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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玩转深宫:朕的笨丫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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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度寒
公主被掳
“有刺客!!”
“抓刺客!!!”
“保护公主!!!”
护送鸾凤公主浅离入北国的行军营地中,几声惊呼打破了午夜的沉寂,被惊醒的猫头鹰,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冷幽幽的用泛着蓝色幽光的圆眼珠瞪视不远处陷入一片混乱的车马队伍。
嘈杂了大半夜,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几小股分路追击的兵将垂头丧气的返回,在彼此的脸上,均看到了懊恼的沮丧。待最后一小队,在正午十分赶回时,他们的心,彻底的陷入了绝望。
完了,要出大事了。
鲁国与北国之战,打了整整四年,终于,北国的君王沙迦玩腻了练兵的游戏,单方面宣布,战争结束。
是的,对于北国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在他们眼里,与鲁国之战,就是一项有趣的练兵游戏,将国内的驻军轮流拉上战场,让新兵感受真实的杀戮,令老兵不忘血腥的味道,用他鲁国的人马来增强北国军队的战斗实力,反复演练。
北国不希望鲁国灭亡,这样会破坏相对平衡的势力割据,两国相连,北国需要鲁国挡在国境,以抵挡南朝的觊觎,所以,战争屈辱的结束了。
递交了国书降表,立下年年称臣岁岁纳贡的誓言,将国库搜罗一空,珍奇异宝、美玉翡翠全都一股脑的送到北国作为战争的赔偿,不止如此,就连鲁王的掌上明珠鸾凤公主,也被送来献给北国的帝王沙迦。
只愿换得休养生息的机会,令鲁国可以苟延残喘的度过这场危机。
送公主入北国的消息,早就先一步送过消息,这个时候,公主被人掳走,连对方是谁,相貌如何都不知道,所引发的后果,没有人敢想象。
也许是他们三百来号侍卫被满门抄斩,也许是再一次的兵灾,也许是北国的怒火再次洗礼残缺的鲁国。
若无其事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负责送公主入北国的鲁国宫廷总管周展在大帐之内急的团团转,恨不得拿脑袋去撞支立在大帐中间的圆木柱子。
随行而来侍奉公主的女官惴惴道,“总管大人,快派人回国报讯,请求陛下增兵,也许还有机会把公主救回来的。”
“你没长脑子吗?哼,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如果陛下知道咱们把公主丢了,第一件事绝对不是增兵,而是摘了你和我的脑袋。”化手为刀,在脖颈处重重一划,宫廷总管周展气急败坏,“死我不怕,可是如果是这么冤死的,就算到下边我也合不上眼睛,不行,我们快想办法,一定要混过去。”
“今天我们不赶路了,就在这儿想出办法再往前走吗?”午时已过,帐外的士兵垂头丧气,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大家都明白公主被掳意味着什么。每个人的头顶,都仿佛凭空出现了一柄跳动着寒芒的铡刀,险险的悬在那里,不知何时要落下来。
周展想了想,“不行,我们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照常赶路,这办法嘛,唉,只有一路走一路想了。”
还别说,吹吹冷风,看看风景,暂时放空了紧绷的神经,当赶到下一个驻扎的小城时,还真的给周展总管想出了个兵行险着的办法。
于是又找来公主随侍的女官商量,“队伍中不能一日无公主,下边的人已经开始军心涣散了,长此以往,必生大乱。”
“不然,随便找个宫娥冒充一阵?”
摇摇头,周展面沉如水,“你们这群人都是打小就入了宫的,被规矩束缚着长大,气质上挂着非常明显的奴婢烙印,即便再美,明眼人一瞧也能看出你们的身份,再说,下边的人你们哪个不认识,扮成公主能骗得了谁啊?”
