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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高月)-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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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血色之夜

    鹰扬郎将李重威是杨思恩的左膀右臂,位于陌刀阵第六排,他同样身经百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他立刻意识到他们是遭遇到了重甲克星,床弩之箭。

    他们曾经不止一次试验过,只有床弩铁箭才能射穿他们厚实的铠甲,应对床弩之箭只有一个字,‘快!’

    他将陌刀高高举起,厉声大喊:“奔跑起来,冲进敌营!”

    第二排重甲士兵冲到前排,补充阵列缺口,他们开始奔跑起来,向百步外地缺口冲杀而去。

    床弩最大的弱点就是上弦慢,隋军陷阵军冲出二十余步,床弩才上完第二轮箭,范愿再次大喝:“射!

    三百支铁箭再一次密集地射向隋军重甲步兵群......

    相对于北线陌刀重甲步兵遭遇的阻击,南线的情况却稍好,南线的防御床弩在投石机反复打击下,几乎已损坏殆尽,他们只能用障碍和密集的弓箭阻挡重甲骑兵的冲锋。

    大将曹旦也是一员老将,早在窦建德起事时他便跟随左右,如果说王伏宝是窦建德左膀,那他就是窦建德右臂,他负责统帅中军,被窦建德调来负责南线防御。

    曹旦一样身经百战,他手下有一万五千人,是跟随他多年的精锐之军,在当初和杨义臣的对阵中,他就曾经成功地抵御住了杨义臣一万骑兵的冲营。

    曹旦没有参加涿县之战,他奉命守乐寿都城,这也是窦建德事后十分后悔之事,如果当时有曹旦在,他们或许就不会那样惨败。

    曹旦用五百余辆兵车堵住缺口,又调集了一万弓弩手部署在兵车之后。而他的一万五千精锐则手执长矛。在弓弩军之后压阵,兵车、弓箭和长矛兵是他对付骑兵的三**宝。

    兵车就是运送后勤辎重的车辆,主要是木制。它能有效阻碍战马的奔跑作战,这其实也是中原军队对付骑兵的传统战法。

    但曹旦却没有想到,他这次对付的竟是隋朝举倾国之力打造的五千重甲骑兵。箭如密集的飞蝗,铺天盖地射向重甲骑兵,但密集的箭雨却没有任何效果,普通箭矢射不透坚固的马铠和重甲。

    五千重甲骑兵顶着密集的箭雨列队冲来,速度越来越快,马蹄声似奔雷,气势俨如惊涛骇浪,冲毁一切、披靡一切,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暴烈向密集防御的夏军士兵猛冲而来。

    一万弓步惊恐万分。纷纷调头而逃,人多通道狭窄,混乱成一团。曹旦脸色大变。竟然是重甲骑兵,去年年初他们和幽州军对阵时和这支重甲骑兵打过交道。见识过这支重甲骑兵的强大冲击力。

    曹旦大喊:“长矛顶上去!”

    数千长矛兵列队上前,将弓弩士兵狭小的逃亡空间也封死了,弓弩手更加混乱,有人恐惧得大喊大叫。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曹旦知道该怎么应对重甲骑兵的第一波冲击,一万弓弩手就是最好的肉盾。

    烈马奔腾,杀气冲天,五千重甲骑兵距离敌军只剩下五十步,弓弩手的恐惧在最后一刻找到了宣泄之处,他们推开兵车,冲出缺口,向旷野里拼命奔逃。

    后面的数千长矛士兵也被重甲铁骑撼天动地般的气势所慑,心中皆惊恐之极,但前排士兵无处逃命,也无法后退,被后面的士兵推拥着,他们只得举起长矛,闭上眼睛,绝望地惨叫起来。

    “轰!”

