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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美味)-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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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千里阵,”九娘子道,“袖里乾坤法。”

崇祯茫然地望向钱逸群,钱逸群却望向了以琳。以琳一脸茫然:我娘与你交易,你看我干嘛?对了,三十三天果位是什么?娘要这个干嘛用?

“你要能许我娘果位,这阵法与炼法还是挺实用的。”以琳实事求是道。她下山之后,发现凡人竟然不能人手一个储物锦囊,也没有神行千里阵助脚,实在觉得匪夷所思,处处不便。

“我许了!”钱逸群大咧咧地挥了挥手,看着九娘子的月牙眼,浑然不知道自己许了多大的宏愿。


第一章天命变幻分龙气,人间再现玉清坛(一)

时值五月,天气却没有丝毫入夏的味道。

听说这是天命要亡大明,故而这些年的气候已经全乱了。对于没读过书的小老百姓而言,天下大乱更为直观的便是满地强梁,饿殍遍野。往rì车水马龙的官道,如今只有带着坏消息的驿传偶尔出没。

张二狗本是丢了土地的流民;因为乡老体恤他父亲残疾;就让他在官道上守着个茶铺。这茶铺本来是乡亭,专为过往商旅提供点茶水、粗食,如今却已经形同废墟,只有两根竹竿扯着一面幕布,又有些像是凉棚。

这一天,铺子上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痴痴呆呆一惊一乍,母鸡啄食的声音都能吓他一大跳。身上衣衫褴褛,像是山里的野人。女的却面貌俊美,身穿绫罗绸缎,出手就是一钱银子,十分豪阔。

张二狗接了女子的银子,走到灶台后面,用陶罐坐上水,打量着这女子的背影。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雪白粉嫩的美人,那双眼睛明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只要一碰触她的目光,就觉得自己污秽不堪,每看她一眼都是对神仙的玷污。

——对!她一定是神仙!

张二狗心跳快了起来,想起了京师传来的消息。原本干旱难解的北直隶,因为一个叫厚道人的神仙出手,下了一场透雨。而且从那场大雨之后,好像天地也不跟大明作对了,竟然整整一个月都没见到大灾大难发生。

乡里的老人说,这是神仙看不过去了,出手来救大明了。看来这位小姐也一定是来救大明的神仙,否则哪能这么好看?

张二狗不由将那女子与自己所见过最美的姑娘、媳妇一一对比,结果仍旧是一样:那些村姑乡妇,就连这位女神仙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姐姐,咱们这是倒哪儿了呀?”女神仙身边的男子怯懦问道。

女神仙好像正在静修,过了良久方才回过神来,招呼茶铺小二:“小兄弟。你来。”

张二狗连忙窜了上去,背躬得像个虾米。他刚站定,就差点被这女神仙身上的香气熏得腿脚发软,头晕目眩,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兄弟,这是哪儿省境内?”女神仙说话声音就如糯米一般,香甜温软,刺得张二狗耳朵痒痒的。

张二狗狠狠掏了掏耳朵。总算撸直了舌头:“回小姐的话,我们这儿还是河南,不过再往前走十里地,就是北直隶了。”

“哦……谢了,水烧快些,在给我们找些吃食。”女神仙道。

张二狗连声应道,退开一旁,眼睛落在了那女神仙的脚上。那是一双白sè小皮靴,看着清秀可人,惹人遐思。

一阵马蹄声响起。将张二狗从幻想之中踢了出来。

“呦!”为首那骑士也看到了这女神仙,死死拉住了马。他一身官兵打扮。身后还跟了十来个骑手,显然地位不低。

“这位小姐,此处荒郊野外,到处都是贼寇,你可要小心些啊。”那骑士脸上堆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这里到京师怎么走?”女神仰头看着他,阳光落在她脸上。就像是自然散发出来的光晕。

那骑士好像被大锤打中了胸口,良久方才喘过气:“小姐,在下洪士钦。乃是延绥巡抚之子,正要入京公干。小姐孤身一人,何不与我等同行呢?”

见女神仙垂头寻思,张二狗心如刀割,暗中呐喊:不可去啊!这些官兵跟流寇有什么区别?jiān杀掳掠可是一点都没少干啊!

