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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高月)-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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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是说他和杨元庆处得不好?”
“也算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再升一步,太守留守要比涿郡太守要更高一级,坐上太原留守之位,回来做尚书甚至入阁为相,就容易得多。”
说到这,宇文述眉头一皱,“问题是·我想替化及谋这个太原留守之职·虞世基已经答应替我推荐·若给李渊,我有点不太甘心。”
“那别的职务呢?李渊肯接受吗?”
宇文述摇摇头,“我也问过李神通,他说别的职务李渊暂时不考虑。”
宇文策很了解侄子宇文化及的底细,他沉思片刻,便对兄长道:“大哥,我觉得化及出任太原留守的可能性不大。”
“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宇文策点点头,“圣上不会让化及一步登高位·最多让他进十二卫做将军,大哥,说句不好听的话·做太原留守,化及的资历不够,就算是杨元庆做到幽州总管,他也是靠不断立功才得其位。”
这其实也是虞世基劝宇文述,太原留守这个位子对宇文化及有点太难了。 宇文述看了看四箱黄金,他最终点了点头,就看在黄金的份上,给李渊这个人情。
这时,宇文策又想起一事,连忙对宇文述道:“上次大哥说,李忠良暗示大哥可以对付杨元庆,我觉得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宇文述摆摆手笑道:“那李忠良是因为杨元庆清洗了他的侄子,所以他怀恨在心,想借我的手报复杨元庆,他毕竟只是宦官,眼光比较短浅,看到一点风就是雨。”
“大哥的意思是,不对付杨元庆。”
宇文述瞥了兄弟一眼,淡淡道:“现在我们宇文家族有更重要的事,这个时候,不要轻易树敌,等将来再和他算旧帐。”
夜渐渐深了,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大街上冷冷清清,格外寂静,关闭城门的鼓声轰隆隆敲响,鼓声要响八百下,至少要经历一刻钟时间,城门才会正式关闭。
眼看城门要关,京城的各大城门前挤满了赶着出城的人,总是有这么一批人,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不会想着出城,每天都是这样,守城的士兵们也都习惯了。
“大家不要挤,慢慢来!”
定鼎门前,由于多了十几辆马车,出城便显得格外拥挤,数百人大声叫骂,却又无可奈何,马车已经将整个城门通道堵住。
今天当值的守门校尉姓余,他听见吵嚷声,便从城头上奔下来,“怎么回事?”
他见城门通道被十几辆马车堵死,前进的速度很慢,不由怒道:“这是谁家的马
一名士兵跑上来低声道:“校尉,这是元家的马车,一共二十三辆,都是运货出城,所以比较慢。”
听说是元家的马车,余校尉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马车出去,他也不敢阻拦。
一辆车渐渐走进甬道,这时,马车上的车帘却悄悄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他便从仁寿二年便被囚禁至今的蜀王杨秀,此时,他已被元家以偷梁换柱的手段救出了内侍省。
长期的幽禁生活使杨秀变得异常沉默,从出皇宫到现在,他说过的话没有超过三句,一切他都默默地接受,他就像一个木偶,任凭元家的摆布。
他拉开车帘,望着车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无比的失落,他内心世界的情感只有从眼神中才会流露出来。
蓦地,他忽然看到了几名隋军士兵,一名军官正好奇地打量他,他顿时想起了当年被推进深院的那一刻,不管他如何哀求,隋军士兵依然将他最心爱的儿子拖走,从此天涯相隔,杨秀的眼睛里陡然射出刻骨的仇恨,直刺不远处的军官。
余校尉也发现了躲在马车内的男子,他心中也有点奇怪,明明是装货的马车,怎么马车里还藏着一人?但他不敢多问,元家的权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惹得起。
这时,马车内男子射出的刻毒仇恨目光使余校尉吓了一跳,那种俨如野兽般的目光使他一阵心悸,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此人到底是谁?
马车终于出城,数百名等得心急火燎的民众也跟着一涌而出,城门终于缓缓关闭了。
余校尉摇摇头,刚要上城去睡觉,却有士兵叫他,“余校尉,有人找你。”
余校尉一回头,只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
“余将军,我家老爷有请!”
