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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美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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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逸群心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馒头,今天人家帮我这个忙,rì后我是不是得还人家人情?你这不是慷他人之慨么!
见钱逸群不语,骆师爷又是好一番请求,偷偷拿眼示意郑元勋帮忙说话。郑元勋眼鼻观心。好像茶盏里有什么极有趣的东西,看得格外认真。
钱逸群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官府为何不悬赏呢?”
“道长想必知道,江湖中人谁没有个难言之隐,怎肯跟官府往来?”骆师爷无奈道。
“唔,若此……”钱逸群看了一眼陈监院,心道:你把我扯出来接客,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摘干净的。
“请道长指教。”
“就由琼花观出面吧。”钱逸群说得好像自己才是琼花观监院一般。他笑道:““琼花观是千年古庙。淮扬名胜,官府就将这缉捕名录交给观里,由琼花观请江湖朋友帮忙,并一体酬谢。如此江湖游侠也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骆长天心道:琼花观江湖名望虽不如这厚道人,退而求其次也好。
陈监院端起茶盏,面子上没有丝毫破绽,心中暗恼:你这厚道人果然不厚道!倒把整个庙子都拖下了水!
既然事情推到了陈监院身上,钱逸群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他学着郑元勋的模样,静静观察茶面上的水泡和茶叶的影子。
郑元勋见状,道了声“更衣”。缓步走出厅间。他生怕钱逸群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路都盯着钱逸群。
钱逸群只得起身“告罪”。跟了出去。
两人径直到了廊檐下,郑元勋方才露出一抹着急神情,道:“道长,大事不妙!徐三眼和王英朗也逃了!”
钱逸群略一回忆才想起这么两人,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救他们,才把所有犯人都放跑的。”
郑元勋细细一想,暗道:果然是了!挟裹一干囚犯落草。正是土匪惯用的行径!
一念及此,郑元勋不禁急道:“道长,您可不能坐视啊!”
——你家还有我的小金矿。我怎么会坐视不理?
钱逸群道:“别急,土匪聚啸,总有风声,你先加固院墙,我找人打探一番再做计较。”
郑元勋也只能如此,又命下人取来一个木箱,说是儿子郑翰学让他转交给道长的。郑翰学这两rì总是与朋友饮宴,怕身上酒臭冲犯道长,就不亲来了。
钱逸群接过木箱,入手一沉,估计里面装的不是白银就是黄金,随手收入鱼篓之中。这一幕正好提醒了郑元勋,他道:“道长,五泉公可向您提过购买这宝贝鱼篓?”
“没有,”钱逸群好奇道,“我怎么可能舍得卖?”
“这就……有些费思量了。”郑元勋略一迟疑,低声道,“虽然世人都知道如此宝贝绝对不会有人肯卖,然而五泉公对此念念不忘,时时挂怀,却连开个价都不曾有,这岂不值得思量?”
钱逸群被郑元勋这么一提醒,心中jǐng觉:的确。宝贝虽好,天下却不是没有第二份,起码白枫就有个锦囊。雪岭说佛家也有类似的术法……府尊若是真心想要,开个万八千两银子下来,总是一番诚意,即便买不到金鳞篓,也未必买不到别的纳物神器。然而想要却又不开口……他这是想吃白食么!
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厚道人没有家门可以让人破灭,那么要夺宝就显得简单粗暴了:直接杀人取了就是。
“多谢,道人心中有数。”钱逸群点了点头,道:“贵府的事,道人自然会放在心上。若真有缓急,我那三个学生也是可以暂作依赖的。唔,徐大家可还住在贵府?”
郑元勋点了点头,心中犹疑:几个女子能有什么助力?
“她也是个高手呢。”钱逸群见郑元勋不信,便为徐佛加了砝码。
郑元勋这才略略放心。
两人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骆长天也出来了。他却是与陈监院商讨妥当,要赶着回去复命。郑元勋顺势与他同去,仍旧是亲密无间的模样。
钱逸群怀了心事,首先想到的便是狐狸。虽然钱卫有命咒约束,是他身边最可靠的人,但是他更相信那头疑似凶兽的上古灵种。冥冥之中的缘分,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狐狸这种动物天xìng胆小多疑,即便有一个灵种的灵魂,也不可能违背物种的本能。它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怕钱逸群,即便明知这家伙腹黑狡诈不逊于人,但仍然忍不住把他看作个傻小子。
在钱逸群想到它的时候,它也正好要找钱逸群。
一人一狐在琼花台外的小径上碰到,同时一喜。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个声音叠在一起,就如合唱一般。
“你说。”狐狸紧接了一句,让钱逸群先说。
钱逸群将刚才见骆师爷、以及郑元勋的jǐng示说了个周全,再问道:“你有什么事说?”
