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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富贵(午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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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必将你弄死。”
第一百五十章花蕊夫人(上)
宋九一瘸一跛子返回家中,诸先生与学子们大惊。玉苹慌忙地迎出来,问:“怎么啦?”
“别问,给我抓金创药来。”
玉苹去药铺抓来金创药,一边替宋九上药,一边埋怨道:“九郎,为何二大王要打你?”
“玉苹,青衣案子复杂了。”
“有什么复杂?”
“弄不好赵普也插手其中。”
“赵相公,他那么大人物,害青衣做什么?”
“不是害青衣,而是想对付二大王,也许开始与赵普无关,毕家来京城打官司,我又不在京城,只有二大王庇护。于是赵普利用了这个机会,将青衣案收归御史台,事发突然,二大王未细想就接手了案子,入了赵普的彀,这件事切莫对其他人说。”
“那二大王为什么要打你?”
“他先在偏厅接见我,隐约说出真相,然后刻意将我拖到公堂,说我顶撞他,笞了二十下,皮肉之苦,并无伤害。这是保护我。”宋九道。
毕竟赵普要害他简直太容易。
到这时候,他基本断定张琼之死,赵普可能从中要负一半责任。就是石汉卿恐怕也是赵普的人,他不知道具体的历史,但相信以后石汉卿可能不会得好死,或者被冷处理。原因简单,不是赵匡义的人,张琼在禁兵中威望很高,只要石汉卿死了,禁兵会很开心。禁兵开心,赵匡义地位才能稳固。
而且赵普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
有一个词。信念!
这个词无比的重要,赵匡胤登基以后。在便殿,大约就是接见宋九那个小殿里召见了董遵诲。当年太祖爷投奔他,就是他不容,将赵匡胤撵出随州的。
现在赵匡胤当上皇帝要召见他,董遵诲吓得浑身抖如洒糠,一见面就叩头请罪。赵匡胤却将他扶起来,说:“你还记得随州城的紫云与梦里飞龙吗?”
这是随州董遵诲无意中与赵匡胤谈到的一件事,说他好几回在随州城头看到有华盖般的紫云。又梦到一座高台,遇到一条长百丈的黑蛇,刹那间往东北方向腾去,天空中还有电闪雷鸣。
只是一个巧合。
赵匡胤当时连一日两顿饭还为难呢,那敢想着做皇帝。不过当时听了,对赵匡胤产生了一些心理暗示作用。后来董遵诲不容,他便往东北方向流落。混得那个叫惨哪。直到他被郭威收留,又听到自他走后,随州再也没有紫云如盖奇景,便越发觉得自己了不起。因此作战勇敢,包括滁州与扬州两场根本没有任何把握打胜的战役,他也果断地敢于战斗。
这就是董遵诲无意中给赵匡胤带来的信念。
所以赵匡胤当上皇帝后。不但没有找董遵诲算账,反而破格重用,似乎此人在西北做得还不错。
赵普如今打压赵匡义,屡屡打压,赵匡义不倒。同样也给了赵匡义一种信念!就象自己在西南听到的传说,有些百姓养蛊。将各种毒虫关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毒虫会十分厉害,百姓称之为蛊母。也就是赵普的打压,是在替赵匡胤培养一条蛊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可能因为那个金匮的需要,这个老家伙又得重用了。
这个很久以后了。
宋九在想宋朝发生的种种事,甚至他怀疑赵匡胤两道诏书背后都有赵普影子,说赵匡义,宋九断定现在赵匡义肯定没有当皇帝的想法。只能说得益人,湖南事件发生后,赵匡胤重要霸府功臣李处耘下去。巴蜀事件发生后,另一个霸府功臣王仁赡下去。
特别是李处耘能打能杀,而且有心机。现在要么是薛居正,他是柴荣的人,不会得到重用。要么就是吕馀庆,老好人一个,甚至老好到大家以为他是赵普的人。再将赵匡义弄下去,那么他就是真正的大权独揽。
被这老小子盯上可不妙啊。
“九郎,那你不要紧吧?”玉苹担心地问。宋九将她当成自己人,说了一些机密事,玉苹也有智慧的,以宋九一旦卷进去,那是凶多吉少。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当时我不在京城,被赵普利用了一下,坑了二大王一回。我回来了,再找我麻烦没那必要,反而会引起陛下警觉。”宋九答道,他脑海里却在想着对策,忽然眼睛一亮。
实际还是有办法的。
自己后世的思想,看问题是两样的,许多人都认为自己是胸无大志,实际就是这种思想造成的结果,而且自己多少知道一些历史的趋向,不愿意卷入,也造成大家认为自己胸无大志。
这就是优势。
赵普再聪明,也没有自己这个优势。
他还知道赵普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很贪,其贪婪程度不亚于王全斌,不过一个是用智慧贪,一个是用武力手段来贪。都不是正当的贪,但前者不显眼。
想到一个好主意,这个过程有些慢,但一步步来,积少成多,说不定就能推翻赵普。
有了对策,只是皮肉之苦,宋九终于开心起来,扭着屁股,翻看账册,先将胡老大喊来,让他领三万缗钱帛回去给勾当人,正事儿要紧。接着又将郭大喊来说:“郭大郎,你在瓦子里有没有熟悉的人?”
