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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半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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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进京（六）
稍微一想，李文轩也觉得很是好理解。道教是国教，从上到下的被统治阶层进行大力宣传和鼓吹。加上，这时人们的认知程度无法比拟后世，理所当然的就把许多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和其它事情归结于天上神仙，或者鬼力乱神。
孙闻仲的畏惧是对于皇权，而面对李文轩的敬重却是发自肺腑的，毕竟自己可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会是当今天子的御前大道士。如果他要是没有高深的道行，想必也不敢买下自己这一间不详的宅邸。
在这之前，自己也是请来了不少道人设坛作法来驱除鬼魅，但是没有丝毫效果。想来想去的孙闻仲，这才明白民间的一般道人，自是比不过皇帝身边的大道士。感觉坏事又变了好事的他，多多少少算是和李文轩拉上了一点儿关系，毕竟好歹也算彼此认识了。
懂得人情世故，不想过于唐突的孙闻仲，没有过多的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是聪明的选择了离去，毕竟今后有得是拜访机会。刚一走出了府门口的他，就被跟在身边的管家，问道：“老爷，你这一次可是折损进去数万两银子啊！既然你已经知晓了那人的身份，那么为何不请他驱邪呢？你要是这样做了，也用不着亏掉好几万两银子。”
没有急于上马车，而是回头看了一下的孙闻仲，没有见到外人跟来，直言道：“答应了卖房，又改口不卖，再变成重金礼聘他设坛作法，这现实吗？我这样做的后果，不但达不成所愿，而且还会把他给彻底得罪。这人可是当朝天子的身边人，所以不是我能够得罪的起的。全当成是我花出去几万两银子交好他便是了。这一笔买卖，从长远来看，我也不吃亏，毕竟他人还那么年轻就有了如此本事，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
说完，他就被管家搀扶上了马车，钻井了车厢内，领着自家的一群人是打道回府。府宅内只剩下李文轩等人，于是说起话来就越发的方便。这一圈转下来的他，自是能够感觉这里的占地面积要比贵溪城中的住所可要大上五倍不止。除此以外，假山，怪石林立。
多处的花园，鱼池是各有各的特sè，而屋子，小楼，等等也是修建的很是讲究。自己是毫不掩饰的称赞这里确确实实有不愧是有京城大户人家的气派。相比自家曾经在贵溪城中的祖宅，那可就是一个在天，而另一个就在地了。
“爷，奴家想要刚才我们最先经过的那一间院子。”陪同他一起是再一次转了一圈的苏媚娘，早就盘算好了想要这里的那一处道。
“文轩哥，人家也想要我们最先经过的那一间院子。”被凝香是搀扶住左手的赵甜儿，主动的靠近了他身旁，跟着也是表达出了自己的强烈意愿道。
还没有等李文轩回过神来仔细询问，而同样是看上了那一间院子的林若曦，表达出了一样的意思道：“相公，妾身也想要那一间作为栖身之处。”
留意到六只眼睛整齐划一看向了自己的李文轩，深感不买房还什么事儿都没有，而这一刚买下房子就买出了一个麻烦来。自己想必她们三人都看中了那一处的二层绣楼和小花园。绣楼修建的不但jīng巧雅致，而且位置也没有邻近于府中热闹的核心，却能有一种登高俯瞰全府美景的效果。而这小花园内最大的亮点，无非就是有一间亭子和一个荷花鲤鱼池。亭子周边种植有桃树，而于此面对的荷花鲤鱼池四周却种有垂杨柳。
又不能让她们三人住在一个院子内的李文轩，本着家庭和谐美满，于是想要她们相互谦让一下道：“除开那一间院子以外，不是还有五间院子吗？要不，你们再想一想？”话音一落，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表达出各自只想要说过的那一所院子。
依旧秉持一碗水端平的李文轩，免得rì后她们中有人朝自己使小xìng子，所以就不因为赵甜儿怀有自己的孩子就偏心，于是想出一个百试不爽的方法道：“那样的院子只有一间，既然你们都看中了，那么就只能抓阄决定。谁抓到了，那就是谁的。”
