的知州对付不了所有豪绅,但对付一个豪绅,难道还会是难题吗?
这也是军中书吏出身的性格,马知州是石守信原先的幕僚,这也注定了马知州会强硬。然而结果出忽他的想像。
毕家人在马知州打压下,十分困窘。但还是宁折不挠,然后派人到京城来,反诬了一口。说是从卢青衣是韩熙载派来的奸细,韩熙载防止收买宋九不成,故意将青衣留在宋九身边,将那些学问学到手,然后带回唐国。青衣去了和州,毕姓家里的人还看到他与唐国来人密谈过。
南唐名义上臣服宋九,实际两国防范甚严,对密探抓到后基本都是一律处死。
可能是毕家的人诬蔑,但也不能说不是,若是青衣将这些技术学到手,母亲又拢在身边,没有了任何牵挂,借机潜逃回南唐,那将对宋朝极是不利。
毕家诉讼状到了御史大夫刘温叟手中,刘温叟不敢怠慢,交给了赵匡胤。
赵匡胤犹豫了好一会儿,宋九将青衣带回宋朝他是知道的,包括他与韩熙载如何会面,又说了什么,全部写了奏折,就在鄂州送到京城。当时赵匡胤也以为是一件小事,没有往深处想。这一想,隐隐觉得很不安。
南唐也不能轻视它,有很多人才,人口多,财富多。仅是南唐还不要紧,宋朝四面环敌,就包括湖南,南汉一直没有甘休。若是南唐得到这些技术,以它的财力就能迅速壮大起来。一强大,若与契丹等国联手就不大好了。而且南唐还有过与契丹联手的历史。甚至宋齐丘还出了一个主意,契丹燕人高霸父子去南唐,至周唐边境濠州,南唐阴派人刺杀高霸,嫁祸于后周。其后契丹再派使,后周大将荆罕儒闻听,用了姑苏慕容的手段,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请了高高手,一个剑客田英潜入清风驿。契丹使者正要更衣准备参加南唐大臣夜宴,忽然仆地,驿站里人出来看,契丹使人头没有了。荆罕儒又用了一些手段,反嫁祸给南唐,自此两国断绝来往,各自为战。
但过了数年,天知道契丹那口怨气有没有下去?
这样一想,事儿就多了,赵匡胤下诏将青衣收押,交给御史台刑讯。
然而这急坏了另一人。
很多事吕馀庆还没有说,也不敢说。实际二赵之争,已经开始,包括高锡事件。赵普反击也开始了,宋九这个层面肯定不知道的。
御史台也有赵普的人,宋九没有将自己看成赵匡义的人,可别人却将宋九看成赵匡义的人,赵匡义自己儿也将宋九看成他的人。这个一刑讯,若是用酷刑,想要制造什么冤案都可以的。那么不知道牵扯出多大的事。
想到这里,正准备着元宵节灯会,也没有心情了,是自己的人,就要庇护,想来想去,亲自去了皇宫,兄弟俩说话也不用客气,直接说道:“皇兄,青衣案子交给我来审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又是豪赌(上)
赵匡义又说道:“青衣母亲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虽然相貌美艳,终到了色衰之时,所以毕家对她越来越苛剥。为此一妇人,或者为了一些钱帛,皇兄,我不相信他家顶着一个堂堂知州的压力,敢闹到京城来。”
他在开封府主持事务多年,也包括断案,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疑点,若是青衣母美得不象话,毕家家主舍不得,那又一回事。之所以不放人,也就是为了多敲诈一些钱帛。
但能是多少钱财,一千缗到顶了,但闹到京城来,事情还小吗?不值!
这后面有人在搞鬼,未必是宋九的仇人,也有可能是马知州或者其他人的一些敌人,借机将事态扩大。
又说道:“皇兄,宋九性子虽惫懒,办起事来却不马虎,不象其他中使,这一行风餐露宿,与湖南一行一样,那是真看。但这样看,是很危险的,远比湖南危险。那一夜宋九处理,隐有大臣风范。”
赵匡胤点了点头。
吕馀庆用快马将宋九奏折呈上,当时赵匡胤看了很担心,不是开玩笑的,上阵亲兄弟,同一营将士不是兄弟,可有许多人胜似兄弟,让宋九干掉了一都人。其他营中人能不急吗?
十分担心宋九出事,甚至抱怨宋九略有些莽撞,不过后来接到情报,处理得不错,特别是从康延泽处借来两百川骑。
“宋九下去,前线一些将士不法又残暴。宋九一路宣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这是寄德于皇兄。寄怨于将士。但这一来,会有很多人不快。青衣放在御史台受审,我担心哪。”
“二弟,我怕青衣是真奸细,那个韩熙载不可轻视。”
“是不是奸细,具体情况我们都不大清楚,不如等宋九回来,一一细问当天会面情况。再做判决。但青衣最后收押于开封府,不受审,再给那个毕姓人家一百贯钱,先将卢母赎出来。我再派人查一查究竟,是,就立斩。不是,再另做决定。大不了不让青衣学习。那又有何后患?”
“这个主意好,二弟,为何你要出面?”
“皇兄,这非是郭解与卫青,一个青衣无足轻重。宋九不愿意下去,还是我恐吓诈骗。才将他哄下去的。下去也算是称职,其实他的年龄、资历与声望不足,否则以他的功绩,换作普通大臣,早就迁任高位。朝廷虽一再恩赏。相比于其功绩,略有些过薄。特别是巴蜀一行。那是在刀山油锅里走一遭,只是这个刀山油锅看不见摸不着。若是他在前方冒险替朝廷办事,后方却有人诬陷,未必有些不公平。故我才出面说一说。”
“好,就依你之意吧。”
赵匡义走出来,心里却在想,莫不是大哥真以为宋九是自己人吧,那样宋九可不妙了。忽然心中略有些怨气,宋九对这种平衡不满,他也不满。要么用人,要么不用人,直接让自己与赵普下去得了。或者怀疑,索性干掉,这样反而让大家都难受。
这就是一个心路的过程,所以赵匡义后来一个接着一个干掉,不玩什么平衡之术……
宋九正在军营里看石炮,也就是投石机,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小子,你又跑到两川来啦。”
宋九回头,看到丁德裕带着一将一太监走过来,太监不认识,将能认识,引进副使王班,不过也知道太临身份了,拱手说道:“见过丁将军,王将军与张都知。”
几人简单地还礼,丁德裕又道:“小子,能跑嘛。”
宋九蹙起眉头道:“丁将军,我哪里想跑,是陛下下诏,我不得不从啊。”
“嗯,做得不错,人还未到益州,就将老王手下一都人马干掉了,老潘说你人很好,就是有些妇人之仁,相信这一回老潘一定会开心,那亲事有戏了。”
宋九哭笑不得,都是什么啊,道:“王将军不知情,那晚事态紧急,我不得不为。”
“什么不知情,你这一回让老王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丁将军,你还是让我能平安地回去吧。”这个大嘴巴,宋九都想用抹布将他嘴巴堵上。
“不用怕,老王捞得太狠,我也看不下去。”
“丁将军,还是说正事,这个与我无关,我只是下来看一看,不久就要回去。”
“老王说你有办法破灌口寨?”
“我什么时候说的,不过两川百姓很苦,战事早点结束吧,这个该死的战争!”
“可有办法?”
“你来看,”宋九指着石炮说道。
投石机在中国用得早,战国时就有了,一根架子,一根梢木当杠杆,短的一端悬挂重物,长的一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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