“有。”
“我这个人手要求有些高,一要机灵,二要身手好,三要口风严实,最好要有三四个。”
“这个人手有些难找。”
“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
“有,不过九郎要办何事?”
“也就是想办法救青衣,我会付重金的,并且若是你能找到他们。说我以后会一直雇佣他们,就象你们一样。省得到处飘泊。”
“是啊,家业越来越大,钱帛也多,你走了后,我与二弟一直不放心,省怕出了意外。你昨天回来,我们才睡一个好觉。”
“辛苦你们了,玉苹。你拿一百匹绢赏给他们。”
“九郎,不能啊,你给我们的酬劳很丰厚,而且呆在家中,不象以前那样饥一顿饱一顿,卖的膏药不好,心中也不大舒服。”
“什么膏药不好。就是假药嘛。”
郭大挠了挠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宋九,那意思说知道就行,不能点破的。又说道:“找到他们如何救青衣?”
“毕家对佃农店仆苛刻,这些人都不服。”
“要去和州啊?”
“是要去和州,所以人要机灵。你替我将他们找来,我会给他们五百缗钱,一是路费,余下的均分了,我也打算让你领头下去。另外五百缗钱用来收买他家的佃农店仆。买一匹雄马吧。大黑与小青一直不对头,带着马。来回通知音信。”
“这个钱出得厚,一定能请到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不花一千缗钱赎青衣母亲?”
“你不明白,当初我就是出了一千缗钱,马知州也不会答应。玉苹,你让翠儿带着伤药探监去,不说出真相,由着翠儿闹,她闹得越凶越好。”
“奴家知道。”
“怎么事情如此复杂?”
“郭大,你记好一句,若是找到人手,下去后切莫惊动和州官府,这事儿本是小事,但惊动了上面,”宋九指了指天空。
郭大终于会意,道:“放心吧,我一定办好它。”
看着他离开,宋九不由一乐,当初想租房子,郭家兄弟来了,看到他们卖狗皮膏药,宋九心中还犹豫不决,不过河中房子难租赁,最后迫于经济,还是租给他们,没有想到今天两兄弟帮了自己许多忙。
翠儿已经跑过来,眼泪汪汪地问:“九郎,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连你也打了。”
“我要二大王放人,二大王不放人,顶了几句,不提,你去探监吧。”
翠儿匆匆忙忙离开。
宋九带着学子,忍着痛来到河洲,事有轻重之分,灾民一起回去了,河洲的事可以往后拖一拖,学子的学习也能往后拖一拖,大不了延长时间。但码头兴师动众,必须要抢在三月底完成它,才能抢在夏税上来,码头可以正式启动。
正带着学子处理一个又一个难题,韩重赟走过来,老远就说道:“宋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哪,在巴蜀敢得罪王全斌,刚一回到京城又得罪了二大王。”
“我求二大王放人,二大王不放人……别提了。”
“放不放人二大王是官员,他也要证据,不能好好说吗?唉,你这小子太莽撞,昨天陛下宴见你,当时为什么不求陛下,就是青衣是奸细,只要陛下下诏放人,又有谁敢说话。”
老韩还没有看透,但赵匡义不说,宋九也看不透,那怕他知道历史趋势。
大戏正式拉开帷幕了,不知道老韩会不会中枪?