狐狸先就被官贼惦记的事说道:“他们若是敢杀人夺宝,你反杀回去就是了。只要你时刻jǐng觉,有金刚珠护体,谁能杀得死你?”钱逸群点头称是,的确不值得为这事挂心。狐狸又道:“我要与你说的是,有个奇怪的和尚,在玉钩井那边找你。”
——和尚不都是奇奇怪怪的么?为什么要特意点明是个“奇怪”的和尚呢?
“奇怪的和尚?”钱逸群不很明白狐狸的修辞。
既然有人找,钱逸群自然要去看看。他现在将翠峦山直接放在鱼篓里,沉甸甸的坠在腰间,比挂个空鱼篓更令人心里踏实。不过也因此他走到哪里都要系着这个鱼篓,简直成了自己的招牌,再易容也没用。
既然如此,索xìng一张面孔见人,免得别人知道他会易容阵这个秘密。江湖之中,有些个不让人知道的秘技总是多一分保障。
钱逸群转道去了玉钩井,在人群中倒也不是十分抢眼,并未发生万众围观的情形。他很快便见到了狐狸说的那个和尚,顿时明白为什么狐狸觉得他“奇怪”。
因为他戴了一顶假发,还是十分劣质的便宜货,估计除了瞎子都能看到鬓角刮出的青皮。而且这和尚穿了俗装,却仍有躬身合什的谦逊姿态,在骄傲的江湖游侠之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个和尚我好像见过。”钱逸群对狐狸道。
这和尚他当然见过,正是在大明寺门口论难台上的一位学问僧,法号慧法。
那次论难中,钱逸群随便抖落了点小聪明,就将这位比丘轰下台去。多rì准备的心血一朝尽废,这种事钱逸群不放在心上,但是那和尚恐怕要记一辈子的。
果不其然,慧法正感到浑身不自在,满眼在人群中乱飘,突然看到个熟悉的容貌,正是钱逸群!他心中暗道:阿弥陀佛,总算找到了!
钱逸群见那和尚走来,索xìng退到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方便说话。慧法径直走了过去,双手已经合在一起,躬身作礼道:“阿弥陀佛,小僧慧法,见过道长。”
“无量寿福。”钱逸群回了礼,道:“大师找小道有何见教?”
“小僧奉雪岭大和尚之命,特来送一封书信。”慧法从怀中一摸,嘴角顿时垮了下来,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
“大师有什么不舒服?”钱逸群见慧法脸sè瞬间煞白,不免疑惑。
“道、道、道长……那书、书、书信……不、不见了!”慧法平时语速缓慢,只要一紧张便会结巴,此刻已经是满脸胀红,就如当rì在论难台上被众僧嘲笑时一般。
第六十八章玉钩洞群雄夺宝,游仙书择主出世(七)
钱逸群心中顿生慈悲,道:“雪岭大师前不久刚与我见过,想来没什么大事,你回去问过再来便是了。。。而且也不用从偏门进来,直接去山门找知客道人,自然会领你进去见我。”
“雪、雪岭大和尚已经走了……”慧法舌头似乎跟牙齿缠在了一起,着急道,“他、他、他说这书信十分要紧,要、要小僧悄、悄悄送来。”
“唔……”钱逸群心中暗道:奇怪的事都赶上今天了,雪岭离开扬州,给道人我留书告别乃是人之常情,为什么要让这和尚悄悄送来呢?那信里会写什么?
钱逸群将目光投向井边人群,那些人都是江湖客,或是聚拢闲聊,或是独坐沉思,并没有小偷扒手的模样。
再者说,小偷扒手瞄准的是人钱袋,怎么会去摸人怀中一封书信?这显然是有的放矢啊!