余校尉见那辆马车颇为华丽,两旁还有几十名侍卫,他不敢摆架子,便问:“你家老爷是谁?”
管家上前附耳给他说了两句,余校尉吓得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向马车跑去,在车窗前他单膝跪下,“校尉余枞参见独孤相国!”
车窗开了,露出独孤震带着和蔼笑容的脸庞,“老夫只是出来看看雪景。”
他话锋一转,又问:“刚才那是谁家马车,这个时候出城?”
“回禀独孤相国,那是元家的马车,里面都是装货。”
“哦!刚才好像你看见了什么,有点害怕的模样,是什么?”
余校尉心中有些惊讶,怎么自己的一举一动,独孤相国都知道,他不敢隐瞒只得道:“刚才卑职发现马车里藏着一个人,大约四五十岁,脸色惨白,眼睛像野兽般凶狠,所以卑职吓了一大跳。”
“那你怎么不去盘问盘问?”
余校尉低下头,半晌才胆怯道:“那是元家的马车,卑职不敢
“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去吧!”
余校尉行一礼,急急惶惶走了,独孤震放下车帘,马车调头向北而去。
“是他吗?”马车里,坐在后排的独孤良问道。
独孤震点点头,“应该就是他。”
“家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独孤良有些担忧道:“如果元家起事,我担心会损害到我们独孤家的利益。”
独孤震闭上眼睛靠在软背上,半晌,他才睁开眼睛道:“元家若想成事,他还得靠关陇贵族支持,如果他敢侵害到我独孤家的利益,那么他必败无疑。”
“家主,我觉得没必要让元家起事,这会为我们将来树敌。”
独孤良始终对家主的所为有点不理解,先是扶持李渊,独孤家做嫁衣,现在又放纵元家,他着实无法理解,为什么不把元家消灭在萌芽状态,铲除日后的政敌。
独孤震能体会到长侄心中的不满,他心中一叹,这个侄子总是太看重眼前利益,总是忽略主干,只看枝叶,总是觉得元家会抢了独孤家的利益,却忘记真正的敌人是隋朝。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所以我们要时时刻刻权衡利弊,只要利大于弊,就是可行,元家虽然会成为我们将来之敌,但元家的造反却又会给杨隋带来沉重打击,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元家,而是杨隋,元家也一样,既然有共同的敌人,那为何要先内讧?”
独孤震又冷笑一声,“有元家甘愿做先锋,替我们削弱杨隋,又何乐而不为?”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跨境剿匪
第三十三章 跨境剿匪
准许跨境剿匪的旨意下达后,立刻震动了北方各郡,有的郡欢喜,有的郡担忧,强郡可以争夺资源,扩大地方利益,而弱郡只能受制于人,而饱受匪患的各郡却纷纷表态支持.
