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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高月)-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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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陛下,臣今天跟随长孙将军和李太守去狩猎,臣一直很倾慕裴家之女,便请她一同去游玩,不料夏侯俨见窥视裴女貌美,起了色心,出言调戏裴女,臣忿然制止,他却当面羞辱臣,臣盛怒之下,射杀他的马以警告,却不慎误伤了他,臣冷静下来,也觉得不该随意动武,便上门去道歉,不料他母亲不肯接受臣的道歉,臣只能向陛下请罪。”

    杨广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估计这件事是年轻人为了争夺情侣而大打出手,那夏侯俨惹恼了杨元庆,所以杨元庆动手伤了他,以杨元庆的箭术,误伤是不可能,必然是一怒伤人,事后杨元庆也觉得后悔,便去道歉,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杨广事情很多,这两天所思所想都是江都之事,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花太多心思,竟一时没有把这件事和齐王之事联系起来。

    更重要是,杨广并不知道虞世基和齐王的关系,这就是做皇帝的悲哀之处,很多事情大臣们都心里明白,但皇帝却不知,至于皇帝被大臣蒙蔽之事层出不穷,所以历朝历代才会有典签、察事子厅、锦衣卫之类的皇帝耳目出现。

    “那你准备怎么办?”杨广问道。

    杨元庆诚恳地对杨广道:“臣是边疆重臣,不该如此冲动,对一白丁动怒,射伤了他,臣也觉有失体统,臣愿意降开府为仪同,以示对虞侍郎的歉意。”

    “你承认是你故意射伤他?”杨广听杨元庆说漏了嘴,不由笑了起来。

    “是!臣盛怒之下,便射伤了他的腿,臣确实不敢杀他,愿接受陛下的惩罚。”

    杨广点了点头,“你能有此心,说明你已懂为官自律,朕很欣慰,而且你能克制住自己,只伤不杀,这也说明你不想把事情闹大,能把握分寸,朕能理解你对虞侍郎的歉意,但从开府降到仪同,那就没有必要了,这样吧!罚俸一年,作为对虞家的赔偿,你意如何?”

    “臣无意见。”

    杨广笑了笑,“你确实该考虑自己婚事了,说不定朕愿意替你做这个媒,先下去吧!等虞侍郎回来,这件事朕先替你调解。”

    “多谢陛下美意,多谢陛下调解!”

    杨元庆慢慢退了下去,杨广想了想,又下旨道:“速召长孙晟来见朕!”

    杨广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

    半个时辰后,长孙晟被领进了杨广的御书房,他躬身长施一礼,“臣长孙晟参见陛下!”

    杨广坐在御案后,淡淡问道:“长孙将军,听说你们今天去狩猎了?”

    长孙晟心中突了一下,圣上的消息怎么如此之快,难道是因为杨元庆那件事?他连忙躬身道:“臣今天约了荥阳太守李渊一家,以及一些世家子弟,去西郊狩猎。”

    “听说狩猎中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是吗?”

    长孙晟已经明白,圣上就是在问杨元庆射伤夏侯俨之事,估计是涉及到两个宠臣,所以圣上很关注。

    “是有这么回事,杨元庆射伤了虞侍郎之子夏侯俨。”

    “嗯!朕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你老老实实告诉朕,不准有半点虚假隐瞒。”

    “臣不敢!”

    长孙晟便将他所知的事情真相详详细细告诉了杨广,夏侯俨和裴蕴孙女裴喜儿有议婚之说,夏侯俨今天去偷望裴喜儿,却看中了裴敏秋,而裴敏秋和杨元庆情投意合,夏侯俨趁杨元庆不在,跑去调戏裴敏秋,结果被杨元庆发现,盛怒之下,射伤了夏侯俨。

    杨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那个裴敏秋也是裴蕴的孙女吗?”

    “回禀陛下,是户部侍郎裴矩的孙女。”

    “他好大的胆子!”

    杨广恼怒起来,重重一拍桌子,“平时他欺辱民女的恶行朕已经忍了,他一个白丁,居然连重臣之女都敢调戏,看来是朕太纵容虞家了。”

    长孙晟趁机替杨元庆求情,“陛下,杨元庆久在边塞和突厥人打交道,性格勇烈,今天确实是夏侯俨挑衅在先,杨元庆虽在盛怒之下伤他,但这并不是大事,只要元庆肯道歉,这件事便可以解决,望陛下能宽容元庆,他毕竟是年轻人,心上人受辱,他一怒拔刀,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杨广点点头,“这件事朕知道该怎么处理,不仅杨元庆要道歉,虞世基更要为他的恶子道歉。”

    ......