“那可怎么办?”女官没了办法。。
贼子行踪
周展一咬牙,下了狠心,“我们连夜出去,找个合适的人选回来做公主。”
这个办法简直就不是个办法,可事到如今,除了死马当活马医的试试看以外,便是死路一条。幸好公主是金枝玉叶,除了随身侍候的四五个宫娥外,也没什么人见到过她的真面貌,只要封住了这些个人的嘴,没准真的能给他们混过去呢。
趁着天色未暗,周展携带这名女官悄悄的离开了下榻的客栈,在人生地不熟的边境小城瞎晃悠,往来百姓,男男女女,周展恶狼一般饥渴的目光在大姑娘小媳妇儿的脸盘儿和身段上巡视,惹来不少愤怒的白眼。那女官最初还与他并排而行,到最后,也窘的刻意慢他几步,与周展拉开一大段距离,做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即便是如此,从西到北,周展也没发现合眼的人选,不由得有些丧气。
“总管,刚才路过了好几个容貌清丽的姑娘,您怎么都好像没看重似的?”女官轻轻问。
“唉,光长的漂亮有什么用,关键是气质,你懂吗?这些个女子一看就是从民间出来的,哪有咱们公主那般凌然不可侵犯的贵气,我也不奢求能找到公主那样的女子,哪怕沾点边也行啊。”使劲的抓抓头发,把早晨细心打理过的发型搅的一团乱,平素最注意个人形象的周展总管也顾不得许多,现在马上就要保不住脑袋了,光要头发有什么用?
女官眼神忽然直了,手指着不远处,几排矮房子,“是公主。”
周展蹭的蹦起来,气急败坏,“真的是公主吗?我们快回去叫人,丫丫个呸,可算让咱们逮到这伙贼子的行踪了。”。
孩子头
女官一缩脑袋,“对不起,总管大人,我的意思是,刚才好像有个很像公主的背影一闪就跑进了小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孩儿,就是比公主矮上了许多。”
也就是说不是公主。
周展总管的表情看起来几乎要哭了,大喜大落,连发火咆哮的力气都没了,一屁股坐在路旁的台阶上,“拜托,别玩我了,我快受不了了。”抱紧头,把脑袋埋进膝盖里,女官刚才的话又重新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等待他发觉。
什么?像公主的背影?周展猛的抬起了脑袋,眼露狂喜,一惊一乍的声音吓的胆小的女官一哆嗦,“连你都觉得像?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快追过去,没准天不亡我,真的赐了一个假公主给我们蒙混过关。”抓住女官的手,搂起袍子拔腿就往前跑,生怕慢了一步,就要与一线生机失之交臂。
前些天连下了几场小雨,阴暗的胡同里阳光照不进来,还有些泥泞。总管和女官华美的鞋子踩在软绵绵的稀泥路上,发出诡异的声音,还带着粘糊糊的触觉。
不过,两人几乎都忽略了这无关紧要的肮脏,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里边走,终于来到最深处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一所破破烂烂已经的宅子前,朱漆的大门剥落的只剩下裂痕残骸,虚掩在院落口,一个清脆的童音从院内若有若无的飘出来。
直觉的,仿佛就是这里。周展的食指点在唇边,嘘了声,指了指里边,意思是不要出声,咱们偷偷瞧瞧。
女官点点头,直直左边的大门缝。。
院子内,一群流浪的乞儿在开会,站在石头墩子上,脚底下放了一包香喷喷的馒头的是他们之中的头头,每天她带回来的食物总是最多了,又肯照顾那些受了伤的孩子。
权宜之计
虽然脾气倔强了些,说话也粗暴,动手打人更是毫不留情,她还是当之无愧的被尊为孩子头,就连比她大的,也肯低下头叫她一声老大。
她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记事起就住在这栋“闹鬼”的宅子里,老大是她唯一的代号。
“小虎子,叫你去搞的药,弄来了没?大柱的风寒又严重了,你昨晚不是信誓旦旦的能拿到药吗?”威风凛凛的点名,老大目光锁住脚下坐着的一个贼头贼脑的小男孩,他脏兮兮的小脸根本就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被点到名,小虎子心虚的应了声,“老大,这事儿不怨我,上午趁那老郎中打盹,我混到药店里去了,可是足足几十个匣子,我也分不清到底哪个能治大柱的病啊,听说瞎吃药是会死人的,我就没敢拿。”