但不管是支持也好,反对也好,绝大多数郡都按兵不动,谁都不愿做第一个领头羊,保持观望态度,而第一个提出跨境剿匪申请的郡却是齐郡。圣堂
齐郡太守张须陀在旨意下发三天后,便正式向兵部提出了跨境剿匪的申请,兵部当即批准了张须陀的申请,准许他跨境剿匪。
十一月下旬,张须陀亲率一万郡兵进入了济北郡境内,展开了冬季攻势,在阳谷县以东的鱼山,张须陀一战击溃了盘踞在济北郡的乱匪头子韩进洛军,斩首万人,俘获三万余人,韩进洛率领数千残军越过黄河冰面,仓惶北逃。
张须陀并没有追赶败军,十一月底,张须陀率一万军队进驻寿张县,这里距离东平郡的边界只有十五里,而距离东平郡乱匪聚集的梁山,也只有三十里。
此时正是寒冬时节,黄河南岸也是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由于连年匪患,济北郡内百里荒芜,满目疮痍,官兵剿匪不利,屡战屡败,只能龟缩在城中,乡村基本上已拱手让给乱匪,那里也无人居住,家贫之人或死或逃,或入匪为寇,家境稍微宽裕的人则逃进县城,一座座村落都已是断壁残垣,野狗横行。
张须陀的军队驻扎在寿张县东,由几百座大帐组成,此时,张须陀骑马来到军营西面的一座小丘上,望着远方被白雪覆盖的丘陵和森林。
张须陀今年已经五十岁,岁月已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目光依然严峻、冷静和阴郁,一如十九年前他第一次和杨元庆见面时的目光。
数十年的抑郁不得志,已磨去了他的青春,使他生命中的激情随岁月而消亡,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五十岁时,命运之神终于青睐了他,杨积智被调去弘农郡,而他因剿灭长白山之匪有功被升为齐郡太守,加封银青光禄大夫。(《》)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他徒弟杨元庆给他力争而来,张须陀平生只感慨两件事,他娶了一个好女人,与他患难与共,风雨同舟,他收了一个好徒弟,年轻有为,视师如父。
这次他跨境剿匪的真正目的,便是受杨元庆之托,剿灭东平郡的梁山之匪,杨元庆给他说得很清楚,梁山上的盗匪其实并不是乱匪,而是他父亲杨玄感秘密招募的私兵,杨元庆不愿他父亲造反,可是又劝不了他,只能用跨境剿匪的办法毁掉杨玄感的根基,使他无法造反。
张须陀很理解杨元庆的痛苦和无奈,在家族和大隋之间,杨元庆难以选择,他既不愿毁掉家族,也不愿背叛大隋,这让张须陀十分感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成全徒弟的名声,令他忠孝两顾,无论如何,他绝不愿意自己徒弟背上一个反叛大隋的千古罪名,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发动进攻?”张须陀的另一个徒弟罗士信在一旁小声问道。
“等待斥候的消息!”
张须陀话音刚落,一名亲卫指着远处大喊:“太守,斥候回来了!”
只见几个黑点出现在远方白雪皑皑的旷野之上,格外清晰,黑点越来越近,正是几名斥候,向这边风驰电掣而来。
片刻,几名斥候奔进,他们翻身下马,向山岗上奔来,一名斥候队正在张须陀面前单膝跪下,“参见太守!”
“可探到梁山情报?”
“回禀太守,梁山有队伍下山,向巨野泽方向转移!”
张须陀冷笑一声,这是梁山之乱匪要逃跑了吗?
张须陀回头喝令道:“秦琼何在?”
几名偏将中,秦琼催马而出,在马上抱拳道:“卑职在!”
“我给你三千人马,你率军去巨野泽长生岛,岛上是乱匪粮仓,你可直接占领!”
“末将遵命!”
秦琼催马飞奔而去,张须陀对众将令道:“传令起兵,杀向梁山!”
几名将领皆道:“太守,梁山是东平郡,我们能去吗?”
“怎么不能去?”
张须陀厉声道:“我奉旨跨境剿匪,兵部并未限制我的范围,无论是济北郡的鱼山之匪,还是东平郡的梁山之贼,皆是我的剿匪范围,尔等不必担忧,出兵!”
一万军队兵分两路,秦琼率三千人直接南下,直奔已结冰的巨野泽,而张须陀则率领七千军队,向三十余里外的梁山杀去。圣堂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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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的郓城县,人的思维也仿佛被冻得凝固住了,不愿过多考虑即将发生了变化,对一般民众而言,这并没有什么影响,不会妨碍他们的生活,但对于一郡太守的杨玄感,他的反应稍微迟钝,就会使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一名骑马飞奔而至的报信兵,给他带来了一个危险的信息,齐郡太守张须陀率领一万军队一举歼灭了济北郡的乱匪韩进洛军,齐郡军队正浩浩荡荡向寿张县方向杀来。
这个消息足足让杨玄感愣了一盏茶的时间,张须陀是齐郡太守,他怎么能来济北郡剿匪?
半晌,杨玄感才忽然转身,在桌上一堆文书中手忙脚乱地翻找,前段时间,他好像收到过一份朝廷牒文.....