    【老高已经补充过,但很多书友都没有看到,这里再补充一下,关于孙夫人和夏侯俨此人,《隋书》在虞世基传中是如此记载:“其继室孙氏,性骄淫,世基惑之,恣意奢靡,雕饰器服,无复素士之风。孙复携前夫子夏侯俨入世基舍,而顽鄙无赖,为其聚敛,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其门如市,金宝盈积。”】

第二十九章 请君入套【还债第六章】

    第二十九章 请君入套【还债第六章】

    裴府也同样忙碌,这次裴家也有五六名官员将随驾南巡,当然和皇宫相比,他们需要携带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一点书籍和洗换的衣物,另外,南巡时间稍长,朝廷也允许带家人随行,以方便照顾。《

    裴矩和裴蕴都决定各带一名小妾,同时再带两名仆从,简单收拾一下便可。

    此时在房间里,裴矩和裴蕴正在听取裴行俨对今天狩猎的汇报,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让裴矩和裴蕴都没有想到。

    裴喜儿是裴蕴的孙女,当初向裴世基提出两家联姻的也是裴蕴,他本意是想把裴喜儿许给裴世基的幼子虞晦,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继子夏侯俨,而且竟是一个如此无赖好色之徒。

    裴蕴顿时怒道:“我裴蕴的嫡孙女难道只配得上虞家继子吗?此事就此作罢!”

    裴矩却一言不发,坐在一旁沉思,他觉得杨元庆此举似乎有点鲁莽,平白给自己树敌,不太符合杨元庆此时的身份,他好歹也担任了一年多的总管,他应该把握得住分寸。

    可如果说杨元庆有什么目的,他又看不到杨元庆的目的在哪里?难道杨元庆是想对付虞世基?

    “二第,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裴矩回头问族弟裴蕴,“杨元庆是想和虞世基较劲,所以故意射伤了夏侯俨?”

    裴蕴对杨元庆的了解不像裴矩那么深,凭直觉他以为二人是在争风吃醋,裴矩一提醒,他也有点回过味来,问题出在时间点上,如果单纯地看这件事,这无论如何是两个人为争心上人而大打出手。

    可一想到前晚丰都市之事,再联系到虞世基和齐王的关系,这几件事情在时辰上只有相隔一两天,脉络就立刻清晰了。

    “你说得对,这确实有可能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杨元庆打伤夏侯俨,剑指虞世基。”

    裴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对裴矩道:“如果真是这样,杨元庆此人是不是太可怕了一点,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圣堂”

    裴矩笑道:“如果真的这样,我倒很高兴,说明我没有看错人,自古做大事者哪个没有心机?哪个不会用手腕?我就害怕他是头脑简单的勇夫,驭于人,而不善驭人。”

    裴蕴听出族兄话中有话,见房中无人,便低声问道:“兄长所说的大事,是指何事?”

    裴矩冷笑一声,“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蕴叹息一声,“虽想取代杨隋不乏其人,但大隋江山一统,皇权日趋稳定,真想发生天下大乱,却不容易。”

    “难说,如果前太子杨勇即位,或许不会发生天下大乱,可当今圣上做事的手段,着实令人担忧,他登基才两年,便已民怨沸腾,贵族怨恨,士族不满,再这么下去,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敢说天下一定会大乱,但至少会有五成的可能会大乱。”

    说到这,裴矩也叹口气道:“秦灭战国之初是何其强势,可谁又能想到,它最后竟是那般短暂?二弟不觉得今上所为,和始皇是如此相似。”

    裴蕴沉默片刻,缓缓道:“所以兄长才想在杨元庆身上押上一注。”

    裴矩默默点了点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若不想远一点,何以保我裴家百年兴盛?”

    “那这件事我们怎么办?”

    裴矩笑了笑道:“我们先静观其变,等事情真的出来了,我们再助元庆一臂之力,如果虞世基被元庆扳倒,吏权必然均衡,我们裴家七占其二,我很乐意看到此种情况发生。”

    停一下,裴矩又道:“我打算让行俨跟随元庆,敏秋跟在我身边,我带她一同南下。”

    ......