老大叹了口气,“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找个郎中好好学习医术,这样以后咱们之中再有谁头疼脑热的,也就不必求人了。”把食物往前一推,按照惯例,一人分得半颗馒头,听着伙伴们的欢呼声,老大郁闷的小口咬着她的那一份。
门外,宫廷总管周展扭过头,对女官道,“眉眼仿佛是有些相似,不过,少了几分公主的高贵。”
“总管大人,我倒觉得这孩子还真有几分公主小时候的气质,您不经常在公主寝宫,当年呐,公主其实也挺淘气的,好多宫女都被她恶作剧过呢。”女官擦擦湿润的眼,她是从小把鸾凤公主养大的,对公主的感情非常复杂,现在只要一想起生死未卜的公主,女官就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这一路走来,这孩子大概是最适合代替公主的人选,你瞧那双灵动的眸子,还有未经雕琢过的自然气质,也许我们稍稍的教导一番,她真的可以蒙骗过北国人的眼睛。”周展脑子里飞快的打着主意,越想越兴奋,仿佛看到一扇充满生机的大门已经悄悄的向他打开。
合适人选
“能行吗?”女官显然不敢苟同,“鸾凤公主今年已经是十六岁的妙龄少女了,你看里边的那个孩子,也就是十岁上下,年龄、身高这些基本的特征也不符合呀。”
“这些都可以解释,北国人也没见过鸾凤公主的模样,只要咱们护送的这些人异口同声的说,她就是公主,他们也反驳不了。只待这孩子能顺利与北国的帝王成婚,咱们就可以快马加鞭的赶回鲁国了,到时候,再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周展笑的奸诈,他已经决定,一回到鲁国立即伺机辞官,带着家人远走他乡,离鲁国和北国远远的,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没有更好的合适人选,拿这个小女孩去将就将就业是不得已的。见女官住嘴,没了异议,周展便整理好衣服,一推门,哐的一声,两扇门板左右砸向荒院,掀起一片尘埃。
“老大,有人来砸场子!”一伙小鬼头们迅速的抄出各自的家伙,短棒、柴刀、尖锐的石块,各个全副武装,怒视拆了自家门板的周展。。
连连摆手,周展可不想和这伙子野孩子起了冲突,唇上挂着一抹憨厚的笑容,“孩子们,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找你们老大说点事儿,没有恶意的。”
“瞧你笑的贼眉鼠眼的就不是好货,快点滚出去,我们老大不听你说话。”小虎子人精似的,从这个衣着华贵却习惯性半弯着腰走路的男人进门起,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仿佛这个人是要来抢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
一记暴力的拳头砸在小胡子的头顶,老大若无其事的收回小手,冲周展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小牙,“这位大爷,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心里却在考究,这人和身后天仙似的女人穿着打扮都非常好,若是把他们哄高兴了,留下点散碎的铜板,不就有钱给屋子里的柱子看病了吗?
好多钱
“我们有个买卖,要和你谈谈,事成之后,银子不会少了你的。”周展一句话就吸引了老大的注意力,他刚才在门口蹲了老半天,可不是毫无收获的,知道这群孩子相互依靠的长大,现在最缺少的就是钱来改善生活,所以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大锭足够会让他们感兴趣的银子,在老大和一群孩子的眼前缓慢的晃了晃。
轰鸣的咽唾沫声。
不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
一张张因为贫困而勉强活着的野孩子们,从那块银锭子上,看到了香喷喷的烧鸡,又白又软的白面馍馍,可以治疗同伴的药物,还有暖和干净的衣裳——都是他们迫切渴望却不曾拥有的东西。
连老大也不例外。。
“怎么样?找个地方谈谈吧?”周展自信满满的问。
“不行,要谈就在这里谈,谁知道你是不是人贩子,想拐了我们老大去万花楼里卖?”小虎子一听说他们还想把人带走,立刻从吃穿无忧的幻象中挣脱出来,高声拒绝。