宋九当然也不能说的,道:“韩将军,不提它了,我相信二大王不会糊涂办案的,我们还是说正事。”
“正事要紧,码头用了许多钱帛。”
“我知道,但它建设好了,一年就会为国家节约许多人力,包括钱帛劳役,会造福很多人的。”
忙了一下午,屁股还有些痛,瘸拐着骑马回家,却看到青衣被释放出来,边上还有一个妇人,翠儿正在给青衣上药。宋九皮粗肉厚,又是官员,衙役不敢当真重打。青衣细皮嫩肉,又是僮子,衙役那是真打,就是二十笞,也将青衣打得不轻。
这没有多大问题,笞也就是用小棘条抽屁股,非是杖,伤皮肉不伤骨头的一种刑罚。青衣修养几天伤势自会全愈。
宋九问:“青衣,你怎么出来了?”
“九郎,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有太监下诏,是陛下放我们出来的。”
“还是陛下好啊,二大王实在可恶了,”翠儿道。
玉苹苦笑。
宋九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出来,然后看着妇人,略有些姿色,大约在毕家过得不好,再加上关在开封府近一个月时间,人显得十分憔悴。问:“你是青衣母亲?”
“妾身正是。”
宋九想了想说:“玉苹,家里面挤,你带着她与李妈妈挤一挤。”
“好。”
青衣说道:“九郎,我冤枉哪。”
“有什么冤枉的,韩熙载学士才华出众,可屡遭打压,岂不是更冤枉?”
“那不同。”
“不同也同,既然出来了,此事以后莫提。”
郭大匆匆忙忙进来,说道:“九郎,人手我找好了,但青衣放出来,我们要不要去和州?”
还真将宋九难住,但闹成这样子,不好请教赵匡义了,于是深思……
第一百五十一章花蕊夫人(下)
宋九想了很久,说道:“去,不但去,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并且青衣释放出来,马知州说不定还会暗中配合你们。”
这句话意思只有玉苹一个人懂,明面上宋九似乎与赵匡义闹翻,赵普再从中作鲠也就没有多大意思了。但宋九没有点出来。郭大走出,玉苹担心地看着宋九。
宋九挤了眼色,对青衣说道:“好事多磨,先苦后甜,吃了一些辛苦,从此母子团聚。”
“也害了九先生挨了二十笞。”
“我没事,皮厚肉粗。”
“青衣何德何能……”青衣感谢得要哭,玉苹笑了笑,青衣运气还是不错的,从宋九嘴中得知一些消息,京城还好一些,有的地方依然视人命如草芥。他运气好,第一个主人是韩熙载,对他不错。第二个名义上的先生,实际的主人对他又不错。生在这个乱世里,这就是福份。
宋九走了出来,玉苹轻声说道:“人已经放出来,不用多事了吧。”
虽然学舍沾了宋九的光,赵匡义时不时来,赵匡胤还来过,见了许多大人物,但那是见,赵普对普通人来说,仍然是云端。那怕他吹口气,三江会掀浪,五岭会腾烟……
“玉苹,这是二大王授意的,起初与赵普无关,也不值得他去做,我职位低,又非是二大王核心人物,再说朝廷还需要我的学问,无论怎么卷。顶多贬我的官,笞杖那么几十下。多这个事没有作用,说不定还会让陛下生疑心。我查的就是这个,不是赵普也能查,因此二大王让我查。为什么有人陷害青衣,有三个原因,一是与马知州有仇,一是与韩熙载有仇,一是与我有仇。但有京城的人去过和州。那与韩熙载无关了。马知州缄默,那与马知州无关了。”
“是你的仇人?不会啊,当时案发时,你还没有与王全斌结仇。”
“那也不好说,例如石汉卿,或者意想不到得罪的人,天知道呢。查一查就清楚了。也不会是王全斌,他是大人物,若心中怨气不消,在巴蜀就能将我击杀,杀了也白杀。况且我虽得罪了他,也给他立了首功。对于他们来说,功劳最重要的,能算是两相抵消。何必对一个学子下手?这是真正小人物做的事,非是赵普,非是王全斌。不过这些小人物也可怕。后面的事务多,有这个人盯在暗处。我会难受的。”
“这样啊。”
“二大王不好查和州的事,但只要在京城将此人找出来,二大王这次吃了一次暗亏,以他的脾气,此人将会倒大霉了。”
“这样也能查,”玉苹道。家中产业越来越大了,今年还要好一些,钱一起投下去,渐渐看不到钱,人不会眼红。到了明年收入回来,钱多了,眼红的人就会多。说不定将这个人找出来,还能起一个警示作用。
