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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枭雄(高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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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丢下一句话,便向后殿走去,萧后心中有些担忧,也连忙跟了上去,“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井里的尸体是谁的?”

    杨元庆已经不想进主殿,他想回去搬家,手中有五百两黄金,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买一栋宅子,离开杨家,当然,五百两黄金不会是现在给他,他明天自己去少府寺领黄金,去太府寺领赏绢。

    他正准备找宇文成都要回自己的长槊,这时一名侍卫奔来,低声对他道:“宇文将军要我告诉你,刚才侍卫在一口枯井捞起一具尸体,有目击宦官指证,是你杀人扔进井中,宇文将军让自己想办法应对。”

    杨元庆微微心中一怔,怎么会被人看见?

    他低头沉思片刻,既然已无可回避,那他只能面对……其实这件事对他未必是坏事,至少他在下手后便已经想到了对策。

    杨元庆抬头向西北角望去,刚才他好像在那里看见晋王,杨云,庆一眼便见了他,立刻奔了上去。

    “殿下!”

    杨昭身体肥胖,动作较慢,几名侍卫正扶着他准备回大殿,他回头见是杨元庆,肥胖的脸上堆满笑容。

    “元庆,我还没有向你表示祝贺!”

    “殿下,现在不是祝贺的时候,我有一件麻烦事,或者说殿下有希望了。”

    “你在说什么?”

    杨昭不明白,笑道:“什么叫你有麻烦,我有希望,这两者有关朕吗?”

    杨元庆附耳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杨昭眼睛一亮,“真有此事吗?”

    “我有证据证人,殿下不用担心,关键是殿下那边,那个人还在吗?”

    “在!幸亏我没有把他杀死,不像你一样,下手也没个轻重,这么好的一个证人都被你干掉了,那些宦官交生惯养,你以为他们是突厥兵吗?”杨昭笑着埋怨他道。

    杨元庆尴尬地笑了笑,“就算是交生惯养,也不至于像花一样,一捏就烂,我就轻轻给他喉头一拳,为的是让他不要喊出声,谁会知道说到这里,杨元庆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身旁一名伺候杨昭的宦官,看了他脖子一眼,宦官吓得一鸡灵,向后退了两步,捂住自己脖子,恐惧地望着杨元庆的拳头。

    “杨将军!”

    一名宦官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陛下有旨,宣你到后殿觐见!”

    “果然来了……

    杨元庆看了一眼杨昭,杨昭会意地点了点头,杨元庆随即转身跟着宦官而去,杨昭几名侍卫招一招手,吩咐几句,几名侍卫立刻分头而去。

    后殿内,杨广靠坐在软榻上,半闭着眼听一名小宦官的证词小宦官就是那名躲在灌木丛中的现场目击者,他听说有人在四处找他,心中害怕了,便把这件事告发出来。

    他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才这几天受凉坏了肚子,对这座府邸不熟,便找了一个荒僻之处,恰好看见一名公公带着杨元庆将军走来,奴才看得很清楚,那公公用匕首猛地一刺巅将军腰间,好像没刺着,结果被杨将军反手一拳打在脖子上倒下去了,后来杨将军就提着宦官尸体扔进井里。”

    杨广眼睛睁开,问旁边侍卫,“那名宦官死因查出了吗?”

    “回禀陛下,查出来了,是喉骨被打碎,窒息而亡。”

    杨广对小宦官的老实还比较满意,又继续道:“接着说,杨元庆和那宜官都说了什么?”

    小宦官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萧后,不敢说,杨广醒悟,对萧后笑道:“这件事又是尸体,又是打烂骨头,怪吓人的,樟童就不要听了,早点去休息吧!”

    萧后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和自己的次子有关,她怎么可能去休息?她摇了摇头,不肯离去,她对小宦官道:“你只要照实说,即使涉及到我,我也不会怪你。”

    杨广无奈,只得对小宦官道:“继续说吧!”

    “是!”