翻找半天,他找到了,是十几天前朝廷送来的一份牒文,牒文上还贴着一张标签,表示他还没有看完。
记得当时是他的次子杨嵘得了一个儿子,这个消息使他欢喜异常,便没有来得及把这份朝廷牒文看完,后来牒文和其他文书混在一起,他便忘记了,他依稀记得上面好像有‘跨境剿匪’四个字。
杨玄感翻看着牒文,坐了下来,这种牒文实际上是很多朝廷圣旨的汇总文书,定时发往各地郡县,就像一本文件汇编,里面什么都有,有需要的信息,更多是不相干的东西。
杨玄感翻到第七页,他看到了,跨境剿匪的旨意,允许各郡跨境剿匪,杨玄感的心俨如坠进了冰窟,一旦允许跨境剿匪,那他在梁山的私军就失去了他的保护。
“明公!”
李密如一阵风似的冲进房间,急得满头大汗,“明公,快派人去阻止玄敬,不准他下山。”
“法主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密急得一跺脚,“不是我急,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
李密克制住内心的焦急道:“刚才我接到王伯当的消息,说玄敬率领大军下山,向巨野泽方向去了。”
杨玄感也吃了一惊,“我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他为何要率军离开梁山?”
李密不知该怎么说,他最后叹口气道:“估计是张须陀的大军到来,给他的压力太大,他只得弃山而逃。”
杨玄感默然无语,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他的从弟玄敬能力较差,连两万人都统帅不了,之所以让杨玄敬负责梁山的军队,也是因为玄敬是二叔的嫡长子,而二叔掌控着杨家财权。
“明公,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玄敬立刻率军返回梁山,他下了梁山便会给张须陀可趁之机。”
杨玄感点点头,随即叫来一名心腹,给他一件信物,嘱咐他道:“你立刻赶去梁山,在半路上截住杨玄感的军队,告诉他,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立刻率军回山,不得下山。”
心腹接过信物便匆匆去了,杨玄感又叹了口气,“法主,我估计这条路也走不下去了,你看着这个!”
杨玄感将牒文递给李密,李密看了看内容,他又看看日期,竟然是半个月前的牒文,怎么现在才注意到。
李密沉默片刻道:“其实也未必,关键是要沉默,不能让外面人知道梁山有多少军队,像王伯当,手下有五千军队,可外面根本不知,知道的也以为他只有两三百军队,只要秘密保守得好,跨境剿匪也不用担心。”
李密刚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奔跑声,杨积善疾速奔来,“大哥,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杨玄感心中有点不安地问道。
“我刚刚得到消息......”
杨积善上气不接下气道:“玄敬的军队被张须陀骑兵追上,玄敬大败,被杀者、投降者不计其数,一万五千人全军覆没。”
杨玄感听得血脉贲张,眼睛蓦地变得血红,半晌,他‘啊!’地一声大叫,一脚将他的桌案踢翻,文书乱飞。
李密还算冷静,他将杨积善拉到外面,连忙问他,“那玄敬呢?”
李密唯一担心的就是杨玄敬,如果杨玄敬被抓,那么杨玄感的秘密就泄露了。
杨积善摇摇头,苦笑一声,“听说是他先逃了,张须陀的骑兵还没有杀到,他便丢下军队先逃走,军队无主,才这么容易被击溃。”
这时,又奔进一名军士,躬身道:“禀报都尉将军,巨野泽内传来消失,梁山盗匪在巨野泽长生岛的仓库被齐郡军队占领,据说有粮草无数。”
李密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看了一眼杨玄感的房间,他不知道杨玄感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
李密不由叹了口气,近一年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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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京城来信
第三十四章京城来信
夜晚,李密被杨玄感请到了官宅,走到书房前,小童躬身道:“先生请稍等,我去禀报主人。圣堂”
李密却一把拉住小童,指了指书房,低声问:“他情绪如何?”