    夜越来越深,在街上乘凉的民众陆陆续续回家,街上逐渐安静下来,这时,一辆牛车晃晃悠悠地驶进了铜鸵坊。

    铜鸵坊位于洛水以北,洛水以北各坊大都是贫寒人家所居,房屋建筑明显不如洛水以南各坊,很多都是茅草屋,洛阳虽富庶,却不能禁贫者来居,而往来行人也鲜有骑马者,大多是步行,也有骑驴人。(《 )

    铜鸵坊住的大多是从河北迁来的工匠,进将作监颇多,条件稍微好一点,他们的住宅以瓦房为主,良人一户占地半亩,贱民一户再减半。

    牛车停在一座小户前,掮客尤顺从牛车上跳下,敲了敲门,门吱嘎一声开了,尤顺说了两句,一闪身进了大门,一名男子探头向外张望了半晌,这才关了门。

    远处数十步外,杨四郎和杨五郎从一条小巷里闪出身,对望一眼,借着朦胧的月色,在一幅图上标注了这个位置,这是他们今晚跟踪尤顺的第三个地方。

    房间里,一名黑脸大汉请尤顺坐下,笑问道:“可是又有什么活路?”

    洛阳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城,人口超过百万,从老洛阳县迁来的人并不多,其余人几乎都是从天下各地迁来,有的是被官府强征而来,有的是自愿来这里谋生,三教九流都有,隋朝武风鼎盛,其中以武谋生的人也不少,这种人朝廷一般称为豪杰。

    这些武者有的去大户人家做家丁护院,或去妓院酒肆当打手,也有不少人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尤顺原来在长安便是有名的掮客,靠人脉吃饭,上得了官衙,下得了妓院,各种人都认识,来洛阳后,他依然是新都有名的掮客,和虞世基家搭上了关系,这次孙夫人想找武艺高强的刺客,尤顺手中就有门路。

    他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水笑道:“有一桩大买卖,要找三个人,事成后,一人一万吊,我抽两成。”

    黑脸大汉叫张金称,山东鄃县人,骁勇力大,弓马出色,他是年初来京城谋生,召集了十几名同乡人,专门替人打架消灾,来京城大半年,钱没赚多少,老本倒赔出去了。

    他听说有一万吊钱的买卖,顿时眼睛一亮,激动起来,“可是有我的份子。”

    “这件事搞不好会丢命,东家要求武艺高强,你手下人不能做,只能你本人做,你算三人中的一人,接还是不接?”

    “是杀谁?”张金称知道一万吊钱不好赚,他也慎重起来。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若肯接,按了血指印,我再告诉你。”

    尤顺将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孙氏当然不可能付铜钱,而是支付金银,三千两银子,一般是先付三成头金,但她最终只肯付一成,也就是三百两银子。

    “这是一成头金,按了血指印你就可以收下,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七百两银子。”

    尽管心中还是有点疑惑,但白花花的银子使张称金受不了这个诱惑,他心一横道:“好吧!我答应。”

    尤顺取出一张契约,这就是买人契,双方都要在上面按血指印,按下指印就不能更改,假如谁敢拿着头金逃跑,那他不仅这一行混不下去,而且还会被追杀,既然吃这碗饭,守信是第一重要。

    张称金抽出匕首将食指割破,在契约上重重按下血指印。

    “好!我告诉你,你们要杀之人叫杨元庆,他后天就要随朝廷南下江都,所以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你和另外两人,半个时辰后在北市的岱岳酒肆会面,我们会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

    张称金一惊,“可是大利城的杨元庆?”

    “正是此人,怎么!你后悔了吗?”尤顺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张称金眼睛里迟疑了半晌,最终一咬牙,“我干了!”

    .......