    小宦官又继续道:“那位公公声音很尖,当时,小院里很安静,我听得特别清楚,他说见皇后娘娘第一次一定要下跪,还说皇后娘娘最讨厌别人打断她的话,然后一指喊,那是不是你祖父?就在这个时候,奴才就看见他用匕首狠狠捅向杨将军。

    杨广瞥妻子一眼,“樟童,这个宦官是你派的吗?”

    萧后摇了摇头,“我是派人去找杨元庆,但应该不是这名宦官,我派出去的人都没有问题。”

    “那这名宦官是谁派的?”杨广有些恼怒起来,竟然敢冒充皇后传旨。

    萧后暗暗担忧,她已经知道这必定是次子所为,这就是杨元庆说的刺杀大臣,但她此时却不敢吭声,她要在关键时候替暕儿说情,过早把自己牵涉进去,就没有人帮儿子了。

    一名侍卫躬身道:“这宦官的铭牌已经被扯掉,但有人认出,他好像是齐王府的内侍。”

    “齐王?”

    杨广愣了一下,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妻子,随即吩咐道:“立刻去把齐王给朕叫来!”

    一名侍卫飞奔而去,这时门口有宦官禀报,“陛下,杨元庆来了,等候陛下召见!”

    “宣他觐见!”

    。!。

第三十七章 三方对质

    卷三 一入京城深似海'第三十七章 三方对质

    ………………………………

    第三十七章  三方对质

    杨元庆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走进了内殿,“臣杨元庆参见陛下!”他长长地行了一礼。

    “是这个杨将军吗?”杨广问小宦官。

    “是,就是他,上次他进宫时奴才见过。”

    “嗯!”

    杨广点点头,又漫不经心地问杨元庆,“杨将军,你身上应该有一块宦官铭牌吧!”

    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也没有必要否认,杨元庆取出宦官的铭牌,呈给杨广,一名『侍』卫接过,递给了杨广,杨广看了看,宦官李义,齐王府内『侍』。

    “你说吧!关于这块铭牌,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你老老实实给朕『交』代。”

    “卑职遵旨!”

    杨元庆沉『吟』片刻,便从他去见晋王时讲起,一直说到他把宦官的尸体塞进井中,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隐瞒,基本上和小宦官所说一致,最后杨元庆掀起外衣,『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防护宝衣,“陛下,若不是晋王殿下送给臣这件事衣服,宦官那一刀,臣必定难逃一死。”

    杨广看了一眼宝衣,这件衣服他是知道的,是他赐给晋王,见上面居然被刺了一个『洞』,足以说明那把匕首的锋利。

    杨广点了点头,证词对上了,说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真的,那齐王为什么要杀杨元庆?

    这时,外面传来禀报声,“陛下,齐王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

    齐王杨暕匆匆走了进来,他心中十分紧张,『侍』卫已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派去杀杨元庆的宦官李义暴『露』了,但杨暕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李义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儿臣参见父皇!”

    杨广也非常喜欢这个酷似自己的次子,但他并不像萧后那样溺爱儿子,他是父亲,是从另一方面去关心儿子,他会给两个儿子请最好的师傅,培养他们的学识,塑造他们的品德。

    而且杨广长期负责经略南方,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和儿子们呆在在一起,对两个儿子成长方面的细节,他并不太了解。

    “暕儿,朕问你,你为何要派人假冒母后的命令,刺杀杨将军?”

    杨暕愕然,一脸无辜,“父皇,这.....这是从何说起?儿臣没有派人去杀杨将军。”

    杨暕矢口否认,李义已死,他只要坚决不承认,父皇拿他也没有办法,杨暕的态度使杨广有些不悦,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儿子居然还要否认,他将铭牌重重扔在杨暕面前,冷冷道:“这个杀人的宦官就是齐王府之人,你怎么解释?”

    “父皇,儿臣不知,真的不知道此事!”

    杨暕也急了起来,他跪下磕头泣道:“这个李义不是儿臣的近『侍』,他只是齐王府的一个普通内『侍』而已,儿臣根本就没有带他来参加宴会,这或许是有人和他『私』通,假冒儿臣之名,栽赃给儿臣,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

    杨暕再次故技重施,泪如雨下,但他面对的并不是心软溺爱他的母后,而是头脑『精』明无比的大隋天子,杨广一下子便听出了杨暕的破绽,刚才铭牌滚落在地上,是齐王府一面朝上,姓名一面朝下,从杨暕进来到现在,至始至终就没有提到李义这个名字,那他怎么知道是李义去杀杨元庆?这不明摆着就是他派的吗?

