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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半蓝)-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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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自己官轿的李文轩，第一眼就见到丑丫头，周虎二人。两人是一左，一右的紧紧跟着他，而首先开了口的丑丫头，事情倒是极其简单，便是只有一个关于昨夜那一桩事情的总结性汇报。她完事以后，周虎是接着回禀道：“爷，大头是从贵溪老家回来了。他是领着刘文镜的管家，晌午刚过不久，就已经到了府中。在府中已然等了小半日的刘管家，需要面见你。不知道爷是否现在就见他？”
很是清楚派遣大头回老家给刘文镜送信是为何事的李文轩，不急在这一时就得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深知忙正事最重要的他，双手是反剪在背后，平静道：“你叫他来大厅见我。”话音一落的他，脚下的步子未做出停顿，自然是向着府中正厅而去。明了的周虎，没有继续跟着他前行，而是背转过身，赶紧去叫人。
跟着家主是一起步入进了府中正厅的丑丫头，习惯性的亲自动手去给李文轩是沏了一杯雨前龙井，放在了主座旁边的茶几上，毕竟自己知道他是最为喜欢这一种茶。从旁边端起茶来是喝过了一回子的他，还没有把手中的茶碗放下，便见着周虎是亲自引领着刘文镜的管家刘五是面朝自己走了过来。
在老家之时，李文轩是见过此人，虽说这么久已经过去，但是脑子里面的印象还是有的。顺手就把手中茶碗是放回原处的他。脑子里面是不无想着，既然李文镜是把最信任的心腹都派了上京来见自己，那么估摸那事儿是**不离十的成了。刘五所来的最终目的，一方面是肯定带着刘文镜新手写给自己的回信，另一方面是带着所需要的银票。
自然也是记得李文轩模样的刘五，这一见了他的面。于是二话不多说，直接就从怀中是掏出了事先早就备下的那两个信封，毕恭毕敬的双手呈递给了对方，再徐徐地回退到恰当的位置上面，稍微的弓腰驼背，双手垂立，静静地候命。
先是把两个信封是随手放在了茶几上面的李文轩，拿起最上面那一个信封是打了开，从中是倒出了刘文镜写给自己的亲笔信。不急不慢看过了一遍内容的他。是才连着信带着信封是又放到了茶几上，却没有去碰桌面上那第二个信封。
完全正如自己事前预料那一个样子的李文轩，即便不用拆开第二个信封，也知道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可以打通必要关节，成为大兴县大老爷的银票。翘起了二郎腿的李文轩，背靠在圈椅背上面，左右两手是扶着圈椅两边，漫不经心道：“你家老爷还是什么信中不好言明的话。需要你亲口带给我的吗？”
在他的面前是显得极其谦恭的刘五，深知眼前这一位曾经名不经传的秀才郎。已然是大明朝的正三品礼部左侍郎。对方比起自家老爷来，那官位可是高了八级。明白自己是负有使命而来的他，可不能把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给刘文镜办砸掉，毕竟关系到自家老爷的前途和命运。离开老家之前，自家老爷可是反反复复地亲自交待过自己见了李文轩，一定要极其谨慎和小心的说话。
“从今以后。小的家老爷是要唯李大人马首是瞻。任何需要用到之处，随意差遣便是。”刘五是把刘文镜要投在李文轩门下的话是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道。
淡淡一笑的李文轩，对于这一种肉麻之话，快听得免疫。算是清楚了刘文镜心迹的他，自然也再用不着刘五是继续留在这里。于是就直接吩咐一旁的周虎道：“带他下去吧！”应诺了一声的周虎，随即就把刘五是带离了正厅。
左手食指是无意识，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圈椅扶手的李文轩，自知为防止夜长梦多，早一日把大兴县这一个实缺给刘文镜落实，那么对方就可早一日的安心。于是乎，他就吩咐站在自己旁边的丑丫头道：“你亲自去把朱彪给我叫来。”同样是听命办事的丑丫头，回应了一个“是”字之后，径直就向着外面走去。
得知了家主要见自己的朱彪，落下了丑丫头，先行一个人是小跑着前来。瞧见他这一个比自己还要心急和关心的李文轩，也知道他是一个急性子的男人，于是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明示道：“你先把这桌子上面的未启封的信封拆开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二万两银票？要是没有任何差错，你就把它给我送去李默的府中，并且亲自交到他手中即可。”