    五千重甲骑兵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冲进了敌群,兵车被撞碎,数十具尸体被撞得横飞出去,无数人被战马践踏在铁蹄之下,连惨叫的声音都喊不出,一群群人就仿佛麦子似的被割倒,尸体血肉模糊,血浆遍地。

    重甲骑兵巨大冲击力使他们杀进了敌群约五十余步,但重甲骑兵队并没有停下,骑兵的马槊刺杀飞挑,他们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杀开了一条血路。

    在他们身后,秦琼率领三万隋军沿着他们劈开的血路杀进了大营……

    北线的六千重甲步兵在阵亡数百人后,也终于冲到了缺口前,操作床弩的士兵纷纷后撤,大将范愿率领三万人从四面冲上,和陌刀步兵展开血肉厮杀。

    但这只能成为一种单方面的屠杀,锋利的陌刀劈过,人头滚滚落地,身体被劈断,残肢断臂,地上尸体层层堆积,俨如最血腥的地狱,重甲步兵一步步如墙推进。

    事实上,他们只要冲进缺口,后面的攻城战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了,李靖见陌刀军杀入缺口,立刻命令杨巍:“你可率三千骑兵再撕开一道缺口,容我大军杀入。”

    杨巍这几个月被派去驻防延安郡,河北战役一直轮不到他,过得着实郁闷,好容易最后大战爆发,他才终于得到一次上阵机会。

    他早已憋闷不住,两柄大锤在空中一撞,‘当啷!’一声脆响,他回头大喊:“我的儿郎们,跟胖爷爷杀敌啊!”

    他催动骆驼,率领本部三千骑兵向板墙疾冲而去,板墙高达两丈,用巨木的石块垒成,异常坚固,此时板墙上已经没有了守军,所有守军都在缺口处和陌刀重甲步兵激战。

    杨巍举锤向猛地砸去,只听一声闷响,板墙却纹丝不动,杨巍气得调转骆驼大喊:“用绳索拉翻它!”

    一根根绳索向板墙上飞去,上千骑兵同时拉拽,板墙开始晃动起来,在一声呐喊声中,一片宽约百步的板墙轰然倒下,露出一片新的缺口。

    杨巍仰天狂笑,挥舞大锤催动骆驼率先冲了进去,李靖见缺口已打开,战刀一指,厉声高喝:“杀进去!”

    数万隋军从百步宽的新缺口奔腾着杀进了大营,至此,隋军从南北两线都攻进了夏军大营。

    大营内已是一片火海,一队队隋军骑兵和步兵在军营中冲杀,到处是奔逃的夏军士兵。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投降的士兵成片成片跪倒,大营内极度混乱……

    大营被突破的消息已传到了中军。窦建德已换了一身士兵的装束,身着一件破旧的皮甲,手中拿一杆烂长矛。脸上抹了红色油彩,变成一张关公赤脸,相貌大变。

    他跟着几名士兵从大帐冲出来,远远地,只看见窦线娘护卫在另一个‘窦建德’身旁,或许是夜晚的缘故,她竟然没有辨出真假。

    窦建德不由苦笑一声,连侄女都没有看出那是假的窦建德,他暂时也不想说破。除了十几名心腹亲卫,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有替身。

    窦建德翻身上马,低低喝喊一声“走!”

    他率领十几名亲兵向南门飞奔而去。数百亲兵则护卫着假窦建德。跟在他们后面纵马疾奔……

    夜间发动战役也有一种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军心不稳的一方必然会出现大规模逃跑。军官们很难在夜间监视住手下士兵。

    此时,夏军大营内已经有三处营门都被人打开了,不断有大群士兵逃出大营,丢盔卸甲,扔掉兵器,向黑暗的原野拼命逃去,但原野中,早有一队队隋军士兵等在这里拦截。

    这是罗士信率领的两万增援军队,无论南线还是北线,只要作战不利,他们就会增援上去,但随着两线隋军先后攻进大营,他们也就失去了增援的意义。

    不甘无功的程咬金便提议去外围拦截逃兵,或许他们能抓住窦建德,立下最大的功劳,罗士信采纳了他的建议。

    窦建德率领十几名亲兵只奔出三里,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大骂,“狗娘贼,老子叫你没有听见吗?”

    窦建德一回头,竟发现他的身边出现了一名拎着大斧的隋将,因为长得太黑,穿黑甲,骑一匹黑马,在黑夜中竟然没有发现,吓得窦建德魂飞魄散,几乎摔下马去。

    此将正是程咬金,他长了一双贼眼,一眼看中了窦建德胯下之马,是一匹千里良驹,毛色纯白,极为雄健。

    程咬金率领百余人将窦建德拦住,后面的十几名亲兵大吃一惊,想冲上来已经来不及了,程咬金一把揪住窦建德的后脖领,将他一把提了起来。

    “他娘的,怎么脸上全是血,晦气!”