郭大很快找到四个人,一个叫刘海,一个叫张达子,一个叫戚少春,一个叫黄清,至少看上去个个都精明强悍。四人都是在瓦子里混饭吃的,未必如郭大,但想来也不会差。
宋九给了他们钱,还买了一匹黄骠马,让五人暗中前往和州。但宋九本人却是很忙,花了三四天时间才将码头的事务理了一遍。这才是自己的,灾民虽回去了,也不过刚走不久,听说灾民临遣返回家那一天,个个伏下哭泣,山呼万岁。这是造福百姓,培养恩情的大事,宋九不会将这个恩德往自己身上放,那是自找没趣。而是向灾民灌输,这是陛下旨意。也苦了一秋一冬半个春天,但走的时候,个个都带了一些财产与家当走的,一场大灾没有使他们遭难,反而使他们得到新生。
因此走的时候山灾民个个呼万岁,放声痛哭。
战争给百姓带来巨大创伤,安史之乱后,最苦的就是中原百姓,随后是江淮,没有想到自己碰到这样的仁政,一些百姓中的长者感慨万千。至少以后这批灾民会忠于国家。万岁喊得赵大开心了,又拨出一批款子,再度安抚灾民。
这与宋九无关,但因为灾民多,加上大量民夫,工程进度快,速度跟上了,问题却是多多。宋九回来后必须一一矫正。再加上各种耽搁的试验,这最少得十几天才能弥补回来。
反正学子学期一定要延长了。学子的学习还是放在最后的。但宋九在矫正,新的事务又产生了。工程仍在继续,各种花草树木源源不断运来。
不能乱载一气,必须将以后的各项工程进行准备丈量,才能确定植物载在何处。
宋九回来了,反而让学子的学业有些荒怠。不过这也是一次很好的实习课机会,一百九十名学子散在各处,一是协助宋九,一是观摩学习。两个博士两个书吏不大好说什么。宋九下去,活民无数,虽会让学子学业耽搁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春天深了,桃花处处开。
河洲热闹是在东面,西边更大片地区都是荒废着的,除了试验室形成的小村落孤零零的耸立在西边高地上,其余地区只有一条水泥路,看不到余下的人家。
但春草生了出来,一层碧色,象烟象霞,十分可爱。
韩重赟从试验室将宋九截走,说道:“陪韩某走一走。”
来到码头边缘,韩重赟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说道:“宋九,还有一个月码头就要结束了。”
“是啊。”
“韩某又要清闲了。”
宋九不敢接话。
“但也好啊,省得学杨信。”
宋九还是不敢说话,杨信顶替了张琼职位,开始也比较认真,可能有人指点了他,将他吓着,于是忽然生病,得了喑病,也就是一个好好的人不能说话,变成了哑巴。按照科学的医学观,有这种病吗?宋九想不通,但这时代就有人相信。这人不能说话,问题来了,但杨信幸运,他有一个童奴叫田玉,与他十分熟悉,能揣度其意,因此每奏事,或与宾客谈论,或指挥部下,杨信就回顾田玉,用眼色或手势将意思转达给田玉,真不行,在手掌写字,然后让田玉代他来说。因此别的人上朝是一人上朝,他上朝是两人,后面带着一个童奴。
然而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对。
反正现在规矩不严,比如后来的刑不上士大夫,至少不能打文官,但赵匡义照样笞了宋九二十下。
其实大家也懂,这是避祸的,但一个好好的人装哑巴,那多难受?
“韩将军,真不行,以后在这里买一个宅子吧。”宋九道。京城里的事就会多,特别是皇宫附近,但现在权贵还喜欢往皇宫附近凑。出了城,至少名义上离京畿核心远了,反而乐得逍遥自在。
“这倒是好一个好主意,对了,这些宅子什么时候建?”
“地太贵,河洲各项工程未造起来,人气也不旺,建了也卖不出价钱。要等几年,那时候国家更会安定,百姓手中的余钱多了,各项工程建设得差不多,才能建宅子。”
“这个钱你也要赚黑心钱?”
“那倒不是,什么黑心钱,韩将军,你说得太难听了。”
“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栋?”