点了点头的朱彪，走上前来是把茶几上面他所指的那一个信封拿在了手，一边动手拆开来验看，一边是详细的问道：“爷，你还需要小的转告什么话给李大人吗？”
“你什么都不用多说。他看到你送去的这一个东西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事前就和李默是私下约定好的李文轩，也是相信自己这一个五百年前或许是一家子人的李默，可是一位拿钱办事儿，非常讲究信用的人道。
为此，非常明白自己是要干什么的朱彪，从手中的信封里面是倒出四张五千两的银票，并且一一地仔细验看过之后，回复道：“爷，果真是整整两万两的票子。”
脸上和心中一样都很平静的李文轩，向他是朝外挥动了一下左手道：“可以去办事儿了。”双手对着家主一个抱拳的朱彪，赶紧把二万两的票子是揣好在怀中的贴身内袋，风风火火地就告辞而去。他这一背转过身，急步走到门槛处，恰好是迎面遇见双手提着自己两边裙裾，气喘吁吁，总算是追了来的丑丫头。
第597章临盆在即
刘文镜调任大兴县，出任从六品的县太爷一职，既没有任何悬念，早就已成了定局，而且中途也没有发生任何一波三折，有惊无险的变故。从头到尾，吏部的公文发出到他本人的手中，完全是顺风顺水。
已经是开始全面着手安排，收拾一切，想要尽快搬离江西，去到大兴上任的刘文镜，心情大好的同时，自然不会忘记去到任上之前，务必要进一趟京城拜会李文轩的同时，还得走一走自己同年，有交情的同僚。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的他，更加清楚，没有空着手去的道理。虽然先前花掉了二万两银子，但是心中非常有数的自己，相信今后是会在任上给连本带利的捞回来。所以，这一趟进京的刘文镜，还是要带上好一些的“特产”送人。
回老家跑了一趟的大头，算是办事得力，再经由他师傅周虎在老爷跟前的大力举荐，不久也晋升到了李府中一个管事的位置上面。吃穿用度，身份和地位发生了大改变，从而显得志得意满，好一些飘飘然的他，年少得志，倒也不未过，毕竟是李府中最为年轻的管事人。
现如今的大头，府内府外不但昂首挺胸，双手时常反剪于身后，一副大爷模样的行走，而且说话的腔调，也发生了不少的改变。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面对层级比自己低的府中奴仆，以及市面上的小鱼小虾。
与此同时，和他是同为周虎亲传弟子的豹子，每每看见对方这一个样子，就心中难平。就算明着不比，暗着也会和大头比一比高低的自己，倒也不全是嫉妒。看不顺眼，而是内心不满意这样一个可以在老爷面前得脸的大好机会，怎么就被师傅安排给了大头，而不是自己，使得可以晋升管事一职，失之交臂。要论孝心。武艺，刻苦……豹子总是觉得自己最好，远盛于大头。之所以会时运两不济，便是在于师傅的偏心。
同样在李府当中风头正劲的楚寒露，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地做人做事，但是她的母亲宋金桂，小弟楚寒天，借着她的得宠，趾高气扬了不少。对于消息灵通之人而言。自是慢慢地就知道了这一其中的缘由，于是就变得越发的礼让三分的同时，不会忘记进一步的交好楚家人，从而加大相关的投资力度。
这一日，仍旧没有从上一次挫败中完全走出来的苏媚娘，独自一个人正站在秋爽斋的院子里面赏花，是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阵地剧痛，随着双脚一发软。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下头，看见羊水已破的她。一面是显得有一些惊恐，一面是连连地呼喊道：“来人啊！一个个地都给奴家死到那里去了？”
原本也听到了苏媚娘叫人的春，夏，冬三香，可就要比秋香多出不少心眼子。她们三人都心知肚明，谁要是第一个没头脑的冲到主子面前。定然是最不讨好，甚至会被她直接赏好几个大嘴巴子，毕竟主子的性格使然。于是，装着都没有听见的她们，比起了谁更加有定力。稳得住不动弹。
当然，也听到声响，脑子里面可缺少一个波段的秋香，出于本能的顺着声音是寻了出去一看，当即就大惊失色。急的都哭出来，脸色大变的她，又不敢上前去搀扶主子，只好背转过身，把自己的声音是扩大了极限道：“春香，夏香，冬香，你们快来啊！夫人摔倒了。”