    程咬金随手将窦建德扔下地,弯下腰牵住了战马缰绳,嘿嘿笑了起来,“好马,老子发财了。”

    窦建德见他居然是看中自己的马,心中顿时燃起一线希望,连忙哀求道:“小人只是马夫,家里有七十岁老娘要养活,这是窦建德的马,愿送给将军,只求饶我一命。”

    程咬金是个极孝顺之人,他见这个马夫的模样像个老农,满脸是血,衣甲破烂,家中还有老娘,便点点头,“我不杀你,你告诉我,窦建德在何处?”

    窦建德向后一指,“后面就是,金盔银甲,有几百侍卫保护!”

    程咬金一回头,见后面果然奔来大队骑兵,足有三四百人,心中顿时大喜,回头急令,“吹号召兵,拦截窦建德!”

    他调转马头便走,走出几步,又从怀中摸出上次那锭银子,随手扔给了窦建德,“拿去买点粮米,再给老娘买几身衣服!”

    他牵着白马便疾奔而去,百余骑兵跟着他奔去,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呜——”

    号角声响起,这是隋军呼唤主力的集结号声。

    “王爷!”十几名亲兵连忙奔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窦建德拾起银子,不由苦笑一声,这名隋将心肠倒不坏。

    窦建德见四面八方有隋军骑兵奔来,他翻身上了另一匹马,猛抽一鞭,向黑暗中奔去

第七十二章 请功负罪

    三百余名亲兵护卫着‘窦建德’只奔出三里,便无路可走,四周已有数千隋军骑兵将他们团团包围,高举火把,将原野照如白昼。

    程咬金骑着窦建德的白马,心中得意万分,他催马上前,举起大斧一指,“把窦建德交出来,饶尔等一命,否则一个也活不成!”

    罗士信就在程咬金身边,他看到了军中的窦线娘,她的眼睛依然像宝石一样的明亮,罗士信默默地注视着她,眼中神色十分复杂。

    这时,窦线娘躲在人群中,张弓搭箭,一箭向程咬金咽喉射来,箭速快疾如闪电,眨眼射到面前,程咬金想躲已经来不及,吓得他大叫一声,手一松,斧子惊落下地。

    罗士信却手疾眼快,横刀斜劈,一刀将箭劈飞出去,窦线娘认出了罗士信,她恨得一咬牙,大喊一声,“儿郎们,保护王爷冲出去!”

    侍卫们一声呐喊,护卫着窦建德向外猛冲,程咬金刚才被一箭吓得掉了斧子,脸上挂不住,心中勃然大怒,抡起斧头向窦线娘冲去,罗士信却推开他,“让我来,你去抓窦建德!”

    一句话提醒了程咬金,险些误了大事,他大吼一声,抡起斧子向窦建德冲去,“窦老头,把老子的富贵留下!”

    罗士信长枪一摆拦住了窦线娘,冷笑一声,“那一箭之仇,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哼!本姑娘的说法就是再给你一刀。”

    窦线娘话到刀到,寒光一闪。凤尾刀向罗士信脖子劈去,罗士信不慌不忙,铁枪头在凤尾刀背上一敲,‘当!’一声巨响,窦线娘双臂被震得发麻,捏不住刀杆,刀脱手而出。罗士信大铁枪一挑,向她咽喉刺去。

    窦线娘吓得面如土色,但铁枪只在她眼前一晃而过。并没有刺她,两马交错瞬间,她猛地抽出宝剑。一剑向他腰间刺去,却犹豫一下,刚才敌将饶了自己一命.....

    她这一犹豫,便被罗士信轻舒猿臂,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抓她的束甲丝绦,将她生擒活捉,摁在自己马鞍前。

    这是,窦建德的侍卫越战越少,渐渐被隋军包围分割。窦建德落荒而逃,程咬金一直盯着他,他奋力追赶上去,从后面一斧头劈在窦建德战马的屁股上,战马惨嘶扬蹄。窦建德身子一歪,横摔出去。

    程咬金大喜过望,扔掉斧跳了下去,骑在窦建德身上,将他死死按住,欢喜得大声叫喊:“这个功劳是老子的。谁也不准争!”……

    罗士信催马离开了战场,奔出两里外,将窦线娘放在地上,窦线娘站起身,向后猛退几步,像一头凶狠的小母狼,恶狠狠地盯着罗士信,“你不准靠近我!”