    次日中午,杨元庆租赁了一辆马车,他坐在马车内向北市而去,他进京已有不少时日了,但基本上都在洛水南面活动,从未去过北面,今天他想去逛逛北市,给自己的手下买几身衣服。

    他已分头布置,绿茶没有带在身边,命她去了康巴斯的酒铺,他只留了四名铁卫和五名亲兵跟着他,其余人则负责抓捕尤顺。

    九名随从都外穿宽大的长袍,里面却穿着铁甲,骑马跟随在马车两边,杨元庆本人则坐在马车里,他也一样内穿铠甲,外穿长袍,异常警惕。

    过洛水去北面有三座桥梁,他走的是中间的行春桥,桥是一座平桥,用石块砌成,桥面宽大,两边颇为热闹,摆满了各种小摊。

    马车在上了桥,在平桥上缓缓而行,不时有卖花的少女凑上马车搭讪,但都被铁卫和亲兵拦在外面,不准靠近。

    杨元庆坐在窗前警惕地望着外面,凭着直觉,他认为刺客一定会在今天动手,明天自己就要编入皇帝的车驾,他们不会再有机会。

    而这座桥应该就是最好的袭击地点,昨晚那个掮客找了三个人,最后在北市一家酒肆内碰头。

    这时马车驶上了桥中央,这里人更多,有个卖艺人百戏艺人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四周围观的人颇多,使马车行走有些艰难。

    就在马车经过桥面最窄处时,变故发生了,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从人群中一跃而起,身体敏捷如猿猴,手执一把蓝汪汪的匕首,向车窗扑来,相隔杨元庆只有五尺。

    同一时刻,另一人跳上车夫的位置,一刀将车夫砍倒,车夫发出长长一声惨叫。

    杨元庆和他的手下也几乎是同时发动反击,就在那名身材瘦小的男子刚刚靠近窗户时,一把锋利的横刀从窗内刺出,快如闪电,瘦小的男子大吃一惊,他躲闪不及,竟被一刀刺穿了脖子,吊死在车窗外。

    而另一名刺客是准备从车夫的位子突进车厢,却被杨二郎一跃从马车上扑倒,众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摁在地上。

    刺杀发生得太突然,直到两名刺客一死一抓,四周的人才反应过来,桥面顿时一阵大乱,人们哭爹叫娘,四散奔逃。

    杨元庆却很奇怪,第三名刺客在哪里?

    “在那里!”

    杨四郎一指石桥栏杆,杨元庆看见了一名拿着弓箭的黑脸大汉,满脸惊惶,他应该是用弓箭伏击自己,但他此时已翻过栏杆,从行春桥上一跃跳进了洛水。

    ......

    【明天上午一章可能会晚一点,中午十一点半左右更新,老高有点感冒,今晚不想熬夜了,明天早起码字,很抱歉!】

第三十章 娶妻当慎

    杨元庆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刺杀这么弱,或许是太不专业,也或许是自己准备充分,他们没有料到自己会改为乘坐马车。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达到了目的,虞世基的妻子孙氏钻进了他的套,陷入万劫不复。

    虞世基的妻子孙氏买凶刺杀边疆重臣的消息在一个时辰内便传遍了朝野,也传遍了大半个洛阳城。

    在历朝历代,刺杀大臣都是一个极为忌讳的事情,因为这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被所有大臣所痛恨,不管是谁触犯到这一条,都会jī起所有大臣的强烈愤怒,也正是这个原因,刺杀朝臣这种卑劣的手段也是皇帝的底线,任何一个皇帝都决不能容忍。

    所以当杨元庆把一份刺杀契约和一张刺杀佣金欠条交给杨广时,杨广脸都气得发青了,刺客当场被抓,供出了掮客,掮客供出孙氏,人证物证俱在,他几乎怒吼起来,“来人!查封虞世基的宅子,命大理狱严审此案!”

    杨广可以容忍虞世基贪污受贿,可以容忍虞世基的儿子横行不法,这些都没有触犯到他的底线,他都可以容忍,但孙氏在杨元庆已经道歉在先的情况下,依然买凶杀人,刺杀边疆重臣,他无论如何不能容忍了,否则他无法向朝廷众臣交代,就算虞世基不知情,但买凶主使者是他妻子,他无论如何逃不掉这个责任。

    “陛下,虽然孙氏买凶杀臣,但起因是一件小事,而且虞shì郎并不知情,希望陛下能尽量宽容,臣不希望为了此事而毁了一名重臣的仕途。”

    杨元庆非常感谢祖父在最后相处的一段时间里教会他一些官场要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度,必须把握这个度,任何事情不能做得太满,太满则溢。

    虽然他此时可以步步逼迫杨广严惩虞世基,但他绝不能这样做,就算杨广被迫将虞世基罢官免职,追究罪责,他杨元庆虽得一时痛快,可杨广在心痛之余,必然会调过头追究他的责任,给杨广留一点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杨广也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他开始考虑怎么处置这件事,怎么处置虞世基?