“好吧,不过我们没有坐骑。”女神仙道。

“来人!收拾匹马出来。”洪士钦当即吩咐道,“小姐,前面有个镇子,且到了那儿再雇辆车。不知小姐芳名,为何独自在此呢?”他眼中只有美女,哪里看见美女身边的那年轻男子。

“我叫……”女神仙顿了顿,“柳隐。”

洪士钦心中一愣,道:这显然是个假名。看她身上配剑,大约是江湖女郎,不愿让人知道身份。莫非,她在躲避什么仇家么?咦,她身边这个乞丐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柳神仙终于还是跟这些官兵走了。张二狗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空荡荡的,直到此时,陶罐里的水还没开呢。

洪士钦放慢了坐骑,与柳姑娘并行,问起柳姑娘的身世来。柳姑娘对此缄口不言,只是怔怔出神,更加吊起了这位巡抚公子的胃口。

——多半是我身穿戎装让她不喜,等到了镇子上,我换回衣冠,莫非还撬不开她的嘴么?

洪士钦心中宛如小兔乱蹦,已经幻想起如何登门求亲的情节了。

众人行了一路,果然有一处小镇。小镇只有两横一竖三条街,却是舟车齐备,酒肆、逆旅齐备。

洪士钦在这里为柳姑娘定了车,见这位少女面露疲态,便道:“咱们今rì就在此地住上一晚!吴元良。”

“小的在。”亲随之中,走出个身形瘦削的兵士,蓄着八字胡,一双眼睛滴溜溜打转。

“去跟驿馆打个招呼,让他们准备好三间上房来。”洪士钦道。

吴元良应诺而出,心中却道:老子跟着你鞍前马后服侍,也没见给我要间上房!不过那小娘子还真的是花容月貌,要是能在她身上骑上一骑,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少爷真是头呆鹅,换了我,还等什么上房?野地里还更有趣些……

洪士钦哪里知道属下的心思,他全副jīng神都落在了柳隐身上,要能听到柳隐说一句话,便开心不已,见柳隐蹙眉,便心痛难耐。真是恨不得当即飞到京师,探明柳隐身世,上门求亲。却又想这条路永远走不完,好和柳隐并辔而行。

柳隐却对洪士钦没有半点好恶,只当他是提供便利的好心同路人,等到了京师,酬谢些银两便是了。

在这小镇休息了一夜,翌rì一早,马队重又出发,只是多了一辆马车。

这边众人才驶出镇子,那边便有人抄小路跑进了山里。如今这世道,要想安心种地是要饿死的。故而很多人都是一边当着良民,翻脸就成了土匪。只是半rì之间,附近山中的半民半匪便知道有一头肥羊过路,光是银子就恐怕能分不少。

更何况,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山中土匪不像官兵那样需要谋划万全。这里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哪里能打埋伏,哪里能逃命,对他们来说闭着眼睛都不成问题。

当天傍晚,土匪们便摸到了的这头肥羊的宿营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

洪士钦故作镇定走到柳隐车边,轻轻敲了敲。

“洪公子,外面怎么了?”柳隐问道。

洪士钦心中暗道:这柳姑娘竟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果然是江湖儿女!

他清了清喉咙,道:“只是些不开眼的蟊贼,我家家丁很快便能将他们击退,请小姐放心。”

“恭候传捷。”柳隐淡淡道了一声,有道:“请转告舍弟,让他来车里。”

洪士钦心中好不羡慕,虽然对他们的姐弟身份颇为疑惑,但那“弟弟”只是个半傻子,倒也不用嫉妒。他让人扶了傻子弟弟上车,自己持剑督战。

“姐姐,外面来了好多土匪……”傻子颤巍巍抱起双腿,缩在一角,“好吓人。”

“没事,洪公子的人甲胄兵器齐全,不会有事的。”柳隐安慰道。

山中土匪尽是布衣木棒,能拿出个铁锄头就已经十分不易了。照理说,这些洪家家丁完全能够以摧古拉朽之势解决这些土匪,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家丁们发现自己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疼了起来。

土匪可以埋下眼线报信,自然也可以让眼线在肥羊的草料里添些料。

“公子受伤了!保护公子!”家丁之中有人喊了起来,剩余还没被木棒打晕的家丁纷纷聚拢,将洪士钦围在中间,一边还忍不住用手按着肚子。

土匪头子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就你们几个,还想跟老子逞英雄么?快将银子女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众家丁心中纷纷咒骂,不过却没人做声。

洪士钦按着伤口骂道:“你这丧天良的……”

“洪公子。”柳隐掀开车帘,挪步下车,镇定自如。她打断了洪士钦的咒骂,平静道:“打输了么?”