    杨广微微冷笑起来,“是吗?谁说是李义去杀杨将军,你怎么知道是李义,朕说了吗?『侍』卫告诉你的吗?”

    “这.......”

    杨暕张口结舌,他望着地上的铭牌,只有齐王府三个字在上面,是啊!他怎么知道是李义?

    他忽然心一横,索『性』死赖到底,“父皇,是刚才『侍』卫告诉我,说我府上有宦官刺杀杨将军,我大急,立刻追问手下『侍』卫是哪个宦官?有人说在府中看见过李义,儿臣便以为是他,父皇,儿臣先入为主,以为是李义。”

    这个说辞虽然拙劣,但勉强可以搪塞,让旁边一直揪心的萧后微微松了口气,她悄悄瞥了一眼丈夫,其实按照她的想法,都是自己儿子,何必这样较真?先安抚一下杨元庆,再借口追查幕后凶手,最后不了了之,这件事不就解决了吗?

    杨广脸『色』变了数变,一言不发,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内殿里鸦雀无声,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杨元庆也没有说话,他心里很清楚,这其实是一个家庭矛盾,他作为一个外人,最好免开尊口。

    就在这时,『侍』卫在『门』口禀报,“陛下,晋王殿下求见!”

    “宣他进来!”杨广立刻命道。

    萧后在旁边劝道:“陛下,这件事和昭儿无关,最好不要牵连到他。”

    萧后是不希望家庭矛盾扩大,两个儿子都参与到此事中来,那样想大事化小,就有点难了。

    杨广自有他的想法,他摇摇头,“这件事,朕心里有数。”

    杨昭『肥』胖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他慢慢走进大殿,跪倒在地,“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昭儿,你起来吧!”

    杨广又命左右给长子搬一个软墩,这才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杨昭在软墩上坐下,擦擦额上的汗道:“刚才儿臣听说有一件刺杀杨将军的案子,这件事儿臣多少知道一点,特来禀报父皇。”

    “你知道什么?”

    “回禀父皇,当时杨将军是在儿臣那里,儿臣送给他一件宝衣,就是独孤家的那件,正好这个时候,母后派人来宣杨将军,儿臣就信以为真,让杨将军去了,不久杨将军跑回来说,那个宣他的宦官是刺客,儿臣就有点奇怪了,母后派来的人怎么会刺杀杨将军?就在这时候,母后派来的人到来,有母后的凭信,这才是真正母后派来的人,儿臣便发现一个问题,刚才那个宦官报信时,并没有什么凭信,为何通报者认定他是母后派来的人?事后儿臣追查,才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

    “昭儿,什么秘密?”连萧后也沉不住气了。

    “昭儿,发现了什么?”杨广也问道。

    杨昭瞥了一眼脸霎时变得苍白的杨暕,道:“请父皇容许儿臣命一个人证进来,就在宫外。”

    “可以!宣他进来。”

    片刻,几名『侍』卫将一个三十余岁的宦官带进内殿,宦官进来便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一句话不敢说。

    “昭儿,此人是谁?”杨广疑『惑』地问道。

    “父皇,他便是替那个刺客宦官通报的人,他没有验来人身份,导致杨将军险些被杀,他说是自己失职,儿臣觉得有些蹊跷,这么基本的规矩,他在儿臣身边呆了十年,怎么会犯这种低等错误?儿臣便派人去搜查他的房间,结果发现了令儿臣震惊的秘密,他竟然已经被二弟买通。”

    “你胡说!”

    杨暕忽然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他终于恼羞成怒地爆发了,“我没有,我没有收买任何人,没有!”

    他一指那名宦官,怒吼道:“你说,我收买你了吗?”

    宦官深深低下头,颤抖着声音道:“殿下.....给了我黄金。”

    “胡说八道!”