一听这话的春香，夏香和冬香是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之后，直接就跑了出去。三人都知道，主子要是没有身孕，摔倒在地，倒是可大可小，也问题不会大，不妨事。可是，偏巧苏媚娘是身怀六甲，临盆在即。于是乎，这可就摊上大事儿了。若是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没有听见，不到场，恐怕事后就会死得更惨。
不多时，面色极为难看的四香，一起围拢到了主子的近身，却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的苏媚娘，虽然是男女之事的过来人，但也是第一次怀上孩子和将要生孩子的女人。丝毫没有经验的她，本能的第一反应，还是知晓自己不能随便乱动。
满额头出汗，脑子还算清醒的苏媚娘，当下是没空来训斥她们，而是直接吩咐道：“你们还傻不拉几的杵着干什么。当中倒是去一个人，把大夫人给我请过来啊！”
有所反应的春香和夏香，面面相觑，没有动身就去，毕竟不无私心和担心事后被主子怪罪个人跑慢了什么的。而想都没有去多想的秋香，反倒是一个急速转身的冲了出去。看着她远去背影的冬香，虽说有所犹豫，但是没有春香和夏香的心中小九九。
“要不，我这就去告诉老爷一声，毕竟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自以为抖了一个机灵的夏香，不想干站在这里无所作为，征求道。
“你这一个笨蛋。当下，老爷还在官署。等你跑去告知老爷，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和她是素来不和，又是竞争者的春香，毫不客气道。
“就你聪明，那你倒是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啊！我洗耳恭听你的妙法。”无名火是一下子就克制不住，冒了出来，随即冷笑了一下的夏香，怒目而视的针锋相对道。
“你们两个吵什么吵。现在，我们三人得听夫人的安排行事。”当机立断的冬香，早早地蹲下身子，搀扶住处于痛苦当中的苏媚娘，制止道。
只得住了口，不敢继续吵下去的春香和夏香，也不是傻子。即便主子一时间不能说话，也得听从冬香的命令，毕竟对方才是秋爽斋的首席丫鬟。内心里面非常紧张和沉重的三人，生怕苏媚娘以及她腹中的胎儿有一个万一。这主子要是因此有了闪失，那么她们不会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到那时，能不能活，都成一个问题了。
第598章恐怕不行
内心着急，两手提起裙裾，一路上是撞到了好几个人的秋香，最终在潇湘馆的后院亭子当中是见到了正在做女红的赵甜儿。全身出汗，说起话来都气喘吁吁的她，断断续续，却吐字清楚的禀告了苏媚娘不小心摔倒在地，羊水一破的客观事实。
不听则已，而这一听就豁然间是直接站立了起来的赵甜儿，一只手内还拿着一件女红忘记放下，就进行相关的布置道：“水仙，你派人去知会厨房，赶紧烧热水，越多越好。还有就是你亲自去通知门上的赵汉，让其分派人手马上就去把离府最近，京城内那一些有经验，有好名声的稳婆给找来。”
说完话的她，没有等对方应诺一个“是”字，便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上还握着女红。于是乎，把它随手放到了亭子当中那一张石圆桌上的赵甜儿，快速的迈动脚下的步子是走了出去。不过，没走多远的她，突然想起凝香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多这样一个人，能够多一份相关的主意，于是停下脚步，简明扼要的对紧跟在自己身旁的夏草道：“你去告诉凝香，让她也赶紧来秋爽斋。”
完毕之后，完全不在乎身后是否有心腹丫鬟跟随的她，双脚步子是明显加快，倒来了一个一马当先的赶往秋爽斋，毕竟自己和苏媚娘的关系是一直都最为要好。无论于公于私，赵甜儿是绝对不希望对方因为这一件大事发生出任何一个意外或者万一。
当她走进秋爽斋，赶到苏媚娘身边的时候，已然发现对方不但脸色显露出好一些的苍白，对于未知事物的惊恐和不安，而且情绪是变得极其的不稳定。除了搀扶着苏媚娘的冬香，跑去报信的秋香以外。秋爽斋里面余下的丫鬟们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统统地双膝跪地受责罚。
看见赵甜儿来到了自己近身的苏媚娘，大为紧张的精神上是稍稍地平和了一丁丁，急切的问道：“妹子，奴家接下去应该如何是好？”
俯下身子，和冬香相对。蹲在了她另一边的赵甜儿，双手紧紧地握住苏媚娘的右手，宽慰道：“姐姐无须过于担心，别胡思乱想，平和心绪，没事儿的。我在生子默和沐心的时候，和你这一个时候的心境大同小异。到这里之前，我就安排好了人出去找稳婆进府，并且还命令厨房早早地备下了大量热水。再过一会儿。凝香也会过来。万事俱备，只等接生婆一到了。”