    女性天生的警惕告诉她,他把自己带到荒野外,一定没有安好心。

    罗士信默默看了她一眼,调转马头向隋军大队而去,窦线娘一下子愣住了,他竟然放了自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大声问:“你不是要杀我报一箭之仇吗?”

    罗士信却没有理她,催马走远了,窦线娘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她叹了口气,转身向南走去,可是她又该去哪里?大伯被抓了,难道隋军会放他吗?

    但不管去哪里,她必须要尽快离开战场,这里极为不安全,到处是隋军和败卒,只是她赤手空拳,又没有马,要是被败兵遇到,后果不堪设想,她举目向四周望去,至少要找到一件兵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窦线娘一回头,只见黑暗中出现一匹极为骏捷的胭脂战马,慢慢来到她面前,停住了脚步,用嘴轻轻拱她。

    这竟然是她的战马,马上还有她刀和弓箭,马鞍上还有一只小包,窦线娘只觉心中一片茫然,她慢慢打开小包,里面竟是几锭金子,她的眼睛里忽然有些模糊了。

    窦线娘一咬嘴唇,翻身上马,猛抽一鞭战马,向南方疾奔而去……

    乐寿城门大开,大将阮君明率数万军队出城投降,他带着十几名将领跪在杨元庆战马面前,“罪将阮君明,不识天威,向楚王殿下请罪!”

    杨元庆下马将他扶起,好言安慰道:“你能体恤士兵和民众,保全乐寿城和数万将士,这就是你的功劳,我会给你一个前途。”

    阮君明大喜,“卑职愿为总管效命!”

    杨元庆随即命秦琼接收军队,又让裴青松入城去安抚官府民众,这时,士兵们又将曹旦和范愿推了上来,两人皆五花大绑,他们是在激战中被生擒。

    两人跪下哀求道:“我们愿意投降楚王殿下,为殿下效力,求楚王殿下饶我们一命!”

    杨元庆冷笑一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现在才想到投降,若不杀你们,何以安抚我阵亡的将士?”

    他对左右喝令一声,“将两人推下去,斩!”

    士兵们将两人推了下来,两人远远大喊:“殿下饶命.....饶命!”

    杨元庆却不为所动,若饶了他们,那以后所有敌人都会拼死抵抗,最后打不过就投降,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至,单膝跪下禀报:“启禀总管,程将军抓住了窦建德,正在大营等候总管!”

    杨元庆一怔,窦建德居然没跑掉,被程咬金抓住了,其实对于窦建德,杨元庆也并不是很在意,能抓住固然好,但如果跑掉了,也有长远的战略意义。

    既然抓住了,他当然要去看一看这位河北枭雄,杨元庆翻身上马。带着数百亲兵向大营疾奔而去……

    中军大帐内,程咬金正和十几名大将吹得唾沫横飞,他心中欢喜得快爆炸了,抓到窦建德,他不知该有多少赏赐?

    “至少是黄金一万两,虽然总管没有宣布,但窦建德就值这个价。到时候,我在太原白玉楼请客,摆一百桌酒席。你们谁不来,谁就是龟儿子。”

    “老程,把窦建德拉出来看看。我认识他,如果真的是他,那你小子就发大财了。”

    “肯定是他,是我亲手抓住的,总管来了,我自然把他拉出来,现在可不能给你们看。”程咬金得意洋洋道。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总管来了!”

    只见杨元庆快步从帐外走进,众将们纷纷行礼。杨元庆点点头,回到帅位坐下,他瞥了程咬金一眼,见他春风满面,还不等自己开口。程咬金便上前单膝跪下抱拳道:“启禀总管,卑职抓住了窦建德,特来请功!”

    杨元庆点点头,“人在哪里?”

    程咬金站起身向帐外一挥手,“把他带上来!”

    几名士兵将用黑布蒙着眼睛的窦建德带了上来,摘去了他的蒙眼布。并将堵在他嘴里的破布也掏了出来。

    ‘窦建德’扑通跪倒,砰砰磕头,“大将军饶命啊!我不是窦建德,我叫刘全,是他的替身。”

    帐中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名认识窦建德的将领上前仔细辨认了一下,回头对杨元庆道:“禀报总管,此人和窦建德长得极像,不过他鼻翼有一颗黑痣,而窦建德没有,而且口音也不对,应该不是真的。”

    杨元庆冷笑一声,当然不是真的,真正的窦建德怎么可能又下跪、又磕头,他就是说,窦建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抓住?他瞥了程咬金一眼。

    程咬金的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他冲上前狠狠踢了这个替身一脚,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为何不早说,让老子丢脸。”

    替身抱头道:“我一直想说,可是你堵住了我嘴,我呜呜一声,你就给我一耳光,我敢说吗?”