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并且微微地点过头表示同意，毕竟她们也觉得这样很公平。不多时就由李文轩是亲自动手做好了三个阄，一起是放在一张石桌上面。在抓之前，自己还让她们剪刀石头布，以此目的就是为了达成排序一，二，三。
经过一番剪刀石头布，苏媚娘排在了第一，赵甜儿第二，而林若曦落在了尾巴上。没有二话的她们，依次是抓起了阄。片刻之后，自然就见分晓出来了。林若曦手内的纸团上面有一个李文轩做过的标记，而另外两人手中的纸上却没有。所以，毋庸置疑的便是她中奖了。又不好意思不认账，说重来的赵甜儿，苏媚娘，心里面即便有一些失望，也只好自认倒霉。两边嘴角微微上翘的林若曦，自是很满意这样一个结果。
“还有五处院落，你们二人就各自选一处！”还是要为她们安排好住处的李文轩，总还是要知道自己今后要想睡谁，应该去某一处地方道。
显露出失望的赵甜儿，毫不掩饰道：“随便啦！文轩哥，你让我住那里就住那里好了。”
清楚她们争夺的那一个院子本应该是家中小姐的居所，而想着她正妻身份的李文轩，微笑道：“既然你让我给你挑选，那么你就住朝向北面的那一个主院落好了。虽说没有小楼，但是不缺小花园，占地面积最大，房舍也最为多。”
内心里面还是依旧惦念那一个西边院落的赵甜儿，撇了撇小嘴道：“好，也只能这样了。”
不想和林若曦住在一个方向，而巴不得距离对方越远越好的苏媚娘，对于剩下的四个院落进行挑选道：“那奴家就要那一个东面院子中种有好几棵梨树的院子好了。”
第208章进京（七）
分配完毕以后，那就只剩下入住。李府上上下下的人欢天喜地，自是开始了拎包入住，而府中缺少的东西，自然直接就去市面上购买。苏媚娘是结算了跟来京城人员的工钱以后，剩余在府中的人数总共是三十六人。感觉少了气派，府中空荡荡的她，自然而然就动起了想要多雇佣一些人，还有就是买下一些奴婢和小厮的念头。
虽说住的地方是要比过去大了不少，但是李文轩需要的房间还是一个不少。自己的炼丹房，书房，药材房，等等可是一间不少。除此以外，林若曦是把自己所住的院子命名为兰心阁，毕竟她曾经自诩为兰心阁主。这蕙质兰心的意思是同于兰质蕙心，蕙心兰质。至于出处，那自然是取自唐朝王勃《七夕赋》里面的“金声玉韵，蕙心兰质”。
赵甜儿，苏媚娘虽然没有林若曦的才气，但是也不想把自己居住的院子叫成北院，东院。效仿起林若曦的她们，自是想要取出一个不落俗的名字。肚子里面墨水不多的两人，非常清楚府中除了林若曦以外，只有李文轩是能够为她们办到。
挺起一个大肚子的赵甜儿是在凝香的搀扶下，会同苏媚娘是一起在书房内找到了李文轩。没有拐弯抹角的她们，直接表明了来意。听得明白的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耷拉起脑袋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会心一笑道：“直接叫北院，东院，不但简单，通俗，而且多好记得。何必非要搞出一番附庸风雅的味道？”
“奴家就是要附庸风雅。”早就意识到贵溪城是不可比拟京城的苏媚娘，自是不想一直是保持原有的乡土味，没有废话的直截了当道：“你就给我们一句痛快话，到底是取还是不取？你要是说不愿意，那么我就和甜儿妹妹是天天都在你的耳朵旁边提这一事。”
随即点头附和的赵甜儿，一脸正经道：“苏姐姐刚才所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要对文轩哥说的。”
“算我怕你们了。容我想一下，就分别给你们居住的院子命名。”注意到她们二人态度是如此坚决的李文轩，推脱不掉道。
“这名字不但要好听，而且还得要有出处。”一心想要它符合“雅致”二字的苏媚娘，更不想让林若曦在背后取笑自己院子名字俗气，于是急急忙忙的又补充了一句道。
“哎”了一声的李文轩，只好都依了她的要求。站起身来的他，在屋子里面是没有走上两圈，便想到了借用后世《红楼梦》里面大观园中那一些居住建筑的名字。不过，转念一想的李文轩，又顾虑起这名字是不是太晦气，毕竟曹雪芹起那一些名字的时候是另有一番深意。比如，怡红院，便是遗红怨，潇湘馆，就是消香馆，蘅芜苑，却是恨无缘。