    杨暕眼中迸『射』出杀机,他忽然从靴中拔出匕首,向那名宦官猛扑而去,“我宰了你这个『混』蛋!”

    突来的变故使内殿里一片惊呼,觐见皇帝,只有直系皇室不用搜身,可谁也没有想到,齐王身上竟然带有一把匕首,几名『侍』卫想扑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杨暕扑经杨元庆身边时,被杨元庆一把抱住,将他的匕首夺下。

    杨暕忽然清醒过来,心中顿时惊恐万分,杨广铁青着脸走到他面前,抬手便是狠狠一记耳光,把杨暕打翻在地。

    “逆子,竟敢在朕的面前杀人!”

    杨暕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杨广又走到杨昭面前,冷冷问:“除了人证,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杨昭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条,“这是在这个宦官房中搜到,是二弟写给他的命令,原本是让他烧毁,但他偷偷保留下来了。”

    杨广打开看了看,愤怒地目光『射』向杨暕,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杨暕彻底呆住了,他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他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不该欺瞒父皇,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他忽然又跪爬到母亲面前,抱住母亲的『腿』大哭道:“娘,孩儿有罪,你救救孩儿吧!”

    “那么说,你承认是自己刺杀了?”

    萧后眼中闪烁着泪光,“其实就只是一件小事,你为什么非要恨到杀杨将军的程度?你去给杨将军赔罪吧!”

    杨暕转过身,向杨元庆磕头赔罪,“杨将军,我不该嫉妒你得到父皇的剑,是我心『胸』狭窄,我向你赔罪!”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杨元庆望来,包括杨广,都在等待他的态度,杨元庆看了一眼杨昭,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祈求之『色』,他明白杨昭在祈求什么?

    缓缓地,杨元庆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一个臣子,怎么敢记恨殿下,我希望六十年后,我依然能陪同殿下去郊外行猎。”

    谁也不明白杨元庆这句话的意思,只有杨广听懂,他心中如同被铁锤重重一击,他忽然觉得自己疲惫不堪,转身慢慢走到窗前,良久,他叹了口气,向后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

    关于杨暕,老高说明一点,从资治通鉴的记载来看,他确实就是这么一个人,杨昭死后,他就是杨广唯一的儿子,东宫非他莫属,可他的所作所为,使他最后连齐王都当不成,我知道还有几章盟主债没还,但身体实在不行了,肝疼得厉害,容老高喘一口气,晚几天还债,明天三更,大家投我几张推荐票吧!

    …………

    *

第三十八章 知微见着

    卷三 一入京城深似海'第三十八章 知微见着

    ………………………………

    第三十八章 知微见着

    杨广背着手站在窗前,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的几株老梅树苍劲的身影,在气势宏伟的偏殿内,灯光照在杨广孤零零的身影上,显得他是如此渺小,又是如此苍凉。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杨广不悦道:“朕说过,想一个人静一静。”

    “陛下,是我!”身后响起了杨丽华的声音。

    如果说,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打扰杨广,那只有乐平公主杨丽华,长姐如母,杨丽华从小就疼爱杨广,和杨广的感情最为深厚,她也是杨广在父母去世后最为敬重之人。

    杨广转过身,笑了笑问:“大姐有什么事吗?”

    杨丽华道:“我来给暕儿求情,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希望陛下不要太过于严厉处罚他。”

    “是他母亲求你来说情吧!”杨广淡淡笑道。

    “算是吧!不过,我自己也想来。”

    杨广点点头,“你放心吧!他是朕的儿子,朕再生他的气,也不会杀他,虎毒不食子,朕自有分寸。”

    杨丽华沉『吟』一下,又道:“我还想恳求陛下宽饶元庆。”

    ‘恳求?’杨广感到意外,乐平公主居然说出恳求这个词。

    “为什么?”杨广凝视着她,他感觉到了长姐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激』动。

    杨丽华叹了口气道:“我给陛下说过还剑之事,或许是投缘吧!我很喜欢他,我没有儿子,我心里就把他当做我的儿子,他不幸卷进陛下的家事中,皇后已经对他不喜,我希望他能在陛下这里得到宽恕。”

    杨广凝视杨丽华半晌,才缓缓摇头,“大姐没有必要求朕,你其实『弄』错了,我没有生他的气,相反,我心中对他非常感『激』,他救了朕的两个儿子,而且.....”