    大帐内众将再也忍不住,轰地大笑起来,程咬金羞愧得无地自容,杨元庆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他又问替身:“那真正的窦建德去何处?”

    “他就跑在我们前面,脸上涂有红油彩,应该也被这位将军抓住了,我看见这位将军还骑着他的白马。”

    窦建德替身很奇怪地瞥了程咬金一眼,明明抓住了,为何还要拿自己说事。

    程咬金的嘴一下子张大了,眼珠子快要暴出眼眶.......……

    杨元庆将程咬金痛骂一顿,没收他的白马,将他赶出了大帐,程咬金没见过窦建德,又是晚上,被窦建德蒙混了过去,这倒不是他的责任,而且自己也没有交给他抓住窦建德的任务,只能是责骂他几句。

    这时,大帐内只剩下罗士信一人,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杨元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罗士信叹了口气,单膝跪下,“末将是来请罪!”

    杨元庆注视他半晌,这才淡淡问:“你犯下了什么罪?”

    “末将违反了军规第四款。”

    杨元庆脸色一变,‘第四款是私放战俘者,斩!’

    “你把谁放走了?”杨元庆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罗士信低下头,半晌低声道:“应该是窦建德的侄女,叫窦线娘。”

    杨元庆严厉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起来,这小子心中的春天终于来了,他点了点头,“你为何要把她放走?”

    罗士信紧咬嘴唇,半天不回答,最后迸出一句话,“卑职愿意领罪!”

    “此事还有谁知道?”杨元庆又盯着他问。

    “除了卑职的几个亲兵,没有人知道。”

    杨元庆背着手走到帐门前,注视着帐外,半晌,他叹了口气,“这件事你可以不说,把它隐瞒住,你却推给了我,士信,你让我很难办啊!”

    罗士信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卑职知道,但卑职不想隐瞒总管,既然卑职做了,就该承担责任,愿受一切责罚。”

    “哼!好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大丈夫。”

    杨元庆冷哼一声,“你竟然愿意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去死?”

    罗士信深深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军纪中还有第十二条,犯死罪者,可以以大功抵死,卑职愿意放弃攻克七里坡之功,除了死之外,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另外,此事恳求总管不要说出去。”

    “你倒是先算计好了。”

    杨元庆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要说是我师弟,让我看在师傅面上饶恕你。”

    “卑职不敢,公是公,私是私,绝不会以私济公。”

    杨元庆沉思良久,这才缓缓道:“虽然窦建德的侄女不是什么重要战俘,但你私放战俘的行为却不能轻饶,应判死罪,但念你攻克七里坡有大功,准你将功折罪,免去死罪,降一级为亚将,杖一百军棍,你可伏罪?”

    罗士信知道总管是轻饶自己了,他心中感激,“卑职认罪,谢总管不杀之恩!”

    停一下他又求道:“只恳求总管用别的罪名,卑职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

    杨元庆想了想便道:“就让程咬金欠你一个人情吧!放走了窦建德,你身为主将,该受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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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计赚敌降

    夜已经很深了,大营内渐渐安静下来,医营内依旧灯火明亮,一顶顶大帐内点亮着火把,照如白昼,到处是人来人往,格外地紧张忙碌,空气中充满了血腥之气,不时传来痛苦地呻吟声和低低哀求声。

    医营位于大营的西北角,占地数百亩,由三百多顶巨大的帐篷组成,被营帐隔离开来,有专门的卫兵把守,不准士兵随意进入。

    医营内共有一千五百余名女护兵和近一百余名军医,此时大战刚刚结束,一万多伤兵被送来紧急救治,绝大部分都是窦建德的士兵,这次大战隋军伤亡约二千余人,而窦建德军队伤亡则二万余人。

    一千多女护兵都受过专门的训练,她们熟练地士兵们止血、上药并包扎伤口,细心安抚他们,使无数濒死的士兵又渐渐恢复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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