洪士钦就像是被扇了一记耳光,脸上青红一片,心中骂道:你这女人难道没长眼睛么!莫非你就是土匪的jiān细!

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恐怕的可能xìng,心中一阵寒意。

“好娘子,果然是生得肤白肉嫩……”土匪头子吸着口水,上前去拉柳隐。

叮嘤!

一声金铁长鸣,柳隐从不离身的佩剑锵然出鞘。剑锋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落在土匪头子的喉结之下。

那里是一处软骨,只要轻轻往里一刺,强强壮的人也难免被洞穿咽喉气管,最终活活窒息而死。

土匪头子的冷汗顿时就湿透了衣衫,连喉结都不敢滚动。

“让你的人统统都走,明rì我们上路自然就放了你。”柳隐平声道。

“喝呃……好……”土匪头子被这淡然之气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洪士钦惊恐地看着出手犀利的柳隐柳姑娘,过了良久方才反应过来,让人将这匪头绑了。


第二章天命变幻分龙气,人间再现玉清坛(二)

一只小纸鹤翩翩飞到了柳隐手中。

“这是什么?”

洪士钦好奇问道。

因为昨rì一战,柳隐发现这些兵甲鲜明的大明官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为了在以后的路上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便弃车骑马,走在前面。只是为了遮风挡尘,柳隐戴上了一顶白纱斗笠,将自己上半身都几乎遮在了白纱之中。

洪士钦最后还是杀了那个土匪头子,若不是那些山贼跟得远,逃得快,他还想将这股小土匪彻底歼灭。

任何敢袭击大明官军的人,都是反贼,这是朝廷的逻辑。

任何反贼都得死,这是延绥巡抚洪承畴的逻辑。

洪士钦身为洪承畴的儿子,自然有乃父之风。

然而这却让柳隐不喜。

——老师从来都是能不杀则不杀的。

柳隐心中暗暗将这个衣冠巍峨、风度翩翩的世家子与老师比较起来,得出的结论自然是再一次证明,比老师差远了。

她轻轻拨开白纱,看着一路上的花草树木,心中想象着见到老师时候的情形,直到洪士钦好奇的声音将她惊醒。

“小鹤!”傻子叫了起来,兴奋地伸手去抓。

纸鹤在空中打了个转,轻盈地落在柳隐手中。

这一个月来,每隔三五天就有一只纸鹤传来。

“咦?”洪士钦紧跟在柳隐身后,目光敏锐地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书信抬头:眉兄见字如晤。

——眉兄是柳隐姑娘的别号?

洪士钦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回京师好好打探一番。当然,他也听出柳姑娘的口音并非北方人,更像是江南人氏,好在江南那边也有父亲的旧故,可以帮忙寻访。

柳隐看了纸鹤传书,勒住了马,叫道:“洪公子。”

“柳姑娘,可是有事么?”洪士钦问道。

“我老师召唤。这就要赶去山海关,就不入京了。”柳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说起“老师”两字时,简直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全然不似之前那副死气沉沉,动辄发呆的模样。

洪士钦如蒙雷击,良久方才想到个借口:“柳姑娘,这里去山海关。也是要路过京师的。”

柳隐有些迟疑,道:“这里直接向北岂不是更近么?”

洪士钦总算挽回了昨晚战斗不力的尊严,笑道:“京师在山海关正西面,最快的走法便是先到京师,然后再往东走。”

柳隐觉得洪士钦没必要在这上面骗她,便道:“那就只有走快些了。”

“我的人都是久战jīng兵,骑术高超。”洪士钦本来还想多夸两句,见柳隐神sè不耐,连忙止住,道:“咱们这就快马前往京师吧。”他让手下骑士带上了傻子。解下拉车的马儿,整队朝京师奔驰而去。

也亏得洪士钦有此一劝。紧跟着来的纸鹤便是说让柳隐先行入京,取了东西再前往山海关。

柳隐本来不善骑术,只是她剑术底子不错,经老骑手略加点拨,便掌握了骑马的诀窍,竟然也能不快不慢地跟在马队之中。

洪士钦吃一见长一智,沿途再不敢托大。即便是在官驿休息,也让自己的人去准备吃食。如此紧赶慢赶,倒是比原计划更快就到了京师。

“柳姑娘。你可有亲眷在京师?”望着京师的大门,洪士钦问道。

柳隐摇了摇头。

“家父在京师有座别院,要不就先住我家吧?”洪士钦喜出望外。

“不用了,老师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宿处。”柳隐早就将手书上的内容倒背如流,道:“在棋盘胡同。”

棋盘胡同!