    杨广笑了笑,“而且朕已决定让他继承长孙晟的事业,让他成为我大隋的突厥使,我将会重用他。”

    杨丽华欣喜万分,向杨广施礼,“那我替他多谢陛下了。”

    杨丽华急着要离开,身后又传来杨广的声音,“先不要告诉他,少年人不要让他生了骄奢之心,要让他学会感恩,朕要多给他一点磨练。”

    “陛下,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他。”

    杨丽华退下去了,她走出宫殿,只见萧后站在殿『门』口,满脸担忧,萧后见杨丽华出来,连忙问:“大姐,怎么样?”

    “他说虎毒不食子,不会杀暕儿,我估计处罚是免不了,你自己去见他吧!他已经从深思中醒来。”

    说罢,杨丽华便快步离去了,萧后想了一想,还是鼓足勇气推开了殿『门』。

    只见丈夫坐在软榻上,背对着她,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陛下,是我!”

    萧后慢慢走到丈夫身后,低声问:“你准备怎么处置暕儿?”

    杨广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转过身淡淡问;“你很恨杨元庆吗?”

    “恨他还谈不上,只是有点不喜,我不喜欢外人参与到我的家事中来。”

    “那昭儿呢?朕感觉你对他也厌恶,假如他死了,你也不会放在心上,是这样吗?”杨广依然不『露』声『色』问道。

    萧后愕然,她缓缓跪坐在丈夫面前,睁大了眼睛道:“陛下,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虽然偏爱暕儿一点,可昭儿是我的骨『肉』,也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希望他死,陛下,哪有母亲不自己儿子放在心上?”

    “那就对了,假如杨元庆救了你儿子的『性』命呢?你还对他有成见吗?”

    “当然不会!可是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没有听懂。”

    杨广叹了口气,“你知道杨元庆最后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希望六十年后,他仍然能陪齐王行猎。”

    “我也正想问陛下,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杨广苦笑了一声,“他那句话,朕是深有体会,其实说白了也很简单,假如朕立暕儿为太子,将来暕儿登基,以他的心『性』,必杀昭儿,连同昭儿给朕生的孙子,一个都不会留,就因为昭儿才是嫡长子,暕儿在纸条已经写得很清楚,命他收买的宦官寻找机会毒杀昭儿。

    相反,如果是昭儿为太子,那以昭儿的宽仁,他不会杀自己兄弟,而是封他为逍遥王,六十年后,杨元庆还能陪他去行猎。”

    杨广一声长叹,“朕立长子,则次子可以福尽终老,我立次子,则必然骨『肉』相残,这是朕绝不愿看见之事!”

    萧后忽然感到很疲惫,她也承认杨元庆说得对,以齐王的心『性』,他若得位必杀兄长,可是要让她对杨元庆心生感『激』,她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毕竟杨元庆是以踩下次子的方式,托起了长子,但此时杨元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听出丈夫话中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说,已经决定立昭儿为太子吗?”

    “是,朕已经决定了,立昭儿为太子。”

    其实杨广在仁寿宫事件后便对长子开始刮目相看,这次迁都议案成功,杨广更觉得长子有足够的头脑,他已经在考虑立他为东宫了,但长子的身体状况一直让他下不了决定,而今天发生一系列事情,让他看透了次子,低智、鲁莽、心毒、不诚,如此,他怎么可能把大隋江山『交』给他?

    而杨元庆的关键一句话,就像『棒』喝,使杨广霍然醒悟,他绝不愿意自己这一代的悲剧在儿孙身上重演,就在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昭儿是嫡长子,宽厚仁德,朕相信他将来会是仁德的君王,至于他的身体,朕会请最好医生,用最好的『药』来为他调养。”

    ........

    宴会已经散了,晋王杨昭的马车在百余名『侍』卫的护卫下驶出大『门』,向晋王府疾驶而去,马车内点着一支小小的蜡烛,使车厢里有一点昏暗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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