经过一番权衡的李文轩，心怀自己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所以不应该唯心。停下了脚步的他，先是看向了苏媚娘，笑了笑道：“如今的时节已经入秋，那么就有了秋rì的凉爽之气。你的院子，就叫秋爽斋。至于出处，那自然是唐朝唐骆宾王《送宋五之问得凉字》诗中，雪威侵竹冷，秋爽带池凉。还有就是元朝顾瑛的《虎丘十咏·致爽阁》中，开襟致秋爽，心与白云闲。”
微微低下头是反复小声念叨了三遍的苏媚娘，很是喜欢“秋爽斋”这一个名字，毕竟完全符合了自己给他提出的要求。抬起头是直视自家男人的她，表现很满意，含笑道：“多谢夫君为奴家的院子提名。”
站在一旁的赵甜儿，显露出等不急的神sè，催促道：“文轩哥，人家的院子还没有名字呢？”
“莫要着急，少不了你的。”双手背在身后的李文轩，脱口而出道：“你的院子，那就叫潇湘馆。至于出处，那可就多了。《山海经·中山经》中，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澧沅风，交潇湘之渊。谢朓《新亭渚别范零陵》诗中，洞庭张乐池，潇湘帝子游。李善·注引王逸曰，娥皇女英随舜不返，死於湘水。唐朝李白《远别离》诗中，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唐朝刘禹锡的中，潇湘深月夜明时。王琦·注引《湘中记》中，湘川清照五六丈，下见底石如樗蒲矣，五sè鲜明。元朝耶律楚材《用薛正之韵》中，凤池分付夔龙去，万顷潇湘属湛然。”
同样是感觉很满意的赵甜儿，笑眯眯道：“嗯，那我的院子今后就叫潇湘馆了。”
“既然你们二位都满意了，那么就去找人刻出一块匾额挂起了！”感觉总算是把她们对付过去的李文轩，笑呵呵道：“余下的三个院子，我也一并命名了。西边那一处叫暖香坞，东边的就叫蘅芜苑，而北面最后一处便叫蓼风轩。”
深以为然的赵甜儿，苏媚娘，相互望了彼此一下，笑盈盈的表示了同意。不再打扰他看书的二人，领着各自的贴身丫鬟是走了出去。
刚走出一小段距离的苏媚娘是暂停了前行的脚步，侧身去叮嘱身边的冬香道：“你去把老爷给我们院子提名的潇湘馆，秋爽斋，一一地传去兰心阁。好让她也知晓，我们的院子不叫什么北院，东院。府中的院子，可是不会只有她那一处有好名字。”
“有这一个必要吗？”对此表示有一点异议的赵甜儿，问道。
“怎么会没有必要？”脸上浮现出笑容的苏媚娘，毫不遮掩的解释道：“我们得让她知道，这府中不止她一人有才学，而老爷的学识可是要远远地胜过于她。除此以外，最为重要的一点，还得让其明白我们是不会输给她的。”
感觉不好再多说什么的赵甜儿，突然是三缄其口。此时此刻，已经等不急想要朝林若曦示威的苏媚娘，立即是让冬香去按照自己的吩咐做。对此不敢有任何异议的冬香，自是遵照主子的意思办了。
第209章进京（八）
这话速度很快的就传进了林若曦的耳朵里面。对此，心里面是不太高兴她，一下子就明白是对方故意传话出来示威的意思。凭借自己对赵甜儿，苏媚娘的了解，她们自是没有那样的学识取出潇湘馆，秋爽斋的名字来。她不用多想，就可知道这是假人之手。
等自己又知晓是李文轩所为的林若曦，心里面瞬间就释然了早一刻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既然他能够在须臾之间取出这样雅致的名字，那么她越发的怀疑自己的相公是装傻充愣，深不可测。现在一想起李文轩是曾经和她说过不擅长国学正道的话语，那心里面就有了一种被他糊弄和欺骗的感觉是油然而生。
“竟然没有想到姑爷会这般有才华。”站在自家小姐左侧的绿儿，虽说字识不得几个，但是突然心生敬佩的有感而发道。
先前的默不做声，坐在圆桌旁边的林若曦，确实有共鸣道：“妾身竟然没有想到相公是喜欢扮猪吃老虎。他好好的一身才气，却不走科举仕途，而是非要当道士。关于这一点，我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
“小姐，要不你再行好好的劝一劝姑爷，让其走科举的道路？”听出她对李文轩是有一些微词的绿儿，也不愿意见到自家老爷就此浪费了大好才华道。
“还用你在这里多嘴嘛！我要是能劝，早就劝了。”清楚只会浪费自己时间和口水，无济于事的林若曦，不做这种无用功的自叹道：“难不成，他是想要做本朝的第二个唐伯虎？”内心还真不希望李文轩作风流才子的她，还是殷切的希望他能通过科举出仕。
深知这一切是自己一厢情愿，强求不得他的林若曦，隐隐地有一种想要把她的理想是要放在下一代的身上。见过身怀六甲的赵甜儿的她，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将来也是会和李文轩有他们二人共同的孩子。自己只要一旦生下儿子，那么定然是会全力培养其成才。