偏过头，注视着她的苏媚娘，心里面是好生的感动。知道赵甜儿是心细如尘的她，高度紧张的情绪得以进一步的缓和。无论是赵甜儿，还是凝香，她们都是生过娃的女人。所以，在这一个方面是有了实际经验的两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是极好的。
“姐姐，还能站起来不？”想着苏媚娘要是还能动弹。就完全可以移动进里屋接生的赵甜儿，自是明白就在这大庭广众的露天生孩子，很是不雅观，也确确实实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道。
疼痛，巨大的不安，满脸汗水的苏媚娘。虽然没有大喊大叫的哭闹，但是内心里面伴随着的恐惧是没有因此而得以消失的同时，更加感觉到或多或少的四肢乏力，不想动弹。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的她，实事求是道：“恐怕不行。”
了然在胸的赵甜儿。倒是没有再多说“你试一试”等话语，而是当机立断的看向了对面跪着的春香等一干秋爽斋的丫鬟，发布命令道：“春香，你带上两名小丫鬟去院子外面守着。无论是谁，不管年纪大小，只要是男的，统统地给我挡在外面。即便是老爷，也如是。若是放进一个不应该放进来的人，为你是问。夏香，你就去姐姐的屋子，把她常用的被褥给我拿到这里来放好。”
领命的夏香，麻利的起了身，便往外去了。没有急于站起身的春香，这一次倒不是没有得苏媚娘的点头，就不敢起身，而是意识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不能有任何一个闪失。若是不然，自己必定是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乎，出于自我利弊，多了一个心眼子的她，徐徐道：“要是有人非要往这里面闯，那奴婢应该如何是好？”
一听她这话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一个意思的赵甜儿，不喜她过多的小算盘，就懒得和她废话，面无任何多余的表情，淡淡道：“只要是你按照我的话去做了，即便是出了再大的事情，也会由我来给你顶着，没你任何事情。”
有了她这一个话，视同是“尚方宝剑”的春香，心里面是得以最终放心下来，毕竟自己清楚大夫人是金口玉言的人。这才站了起来的她，领着早一刻站起身的那两名小丫鬟是背转过身，急迫的去向秋爽斋的外面守着。
这有了赵甜儿的亲自主持，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顺顺当当，没有任何的阻碍。话一传到门上的赵汉那里，便当即就派出了四名得力的大厮，出去带接生婆回府。按照他多补充的一句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即便是抢人，也得给先抢来。同样，厨房一帮子老娘们儿得了话，哪敢有一星半点的怠慢，第一时间就让全部灶台上面是放上了大锅开始烧水。
而苏媚娘将要临盆的消息，免不得经由不同的人之口，陆陆续续地传到了兰心阁，暖香坞，蘅芜苑里面去。对此，泰然处之的林若曦，在内心里面是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不管苏媚娘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也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和威胁，毕竟妻就是妻，妾则是妾，而两者中间存在着一条深不见底，不可逾越的鸿沟。
再说，自己侍候丈夫李文轩，可不是依靠的美色，而是夫妻间的心有灵犀，心心相印，自身具备的才情。所以，在凭借这一个无人可替代之优势的她，又不是没有儿子的女人，于是完全没有必要表现出小肚鸡肠女子对苏媚娘的嫉妒。
第599章这一切都是命
同时，也得到了苏媚娘临盆消息的秋月，心里面可谓是五味杂陈的很。同对方素有过节，明里暗中都关系不和睦的她是非常明白，若是苏媚娘生下的是女儿，也就罢了。自己，楚寒露，苏媚娘的均衡必然能够长久保持，相安无事。这一旦要是对方生下了儿子，那么势必又会再一次的搅动府中涉及她们三人的格局。