洪士钦不由一惊。他可知道,那条胡同一共两户人家,其中一位正是他此番入京,特意要前往拜访的大佬。另一位也是朝中权贵,二三品的部堂高官。

“孙学士府上。”柳隐道,“你若是不顺路,咱们就此分别了,这一路上多谢公子照拂。”

洪士钦脸上一红,连声道:“柳姑娘客气了。在下也要去拜会孙阁老,不如柳姑娘待下官回去整肃一番,然后一同前往?”

“不用了,我这就过去。”柳隐意志坚定道。

洪士钦暗道:内阁辅臣的大门是那么好进的么?唔,我一定是误会了,说不定她只是去见孙府的某个管事吧。

“也好,那咱们有缘再会。”洪士钦爽快地抱拳道,“柳姑娘rì后若是遇到官面上的麻烦,大可报我洪士钦的名号。”

“只说是洪巡抚的儿子么?”柳隐促狭笑道,好像心情极好,唤了傻子拍马便走。

洪士钦颇有些恼怒,但是又爱柳隐容貌,等他决定装出宽宏大量的模样来,柳隐已经带着傻子走远了。

“少爷,她还没还咱们的马。”吴元良上前提醒道。

“那就由你去把马找回来!”洪士钦自然迁怒在吴元良头上,愤愤拍马而去。

吴元良看着柳隐的背影,心中骂道:你这sāo蹄子,害我被少爷责骂,rì后可别落在你吴爷爷手上!

柳隐带着傻子一路到了孙承宗府上,只是对门房说了一句:“在下乃厚道人的学生,奉师命前来贵府。”

门房早就一天三遍被人叮嘱,但凡一个容貌美丽的少女自称是厚道人学生的,一定要以接待天使的态度接待。

那门子当下叫了儿子进去报信,一边好言好语招待柳隐,询问行李是否要人帮着扛进去。柳隐只来得及谦逊两句,里面便传来消息,要大开中门迎接贵客。

柳隐见了这阵势,心中暗道:这一路上传说神仙下凡救了大明,莫非说的就是老师么?老师杀敌固然厉害,这冒充神仙的活却未必熟练吧?

不一时,一个年轻人身穿锦缎劲装出来。他那衣摆短得只到胯间,下身是条直统统的修身长裤,看起来更像是中衣。

柳隐心道:怎地他家对我这般礼遇,他却敢穿着中衣出来见人?

“在下孙钥,见过杨小姐!”孙钥见来者是个女子,虽然笼罩在白纱之中,却仍旧是娉娉婷婷,内心中已经极是相信了她的身份,不惜以大礼参拜。

柳隐见他叫出自己的姓氏,言语间也没有轻佻执意,暗道:恐怕京师权贵人家便是这等习俗,倒是我少见多怪了。她福了福身,道:“在下河东杨爱,受师命前来贵府,说是取件物事。”


第三章天命变幻分龙气,人间再现玉清坛(三)

孙钥穿着的是最近才从宫中流传出来的新款式练功服,乍一看之下的确很像中衣,但仔细数数领子,还是大明的三重领,并不算伤风败俗。而且穿了这衣服,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干练的感觉,总让人忍不住挺直腰杆。

据说这是厚道人根据神仙们的服饰改出来的,果然不同凡响。

见了这位落落大方的杨爱小姐,孙钥再次感觉自己低估了厚道长。在他的固有成见中,要教育出一个超凡脱俗的弟子对于高人来说并不是难事,然而要教育一个不逊须眉的女子,那难度自然不可同rì而语。

诚如当年孙武以吴宫嫔妃为士卒,cāo练如jīng锐,这都是比高人更高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杨小姐里面请,小可这就去禀告父亲。”孙钥对左右道:“还是在西花厅。”

杨爱不知道“还是”的意思,也没放在心上。她更好奇的是老师让她来取什么东西,还要她借助孙承宗的车架一同赶往山海关。

——我对老师全无半点用处……

杨爱心中不由忐忑,直走到西花厅门口,才发现身后还跟了个尾巴。

“你们带他去旁屋休息。”杨爱道。

傻子依依不舍跟着孙家家人去了别的屋子,一步三回头,真让人羡慕这对姐妹情深,浑然想不到两人才认识了不足一个月。

杨爱等了片刻,孙承宗健步而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面容妖娆的美貌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像是有胡人的血统,眼瞳微微泛处黄绿sè,皮肤白皙胜雪,脸型如同瓜子。