钱逸群却不知道,江湖之中有一类小偷并不只偷钱袋子,他们更注重的是消息。
这种古老的商业间谍在江湖之中大有市场,而且收益和风险都高得吓人。当一个和尚戴着假发来到这个敏感的古井旁,没有人会认为他是来送信的,全都视作佛门要介入这个深潭的征兆。
慧法踏进玉钩井范围第一步,便几番被人冲撞碰触,浑身上下早就被老手们摸了个清楚。若不是因为这里人多眼杂,恐怕慧法连自己都会丢了,更别说怀里一封书信。
好在偷到这封书信的人颇守规矩,在钱逸群安抚了慧法之后没多久,一个小乞丐怯生生地通过门房将书信送了回来。
钱逸群展信阅读,只见上面一笔漂亮的行草,禅意盎然,显然是一位高僧所写。
——若是留着这封雪岭法师的亲笔信,不知道以后儿孙能卖多少钱。
钱逸群心中杂念闪过,方才往下读去。
初十论难之后。慧光和尚便去信九华山,请来他的道友讨回公道。那位一乐和尚是九华山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许多老法师都倾心他来转持法论,弘法扬教。此人非但学问了得,法力也是不俗,被信众称作“在世金刚”。
慧光知道光是论难输了恐怕请不来这位道友,正逢雪花庵经房失窃、比丘尼被杀,便“揣测”是厚道人所为。请一乐法师来扬州辨证护法。
虽然慧光是“揣测”,雪岭却基本落实了。他拿了钱逸群送的《瑜伽师地论》真经,自然知道一个道人等闲不会有这种缘法。雪花庵虽然近数十年来不曾出过一个高僧,但是五百年老道场的底子还在,这经文多半是存在那里的。
厚道人能够拿到手,若不是跟那贼人相熟,便是他自己本人。只是雪岭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个道人为何要去寺院偷经,而且凡僧所抄之经哪里比得上这十方界口拓来的真经?若真是厚道人所为,为何好东西送人,俗物却自己留着呢?
钱逸群看完信。方才知道雪岭为什么要急急忙忙离开,更要人悄悄送信过来。
他心道:雪岭法师这是拿人的手短。特意来预jǐng来的。九华山距离扬州只六七百里,算算rì子那一乐和尚也快来了。只可恶那慧光和尚,没有证据就往我身上赖……虽然的确是我做的,但万一冤枉了呢!等一乐和尚来了,先带他去雪花庵消费一趟,看看在世金刚受不受肉身布施!
钱逸群想到两个光头搂在一起的模样,嘴角不知不觉中已经扬起老高。
慧光丢了信。回到寺中仍旧惴惴不安,索xìng找了个借口闭关读经,不与其他僧众往来。殊不知。这信在外面晃荡三个时辰,便有四五个人过了眼。这些人见是与玉钩洞天没有关联,又不想开罪鱼篓道人,便将原信送回,只留了备档在手中。
原本这事就如此过去了,再没有人会去从故纸堆中寻找这备档,偏偏在天sè将黑,玉钩井市场将散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一个活人从井下出来了。
这是第二个活着回来的人,却是第一个活着回来还能说话的人。
考究他的本意,肯定不愿意惊动整个江湖,但是他出来的情形实在尴尬,并不是出现在井边的空地,而是直接出现在井水里。还好他是南方人,熟悉水xìng,也还好周围人多,呼声一起便将他搭救上来。
寒冬腊月里的井水仍旧是温热的,若是打上来还能看到冒出的热气。然而人一过水,再捞到寒风里一吹,那寒气就如细毛针一样往骨髓里扎。
旁人哪里舍得他死,当下就有几个豪迈的侠客,脱下自己的棉衣裹在他身上,又大呼小叫让道士去取姜汤、棉被,要送他去自己的住处休养,格外热情。
哪知这人却不领情,嘴唇青紫,颤颤巍巍道:“我要住在观里,不出去!死都不出去!”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告诉众人下面境况的人。若是落在侠义道手上还好,大家交个朋友,该说的说,该瞒的瞒。
若是落在绿林道或是下九流手中,非但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都被掏干净,心肝也得被人拿去做醒酒汤。
与其冒这个风险,不如就死赖在观里。
众人一般认可这里是琼花观的地盘,有一个自称厚道人的不厚道道士坐镇,等闲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这兄弟是冻糊涂了!”一个山东口音的汉子走了过来,“兄弟,咱们自家人的事,不用麻烦旁个了。”
“我说贺老四,你是山东人,他是浙江人,你们哪门子的兄弟?”一旁有人起哄。
“他是我姨妈的堂哥的连襟的表妹的妯娌的亲弟弟,怎么就不是自家人!”贺老四一口胡话张嘴便来。
那人顿时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我不认识你!我只住在观里!你们谁敢在这里乱来,小心鱼篓道人找你们麻烦!”