根本就坐不住的秋月，一方面是派出了心腹贴身丫鬟桃红出去打探消息，另一方面是在大客厅当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显得颇为焦虑。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林若曦说一说。不过，很快就打消了这一个念头的她，也是清楚，哪怕苏媚娘一次生下三，五个儿子，也是威胁不到自家小姐在李府中的地位，而受到影响和伤害的只会是自己和楚寒露。至于楚寒月，完全无关紧要，毕竟是咸鱼难以翻身，连她都心中有数李文轩是不大作兴这一位侍妾。
正在心中暗暗地祈祷苏媚娘是千万不要生出儿子来的秋月，一个猛然间的抬头，瞧见楚寒露是已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略微差异了一下的她，完全是本能的一问道：“你怎么来了？”
早就打发小红站在门外的楚寒露，心中的忧虑和担忧和她所差无几，皱了皱眉头，却是一本正经道：“不知道姐姐听说没有，苏媚娘是临盆在即了？”
见这屋子内就她们二人的秋月，没有任何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表明了心迹道：“我正是为这一件事情发愁。你说，她要是生下闺女，那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必然使得她也嚣张不起来。这要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她若是生下了儿子，恐怕你和我今后在府中的日子，又不会好过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轻轻摇了摇脑袋的楚寒露。自然明白她这一番话非虚，而是直击要害和关键所在。不傻不笨的她，对于苏媚娘处处针对自己和秋月，早就领教过多次。若是论及大家有多么深的仇恨和芥蒂，也谈不上。
三人之所以有矛盾的聚焦，便是在于涉及到府中的利益分配，地位和排名……谁才是李文轩的第一侍妾，位列于第三的问题。而能够威胁到苏媚娘的人，除了秋月以外。那就莫过于自己。所以，这么一来，对方势必就会把她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感触最深的楚寒露是亲身体念过，什么叫做是想吃什么就偏偏吃不到，想要什么就往往得不来，又什么叫做连下面的奴婢都胆敢无视自己，想着法。变着花样的整蛊自己……吃了闷亏，还不敢说。便是担心日后遭到更多，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姐姐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至于，我们干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吧？”自我苦笑了一下的楚寒露，一脸的无奈道。
虽说心中十分痛恨着苏媚娘，但是还做不出害人性命的秋月。只能表现出特别唯心主义，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道：“我们就一起默默地祝愿她生不出儿子来。”
为此，不免会心一笑的楚寒露，对面走近了她的近旁。拉起了她的双手，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姐姐就不怕这话传到老爷耳朵里面去吗？”
“死丫头，你就吓我吧！我们姐妹私下这话要是被老爷听到，那么必然就是你说出去的。哎呀……你我的肚子，要是争气就好了。日后，我们为老爷也生了儿子，就用不着怕苏媚娘是否能生下儿子了。”知道她不会出卖自己的秋月，当然也明白自己刚才那一句话的分量是会弄出风波道。
小脸两腮微微一粉红，害臊了一下的楚寒露，同样是心如明镜的知道，女孩子的芳华易逝，也保不住李文轩日后不再纳妾。自己要是在这一个大家庭内站住脚，有地位，过得好，说得上话，那么就必须得有贡献。对于女子而言，最大的贡献，莫过于给夫家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要是不然，就得另想他法。
就在她们二人干着急，没有任何改变的时候，打探回消息，直接就闯了进来的桃红，满脸悲伤，如丧考妣一般的声调道：“大事不好了。三夫人，生下的是儿子。”
“你可探听确实了？”心绪一下子就低落了千万丈的秋月，难以接受这一个对于苏媚娘是天大的喜讯，而对于自己是极大的坏消息道。
“奴婢是听得千真万确。现如今的秋爽斋，以及我们整个李府里外，都已经开始忙着张灯结彩，大放鞭炮。去给老爷报信的人，都是赵汉亲自骑马前去的。”懂得这一件事儿不利于己方的桃红，一一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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