所有的孩子,都跟着怒喝,显然在他们心中,老大的地位比那块看起来很重的银锭子要重要的多。——尽管,他们现在真的很需要很需要一大笔银子来改善以及无法支持下去的生活。
“这笔买卖有些隐秘,不能让别人事先知道。”周展一脸为难,要老大去假扮公主,是一件绝密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传扬出去,那可是千刀万剐的大罪哇。
“这锭银子是事成之后给我的报酬吗?”出乎意料的,老大并没有被周展可能是人贩子的这种可能给吓到,她的目光锁在他手心托着的银块上,目不转睛。
“不只这些,只要你答应,这些全是给你的。”周展又从怀中掏出四锭银子,与先前那块捧在一起。
这下,连小虎子的眼睛都花了,那可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呐。
一别永远
“为了证明你不是人贩子,我得要定钱。”老大的眼睛狡猾的咕噜噜乱转,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人贩子,抓她出去卖,也没用哪家妓院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吧,只要他肯事先把银子交到她的手中,就说明他不是坏人,是真心想求她帮忙的。
周展弯下腰来,示意老大双掌合拢,把五锭银子交到她手中,沉甸甸的压迫感让老大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孩子,拿去吧,全部都给你做为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一大笔银子的。”
周展知道,根本就没用以后,一旦老大代替公主入了北国的皇宫,无论成败与否,她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处贫穷的大杂院了。当然,也不会有机会找周展索要回欠下的“尾款”。
果然,老大眼中的迟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微笑,“小虎子,你过来。”。
脏兮兮的小男孩,穿着短了很多的露出一大截手腕和脚踝的的破旧衣物,身子瘦的像芦柴棒似的。
“这些银子就交给你了,听着,要尽快为大柱找个郎中,把他的病治好,剩下的,你要小心谨慎的分配,财不露白,可不许有点钱就胡乱的招摇。”说吧,一股脑的又把手中的银子都转交到虎子的手中,连一点都没留下。
“老大,你真的决定要跟他们去啊。”不只是小虎子,其他的孩子也围上来,依依不舍的七嘴八舌。
“只是去办事,很快就回来了。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在家里等着我,知道吗?”老大强忍住情绪,故作轻松的吆喝一声,这才稍微整理了下,其实她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所以跟周展走也不必那么费事的收拾什么行李,与朝夕相处的小伙伴道了别,任女官牵着小手,随他们而去。
殊不知,这一走便是永别,再想见,也无法再见。
冒牌公主
公主回来了的消息不胫而走,据说是管家亲自带着武功高强的贴身侍卫,沿蛛丝马迹寻到贼子的下落,将被掳走的公主平安的救了回来,除了受到些惊吓外,公主并未受到伤害。这种事虽然听起来有些离奇,但是隔天起程时,有很多都亲眼看到,美丽的侍女扶着一位面带白纱的少女上了鸾凤公主的马车,另有贴身侍女的保证,这一队人惶惶不安的心才勉强安抚下来。
只要公主回来了,他们的命也就保住了,至于那些令人起疑的细节,也被重生的喜悦冲到九霄云外。
按照计划,一路北行,速度渐渐加快,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北国的王城——他们最后的目的地。
“把腰挺起来,坐要有坐像。”第一百次被女官训斥,老大郁闷的直想瞪眼,就知道这五锭银子不好赚,被他们带到这里,冒充什么鲁国逃家的公主,无论做什么都有人跳出来纠正,连睡觉得姿势都得管管,快被她们烦死了。。
“浅离公主,喝汤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那是很不文雅的。”得到了女官的授意,连贴身的宫娥都开始管教起了老大。
老大——现在被迫改名为浅离的小女孩气呼呼的使劲推开碗,“你们都说了一路了,能不能就消停一天,不,就一顿饭的功夫,让我好好吃饱了?”