四周嘈杂之声顿时消失,就如有人按下了“静音”开关,就连风声都停住了。
“拿我的名号出来吓唬人,实在太不厚道了嘛。”一个糯糯的苏州官话打破了场间的寂静。
众人抬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道人,身穿玄sè冬装道袍,头戴九梁冠,手里还拎着个脏兮兮满是油污的帝钟。
在他腰间,果然挂了个油光铮亮的藤条鱼篓!
这身扮相,如果不是鱼篓道人,那……
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冒充鱼篓道人。
在这里的都是老江湖,哪里肯轻易相信别人,更何况这人yīn不yīn阳不阳。说是男人,眼神中却是一股妩媚。若是女子……唔,的确是没有看到喉结。不过有些男子的喉结也不明显,并不能说明什么。
再说,这道人的身板还是很平的。若是女子,在这个年纪上怎么也该看得出身段了。
一时间众人揣测纷纷,倒是蜷在棉衣里发抖的那汉子大声道:“你不是鱼篓道人!”
“好小子!竟然敢冒充鱼道长!”有人大声喊道,生怕真的鱼篓道人听不见,浑然没想到钱逸群并不喜欢“鱼道长”这种称呼。
“你大可以上前试试。”
“鱼道人”盯着那个男人,冷声道。
那人脖子一缩,不吭声了。
棉衣里的汉子大声喊道:“我在镇江府淮扬客有幸与厚道长一席畅谈,当然认得道长的容貌。”
那“鱼道人”微微一怔,旋即面露笑意,道:“你就不曾听说过江湖有易容之术?”
众人都知道易容术易学难jīng,其中高手能够男变女,老变少,千般容貌存乎一心,就连至亲都认不出来。传说北宋年间就有个苏州姑娘,名叫阿朱,无论易容成什么模样都惟肖惟妙,就连她的丈夫都认不出来。
众人想起厚道人那口京师话里也带着浓浓的苏州口音,怕是与那位阿朱姑娘有什么渊源。
武林之中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世家一说,但人们总是相信“老子英雄儿好汉”的神话。
“你将你们当rì聊些什么说来听听,自然能够打消众英雄的疑惑!”又有凑热闹的人喊道。
这话是大家都想说,却没多少人敢说的。就连喊话那人,也很快隐匿在了人群之中,生怕被人指认出来。
“鱼道人”哼了一声,道:“管你们信不信!这人我就是要带走,谁敢拦我便出手试试!”
“你是假的!”那汉子大声喊道,“厚道长一身正气,为人随和,与我这等草莽中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如同故旧!哪有你这般孤高冷傲?”
这鱼道人横了那汉子一眼,心道:莫非消息不准么?不都说厚道人杀伐决断,从不与人废话,动手便要人命……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如同故旧一般?
“废话少说!我是在救你,不懂么!”鱼道人厉声喝道,却在嗓音间夹杂了些许关怀的味道,好像真的是个要搭救老朋友的xìng命,情急所致。
众人一时难辨真伪,围做一个圆,既不与鱼篓道人为难,也不让他带走这井中归来的汉子。
——即便他是真的鱼篓道人,也不能断人飞黄腾达之路!否则只有遭天下唾弃,成为公敌,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玉钩井旁战意弥漫,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第六十九章玉钩洞群雄夺宝,游仙书择主出世(八)
许多人并不知道丛林与子孙庙的区别,还有些无知之辈认为丛林要比子孙庙高级些。其实根本来说,子孙庙是一宗一脉代代相传的私产,而丛林却是天下所有出家道士共有的家园。
因为是共有的,人人都有义务保护它,所以就没什么人保护它了。
陈监院最害怕的事,无疑就是有人在观里捣乱。不同于和尚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搞武僧团、法僧会,道士的修行一直受到官府的严格监控。若不是士人对得道高真有着天然向往,恐怕道教早就要关门大吉了,更别说像小说中全真教那样搞出清一sè的剑士道人。
原因很直接:从黄巾至今,道门一直都是反贼们最为青睐的大旗。
就连白莲教明明脱胎佛教白莲宗,却偏偏也要跟道门扯上关系,大肆施赠符水治病,念咒驱邪……就差把太极八卦画在旗帜上了。
所以此时此刻,琼花观里竟然没有一个道人能够出来挽狂澜于既倒。
“去找厚道人呀。”陈监院急道。
“好像就是厚爷跟人起了争执。”那传话的道人不敢挤进去看个分明,只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陈监院心上一块大石头顿时落在了肚子里,道:“那就无妨了,让他闹去吧。咱们把二门先关一关,别让他们闹到观里来。还有,去跟曾捕头打个招呼,别惹出大乱子来了反倒怨我们。”
侍者一一记在心上,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陈监院在屋里踱步良久,终于安定下来,暗道:反正这祖师道场还能让他们一帮江湖浪荡子拆了?且将有事当无事嘛!