    虞世基现在是他最宠信,也是最得力之臣,从他本意来说,他并不想处置虞世基,但他也知道,虞世基妻子之所以胆敢冒大不韪买凶刺杀重臣,这也和虞世基平时对妻子的骄宠有密切关系,虞世基不可能没有责任,关键是怎么处置,既能给杨元庆和朝廷一个交代,但又不至于使虞世基太惨。

    杨广也在平衡这个处罚之度,他很为难,杨元庆表现出了宽容之度,令他很满意,但他却不能因为杨元庆宽容就罢了此事,昨天杨元庆还主动来请罪,今天就发生刺杀案,孙氏此举无疑是打他的脸,这个面子他拉不下。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在门口禀报,“陛下,裴大夫求见!”

    裴大夫就是御史大夫裴蕴,主管御史台,他的出面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杨广心中苦笑了一声,只得下旨道:“宣他觐见!”

    很快,裴蕴匆匆走进御书房,躬身行礼,“臣裴蕴参见陛下!”

    “裴爱卿有什么事吗?”

    杨广见裴蕴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心中便明白几分了,果然,裴蕴将册子呈上,郑重道:“陛下,这是微臣弹劾虞世基纵容家人横行不法,以至于其妻买凶刺杀大臣,虞世基罪责难逃,臣恳请陛下严惩虞世基,这不仅是臣的意思,也是三百八十名大臣共同心声,一家不治,何以治国?虞世基辜负了陛下对他的期望。”

    杨广吓了一跳,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三百八十人联名弹劾吗?他接过奏折,前面是裴蕴对虞世基弹劾,指出他的四大罪责,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公报sī仇、纵子骄妻,每一件都有详细的记录,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官员署名,苏威、宇文述、张瑾、裴矩、牛弘等重臣都有署名,甚至包括他的兄弟虞世南,也在最后签了名。

    杨广的脸sè越来越难看,裴蕴给他施加了强大的压力,但裴蕴是御史大夫,弹劾大臣是他份内职责,联名上书也不是不允许,这让杨广很是头痛,虞世基平时得罪的人太多,在这个关键时候,众大臣便开始对他群起攻之。

    杨广叹了口气,他明白虞世基这次是触犯了众怒,看来他只有舍兵保将,处罚虞世基,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了。

    杨广的圣旨在当天晚上发出,‘将掮客和刺客双双斩首示众,勒令虞世基休妻,其妻孙氏刺杀边疆重臣,证据确凿,罪不容恕,杖一百,判处流刑,流放岭南,其子夏侯俨也一并流放,虞世基骄纵妻子,责无旁贷,罢免其内史shì郎之职,贬为长沙县令。’

    可怜虞世基跑到洛口仓躲避齐王,什么情况都不了解,莫名其妙就丢了官,治家不严,骄妻纵子,以致酿成今天之祸,这也是自古官场中一种常见的丢官情形。

    而杨元庆也在这场刺杀案中被人重新认识,有人说刺杀案只是一种巧合,但也有人说刺杀案是杨元庆的计谋,但不管是巧合还是计谋,杨元庆都扳倒了当朝第一权臣,这是事实,令满朝文武对他刮目相看。

    也正是这个案子,使杨元庆在朝廷中的地位有了极大的提高,一举成为朝中重臣之一。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刺杀案发生的次日就是杨广正式启程南巡的日子,可就在这天半夜,京城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使杨广不得不临时决定推迟南巡,陷入巨大的失子悲痛之中。

    大业二年七月,太子杨昭因身体肥胖而致病,在睡梦中不幸而薨,时年二十三岁。

    当天晚上,杨广和皇后萧氏哭倒于宫,尽管他们平时也有点嫌厌儿子太肥胖,但这毕竟是他们的亲生骨肉,是他们的长子,他们只有两个儿子,长子的去世使他们夫妻抱头痛哭,连夜赶往太子府,哭别长子。

    在万分悲痛中,杨广下旨无限期推迟南巡,缀朝三日,命百官举哀,前来吊唁太子。

    太子府在一夜间搭起了灵棚,天不亮,百官便开始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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