“回公主的话,您身上系着我们三百多条人命和鲁国的安危,现在离北国越来越近的,如果到时候除了差错,不只我们要遭殃,连你自己也要被砍掉脑袋。”宫娥面不改色的拿话把浅离的怒火顶回去。
“每次都是这样,哼,我不吃了总行了吧。”从椅子上蹦下来,才走了两步,就有另外一个教她走路的宫娥声音平板道,“浅离公主,走路的步子不能迈的那么大,一个优雅的公主是走路时要飘飘欲仙,莲步轻移。”
浅离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愤怒了,心里告诉自己,那么多银子就得付出那么大代价,没关系,忍忍忍,不要与她们计较,也就最多是这一个多月就结束了。
不染尘埃的气质
女官亲自端着白布和细盐,来到浅离身旁半蹲下,“吃完饭该擦牙齿了,今天我特意找御医要了些健齿美白的草药,混合着细盐,希望到达北国之前,能让公主的一口牙齿白亮起来。”
浅离惊恐的望着那每次都擦的她一嘴血的白布,“今天休息,不擦行不行?”一天被折磨三次,她的牙齿都被磨平了一层。
“公主不要任性,女孩子有一口雪白的贝齿才漂亮,不然进了皇宫,被人认出来你是冒牌的公主,那时。。。。”
“三百多颗脑袋和鲁国的安危就不保了,当然,也包括我的脑袋在内。”翻了个白眼,浅离想都不想的接口,一天被人叨念上百次,想不记得都难。
女官也不生气,淡淡道,“您知道就好。”。
呲起牙,浅离一副豁出去的视死如归样,“擦吧擦吧,随你们擦个高兴,这样总行了吧。”
。。。。。
周展每日都要来看浅离两次,往往是笑着来,哭笑不得的走,叹息几乎成了习惯。
市井长大的假浅离公主,怎么都不可能在短短几日之内脱胎换骨的变为真的浅离公主,她们之间的差距,仿佛天空与大地,隔着一整片虚无的距离。
幸好近日来,在女官和众位宫娥的日夜纠正下,总算有几分形似了,前提是不动不说话。否则只要一张嘴,准露出破绽。
唯一令周展清醒的是,洗去污垢一身清爽的浅离容貌清秀靓丽,配上她不染尘埃的气质,倒还真有几分公主的模样。——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少不会被人一搭眼就瞧出来是个冒牌货。
女官在傍晚吃饭的时候,比平日更加啰嗦不停,耳提面命的让浅离记住时刻牢记自己是个真公主,等明天进了宫,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一点都要咬定了不松口,否则,这一行人的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承欢甘露殿
浅离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塞食物,跟这群人在一起,唯一不吃亏的就是肚子,最遭虐的就是耳朵,所以,每当女官说的凶,她便立即用食物来弥补这颗受伤的心。奇怪的是,这一次,女官没有像往常一样呵斥她不懂规矩,站在浅离的身旁,她擦擦湿润的眼眶,“公主,进了宫,我就不能陪着你了,凡事要小心,要机敏,不要随便相信皇宫里的人,她们无论长的多美,看起来多慈善,都是戴着面具做人的,千万不要轻易的就相信任何人,更不要把你的秘密随便的说出去。”
也许是感受到了女官的伤感,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和众位宫娥除了有些啰嗦之外,却是对她也蛮不错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伺候的无微不至,于是笑呵呵的安慰,“瞧你紧张的,放心吧,不就明天一天吗?我会好好的表演,不让他们看出来的,你和那三百颗侍卫的脑袋、鲁国人民的安危,当然还有我自己的小命,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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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欣慰的点点头,望着浅离毫无担忧的模样,也只能心里叹气。可怜的孩子,被他们找来顶替公主的身份,去北国的王宫中承受那未知命运的女孩,原本她是可以再民间恣意成长,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些,也总算是自由自在的。
可惜,从今以后,这些日子将离她远去。后天,她也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跟随他们,一起离开北国。
虽然名义上,北国迎进皇宫的是鲁国的鸾凤公主浅离,帝君沙迦却不打算给她应有的排场,一顶小轿,十几个宫人,从侧门无声无息的把浅离接进皇宫,甚至在没有赐予她任何封赏的情况下,就把她送到了甘露殿——皇帝宠幸宫妃的地方。
暗香
前来服侍的宫娥并没有料想到今日送来的鲁国鸾凤公主浅离竟然是一个还完全没有开始发育的小女娃,相顾无言的看看。
这样的孩子,可以侍寝吗?
“公主殿下,请您问芳龄几何?”终于有快嘴的宫女抑制不住,在帮浅离沐浴更衣之时轻声问。
脑中牢记周展和女官的教诲,浅离不慌不忙的笑答,“十六岁了呀。”
立即有宫娥惊讶接口,“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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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离装模作样的嘴角向下撇,自然弯曲上翘的细密睫毛挡住了她狡黠的眼神,用无可奈何又有些强忍着悲伤的语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十岁以后,这身子就再也没有长大过,父皇为我遍请名医,却无人能诊断出所患何病,于是大家都安慰我,或许只是发育的迟缓些,过几年也就好了。”
没有人再说话,宫娥们沉默的用花瓣碾碎混合在粉团中制作的香团子,在浅离肉呼呼软绵绵的小身子上揉搓,直到她的皮肤泛出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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