他心头一通达,竟自己泡了壶茶,悠然享用起来,彻底将玉钩井那边的事抛出脑后。
……
玉钩井旁,剑拔弩张。
那鱼道人不耐烦众人盘问,拔剑出鞘。
如此一来便真的犯了众怒,一时间人人都刀剑出鞘。兵器在手,只差最后一声呼喝就能将打起来。
“你果然是假的,因为我知道厚道人用的剑不是你手里这柄。”有人从这兵器上,否定了那鱼道人的真实xìng。
“你以为我是你们这些草莽么!”鱼道人恨声道,“道人我既然是御剑宗师。自然有的是剑!杀鸡屠狗。便用这柄,你敢不服?”
众人被鱼篓道人的名头与这气势所压,顿时一噤。
“敢。”
这一声“敢”,真是字正腔圆。将此字的内涵演绎得淋漓尽致。众游侠行走江湖不是一天两天,还从未听到过如此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敢”字。
“有种站出来试试!”鱼道人怒喝一声,望向声音来源。
众人瞩目之下,又走出一个道人。那道人身穿深蓝道袍,头上带着一顶混元巾。脚下黑布圆口皂鞋,一条腰带上也系着个油光铮亮的黄藤鱼篓。
“试试就试试。”钱逸群淡淡道。
鱼道人一愣,很快便镇定下来,眯起眼睛,露出一付狠样,说道:“好胆!今rì我便好好教训教训你,免得以后还有人敢冒充道爷我!”
“雷来!”
钱逸群早就准备出手教训这冒牌货,只是没想到他见了正主竟然还敢说出如此大话。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开战!
鱼道人眼见钱逸群身上金光大作。其中仿佛有卦爻流转,强按捺下心中惊诧,暗道:看来消息果然属实,这道人心狠手辣,上手便用了自己的杀招。
钱逸群如今召唤掌心雷的速度不如以前那么快。但也足够让人惊呼起来。他见鱼道人对敌之时犹在走神,无疑是对自己的**蔑视,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鱼道人也没有躲避的想法,他深知这雷一旦召出来。除非快得突破天际,否则是跑不过它的。既然躲不过。便只有硬抗。作为一个对厚道人研究深刻的冒牌货,早就做好了硬抗的准备。
一道红光在他身上闪过,将雷光彻底吞没。
钱逸群依稀听到“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脆硬的东西碎裂,旋即想到了玉符。
一般符咒写在黄纸上,只有真正的高级符咒才会以玉石为载体。想想玉石成本之高,竟然用来当一次xìng消耗品,也就可以知道那符有多么让人重视了。
“你倒是学得像,若我也用这掌心雷,便显不出我的本事!”鱼道人叫嚣道,“尔等可知道,道人我的符术也是天下一绝呢!”
钱逸群心道:原来这家伙的拿手本事是符术,且看看再说。
心中动念,手中节隐自然而发。
钱逸群在翠峦圣境中修炼了一个多月,等的就是此刻。他已经见识过了八门混天阵最高阶段的威力,哪怕天雷都打不进去。只是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一步,别说天雷,起码得能抗住别人的符术才算有实战意义。
节隐剑浮在空中,无声地幻化出七十二柄一模一样的长匕。
鱼道人见了心中一寒,十分不安:这却是消息里没提到过的,原来这道人一直没用过全力?那为何对我用出来呢?我可不是番僧那样的人物啊!
他这边一胆怯,手下自然就慢了。钱逸群本是想在实战中磨砺自己的技能和战斗模式,见他出手慢了一拍,心中已经很不满意,五指虚张,驾驭重剑影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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