“韩将军,地价如此,肯定贵,但不会赚多少钱,主要还是让河洲形成人气。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崇业训业他们投了两千贯在里面,就是它的分红,几年后也足以让你有一栋豪宅。”
“多少钱?”韩重赟对此比较好奇。
“韩将军,我算一笔账,未来要交税的,城郭税与商税,这个不计较,就算地皮钱,抛去码头、书院,不足三千亩,要交五百六十多万缗钱,甚至还要上浮一些。那就是二千多缗钱一亩地。实际居民区是永久性住宅,这些商业区四十八年后会交给朝廷。这样算来,它的价格还会更高一些。然后是花草树木,整个河洲绿化可能会达到十几万缗,再加上各种小桥亭台水榭等等,一亩地的建筑会在三四千缗钱,甚至更多。”
“这么贵,谁买?”
“放心吧,到时候想买也未必能买得到。”
“怎么东西一到你手中就变得贵起来?”
“这叫智慧。”
“别扯什么智慧,若有智慧,也不会挨那二十下揍。”
“不揍青衣能释放出来吗?”
“不是青衣,二大王终是开封府尹,你经营河洲,是二大王管辖范围,想找你毛病,太容易了。”
“不会的,他还有一万多缗钱契股在里面,等着分红呢。”
“行,你这小子,”韩重赟大乐。
这时一辆香车向这边行来,到了他们面前香车停下。从车里两个婢女扶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走了下来。
妇人长得十分美艳,在薰人的春风吹拂下,妇人风姿绰约,人比花更美。甚至宋九认为不亚于潘怜儿,至少那一种成熟的风情,潘怜儿是没有的。韩重赟不解风情,皱起了眉头,未说话,但看样子认识。
妇人来到他们面前,盈盈一礼,说道:“见过韩将军,九郎。”
“见过徐夫人,”韩重赟冷冷地还了一礼。
姓徐,这样的相貌,以及那一口蜀音,宋九知道她是谁了,正是传说中的花蕊夫人徐氏。徐氏又来到宋九面前伏下施了一个大礼,说道:“妾身替千万巴蜀百姓感谢九郎。”
“不敢,我只是奉皇命西下,你若感谢,只能感谢陛下,”宋九道,然而他脑海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烧酒会(上)
街坊的传言未必正确,如果花蕊夫人能得到赵匡胤的宠爱,凭借她一句枕头风,也不用自己下去为难了。但这个妇人确实很是艳丽,可能两人有那么一点儿暧昧关系,仅是赵匡胤不会为之所动。
实际蜀国平,因为宋朝缺少文臣,许多大臣为宋朝所用。至少巴蜀富足,这些大臣也有功,包括孟昶的几个儿子。那个太子孟玄喆打仗是笑话,却精通文学,移镇贝州,听说有治迹,最少胜过宋朝许多文臣。次子孟玄珏为金吾卫仗,与花蕊夫人同住在河北那个五百间房屋的豪宅里。另外还有伊审征、诸葛亮王昭远、赵彦韬、龙景昭、幸演逊、李廷珪、毋守素、欧阳迥等人。但中间缺少名臣,多未得重用。
可能是因为坊间传言的原因,韩重赟才对徐氏十分厌恶。
徐氏又说道:“九郎不用谦逊,妾身在此深谢。”
“不敢,不敢,徐夫人,我与韩将军还有事务在身,不便了,”宋九说完,拉着韩重赟的手到了码头里。
“红颜祸水哪。”
“也未必,武则天将唐高宗迷得不知天南地北,但她并没有被太宗看中,连偶尔的几次陪寝还是得徐妃恩情,才得陪寝于太宗。”
“你还不是被潘美家那个小娘子所迷?”
这成了宋九一块心病,当初说好的,自己一回来就派人上门求亲,结果回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考虑玉苹的想法。事就拖了下来,不知如何办。但宋九对这个徐氏还是持同情心理的。去了益州,他为了解百姓情况,仔细询问百姓。因为益州比较安定,又与王全斌打了一个赌,在益州时间呆得最长,只是因为心情不大好,没有看什么风景。但使他听说了许多事,包括这个徐氏。大多数百姓比较认可。也听说了徐氏多次劝说孟昶,只是孟昶不听,她只是一个女子,无可奈何,以至亡国。
现在她来感谢宋九,也说明她心地不恶。
想到这里,宋九扭头看了一眼徐氏。她站在哪里没有走,宋九要避嫌,韩重赟不屑,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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