小童会意,笑道:“下午颇为暴躁,还把逃回来的玄敬叔揍了一顿,但黄昏时一连收到两封京城来信,便安静下来,先生放心,主人现在很冷静。”
原来杨玄敬已经逃回来了,李密一颗心放下,又好奇问:“是京城谁写来的信?”
“这个我不知道,先生可直接问主人。”
李密点点头,“你去吧!”
小童进去禀报,片刻出来道:“先生,主人请你进去。”
李密整整衣冠,走进了杨玄感的书房。
书房里很温暖,一盆火炭烧得正旺,杨玄感坐在火盆旁沉默不语,非常冷静,和中午时的暴怒判若两人。
“李密参见使君。”
“法主请坐!”
杨玄感语气很平和,就像一个在深思熟虑之人,李密坐了下来,书童给他们上了茶。
杨玄感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其实法主心里明白,是吧!”
李密一怔,“明公何所指?”
“张须陀跨境剿匪之事。”
李密半晌无语,渐渐地,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明公也想通了?”
杨玄感摇摇头,“我不是想通,而是有人告诉了我。”
他取出两封信,笑道:“这是我傍晚时收到的两封信,一封是李子雄送来,一封是斛斯政送来,李子雄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任右武侯大将军,因高丽之战而被除名,斛斯政是我的挚友,也是当今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就是他告诉我,跨境剿匪的建议是元庆所提。圣堂”
说到这,杨玄感惨笑起来,“我生的好儿子,竟然手段如此高明,把他的父亲给算计了,法主,你佩服他吗?”
李密沉默了,他是听说巨野泽上的长生岛被张须陀派兵袭破,他才意识这里面有问题,长生岛仓库极为隐秘,张须陀怎么会知道?这必然是内部有人泄露,而张须陀是杨元庆的师父,谜底便昭然而揭。
“这件事毕竟没有证据,或许和元庆没有关系。”
“没有证据?”
杨玄感冷笑一声,“我刚才已审问过积善,积善承认,两个月前巍儿来过,他把一些情报泄露给了巍儿。”
李密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杨玄感的家事,他不好涉入太深。
杨玄感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很佩服元庆,如果元庆能助我,何愁天下不济?可惜我从前糊涂,听信妇人之言,把这么好的儿子丢掉了,我悔之晚矣!”
李密沉默半晌道:“明公若想用元庆,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件事明公必须要交代清楚。”
“什么事?”杨玄感回头问。
李密缓缓道:“如果明公得天下,那何人为太子?杨峻还是元庆?”
杨玄感摇摇头,没有丝毫犹豫,“不可能是元庆,嫡长为储,这一点不容商量,我最多封元庆为实权王。”
李密心中暗叹,在最关键的事情上无法妥协,看来元庆是不可能与他父亲合兵了,以杨元庆的地位和雄才大略,他怎么可能甘于杨峻之下,他不就是因为这个而叛离杨家吗?
李密沉吟一下道:“其实元庆对明公并无恶意,他的用意很明确,就是想拖住明公起事,或许他还没有准备好,一旦明公起事,会对他影响极大。圣堂最新章节”
杨玄感半晌才慨然长叹,“我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他就不能写封信来吗?非要用这种权谋手段,我们父子之间竟然彼此不信任到这个程度,这让我情何以堪!”
李密对他们父子之间的冷漠确实已无话可说了,过了片刻,他将话题转开,“那明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杨玄感道:“正所谓有所失必有所得,我虽然失去了一万五千军队和十几万石粮食,却得到了斛斯政的帮助,李子雄也透露出愿意助我之意,这两人将是我的一大助力,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我想应该是观望,斛斯政也暗示了我,明年关陇贵族必有异动,那时应该就是我的机会。”
.........
在离杨玄感官宅不远处,是一座占地三亩的中宅,这里便是杨玄敬的宅子,杨玄敬是杨慎的嫡长子,也是杨氏家族中的一个重要人物,曾经被授予仪同之职,但在大业三年和其他杨家子弟一起被罢免。
杨玄敬从小在富贵中长大,先是学武,学武不成又改学文,学文也没有进益,却和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喝花酒、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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