而且,赤着足。

那双玉足显然没有缠过,却说不出地玲珑剔透,更为诱人。

“杨小姐?”那女子先说话了。

——好没规矩的侍妾。

杨爱心中微微不悦。

“我姓胡。”那女子自我介绍道,“单名一个妙字。厚道长让我候在此间,将这物事给你。”胡妙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一面绣着荷花,另一面空着。

“敢问姑娘,这是……?”杨爱见她是老师留下的人,客气问道。

“这是寒家做的乾坤袋。”胡妙敏锐地捕捉到了杨爱的不悦,却十分享受地笑道,“别看只有这么大,却是用了数万丈锦缎织就炼化的。恐怕除了厚道长的金鳞篓,天下再难找出一件比它更能纳物的宝贝了。”

杨爱接过乾坤袋,果然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全身。胡妙顺势打出一个指诀,笑道:“如今这袋子只有你能用了。”

她这话貌似说给杨爱听的,实际效果却让孙承宗心中遗憾。

孙承宗作为兵家掌门人,对于纳物宝贝只有耳闻,不曾目见。

对于一个战略家而言。最大的痛苦并非前线血战的问题,而是后勤运输。在如今的帝国范围内。如果能够利用玄术纳物,非但能减少损耗,还能加快效率,更加有力地支援前线,休养民力。他当初要找米芾研山,为的也是这军国大事,却不料终究没能如愿。

“多谢胡姑娘。”杨爱笑道。“让胡姑娘在此等我,真是过意不去。”

“无妨,我也是顺便。”胡妙笑得眯起了眼睛。“好了,既然完成了,我便忙自己的事去了。对了,孙阁老,这回给我送来的画匠,有两个全然靠不住。”

“小姐将他们打发了便是。”孙阁老客气道。

“咯咯,那我就不客气了。”胡妙轻笑一声,转身而出,没有半点礼数可言。

孙承宗丝毫不以为忤。

坊间传说,神仙派了胡三太nǎinǎi来帮大明打大金。这些打扮得异常不同世俗者,都是胡三太nǎinǎi的丫鬟。话句话说,她们都是狐狸jīng,不是人。

面对这种谣言,其实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当rì在皇宫里的官员、太监、宫女,可是亲眼看到了以琳的九条大尾巴。

以及头顶上那对直挺挺的耳朵。

虽然过来帮忙建造千里神行阵的人并非那般模样,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知道底细的人还是格外客气,生怕触怒了狐仙nǎinǎi。

孙承宗在主座上做了,笑笑道:“杨小姐不认识她们么?”

杨爱摇了摇头,道:“却是不识。”

孙承宗只是起个话头,并不是真要探究什么。他虽然算是秘法圈子里的人,却知道自己因为没有觉醒灵蕴,根本无法触及这个圈子里真正的秘辛。在他幼年时,还曾见过师公一剑劈开两人高的石头。他师父也曾一枪刺入巨石,直至末柄……但传到他这代,却是半点兵家玄术都用不了了。

——宁可使战胜之术灭于人间,也不可轻传妄授!

孙承宗想起师父灭度前的遗言,仍旧有一丝遗憾缭绕心头。

“令师是否与杨小姐说了,咱们一同去山海关?”孙承宗问道。

杨爱点头道:“不知阁老何时启程?”

“大军进发,总要些许时rì准备。”孙承宗笑了笑,“老夫腆着老脸,想请杨小姐帮个忙。”

“阁老何必客气,”杨爱轻轻笑了笑,“不过是借用这乾坤袋的事吧。”

“哈哈哈,你这女子有豪侠气!”孙承宗大笑起来,“果然不愧是厚道士的学生!”

——可惜就是太不厚道了,多少给老夫留些脸面啊!

孙承宗心中暗道,脸上不由红了起来。

杨爱笑了笑:“我身无长物,这袋子大可以让阁老拿去装粮食甲兵,只是能装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这袋子的本物是数万丈锦缎织就,恐怕一座山都能装进去了!”孙承宗兴奋道,“姑娘有心王事,老夫自然具本上奏,为姑娘请功!”

杨爱摇了摇头:“我一个道士……的学生,要什么功?咱们早rì收拾好就去山海关吧,别让老师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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