一个小丫鬟是突然跑了进来，站在适当的距离是进行禀报道：“主子，媚夫人和甜夫人是一起来了。她们正在楼下等你呢！”
“她们来做什么？难道是嫌示威的还不够？”自己和二人不怎么主动来往，心里面是泛起了嘀咕的林若曦，面sè如常的没有显露出她的心迹。既然有客来了，那么总得是要见上一面的她，不急不慢的走下楼去。
确实怀着想看一看对方有何反应的苏媚娘，硬是拉上了赵甜儿前来。三人见了面，自然免不得相互客套和寒暄一下，而兰心阁的小丫鬟，自是给她们奉上了好茶。
“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位给吹到我这里来了。”面sè如常的林若曦，语气中也没有透露出丝毫讽刺和挖苦的意思，很是平静道。
见她没有丝毫负面反应的苏媚娘，内心里面着实有一些小失望。脸上露出假笑的她，语速不快不慢，而语气也显得不咸不淡道：“我们过来是想问一下你，关于府中还得雇佣多少人手，还要购买多少奴婢，小厮的事宜，毕竟老爷是把家中的人事大权交到了你的手上。”
“这事，姐姐做主便是，无需问我。”才不愿意去cāo这一份闲心的林若曦是非常明白，自己只要把府中奴婢们的提拔和调拨权力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中，那么府中的下人就不会把自己当成是空气，只会毕恭毕敬。
“这样不太好！”相信她不会这样大方的苏媚娘，不无担心她会给自己上“眼药”意图在府中下人面前树立威信，于是就有了另一番认为道：“要是我办得不好，你可不要就此解雇刚找来的杂役，再行转手卖掉刚来的奴婢。”
“那能呢！姐姐是有眼光和手段的女人，理所当然是既不会看走眼，也不会办砸府中事情的。何况你还掌管着府内上上下下rì常的开销。”清楚自己有人事大权，而对方是有财物大权的林若曦，可不想去当绿叶的陪同她走一趟。
若是自己觉得某一个奴婢值得买回府，她却借口认为贵了便不买，那可就驳了自己的面子。林若曦知晓要是拿出自己陪嫁过来的银子买下任何奴婢确实很容易，但是就会有人把她这一个无任何它意的举动添油加醋的传到李文轩的耳朵里面去。不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有可趁之机的她，不知不觉中就想到了另一层。
有了她这一番话，又有赵甜儿见证的苏媚娘，虽说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不太爽快，但是却能直接放手干了。事后，林若曦要是胆敢反悔，以此说三道四，那么自己大可以拉出赵甜儿来做一个强有力的人证。
“有了妹妹这一句话，那么我就安心了。”可谓是皮笑肉不笑的苏媚娘，淡淡道。
坐在两人中间是品起茶的赵甜儿，感受到了两人之间一直不和的气味。虽说自己是身为正妻，执掌全府，但是不想涉入进来把事情搞得更为复杂和难解。明白自己不应该充当和事老来调解林若曦，苏媚娘矛盾的她，有自知之明的是说不服两人中任何一人。
“苏姐姐，你既然已经是把正事和林姐姐说过完，那么就不继续打扰她好了。我们这就告辞离开！”不想见到她们二人发展到唇枪舌战的赵甜儿，放下了手内的茶盏，微笑道：“我真有一些累了。”
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的苏媚娘，顺水推舟道：“好，我们就走！”话音一落就站起身的她，顺手是把赵甜儿搀扶了起来。只是让绿儿把她们送出去的林若曦，没有亲自去送，毕竟那心高气傲的xìng格决定的。
离开了兰心阁的苏媚娘是陪同赵甜儿走出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吐出了心头的不快道：“幸好她不是正妻，要不然我们连茶都会没得喝。”
为人豁达，不在于小节的赵甜儿，知晓她为什么不愉快，而没有和她一起背后数落，反倒是为林若曦说起了好话道：“自家姐妹，就不要太讲究那一套虚礼了。”
“哼”过了一声的苏媚娘，明言道：“呸，我和她才不是姐妹呢！奴家和你才是姐妹。”
第210章面圣
搬过来还没有住上几rì的李文轩，就在大厅见到了一位声音如童音，脸上没有胡须，一身明朝宦官服饰的传信太监。自己可是生平第一次瞧见太监。他对于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心里面不是极度鄙视，而是非常同情。
李文轩非常清楚自己目前身处的这一个时代，可是把传宗接代视为不孝有三中最严重的一个，而他们却把身为男人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给切割掉了。若不是实在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办法，想必也不会去挨上那一刀。凭借这时候的医疗条件，这种外科手术的死亡率可是高达百分之二十，所以想要吃这一晚饭的人也是要冒极大的风险。更何况在民间还有不少进行了私自阉割，而未能入宫混得皇粮吃的人。
即便那一些能够活下来入了宫闱，也不意味从此就能衣食无忧，寿终正寝。或许，他们中有不少人就在某一个rì子里面是莫名其妙的在人间蒸发了。对于绝大多数太监而言，想要进司礼监，绝对是遥不可及的。他们最为现实的工作就是从最低层的粗笨活儿做起，甚至做到死那一天为止。
至于史书上面记载的极少数有名有姓的恶名昭彰的大太监，也算是一个悲剧xìng人物，毕竟执笔的人可不会是他们中的太监，而是内心鄙视他们这种形残之人的文人墨客是会抓住其中一点错误来一个无限放大。实际上，太监的祸国殃民比起文臣武将来，可是小得太多了。不过，少了那一个身体最为重要东西的人中，却有大贡献者。比如，被阉割以后的司马迁是注有《史记》，宦官蔡伦是发明了造纸术，太监郑和是七次下了西洋……
倒不是出于功利和敬畏的李文轩，怀有一番同情是以礼相待。懂得做人的他，自是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了对方的手中。没有拒绝收下银票，奉命来传李文轩入宫面圣的太监，微笑道：“陛下还等着，我们还是赶紧入宫！”
没有多说什么的李文轩，来不及和家人告别，当即就随同他是一道去了。直至入了宫的他，一直是跟在传信太监的身旁前行，而没有东张西望的乱看。没有分清楚自己走到那里的李文轩，也不多嘴，毕竟自己清楚这不应该问的，不要问，不应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的他，这才来到一个大殿外等候起来。
在等候之际，站在廊下的李文轩是心下想来，这里应该就是自己见嘉靖皇帝朱厚熜的地方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会不会如同史书中记载的一样？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他？……无数的疑问是在他的脑子里面浮现了出来。
引领李文轩而来的太监是跟在一个年纪比他大出不少的另一个太监身后是去而复返。没有通报自己姓名的大太监，好生的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文轩，语气不温不火，显得很是平淡而言简意赅道：“你跟来我。”
跟在他身后是走了进去的李文轩，先来到一间屋子里面，并且要求自己脱光。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的他，按照大太监的意思是脱了一个jīng光。屋内的四名小太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李文轩所穿的衣物，还有就是身体可能藏有利器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李文轩是觉得好笑，又不能笑出声，毕竟他们也是公事公办，而自己的屁股眼里面可不会像周星驰的《算死草》中那一位能放下整整一桌子麻将的仁兄。至于通过嘴巴，咽喉，再到肚子，也不可能放进去一把匕首。
经过反复检查，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是才让李文轩重新穿戴整齐。遵照他们意思照办的他，算是长了一次见识。对此，自己是一点儿没有觉得有失尊严，侵犯人权。即便是有，他也没有地方说理去。毕竟，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陌生人第一次晋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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